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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荒芜人烟
既然为自己活着,那就跟所有的人,所有的过去告一段落,才不枉费我的前半生………
火燃着,把天空照亮,回到他的寝宫之中,刚坐下,便听见急促的脚步声,还未起身去看,南行之就被人扶了进来……
面色苍白,冷汗津津,唇角毫无血色,扶他进来的人是个女子,女子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看着很眼熟,仿佛还未长开一样。……
冷文颢也跟着进来,艳笑不知何时进来,立在我的身旁,小声的恭敬道:“殿下,傲白族长,是巫族半年前送过来的族长!”
新任的巫族族长?巫族倒是女子天分十足,巫族长老曾经说过,忘忧她是巫族天分最高的孩子,短期间内,寻不得比她天分更高的孩子,忘忧死了不足半年的时间,巫族就寻来这个看起来比忘忧更加稚嫩的女子。
我慢慢的走了过去,傲白拿着蛊虫,就往南行之嘴边送去,我站定伸手淌他的额头,手背上沾了汗水……
“你在做什么?”傲白声音很沙哑,眼神很犀利,伸手就要过来打我的手,南行之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似忍着极大的痛苦,淡漠的声音,都变了调,“滚出去!”
说着手一用力,把傲白甩了过去,傲白手上的蛊虫落在地上,抽搐着身体,似碰在地上,它就没了自己的价值。
“王上,这个蛊虫可以帮您压制得了疼痛,您已经压制了很多次了。”傲白立在一旁,沙哑的声音仿佛刻意有意而为之一样。
“一个虫子而已!”南行之半眯起双眼,“滚出去,孤已经说了第二遍了!”
傲白眼中闪过惧怕,躬身行礼捡起地上的那个虫子尸体,退出去的时候,扫了我一眼……
南行之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刚刚淌在他的额头上,他整个额头都冰凉冰凉的,似像整个人放在冰块上一样。
艳笑急得眼泪都掉下来,冷文颢深深的望了我一眼,拉着艳笑退了出去。
南行之忍着疼痛,对我说道:“天色不早了,姜了早些回去休息,孤没事!”
“是情蛊发作了吗?”我见他胸前衣襟已变得皱巴巴,问道。
南行之回答我的却是噗嗤一口鲜血吐出,看着地上的鲜血,我的眉头越皱越紧,南行之用衣袖擦了擦嘴角,似刚刚都吐血,让他的疼痛有所缓解一样。
琉璃色的眸子凝视着我,嘴角微勾:“若是情蛊发作,需要姜了来替孤解毒,姜了会不会认为孤趁人之危?”
缓解情蛊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行云雨之事,不然,口沫交融也是可以。
南行之和姜翊生两个人同时吃下虫引,为何他的疼痛就如此来势汹汹?
我站在床边,声音甚是冷淡,“这里是南疆,是你的天下,刚才的又是巫族族长,她说,有办法压制你的疼痛,有办法压制你的疼痛,你为什么不选?非得让我来替你压制疼痛?”
南行之神色无波:“因为孤体内虫引,要找的是你,不是她人,更不是别的虫子!”
我眼中闪过一抹冷意,“王上,我说过要为自己活着,所以没有人再能勉强我做什么事情,我不会对任何人心软,我只为我自己活着!”
南行之点头,眼中闪烁着纵容:“那回去吧,孤休息一下就会没事的!”
闻言,转身拿起桌子上的那个文献离开,踏出房门的时候。南行之疼痛的闷哼声传来,让我的心跟着一震一下,仿佛之间,我有所感应似的。
一出去,巫族族长傲白,一颗虫子递到我的眼前,嗓音越发沙哑:“这是压制王上体内情蛊的解药,你是王上带回来的女子,定然与他关系非同,王上想来会听你的!”
“这里面有什么?”虫子在她手心中蠕动,白白的像蚕蛹一样,可是肚子下面,一排鲜血,似喝下肚的血还没来得及消化,又似她肚子本身的就是一排血红……
傲白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解药,我已经说过了,这是解药!你只管拿去给王上吃下,其余的事情,不是你该操心的!”
艳笑挡在我的面前,对傲白对我的态度极度不满,道:“傲白大人,殿下是王上带回来的人,请您注意一下措辞,殿下不是您的手下!”
“殿下?”傲白眉头隆起:“艳姑姑,你是曾经太后身边的人,现在又侍奉他人为主子,你所谓的忠心耿耿跑哪里去了?”
