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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落神坛后狂到没边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长亭
白芷似是刚刚洗过衣裳,鬓发只松垮的挽在了脑后,戴了一支木簪,除此之外,再未戴旁的发饰,面上含着恬淡笑意,抬眸朝白瑾瑜望了过去。
与此同时,白芷也注意到了宫山月,她怔了一怔,手中的一盆水“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一阵微风刮过,她也被吹红了眼眶。
她仿佛魔怔了一般,缓缓上前,朝宫山月走了过去,站在了离宫山月几米远的地方,僵了身子。
白芷记忆虽不完整,她却记得宫山月这张脸,记得他是自己最重要的人。
自己等了这么久,他终于……来接自己了吗?
白芷的面上浮现了一丝笑,那一丝笑甚是灿烂,似能将这寂静的夜映亮。
宫山月能够感觉的到,他身边的这个女子就是白芷,绝不会是别人,也不会是和白芷相似的女人,只是……
她分明已经死了这般久了,怎的又会活过来?
宫山月眸色越发的红,甚至怀疑自己是在做梦,衣袖中的手缓缓攥紧,不知不觉间,指甲刺破了掌心,鲜血从他的掌心一滴滴落在了地上。
白瑾瑜站在他们身侧,将白芷这些日子以来,身上发生的事,同宫山月说了一遍。
“她现在记忆不完整,许多事都忘了,也不会说话了。”
白瑾瑜说完最后一句话,宫山月忙将白芷紧抱在了怀中,浑身都在发抖,即使白瑾瑜站的很远,依旧能感受到他体内的那丝炽热的欣喜及心疼。
白芷安静的让宫山月抱着,面上浮现了一丝有温度的笑,弯了双眸。
没有记忆的白芷,却只记得宫山月,她只要呆在宫山月身边,无论多少艰难险阻,她便都不怕了。





跌落神坛后狂到没边 第四百二十八章 一起回宋国
白瑾瑜站在他们身侧,面色突然认真了起来:“宫山月,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吗?”
宫山月狭长的眸微眯,沉声道:“永不再犯大明,我记得。”
“希望你是言而有信之人,做皇帝……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好。”
白瑾瑜说罢,朝着四周望了一眼,最后抬眸望向了空中的月亮,只觉那月亮皎洁无比,甚是好看:“你们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白芷以后……定会恢复记忆的。”
宫山月面上并不见喜色,反而变得凝重了几分:“郑钰怕还会作妖。”
宫山月话罢,空中突然闪过了一道黑影,白芷眉头一蹙,只觉胸膛疼痛至极,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白瑾瑜心中一沉,去追那道黑影之时,宫山月忙半蹲在了地上,将昏厥过去的白芷抱在了怀中,给她把起了脉,面色瞬间冷沉了起来!
“遭了!”
——————
白瑾瑜追着那一道黑影,一直出了宫门,追到了远处的山顶,男人才停了下来。
他一身黑衣着身,腰间戴了银色革带,墨发半束,戴了一顶银冠,缓缓摘下了黑色面罩,露出了一张俊美的脸庞。
郑钰狐狸眸微眯,笑吟吟地朝白瑾瑜望着,看起来倒是温柔和善。
白瑾瑜将赤风剑抽出,直朝郑钰指了过去,冷道:“你给白芷下了毒?”
郑钰笑着朝白瑾瑜走了过去:“放心,白芷毕竟是我亲妹妹,她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会昏迷一段时间罢了。”
“你想怎么样?”
“随我回宋国。”
“不可能。”
“嗤……”
郑钰冷嘲了一声,手中银针一闪,径直朝着白瑾瑜身上射了过去!
白瑾瑜侧身闪过,便到了郑钰身后,她猛地抱住了郑钰的腰,便带着郑钰一起,朝着悬崖下滚了过去!
白瑾瑜早就猜到了来人是郑钰,她之所以还跟着前来,便是想要让郑钰死!
她要让郑钰给死去的大明百姓陪葬!
下一秒,两人便一起朝着悬崖下跌落了下来!
郑钰没想到白瑾瑜居然这般不要命,竟豁出命来,想要置她于死地!
“白瑾瑜,你知不知道悬崖有多高?你疯了吗?”
郑钰压低了声音,低吼道。
白瑾瑜从怀中拿出了白绫,猛地缠住了一棵大树,稳住了身子,她望向郑钰的目光,犹如在看一个死人,冷冷道:“悬崖有多高,于我何干?反正掉下来的不会是我!”
