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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荒芜人烟
问了晨依依赎身的价码,歌伎坊老板张嘴便是狮子大开口,要了万两……
万两,普通人家一年五两银子,便是解决一家温饱还有富余,歌伎坊老板这一张口便是万两,倒真是有坐地起价之感!
“不过……”歌伎坊老板胖嘟嘟的身体,搓着手道:“宋大人,若是让这姑娘,在奴家这里弹奏几日,五千两,依依你带走!”
宋微漠闻言,脸都绿了,刚要出口喝斥,我拿出一个镯子,“值万金,记得,万两,把剩下的银子送到宋大人府上,如果没有做到的话,我想宋大人会掀了你的歌伎坊,老板娘!”
歌伎坊老板满眼不可置信,急忙从我手中拿下镯子,“值万金?骗人的吧?”
我嘴角略勾起一抹弧度:“你是见过好东西的人,骗不骗你宋大人还能跑掉不成?再说了,如果你不愿意,宋大人一个不高兴,封了你这家歌伎坊你也无处申冤去,毕竟,先皇驾崩才一个月之久,你在这里歌舞升平,不是在讽刺律法吗?”
歌伎坊老板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手中拿着我的镯子,言语有些颤抖:“少吓唬人,我又不是被吓大的!”
宋微漠此时开口道:“你自然不是吓大的,现在国情你应该知道,我已经把面子给你了,你开口所说的钱银,也已经在你手上,你若不愿……明日的话……”
“愿意……愿意……自然是愿意的……”歌伎坊老板点头哈腰的说道:“依依姑娘宋大人带走吧,说好了万两就万两,若是这个镯子值万金,奴家一定把剩下的钱银送到宋府去,不够的话,也会向宋府讨要!”
我转身就走,身上还有一个烟火折,旁的可真的什么也没有了,那个镯子,贴身之物,倒是带了不少辰光……
待我们回到晨依依房内,歌伎坊老板把赎身的字据都拿过来了,晨依依愣住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歌伎坊老板倒真是薄情寡义,除了让晨依依穿一身衣裳走,旁的什么也不让她带,我那镯子剩下的银子,看来只能给晨依依当嫁妆了……
把字据给晨依依,再加上镯子剩下的钱银字据一并给了她,惹得仿佛像做梦一样,红着眼睛看着我。
宋微漠对她似但没有什么更深层的感情,无关情爱,似只是聊得来,与她相处愉快。
而后宋微漠对晨依依说,“不日我会娶你为妻,你不用再颠沛流离,不过跟着我只能是粗茶淡饭,没有绫罗绸缎,你若是不嫌弃,就嫁与我为妻,若是嫌弃的话,字据在你手上,你自由了!”
晨依依瞬间泪流满面,点头:“我是愿意的,宋大人,谢谢宋大人,谢谢了了姑娘!”
成人之美,成全他人,原来看着别人喜泣而立感觉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黄昏将至,夜色将晚,晨依依跟着我回到冬葵子住的院子,回来的路上途中,总觉得有几道身影,跟随着我一样。
院子里灯光微暖,冬葵子还没有回来……
刚洗漱完出来,拿着烟火折出来,后脑勺一重,便失去了知觉………
快的让我来不及思考是谁对我下的手……
待我醒来的时候,倦握在一个箱子里,手脚被绑,嘴巴被塞住,值得万幸的是手中那一根烟火折被牢牢握住。
我伸脚去踢箱子,箱子四周却被覆盖着厚厚的棉絮,无论我怎么踹,声音却是沉闷发不出去……
我用手去推箱盖子,箱盖子却是纹丝不动……箱子在移动,马蹄声音响起……
我扭动的手腕,绳子系的死结……拼命的去推箱盖子,用尽全身的力气,震得肚子生疼,才把箱盖子推出一个缝来……
透过缝隙望去,远处漆黑一片,近处只有火把光亮……
笃……笃……急促的马蹄声向这里奔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瞬间我便听到顾轻狂的声音,“我乃邕城将军顾轻狂,各位连夜出城,希望各位行个方便,让我查看一番!”
一个熟悉的女声响起:“邕城将军又如何?我乃北齐幽妃陪同我的娘亲肃沁王妃游历散心,路径邕城……顾将军这是何意?还认为我北齐偷了你邕城的黄金不成?”
齐幽儿和沁儿姑娘……
我呜咽有声,用脚使劲的踹着箱子,额头上的汗都浸得出来,肚子生疼,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顾轻狂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顾轻狂言道:“原来是北齐幽妃娘娘,不知可有信件?”
