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了本王吧,小师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浅小慕
突然,进到殿中的两人脚步停了下来,因为这本是宁静的殿中被刺耳的琴声打破,关之欢与白宇镇两人互看了一眼,两人都知道,这是琴弦断了的声音。
关之欢两人顺着声音走进,没走几步就看到阴暗处郁澈散着黑发,穿着薄薄的一层白衣半坐在琴桌上,琴桌上的古琴琴弦已经断了,郁澈的眼睛盯着断了的琴弦,并未注意到自己的手在滴血,一滴滴的血滴滴落在前桌上,随着声音的发出四溅开来。
白宇镇依然面无表情的看着郁澈,倒是关之欢见此皱着眉头走上前,看着没有丝毫反应的郁澈说:
“你要是想他了就去见,到了京都倒是不自在了。”
郁澈听到这话,缓慢的转过脸,关之欢看着郁澈冰冷的眼神,倒是有些心惊,着实被吓了一跳,那眼神没有一丝情绪,当初李慕离开的时候,关之欢并未看到过郁澈,关之欢此刻只觉得当时的郁澈大概也莫过于此了,只是关之欢怎么说也是经历过大灾大难的人,自然也镇定自若,一边的白宇镇也是看到过郁澈如此更是知晓丝毫不惊奇。
“要不要我帮忙去送信。”关之欢轻咳一声,对郁澈说道。
“不必了。”郁澈站起身子,鲜血已经停止,黑色的长发紧贴在背上纹丝不动,“如今他倒是轻松,闭起了关。”
“可你明日就是生辰了…”关之欢这话一出,就见郁澈越来越不耐烦,知晓郁澈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心忧,但关之欢还是接着说,“不过,也许他把你的生辰忘了也说不定,如果知晓是你的生辰到了,或许就不闭关了也说不定。”
“听闻从乡里的僧人擅禅舞。”郁澈突然喝了口茶然后转头看向白宇镇说。
“没错。”白宇镇点点头,回答完像是领悟了一般,对着郁澈行礼道,“我这就去办。”
看着白宇镇离去的背影,关之欢坐到了椅子上,眼睛扫向站在窗外看着院外满地落叶的郁澈,也倒了杯茶拿了起来,茶杯上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你觉没觉得白宇镇有些不一样了。”关之欢开口道。
“哪里不一样。”郁澈淡淡的回道。
“像是少了些情绪,自从李慕和你离开以后,他就跟变了个人一般。”关之欢将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的说道。
“有什么因结什么果,他变成什么样都是他自己种下的。”郁澈依然淡淡的回答道。
“你倒是跟李慕一个口气了,连着说话都如此了。”关之欢大笑着说,“倒不如你与他一同出家得了。”关之欢这话一出,笑容便停了下来,知晓自己这话说的又戳了郁澈的伤心处,倒是轻咳了一声刚想到转移话题,却被郁澈打断了。
“我看你今日心情不错,从到了漠北以后,你没察觉你的性情也变了么。”郁澈说完冷笑一声。
郁澈这话倒是一点错都没有,到了漠北以后,因为凌海兰莫的存在,关之欢从冷漠变得有了更多的情绪,说是性情大变也是一点都没错,加上凌海兰莫就在来的路上,自然更让关之欢心中欢喜。
“毕竟漠北人豪爽,自然受些影响。”关之欢轻咳一声的说道,“说来,如果李慕不来,你打算如此跟他耗着?”
