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妖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甲鱼不是龟
还能是谁?猴子掏出长脸的腰牌晃了晃,道:我要见禺狨王。
现在?
对,就现在。
想了想,鼠妖咬了咬牙道:行,不过你可得听我的。
那肯定。
进了监狱,很快猴子就感受到长脸口中的防备松懈了。
虽说几乎每走几步就能看到妖兵妖将,但大多都是无精打采的,摸鱼偷懒的更是比比皆是。
大概是这个地方实在没什么油水,也没什么前途的关系吧。猴子甚至看到有士兵在当值的时候赌博。
这要放到其他任何一支军队,都是不可想象的事情。然而,这在这里,就是常态。
借着鼠妖的帮助,猴子很快通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关卡。有时候是鼠妖探路,猴子跟进,有时候则是鼠妖去吸引妖兵的注意力,然后猴子趁机摸过去。
过程可以说是出乎意料的顺利。
最终,猴子在一个阴暗的监牢里,见到了昔日叱咤风云的禺狨王。
肩上扣着厚实的琵琶锁,穿透处,原本白色的囚衣被染成了红褐色。一双无神的眼睛呆呆地望着墙壁。再加上披头散发浑身的污垢,那模样看上去就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一般。
今天晚更了,不好意思。人在边境采风,收集写作素材中。还好没跳票。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二百四十九章:昔日妖王
猴子原本走过的,人来人往的坑道中,四个妖将聚集到了一起。
刚刚明明在这里的,怎么不见了?
还能怎么不见了?肯定是你们跟丢了!其中一个妖将一巴掌重重扇在另一个妖将的脑门上。
不可能呀。我们两个守在另一边的,这一段又没有岔路。除非他能遁地,否则不应该跟丢的。
那不然怎么样?让你们不要跟那么远了。
跟太近了万一被发现怎么办?那石猴可狡猾得很!
一顿争吵,到最后,其中一个妖将的目光落到了两侧那一扇扇的门上。
会不会是进门了,不然我们实在没理由跟丢呀。
要不我们一个个搜过去?
为首的妖将犹豫了一下,最终只能咬牙道:也只能这样了,总比什么都没干,回去挨训好。
说罢,朝着其中一扇门走了过去。
监牢中,猴子静静地注视着如同垂暮老人一般的禺狨王。
双眼呆滞无神,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这就是现如今的禺狨王了。
猴子走到距离他只有一丈的距离,他甚至都没有发现。
不是假装没有发现,而是真的没有发现。整个人就好像一尊雕像似的,只是单纯地维持着那呆坐的姿势。
你好?
猴子静静喊了一声,禺狨王当即好像受到什么惊吓似的,猛地回过头来,然后惊慌地缩到墙角,用布满血丝的眼睛惊恐地望着猴子。
你是那声音沙哑得好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一样。
我叫孙悟空。
谁的人?多目怪,还是哪个妖王的人?
没有谁的人,就我自己的。猴子抿了抿唇道:硬要说的话,我是陛下的人。
陛下的人?禺狨王的眼角缓缓眯成了一条缝:陛下的人,为什么会跟着他过来?
说着,那目光落到了站在猴子身后的鼠妖身上。
那鼠妖似乎也愣了一下,低声说了一句:我出去帮你把风。说罢,就转身走了。
监牢中只留下猴子和禺狨王。
四周静悄悄的,只剩下法阵的声响。
就在禺狨王的脚下,刻着一个红色的法阵。或者准确地说,是两个。一里一外,按着不同的方向旋转着,繁杂的符文不断跳跃。时不时地,还会发出噼啪的声响。
这是用来限制禺狨王的行动的。
现如今禺狨王的琵琶骨被锁住,修为尽失,想单靠自己的力量从里面打破,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
而要从外面打破,以猴子的力量,一时半会怕是也做不到。更何况这个法阵只要一被触及,墨宇皇城和丞相府马上就会察觉到。
这大概就是长脸放弃营救禺狨王的另一个原因了吧。
虽说这里的守备并不森严,他们也已经找到办法接触禺狨王了。可是,即便他们能把禺狨王救出监牢,也带不出妖都。打破法阵更是需要集齐他们所有人的力量才能勉强做到。
如果这么一看的话,这个监狱与其说防备松懈,倒不如说根本就是个陷阱了。营救禺狨王的结果,必然是那些被通缉的妖将们一个都别想活。
深深吸了口气,猴子亮出了两个令牌。一个是自己新军统帅的令牌,另一个,则是长脸原来禺狨军的腰牌。
一下子,禺狨王似乎懂了。
新军的统帅?