艳笑神色一僵,小心翼翼的望了我一眼,我伸手捻起傲白手中的虫子,虫子在我的食指和大拇指之间挣扎,“我想知道它有什么功效,据我所知,情蛊无药可解,你现在弄了这么一个虫子过来,谁知道会不会害王上呢?”
傲白哼了一声:“你若不相信,就让王上痛着好了!”
“如此甚好!”我手指一松,虫子落地,我上前一步,一脚踩在虫子身上:“我不知道的事情,我不会去做,那就让王上痛着好了!艳笑我们走,去看烟花!”
傲白脸色刹那间变,看着她的变,心中好笑,在跟我宣示什么?再跟我说在这南疆后宫里,除了王上就是巫族族长吗?
艳笑连忙伸手搀扶我,冷文颢拱手道:“恭送殿下!”
径自傲白而去,徒留她在原地懊恼……
椒房殿的大火,烧得红火,那满天的烟花仍然噼啪作响,来到南疆最高的宫殿上,望着那火光冲天的景象……
椒房殿,南疆皇后正殿,如此大火烧掉,明日之后,劳民伤财,又在原址上重新建上宫殿,仍然是皇后正殿……
星星闪烁,月上枝头,我才随艳笑回去,去东殿阁,离南行之寝宫隔了两道宫墙……
“姑娘!”傲白堵在东殿阁门口,姿态比刚刚低了不止一分:“姑娘,你是王上带回来的人,对王上来说非同寻常,王上现在被情蛊折磨,已经有好几个时辰,就是不服下解药,他会一直痛下去直到天明。”
“解药里有什么?”我淡淡的问道,南行之宁愿痛着都不肯吃下解药,说明什么?说明这解药里面,有他不愿意面对的东西,让他产生了抗拒,所以他宁愿痛着,才不吃下解药。。
傲白犹疑了一下,半天才道:“我的血,心头血!”
“心头血?”我声音略略提高,甚是冷冽的问道:“说说,你的心头血都有什么作用?为什么王上宁愿自己痛着,都不愿意用你这个巫族族长的心头血!”
傲白咬了咬唇角,带了倔强,没有吱声,见她不语,我嘴角挂着淡淡的冷笑,“天色太晚了,傲白大人请吧!”
“等一下!”傲白叫住了我,垂眸敛目,挣扎的片刻说道:“你是王上带回来的人,应该是王上喜欢或者是你喜欢王上,既然喜欢他你又怎么忍心看到他心如刀绞的痛呢?”
我不喜欢人拐弯抹角,可是眼前这个傲白,已经拐了不少弯了,挥手之间:“艳笑,告诉冷文颢我住的地方,加强戒备,一些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是!殿下!”艳笑应声。
我不再理会傲白的叫唤,直接进的院子……
一路辛劳,艳笑给我准备的衣裳,倒是极其清雅,洗漱完之后,借着烛光,我又在翻看文献……
一直翻看到下半夜,才上床睡去……一觉无梦,直到天明……
然而傲白仍在院子外候着我,她可真执着,不过她见到我手中的文献,又开始重新审视我,“姑娘,你要找什么?如果你让王上把解药服下,你找什么,我帮你找!”
起居录,只记载着惠少帝一些言语碎片,只是随口提到过续命之说,不过他有标注,续命之说绝非信口雌黄,那其中的言语,似续命之说在千年前真的发生过。
“我要千年前惠少帝时期的所有文献资料,见到文献,再来跟我谈条件!”宁愿跟我谈条件,都不愿意告诉我这个虫子,会因为她的心头血怎样,也不告诉我南行之吃了这个染了她心头血的虫子会有怎样的后果。
傲白手指慢慢的蜷起,还在思量犹豫……
我的眼眸直视着她,又道:“你在犹豫,我想告诉你,就算你答应给我找所有的文献,我也得找到我想知道的东西,才能跟你达成协议,做不做在你!”
傲白开口沉声,嘶哑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尖锐起来:“如果你找到你想找到的东西,不把这个解药给王上服下,又该如何?”
我冷漠的说道:“赌不赌在你,看你的样子,王上已经不止一次这样疼痛了吧,巫族族长护主不利,你这个族长位置也到头了吧!”
傲白手掌圈握成拳,一夜未睡,眼中布满了血丝,瞪着我的样子,倒显得有些狰狞……
傲白养了不少白白胖胖的虫子,死了一只两只,她还能掏出第三只来:“我答应你,不过,你得先让王上服下解药,这个解药能压着一个月,可以让他不再心如刀绞!”
