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新纪元1912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无语的命运

    “大家入座,入座!”

    梁士诒大声叫着。

    在中间一个长条型餐桌,袁世凯人了主座,徐世昌坐进宾席,大家依次坐定,盛宴方才开始。

    待众人落座后,袁世凯举起杯来,对着大家笑说道。

    “各位,各位今天我们相聚,为我们的老相国徐卜五阁下洗尘。卜五不辞辛苦,从东海之滨的青岛来到京城与大家聚会叙旧.我们应为之举杯”

    大家起立,共同举杯,齐声问候道。

    “老相国好”

    徐世昌是做过前清内阁协理大臣的,故称他为相国。他和袁世凯已有30多年的交情。

    辛亥革命之后,随着大清王朝的覆灭,这位皇帝的内阁协理大臣便隐居青岛,抱定了不作民国的官,不剪辫子,不受民国的勋的“三不”主义。民国二年12月,北京举行德宗帝后崇陵奉安大典。徐世昌也匆匆忙来到北京,参加了没有“国”的“国丧”。

    于是便有人问他。

    “老相国,你的老朋当选为正式大总统了,在就职那一天还授你勋一位呢。这是民国最高荣誉呀你是为受勋位而来的?”

    而徐世昌淡淡笑着,摇摇头。

    “我是有三不主义的,此行是来参加先帝移灵典礼,也许便道看看老朋,向他表示祝贺。”

    那一次,徐世昌却连老朋也没看便走了。

    而在数月前,当选大总统后,袁总统便想改国务院为设国务卿了,于是又想起这位老朋,便派他的学生王揖唐去青岛劝驾,才有此次瀛台盛宴。

    酒过几巡了,袁世凯端起酒杯,离开座位,来到徐世昌面前,呼着只有当年他们文社朋才呼的徐的雅号说。

    “菊人兄,让我们再度携起手来,奋斗在一条绳如何?”

    徐世昌端起杯,还是淡淡笑着。

    “菊人老矣,有负众望。”

    “老当益壮国家、黎民都盼望你。”

    “盼我?”

    徐世昌摇摇头。

    “我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罢哩,罢哩。这些年,一切都习惯了,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诸位,喝酒,喝酒”

    在一旁沉默多时的杨度,心里猛然动了一下。

    “啊?这个发了霉的老相国真的要学那朱希真一心爱山好水去了吗?果然如此,到也是一个聪明之举。”

    在今日的宴会,杨度是比较消沉的,他下定决心,像当年徐庶进曹营一样,一言不发。有化么好说的呢?

    民国了,杨度认为一切都不维新的维新了,他心向了袁项城,倾其全力,要实现一片新天地。他无意与袁平分秋色,他只决心做一个辅佐袁的好“内助”,做一名有作有为,又不显山不露水的“宰相”。一直以来,他在中南海也没以宰相自居。不想,袁世凯当了正式大总统之后,宰相这一缺并没有青睐他,而是三邀四请要托付给大清王朝的内阁协理大臣。

    面对这种局面,杨度也心灰意冷了。若非十分不得己,他真不来参加这样的宴会。他本来想,这次宴会的结果是:袁世凯在大庭广众之下拖也把徐世昌拖出来,按也得按到“国务卿”的位子;而徐世昌,一定是半推半就,造成一种无可变更的事实。

    现在,袁世凯是初衷不改,恳请再三,那个徐卜五,却真的不愿出山。尤其在他明明白白地朗诵出朱敦儒的《鹧鸪天西都行》之后。他心的一块沉沉石头总算落了地。朱敦儒,字希真,南宋绍兴进士,为秘省正字,擢兵部郎中,迁两浙东西路提点刑狱。靖康之难,他离开官场,过起遁世隐居的生活,再不出仕。徐世昌借他的词句,显系有效法之意。杨度终于端起杯,来到徐世昌面前,恭恭敬敬地敬了他一杯。

