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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二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dabobo
“你说什么?”
顾小满震惊地瞪圆了眼睛,试图支撑起来,手臂传来钻心的刺痛,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那是真的。
“他所剩的日子不多了,我也想开了,与其怎么都留不住,就让他去做想做的事情吧,哪怕只有一秒是快乐的,我都会给他……”
“心脏移植呢?不是说还有机会吗?”顾小满的唇瓣颤抖着,她不愿相信沈晨阳就这么要走了。
沈夕月摇了摇头,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们姐妹和机会已经檫肩而过了多次。
接下来是几分钟的沉默,沈夕月拿起了一棵水果,用刀削着,许是心里想着事情,有些心不在焉,她竟然割到了手。
鲜红的血流出来,她用力捏着,不知道是不是太疼了,眼睛湿润了……
小满知道沈夕月眼中的泪水不是因为疼,而是伤心,无法扭转的事实让她绝望了。
沈夕月只是向陈述了这样的一个事实之后就离开了,走得很落寞,没要求小满做什么,却扔给了她一个沈甸甸的包袱。
两个小时后,沈晨阳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叠文件,他看起来很忙,神情状态却很好,谁能看出来,他的时间并不多了。
“一个小时后,还有个会议,开完了我得赶快回去休息。已经连续几天没好好睡觉了,人要垮了,吃不消,吃不消。”
他坐下了病床边的椅子里,把文件放下,一边仔细地翻看,一边低声问。
“我住的地方远了点儿,能不能借你的宿舍?先别说不行,你索性躺在这里也不能回去,空着房间太浪费,放心,我不会睡你的床,沙发足以……这么安静,没道理啊……”
他移开了文件,目光落在了小满的脸上,发现她怔怔地看着他时,很尴尬,然后下意识地低头打量着自己,蹙眉问。
“这么看着我?哪里不对劲吗?”
顾小满没什么回应,失神地思索着。沈晨阳直接将文件放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又检查脉搏。
“不烧,脉搏也还行,你……”
“沈晨阳,我们结婚吧……”
顾小满突然冒出了一句,声音很小,却很清晰。沈晨阳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甩甩头。
“我还是去开会吧,有点……”
沈晨阳的表情看起来很不自然,相信顾小满刚才冒出的那句话他已经听清了,只是有些不确信,甚至心惊,急于转身要走。
“别走。”小满叫住了他,沈晨阳不得不停住了步子,不肯转身面对她,肩头在微微颤抖。
“一会儿叫人给你安排做个脑部检查。”他说。
“我很清醒。”
“你不清醒!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还是休息吧。”沈晨阳好像逃避什么一样出了病房,在病房的门口,他捂住了心脏……
凄婉的目光看向了走廊的深处,几缕阳光投射进来,在地面勾勒了窗棂的形状,随着医务人员和患者的来回走动,忽明忽暗着。沈晨阳步履沉重,深色悲伤,出了病房之后,他倚在了墙壁上。
假若……
假若他有健康的身体,刚才的一刻该是何等的幸福,可惜,他没有……
顾小满提出的,是一个女人最简单,最真挚的请求,他却不能答应……仅仅因为这颗很快就要停止跳动的心脏。
沈晨阳紧握着文件,垂下了头。
病房里,顾小满呆呆地望着关闭的房门,凌乱的心渐渐平复了下来,从沈夕月嘴里知道她是他另一个心愿之后,她便做了一个决定,和他结婚,不管能和他走多久,几个月,几天,甚至几个小时,她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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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二班 第182章 如果你有一颗健康的心脏
自从顾小满向沈晨阳求婚之后,他没再走进病房一步,每次出现,只是站在门外,交代护士几句便离开了。偶尔进来一趟,也是等她睡了之后。
平生第一次向人求婚,就这么被冷落了。
他在回避她。
三天后,顾小满能下床走动了,去看了孟凡青。
站在病房的门口,她看到了孟凡青,平时那么骄傲的女人,现在疲惫地躺在了病床里,面朝向窗口,双眼呆滞无光,守着她身边的是她的母亲,絮絮不止地说着什么,孟凡青只是听着,一句都没有回应。