“拿个瓶子装起来!”我瞅着那蠕动的虫子,白白地既然我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的蛆虫的模样。
傲白随身拿出一个瓶子,把那白胖的虫子倒了进去,盖上瓶盖:“现在王上仍然在心如刀绞的强撑着,这个药,在他病发的时候,是最有疗效的!”
我示意艳笑,艳笑拿个瓶子,我轻笑一声,越过傲白而去……还特地叮嘱在病发的时候最有效……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看似不关联,开始都是为了你好,其实呢?算计起来没商量。
清晨的阳光,还没有笼罩下来,整个皇宫,仿佛在沉睡中未醒来,宫道沾染了露水,走在上面有些湿滑。
“艳笑,这个巫族族长是什么来头?”
艳笑与我并列而走,禀道:“自从姜国皇上传来消息,娘娘落在护城河不幸身亡,王上来到姜国之后,找不到娘娘,便带了奴婢们回了南疆,王上怎么也不肯相信娘娘就这样死了。傲白大人在那个时候出现的,只要娘娘没死,就可以通过情蛊找到娘娘,具体如何操作,奴婢不得知,奴婢只知道每次王上做完找寻的仪式,仿佛就如重创,面色苍白得仿佛敷了白面一样,几天都恢复不过来。”
情蛊相隔千里万里还能找到……按日子算来,我梦里的呼唤,似来自于南行之找寻我。
“他总共找了我几次?”我问道。
艳笑想都没想脱口道:“三次,第三次王上告诉奴婢娘娘在漠北以南,按照王上的行程来看,他是日夜兼程赶到莫北以南接娘娘的!”
我紧紧的蹙起眉头:“王上的心如刀绞,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傲白心头血养的虫子,你可知道有什么讲究。”
艳笑摇了摇头:“傲白大人心头血养着虫子,奴婢在此之前从未听说过,情蛊有解毒之法。至于王上的心如刀绞,最开始是一个多月一次,而后发作起来越来越频繁,频繁之后,越来越凶猛!”
我伸手,艳笑把那装着虫子的瓶子放在我的手上,高举起瓶子,道:“王上从来没有服下这个虫子吗?”
艳笑想了想:“好像吃过一次,奴婢不确定,直到那一次王上体内蛊虫发作,傲白进去之后,奴婢看见地上有摔烂的瓶子,傲白大人跪在地上,奴婢有一刹那的认为,因为要找娘娘,所以王上才没有杀傲白大人!”
所以…我手中这个虫子不简单……
重新回到南行之的寝宫,冷文颢正在来回的走着,神情有些紧促,吱一声,门被推开,我走了进去……
床上的被辱,已经被抓出褶皱,南行之脸色比我昨晚看的更白,真的像艳笑口中所说的,跟敷了一层白面似的,手背上的青筋爆出,似竭力压制着疼痛。
琉璃色的眸子全是红色的血丝,见我进来,干枯的嗓音带着漠然:“你来做什么?孤一会就好了!”
我上前,把手中的瓶子递给他:“巫族族长说,只要吃下带有她心头血的虫子,你就不会心如刀绞?为什么不吃?”
南行之扫过一眼我,伸手把瓶子接了过去,直接扔在地上,瓶子破碎,虫子落地既亡,“不吃自然有不吃的道理,倒是姜了什么时候学会给别人当说客了?”
我垂下眸子,看着他那毫无颜色的唇角,“你在等我妥协吗?情蛊,行云雨之事,亲吻之事,你不服下解药,是在等我妥协吗?”





姜了 00204心血:比江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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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行之静默片刻,缓缓的摇了摇头:“姜了是姜了,没人能强迫得了,也没有人会让你妥协……你说了,想为自己活着,既然为自己活着,就要学会拒绝!”
“基本上痛一次,痛多少时辰?”我的声音从未有过的冷漠,问他:“既然有办法压制情蛊,为什么不去压制,非得强撑!”
南行之忽然笑了,苍白的脸,无血色的唇,头微抬,琉璃色的眸子里全是我,反问道:“孤不喜欢她,为何要吃下她的虫子?”
长得如妖精,笑起来就算面无血色比妖精还妖精,我把头一扭,不再看他:“你的意思是说,傲白给你吃的虫子,其实也是一种虫引,把你体内的蛊虫引向她?”