我透着箱子的缝,看见有人拿了信件给了顾轻狂,顾轻狂看完信件,扫视了一周,眼神停留在我这处的箱子里,我用脚死命的踢着箱子,手中的力气都快支撑不下来让箱子盖留着那一丁点缝……
眼睁睁的看着顾轻狂看完信件之后,调转马头,挥舞马鞭,向前奔去………
“砰的一小声!”箱子盖落了下来,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小腹前的生疼因为不用力了,才略微好一些。
“笃笃…”箱盖子被人敲着,齐幽儿的声音响起:“娘亲,不管她是不是姜了,我都要好好折磨她,要怪只怪她自己和姜了长得太像了!”





姜了 00188劫持:她们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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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中的棉布,无论怎么去挣扎都褪不开去,沁儿姑娘阴狠的声音传了过来:“如果真的是她,她到底是命硬,姜国新帝诏告天下她死了,而她的深褐色眼眸,还有脸上的那朵花,竟然在短时间之内都没有了。幽儿,这一下子,你可要好好解解心头之恨,不过对此娘亲有个更好的主意!既可以让她生不如死,我们又可以得到另外想得到的东西。”
齐幽儿问道:“什么主意,娘亲请讲!”
沁儿姑娘声如魔鬼,隔着箱子都能听到阴寒:“皇上不愿意和你同房,皇上不愿意为我报仇。你我母子出来,说是散心,说白了是借机重回姜国京城,伺机而动。不如我们把她带回去,不管她是谁,她现在都不是姜了,给她一个新的身份,皇上不是喜欢姜了吗?用一个假的姜了,换皇上出兵姜国!”
“姜国现在在跟南疆打,北齐横插一脚,让姜国腹背受敌,就算杀不了凤心儿,我也让她不好过,我也让她好好看看,她一心一意费尽心思治理的姜国,在她面前土崩瓦解。然后再想办法,告诉姜国新帝,若是他杀了凤心儿,北齐就退兵,杀与不杀,凤心儿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齐幽儿犹豫了一下,问道:“万一她是真的姜了,皇上那么喜欢她,女儿把她送给皇上,不等同断了自己的后路吗?”
沁儿姑娘笑道:“幽儿……你是娘的女儿,娘从小教你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别人怎么对待你,就算你当初没有机会,逮到机会有十倍的还回去。姜了?姜了已经死了,姜了有一双深褐色的眼眸,右脸上有一朵舍子花,我们的人跟了她那么久,你也看了她那么久,这个女子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
“她的死讯传到了北齐,皇上是怎样的神情不用为娘提醒你,悲痛欲绝,欲哭无泪,恨不得感同身受去死,他如此不爱你,你现在要做的,要权力,只有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才不会被人摆弄,才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是女儿还是在害怕!”齐幽儿声音带了一抹惊颤,恨意:“皇上不爱女儿,是因为姜了找人奸污了女儿,女儿不是清白之身,所以皇上不愿意爱女儿,女儿害怕的是,万一这个女子不是姜了,皇上把对姜了的爱转移到她身上,爱她如深,女儿又该如何自处?”
沁儿姑娘笑声中带着诡异,透着箱子传来,“你怕什么?天下毒药这么多,找一个需要有解药的毒药给她服下,让她完全听从于你,她稍有不从,你不给她解药就是。皇上爱她更好,最好让她生下个孩子,生下皇上的孩子,然后再让她去死,你做这个孩子的母妃,将来北齐还不是你的?”
沁儿姑娘现在的言语跟从前简直判若两人,她现在极度渴望权力,也许肃沁王的死对她打击太大,也许太后手中的权力让她眼红。
百里山围场她受辱,咽不下这口气是对的,她和肃沁王被世人所艳羡,现在就剩她一个了,她怎么不恨?怎么不会对权势极其可渴?
有了权势,才可以叫板于别人,有了权势,才可以居高临下的睥睨别人,不得不说,她此时算盘打得倒是极深……齐惊慕到现在没有孩子,他一旦有了皇子,就会立马立为储君,堵住北齐上下悠悠之口。
我该如何才能逃脱她们母女?如果逃不脱我又该如何与她们相处,去北齐,北齐没有任何人脉……
若我被囚禁在皇宫里,按齐惊慕现在的个性,他会封锁一切消息,不会让姜翊生和南行之知道的……
至于齐幽儿,沁儿姑娘说了给我吃下毒药,她能说出口的毒药,绝对令人非死即伤……我得按照她们一步一步来……那我就不该承认我是姜了……
我在箱子里面分析对自己有利的事情,齐幽儿还在犹豫道:“娘,我并不想要什么权势,我只想让皇上爱我,只要他爱我,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就算跟他过普通百姓过的日子我也愿意!”