“耗着?”郁澈突然笑了起来,“你以为我现在是跟他耗着?我是在生我自己的气,仅此而已,我明知道他到了京都之后还会疏离我,但是我就是不甘心,在漠北他会潜意识的与我亲近,但是在京都,太多的东西是阻碍,我明知道,却依然会因此生气,我是在生我自己的气,我哪里是疏离他,我哪里会疏离他。”
关之欢听完郁澈的话,并未说话,关之欢一直无法明白郁澈对李慕的感情,但是自从遇见凌海兰莫之后,关之欢大概也明白了一些,因此倒是再也无法轻松的劝说郁澈。
从了本王吧,小师傅 第二百一十章三次受阻
京都最大的寺院茗膳院内,前来拜佛祈祷的人陆续的离开,寺院内满是佛香的气息,让人心旷神怡,佛前堆满的供品琳琅满目。寺院的僧人来来去去的拾着寺院。
李慕自从那日与主持说过之后,已经打算好了闭关三日,只是似乎是为了提醒他,郁澈生日还未到,就有公告贴了出来,说是摄政王生辰,皇帝决定减税一年,因此倒是很多人前往寺院,这事自然也在寺院传开了,李慕对这件事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信鸽来回的飞旋了几日,李慕次次都要抓到手里检查,只是就像是郁澈一样,两人全都等着对方的信但却都了无音信,无奈那信鸽每日被两人翻个遍也是辛苦。
公告出来的那日,郁澈就深夜拜访了李慕的屋子,见着李慕睡得沉稳,心中又是安慰又是不甘,倒是直接俯身吻上了李慕的唇,往日郁澈也便只是轻吻,也不知道为何,郁澈这次的吻很深,郁澈感觉到了李慕的动静也并未停止,而是撬开了李慕的牙齿,将李慕的口中每个细节都探寻开来,李慕的笑脸憋得异常红润,虽是用鼻呼吸,但是在睡梦中难不适应。
郁澈离开李慕的唇,让李慕能够自由的呼吸,自己则是趴在了李慕的身上,将脸埋在李慕的脖颈处,两人的呼吸频率变的一致,只是一人清醒,一人依然沉浸在睡梦中。
如此多时,郁澈倒是舍不得离开,只是李慕在身边又无心睡觉,心中躁动,却是又让自己有了些许的烦闷,于是不舍的看了眼李慕,还是狠下心来离开了。
郁澈这里离去,并未回到安乐宫,而是到了一间名叫“暗香阁”的地方,郁澈一走进去就径直走到了一间屋子,郁澈人影刚走进屋子,就见那暗香阁前厅中的一名小官连跳再跑的走到了一间屋子中。
于是没过一会儿,就见那屋中走出一名瘦弱的男子,那男子看起来很是羸弱,也很是纯净,一走出屋子脸上堆满了笑容,那屋中还有人高喊着:
“齐悦,你去哪。”
这名叫齐悦的人也并不理会,直接就往郁澈走进的屋中走去。这齐悦的本是在张县同样叫暗香阁里的一名男妓,当初郁澈与李慕长日未见,思念李慕的紧,但却对李慕的感情并不明晓,自是在暗香阁见了这名叫齐悦的人,郁澈才明白了自己对李慕的感情并不是简单的友情,而是如同男女之情的感情,是一种占有欲也是一种保护欲,是很多复杂的感情,却唯独不是干净纯粹的友情。
正因为如此,郁澈曾多次与齐悦谈心,因此齐悦也帮助郁澈让他明白了很多关于男人之间的感情和性事,也正因此当齐悦决定到京都来找自己心爱之人的时候,郁澈对齐悦帮助了很多,并且当齐悦被人抛弃的时候,郁澈也在一旁帮助这齐悦,郁澈自然对齐悦只有单纯的感谢,只是时过境迁,很多人的感情也是会随着世事变化的,比如受了郁澈很多帮助的齐悦,自然而然的会爱上这个照顾他很多并且英俊潇洒的王爷。
郁澈到暗香阁没有别的原因,因为知道自己就算是回到安乐宫也会思念李慕,实在不想独自一人,因此才会到这来。齐悦的棋术很是练,因此郁澈大多无聊了都会找齐悦下棋。