小满询问了一下护士,护士说孟凡青除了醒来那天哭泣了很久,之后都很安静,积极配合治疗,再过一周,她要能出院了,不过得定期来医院做物理治疗,至于她的腿,目前没什么进展。
看着孟凡青,顾小满想到了沈晨阳的话,她虽然活下来了,但站起来的可能性很小,医生职业生涯就此结束了。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儿,顾小满默默转身向回走去。
回去后,小满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她应该救她吗?或许任由她坠落下去,结束生命更痛快一些,这样残破的人生并不是孟凡青想要的。
一个上午没看到沈晨阳的影子,听说他去了市卫生局开会,听说这次会议主要讨论这次中心医院的事故。
他的心脏病越来越严重了,却还在坚持着,不到最后一刻,都不会倒下去。
顾小满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本想等沈晨阳回来之后和他谈谈,可中午的时候,爸爸来了。
“爸接你回家,医院怎么都不如家里方便。”
顾建城先为顾小满办理了出院手续,然后收拾东西。
小满换了衣服,准备离开的时候,沈晨阳出现了。他站在病房的门口没进来,目光淡然地看着她,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应该是刚开完会回来。
“沈先生?快进来,我正在给小满收拾东西回家。照顾也方便,呵呵,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有时候去家里坐。”顾建城见沈晨阳来了,非常高兴,招呼他进来。沈晨阳却摇了摇头。
“不了,顾叔叔,现在方便吗?我有话和你说。”
“当然方便了,我马上出来。”
顾建城立刻放下了东西,跟着沈晨阳出去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顾建城回来了,却不见了沈晨阳,他的脸色不大好看。
“爸,怎么了?”顾小满蹙眉问。
“没什么,收拾差不多了,走吧。”
顾建城黑着脸,伸手要拿行李,门外两个保安进来了,二话没说,提着东西出去了。
小满跟随爸爸离开了医院,上车时也没看到沈晨阳的影子,车开之后,她问爸爸和沈晨阳都聊了什么,顾建城只是摇头,心事重重。
从医院到家里,折腾了整整一个小时。喝了刘阿姨煲的汤后,小满回房间睡了,醒来时天已经黑了,爸爸仍坐在她的床边,握着她的手。
“爸,你去休息吧,我没事了。”看着爸爸憔悴的样子,小满很心疼,并感叹自己鲁莽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奔上去救孟凡青的一刻,却没想到家人的感受,假若她死了,爸爸相继失去妈妈,又失去她,该怎么活下去。
“对不起,爸。”小满的声音哽咽了。
“不要跟爸说对不起,小满,如果你真体谅爸的感受,就别做那些傻事,别和沈先生来往了。”
“爸?”小满很吃惊,爸爸担心的事情,还包括沈晨阳吗?
“我都知道了,他有严重的心脏病。”
顾建城叹息了一声,中午沈晨阳说出这个事实后,他也很难接受,可事实终归是事实,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走进一条死胡同。
“沈先生告诉我的,他很坦诚。”顾建城劝小满别冲动了,沈晨阳人再好,没有健康的身体也不行,中途失去另一半的滋味儿并不好受,何况沈晨阳的病情短期都坚持不了,陪不了她多久了。
顾小满没想到,沈晨阳竟然会对爸爸和盘托出,毫不隐瞒。
“爸已经一把年纪了,不可能一直陪着你看着你。以后你生病,痛苦的时候,该有一个人替爸爸这样照顾你,沈晨阳不行。”
顾建城坚决地摇着头,只要他活着,这个婚事绝没可能。
“爸……”小满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沈晨阳诸多的好,都不抵不过他一个脆弱的心脏让人产生的畏惧。
“你这是同情他!”
爸爸站了起来,厉声地提醒顾小满,沈晨阳那样的男人需要的不是同情。
“你要保持清醒,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沈先生说的很明白,他不会连累任何人,特别是你。”
“……”
顾小满更加说不出话了,僵硬的身体倚在床边。爸爸冷着脸出去了。
许是白天睡得多了,加上有心事,晚上未眠了。眼前浮现的都是沈晨阳落寞的身影和眼神,深深地刺痛着她的心。
小满在问自己一个问题,她对他的承诺真的只是同情,不是爱情吗?是不是沈夕月的话起了催化剂的作用,让她的同情心泛滥,打算成全了沈晨阳的最后心愿?
