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兵]凛冬玫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暮森豆
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总是抱歉,巴基。可你有什么错啊。”佩里苦笑着。
“也许你最大的错就是七十年前为国捐躯未遂,莫名其妙活下来了。”
冬兵没说话,他头上的鸭舌帽边沿挡住了本就朦胧的月光。现在,佩里能看到的他的脸上只有一片阴影。
“我们都很清楚被控制就是个借口,毕竟人都是我杀的——”
“谁告诉你那是借口了?”
佩里突然打断他。
她觉得很生气,但到底是对谁生气,佩里自己也说不明白。
“我明天要用血在房间里画一个比你大三倍的少女心魔法阵,如果现在你要和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那我劝你还是算了。”
说完,佩里绕过他开始原路返回。可没走几步,她的手臂突然被冬兵拉住。
“我不知道我是否值得这样。”语气低沉。“佩里,值么。”
什么叫值不值呢?她想。
“那我值得吗?”佩里反问。
“换句话说就是,如果没有有关于巴基·巴恩斯的那些零星记忆,你爱我吗?”
这也许是个难题,总之,他愣住了。
“很好的答案。”佩里笑了笑。
“如果不作为巴基·巴恩斯那你就不会爱我,那么现在的你也没有资格越过巴基·巴恩斯这一层身份在这里莫名其妙的愧疚。”
佩里靠近了一点,注视着那双蓝眼睛。
“活在哪个阶段就做哪个阶段的自己。二战军营里我就是个心狠手辣的军医,和平年代我就是个碌碌无为的文员,只要维持好这些就不用去考虑其他不属于这个阶段自己的问题。而你——”她顿了顿。“——你还没有巴基·巴恩斯的记忆,你还是冬日战士,一个应该用面无表情表达出你今天很不开心明天后天也不会高兴的冷血杀手。你只要这样面无表情就好,至于什么属于巴基才会思考的问题以及爱不爱我,那都不是你该考虑的。”
“总而言之,做有良心的人会难过,那不如就不做,反正我也没什么良心,我觉得挺好的。”
“如果没有良心。”他抬起头看着她,冰蓝色的眼睛里是一种坚定。
“那我就还是没有人性的冬日战士 ”
佩里怔了一下。
“你讨厌过去的冬兵……那你讨厌我吗?”她问,似乎这个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冬兵不明白她的意思,过了一会,他侧了侧身子。
“不。”他又补了一句。“没有。”
“如果你讨厌冬兵……那你应该讨厌我啊。我记得战后有一次霍华德请我吃饭。”
她突然开口,又好像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笑了起来。
“那天碰巧他食物中毒突然昏倒。当时我可担心他就那么死了,吓得我都哭了。”佩里顿了顿。“但是后来他又没事了。虽然那天嘴上没和他说,‘霍华德我很在意你这个朋友所以你千万别死了’,这种话。但我当时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愈发安静。
“尽管霍华德作为一个朋友真的很好,但是——”她突然一个转折。
“——但是在霍华德真的死了之后,我好像就很能接受他的死亡这个事实了。”
她走到他面前,看着那双再熟悉不过的蓝眼睛。
“所以你现在知道我是怎样一个人了吗,巴基?你知道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吧!难道你真的还觉得我是一个天真烂漫的‘仙女’吗?”她把最后那个词咬的死死的。
“peri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妖啊。”她笑了起来。
“我足够了解你,可你了解我吗?从满月那天开始我身上就背负着‘原罪’这个词,我踩碎过贾斯帕的自尊心,诅咒过一个家族,杀过远远不止一个人,甚至对唯一朋友的死冷眼相待。所以你也应该讨厌我才对吧,毕竟这个才是我啊。所以难道你还觉得我会在意什么……什么你杀过人这种奇奇怪怪的根本不是问题的问题?你到底在愧疚自责什么啊……”
佩里耸耸肩。
“算了吧,别觉得自己作为冬兵的日子里背负了多大的罪孽。又觉得只有巴基·巴恩斯才算是有人性的自己。因为你根本没必要让过去那么困扰你。难道作为巴恩斯中士的日子里,咆哮突击队杀的轴心国士兵就少吗?他们也是人也有亲友啊。”
他几乎是立刻反驳:“巴基·巴恩斯的目的和冬日战士的目的不一样。”
“那你告诉我,这二者本质上杀的都是人这一点有什么不一样吗?又或者——”她靠近了一点,注视着那双记忆里永远亮晶晶的蓝眼睛。
“——真正的佩里,真正的帕尔塞洛珀·兰开斯特,在你知道了她的本来面目之后,觉得她又和之前你以为的那个我有什么不一样吗?”