“郁公子今日来的可是赶巧。”齐悦手中放下黑子,然后站起了身子说道。
“为何。”郁澈看着那棋盘应声回了句。
“前几日我回了一趟张县,从那里待了一些特产回来,心中还想着郁公子什么时候会过来,想来郁公子也喜欢吃了。”齐悦说着将那吃食放在盘子中,见着郁澈聚会神的看着棋盘,便拿起了一个放到了郁澈的嘴边。
郁澈没有张嘴,而是抬起头看向齐悦,齐悦一惊,将那点心递给郁澈的手的方向,然后脸堆满了笑意的说道:
“郁公子今日来憔悴了许多。”
“多谢。”郁澈接过齐悦手中的东西,低下头继续看着棋盘。
“郁公子有何不舒心的事吗?是否想说来听听,也好有个疏解。”
齐悦的话一说完,郁澈皱着眉头将点心放到了桌子上,站起了身子,二话不说直接走了出去。被独自留在屋中的齐悦不明所以,但是眼泪却不自觉的落了下来,自此之后齐悦就再未见过郁澈。
郁澈自然对齐悦的感情是知晓的,只是对想要得到李慕的心越来越强烈却依然得不到,因此心中烦闷,到暗香阁也无非是因为有所安慰,只是见到身边的人,却更希望陪伴自己的是李慕,于是只能甩手离开。
眼看着与李慕几日未联系,李慕也并未有找自己的意思,郁澈心中不甘,在几日忍住不去见李慕的时候终于还是再也忍不住又在深夜到了那屋中,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儿,那张自己日夜思念的脸颊,郁澈只觉得心中一阵酸楚。
躺在李慕的身侧,郁澈轻轻的握住李慕的手,李慕像是知道身边的人是郁澈一般,也回应着郁澈反握住郁澈的手,然后侧身将脸颊对着郁澈,郁澈心中欢喜,也侧过身来看向李慕,见着李慕皱着眉头,倒是觉得李慕也定是在想自己,于是更加心疼起来,握住李慕的手在李慕的手背上亲吻了一下。
郁澈如此便已经疏解了心中的沉闷之气,只是无奈这睡梦中的李慕却突然说了一句让郁澈吐血的话,李慕本是小嘴轻张,郁澈好奇李慕说的是什么,于是便轻轻的往前靠近到李慕,却不想这时候李慕却突然叫了韩静文的名字,当“静文”两个字出现在郁澈的耳中的时候,郁澈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全是寒意,连着身边被郁澈牵着手正在打盹的李慕都打了一个寒颤。
郁澈松开李慕的手,眼底的寒意迟迟的没有消失,知晓着又如此被李慕染了一身火气却是无处发,郁澈心中愤懑,但是却没有一丝离开的意思,而是点了李慕的穴位,然后品尝着李慕那呈现在自己的洁白胸口,只是就算郁澈再生气,对于李慕还是忍耐力十足,于是留下了一路痕迹,这才稍微满足的离开了。
只是郁澈不知道的是,这李慕的梦中绝对不是梦见了韩静文,至少韩静文并不是主角,而就在郁澈离开没多久,李慕嘴里喊出来的便也是李慕同样日思夜想的名字,也就是郁澈。
虽然第二次的不快似乎并未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但是眼看着生辰快要到了,郁澈依然忍不住第三次来找李慕,只是这次让他生气的是,李慕居然并不在屋中,郁澈寒着脸走出了小屋,口哨声响起,随后一名影卫便走到了郁澈的面前,郁澈并未看他,而是看着眼下这诺大的寺院,那影卫在暗处,看不见身影,只听到声音说道:
“小公子在寺院最左边第四间屋子打坐。”
“什么时候开始的。”郁澈很快的便锁定了目标,
“今日起。”那影卫利落的回答道。
“知道了。”郁澈这话一出人已经消失了,只留下这轻描淡写的两个字。