你听过新军?
听过。低下头,禺狨王喃喃自语道:长脸跟我说过。他说,他们准备投靠你。
是的,他们已经投靠过了。
他们还好吗?通缉令撤销了吗?
没有撤。不过,我把他们都安顿好了。
安顿好就好。禺狨王啧啧苦笑道:本王我是彻底废了,他们还有那么点希望。跟着你,说不定还能有一份前程。挺好的。只是,既然你是陛下的人,为什么不堂堂正正走进来呢?
猴子笑了笑,道:我来这里,陛下不知道。
陛下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要过来?禺狨王仰起头,无力地看着猴子道:听说陛下很看重你,甚至多目怪都很看重你。如无意外,你应该会是第七个妖王。前途无量呀。但,别怪我没提醒你,陛下不允许的事情,一件都做不得。哪怕你觉得自己是对的,也不要做。除非你想来跟我做个伴。
说着,禺狨王有意无意地朝着不远处的空牢房看了一眼。
一代妖王,那气派,看上去是被彻底消磨干净了。
无奈,猴子只能说道:我来这里陛下不知道,但陛下也没有不准我来。之所以偷偷来,那是因为不想让多目怪知道。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禺狨王原本空洞的目光中似乎闪过了一丝光芒。怔怔地望着猴子。
很明显,猴子的话起作用了。
压低了声音,猴子道:我想问你点事,如果你方便的话,还请告诉我。
什什么事?
关于猕猴王的事情。
你想问猕猴王?
我想知道猕猴王详细的生平。
小小的坑道中,四个妖将已经闹得鸡飞狗跳。
他们一扇门接一扇门地砸开,然后不分青红皂白地搜一番。到最后,居住在坑道中的妖怪们几乎全走了出来,围着他们看热闹,弄得好不难堪。
然而,门实在太多,一时半会地根本不可能搜完。
搜到最后,望兮都来了。
黑着脸,也不说话,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为首的妖将脸上。
废物!
紧接着,便转身带着一帮随从离开了。转眼之间已经到了关押禺狨王的监牢。
也不说话,望兮带着手下便朝着关押禺狨王的地方奔去。
监牢,整个妖都大大小小十几个监牢,本身就是归门牙司管辖的,望兮进入,自然也不需要请示任何人。
也不等把门的妖兵开锁,望兮一个抬腿,咣的一声将铁门踹开了。
阴暗的监牢里,禺狨王依旧静静地端坐着,依旧如同往常一般望着空荡荡的墙壁。身下的法阵噼啪地运行着。
望着空荡荡,只有禺狨王的监牢,望兮一下迟疑了,蹙眉道:不在这那还可能去哪?
还在外面,得呆一个星期。今天走访了老兵家属。感谢大家支持。
第两百五十章:着火了
禺狨王缓缓地侧过脸来,望着望兮。面无表情。
那空洞的眼神看得望兮都有点尴尬了,只得低声道:回去吧。
说罢,转身便走。留下鼠妖对着已经被踢烂了的铁门束手无策,到最后也只能作罢。
晃悠着出了禺狨王的囚室,鼠妖却不是去找工具修门,而是左顾右盼了一下,最终挪开了墙角的两块砖,爬了出去。紧张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来被发现了?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跟踪了吧。站在墙外的猴子无奈叹了口气道:不过,他们肯定还没找到这条通道。不然的话,刚刚躲这里也没用。
鼠妖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道:回去的时候不能走原来的路了。没事,还有另一条备用密道。
那就好。
躬下身,猴子又准备钻进监牢里,吓得鼠妖直哆嗦。
你要干嘛?
