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人生

溪老板还不在意，“既然是让你去看，我自然是有足够自信的，况且以后若是转了型，这种方法就再也用不到了。”
宋慎想了想，方才答应了下来，宋慎是了解一些青铜器做旧的方法的，其中一个最广为人知的方法就是把青铜器放进粪坑里浸泡数月，锈迹自然就能够长出来，这样的方法应用的范围最广，当然被蒙骗过的人也更多一些。
宋慎把这种方法说了出来，溪老板便是笑了起来，“这些都是玩剩下的了，一般来讲，做旧的方法会随着时代的进步，以及科技的进步而不断改观，一起我们也都是用粪坑浸泡的，但是后来，一些药水出现了，我们就会发现药水的效果会更好一些，而现在也是会多采用一些方法。”
溪老板没有解释，但是宋慎很快便是见到的这种所谓的高科技方法。
宋慎便是见到一件青铜器放一个隔缘的热水池子内，池子在不断地进行加热，在池子的两侧，各有一个电源在通着电。
溪老板指着池子道：“这就是电解法，比传统的方法要快很长时间，而且做出的效果也会更好一些！电解过程中只需把温度加高几度，加速化学反应，原先在青铜器表层内部形成一层黑漆古的底子再生绿锈约需十天，而现在一两天就做好了！这会极大的节约整个生产周期的！”
宋慎点头，笑了起来，他想到国内的确是有不少的仿作青铜器的地区，但是那些人很少敢于投入，大多数还是在延续百年之前的做法，这显然是落后了。
宋慎看着电解的场面，忽然问道：“溪老板，你这边每年做出这么多的青铜器，销量如何？”
溪老板笑了笑，“倒也算是不错，不过，这两年就差了一点了。”
说着，溪老板便是转身朝着外面走去，“电解的方法是不错的，但是在真正的行家眼中，这些都是有极大的破绽的，毕竟电解之后，青铜器整体都会呈现绿色的锈迹，但是如果是真是的传世青铜器，或者是新进出土的，这种锈迹显得太过工整，让人一看就是假的。”
宋慎点头，倒也赞同，“溪老板想必不会只有这两手吧？”
溪老板笑了起来，他一边朝着外面走，一边说道：“的确是有更为稳妥的做法的，有些经过浸泡的仿品，还需要同原墓中的墓土一起埋到地下，再在其上种些有根系的植物，这就叫养，经过三到五年，植物的毛细管就长到了仿品上，这时再拿出来很能乱真。如果仿的是传世之物，则需要在手中把玩几年，或者养到农村老百姓家中，接受自然的烟熏火燎，使其慢慢变旧。”
宋慎若有所思，很是有些受益匪浅，因为他之前的确是很难接触到这些东西，对于溪老板能够把他带进来，更是令他感激不已。
两人一边交谈着，一边朝着办公室走过去，一路上员工非常少，开起来整个工厂都像是没有多少人似的。
溪老板笑着朝宋慎看过去，“宋老板这是遇到事情了？”
宋慎一愣，微微摇头，“算不得什么事情，只是有些疑惑罢了，不足为提！”
“你有没有去过瓷坊？那边如何？”溪老板又是问道。
宋慎惊讶地抬头看过去，“瓷坊看起来很不错，特别是一次古瓷很多，溪老板与卢老板相识多年，您觉得卢老板为人如何？”
溪老板转身走了两步，回头看了看，他又是笑了起来，“宋先生打听这些事情做什么？”
宋慎也没有隐瞒，“我是打算与卢老板合伙做生意，所以还是希望能够知道卢老板的为人处世的风格。”
溪老板道：“为人？你这是问错了人了，你也看到了，我和他是死对头，你向我问这个问题，实在是太不应该了，这不是为他找骂吗？你还是直接去找他就好了，他尽管是个奸诈之人，但是在一些事情上，还是能够自我剖析，自我批评的。”
宋慎想了想，突然又是问道：“那，溪老板，你觉得瓷坊那边的瓷器如何？”
“这个我还真是不清楚，我没有去过瓷坊，只是听说过瓷坊的名头罢了，你自己是去过的，自己看着就好，这种事情，我不便说话。”溪老板一直都是推脱着，不愿意提及卢玉刚的事情，更不愿谈到他的任何事情。宋慎没有办法，他本来是打算从溪老板这里找到一丝的突破口，哪里会想到自从上次说了一句话过后，他愿意和宋慎交谈，也愿意和他聊天，甚至愿意带他来工厂参观，但是一谈到卢玉刚，一切都变成了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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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玩人生 第九六零章 片刻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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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慎并没有强求，他与溪老板一起探讨青铜器的制作，宋慎提议溪老板多创作人物铜像，这样的要求无疑是高了很多倍，但是溪老板却很是兴奋地答应了下来。
