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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明神女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倒悬山剑气长存
族得势,你可保安儿平安。」
又指着湖山说:「若妖族得势,你可保安儿平安。」
湖山问:「若是两族休战,并分天下呢?」
不知道是玩笑还是天机,袁爷爷接下来的话让这对早已化境巅峰的夫妻都心
神摇曳:「若是天下和乐,那安儿可为千古女帝。」
……
一天之后,酒铺的巷子口忽然多出了两柄纸伞。
陆嘉静为裴语涵撑着伞,她轻轻抬伞望去,灰蒙蒙的天上又开始落雪,像是
扬着细细碎碎的纸屑。
冬风流水般淌过巷弄,雪花片片凋零。
陆嘉静倾下伞,无声地走向空空无人的巷弄。
赵念为林玄言撑着伞,神色很是恭敬,他脚步有些重,似是有些心事。
他们走过曲曲折折的巷子,一直来到一家酒铺。
……
俞小塘是被剑鸣声震醒的。
那柄师弟送给她的剑忽然不停颤动,剑上绘刻的锦鲤像是活过来了一般,带
着剑不停地翻腾。
俞小塘惊醒之后下意识按住了剑,接着她好像想到了什么,神色一阵恍然后
便掀起被子跳下了床,随手扯过一件外衣披着便朝着门外跑去。
大门推开。俞小塘奔跑的身影止住了,她一时间没有站稳,身子顺着惯性前
倾。
一个白衣女子扶住了她。
俞小塘看着这个出现在酒铺门口的女子,一下子扎到她的怀里,呜呜地哭了
起来。
裴语涵抚摸着她的头发,心疼不已,轻轻叹息道:「师父来接你了,小塘对
不起呀,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俞小塘头恰好埋在她的胸口,泪水将胸前的衣衫打得一片湿润,俞小塘觉得
好生柔软,便抱的更紧了些,泪眼婆娑道:「不苦的……不苦……师父你不许丢
下我了……」
「嗯,师父带你回家。」
「师弟呢……他们没事吧?」
俞小塘伸手擦着眼睛,这才模模糊糊地看见站在裴语涵身后的两位师弟,他
们撑着一把伞。赵念看着她,神色掩不住的高兴,而林玄言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
淡如春风。
赵念跑到俞小塘的身边,自责道:「当时我们应该早点离开叶家的,都怪我
不能下决心,差点连累师姐了。」
俞小塘泪水擦了又涌出来,便不停地擦着,视线模模糊糊的一片。
她只是说着没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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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华被俞小塘的动静吵醒之后跟着跑出门,一身白色的单衣在雪天看着很是
单薄。
他望见门外裴语涵不知到来的,仅仅是一身素雅长裙,袖口和裙子的下摆绣
着浅浅的图案,似是繁花香草。俞小塘埋在她的胸口,紧紧抱着她,似是永远也
不愿意松开。看到别人家人团聚,他很是欣慰,只是一想到自己再也回不去摧云
城了,又难免有些心酸。
他对着裴语涵抱拳行礼:「见过裴仙子,陆宫主。」
裴语涵看着钟华,由衷微笑道:「多谢钟少侠这些日子对小塘的照顾。将来
钟少侠若是遇到什么麻烦,我定会倾力帮助。」
钟华笑道:「这是哪里的话,现在……大家也是一家人了。」
裴语涵微微错愕,询问的眼色望向了小塘。
轩辕夕儿站在钟华身后,慵懒地舒展了一下身子,道:「吵什么吵呀,动静
这么大,哭哭啼啼的,烦死人了。」
俞小塘知道夕儿姐姐是开玩笑,仍是半哭半笑地道歉:「夕儿姐姐我错啦。」
陆嘉静看着轩辕夕儿,想起了一些往事。
她们算不得多熟,但是终究还是故人。
轩辕夕儿也望向了陆嘉静,莞尔一笑,「陆姑娘别来无恙?」
陆嘉静微笑道:「生死之外便没什么大事,几百年起起伏伏,还算无恙。」
轩辕夕儿点头笑道:「陆姐姐有这份心,夕儿也替你高兴。」
陆嘉静问:「那什么时候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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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夕儿摇头道:「哪有这么好回去呀,现在那里禁制重重,连我都觉得有
些棘手。可是……家还是要回的呀。我们难得见一面,陆姐姐要进来喝两杯吗?
