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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荒芜人烟
我手一指她怀里的竹简:“所以拿这个东西,骗我过来,然后名正言顺的杀了我?”
傲白紧了紧怀里的竹简:“这是真的,不是假的,只不过天时地利人和,还有所谓的仪式,这些事不为人所知的。要想真正的续命还要找到公子长洵的后人,必须细节,一步错便步步错!”
“看来你对续命之说也有研究,不知道你可听说过修命改运之法?”盯着她的眼睛,不放过她眼中任何神采的变化,她知道的比我想象的多,如何才能从她嘴里挖出更多的东西?
傲白眉头微皱,脸色铁青道:“修命改运之法,你知道什么?”
“知道的不多,但是知道的也不少!”我缓缓的道来:“让死去的人,重新活过来,类似借尸还魂一样,把死去的灵魂重新召唤回来,附在别人身上……或者说,修命改运之法,回到需要修命的人活着的那个时期,把他的命拉回来!如果惠少帝记载了续命之说,那他应该知道修命改运之法!”
傲白眼中波光微动,似陷入了沉思,我加了一把劲又道:“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史书野史记载七国之乱,公子长洵凭一己之力,扰乱七国,最终让柔然成为七国中的大国,还灭了其他的国家,如果他没有天赋异禀,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你想一想,巫族还有没有什么东西,记载了修命改运之法!”
傲白一下子清醒,脸色越来越青,被我打的红肿的脸,跟她那青涩的脸形成了鲜明的青红交叉,看着甚是滑稽美丽。
“你在套我的话?”
刹那之间,我一脸轻松,笑望着她:“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东西,每个人都有自己在乎的东西,不妨告诉你,我就是再找续命的方法,以及修命改运的方法,在乎的人死了,我想让她活过来,所以……在套你的话,有什么不可以吗?”
傲白闻言,把手中的竹简又摊开了,快速的浏览了一遍,“真的像你所说的,在这世界上存在的修命改运之法?”
“续命之说都有,修命改运之法,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我继续诱导道:“南疆前身是安南,安南的惠少帝和柔然的皇后是知己,这其中的门门道道,那你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怎么会不留余力的来寻找?”
“所以你寻找的不是续命之法,而是修命改运之法?”傲白顺着我的话问道。
我略带欣慰点了点头:“所以你给我的东西根本就没有实质性的作用,交易自然达不成,我说过了,你给我我想要的,我竟然达成你想达成的,这样的交易才是双方的不是吗?”
她是忘忧的妹妹,来报仇,修命改运之法,自然在她心中犹如石子落入湖面,惊起波澜,再者说,在这天下里若是真的寻得了修命改运之法,想要什么得不到?
傲白眯起双眼,眼中的阴狠没有散开:“你在怕死吗?故意扯这些根本就不存在的事情?对吗?”
只要一个人心动,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消息共享,这是两个合作者必备的因素。
悠然甩了甩衣袖,眼神淡漠,“信不信由你,不过如果你让我死,我建议你不要把我直接推到惜时池,这样杀人太留痕迹了,把五爪唤出来,圣物,王上自然要忍受三分,我死……尸骨无存岂不是更解恨?”
“你当我不敢吗?”傲白从腰间执起一个骨哨。
我让了位置:“你请!”
骨哨,有一年多没有见过这个老妖怪了,这个老妖怪喜欢处子之身的女子,不知道见到我,还认不认得我。
尖锐刺耳的骨哨声响起,震得耳朵生疼,我不得不捂住耳朵,骨哨响了大约有半刻钟时间,惜时池水中开始翻腾。
黑黑的背鳍乌压压的一片,细溜溜长长的嘴巴,比银针还行,直勾勾的排列在水面之下。
随着水波翻腾,傲白口中的骨哨越来越尖锐,声音越来越急喘,越来越大………
里面欢腾,水柱开始往上冒,惜时不由自主的全部缩到一角,仿佛生怕一不小心五爪把它们带上来似的……
咯吱一声,傲白手中的骨哨一停,一股巨大的水流,直接窜上来,躲闪不及,被从头淋到尾,傲白也好不到哪里去,全身湿啦啦的往下滴水。
惜时池中的水带着一股腥臭和血腥味,甩了甩衣袖上的水,五爪仿佛如真龙一般,踩着水而出……
首先入目的不是它的蛇颈…不是它的蛇头,也不是它头上光滑如玉的角,而是它颈下那金色的鳞片,在离开它的时候,七八片来着,现在事隔一年多,它颈之下的鳞片已经围绕着它的脖子,有序的排列成一道金片。
就像人冬天里,在脖子上搭了一个狐裘围脖似的,只不过它这一道围脖是金色的鳞片形成的,这一道金色的鳞片,在它脖子上闪着金光。
圆滚滚的双眼,像刚睡醒的人一样,有些茫然地扫过四周,傲白不知何时来到我的身后,把我望前推了一把,把我推向五爪,声音冷冽:“五爪,这是给你的吃食,把她给我吃下去!”