只有这个解释,曾经的忘忧,还有曾经的巫羡都说情蛊无解,这次这个傲白倒是有本事,把情蛊虫引引向自己,引向自己的前提用自己的心头血去灌溉?
“姜了如此聪慧,为何还要问孤?”南行之淡淡的说道。
如果是这样,说明情蛊有解,只不过解决的方法,还不为人所知,但是巫族肯定能解掉,能解掉只是他们不愿意去做……不愿意做的事情,通常代价都是巨大的……
“巫族族长喜欢王上?”我紧锁的眉头,略略松了一些:“因为喜欢,所以用自身来做药引,因为喜欢,所以不有余力的用自己的心头血来缓解你的疼痛?”
南行之忽然从床上站起来,疼痛仿佛完全压制了下去,伸手揉了一下我的头,越过我,道:“没有的事情,她是忘忧的妹妹,来报仇的!”
忘忧的妹妹?
这真是我没有想到的……怪不得看她稚嫩的脸庞有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原来这股熟悉是来自忘忧……
忘忧是被南行之让五爪吃下肚子,来报仇,该找谁报仇?南行之?巫族族长护主不利,如果被巫族长老查出来的话,是要被格杀的。
在我思量之际,南行之已经唤人把洗漱的东西,端了进来,待我再次问他的时候,却听到潺潺的水声,他已经褪了衣袍在沐浴……
内殿艳笑派人过来收拾,我去外殿坐了下来,努力的回想昨天看的文献,真的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殿下,和王上一起用早膳吗?”艳笑恭声问道。
我点了点头:“端上来吧,找人好好伺候王上,瞧他脸色苍白,我害怕他站不住!”
“谁会站不住?”南行之湿漉漉的长发,穿着一身里衣就出来了,艳笑忙上前,拿起干布,把他的如墨的黑发,包了起来,宫人欲拿龙袍,南行之未让,而是拿了便服……
手敲打着桌子上,思量着说道:“忘忧的妹妹,王上就这样放心把她放在身边?就不害怕吗?”
就算洗漱完的南行之,脸色没有因为热水而发红,依然苍白无比,反问我一句:“为什么要害怕?她之所以用她的心头血制造虫子,让孤吃下,目的昭然若揭,既然是昭然若揭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害怕?”
“这个虫子你吃下去之后,是有依赖还是会生死与共?”我把心中的怀疑问了出来。
“你说呢?”南行之反问道,一身暗红色劲装已穿好,步伐有些虚空,眼中的红丝亦然,面色苍白无血色,除此之外,他并没有什么不妥。
我摇了摇头,“你和她达成了什么协议?你可不像可以放任危险在自己身边的人,如果一个人对你没有用,又对你产生威胁,你不会把她留在身边!”
“巫族现在没人!”南行之似有似无带着一股淡淡的笑意!
我有些莫名,是什么让他经受如此大的痛苦之后,心情仿佛不错的样子。
眨了一下眼,还是不解的问道:“你不是不在乎巫族有没有人?现在怎么又在乎起来了?”他根本就不在乎巫族有没有族长送过来,现在又说巫族没人……
南行之手一抬,艳笑退了下去,他的青丝不扎不束,湿哒哒的披在身后,重重地点了一下头:“现在是不在乎了,因为你回来了。”
我直勾勾的望着他,两个人相对,直到饭食端了过来,我才道:“你不吃她的解药,是真害怕依赖于她,她给你吃的解药,其实是另一个情蛊,沾染了她心头血的情蛊,会让你体内的情蛊迷失?”
“既已知晓,又何必再问?”南行之把早膳推给我,“用膳,这些事情不用你费心,是孤招来的,孤自己会解决!”
听到他此言,我便静声不语,与他两个人,安静的用膳……
那白白胖胖的虫子,是另一种情蛊,可以让他体内的虫引偏向傲白的虫子,怪不得傲白千嘱咐万叮咛让我在南行之情蛊发作的时候给他吃,看来这一吃下去……一次,两次,三次怕就无药可解,南行之为遵照体内的虫子意愿爱上傲白,一旦爱上了,傲白为忘忧可就真正的报了仇……
“其实!”我放下碗筷,对着还在进食的南行之一本正经道:“王上长得不丑,若是感化了这个傲白,说不准你们还成为千古佳话呢!”