铺子里酒放了几十年了,味道很好。「
陆嘉静笑道:「不必了,我们接了小塘就要赶紧回去,迟则生变。以后有空
我定来找夕儿姑娘对饮。」
轩辕夕儿道:「就接小塘怎么行?」
陆嘉静一脸困惑。
轩辕夕儿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她指了指身前的少年:「当然要把他带上啊,
你们舍得棒打鸳鸯,让这对刚刚在一起的小情侣就此分居异地?」
俞小塘耳根一下子就红了。
众人的错愕之中,她忽然望向了林玄言,小跑过去,抓住了他的手腕,道:
「师弟,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林玄言笑了笑,仍由小塘拉着他跑向拐弯抹角处的巷子。
在绕开了所有人的视线之后,俞小塘看着他,只是觉得师弟还是如以前那般
好看,她轻轻地咳了两声,看着林玄言,认真道:「师弟,和你说件事。」
林玄言微笑道:「师姐请说。」
俞小塘正色道:「师弟,我和钟华成亲了。我现在也算是别人家的妻子了。」
林玄言问:「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还是形势所迫委身于人?」
俞小塘被问得有点懵,嘟囔道:「都有吧,这不重要,总之就是我嫁人了,
我也很喜欢他。」
林玄言点点头:「恭喜师姐呀,以后我会补上彩礼的。」
俞小塘瞪着他,生气道:「你就没有其他想说的吗?」
林玄言忽然觉得有些头疼,他只好装傻摇头。
俞小塘看着他,好不容易擦干的眼睛又湿润了起来,泪水氤氲在眼眶,很快
积起滚落,她说:「师弟,你知道吗?我现在喜欢上其他人了,所以我不能喜欢
你了。」
俞小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他,或许是因为他生得好看,或许是因为他
带着自己去看了一场除夕花灯,或许是因为他送了自己一把精巧小剑。
也或许都不是,就像是书上说的,情不知其所起。
林玄言看着她,轻声安慰道:「小塘你喜欢谁是你自己的事情,只要尊重自
己的心意就好,也不要觉得对谁有愧疚,师弟希望你开开心心的,也不要被欺负,
我们过去或者以后的日子都会是不那么好过的日子,有个人依偎取暖总是好的。」
俞小塘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林玄言看着她还未来得及梳理的头发披在肩膀上,发丝有些还粘在那张秀气
的侧靥,她的眼睛微红,楚楚可怜的样子像是一只被欺负了的小猫。
林玄言看她这幅样子,念及过往,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去摸一摸她的头。
俞小塘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身子前倾,踮起脚尖,她另一只手按着林玄言的
肩膀,嘴唇凑近了他的额头,亲了上去。
蜻蜓点水般一触即走。
俞小塘轻轻地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脸红得发烫,她捂着自己的脸,低着头,
逃一般地朝着巷子那头跑去。
林玄言摸了摸额头,神色微微恍惚,他望着那个向着那边跑去的少女,风雪
吹拂起她的长发,那纤瘦的背影似是可以入画。
林玄言垂下衣袖,怔了许久才微微地笑了笑,少女的背影转过一个巷子,消
失在了视野里,他望着巷子里空荡飘落的雪,像是看着一个奔跑向另一个终点的
单薄影子。
……
于是来的时候的四个人变成了六个人。
在辞别了轩辕夕儿之后他们朝着寒宫的方向赶去。