我头向后一扭,眼神多了一抹残虐,声音冷彻心扉:“你确定,它就吃了我?而不是吃你?”
“你什么意思?”傲白说完话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双眼瞪得滚圆,五爪那长长的尾巴,直接向我卷来,尾巴就要袭向我的腰身,我声音提高,一声喝斥:“五爪,两个月的食物减半,没有我的允许,你什么都不准吃!”
五爪的尾巴迅速的缩了回去,圆滚滚的眼睛对我好像闪过一丝惧怕,惧怕我不给它吃东西。
小心翼翼的往我身边凑,它的这个举动,让傲白双目欲裂,开始围绕着我走起来,眼中审视,带着恨意:“巫族圣物,除了巫族族长,除了南疆王,基本上不亲近他人。你不是已故太后姜颐和的姐姐姜了,你就是已故的太后姜颐和,不过你眼中的深褐色没有了,脸上的舍子花也没有了,你在以另一个人的身份出现在南疆?”
“我费尽心思没有找到你的情蛊,我以为你真的死了,没曾想到原来你没死,你现在换了一个身份重新进宫,王上又对你是特别的,你又在找修命改运之法,你想做什么?你根本就不是想修别人的命,而是想修你自己的年岁,亦是想修改自己的命运,让你自己看起来跟王上更加般配,对吗?”
她绕着我圈走,却是因为五爪在,不敢轻举妄动,我呵道:“五爪喜欢吃处子之身的女子,你看起来比较合它的口味!”
傲白仿佛没听到我的话,又自顾说道:“你体内有情蛊之王,情蛊之王又是在五爪身上养出来,它对你亲近,就说明你是已故太后姜颐和,你不承认也没有用!”
我没有否认,不就等同承认了吗?
五爪见到我生气,伸出爪子,在它的颈下,使劲的抠了抠,从它的脖子上,竟然抠下一片金色的鳞片,被扣下的部分,底下有一个新的鳞片在生长着……
金色的鳞片被它的爪子递到我的手上,傲白看得更是气急败坏,“你知不知道它身上的金色鳞片长了多少年,才张了这么多片,你竟然让它把鳞片抠下来给你,忘忧说的没错,你果然是个祸害,有你在南疆,南疆便一日不得安宁!”
我的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就算南疆一日不得安宁,你也不能拿我怎么着,既然你不愿意与我合作,那我们俩的合作就作废,你想杀我,我随时恭候,但是你自己也要小心,不要被我杀掉!”
“你是杀我姐姐的凶手!”傲白眼中恨意大生,声音阴郁:“我姐姐是你杀的,王上爱我姐姐的,因为你在中间横插阻拦,所以王上才会让五爪吃了我姐姐,你是杀我姐姐的凶手,我要让你去死!”
南行之和忘忧又相爱,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谁告诉她我在中间横插阻拦了?
看来,她为忘忧报仇,寻的敌人是我……看来这个忘忧,没少写信告诉她这个妹妹,自己曾经在宫里是如何得到南行之的宠爱的。
“啪嗒一声!”五爪长长的尾巴抽在傲白的脸上,向她发出类似嘶吼警告的声音。
傲白脸上瞬间被抽出一个血印子,我直接对五爪道:“把她手中的东西,给我抢过来。”既然已经撕破脸,那就没必要再伪装下去,好说歹说不给,那只能明抢明夺了,反正已经撕破了脸,反正都已经是恨上了,就不在乎她多恨一些。
五爪听得懂我说话,那长长的尾巴灵活的把她手中的竹简卷了过来,然后狠狠的又在她身上抽了一下,抽得傲白站立不稳倒在地上。
我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想吃蛇,反被蛇咬,今天这件事情,我不会告诉王上,你好自为之,这是一次机会,仅有的机会!”