“啪!”一声巴掌响起,沁儿姑娘斥责道:“幽儿,你的父王已经死了,难道你还看不起北齐的形势吗?你说你和我出来游历散心,皇上二话不说就放你出来,为什么?他若是爱你,对你还有一丝怜惜,他就不会放你出来,他现在把你放出来,就说明他已经舍弃你了!”
“你父王死了,咱们俩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所以皇上才这么痛快的答应我们俩出来游历散心。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在我们俩眼前,不好好利用,我们将会失去在北齐所有的一切。什么都没有,就像你小时候没有来到肃沁王府时,在外面被人欺凌,被人扔粪,也没有人可怜你一样!”
沁儿姑娘话语之间的严厉带着一丝疯狂,对着权力极其渴望的疯狂,喝斥着齐幽儿完全把她当成一个自己最有价值的阶梯。
“可是我不能让她这么好过!”齐幽儿恨恨的说道:“就算把她送给皇上,我也要好好折磨她,只要她的脸不毁了就行,娘亲你说是不是?”
沁儿姑娘许久没有说话,最后又叹息规劝道:“这世界上相似的人何其多,这箱子里的人,如此消瘦,根本就受不起你半点折磨。幽儿,你听娘的,娘会让她吃下毒药,慢慢的折磨,你要知道内在的伤害,永远比外表来的要让人绝望!”
“可是我恨她!”齐幽儿伸手拍的箱子上,声音震耳欲聋:“娘,我的一生都让她给毁了,我可以做皇后的,我可以生下皇儿的,可是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皇上的爱,孩子,皇后之位,什么都没有了,你竟然还让我不去恨她?竟然还让我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凭什么?”
沁儿姑娘刚刚的叹息仿佛就像错觉一样,她言语之中,带了杀意:“这件事情你必须听我的,我们现在要为你父王报仇,我们现在要让姜国血债血偿。你知道……刚刚我又重新想了一遍,我觉得这个女子,真是上天对我的厚待,我要通过这个女子,得到北齐灭了姜国的力量。”
“现在回北齐,你若伤她一分一毫,别跟娘手下无情,就算你的父王死了,娘灭不了他姜国,想动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沁儿姑娘的威胁让齐幽儿噤声不语,而我躺在箱子里,心越发的往下沉,按照她们所说,我现在不会被她们折磨,可是我会被她们带到北齐去,然后吃下解药,去蛊惑齐惊慕生下他的孩子……
久久没有声音,身子又缓缓的晃动起来,我倦卧在箱子里,转身摇动都不行,着实难过,尤其小腹更加难过,仿佛此间太小,压迫住它似的……
靠在箱子里,思前想后,想了千万种可以逃脱的法子,都不顶用,我现在只有手中的烟火折,为了这个烟火折不被她们发现,我千辛万苦的把它塞入怀中,塞完之后大汗淋淋……
小腹中的不适变成了一阵一阵的,我大口的呼吸,倒好了些许,现在从姜国到北齐,如果这一路上碰见了京畿所的人,我可以找机会把烟火折放出去……
可是我是这样想……沁儿姑娘心中不甘,又极其渴望想通过从我身上得到齐惊慕出兵姜国!
摇摇晃晃,晃得我在箱子里头昏脑胀,好不容易见到光明,已过去一天多……
一天都滴水未进,从未感觉到饿的我,却发现肚子咕咕作响,小腹甚至有些难受……
沁儿姑娘有些消瘦,齐幽儿眼神越发阴冷,见到我直接恨不得扇我两个耳光,我却佯装一脸害怕的望着她们:“你们是什么人啊?为什么把我绑来?”
沁儿姑娘一脸慈祥和齐幽儿对望一眼:“姑娘是什么人?邕城将军顾轻狂都要找你?”
我眼中惧怕:“你们又是什么人?我是顾轻狂的未婚妻?你们把我掳走,顾轻狂一定不会放过你们!”言语之中底气不足让齐幽儿半眯起双眼,低声道:“娘,难道她真的不是姜了?姜了无论怎么害怕,眼中的倔强和狠毒始终在眼底藏着,你看她的眼睛全是害怕!”
沁儿姑娘狠狠的打量着我,我看着她们面前的茶水,口干的不行,咽着口水道:“可不可以让我喝些水?如果你们为了钱银的话,可以送信给顾轻狂,让他们给你送来……”
齐幽儿欲要起身,被沁儿姑娘压住手背,沁儿姑娘向我招手:“你叫什么名字?”