    和杨度同病同态的,是政治会议议长李经羲。这个曾经领衔奏请朝廷立宪和召开国会的原云贵总督,此番出任政治会议议长便打定主意夺“相”位。李经羲的政治会议确实为袁总统的立法立下了汗马功劳。就在他翘首以待相位时,他也发现了袁世凯青睐的不是他,而是徐世昌

    在杨度敬完酒之外,李经羲满面笑容走向徐世昌,至少现在可以断定一点,徐树昌没有“出相”的心,既然这样,可不能表现的太过小家子气。

    就在这时陆军次长徐树铮却急步地过来了,他喊了一声。

    “大总统!”。

    然后便行了一个军礼,自从“陆海军大元帅统率办事处”成立后,实降为大元帅办事处下一“办事员”的陆军总长段祺瑞便不再理事,则由徐树铮代行陆军总长之职,一时间,各省督军、各师虎,只知陆军部有徐树铮,电报、信件也全给徐树铮,甚至连忙大总统也被他丢到了一边去了。

    而今天徐树铮之所以选择在这个时候突然来到赢台,只是因为一个小时前收到的一份电报,从江苏来的电报,在收到电报之后,他犹豫了一会,在差人给段祺瑞送去的同时,又亲自给大总统送了过来。他知道这位大总统对他不满意,所以不能让他挑个“贻误军机”的事由。

    “哦,是又铮啊!有什么事吗?”

    一见来人,袁世凯便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事实对于徐树铮,他一直都没什么好感,尤其是徐树铮还有着“合肥魂”之称,可以说……

    “大总统,江苏陆军参谋部总长韩,先前来电!”

    话时徐树铮双手一奉,将江苏陆军参谋部的电报递给袁世凯,徐树铮本就不擅长交际,说起话来,同样也是不冷不热。

    看着这一幕,杨度等人不禁摇摇头,当真是物以类聚,段芝泉是这种性子,他合肥魂也是这种性子。

    “江苏陆军……”

    听着这四个字,袁世凯的眉头便是一皱,去年二次革命谁是最大的赢家?表面是他袁世凯,毕竟借机赶走革命党,迫使其流亡海外,而事实,在江苏的地界,最大的赢家是他李致远。

    江苏都督程德全,不理军政,江苏军政皆出自江苏陆军参谋部,而任命韩武为参谋总长,目的在于分列江苏陆军,挑其内哄,可谁曾想,另外两个师,早都被他李致远给“收买”了,去年月前,李致远不过就是一商人,顶多扛着顶淮海经略使的帽子,而现在,他却是扛着淮海经略使的帽子,袖里握着江苏陆军的里子。

    这李致远,又想出什么故事?

    心下思索着,袁世凯的眉头一皱,接过那电报,同时心下暗生警惕之心,打从去年弄明白李致远掌握江苏陆军之后,他便在心里寻思着自己和他打交道的历往来,不合计不当紧,一合计他自己都被吓一跳。

    和他李致远交手,他袁世凯根本就没占过任何便宜,即便是使绊子、下套子,最后还是让他李致远占尽了便宜,和李致远打交道还是得谨慎一些,否则一不小心,给他下的套子,没准就会变成自己的套子,就像现在。

    看着电报的内容,袁世凯倒是一愣,这电报洋洋洒洒多达千字之多。

    “大总统钧鉴:

    蒙古与中国腹地唇齿相依,千百年来蒙古实为中国之地。三年前武昌首义,诸省纷然独立,中原鼎沸,骚动四方,蒙古僻在边陲,蒙人屋乘时独立,行以分裂国家之实,现在共和已立,五族一家,南北无争,中央有主,从前各省独立均已取消,蒙同系中华民族,自宜一体出力,维持民国,与时推移,蒙古喇嘛、王公无回归之心,然蒙古之地,为中国之要,……”

    蒙古?

    袁世凯的眉头一皱,这李致远又想打什么算盘,他这算盘打的够远的啊!从江苏打到蒙古去了!