两人相互讨论、相互印证，一些想法便是在思想的激烈碰撞中应运而生。
溪老板很有些惊讶地看向宋慎，他惊异于宋慎所了解的青铜器竟会是如此全面，很多想法又总是能够挠到他的痒处，这无疑让他惊讶起来。
“宋老板，你当真只是做瓷器生意的？”溪老板看向宋慎，朝他有些惊讶地问道。
宋慎点头，“也不完全是这样，凡是古玩，都会接触一点，也有可能是因为我有机会去了故宫，在国内一些规模较大的博物馆打过交道，见识过更多的青铜器有关吧！”
溪老板面露遗憾之色，“可惜啊，当年我如果不是来了美国，也是有可能多接触一些青铜器，也许在这方面的研究会更加深入一些，这些年，我研究了不少西方青铜器的制作风格与技艺，学到了不少的东西，但是囿于心里长期搁浅不下的仿制情结，很多事情便难免难以实施，现在就好了，以后我会有更多的时间努力去创新！”
“那么，我们可就是要拭目以待喽！希望溪老板以后的道路能够越走越宽阔，能够做出很好更多的青铜器！”宋慎笑道。
话至此处，多半是要提高告辞的，宋慎也不例外，在溪老板谦虚了几句之后，宋慎便是道：“溪老板，我也不多做打扰了，今天先回去，改天咱们再聊。”
溪老板笑了笑，他伸手和宋慎握了握，“你是个很有想法的年轻人，做生意真是可惜了，实际上，你也是可以转行做青铜器铸造的。”
这样说着，溪老板自己都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了，话不多说，今天宋老板给我很大的启发，你大概也要去和卢老板做生意了，希望你万事小心，最好是能够多多注意细节。”
宋慎离开了，他坐在车子里，仍旧是想着溪老板话里的意思，他别的不提，只是提细节的问题，这让宋慎很迷惑，他想不明白溪老板话里是不是想要暗示着什么？
宋慎坐在车上思考着，他想不太明白，便是朝着蒋洁与童年问道：“你们说，如果卢老板是高仿瓷的幕后指使的话，他接下来会怎么做？嗯，当然也还要解释为什么他没有在瓷坊中放置一些高仿瓷？”
车子在路途中行驶着，路上所见的汽车并不太多，道路两旁有浓密的树林，童年专心开着车子，听到宋慎的问话，不禁也是思索起来，尽管目前还不清楚宋慎与卢老板后来到底谈论了什么，但是至少不会有损于他们此次的活动。
“我觉得，他之所以不在瓷坊中放置高仿瓷，会不会是因为兔子不吃窝边草？”童年开口便是道。
“哦？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的高仿瓷如何销售？”宋慎皱了皱眉，有些问题他也没有考虑清楚，尽管隐隐有所猜测，但他还是愿意拿出来讨论一番，希望能够用童年与蒋洁两人的想法来印证一下。
“会不会他的店内也是有高仿瓷的，但是他并没有把高仿瓷拿出来，这是因为我们不太熟悉，第一次过去，之前也只不过是见了一面，所以他并没有把高仿瓷拿出来？”童年接着道。
“你的意思是他做熟不做生？”宋慎道。
“大概会是这个样子。”童年握着方向盘，也不回头。
蒋洁一直都是不说话，这时候终于是道：“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假定之上的！”
宋慎摇头苦笑，蒋洁话不多，但是一句话却是把宋慎所有的问题都否定了，让宋慎没话再说。
一路便是静静地回去了。傍晚的时候，宋慎向童年问了旧金山可去的景点，最终选定了渔人码头。夏日的暖风习习吹来，宋慎特意去买了一身有着夏威夷风格的t恤、短裤、拖鞋，再配上一双黑色墨镜，以及牛仔帽子，看起来颇有几分帅气，童年与宋慎穿了差不多的装扮，倒是蒋洁，也没有拒绝旧金山的热情，换了一身清凉的装扮，不过，她仍旧是穿了长裤，宋慎大概是猜到她的枪应该是戴在身上的。
暖风和煦，街边到处都是旅馆、摊贩、海鲜餐厅、露天咖啡馆、纪念品商店以及街头艺人，宋慎三人走在大街小巷，穿梭在纪念品商店中，不一会儿，手上就多了不少的小玩意儿。
宋慎喜欢一些看起来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蒋洁似乎也是受到环境的影响，她刚开始犹豫着拿起贝壳串起的项链，宋慎抢着帮忙付了钱，接着，她又是拿起了一顶红色的牛仔帽，宋慎又是掏了钱。