我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四周,虽然手脚被松绑,但是现在在路边的茶寮中,四周都是齐幽儿的人,我根本就没有跑不赢的胜算,更何况现在饿得心里有些发慌……
我慢慢走过去,沁儿姑娘给我倒了一杯水,我端起来喝了一口,似感觉肚子才好受一些。
直到把一碗水都喝光,才用衣袖抹了抹嘴角,道:“我叫楚楚,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来?我马上就要跟邕城将军顾轻狂成亲,做将军夫人,你们这样抓我来,到底要做什么?”
沁儿姑娘缓缓的站起身来,用手抬起我的下巴,“楚楚?楚楚可怜的楚楚,那真符合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让人怜惜,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你今年多大了,家住哪里?”
沁儿姑娘明白的试探我,我一扭头,脱开她的手:“我是冬葵子的师妹,刚拜谷先生为师,来到邕城和顾轻狂完婚之后,要回谷先生身边学医!”
“谷先生的徒弟?”沁儿姑娘眯起了双眸,“你就是前些日子,谷先生收的关门弟子,跟着谷先生大徒弟冬葵子,去见好友的谷先生的关门弟子?”
“还不是正式的关门弟子!”我害怕被她们拆穿,言语之中带着害怕,解释道:“还不是正式的关门弟子,我只懂药理,真正的把脉看病我还没有学,师傅让我出来静心,顺便把婚完了!”
齐幽儿和沁儿姑娘不知道我本身就懂药理,医书上的大部分草药,我都认得,它们的药性,我也铭记在心……
只是对把脉看病,我还没有了解……这样说来更不会露出马脚,就算她们对我说什么医理上的事情,我也比较好与他们周旋。
“啪!”齐幽儿好像极不喜欢看见我唯唯诺诺的样子,手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姜了,你还在装?”
我吓了好大一跳,一脸茫然的望着她们,问道:“姜了是谁?”
沁儿姑娘瞪了一眼齐幽儿,齐幽儿愤恨的脸仿佛没有看到她的眼神,对我一副欲目裂嘴的模样,恨不得把我给杀了……
“身为姜国人,你会不知道姜了是谁吗?”沁儿姑娘慢悠悠的问道。
我胸口起伏,摇了摇头:“我不是姜国人,我是前燕人!”蛮荒十六国中,有一国名叫前燕,离现在这里千里万里,沁儿姑娘游走过各地,对于蛮荒的十六国想来也会有一定的熟悉程度。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她们知道我不是姜了,我等死是一回事,死在她们手上又是另外一回事……我不愿意死在她们手上,更不愿意她们来折磨我……她们想把我送给齐惊慕……那也得看我愿不愿意……
沁儿姑娘思忖片刻道:“前燕战乱连绵,你又如何逃脱?楚楚姑娘?”
我警惕的看着她:“冬葵子前些日子在前燕,我是她救下来的人,这是天下人有目共睹的事情,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抓我?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这样做就不怕得罪神医门吗?”
“怕什么?”齐幽儿伸手掌了我一巴掌,我趔趄后退,脸上立马肿了:“你个小小的女子,还敢威胁本宫?本宫是北齐的幽妃,小小的神医门算什么?它还能大得过北齐不成?”
我抵在后面的桌子上才没摔倒,嘴角鲜血溢出,本来在箱子里就狼狈,现在更加狼狈不堪。
“幽儿!”沁儿姑娘沉声道:“我的话你也当耳边风了吗?我跟你说过什么?我说过让你不要动她,你却照着她的脸打?”
齐幽儿满身的怨气,愤恨不甘:“我看到她这张脸,就恨不得把她这张脸撕掉,因为她这张脸因为她这个人,我才会变得一无所有!”
我手捂在脸颊上,眼帘微垂,小声的啜泣起来,柔弱的跟我完全搭不上干系。
沁儿姑娘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闻言瞟了一眼齐幽儿,“天下有相似的人本就是常事,南疆先王还死了,邕城将军顾轻狂,借着月色我瞧着他也向南将先王,你能告诉天下人南疆先王没死。舍弃了帝王之位,做一个他国将军吗?”
齐幽儿向后退了一步,对沁儿姑娘行了个大礼:“娘说过,我可以让她生不如死,娘为什么现在要护着她?难道女儿遭受的这些种种,都要随风散了吗?”