    “江苏虽居南省,然为中国之兵,练兵年余,当为国解忧,即请政府饬令,以江苏陆军一师为先头,直捣库伦,以纾边患……”

    江苏陆军出兵蒙古,这小子……他想干什么?




第212章 对未来的思绪
    蒙古、江苏、李致远?

    袁世凯凝神思索着,尽管精明如他,却依然看不出李致远走这步棋的真正意图来,好不容易才抓着那三个师,他李致远就那么大方,敢把部队派到蒙古去,可……若非真心,他又图谋何事?

    正在敬酒的杨度见大总统一副凝神思索的模样,便主动走向前去。

    “不知大总统所思何事,恰老相国也在,不妨让老相国代为参详参详……”

    杨度这么一说,袁世凯眼前只觉一亮,便将手中的电报递给徐世昌。

    “菊人,你看……”

    当晚的那一场宴会,宴会原本的主角,随着这一份电报变成了“江苏”、“蒙古”,宴会众人各舒已言,而袁世凯更是趁机向徐世昌求教,出任东三省第一任总督的徐世昌长于边务,在这种事情自然最有发言权,但徐世昌却反复表示,他只想“且插梅花醉洛阳。”

    但是他却再三表示感谢袁世凯对他的“盛情款待”,最后还是迫不得已似的吐出一个字。

    “拖!”

    宴会结束后,徐世昌离开中南海瀛台,但却没有离开北京城。袁世凯对宴会的冷漠虽然感到失望,但却并不绝望。他这位青年时代的朋盘旋北京,就说明他出山的可能还存在,尤其是他说的那个“拖字”,更是让他眼前一亮,反而坚定了请徐世昌出山的心思。

    于是,宴会的第二天,他便派遣国务院代总理孙宝琦来到徐世昌的下榻处,继续劝其出山。

    徐世昌此番见到大总统的代表,不仅绝口不再谈“且插梅花醉洛阳”,而且对时局颇说了一些肺腑之言。这便令总统代表有了笑脸。

    原来这位前清相国中南海回来,便虔诚地向吕祖进行了祈祷,吕祖为他指点了迷津

    徐世昌笃信吕祖,已经有30多年的历史了。30多年如一日,就像他每天吃饭、睡眠、穿脱衣服一样,从不疏忽。他坚信,自己的荣辱沉浮,吕祖都会“告知”。那是他27岁的时候,他和弟弟徐世光一起进京应试,心神不定时听说琉璃厂吕祖庙很有灵验,便前往求签。结果,得的一签签词为:“光前裕后,昌大门庭”。

    应试结果,弟弟中了第95名举人,他中了第125名举人,应了“光前”之言:又过了4年,即光绪12年,他便中了进去,更应了“昌大门庭”之预告。从此,徐世昌便供奉其吕祖来了,他清人工笔绘了一张吕祖像,无论到什么地方,他都设一问幽静的房子,把它悬在中央,摆下供桌,设香烛,遇事便虔诚祈祷。

    现在,吕祖像他虽然设在了青岛,他还是可以遥为祈祷的,心诚则灵么。中南海回来,然已深了,徐世吕还是张起吕祖的神牌一张只写了吕祖名字的黄纸,漱了净手,默默祈祷,竟然讨了一个“良机莫失”的签。徐世昌皱起眉沉思有时,笑了。

    “老相国既然对国事洞察秋毫,自然胸有治国良谋。大总统的重托,看来真是慧眼识栋梁了。”

    孙宝琦对徐世昌拍马屁了。

    他的马屁倒是让徐世昌笑了起来。

    “这么说来,我对国家还有点用?”