接下来，蒋洁便是听不下来了，她有时候会走到流浪歌手旁边，听着他们唱一支歌，听到感动处，也会跑去丢美元进去。
不一会儿，三人坐在一个小摊前，品尝着闻名遐迩的旧金山特色美食螃蟹，这边还有惊悚搞怪的蜡像馆，美丽的海底世界，很有格调和特色的小店。
等到双腿泛酸，三人方才坐在街边的露天咖啡馆前，喝起了咖啡。
宋慎还是头一次见到蒋洁面上竟会带有一种祥和的笑容，这种笑容很浅显，更像是经历过一番开心事之后的满足，而童年则是锤着双腿，嘀咕着今天还有那些地方没有去。宋慎喝着咖啡，享受着夜间的微微凉意，嗅着空气中带着湿气的海风的味道，很满足，他微微闭着眼睛，仰躺在椅子上，脑海中思绪渐渐澄澈空明，不必去理会白日间的烦恼与忧愁，也不必去考虑明天在哪里，此时此刻，片刻的宁静，总是能够让人难以忘怀！咖啡馆不远处是沙滩，远远地望过去，一对对的情侣在沙滩上漫步，接吻，远处有人在冲浪，不住地发出吆喝声，天上的星空一片宁静，月光洒落在街头地面，与路边的灯光融为一体，宋慎想着，他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享受过这种宁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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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玩人生 第九六一章 第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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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慎没有想到卢玉刚会这么急切地就联系到了自己，他很诧异，因为在他看来，这件事情至少也要等双方的律师商谈过后，才会具体谈到合作的事情，却是没有料到卢玉刚会在第二天就给他打了电话，这时候，宋慎的律师还在进一步联系中。
宋慎在一家咖啡馆内见到了卢玉刚。
卢玉刚朝着宋慎笑了笑，“约宋先生出来，倒不是我心急，而是我把这件事情和我的那位朋友说过之后，他着急了！”
宋慎有些诧异，“昨天就给人家说了？”
卢玉刚显得有些无奈的样子，“昨天晚上才说的，没想到他就是迫不及待想要卖出几件瓷器去，我那个朋友什么样子，你见到之后就会明白的。”
卢玉刚也不多解释，这就更加令宋慎好奇起来，但是心里却是有几分不安，因为他总是觉得这件事情背后不会这么简单，至少来说，这件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成了。
“去看之前，咱们总归是要把规矩立下来吧！”宋慎又是道。
“什么规矩？”卢玉刚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便是补充道：“是的，一些规矩是要立下来，总不好到了人家家里，见到了瓷器之后，咱们现场商量就显得不那么正规了。”
宋慎笑了笑，“卢先生是怎么想的呢？”
卢玉刚沉吟片刻，似乎是在思索，良久方才道：“这样吧，咱们五五开，每人投入一笔钱，用作前期的公司运作以及瓷器的收购，接下来，应该能够很快进入正轨！”
宋慎皱了皱眉，显然是不同意对方的条件，即便是同意，他也需要据理力争，因为若是表现的太过大度，难免就会露出破绽来。
“卢先生，五五开，我是不能答应的，这样好了，咱们先谈入股的事情，我的意见是二八。”宋慎随口便是把入股的比例给砍了下来。
卢玉刚有些吃惊，“宋先生，入股是这样的态度，那么咱们就很难合作了，二八分成，对我来讲，实在是太不值得，你要知道，我需要搭入的是我在美国数十年的人脉关系，最终能够做成多少生意，还需要看我的人脉关系，要不然的，难道靠着宋老板一人打天下？你不觉得觉得美国会和国内一样的吧？”
宋慎端着咖啡，轻轻地啜了一口，倒不是口渴，而是这样的动作，能够给双方的情绪带来一些缓冲，如果一直争辩不休的话，很容易造成谈判的崩裂。