“不用你假好心!”傲白到底年轻气盛,犹如初生牛犊不怕虎:“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是先王的皇后现在又在勾引王上,真替你感到不耻!”
眉眼轻挑:“饶你一命,不是让你在大呼小叫的,好好的研究研究怎么解决情蛊,然后才能让王上吃下你的情蛊,光在这里叫嚣是没有用的!”
傲白恶狠狠恨意十足的望着我,脸上因为刚刚五爪的抽打,流的满脸血迹……
手中拿着竹简,看了她一眼,转身带着五爪就离开,傲白怨恨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一定要杀了你,我一定要为我姐姐报仇,我要杀了你告慰她在天之灵!”
还未走出惜时池,就见南行之在暗处站着,位置选得很好,可把里面的所有一切尽收眼底。
五爪见到他摇着尾巴很亲呢,南行之拿起一个干帕子,我接了过来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水。
南行之视线越过我,看向傲白,琉璃色的眼眸闪过一抹狠戾,我径自他而过:“她还有价值,现在杀不得!”





姜了 00206共浴:他像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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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一落,南行之眼中闪过的一抹狠戾瞬间隐藏在眼底,转身跟着我便走:“查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了吗?”
我把手中的竹简递给他:“巫族比我们想象中知道的多,只不过他们不愿意说,这是傲白给我让你吃下情蛊解药的条件!上面记载了续命之说,似乎所谓的修命改运之法,在千年之前,真的有过!”
南行之边走边接过去一看,琉璃色的眸子闪着异样的光彩:“这天下里还真的有续命之说?那你口中所说的修命改运之法,也存在,若是真存在的话……父王岂不是……”
我心中一沉,声音徒增一丝冷厉:“他已经死了九年了,怎么?看见修命改运之法,你还想把他复活不成?”
南行之脚步一停,没有跟上我,“若是真的,父王若是还活着,定然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定然会把你宠成像一个孩子一样,让你自由自在的活着!”
“他已经死了!”我猛然转身,对着南行之带着吼声道:“他已经死了九年了,现在只剩下一堆枯骨,你拿什么来复活他?”
南行之走上前,微微抬手,指腹抚过我的眼角:“你也爱他不是吗?你的心扉愿意为他敞开不是吗?你愿意和他同生共死不是吗?孤觉得姜了笑靥如花的样子,是最美的,孤见过姜了最无忧无虑的笑,是跟父王在一起,是父王临死的那一天,姜了脸上的笑容是最好看的。”
“除了那一天,孤从来没有看见过姜了放肆的大声笑着,像孩子一样欢畅过……”
“啪!”我伸手打落他的手:“不要碰我,我告诉你,南霁云他已经死了,就算有什么修命改运之法,我也不会用在他身上,你死了这条心。”
“为什么不呢?”南行之盯着我问道:“你爱他,他爱你,为什么不呢?”
“没有什么为什么,哪怕最后你侥幸真的把他给复活了,他也不会是原来的南霁云,我也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
修命改运之法,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复活他,自从知道这个方法之后,我也没有想过要复活他,死了就死了,何必又活徒增伤感。
九年来的所有一切,不是他活着就能填平的,死了才好,死了才会有种种的一切,死了我才知道,在这世界上,只有自己靠自己别人才无法撼动,若是靠别人,迟早会翻船。
琉璃色的眸子一直注视着我:“你还是原来的你,你从未变过,孤想你幸福,如果这个幸福只有父王能给,孤便会想尽办法找到这个修命改运之法,来把父王复活!让他给你幸福!”
“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心头一下被愤恨填满,竟然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嘶吼:“南行之,他已经死了,化成枯骨一堆,你复活一堆枯骨做什么?他早已经化作春风,早已经在三生石边投胎转世了!”
“把那你这种无稽之谈的想法,通通都抛诸脑后,我再说一遍,他已经死了,死了……死了!不会再活过来了,活过来也不是他!”
“可是他依然在你心中占了一席之地,可是他依然在你心中的位置无人能撼动!”南行之被我打掉的手依然伸了过来,“你看,每回一提到他,毫无情绪波动的你,不轻易哭泣的你,总是能泪流满面的哭的伤心!”
我流泪了吗?
我什么时候流泪了?
