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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燕歌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弄玉紫狂
汁才忽的想起一事——诸位可记得当日草匪如何攻破京师?”
黄巢军以草军自称,纵横万里,破州陷郡,祸乱天下,甚至于攻破长安,自
立为帝,覆灭距今不过四十年。在座的都是皇图天策府的教官,给他们一张纸一
支笔,用不着翻资料,就能把草军从起事到覆灭的大小战役、行军路线、兵力分
配、战术要点全都写下来,何况是攻破长安这样的大事。
坐在上首的卫公披着一副青袍儒衫,一侧衣袖掖在身後,露出右肩的银鳞铠
甲。他用一柄铁如意敲了敲桌面,“说吧。”
“是。我专门取来京师舆图查看,方才确定——那位舞阳程侯所购的住宅,
正是当年草匪内贼所居!”
王忠嗣忍不住道:“这也不算什么吧?当年草匪住过的地方多了,连太清宫
都……”
旁边的将领厉声道:“住口!”
王忠嗣老实闭上嘴。
段文楚道:“当日草匪袭破潼关,席卷关中,直至灞上,兵临长安。上皇惊
走,城中群龙无首,但长安城墙高石坚,草匪连攻数日,未能登城半步。直到城
中出了内贼,暗中献计破城。巢贼大喜,特令其以红纸为灯笼,破城之日,不加
侵扰。”
“那内贼当晚四处放火,趁城中大乱,打开延兴门,引草匪入城。草匪破城
之後,纵兵大掠,唯独放过内贼一家。其後诸镇大军齐至,上皇回师,草匪仓皇
逃蹿,那内贼随草匪奔离长安。”
“其後京中大索,那内贼留在长安的亲族尽皆被诛,家宅查封。长安百姓对
其恨之入骨,兼且那处宅院内死者无数,被百姓视为凶宅,无人愿意理会。直到
数年之前,有人购下此宅,便是程侯入住之处。”
“这跟他姓程的有什么关系?只能说他倒霉,居然买了处凶宅。我跟你说,
这事肯定是万年县那帮差衙幹的。”王忠嗣一口咬定,“那帮孙子,什么缺德事
都幹得出来!”
段文楚冷静地说道:“我刚查过,那内贼也姓程。”
王忠嗣顿时哑了。
“草匪覆灭于虎狼谷,余孽称浪荡军,东渡雲水,攻破舞都。晋国兵弱不能
制,求救四方。汉国出兵夺下舞都,却违诺不还,使得舞都易手——当时便有流
言,称此事与浪荡军中某姓程之人有关。”
王忠嗣挠了挠头,“差着好几十年呢,有关系吗?”
“如果我告诉你,那人在草匪攻下舞都之後,还留下雲氏族人,将他们送回
晋国呢?”
这一下,在座众人神情都凝重起来。舞阳侯与出身商贾的雲氏结亲,并不是
秘密。婚姻结两姓之好,上事宗庙,下继後世,乃是继嗣宗祧的大事。虽然雲氏
女受封为舞都君,到底摆不脱商贾之讥。双方地位如此悬殊,结为婚姻就显得意
味深长了。
方才喝止王忠嗣的将领开口道:“这么说来,舞阳程侯也许是那名程姓内贼
的後人?”
“敢问高将军,若非如此,如此之多的巧合之处该如何解释?”
卫公伸出披着铠甲的右手,叩了叩桌面,沉声道:“黄巢之乱,几倾社稷。
我天策府诸将虽受命远征青唐,到底难辞其咎。草匪虽灭,余孽尚存。诸君,重
任在肩,岂得轻忽。”
诸将纷纷起身,抱拳拱手,应诺道:“是!”
卫公道:“文楚所言,尚非定论。事关两国之交——严令!”
诸将齐声道:“诺!”
“今日之言,只在此室!有泄漏者,斩!”
“遵令!”
◇ ◇ ◇
程宗扬悄悄从檐角探出头来,“是他?”