“没什么不一样。人只要犯了错那就是犯了错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她自己回答道。
“这世界上没有天堂也没有救赎,这么多年来我只开过地狱的门,但可没见过哪怕一根天使的羽毛降落凡尘!”
树林里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偶尔的虫鸣和两个人的呼吸声。
冬兵垂着眼睛,被投上一层阴影的眼眸里有些许的落寞和……
和失望。
但是对谁、对什么失望,他自己也说不清。
佩里平复了下心情之后继续说:“明天要画个阵来恢复记忆了,你早点睡——”
“如果冬兵和巴基没什么不同。”
他突然抬头打断她的话。
“如果我该和你一样,不应该有良心或者人性……那我为什么要恢复记忆去做巴基·巴恩斯。”
“什……”佩里一下子慌张起来。“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是冬兵再一次打断了她的话,他舒了一口气,就好像是卸下了天大的负担似的。
他说。
“我不想恢复记忆了。”
*
冬兵离开了。
早上的时候,佩里去隔壁叫他起床,顺便也想道个歉,再把自己想了一晚上的话心平气和的和他说一下。
但是冬兵走了。
没有字条,没有托人留言。佩里只是看到空荡荡的房间,还有那把送给他但现在又还回来的匕首放在门口。
她心里就什么都明白了。
所以有时候太了解太默契也不是什么好事对吧。
她靠着门滑坐在地上,想哭又想笑。她看着手腕上的淡淡红线指引着巴基所在的地方。
他怎么可能不记得自己还下过一个咒语可以随时随地找到他呢。
但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我不想恢复记忆了。”】
他这样说。
我走了,别来找我。
这是言外之意。
现在,不是佩里弄丢了巴基。
是巴基不想要佩里了。
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大颗温热的泪滴掉落在手背。
她突然开始自言自语:
“我讨厌死自己了。”
佩里在地板上坐了一天。
*
她回了神盾局,写了书面检讨还接受了特工安全测试——就是各种测谎。
工作没变,工资也没变,但之前的公寓由于自己失踪了很久早就被租出去了,佩里只能再找。
可靠着自己做一个文员的工资,在纽约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要租一个公寓……佩里看了看包里的lwl房租卡,又把它放了回去。
也许自己一辈子都用不到那张卡了。如果上次不是为了……
她和兰开斯特的人一直维持着表面的友好。实际上,就像那次她和贾斯帕在森林里打了起来,他们都知道自己到底该捅谁一刀。
真累啊。
“你来了。”
“来了。”佩里递给刚刚醒来的佩姬一杯水。
她接过那杯水,却不急着喝。
“你走了快两个月了吧。无功而返还是……?”
“两个月多点。”佩里笑了笑。“我找到了,可是他走了。”
佩姬拍了拍她的手。“你还会找到他的。”
“是他不想……不想让我找到。但是也许是我错了,我不该说那些话的,我当时就是想表达一下我不在乎的意思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我怎么,天啊,他知道我有多坏了,我让他讨厌我了。”
“好了好了。”佩姬安慰着。“会好起来的,事情也许没你想的那么糟——”
“不,是很糟糕。”她打断了她的话。
“而且不能更糟糕了……玛格丽特。”佩里突然抬起头看着她。
“他杀了霍华德。”
沉默。
“我知道。”
“什……”
“伊夫琴科医生和后来的利维坦事件有关联,但那时候你已经走了。”佩姬顿了顿。“霍华德死了之后我重启过针对九头蛇秘密武器的调查,所以那时候我就知道了。”
“……”
“尽管如此但我从来都没有拦过你,因为只要你爱他那这就是你自己的事情。所以我只想问你一句,佩里。”年迈的老妇人坐起来一点,看着那双迷茫的绿眼睛。
“如果你爱他,那总会经历一些伤心难过、或者更糟糕的事情。可问题是,你觉得值么?”