我用衣袖狠狠的擦着眼睛,红着眼睛,望着南行之,威胁道:“若是这修命改运之法,真的存在,你执意复活他,他活着,我就去死!”
说着说着,我后退,这一切都是那么陌生,眼前的人眼前的事情是眼前的景物,都是陌生,自己跟我没关。
心中顿痛,无法安放,恨不得把心给掏出来,然后自己看看它为什么会这样痛,来看一看……它到底伤的还是不够深,所以有点风吹草动……它就会这样撕心裂肺尤如被人用刀子捅了一样…
南行之蹙起眉头,想过来拉我,我却是一把把他推开,“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负责,我不需要你做我坚强的后盾,我也不需要你来照顾我,更不需要你去复活谁,让我敞开心扉!”
转身飞快的跑了起来,可是……以及求我心如刀绞的我,现在既然剧烈的疼了起来…
手中紧紧地攥紧五爪给我金色鳞片,额头上的青筋已经暴起,任我怎么咬紧牙关,也是压不住这突如其来的痛意……
额头上的汗水,就像雨滴一样一滴一滴的往下落,步伐越来越重,最后重的再也迈不开步子……
整个人摔倒在地,手狠狠的揪住一紧,仿佛把牙关都咬碎了,也不能缓解一丝疼痛…
全身蜷缩,在这宫道,看吧,南霁云死了多少年了,他还在折磨我,还在我提到他时情绪崩溃,心痛难当……
不知是疼的,还是其他,竟然让我霎那之间,脸部扭曲,泪流满面……
“姜了!”南行之的声音伴随着五爪的尾巴而来,五爪的尾巴把我从地上卷起,直接挥舞着尾巴,把我放在南行之怀中……
在他的怀里我一下变成仿佛全身痉挛抽搐一样,身体想极力靠的更近,可是脑中的清明却是极力反抗的…………
他把我抱得越紧,我的疼痛仿佛就是越欢愉………
甬长的宫道,南行之急切的声音唤着五爪:“去把巫医找到!”
他抱着我狂奔起来,我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心里本能的觉得不应该和他靠得太近……
此次疼痛来势汹汹,定然是所谓的休眠期的情蛊已经醒来,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南行之把我抱入他的寝宫,放在床上,手一下覆盖到我的额头之上,我的额头,滚烫,相比之下他的手却是凉冰冰的,冰凉的让人舒服,冰凉的让我恨不得贴在他的手上。
全身仿佛有虫蚁蛇走,不但有什么啃噬着我的心,还游走在我的四肢百骸,仿佛要把我整个人啃食殆尽。
“体内的情蛊发作了吗?”南行之琉璃色平静的问道:“是心如刀绞般的疼痛吗?是因为孤说到了父王牵动了你体内的情感吗?”
钝痛的越来越厉害,不用说,我脸色惨白肯定像鬼一样,南行之在我额头上的手,心中竟有一丝期待他有下一步动作。
唇角都咬破了,暗自暗骂自己,用尽全力把自己狠狠的向墙上撞去,以来缓解疼痛……
“你在做什么?”南行之一下子伸手挡住了我的额头,惦在墙前,我的头直接砸在他的手心中……
“你疯了,墙壁何坚固,你不要命了?”
疼痛得仿佛像疯魔一样,我双目欲裂,痛得闷哼道:“我不想被一个虫子操纵,南行之你快点离开这里……”他在这里,我竟然想往他身上贴去,我知道,要坏事……
南行之眉头紧得起来:“是我体内的虫引,引起了你体内的虫子吗?”
全身绷紧,战栗,连一个指头都抬不起来的痛,南行之琉璃色的眼眸印着我痛不欲生的表情…
长臂一伸,把我紧紧的圈在怀里,低头吻在我的唇上,辗转碾压,试图撬开我的唇……
体内仿佛鲜血沸腾,整个人控制不住地竟想贴他贴得更紧,呜咽一声,“南行之……你……”
南行之舔在我的嘴角之上,手抚在我的背上,轻抚仿佛犹如羽毛,在我的背上划过,惹得全身其它细小疙瘩,似想要他更多的抚摸……
“孤不会趁人之危,孤在乎于你,自然不会违背你的意愿!”南行之手臂越钳越紧,把我的搁在他的肩膀之上,“痛,咬孤……那千分之一的机会可以复活父王,你不愿意,孤你把这千分之一的机会给掐灭了!孤自己照顾你,不假他人之手!”