蛇夫人肯定地说道:“盯我的就是他。”
对面教坊门前放着一条长凳,一名黄衫男子手持竹笛,悠悠地吹着。他戴着
软脚幞头,唇上留着两撇鬍鬚,相貌俊雅,眼角满含笑意,流露出身处盛世的悠
游与清闲。
程宗扬从檐角跳下来,“长得帅就算了,还这么闲!看着就讨厌。长伯,你
去!”
吴三桂二话不说,撸起衣袖闯了出去。
片刻後,街上一阵鸡飞狗跳。吴三桂揪住那人的衣领,提起钵盂大的拳头一
通猛揍,一边打一边骂道:“你小子敢偷窥!说!盯着我家主公的内眷作甚!怀
的什么鬼胎!”
那人挨了两记,眼看他的拳头直奔面门,要给他个满脸开花,终于忍不住出
手,抬掌一托,化去拳劲,闪身後退。
“好贼子!”吴三桂也不客气,五指如钩,“嗤喇”一声,将他黄衫撕开,
然後大喝一声,“采花贼休走!”先兜头泼了一盆污水,接着追将上去,飞起一
脚,踹在那人臀上,扑上去又是一通打。
教坊门前本就人来人往,听得有人抓了采花贼,立刻热闹起来。眨眼间,便
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看客。
那人身手不俗,可惜吴三桂也是个能打的,又是有备而来,此刻落了下风,
接连变招也没能挣脱,只得叫道:“住手!你认错人了!”
“还装!打的就是你!你个小白脸!生得这么俊俏,一看就是采花淫贼!光
天化日之下窥伺女眷!待俺把你送进衙门!”
那人连声道:“好!好!好!去衙门!去衙门!”
“想得美!待俺先打了再说!”
拉扯间,那人内衣被撕破,“铛啷”一声,掉出一块铜牌。
吴三桂抄起来定睛一看,顿时勃然大怒,“好啊!你这采花贼!还敢冒充官
身!”
吴三桂举起铜牌,叫嚷道:“大伙都来看啊,京兆府法曹参军独孤谓……六
扇门出的淫贼啊!”





六朝燕歌行 六朝燕歌行(8.5)
第五章以色事君
29-06-12
一个时辰之後,鸿胪寺少卿段文楚、京兆府少尹秦守一、主
掌六扇门的刑部侍郎冉祖雍齐至程府。
京兆府法曹参军独孤谓,人称独孤郎,长安城有名的美男子,六扇门得力干
将——这会儿被打得鼻青脸肿。好歹程府的人没给他上绳索镣铐,算是留了一份
体面。
来的都是副职,程侯作为正主也没有露面,代表程侯出面的是中行说。终于
有机会能使上这个杠精,程宗扬很满意。中行说也很满意,觉得自己状态非常之
好,临场发挥能力也正值巅峰。自己估算一下,差不多能到九十九分,扣一分以
示谦虚。
“此人不仅窥视侯府姬妾,而且一路尾随,图谋不轨。其行止——”中行说
阴沉着面孔,严肃地说道:“极其变态!”
眼看年节将至,就要放假了,又闹了这一出,而且还撞上这杠精。段文楚只
觉得心累,还不得不配合着,把场面戏给演全了。
他又惊又怒,拍案道:“竟有此事!”说着转过头,低声道:“秦少尹,你
看此事……”
秦守一心里骂道:幹你娘!要不是你们鸿胪寺拿着卫公的面子求过来,鬼才
理你!这会儿出事了,就把锅往我这边丢?
秦守一不动声色,转头对冉祖雍道:“冉侍郎,你看……”
冉祖雍心里也窝火,独孤谓是我们刑部六扇门的人不假,可他是你们京兆府
死皮赖脸借调走的,这会儿想起我了?
他转头看着独孤谓,“独孤参军,你来说说吧。”
独孤谓对上面三位大佬无语了。我来说?我说个屁啊!这事不都是你们他娘
的安排的吗?为这破事我过年都在加班,还挨了一顿胖揍,我容易嘛我?
“这厮目光很闪烁啊。”中行说道:“莫非还有隐情?”