脑子里冬兵那句“值么”又响了起来。
什么叫值不值呢?她想。
也许,巴基永远都不会意识到——对于她来说,这世界上的所有还活着的人里,除了佩姬·卡特和他自己,一切都是无所谓的存在。
已经走了的永远都不能影响还活着的。
这话听起来残忍透顶,但做起来对自己也很残忍啊。
佩里做不了“你杀了我的某某某所以我就没法坦然的和你在一起”的那种人。
小时候被扔进伦敦塔营养不良长大一身病,出来之后就给整个家族下诅咒无辜之人也要受牵连,二战军营下手狠毒从不考虑那些爱国的伤兵,和平年代在重要部门工作说报复上司就直接动手。
佩里的身后从来没有人支撑,但现在她眼前有人需要她去做些什么。
所以还有什么值不值得的呢?
难道佩里是好人吗?
谁又会这么觉得呢?
如果自己不是,那么自己就没有必要做那种“是非分明”的人。
对于霍华德的死,佩里也很伤心也很难过。可她没法去怪巴基。
她不希望巴基会像她一样,为那些无可奈何的过去再影响现在的什么。
因为霍华德已经死了。
可我们还活着。
*
为了他一个,就还要失去更多。
佩里本来也没有什么,但现在的问题是——
值么?
“这个问题不急着回答。你总得花时间想想。”
“我总是会把所有人弄丢……”佩里抽了抽鼻子。
“我身边没有人了,玛格丽特。所以就算值得,我还有什么好失去的呢。”
病床上年华逝去的老妇人伸出颤抖的手想要拍一拍自己妹妹的头,再像小时候第一次见面时那样,说句“你还有我”。
可自己还能陪佩里多久呢。
佩姬苦笑一声。
人们都会走的,佩里。人都是要不断失去的。
你总会知道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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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哎呦我的娘喂”小仙女对修文前的本章的一大串理解
修文x1
希望更多小仙女说一下对看似混乱到极致的本章的理解
先谢谢诸君!
[冬兵]凛冬玫瑰 罐头和合租
“佩里。”
同一办公室的女同事突然开始八卦。
“听说你和电子信息部的伊恩在一起了。”
“……他都公开出柜多少年了。”
“那你还和他同居!”
佩里非常无奈的解释道,“我们那是合租!”
*
佩里·卡特
工作于洞察计划后隐藏着的神盾局。
四级特工,高级文员,工资不多,目前租房。
而且还是合租。
和佩里一起合租公寓的人是神盾局电子信息部的伊恩。
“伊恩?你看过《无耻之徒》吗?”
“看过看过!卡梅隆真的好可爱啊嗷嗷嗷~”
同样的,这位伊恩和上面那位一样性别男爱好男,这就是为什么佩里选择和他合租的原因。
伊恩是个小红毛,有灰蓝色的漂亮眼睛,长的白白净净高高瘦瘦,和《无耻之徒》里扮演伊恩的卡梅隆有点像,甚至和电视上的伊恩同样爱好为男。
伊恩是个有礼貌知法守法的大好青年,加入神盾局电子信息部也是因为他心怀远大志向,立志向美国队长学习报效祖国。想当年洞察计划美国队长在总控室演讲的时候,他可是电子信息部第一个站出来支持美国队长的,不仅勇气可嘉而且正义的令人发指。
和这样的人合租,佩里时常感到自己本就支离破碎的良心又被拉出来鞭尸了个几百回。
不对,当年反对洞察计划我也站美国队长立场了啊……只是有私人原因而已。
一是冬兵,二是兰开斯特全都被九头蛇瞄准……
为什么九头蛇要杀兰开斯特这一点怪怪的?