“还是那句老话，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卢老板，咱们都不是小孩子，合作的事情，要根据双方的实力以及贡献来谈，我昨天把名片给你了，想必卢先生也查到了我的身份，集雅轩拍卖行在国内有着不小的影响力，在香港更是蒸蒸日上，瓷器生意的引进，对于集雅轩来讲，不过是其中的一部分罢了，但却是一个重要的渠道！”
卢玉刚情绪渐渐安定下来，也在思索这件事情的可行性，“宋老板，你所说的是事实，但你也要想到，我既然可以找集雅轩，那也可以去找其他的拍卖行合作，比如佳士得，再比如苏富比！”
宋慎轻笑一声，“卢老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若是能够找到他们合作，那就当我没有来过好了！”
说罢，宋慎便是要起身离开。
“哎，宋老板不要着急！”卢玉刚着急起来，“刚才不过是说笑罢了，宋老板，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既然是双方合作，那就是要更加的坦诚相见，不能随随便便就定下比例来，我就是想要让你明白，我在美国也是要发挥巨大作用的。”
“难道我就没有作用了？”宋慎笑道。
以进为退，宋慎一下子便是掌握了谈判的主动权，经过一番商谈，双方最终确立的投资比例是三七分，宋慎为七，卢玉刚为三。
“宋老板，咱们现在可以走了吧？”卢玉刚经历了一番谈判，耗费了不少的脑力，当然，对他来讲，或许有不同的意义也说不定。
宋慎仍旧是摇头，“不着急，还要确定一件事情，那就是，咱们是以拍卖行的名义过去，所以，所有收到的瓷器都是要运回香港参加拍卖会的，最终的成交周期以及打款的时间，是需要大量的时间，所以这一点要明确下来。”
卢玉刚又是不愿意起来，“宋老板，我能够介绍过来的，多半是家里出现了紧急困难想要出售瓷器来挽救急难的，你这样的方法，难免会叫我难看嘛！”
宋慎朝着玻璃窗外看了一眼，大街上车水马龙，形形色色的人群走过去，很是有些热闹，而玻璃隔音效果很好，几乎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咖啡馆内，宋慎与卢玉刚面对面而坐，蒋洁与童年就坐在不远处的桌子上，也是面对面坐着，喝着咖啡。
“那卢老板是什么意思？”宋慎再一次征求卢玉刚的意见道。
“我的意思是，咱们是不是能够垫付一部分的金额，等到拍卖结束之后再结账。”卢玉刚道。
宋慎摇头，“卢老板，咱们是合伙人，我就不得不提醒你，如果是采取这种方法的话，一定是需要大量的资金的，你打算投入多少初始资金的？”
卢玉刚面上带着笑，搅动着杯中的咖啡，“我可以拿出六千万！”
宋慎有些惊呆了的感觉，他手中也是在搅动着咖啡，停了好一会儿方才反应过来，尤其是见到卢玉刚面上的笑，宋慎顿时就是感到一种浓浓的恶意来，他感觉自己这是落入对方的圈套了，卢玉刚所说的六千万，绝对不可能会是人民币，而如果他所说的是美金的话，那岂不是意味着，宋慎将要拿出七千万美金来投资？
七千万美金是什么概念，即便是人民币在升值，七千万美金也不会低于五个亿人民币，这样大的现金流，就是宋慎自诩这两年现金流水不少的人，也觉得有些流汗了。
“卢老板好气魄！”宋慎赞叹道，接着又是道：“不过，怕是要让卢老板失望了，按照我的规划，咱们是不会垫付这一部分的金额的，你大概不太清楚，现在的拍卖会有不少的拍品会出现流拍的现象，也就是卖不出去，垫付一部分资金，也就是意味着风险存在，所以，我是不会答应的。”
卢玉刚沉默起来，似乎是在思考着解决方案，他也是转头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场内一时间有些平静下来。
半响，卢玉刚方才回道：“那好，咱们先按照你的意思来办，如果真是出现了其他状况，咱们再讨论吧，哦，对了，宋先生打算投资多少？”
宋慎顿了顿，“一百万美金！”
卢玉刚沉默了一下，没有答话，但是面上的意思却很是明显，他是觉得这个数字太少了。
宋慎也不多作理会，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情上，卢玉刚必然是要拉上他的，至于卢玉刚究竟是有何种目的，宋慎目前还看不出来，但是他明白，接下来，有些事情肯定会露出一些马脚来。
卢玉刚驾车带着一行人朝着郊区驶过去，中美两国在居住方面是有些不同，美国富人多是住在郊区，因为环境好，中国富人则是住在城区，因为方便，其实，也是因为国内人太多，尤其是一些大城市，经常性的堵车，如果是住在郊区，早上开车出行并不是那么方便。