中行说往後一靠,翘起脚道:“吴将军,不如把这厮带回洛都去审审。”
吴三桂还没开口,来自鸿胪寺、京兆府、刑部的三位副职便齐声道:“使不
得!”
中行说细声细气地说道:“那你们也给个章程啊。唐国京兆府的官员尾随我
家主公的内眷,打的什么主意啊?”
都说到京兆府了,秦守一不能再装残疾,他左右看了看,“诶?独孤郎,你
不是放假了吗?”
独孤谓咬了咬牙,“是!两日前就放假了。”
秦守一呼了口气,“不是我们京兆府的差事啊。”
冉祖雍咳了一声,“临近年关,能有什么公差?哎?我记得有个案子,是你
在处置的吧?”
独孤谓心领神会,赶紧道:“回上官,在下就是在追查那起案子——被误会
了。”
段文楚精神一振。好!水搅浑了!
“什么案子?说来听听。”
独孤谓道:“数日前,有贼人夜半时分,在宣平坊北门外杀人,并将死者面
皮剥下,下手极其残忍。在下奉命追踪此案。”
“这可是大案!”段文楚肃容道:“京师重地,竟有贼人半夜行凶,手段极
为残忍,性质极其恶劣!独孤参军,一定要把案子办好!办成铁案!早日抓到贼
人!还我长安朗朗天日。”
秦守一道:“段少卿说得非常好,我再补充几点:一是工作要细致扎实,不
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二是要把百姓安危放在首位,长安城人
口数百万,治安向来是我们京兆府工作的重中之重,万万轻忽不得;第三,要加
强学习,提高工作能力,改进工作的方式方法,避免不必要的冲突。还有,一定
注意安全。”
行啊,给你们树个杆,你们爬得还真快。
冉祖雍一边腹诽,一边和颜悦色地说道:“公家差事,千头万绪,工作中难
免会受到种种误解,甚至一些突如其来的人身伤害。我时常告诫六扇门的同仁,
一定要能忍住委屈。要宽容,要大度,要反躬自省,要多查找我们自身能力的不
足……”
好不容易等他们一套戏演完,中行说打了个呵欠,“带回洛都吧。”
三人齐声道:“使不得!”
“奇了怪了哈。”中行说阴阳怪气地说道:“数日前北门外的凶案,办官的
官差净盯着我们程府的姑娘?我们侯爷刚来两天,人就在教坊门前盯了两天。这
事要是传扬出去,我们侯爷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是你们大肆传扬的好不好?当街足足叫了半个时辰,教坊的姑娘们连琵琶都
不弹了,尽听着你们在门前叫嚷抓了采花贼。
段文楚语重心长地说道:“独孤参军真是办案,绝非偷窥。”
“是吗?”
冉祖雍道:“确凿无疑!”
秦守一打哈哈道:“误会,都是误会。”
“呯”的一声,中行说把茶盏往案上一摔。
“不好了!”一个炸雷般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接着闯进来一头面带青斑的巨
兽。
青面兽口鼻喷着粗气,血盆大口一开一合,“琳姨娘上吊自杀了!”
厅中众人呆了片刻,然後“轰”的一声站起身。从段文楚到冉祖雍,一个个
觉得膀胱发紧,尿意直蹿後脑勺。
独孤谓面色发白,忽然叫道:“不对!我盯的是蛇夫人!什么琳姨娘?我压
根儿没见过!”
此言一出,厅内静悄悄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 ◇ ◇
“是的。我在六扇门的卷宗里见过她。对,是画像。是个女贼,手上有人命
案子……”
“是是是,都是江湖传言,没有证据。我可以收回刚才的话吧?”
“谢谢!谢谢!”
“长安?是,我在长安遇见她,因为她是女贼——这句不要!”
“……一时心动,就暗中盯上她。”
“是的。我错了,画像当不得准……不对!跟画像没关系,是我鬼迷心窍。
都是我的错。是我见色起意,我认罪……”
“我没有做什么……是的,就是在教坊门口等着她出来……对对对,就想远
远看她一眼。”
“以後?肯定不敢了!”