白瑾瑜松开了手,任由郑钰朝下坠落了下来,她则运起轻功,想要借着白绫攀上山顶!
郑钰狐狸眸中掠过了一抹阴狠,冷笑了一声,便直接抽出了腰间的长剑,便朝着白瑾瑜握着白绫的手臂砍了过去!
郑钰想要白瑾瑜给他陪葬!
白瑾瑜望着那把飞来的长剑,面色一沉,便想要避开,谁知动静太大,大树“砰!”的一声,便断裂成了两半!白瑾瑜竟同郑钰一起,猛地朝着悬崖下坠落了下来!
在半空之中,白瑾瑜原想用白绫拴住一样东西,救自己一条性命的,郑钰却猛地抱住了白瑾瑜的身子,制止住了她的行动!
“哈哈哈哈哈!我们一起死罢!”
郑钰眸色阴鸷,声音中发出了一阵低沉喑哑的笑声,带着几分张狂,响彻在了整个山谷之内!
下一秒,白瑾瑜便坠下了崖底,她只觉背后一阵疼痛,眼前一黑,直便接昏了过去!
等到白瑾瑜醒来之后,已经不知过了几个日月。因为悬崖底部杂草堆积的多,她才勉强捡了一条命。
她挣扎着坐起身子后,发现地上尽是鲜血,郑钰也身受重伤,在她的身侧躺着,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
白瑾瑜给自己运功疗伤,稍微有了些力气后,便在郑钰身上来回翻找了起来,想要寻到解药,回去给白芷解毒,却寻了许久,什么都没有找到。
这时,郑钰猛地睁开了一双冰冷的眸,握紧了白瑾瑜的手!
他的眸色阴沉,白瑾瑜如何挣扎,都没能将手抽出来!
“放手!”
白瑾瑜的眸色发冷。
“送我回宋国。”
郑钰面上尽是冷意,微眯起了一双狐狸眸。
“不可能。”
白瑾瑜将赤风剑高举了起来,便要一剑结果郑钰的性命!
郑钰闭上了眸,唇角带着一丝嗤笑:“解药在宋国,白芷若是六日之内,还未吃到解药,便会毒发身亡……”
“你不是说她身上的毒不会伤及性命吗?”
白瑾瑜的脸庞沉了下来。
若是白芷真的出事了,宫山月先前答应自己的事,便不奏效了,他手下的势力不少,依宫山月的性子,多半还得起兵造反。
“呵……只是短时间内不会罢了。”
“她可是你亲妹妹,你竟能下得去手。”
“白夜不照样也是你哥哥么?他对你做的那些事,我可了如指掌,嗤……同白夜比起来,本殿可不算什么。”
白瑾瑜望着面前虚弱至极的郑钰,握着赤风剑的右手一顿,久久未曾言语。
几秒后,她将赤风剑到了剑鞘之内,冷道:“我送你回宋国,你将解药给我,不得强留。”
“本殿下只会抢人,向来不会用卑劣的手段留人。”
“好,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雇一辆马车,送你回大宋。”
白瑾瑜站起了身子,便欲离开此处。
郑钰眸色一沉,伸出了手,猛地拽住了白瑾瑜的衣袖,眸色漆黑如墨:“带我一起去。”
他不信白瑾瑜,怕白瑾瑜将他扔在此处,再自己离开。
从郑钰坐上了太子之位的那一刻,他便再不信任何人。
白瑾瑜眉头一蹙,想了一想,还是将郑钰搀扶了起来,带着他一起朝前面走了过去,雇了一辆马车,陪着他一同前往了宋国。
在路上,白瑾瑜问车夫要了笔墨纸砚,想要给丁煦羽写封信,然而她刚刚动笔,郑钰便睁开了冰冷的眸,淡淡道:“你要给宫楚河传递消息,让他来此捉拿本殿?”
“殿下想多了,我只是想要给他写一封信,让他莫要担心罢了。”
“不准!”
郑钰薄唇紧抿,将白瑾瑜手中的信纸夺到了手中,撕了个粉碎!
白瑾瑜冷冷地朝他望着,觉得这位太子的疑心病,未也太重了些。
罢了,她再寻时间写便是。
几日后,马车终于到了大宋国境,白瑾瑜将郑钰送到了宫门口后,便朝着郑钰伸出了手,问他要解药。
郑钰一席染血蓝衣,站在了白瑾瑜身侧,冷冷望着白瑾瑜,拍了拍手,便有暗卫过来,将解药丢到了白瑾瑜手中。
“你可以走了!”