宋慎坐在车里，心里想着刚才的谈判，他不觉得自己有任何的纰漏，但是总还是感觉到隐隐有些不对劲，卢玉刚到底是在筹划什么？宋慎敢肯定，对方在某个地方，一定是设置了一个陷阱，只是这个陷阱还没有被他发现罢了。
宋慎也在想着这头一家的会是什么情况，以至于让卢玉刚显得有些神神秘秘的样子。
车子在别墅门外停了下来，电子门打开，车子缓缓驶进去。
别墅内走出一位身着花色睡衣的金发男子来，他端着红酒杯，兴奋地走出来，见到卢玉刚走出车子，便是朝着他伸臂拥抱了一下，“哦，亲爱的卢，我终于把你等来了！”
接着，金发男子便是看向了宋慎几人，他朝着卢玉刚问道：“这三位就是你的朋友？”
金发男子年约三十出头的样子，尽管距离有四五米远，但是宋慎仍旧是能够闻到一股子刺鼻的酒气，男子的眼下一片黑色，眼睛深陷进眼眶，整个人面色蜡白，看起来就像是一位酒色过度的人。
金发男子说着英文，在场众人也都是能够听得懂，卢玉刚转身便是指着宋慎介绍道：“史密斯，这位是金主，他是你最可靠的……”
不等卢玉刚说完，金发男子便是扑了过来，“上帝，我等你很久了！快点来解救我吧！”金发男子的动作有些夸张，但他还是止住了拥抱的动作，因为蒋洁突然便是伸出一只笔直的大腿来，拦住了他的动作，金发男子笑着道：“这样可真是不友好！”说着，他还是伸手与宋慎握了握，“你真是我的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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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玩人生 第九六二章 四体不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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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慎笑了起来，“我不是任何人的上帝，人只能是自己的上帝！”
史密斯愣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能够明白宋慎的意思，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的热情，在他看来，宋慎就是他的上帝，“无论怎么说，谁给我钱，谁就是上帝！”
史密斯一直嬉笑着，似乎是并没有能够明白两人对话中所体现的正是东西方文化差异，这是信仰之间的差别。
卢玉刚朝着四周看了看，有意无意地朝着史密斯道：“我可记得你家里佣人不少，怎么都不见了？”
史密斯面上略显几分尴尬之色，苍白的面上有几分红色，“哦，最近我给他们放假了。”
说罢，史密斯连忙道：“大家快请进去吧！”
史密斯一直保持着热情地态度，他招呼着几人进了别墅。
这栋别墅外表的样式看起来有几分老旧，院内大树遮蔽，绿色成荫，走在其间，感觉很是舒爽，就是蒋洁也都是忍不住左瞧右看，只不过，院内打理的并不好，大树下杂草已经齐腰，却是没有清理。
走进别墅内，屋内的光线有些阴暗，史密斯连忙打开了大厅内的吊灯，吊灯的灯光有些昏黄，并不太明亮，这让史密斯的面上难免又是有些尴尬起来，他只得解释道：“吊灯是我的爷爷装的，已经有几十年了，所以效果不太好！”
童年摇头抢着道：“我倒是感觉这种光线看着很有意思的！”
史密斯的面上这才好看了些，他又是笑了笑，朝着沙发指着，“大家快去坐，我去帮大家倒咖啡！”
史密斯一边招呼着众人坐下，一边走到旁边的茶几上开始冲咖啡。
卢玉刚看着史密斯有些笨拙的动作，难免皱了皱眉，“史密斯，你家里的保姆呢？”
这是卢玉刚第二次问了这个问题，宋慎也是注意到了这个问题，院内杂草丛生，宋慎刚才走进大厅内，也是嗅到一股淡淡的霉味儿，夏季的天气较为潮湿，只有房间内经常不通风或者是地摊衣物潮湿不打理，才会出现这种情况，而这边别墅面积不小，一路走来，只有门口的地方才有一个老头儿，院内却是见不到其他人，这显然是很不寻常的。
史密斯冲泡的咖啡溢出杯子，直到童年大喝：“满了！满了！”
史密斯这才反应了过来，他有些慌乱地拿着抹布去抹干净桌面，这才朝着众人笑了笑，“家里的人都被我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