答案无疑不是,她对沈晨阳有的不仅仅是同情心,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依赖和眷顾,不愿他离开这个世界,不愿失去他的身影,幻想生活就这样进行下去,她能和他安安静静一起走在喧嚣的街头。
这种感情和对左岸的不同,一个是美好浪漫的,一个是沉淀踏实的。
她想,她更需要的是后者,淳淳的好像酒。
可惜能给她这种感觉的男人,却将命不久矣。
天亮了,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投射进来,照在她的手机上,小满伸手拿起手机,拨打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如果你有一颗健康的心脏,你会不会这样躲避我?”
“不会……可我没有一颗健康的心脏。”
沈晨阳的声音听着有一种莫名的伤感,也许他更宁愿顾小满什么都没说过,就让他这样默默地离开这个世界。
“也许还有机会?”
“机会是渺茫的。”
电话挂断了,顾小满能想象他现在有多难受,明明是一只期待和渴望的,却没办法接受。




三年二班 第183章 孙安宁身边的男人
爸爸为了照顾小满,特意请了三天假,这三天的时间里,谈什么都可以,唯独不能谈沈晨阳。
顾小满也回避了这个话题,可她每天出门散步,打电话,都会受到爸爸的严密监视,比中学时,对邻居展越还要用心。
好不容易挨到了第四天,爸爸的假期终于结束了,我也刑满释放了。那天早上,他临出门还交代刘阿姨,一定要好好看着他的女儿。
“没事,让她休息,别总打电话,还有……出门你跟着,她一个人不行……”
“我知道了。”
刘阿姨觉得爸爸有点神经过敏,这么大一个姑娘,哪能这么看着,好人都得看出病来。
“你懂什么?”
爸爸再三只交代之后,才出门上班去了,搞得家里的气氛在他走后都很紧张。顾小满盯着刘阿姨,刘阿姨看着她。
大约八点多了,刘阿姨绷不住了。
“我得出去买菜,不能带着你,也不能锁门。”
“我没事的,你去吧。”
顾小满让刘阿姨去买菜,不然家里什么都没有,她们两个吃什么啊,刘阿姨觉得也是,点点头离开了。
刘阿姨前脚才出门,顾小满立刻换了衣服偷偷溜了出去。
虽然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却还很虚弱,走在路上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手臂没好,吊在胸前,引来不少人的瞩目。
顾小满一个人静静地走在街头,恍然失神,手机拿在手里,却没拨出去一个电话。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曾经快乐自信的顾小满去了哪里?现在的她,到底是谁?根本不知前方的路该怎么走。
不管你的人生有多少艰辛,多少不幸,多少无法解决的难题,沿途的风景都是美好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还有那些和你擦肩而过的人,脸上总是带着微笑。似乎这个世界上自寻烦恼的人只有你一个。
走得累了,就坐下来休息,休息好了,继续走,在第三次休息时,顾小满选择了咖啡店前的长椅。
呆坐了十几分钟后,她拿出来手机,犹豫了许久给沈晨阳发了一个短信。
“我会一直守候你,就像你守候我一样。”
提示短信发送成功之后,她的心也释然了。
无论沈晨阳的决定是什么,都不会影响到她,就好像无论她的决定是什么,都不会影响到沈晨阳一样。
可人生就是这么富有戏剧性,在顾小满自认完全释然,朝着一个目标前进的时候,偏偏出现了岔路口,让她不知该何去何从,再度陷入茫然。
她无心留意身后的咖啡店,更不在乎里面坐了些什么人,只想享受片刻的午间阳光。大约十点多,咖啡店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女人。顾小满之所以用眼角的余光关注了她,是因为她穿了一身红,那身红和她消瘦的身体、苍白的肤色成了鲜明的对比,十分显眼。
当顾小满看清那女人的脸时,不觉怔住了,这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她竟然认识,是刚刚结婚不久的孙安宁。
中国有个老习俗,婚礼结束之后,新娘子要接着穿一段时间红衣服以示喜庆,告知周边的人,她。只不过……孙安宁婚后没和左岸一起出国吗?