还有一日便是郁澈的生辰,郁澈自是想见见李慕,也许见到郁澈之后,李慕便也就记起郁澈的生辰,虽然对于郁澈来说,李慕记不记得他的生日都不会影响他对李慕的感情,但是郁澈却是想李慕服软,想李慕说想他,可能是因为回到京都之后被很多东西刺激,郁澈忽然变得异常的需要李慕对他的肯定,对两个人感情的肯定,至少是对郁澈对他的感情的肯定。
从了本王吧,小师傅 第二百一十一章前往茗膳院
所谓物极必反,悲伤到了极点似乎快乐的时刻也该来到了,只是看起来似乎郁澈这三次不欢而返的经历也并未就此完结。
眼看着就要到了生日,郁澈终究还是忍不住,因此见到白宇镇才让白宇镇去请茗膳院中的人跳禅舞祈福,毕竟任谁都知道要说跳禅舞,是没人能比得过从县的僧人,而这茗膳院却偏偏有一名自从县而来的僧人。
于是就这样,白宇镇从安乐宫出来便踏上了去往茗膳院的里,只是这条路似乎很是漫长,白宇镇本是应该快马加鞭,却偏偏任着马匹自顾自的缓慢行走,仿佛去的地方是充满着诸多苦难一般。
终于不管愿意不愿意,白宇镇在茗膳院山门前下了马,脚上穿着灰色翘头履踩在石子路上。这四处的山丘一到深秋倒是多了几分荒凉之感,只是越往上,雄伟健硕的茗膳院呈现在眼前,红砖绿瓦的装扮加上不断冒出的香气,到底是多了几分威严,也因为来往的人群的缘故多了几分人情味,白宇镇思绪漂泊的迈进了茗膳院的大门。
没有片刻的思考,白宇镇径直的求见了茗膳院的主持,这主持一看似是很熟悉,却原来白宇镇在当时李慕离开并且郁澈四处寻找李慕的时候,曾经在这茗膳院住过一段时间,日日听着院中僧人讲经,日日吃那斋饭,过了一段时间僧人的日子。
在这茗膳院中静心的人不少,但是这主持确实对白宇镇有着很深的印象,毕竟白宇镇从来逍遥自在,眉宇之间阅人无数的主持也是能看出来,因此觉得白宇镇仅是待上数日就会自己离开,却不想白宇镇一呆就是数月,因此也倒是与这寺院中的僧人熟悉,毕竟白宇镇待着的这数月期间,没少送上香火钱。
主持的屋中,主持与白宇镇两人对坐,主持拿着茶壶正为白宇镇倒这茶水,就听到白宇镇轻声开口道:
“不知主持是否知晓当朝摄政王明日生辰的事。”
“此事?”那主持将茶杯放到白宇镇面前看向白宇镇,然后点了点头,“这摄政王生辰四处远播,贫僧自是也知晓了。”
“摄政王有意请院中师傅去跳禅舞祈福,朝中多日动乱,如今终于安定下来,皇上生辰还有些时日,况且皇上也有将摄政王生辰大办的意思,皇上已经下旨税一年,如今这也算是全国上下的好事,摄政王想着既然如此,请这院中师傅祈福更是天大的好事,也定能求得天下太平。”白宇镇手中握着茶杯,说话顺理成章,滴水不漏,将自己的话说完,这才将手中的茶杯饮进。
“摄政王的生辰从半月前就开始盛传,如果想要祈福,何不请了悟德寺中的人,世人皆知晓从县僧人禅舞盛名,况且悟德寺年年前来为皇家祈福,贫僧这茗膳院也是极少为皇家祈福的。”
“这自是摄政王刚刚想到,况且禅舞用心便可,哪里有那么多的考究。”白宇镇轻笑着回道。
“施主是否知晓贫僧这院中有一名自从县而来的僧人。”那主持话语轻柔,一双眯缝着的眼睛看着白宇镇。
“知晓。”白宇镇轻笑,这笑意虽浅但却透露着些许的苦涩,“想来主持已经知道了。”
“这是自然,贫僧无心去探寻,只是施主如此一来,这前来的缘由倒是让贫僧不懂施主的来意。”那主持叹了口气说,“当贫僧看到慧德的容貌变想起施主当初在院中画的人像,虽是有些变化,但眉目之间还是一样的,贫僧想着施主定是会前来,却没想到是因为摄政王。”