郑钰此次倒是说话算话,并未强留白瑾瑜的意思。
他只夺人,不用阴谋手段强留。
白瑾瑜双眸微眯,朝着郑钰望了过去:“等等,郑钰,我还有话要对你说。”
郑钰脚步一顿,淡淡道:“有话快说,时间长了……小心本殿改变主意。”
“大元和大明已经结盟,宋国寡不敌众,宋国在你的手下,由小国扩展为了如今的疆域,实属不易,你若是个聪明人,便不要飞蛾扑火,及时手,得带着宋国一起葬身火海。”
郑钰转过了头,狐狸眸中带着一丝阴翳,一字一句道:“不可能!”
“好,那便开打!到时候生灵涂汰,谁也别想落得一个好,到时我们两败俱伤,正好让别的小国钻了空子。”
白瑾瑜的眸色发冷,直视郑钰的一双眼眸。
郑钰的眸色微深,似是想到了什么,这次难得没有言语。
“这个天下,不仅仅只有大明这三国,有许多小国虎视眈眈,一直在伺机进攻。话我说到这里,是和平相处,亦或两败俱伤,便看太子殿下的了。”
白瑾瑜说罢,便不再理会郑钰,转过了头,坐上马车离开了。
郑钰衣袖中的手缓缓攥紧,冷冷地望着白瑾瑜的背影,直到马车不见了踪影,他才移开了眸,步步朝着宋国皇宫内走了过去。
白瑾瑜的话提醒了醉心于杀戮中的郑钰。
大宋虽兼并了周围小国,但仍有魏国,夏国,梁国……这些实力雄厚的小国,时刻紧盯着大宋,若大宋到时真斗的两败俱伤,最开心的,定然是他们。
白瑾瑜乘坐马车,刚刚踏入大明疆域,便有侍卫将马车围了起来。
“太子殿下正在测查,马车内的人立即下车!”
车夫忙将马车停了下来,蹙眉朝白瑾瑜望了过去:“姑娘,您……”
白瑾瑜轻轻掀开了车帘,朝着侍卫们望了过去:“你们殿下要作甚?”
“殿下在下令寻人!”
白瑾瑜笑容淡然:“你看他要寻的人,可是我?”
白瑾瑜话罢,侍卫怔了一怔,果真发现白瑾瑜生的眼熟,他们从怀中拿出了画像,和白瑾瑜对比了一番,顿时面色大变,一排侍卫立即跪在了地上!
“属下参见太子妃!”
“这画像是谁绘的?倒是画的不错,像我。”
“原画是太子殿下亲手绘的,属下手中拿着的,是画师临摹的赝品。”
“他现在在哪?”
“应当正在宋国寻娘娘。”
白瑾瑜闻言,轻叹了口气。
她后来趁郑钰不注意,又给煦羽写过信的,可能信鸽飞的太慢了,信还未到他手上,他便去宋国寻人了。
白瑾瑜同车夫点了点头,车夫便继续行驶而去。
走到宫门口时,白瑾瑜刚刚下马车,她只觉腰间一紧,便被一个男子拥入了怀中。
白瑾瑜心中一怔,转过了头,便望见丁煦羽薄唇紧抿,眸色深邃,正冷冷地朝她望着。
他勒的越发的紧,白瑾瑜倒有些喘不过气来。
“煦羽,你……”
“你去哪儿了?”
丁煦羽的声音低沉喑哑,强压着怒气,他怕自己力气太大,再将白瑾瑜抱疼,手微微松了些。
白瑾瑜菱唇微抿,将前几日宫山月来宫内,郑钰给白芷下毒等事,同丁煦羽说了一遍。她话音落下,见丁煦羽的面色愈发难看,忙道:“对了,宫山月和白芷呢?”
丁煦羽并未回答她的话,一手从白瑾瑜腰间,挪到了她的背上,直接将白瑾瑜横抱了起来,朝着宫内走了过去,眸色冰冷:“这般危险的事,你都敢单独行动,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
他的声音甚是冰冷。
白瑾瑜很少见到这般模样的丁煦羽,一时被吓的怔了怔,殊不知,这才是真正的他。平日他虽温柔,那温柔却只对白瑾瑜一人展露,对外,他依旧是大明性情冰冷铁血,面上写满生人勿近的尊崇太子。
“煦羽,我给你写了信的,可能那信鸽飞的太慢了,现今还未到……”




跌落神坛后狂到没边 第四百二十九章 丁煦羽的怒火
丁煦羽眸色冰冷,未曾理会于她,直接推开了大殿的门,便将白瑾瑜丢在了床上,倾身而下,将她的双手举在头顶,朝白瑾瑜的唇上吻了过去!