在孙安宁走出来后,咖啡店的门又开了,又走出了一个男人,年纪不过三十出头,却体态稍胖,一看就是个不喜运动的人。男人走出来后,搂住了孙安宁的腰,和孙安宁说着什么,然后一起走向了停靠在咖啡店前的宝马车前。
对这个出现的稍胖男人,顾小满没任何兴趣,然而让她感到不解的是,为什么他和孙安宁的关系这么亲密?在印象里,孙安宁是家里的独女,没有其他兄弟姐妹……蓦然之间,顾小满惊住了,她缓缓地从长椅里站了起来,一眼不眨地盯着孙安宁。
孙安宁也注意到了顾小满,可她只是瞥过来一眼,便急速将目光避开了,然后不耐烦地推开了身边的男人。
“怎么了?又生气?我不是什么都听你的了吗?”男人摊手抱怨着,说他做什么都不对,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孙安宁阴着脸上了车,催促男人赶快开车。
男人觉得莫名其妙,只能上车发动了车子,车开出去的一刻,孙安宁的脸还没有一点血色。穿着红衣服的女人就这样好像逃一样,坐着宝马车离开了,只剩下顾小满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咖啡店前。
和孙安宁这样不期而遇,让顾小满感到费解,为什么她会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是孙安宁和左岸的感情出了问题,还是从头到尾她就没和左岸在一起?
百思不得其解,顾小满呆呆地站了至少有十分钟,想到了孙安宁送她的那张请帖,答案应该就在那上面,醒悟之后,她伸手拦出租车。
一辆出租车靠边停了下来,司机摇下窗户,慵懒地问着。
“去哪里啊?我要交班了。”
“中心医院职工公寓。”顾小满不确信地说出了这个地址。
“好吧,正好顺路。”
“谢谢。”
顾小满上了车,现在快到吃中午饭的时间了,刘阿姨应该已经回来了,手机在包里已经响了好几声,她却好像没听见一样,目光看着车窗之外。
出租车发动了,司机几次从倒视镜里看顾小满,显得有些不耐烦。因为顾小满的手机还在响着。
“小姐,你的手机响很久了,接吧,不接,我都着急了。”
“哦。”
顾小满这才回神过来,拿出了手机,看来电显示是刘阿姨打来的,接通之后,刘阿姨焦虑地询问她在哪里。
“我很好,在外面散步,中午饭在外面吃了,不用担心,我只想一个人走走,很快就回去。”
电话里,刘阿姨唉声叹气着,一再叮嘱之后才挂了电话。
“是你妈吧?”司机笑着。
顾小满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点点头。
“别说你一个女孩子,就连我这么个快四十的大男人,开车回家晚了,我妈都会唠唠叨叨个没完,这叫什么,叫关心,多好。呵呵。”
司机的话,让顾小满尴尬地笑了一下。




三年二班 第184章 结婚请帖上的名字(加更)
都说继母是最恶毒、可怕的,曾经顾小满也执拗地这样想过,排斥爸爸和那个女人的关系,排斥着那个曾经温暖的家。可事实上,刘阿姨很和蔼、人也善良,有着一颗慈母的胸怀,虽然不能替代妈妈在小满心里的位置,却也让她慢慢的接受了。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微妙,由陌生到相识,由相识到熟悉,由熟悉到亲密。相识,相知,相惜,相守,是一种难得的缘分。
她和刘阿姨就是这样慢慢走过来的。
可她和左岸呢?这个过程走了一遍之后,竟然又成了两条路上的人。真像心里想的那样,仅仅是两条路吗?是否还有更多的期待深深地埋藏着?