回去呀,话还没谈完呢。
你!门牙司刚刚才来过!
正因为他们来过了,不就说明不会再来了嘛?
笑嘻嘻地,也不顾鼠妖的阻拦,猴子又是钻了一回狗洞。
当再来到禺狨王面前的时候,禺狨王看猴子的眼神明显变了,多了些神采。
看来,你跟多目怪,真的已经闹得很僵了呀。
以后会更僵。
那如果我帮你的话,你能帮我什么?
猴子沉默了一下,道:我帮不了你什么,至少现在不行。不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一下。
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枷锁,禺狨王苦笑道:朋友还是敌人,现在对我来说都已经没什么意义了。一个关在这里的人,除了等死,还能干嘛?
顿了顿,他却又道:你想问啥,问吧。我尽可能帮你,就当是为我的老部下谋一条出路也好。
你知道猕猴王的秘密吗?
你指哪个?禺狨王冷笑了一声,道:他浑身上下都是秘密。
就不为人知的。我实在不相信一个妖王,居然会贪图富贵。还有,他成为妖王之前的过往一片空白。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另外,他为什么要怂恿你对付多目怪?
一连串的问题问过去。
然而,禺狨王却只是微微低眉,道:你说的这些,我也好奇。之前他对我构不成威胁,我也没空理他。但是,当他开始怂恿反叛的时候,我便开始起疑心了。
据我所知,他的化形地,是北俱芦洲。玉石化形可不比石头化形,需要的时间更长,难度更大。我做过测试,在灵气最浓郁的环境下,玉石需要的化形时间是三万年。
可是,北俱芦洲根本不存在能够满足他化形条件的地方。按照我的猜测,他的化形并非偶然。如无意外地话,有人帮了他。
也就是说,有个人站在他后面帮他。我曾一度以为站在他背后的,就是陛下。不过这种猜测最终被我否定了。他所做的一切,应该都是为了那个人。
更多的,我只能说,时间太久远,我也没查出什么来。但我可以告诉你,他身上的谜团,你顺着往下查,必有所获。
既然你知道他有问题,当初为何还被他怂恿呢?猴子问。
对于最后的这个问题,禺狨王只轻描淡写地说出了四个字:利欲熏心。
禺狨王知道的也不多。
如果禺狨王知道的也不多的话,那基本上再往里查的意义就不大了。
不过,猕猴王背后还有人这倒是很出乎意料。光一个猕猴王已经棘手了,如果背后还有一个比他厉害的人,那真是让人为难了。
猴子感觉自己正在一步步陷入一个泥潭里,每一步都是磕磕碰碰的。不过,走到这一步,他似乎也已经没有抽身的可能了。
离开监牢的时候,猴子走的是另一条通道,顺利避开了望兮所有的耳目。
回到营地,坐在自己厅堂里,那眼睛缓缓眯成了一条缝。
门外,就有门牙司的细作盯着。自己刚刚走了一趟地下城,也已经被跟上了。毫无疑问地,望兮已经在步步紧逼。虽然暂时还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落到对方手上,但也要注意才行。
另一方面,连与猕猴王共事万年的禺狨王都搞不清猕猴王的底细,这说明对方非常小心,自己想要一时半会查出点什么来,就更不可能了。
可是,猕猴王有问题,这却又是明摆着的事情。
想了半天,猴子最终喃喃自语道:水太清抓不到鱼,怎么办?当然是把水弄浑了。
入夜。
风轻轻地吹着,树影摇曳。
街道上空荡荡的,只有偶然走过的几个妖怪。
新军营地外不到二十丈的一栋小屋里,乌龟精卷帘一如往昔地打着哈欠,透过窗户的缝隙远远地看着新军营地。
新军的营地倒是灯火通明,大批巡逻的兵将往来不断。然而,都是例行公事罢了,根本就没什么值得看的。
如无意外地话,这又会是一无所获的一天。
这样的日子,卷帘已经过了许多许多天了。准确地说,除了上次的情报,他就再也没捞到什么有意义的东西。每天在一堆毫无意义的情报当中拼命地掏,有时候也会发现看似有用的东西,研究过后,却又发现是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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