我的手指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袍,疼痛无处安放,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血液瞬间在口里蔓延……他闷吭了一声,手轻柔地抚在我的后脑勺,声音淡漠,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鲜血在我的味蕾里蔓延,落入咽喉中,我用力的差点把他的肉咬下来一块………
巫医来了,南行之抱着我,把我的手伸过去,巫医手轻轻地搭在我的手上,一下子惊讶:“启禀王上,臣无能为力,望王上赐罪!”
“滚出去!”南行之话音一落,门外响起傲白的声音,“启禀王上,臣女有办法压制她体内的蛊虫!”
巫医连忙附和道:“启禀王上,巫族族长医术是整个南疆医术最好的,傲白大人说有办法一定就会有办法!”
我在南行之怀里摇了摇头,仿佛他的血液,让我的疼痛减轻了,“不用了,我没事了!”
南行之手却一挥:“让她进来,孤在这里等着!”
我幽幽地说道:“拿个银针给我!”
巫医望了望南行之,南行之点了点头,巫医那一排银针放在我的面前,我伸手拿了一根,直接扎在自己的心房。
那痛彻心扉的疼,一下子消失的一干二净,狠狠的大口喘了两口气,离开了南行之的怀抱……
腿脚虚浮,下了床外软榻上走,南行之淡漠的声音传来:“孤可以离开,你不用走……”
慢慢的坐下,全身湿漉漉的难受的很,傲白走进来的时候,身边跟着五爪……
五爪圆滚滚的眼睛,看到我一亮,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蹲在我的腿边,把头搭在我的腿上……
傲白眼中闪过一抹恨意,对着南行之行礼道:“臣女给王上请安,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你有什么方法,可以压制她体内的情蛊?”
傲白缓缓的起身,轻咬了一下嘴唇:“启禀王上,有一种方法可以把她体内的蛊虫拿出来,不过这个方法极其危险!”
“既然是极其危险,你还说做什么?”南行之淡淡的声音中,带着不悦:“这没你什么事了,下去吧!”
傲白自然不会下去,目光有些挑衅的看着我:“与其这样疼痛痛苦,不如来个直接了断,姑娘看着像爽快的人,既然是爽快的人,做事就不会扭扭捏捏,不想受到他人的限制,如此,姑娘你觉得,要不要试一下我的方法?”
故意的……
“怎么样的方法?”
“不可!”南行之和我同时开口道。
我看了一眼南行之,南行之坐到我的身侧,眼底深处蕴藏着一抹杀意……
我眉眼轻垂,“是什么方法,说来听听!”
傲白跪在地上转了个弯,对南行之行了一个大礼,垂眸道:“情蛊不是没有解,能解,不过要以另外一个人的性命做代价!”
我的手搭在五爪脖子上,手抚摸着它那金色的鳞片,傲白眼中的余光,透着满目的恨意,以及妒意。
南行之神色有一霎那的紧了,我悠然地说道:“以另一个人的生命做代价?看来傲白大人已经有了万全之策,不知你想用谁的性命,来做这件事情!”
傲白缓缓的抬起头,坚定的目光直射我的眼中:“如果姑娘真的想解情蛊,用至亲带有血缘关系的人,加以用药,情蛊自然会从姑娘身体里跑到另一个人的身体。不过很快……它会反应过来,不是原来的宿主,就会反噬。”
五爪的尾巴突然勾了南行之的手,在他的手上打起了圈圈,我打量着面前这个女子,“在你看来,为了自己活命,可以不惜杀了自己至亲的人吗?”
傲白一愣,“只有这个方法,只要跟姑娘有一丁点血缘关系的也可以,这是彻底解除情蛊的最好方法!”
我扭头看向南行之,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眯了起来,声音冷淡如昔:“三日之内,孤需要的东西,如果不拿到孤的面前,你的姐姐是什么样的命运,你就是什么样的命运!”
傲白眼中被巨大的惧意所掩盖,头重重地磕在地上,磕出了血出来,“王上,臣女只想为王上和姑娘做一些事情,这是最有效的方法,除此之外,情蛊真的无解!”
“真的无解吗?”我抬起眼眸笑道:“王上体内的虫引,我身上的情蛊,两者相碰,不用去解!”
傲白呆住了,失言惊道:“不可以,王上不能和你结合,绝对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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