钟华和赵念是一行人中修为最低的,为了照顾他们,众人时常要放缓身形,
走走停停间看着大雪覆盖的山野石桥,许多忧郁的心情得以排解了些,倒也不算
是浪费时间。
他们这一路畅通无阻,人族妖族停兵是此刻王朝的头等大事。而浮屿上的那
些人此刻有更重要的麻烦,也没有空去管他们。
在一处人烟稀少的小街里,一行人再次停下来歇息了会。
已过除夕,天气却是越发寒冷,河流结上了厚厚的冰,此刻落下了雪,看上
去是粗糙的白色。
河流上横着石桥,台阶上也尽是雪。
天地间茫茫一片。
桥的那头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影,一袭黑色的裙摆在寒风中盛放摇曳。
她缓缓地走上石桥,甚至露出了一截白暂的小腿,似是不知寒冷。
少女头戴斗笠,前檐向下压了些,容颜淹没在阴影里。
她似是只是无意路过,但在空无一人的景致里忽然出现,却显得那般突兀。
众人这才发现,林玄言不知道何时已经走在所有人的前面,甚至已经走到了
石桥上边。
他与那头戴斗笠的黑裙少女相隔不过几步。
所有人都觉得空气中有股诡异的氛围,他们还没来得及想清楚这是什么,石
桥上的雪忽然振落,纷纷朝着结冰的河道中坠去。
石桥上亮起了细细的线,在空气中密密交织,照得积雪火红。
皑皑的雪色里,那些忽然在空气中亮起的火线更是疏离人间的烟火。
陆嘉静和裴语涵神色凝重。俞小塘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是法术摩擦产生
的焰火。
在林玄言和那黑裙斗笠的少女擦肩而过,他们没有看彼此一眼,像只是偶遇
而来的过客,而就在那一瞬,剑拔弩张的杀意陡然间冲天而起,石桥上的冰雪转
瞬消融。





琼明神女录 【琼明神女录】(48)
作者:倒悬山剑气长存
28年/10月/09日
字数:8800+
[第四十八章:古桥问道,冰河试剑]
石桥下结着厚厚坚冰的湖面倏然出现了裂纹。
接着水像是沸腾了一般从裂纹之下喷涌迸溅而出,灼热的气息自足下升腾,
白气缭绕,氤氲上两人的身影。
在那斗笠少女出现的一瞬间,裴语涵便将手按在了剑上。她相信只要她出剑,
那少女便会败。
但是林玄言却做了一个手势。于是她停了下来。
其他人也停了下来,静静地望向那边。
少女似乎相信其他人不会插手,所以从头到尾,她只是低着头,却将所有的
精神都锁在了这白衣少年身上。
他们走上桥的那一瞬,彼此的气势便已如雨前雷云般开始酝酿。
少年如清风绕袖,周身寒气都不知所踪,化作融融暖阳,而那春风又不是风,
那是剑意或者剑影,可以斩切周身的一切。
头戴斗笠的少女像是一团阴郁的雷火,其间雾气森森,看似平静深邃,实则
如雷池翻滚浪涛,稍一触及,便会被焚化殆尽。
那些清风雷火随着他们的脚步升入空中,相互碰撞粉碎,化作一团团小巧精
致的烟花。
那些烟花落寞地洒向人间,没有一丝余烬落在了他们的肩头。
他们每走一步,气势都会以倍数逐步攀升,他们同时走到了桥顶,同时擦肩
而过,像是演练了千百遍的默契戏子。
而就在那一刻,闷雷声炸响,杀气冲天而起。
那些压抑在冰层下的热浪陡然冲腾,将冰面掀开,碎成无数飞溅的残渣,大
的重新落回河里,小的直接消融在了空中。
漫天烟花最热烈最密集地炸开。
如果有人此刻向这里望过来,便可看见空中一道道垂下的金红色长线,交织
着错开,繁华而疏离。
可惜桥面上的动静无人能够看见,在他们开始行走的时候,裴语涵便排开了
剑阵,隔绝了此方天地。
「你选的地方很不错。」林玄言轻声说。
她自然能够听见,只是沉默不言。
两人错身而过的瞬间,又几乎同时消失在了原地。
风雪骤急。
他们的身影也像是融入了一条湍急的河流里,再也捕捉不到什么踪影。