南行之被呛了一下,脸色终于呛得有些微红,好不容易吞下白粥,琉璃色的眸子精光一闪,拿起巾帕抿了一下嘴角,起身……弯腰,俯身,一手扣住我的头,袭了过来,口舌袭来,犹如千军过境横扫一片……
我瞪大双眼,未曾想到他突然如此,惊诧过后,他直了身体,负手而立,面无表情,口气甚是严肃道:“孤想感化是姜了,可惜她不让孤感化,别人就跟孤无关了!”
我气恼差点把桌子掀掉,随手拂下南行之刚刚放下的碗筷,“南行之,若是再如此,不需要你,自己也能找出来楚家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
瓷碗落在他的脚边破碎,他的眼中划过一道笑意,“孤并做什么,不过刚刚姜了问孤想感化谁,孤做了个示范,这就恼了?”
我简直目露凶光:“你巧言令色,强词夺理!”
“嗯!确实强词夺理!”南行之随手拿个发带,把自己青丝一扎,过来,拉着我就往外走,“现在孤强抢美人,甚觉得不错……”
“南行之,把手放开……”我挣扎,他攥着死紧:“就是不放,反正已经担上了罪名,放与不放没有什么区别……”
“你!”我气结语塞。
傲白见我们出来,目光落在南行之牵我的手上,眼中出现不可置信,脱口道:“王上,您好了?”
南行之沉声道:“巫族族长傲白,你僭越了!”
傲白噗通一下跪在他面前,双眼看向我,带着一抹恨意:“臣不敢,臣一心只为了王上,王上是南疆的天,亦然臣的天!臣一心只为天着想,绝无他意!”
趁南行之不注意,把手抽了回来,南行之不在意,而是对傲白道:“五爪谁照顾都可以,没人照顾千年的老妖怪,它也死不了!”
傲白身形巨颤,如筛子般抖擞起来,“臣明白,只不过王上体内的情蛊,若长此以往下去,后果不堪设想,还请王上三思而后行!”傲白将头磕在地上,通通作响!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犹如最耀眼的光芒,声音淡漠荒凉:“孤只会一岁一枯荣,一世一双人,除了娶一个妻子,再也不会有其他人,孤给你一次机会,若有下次……你妹妹忘忧的去处,就是你的去处!”
傲白一下子俯身在地,全身抑制不住的颤栗,“臣明白……臣谨遵王上教诲,绝对不会有半点逾越!”
南行之看了一眼冷文颢,冷文颢低头受意,我双手交握,为的就是不让南行之拉住我的手。
可是我低估了这个人的执着,生生把我的手掰开,拉在他的手中,带着我就往宫外跑……
甬长的宫道,晨光射入下来,五彩斑斓,他大步向前走,我得小跑才能跟上他,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似最近脾气变得坏起来,对着南行之就是一声吼道:“你要带我去哪里?我的事情还没查清楚,你要做什么?”
他转头,阳光在他身后铺开,他苍白的脸,犹如堕落人间的妖精,缓缓开口:“私奔啊!带你私奔啊!”
“你在闹什么?”我的脚步一下子停了,无论他怎么拉,我就是死也不向前走一步。
南行之把我的手臂交叉,从我身后向后一拉,把我紧紧的环住在怀里,贴在我的耳边,“姜了是一个胆小鬼,不喜欢接收别用新鲜的东西,此时此景,你该满心欢喜,问孤,私奔到哪里去了?”
“放手!”我站在那里没有动,冷声道。
声音过后,他非但没有放手,贴的越来越紧,我的手臂被圈,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突然之间,南行之伸手捂住我的眼睛:“孤知道姜了心最软了,孤带姜了去看家!”
家?
顿时心中一片荒凉,我早已没了家,去看什么家啊!
声音顿时哽咽,“别闹了,南行之,别闹了,我根本就没有家了!”没有家,让我去哪里看家……这样残忍告诉我,我孑然一身……做什么?
“你有家的!”南行之在我耳边轻言,“你有家的……”他捂着我的眼睛,带着我向前走………
走了一大截,他松开了手,眼睛适应了光亮,却见他坐在马背上对我伸手:“上来,孤带你看家……”
在我上方的手,修长的五指,最下面确实切口平滑,见我不动,南行之淡漠的声音,不急不慢的又道:“不看,怎么知道你没家呢?”
心中泛酸,眼跟着红了,我没有上前而是后退了一步,拼命的摇头:“我没有家,我也不要有家,我不想谁成为我心中的软肋,南行之……我胆小,我害怕……我没有家,我也不需要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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