这茗膳院主持因白宇镇在茗膳院居住之时,日日见白宇镇憔悴不说,到这寺院却是更加满怀心事,因此多次与白宇镇谈心讲经,一次去往那白宇镇居住的地方便看到白宇镇书桌中的人像,那人像不是别人,正是初次和第二次见面时李慕的模样,那时候的李慕还未剃度,并且年幼,但是容貌却印在了白宇镇的脑海中。
当这主持初次见到李慕的时候只觉得很是眼熟,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李慕便是那日在白宇镇屋中看到的画像中的人,因此看到白宇镇前来却是并未有一丝惊讶,只是看到白宇镇并未问及李慕,还说了禅舞之事,心中有些了然却还有着些许不解。
“我本不想前来,只是受人之托。”白宇镇轻眨着眼睛,眼中无神的看向窗外说道。
“慧德这三日修行,说是为人生辰祈福,想来便是为这摄政王了。”主持边说着边看着眼前人的反应,见着白宇镇身子一顿,于是主持叹了口气接着说,“施主在这院中待了数月倒是一点都没有学会化解自己。”
“如何化解。”白宇镇转过脸,“主持多次帮我却也应该知晓怕是化解不了了。”
“施主的化解与贫僧说的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
“施主的化解是忘掉,是办不到的,而贫僧说的化解却是和解,与不能冲刷掉的一切和平相处不是比水火不相容来的舒服吗?施主何苦这般折磨自己。”
“我也想。”白宇镇说,“怕是我这心不听劝解。”
“施主要去见慧德吗?”主持叹了口气问道。
“不知主持可否带人去通报一声。”白宇镇听到主持的话一愣,然后说道。
“怕是不能,如今正是闭关的时候,没有特殊的事情,是不方便打扰的。”主持一边摇着头一边说,“如若施主想自己去叫便自己去叫,贫僧无法阻拦。今日既然施主前来,贫僧会派人去为明日摄政王的生辰前去祈福。”
“多谢主持。”白宇镇赶快握拳道谢,但是没有请到李慕,知晓这次怕是要无功而返。
本是打算回去告知郁澈的白宇镇,依然下意识的往李慕闭关的房间走了去,房门紧闭,白宇镇看着紧闭的房门,站在门外站了很久。不前进也不返回,就那样站着,直到终于见着疑惑的看着他的团子拿着饭菜走到了李慕的房门前,看着团子走了进去,白宇镇这才反应过来。
看了看太阳,白宇镇知晓着太晚了,便折返回到安乐宫中,将结果告知给郁澈,但是白宇镇却偏偏将李慕闭关的理由埋在了心里,并未说出,那话就在嘴边,看着郁澈偏偏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于是索性这次,白宇镇逼近双唇并未说出此事。
从了本王吧,小师傅 第二百一十二章真相大白
人声鼎沸的青华厅,跳舞的女子在这晚秋季节的夜风中全都只穿着淡粉色的轻纱,头发梳成 顶天的发髻,鹅蛋脸被胭脂染得更然风情,那舞动的腰身加上常日训练摄人的眼神,让下座的文武百官全都呆愣般直直的看着。
正座的小皇上自然对这一切不感兴趣,侧着脸看着一边的摄政王郁澈,只见郁澈一杯一杯的烈酒下肚,连看着这一切的穆子琪都觉得自己有一些肚中翻滚了,朝中的大臣绝对是不了解现状,一曲舞罢倒是纷纷献上祝词敬酒,这郁澈也算是来者不拒,自然就没人愿意放弃如此与摄政王亲近的机会。
于是就这样,郁澈的酒是越喝越多,但是却并没有一丝晕眩的模样,倒是越来越清醒,郁澈不苦笑,想来师父从小的教导千杯万杯不醉也是让人很是苦恼,如此就想醉上一场倒是越来越清醒。
前一瞬还是摇曳的女子,突然音调突变,木鱼声从四周传来,郁澈手上的动作一停,将酒瓶放下,看向来处,只见数名蒙面的僧人缓慢的入场前来。