他的身上带着怒气,甚是霸道,容不得白瑾瑜挣扎拒绝。
直到白瑾瑜衣衫凌乱,面色发白,看起来似真的受了惊吓,丁煦羽才停下了动作。
白瑾瑜的双眸泛红,第一次见到这般的丁煦羽,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丁煦羽闭上了眼眸,淡淡道:“放心,真正大婚之前,我不会动你。”
他说罢,缓缓睁开了黑曜石般深邃的眸,眸底带着一丝冷漠:“但……若你再做出什么事,便不一定了。”
他伸出了手,轻抚了抚白瑾瑜的唇,从怀中拿出了药膏,将其细心涂抹在了白瑾瑜的唇上,眸色微沉:“别再惹我生气……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再伤害到你。”
白瑾瑜眉头微蹙:“当时是真的来不及告诉你,若是我不追上去要解药,白芷怕是会丧命。”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你自己?有没有考虑过我?”
“我……”
“生出要杀郑钰念头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有可能失手,反被他所杀,或是与他同归于尽?”
“可是我以前……每一步,都是这样拼过来的,赌过来的。”
白瑾瑜直视丁煦羽的双眸,语气认真。
“你是不是忘了,你身边还有我,有我在……你只需安安全全的呆着便好,不必再冒险,我不想要你有任何危险。”
“我想和你并肩战斗。你知道的,我不是喜欢依附于你的人。”
丁煦羽叹了口气,眸中的冰冷消散,露出了一丝心疼无奈:“那你也得注意自己的安全,知道吗?”
他说罢,喉结微动了一动,强忍住了某种冲动,便离开了大殿,去沐浴了,自然,用的是冷水。
白瑾瑜躺在床上,将衣袖捋了起来,垂眸朝胳膊上的伤望了过去。
摔下悬崖落了不少伤,虽中途涂了药膏,如今已经结了痂,伤口依旧触目惊心。
或许……
是她真的太冲动了。
白瑾瑜转头望向窗外,看着那一棵迎风晃动的桃花树,下意识伸出了手。一阵微风刮过,恰巧有一片桃花瓣落在了她的掌心内,散发着点点馨香,甚是好闻。
白瑾瑜将桃花瓣攥在了掌心内,因太过疲惫,便闭上了双眸,睡了过去。
她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
白瑾瑜睁开了双眸,眉头微蹙,突然想起了白芷的事!
对了,白芷的解药!
白瑾瑜立即便下了床,披上了红衣,在头上随意扎了红色发带,任由耳边一缕发垂至肩头,来不及打理,便立即出了东宫,寻起了丁煦羽。
宫女原正在打扫落叶,她见白瑾瑜来了,忙屈膝朝白瑾瑜行了一礼。
“奴婢见过娘娘。”
“太子呢?”
“他正在书房内,同陛下议事。”
“多谢。”
白瑾瑜话罢,便脚尖点地,直接运起了轻功,朝着书房的方向而去,红衣翩跹,一如惊鸿,令宫女看痴了眼。
“真好看。”
宫女怔怔说罢,这才低下了头,继续扫起了落叶。
——————
宫子墨着了一身龙袍,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推到了丁煦羽身侧,眸色微沉:“楚河,大明此次大乱,多亏这丫头了,若不是她稳住局势,你还未带着解药过来,这大明便得乱了。”
丁煦羽身着白衣,墨发高束,垂眸饮了一口茶,笑容清冷:“谁都比不上她。”
宫子墨望着丁煦羽,长叹了口气。
这孩子,如今性情变成了这般,唯有提起那丫头时,才会恢复一丝昔日的模样。
“楚河,你可知道,瑾瑜身上有孕之事?”
宫子墨说到这句话时,白瑾瑜恰巧到了书房,她站在书房门口,差点便栽在了地上。
丁煦羽:“……”
宫子墨看丁煦羽的模样,便知他尚不知此事,便将李杰的话,同丁煦羽复述了一遍。
“当时瑾瑜还有呕吐征兆,她回到了大明之后,朕见她过于累了,便没有让太医给她诊断,朕正准备……”
宫子墨倒是一副正经模样,再认真不过,他正在说着,太监便到了宫子墨身旁,道太子妃在外面,问宫子墨可要让其进来。
宫子墨点了点头,白瑾瑜便入了书房,走到了宫子墨身侧,微微屈膝,朝他行了一礼:“瑾瑜见过父皇。”
“不必多礼,来人,赐座!”