“再有一次?怎么可能!”
“脱官服?这么跟你说吧,我要再踏进宣平坊一步,立马把腿剁了!”
“还要捺指印?好吧好吧,我捺……”独孤谓垂头丧气地按了指印。
“三位长官也要捺?这个……大哥,我真作不了主啊……”
段文楚、秦守一、冉祖雍捏着鼻子,在那份口供上按了指印。然後拍着胸口
保证,绝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如有再犯,大家一块儿脱官服。同时承诺严厉
约束属下,绝不给程侯造成任何麻烦。无论鸿胪寺、京兆府,还是刑部,都做到
绝不姑息,绝不护短。别说拉到洛都去审,就是在铜驼巷当街问斩都没二话。
拍完胸脯,秦守一、冉祖雍带上独孤谓灰溜溜出门,没人有心思再回去开会
总结经验教训,当场作了鸟兽散,各自回家过年不提。
段文楚还得留下来安抚舞阳侯,并且对受到骚扰和惊吓的女眷表示歉意,同
时诚恳地邀请舞阳程侯参加元旦的大朝会。
“我大唐附庸七十余国,分庭抗礼者唯有六朝。汉国使节更是重中之重,向
来独尊首席,备极荣耀。何况程侯此番大驾光临,敝国上下无不翘首以待,冀求
一睹贵使风采。”
“元旦大朝会在大明宫含元殿。前辈有言: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
旒。雄浑壮阔,富丽庄严,可见我大唐堂皇气象。又有言:花迎剑佩星初落,柳
拂旗旌露未干。华贵典雅,神采飞扬。更复言:旌旗日暖龙蛇动,宫殿风微燕雀
高……”
程宗扬殷切地看着他,“老段,帝师的事……”
“不敢不敢!”段文楚飞快地说道:“在下才疏学浅,难堪此任。告辞!”
说罢犹如两肋生翼一般,脚下生风,落荒而逃。
“可惜了。”程宗扬望着他的背影,感慨道:“多好的老师啊……”
◇ ◇ ◇
“小兽还行。”中行说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交待的掷杯为号,你完成得
不错。就是时机的把握,还要再精准一点。语气再重一些,着重渲染死亡的恐怖
气息,保证有人当场就能尿裤子!来来来,我们再模仿一遍……”
祁远禁不住道:“这都是他安排的?人才啊。”
“别听他吹牛逼。”程宗扬一边看着独孤谓的口供,一边道:“都是老贾设
计好的,交给他去办的。”
“贾先生这计策,真是……”祁远道:“那几个官都是积年的老手,一个个
又油又滑,结果贾先生脸都没露,就把他们给制得死死的,连口供都录了。”
“那还用说?老贾正经是玩弄人心的高手。要不然我费这么大力气把他招揽
过来,连赤阳圣果都给他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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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钱可不小,一条命呢。”
程宗扬抖了抖那份口供,“值!”
按照独孤谓的说法,他是认出了蛇夫人的身份,才盯上她。当然,口供中只
说是见到府中的姬妾,惊为天人,才不顾体面地盯梢。等于独孤谓自己出头,把
能背的黑锅全背了。
两种说法显然都是托辞,不过有这份口供在手,至少唐国官方不敢再肆无忌
惮地往自己家门口安排眼线。至于事情的真相,反而不重要。
解决了这樁麻烦,程宗扬整个人都轻鬆了许多。毕竟自己秘密太多,单是蛇
奴被人认出也就罢了,万一有人认出赵飞燕或者吕雉,那乐子可就大了。
张恽乌衣小帽,小心躬着腰上前,奉上煎好的茶汤。
祁远接过来喝了一口,笑道:“眼看要过年了,咱们也该歇歇了吧。”
“放假!”程宗扬道:“府里每人发十贯年终奖,再加两贯的置装费——现
做衣裳是来不及了,到成衣铺去买吧。老四,你那份我就发给兰姑算了。”
“别啊!程头儿!”