“自然不会随风散,我们要利用她得到更多的东西,已经说好了不是吗?”沁儿姑娘眼神阴鸷,似在想象酝酿着自己宏伟远大的将来。
齐幽儿仍然不甘,沁儿姑娘却向我招手,让茶寮的老板给我做了一些吃食,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道:“姑娘有所不知,我家中有一病人,病了很久,欲请谷先生出手相救,奈何需要排号,而后听闻谷先生大徒弟冬葵子游历姜国,我们便找来了,本来我们是要请冬葵子姑娘,却没想到请来了姑娘,姑娘是谷先生收下的关门弟子,懂医理,也是好事,正好也可以随我们回去看一看!”
她倒是先兵后礼,绕了一大圈子过来说,她家有病人,最有病的是她不是吗?
满桌子的吃食让我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我慢慢的上前,沁儿姑娘替我摆好碗筷,笑的言不由衷,一脸慈祥:“快过来吃吧,这都一天都没吃东西,想来是饿坏了吧,放心,不会再有人打你。”
长相温婉,温柔起来像河中的白莲,散发着莹莹白光,嘴角含笑,似对一切都没有任何过多的苛求。
光看沁儿姑娘表象如此跟她心中渴望权力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也许就是这样的人才把肃沁王迷惑了几十年,哪怕到最后肃沁王死了也没有把沁儿姑娘看透。
我小心翼翼的一边瞅着齐幽儿,一边上前,不识时务,我根本就干不过她们不是吗?
我慢慢的坐了下来,确实饿了,饿的难受,我便不亏待自己,虽然路边茶寮的东西,难以下咽,但下了肚子,才觉得小腹不那么难受。
吃了小半碗,眼中含着害怕,小声的说道:“你们把我放回去,冬葵子会跟你们回去帮你们医治病人!”
沁儿姑娘嘴角微微勾起:“姑娘你别害怕,你先跟我们回去,若是你看了治不好,我们在请的师姐冬葵子,到时候看好病人,你和她离一道离开,岂不是两全其美?”
真是温柔体贴他人着想,让他人恨不得为她掏心掏肺,当然这前提下,我不认识她,并不知道她先前所有的心中犹如毒蛇般的算计。
我缩了缩肩膀,齐幽儿冰冷的眼神看着我,沁儿姑娘错觉的以为我吓得不敢说话,然后她便决定直接带我走……
我依然躺在那箱子里,只不过手脚没被绑,嘴巴依然被塞起来,这就是他所谓的请……
一路上除了吃喝拉撒,沁儿姑娘都让我呆在箱子里,本来我身体就不怎么样,到了北齐的时候,没有人搀扶我,我站都站不稳……
我这样的身体状况,让齐幽儿神情有些松动,因为对她而言,如果我是姜了,身体决计不会这么差……
她无数次怀疑,检查我的手腕,查看我的脸颊,在邕城那段时间,冬葵子把我身上所有的疤痕都抹去了,为的就是夜长梦多,别人通过这些异常,来揣测我的身份……
完好无缺的手腕,让齐幽儿有了很大的挫败感,她始终不肯相信我不是姜了,我应该是姜了……
我被她们直接带到肃沁王府,在一个院子里,被人把守,她们给我拿的衣裙是大红色,似故意如此……
我在院子里躺了三天才缓过来,才能慢慢的下地走路,在此期间齐幽儿回到了北齐皇宫……
沁儿姑娘像极了长辈,对我嘘寒问暖,呵护百倍……
然而我始终扮演着被她们掳来的形象,害怕,恐惧,不过令我称奇的事,姜国道北齐,一路行走二十多天,本该不到三个月的寿命的我,既然在这二十天内,非但没有心如刀绞之感,似还非常饥饿,虽然躺在箱子里没有活动腿脚无力,可确实感觉小腹有了赘肉的样子。
我反过劲来,沁儿姑娘来这个院子里越发勤快,不断的向我灌输着女子该嫁什么样的男子,什么将军,怎么比得上皇上?
可能因为看到我太过消瘦,不断的把汤汤水水往我这里送,似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生怕我饿着冻着……
然而这几天喝的汤水里,味道不是那么纯净,我知道她已经要开始对我下手,下所谓的什么药来操控我,我闻不出来这是什么药……
我唯一能做的只是照喝不误,喝完之后看沁儿姑娘眼中越发满意的神色……她的神色越满意,我就知道她对她的毒药有着超乎寻常的自信……
沁儿姑娘见我喝汤,慢悠悠的说道:“楚楚!你知道吗?南疆王已经破了云城三州,把云城三州重新纳入南疆的版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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