赵念和钟华境界相仿,看到他们陡然消失惊诧无言,他们境界不够,法眼未
开,只能感受着风雪中一阵阵爆裂出的异动猜测他们的位置,却无法实际捕捉到。
小塘要好上许多,她能看见其间许多明灭的剑影,那些烟火依旧时不时地亮
起,只是越来越淡,越来越暗,如接近尾声的雪。
林玄言自始至终没有配剑,少女同样空手而来。
裴语涵目不转睛地看着那里,她有些担忧,有很挣扎,她不知道如果稍后林
玄言真的落了下风,有生命危险,自己该不该出手。若是出手了,从此之后林玄
言的剑道恐怕会窄上许多,若是不出手,她又害怕他会出事。
这时她忽然想起了那一日皇城外万剑来朝的景象。不由自嘲地笑了笑,他还
有许多手段甚至自己都不知道,杞人忧天做什么。
而陆嘉静则是想起了试道大会那一天,林玄言和季婵溪最后的一场比试,在
所有人眼中,这场战斗出乎意料,却又是年轻一辈里最巅峰的较量,两人杀招无
数,境界一高再高,最后双双亮起底牌更是震惊了所有修行者的眼,那时候他们
所展现的境界,已是无数修行者一身难以企及的地步。
如今林玄言修为更高更深,气海复原之后反而流转得更加通畅自如,出剑便
更随心所欲。
陆嘉静与裴语涵知道他真实的身份,知道林玄言曾经是天下剑道的最高点,
如今重新走过一遍,理应是步履青云,在短短数年间便可走完其他人百年的路。
而季婵溪终究只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女,她虽然得到过失昼城二当家南卿的
传承,道法极深,可如今南卿还魂于江妙萱,她又孤身一人,如何可以战胜林玄
言?
……
烟花与白雪,铅青色的古桥和铅灰色的天空,涌泉般的湖面和静谧的屋瓦人
家。
风景入画,便可写成诗章。
只是这如诗如画之间的凶险,唯有身处其间才可知晓冷暖。
两道身影再交错过许多次之后不再像当初那般高速。
他们在空中时隐时现,而那道清风已汇聚成剑,那团雷云以化作紫电,两者
没有想让,各自挥战着自己惊世骇俗的战意。
林玄言竖指身前,神色沉静,似是好心劝说,「你这样下去,会入魔的。」
少女冷冷地看着她,道:「你的剑没什么长进。」
林玄言道:「你修为太浅,自然不知深浅。」
少女漠然道:「你又知什么深浅?」
她眉眼越发阴鹜,无数黑色的电光缭绕在黑裙之间,一道道地亮起,将她映
得神色明灭。
她抬起了头,一双瞳孔如穷山僻壤间的白山黑水,无比分明。
就在那一刻,她脚下的河水再次沸腾,无数道阴鹜的气息流窜而起,向着少
女的身体奔去。
天云变色,万鬼嚎哭。
水本就为阴,如今战阵年代里,无数阴气灌入河水,那些蛰伏在河泥之间的
阴魂秽物更是不计其数,如今少女轻轻抬手,那些鬼物如蛇虫听闻春雷,陆续而
出,越来越多,逐渐形成倾巢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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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凭虚而立,周身厉鬼缭绕,她便也如幽浮着的女鬼。
于是她清冷的眉目看上去变得妖艳,其间有死气流转。
林玄言神色渐渐沉了下来。
少女若是换成了一般人,早就被这些阴魂恶鬼反噬得骨肉无存。但是偏偏她
得到了南卿的传承,南卿曾于月海之畔以身饲魔,将以身体为炉灶,道法作炭火,
将那些恶鬼炼铜一般封印体内数千年。如今区区一条河水的鬼物少女怎会惧怕?
那只是她的养料。
林玄言无法看清楚她如今的状态,她似入魔又非魔,似清圣又妖冶,世间从
未有过此类功法,或者是南卿自行领悟授与她的?