宫子墨话罢,太监忙搬来了一张太师椅,放在了白瑾瑜身后。
随着白瑾瑜缓缓坐下,丁煦羽单手托着下巴,淡笑着朝白瑾瑜望着,眸底带着一丝了然。
他自然知道,白瑾瑜怀孕是假的,不过为了哄骗赵世南罢了。
他只是好奇……这丫头会如何和父皇解释。
尔后,白瑾瑜便将自己欺瞒众人的原因说了出来,又道:“若不这般,赵世南不会让我回来。”
说罢,她见宫子墨叹了气,眉宇间带着些失落,双眸一动,笑道:“不该父皇莫急,迟早会有的。”
丁煦羽面上的笑意灿烂了几分,慵懒地在椅子上斜坐着,眯起了桃花眸。
这丫头说的不错,迟早会有的。
尔后,白瑾瑜又同宫子墨说了几句话,便单独将丁煦羽从书房内带了出来,正色道:“煦羽,告诉我宫山月和白芷在何处。”
“我没有关押他们。”
丁煦羽清冷的桃花眸微眯。
他说的是实话,他刚刚见到宫山月,宫山月便带着白芷离开了。
“你可知道,他们是从哪个方向离开的?”
“东。”
“东边……”
白瑾瑜眸色微动,细细思索了起来。
“我帮你寻他们。放心,看在你的面上,我不会拿宫山月如何。”
丁煦羽将白瑾瑜抱入了怀中,吻了吻她的额头,眸色发深。
丁煦羽是个说到做到的,第二日,他便命人向外散播了消息,道宫内种给太子妃的草药白芷,因宫人未曾照料好,如今死了一半,但有人寻到了能救治白芷的解药,只要宫人回宫自首,他不会怪罪宫人。
只要宫山月不傻,便能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百姓们坐在茶馆之中,将这句话复述了一遍后,满目不解。
“什么白芷,什么宫人,殿下这又是何意?”
众人议论之时,一个蓝衣男子微眯了双眸,将茶缓缓放在了桌上。
他身旁坐了一个白衣女子,女子身上的毒虽被暂时压制住了,却面色苍白,身体虚弱的很。
宫山月转眸望向白芷,眸底掠过了一抹深意:“白芷,你可要入宫?”
他不知自己该不该信宫楚河这个混账,但为今之计,也只有信他。
白芷一双眼睛睁大,面上浮现了一丝虚弱而恬淡的笑,点了点头。
她相信,那个姑娘不会伤害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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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宫楚河便和白芷一起,出现在了宫门口,白瑾瑜却是一早便在此处等着他们了。
她走到了白芷身边,淡淡一笑,从怀中拿出了解药,将其递给了白芷:“白芷,解药。”
白芷将其接到了手中,对着白瑾瑜弯了双眸,把解药放入了怀中。
从始至终,丁煦羽一直站在树上,垂下冰冷的眸,朝着宫山月望着。
一旦宫山月做出任何于白瑾瑜不利之事……
丁煦羽手腕一转,手中的银针在阳光之下,熠熠生辉,泛着一道蓝光,一看便是浸了剧毒的。
宫山月似也注意到了丁煦羽,他用眼角余光瞥了丁煦羽一眼,嗤笑一声,又同白瑾瑜说了几句话,便带着白芷一起,转头离开了此处。
就在这时,宫山月似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淡淡道:“妹妹,日后若大明有人欺你,你便来告诉我。”
他的部下都还在,手下兵力也不比宫楚河少,随时可以谋反,就算是拿不下大明,也能给予重创。
很明显,他这句话是针对丁煦羽说的。
白瑾瑜帮宫山月寻到了妻子,于他恩情极重,宫山月已然将白瑾瑜当做了亲妹妹来看待,不容得白瑾瑜受到欺负。
丁煦羽眸色冰冷,正准备说话,宫山月已带着白芷离开了此处,不见了踪影。
他身影一闪,跃到了白瑾瑜身侧,将白瑾瑜抱在了怀中,眯起了眸:“日后少同他接近。”
白瑾瑜没忍住笑了:“他不过将我当妹妹,这你也能醋?”
丁煦羽的眸色微沉,松开了白瑾瑜的腰,便独自朝宫内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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