红色的袈裟,僧人面具上那面无表情的神情加上这木鱼与古琴结合的声音,众人只觉那被敲响的木鱼一声声击锤在心中,每一下都让浑身上下清醒了几分。
郁澈看着眼前的队列,知晓李慕并不在,虽说台上的僧人全都带着面具穿着袈裟,但是郁澈依然知道李慕不在其中,当阵阵的诵经声传来,木鱼声停止,那古琴弹奏的越来越剧烈,郁澈只觉得一阵烦闷。
郁澈自然是知道李慕不会前来,但是难心中还是抱有幻想,但眼见着这禅舞越舞越盛,郁澈只觉得心中越发的想念李慕,终于,郁澈还是忍不住了,在众人恭敬的沉浸在这禅舞当中的时候,郁澈站起了身子,身边的矮个子太监想将披风递给郁澈被郁澈大手一挥阻止了,那太监还未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之内,矮个子太监左看右看也并未看到郁澈的取出,只觉头顶被人弹了一下,矮个子抬起头,看到高个子站到了自己的面前。
“王爷不知去了哪里。”矮个子绕绕头说。
“不管去了哪里总之今晚是不用伺候了。”那高个子太监说着拉着矮个子太监的手离开了青华台。
这所有的一切只是没逃过穆子琪的眼里,当穆子琪看着运起轻功飞向高墙处消失的郁澈时,只觉得心中敬畏,而看着这一切的还有白宇镇。当僧人伴着木鱼声迈进台上的时候,白宇镇就一直在看着郁澈的变化,只见着郁澈的目光越来越寒,最后就见郁澈站直了身子消失在了眼前。
白宇镇知道,郁澈定是去找李慕了,白宇镇冷笑一声,随后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深秋的寒风异常的凛冽,天空变得极度阴暗,郁澈站在这寺院当中只觉得看不清四周,就仿佛自己是心情一般。
李慕身边的影卫知晓着自己主人的到来,赶忙上前指了李慕所在的地方,郁澈看着那间暗着灯光的屋子,丝毫感觉不到李慕在那屋中,郁澈站了很久,哪怕是未穿着披风,身上只穿着单衣,却也只觉得此刻身上正发着火。
似乎是上天觉得寒意不够,四周突然亮了几分,却原来竟然下起了雪来,虽是深秋却也并未入冬,如今这雪虽是掺杂着几分水气,却依然让人感觉到了深深的寒意。
郁澈自是不顾其他,只是呆愣着盯着那屋中,任凭着雪花滴落在自己的身上,然后被体温逐渐的融化,渲染开来。
正在郁澈矗立在院中之时,团子手中拿着暖炉走了过来,出现在郁澈的视线范围之内,只见团子径直的很自然般的走进到了李慕所在的屋子,那自然的模样看的郁澈心中醋意横生。
紧紧的盯着门口,没过一会儿团子就走了出来,郁澈二话不说走上前拦住了团子,团子拿起手中的灯看向郁澈,见着此人虽是面色不好但是感觉并无恶意,便准备绕过郁澈往前走。
“屋中的人在干嘛。”郁澈开口道。
“师兄在闭关。”团子皱着眉头看向郁澈。
“什么时候结束。”郁澈再次问道。
“你问这个干嘛。”团子单手拿着手提灯,另一只手叉着腰看向郁澈。
郁澈突然蹲下身子,看向团子,团子眉头依然紧皱着看着郁澈,郁澈骨节分明的左手伸到团子的面前,团子不知所然,但是随着郁澈大拇指和中指摩擦出来响亮的一声,团子眼神变得迷离,眉头也变得舒展,郁澈轻声一笑。
“屋中的人你进去之后在干嘛。”郁澈再次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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