“怎么?你还想自己揣腰包里?”
祁远嘿嘿笑道:“瞧你说的,我不得弄俩体己钱……”
程宗扬一抬头,喜笑颜开地说道:“兰姑!好久不见。”
祁远话锋一转,“……赚够了,我自己给她!”接着反应过来,“好啊,程
头儿,你诈我!”
身後传来兰姑的笑声,“奴婢见过主子,主子吉祥。”
程宗扬笑道:“你也叫我程头儿吧。多日不见,兰姑可是越来越水灵了。”
“主子说笑了。”兰姑上前理了理祁远的衣裳,“祁爷胆子小,主子可莫要
吓唬他。”
祁远老脸笑得那叫一个灿烂,“程头儿刚赏了钱,足足十二贯!我一会儿拿
给你啊。”
“我要你的钱做什么?祁爷男子汉大丈夫,可不得有几个体己钱?”
看着祁远干笑的表情,程宗扬捧腹大笑,“让你装,活该!”
好不容易笑完,三人坐下来,程宗扬亲手给祁远和兰姑添了茶,“石家移交
的店铺是兰姑在打理,这几日可辛苦了。”
“倒没什么辛苦。两处铺子一处在西市,位置还可以。但周边都是卖药材、
纸笔的。离成衣铺和丝帛行隔了两条街,不太好做织坊的生意。”
“另一处呢?”
“另一处在靖恭坊十字街南北第二巷,原是一座酒楼,前後两处院子。靖恭
坊就在宣平坊东北,离此不远。那酒楼位置、大小都不错。”
程宗扬笑道:“你有什么主意?”
“我一个妇人家,能有什么主意?”
“说来听听嘛。”
兰姑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若是做的话,除了老本行,也想不到别的。”
程宗扬大笑道:“好嘛,你要把水香楼也开到长安来。”
兰姑讪讪道:“我说了主子莫笑。不过这回我另有个想头。”
“哦?”
“虽是水香楼,但只做女眷的生意。”
“女眷的生意?”程宗扬先想到了鸭子,兰姑这思维够超前的啊。不光是妓
女,连妓男都想到了。
“唐国与别处不同,女子也时常抛头露面,与男子无异。而且长安城内贵女
极多,身家更是丰厚。我们的霓龙丝衣卖的就是女客,与其在西市另盘一处商铺
经营,不若将水香楼改为女眷往来聚会之所。”
程宗扬这才知道自己想岔了,“这种女客聚会的场所,长安城有吗?”
“有啊。那些女观、尼寺便是。”
程宗扬恍然大悟,怪不得长安城内有如此多的尼寺和女观,正是因为唐国女
性地位极高,有女性聚会的需求,才因此风行。但无论道观还是寺庙,毕竟都是
宗教场所,只能满足女性群体的社交需求。真正依托于商业,包含购物、娱乐、
餐饮、交际的高级女性会所,还是一片空白。
这也就是在长安了,换作别处,很难有如此庞大的女性消费群体——长安城
内,单是有食邑的宗室公主,就有数十位。其他郡主、县主、翁主……数以千百
计。这些女性并不是依附于男性存在的附属品,而是有切实的经济能力,能够参
与到消费中的群体。
唐国对女性的财产权、人身权保护极为严格,突出表现便是女性参政之风盛
行。唐朝历史上接连出现武后、韦后、太平公主这些专权的女性;领兵作战的平
阳公主;有权力推荐王维、李白出仕的玉真公主;参与政事的上官婉儿、安乐公
主;敢于谋反的高阳公主;甚至在武则天之前便自称为“文佳皇帝”,聚众造反
的陈硕真——这些都是有原因的。
程宗扬拍板道:“就依你的主意去做!需要多少开销,尽管说!”
兰姑笑道:“我去酒楼看过,刚建成没多久,还是新的。不必大动,只需清
理一遍,内部铺设地毯,张挂帷帐,便已足够。另外说是只接待女客,我猜还有
些贵人会带些男子过来。便将前楼置为会客区,可供宴饮,内院禁绝男客,只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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