林玄言不求甚解,便不作解。
在五百年前,他与人对剑,便从不问门派出身,天地万法,唯有一剑破之。
他幽幽横指,如亘剑身前。
季婵溪袍袖高高鼓起,将她的身影衬得愈发娇小,无数阴物如黑龙般缭绕袖
间,也像是香炉上燎燃起的青烟。
轰得一声间,两道身影猝然发动,笔直地撞在一起。
接着便是一连串毫无花俏的碰击。
剑鸣呛然,厉鬼咆哮,天地悲风。他们一直盯着彼此,眉目自然有无数次的
交接,那其间唯有冷漠,不见深情。
一道道轰然的撞击声不停响起,人们无法想象那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和一
个身材娇柔的少女之间碰撞出的。而目力所及,唯有剑光雷火的碎片席卷扩散而
去,骤雨般打在裴语涵布下的剑阵上,溅成一串串的波纹。
而其间厉鬼尖锐的哭嚎咆哮更是不忍听闻。
「鬼神之道终究小道,修行者得天独厚,重在修心修身,你走这种羊肠小径,
还不如阴阳道来得光明正大。」
林玄言的声音响起,随着他的声音斩下的是一片惊艳弧光。
黑水雷电被片片斩碎,季婵溪的眉目一刹清晰。
「道这一字,还不需要你来教我,铁剑不过三尺,又轻又窄,如何能承得住
大道?」
少女袍袖交错挥舞,如两道黑云涌动,遮住了她的身影,林玄言周围阴雷炸
响,一时间竟压住了剑鸣。季婵溪身形如鬼,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手
刀横劈而过。
「即使你要砥砺此道,今日也不该来此。」
林玄言身形一晃,躲过了那一记手刀,他身边清风萦绕,十指化影掐诀,两
道剑光自左右双肩亮起,撕破黑暗,如明月出乌江。
季婵溪抬起头,斗笠下的眉目映照成雪。
「你杀了我父亲。」
她气若游丝,身形却快如闪电,随着她身形过处,一道道暗色的雷鸣节节震
响。
「那又如何?你们本就没什么感情。」
林玄言以同样的高速掠动,如雪狼逐猎。
「但有因果。」季婵溪身形骤止,水浪带雪,在她身前炸开:「我既已决意
行鬼神之道,世间便孑然一人,不许沾染大因大果。」
林玄言身形如剑,重开水幕,季婵溪伸掌相迎。
砰然一击交手之后,两人被磅礴的气浪撞开,足间倒滑过水面,冷浪激溅成
线。
「不是因为这个。」林玄言平复了些气息,他漠然的神色忽然笑了笑:「你
只是想找个理由和我打一架。」
季婵溪冰冷地看着她,忽然摘下了斗笠,她如今已经剪成了干练的短发,却
依然绑着一根湛蓝色的发带,系成了蝴蝶结。
冰冷的少女和可爱的蝴蝶结一时间显得格格不入。她将手伸到脑袋,随手松
开了那个蝴蝶结,将发带握在了手里,她看着林玄言,道:「这是那天你在茶馆
送我的发带。你特意告诉我你挑了好久。」
林玄言没有接话,这是他的一点小心思,当时不过是想戏弄一下她。
季婵溪继续道:「我们当时约好了破镜之后便去那座茶馆见面,于是我们几
乎同时去的,但是最后你告诉我你来之前花了很长时间去挑这个东西,你的意思
是你在让我,对么?」
他忽然有些后悔去作弄她,也没想到少女心思这般敏感,将这件事一直耿耿
于怀。
他忽然问:「这些天你去了哪里?」
季婵溪道:「我去到了边境。」
林玄言微怔,然后明白了许多。
边境这两个词代表了太多含义,特别是在战争的年代。那里硝烟弥漫尸横遍
野,每日都有城破,有难民逃离,来不及逃的被屠杀殆尽,男子被抓去做猪狗般
的奴隶,女子被奸淫掳掠,不堪凌辱自杀的还好,那些下不去手想要苟活的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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