慢着,贾斯帕不是为九头蛇工作吗!
一瞬间,一种似乎很是合情合理的猜想出现在佩里脑海。
她本以为贾斯帕只是想让她一个人死,没想到他就连站在他那一边的人,反正只要真的姓兰开斯特,他就要他们死。
“绿骷髅”的算法很确,但最后拍板不也得是他们那群高层吗……
哟,人心呐。
佩里嘲讽的笑了一声。
周末下午,正好资料管理办公室和电子信息部分别轮到佩里和伊恩休假,他俩这才实际意义的同一晚睡在了公寓里。
没办法不是,神盾局多忙啊。
“那个……伊恩,你怎么不和你男朋友一起租房子啊。”
周末的晚上,佩里坐在沙发前看着正擦干头发的伊恩,下意识就问出这么一句。
伊恩愣了一下,擦头发的手慢慢落了下去。
“他……最近忙着结婚。”
“哦,那恭喜——”
佩里好像意识到有点不对劲。
“不和你结啊。”
“……他父母恐同,他自己也不愿意承认,前一阵有人给他介绍了一个在斯塔克工业工作的女孩,他觉得挺好就……”
伊恩笑了笑,坐到沙发上。
“所以某种角度来说,我没有男朋友。因为我们已经默契的分手了。”
“……”佩里默默递过去一听未开封的水果罐头。
“节哀。”
伊恩笑着打开了那听罐头,又递了回去。
“???这是给你的。”
“啊,那谢谢。”伊恩舀出一大勺紫了吧唧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塞进嘴里。酸的他嘶了一口气。
佩里看了一眼。
“那是李子。”
伊恩点点头,又舀了一勺。“真酸。”
十分钟后,伊恩把吃完的罐头扔进了垃圾桶。
“这个牌子的什锦罐头里面的椰果很棒。”
“我觉得里面的李子挺好的。”佩里补了一句。
“李子可以治脑子不好使。”
“……”伊恩嚼了嚼嘴里的水果,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佩里看着他嚼咽时两颊一鼓一鼓的样子,很自然的想起来自己第一次吃这个牌子的水果罐头的时候了。那次她遇到一勺不认识的紫色水果,下意识就塞进了巴基的嘴里。
伊恩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所以用眼神表示了下疑惑。
佩里笑了一下,回了视线,低下头看着放在腿上的手机。
手机壁纸是当初自己偷偷在绝密档案上拍下来的,那是一张老照片了,还是二战时候留下来的巴基穿军装的照片。
他歪戴着帽子,朝着镜头外不知什么开心的笑着,就好像世界上所有的阳光都笼罩在他身上。
照片里的巴恩斯中士来自布鲁克林,他风趣幽默,最讨女孩子喜欢。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虽然有些不愉快,可他却是唯一一个在接受了卡特医生残暴的包扎手法之后还不记仇的人。
巴恩斯中士,他也是唯一一个邀请了卡特医生跳舞的人。唯一一个答应了要给她种一个玫瑰园的人。
他们还说好了在战争结束之后去看一场电影,也许这个约定算是遵守了,可看电影的那一晚似乎有点糟糕。
于是,她想起来被自己吃掉的那一勺李子。
味道酸酸的。
现在,鼻子和眼睛也是。
*
罗马尼亚的某个小城区里,冬兵打开了一罐水果罐头。
李子紫红色的果肉漂浮在最上层,轻轻一舀就能盛满一大勺。
他尝了一口,还是熟悉的酸涩的味道。
桌子上放了一大罐糖,那是为某个低血糖患者准备的。
明明才三月不到,冬兵的生活里却随处可见佩里·卡特的影子。
有一次佩里和自己说,吃李子可以治脱发和脑子不好使。
当时冬兵觉得她好像是在骂他,但是看着她那么严肃的神情,他就知道了——
这个医生只是不会和人正常交流而已。
不过,怎么正常和人交流,似乎自己也不大懂。