    “岂止点用,乃是栋梁”、

    孙宝琦连忙称颂道。

    “好,我就姑且出来过渡过渡,帮帮老朋的忙。”

    徐世昌站起身,朝着孙宝琦微笑道,接着又说道。

    “可是,有两件事情得先说清楚:第一,我绝不接受民困的官俸;第二:我是过渡,务必请他随时物色替人。”

    “一切听从老相国吩咐”

    完成大总统交待的任务,孙宝琦这才算是满意而归。

    徐世昌接受国务卿,愿意出山,袁世凯十分欣喜,立即在总统府的最幽静之遐瞩楼为他安排了办公室,并再三叮嘱总统府所有人员对徐一律以“相国”尊之,而徐世昌刚在遐瞩楼住定,袁世凯亲自前去拜访,同时以老朋馈赠名义送去大洋4000元。

    以备零用,因为不是俸禄,徐世昌也坦然收下了。

    袁世凯毕竟是官场的老手了,这条道的坷坷坎坎,酸甜苦辣,他是饱受了,他明白自己的维艰举步。他常常抓住袖简里的胳臂还在问“是真是假”,既然要用人,当然要试一试,于是便把前几天的碰到的事先拿了出来。

    “菊人,你说,这蒙古之事……”

    袁世凯说,徐世昌听,他在听着的时候,心下同样动起了念头,出任东北总督时,他没少和俄国和日本两国打交道,对于边务之事早就是驾轻就熟,而这件事反倒也许他为难起来,而在决定出山时,他便知道,这件事只怕是老朋让办的第一件事。

    “大总统,苏省电报所提,倒也于情理之中,国家有国家的顾忌,毕竟边务兹大,其才愿以江苏陆军之名,出兵收复蒙古,若期间俄国干涉,两军交战,国家可以江苏陆军为由加以搪塞,想法虽好……”

    沉吟片刻,徐世昌又继续说道。

    “但以俄国之强权,又岂是言语搪塞所能?”

    袁世凯先是点头,随后又摇头。

    “但蒙古之地涉及到中国的领土主权问题,若中央不为,只恐将成千古罪人!”

    在吐出这番话时,袁世凯脸浮出些无奈之色,蒙古问题中俄交涉近两年,于1913年11月拟定了一份中俄声明文件,用蒙古自治作底线,交换了俄国政府对民国政府的承认,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底线。

    如果是在去年,江苏陆军呈请武力收复蒙古,他只怕会立即就会点头,然而现在,一方面固然是有中俄声明于前,而另一方面,却是因为不想,不是不想收复蒙古,而是不能挑起有俄国插手之战祸。

    而另一方面,若是直言相拒,又怕落人于口实,陷已于不利之境。

    撇见袁世凯脸的难色,熟知边务的徐世昌岂会不知他心中的难道,于是便开口说道。“大总统,回复江苏之请,实为简单之极,此等忠于国事之心,自当给以嘉奖,江苏陆军,去岁整编至今不过九月,可由陆军部拨几十万元供其改善装备,于苏省加以练兵,中央现与俄人交涉,若进展所无……”

    “……苏省官兵忠于国事之心,实为可嘉……对外交涉,我民国初建,不可擅使武力,虽以和平为始,然却不得不以武力为盾,若交涉失败,为维国家之统一,自当断然使用武力,以行统一……”

    念着从江苏省转来的电报,陈陶遗忍不住点头说道。

    “经略使,这大总统的电报是无从可驳啊!”

    对于陈陶遗来说,几乎是在江苏省陆军参谋部发出那份电报之后,他便断定中央绝不会同意,原本都已经准备了一份数千字的通电,只要中央复电一来,就以江苏省都督、淮海经略使副署的方式发出通电。

    可现在,袁世凯的这份电报一来,却说的人心服口服,那边交涉尚在进行,希望尚存之时,江苏陆军若是强要出兵,那可就是擅挑战事于国,中央那边可就没什么回头了,现在这先行交涉的帽子一扣,淮海这边根本就是无言可驳。

    “嗯,韩武晋升一级,领中将衔,这也算是解决三个师下隶属的问题了!”
1...141142143144145...49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