“到了。”出租车停在了中心医院的单身公寓前。
顾小满付了钱,下了车,一步步走向了单身公寓。钥匙插进锁孔之后,她的手指竟然在微微颤抖……
门在钥匙的扭动后,开了,她走了进来,目光环视着房间,最终落在了那张茶几上。她记得那天晚上收到孙安宁的请帖之后,她很伤心,很绝望。愤怒之时,手臂在茶几上扫过,请帖被扫到了角落里。
吃力地俯身下去,顾小满趴在地板上,费力地寻找着,终于看到了那张被冷落在沙发下面的红色请帖。
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它,它也好像在幽暗中嘲笑着她,笑她这个自以为聪明的女人,却时时刻刻在犯着愚蠢的错误,孙安宁已经算计到了她的心里,让她手里拿着真相,却没勇气打开,独自一人沉浸在痛苦之中。
真相真的在那里吗?顾小满微微地喘息着。
当她把请帖拿出来打开后,心痛楚地痉挛了起来,上面写着的新娘的确是孙安宁,可新郎却不是左岸,是一个姓杨的男人。
“左岸……”
请帖从顾小满的手中掉落了下去,她的呼吸停止了,心跳也听不到了,当肺不能承受这种滞闷之后,才拉出了一个长长的吸气之音。好像被活埋了的人,从沉重的泥土中爬出来,不知该怎样才能缓解长久缺氧坏死的身体。
是孙安宁骗了她?还是她这个自认一直勇往直前的人,在某一刻丧失了斗志。
也许……
有太多的也许……
顾小满无法断定这其中有多少种可能,有些可能是孙安宁刻意制造的,有些可能是她自己凭空想象出来的,也许孙安宁和左岸出国后就分开了,他们没有一起读书,没有一起生活,同居流产都是孙安宁杜撰出来的。还是……左岸厌倦了孙安宁,中途抛弃了她?
无论顾小满怎么劝解自己,都无法相信左岸会中途抛弃孙安宁,假若他想那么做,很小的时候就可以了。
“左岸!”
她望着空荡荡的客厅,大声地喊着。
他在哪里?他到底在哪里?这些年,顾小满忽略了什么?
看着落在地板上的请帖,顾小满无法想象,若是左岸再次出现在眼前,她还能不能重拾过去?
这张请帖,为顾小满心中的那些疑问,进行了解答,画了一个还算完满的句号。左岸坚持了他自己。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门发出了吱呀呀的响声,有人走了进来,脚步声很轻,走得很慢,最后停在了顾小满的身后。
她仍旧垂着头,一动没动,好像石化了一般。
“小满……”
沈晨阳蹲下来,手轻轻地按住了她的肩头上。
顾小满缓缓回过头,看着沈晨阳,唇瓣颤抖着,眼里还有没流干的泪水。
沈晨阳注意到了那张请帖,伸手捡了起来,打开看了一眼之后放下了,随后用手臂把顾小满搂住。
“他会给你一个答案的。”
“我不知道……不知道……”
顾小满虚弱,无力,含糊的两句“不知道”却包含了太多的意义,她不知道这些年过去之后,她和左岸到底分别走出了多远,她还需不要那个答案?更不知道在沈晨阳这里又沉淀了多少?
满满的三本日记,承载的是青春少女懵懂和年少的轻狂,那些年,那些事,她做过,哭过,就这样匆匆而过。
无法否认的事实,不管左岸在哪里,他们错过了什么,都已经成为了青春的祭奠,现在能给顾小满安慰的是他,身边的这个男人。
小满依赖都把头靠在沈晨阳的怀中,哭泣了起来,好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在得到安慰之后,放肆地发泄了出来。
沈晨阳怜惜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目光望着窗外,久久沉思着。
泪水干涸的时候,顾小满已经陷入了沉睡之中,担忧之后的放松,放松之后的疲惫,让她没办法支撑下去。
沈晨阳把顾小满抱回了卧室,然后沉默地坐在床边,拿出了手机,一个个地拨打着电话,他在寻找一个人。要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光里看到小满的幸福。
时间过得飞快,顾小满也睡得很沉。
大约黄昏的时候,顾建城风尘仆仆地来了,进门后,沈晨阳立刻从小满的床边站了起来,解释着她的情况,有点发烧,不过没什么大碍。
“顾叔叔,您来就好了……我有点事去一趟医院,小满这边……”
沈晨阳觉得这样的交代有些多余,顾建城是小满的父亲,自然比他要尽心尽力,话说到了一半就打住了,两个人一个里一个外,气氛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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