其实李子最酸的地方就是外面那一层皮,至于里面杏黄色的果肉则是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他看着右手腕上一道若隐若现的红线,突然想起来那天明明都已经失血过多但还是要割破血管的佩里。
那天佩里的眼神里带着偏激和迫切,她对自己说抱歉,也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他听不懂的话。
冬兵又舀了一勺,这回盛上来的是草莓。
泡在罐头汁里太久,边缘有点发白,草莓也已经没有了原本的味道,吃起来竟然比李子还酸。
草莓怎么能是这种味道。
他皱了下眉,把罐头扔回桌子上。
草莓,就应该是香甜的,第一口会有点微微的刺舌,那是一点恰到好处的酸味。正因为这点酸味的恰到好处,之后的甜味才会那么美好……
就像是佩里。
冬兵想,就像是佩里。
之前找电影的时候,佩里说冬兵现在三观待养成,所以一定要看积极健康的。《亚当斯一家的价值观》虽然佩里超级喜欢,也很想重温,但不能是现在。
可那晚在林子里的长篇大论,积极?健康?
冬兵想不明白佩里怎么想的。
他也想不明白佩里那番话的意思。
他只是单纯的认为佩里说的不对。
每一句都不对。
无论是“做个没有良心的人挺好的”,还是“我就没有良心”。
但也许,佩里有一点说的对。
自己并不了解她,一点都不。
贾斯帕·兰开斯特说的那些过往,她从未对他说过。
也许,是不想被人知道,就如同自己所厌恶的那些作为冬兵的过往。
作为冬兵和她的第一次见面是在高架桥上,那时她站在斯蒂夫不远处,盯着自己的眼神里不是震惊、却是绝望。
她在为什么绝望呢。冬兵不知道。
第二次见到是在神盾局直升机起落架附近,她突然从角落里冲出来阻止自己。说实话,也许她的身手在正常特工里勉强可以算个好的,但对冬日战士来说,实在垃圾的要命。
但那天她还是凭一人之力硬生生拖了冬兵十分钟。
那天的她像个甩不掉的牛皮糖,他在她小腹上狠狠踹了一脚,还在她肩膀附近开了一枪。
那天她的眼神里没有偏激和迫切,也没有绝望。
可她在想什么,冬兵还是不知道。
他从来都不了解她。
从来都不。
这片小区的治安很不好,但这也是冬兵选择这里的原因。
大批黑户和无业游民,还有各种各样的社会渣滓。
这间公寓很小,玻璃上贴满了报纸,朝向又背阴。光线透进来的时候,按佩里的话说,就是“可以找几个幽灵演鬼片”。
可现在,午后的阳光照进房间,不偏不倚的洒在阳台上的花瓶里。花瓶里是一大束花,瓶子里没多少水,可花依旧开的很好。
红艳的玫瑰花瓣像是上好的绸缎,就连插花的角度都称得上优雅。
【“我要玫瑰,红的。”】
在凌晨飞着鸽子的广场上,佩里蹲在装满了花的水桶前,眼睛里都在放光。她转身看着他,讨好似的甜腻腻一笑。
冬兵下意识碰了碰那朵花。
广场的长椅上,太阳冲破云层。
【“如果你不想回到替九头蛇干活的日子里,那就不回去。如果你想知道答案寻找真相,那我就去偷石头再把一切记忆都还给你。如果你觉得现在就很好,那也可以……那就永远都这样吧,只要你想。”】
冬兵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拿起了那听罐头,牙齿咬破李子的皮,满口酸涩。
【“你不用做任何人,因为不管你是谁,我都喜欢你。”】
如果……
如果佩里在树林里絮絮叨叨的许多话,都只是那天凌晨在广场长椅上那一句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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