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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大人,请高抬贵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明药

    所有的人证、物证,全部指向了董铭。

    顾轻舟说,董铭绑架她、诬陷她;董晋轩说,顾轻舟蛊惑董铭,司慕因戴了绿帽子而嫉妒枪杀董铭。

    最后,军法部拿到了铁证,顾轻舟的证词属实:手表的记录是董铭伪造的;董晋轩绑架了钟表行的冯老板,反而是不打自招,帮了倒忙;董铭的随从偷了军政府的副官军装,伪装成军政府的人,方便绑架了顾轻舟,已经被击毙。

    “手表不是岳城的,也绝非少夫人的,冯老板在妻儿被绑架之下指认董铭,此事属实。”

    “如果是少夫人自己跟董铭跑,岂会带副官”

    “董铭罪行成立!”

    董铭绑架顾轻舟,杀了四名随从,他被判了枪决。虽然他去世了,无需再毙一回,但罪行书还是发了下来。

    司慕错认副官,为了救妻子而自卫杀人,无罪。

    顾轻舟被绑架,予以安抚。

    事情落定。

    董夫人当场吐血。

    殷红的血,从她的唇角滑落。

    从五国饭店离开,顾轻舟唇角含笑,上了自家的汽车。

    董夫人看到了,越发怒不可遏。

    “你这个毒妇!”她攀附着顾轻舟的汽车,歇斯底里的咆哮。

    顾轻舟一脚踹开了她。

    乘车回新宅,司慕见顾轻舟一言不发,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你没有错!”

    顾轻舟立马抽回手。

    司慕身子僵了下。

    “我当然没错。”顾轻舟道,“是董铭想要害死我。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对他仁慈,我就是对自己残忍。”

    董铭可没想过放顾轻舟一马。

    唯一的区别就是,董铭失败了,而顾轻舟成功了。

    “.......董夫人现在知道哭了,当初她放狼想要咬死洛水的时候,她怎么不哭她那时候,可没有想到洛水也是一条命!”顾轻舟冷冷道。

    顾轻舟永远无法释怀。她对董夫人,始终心存芥蒂。

    谋杀未遂,当然不可以在律法上定罪,但是在个人心中呢

    车厢里陡然安静了下来。

    顾轻舟继续道:“司慕,以前别人害我,处处用杀招。只要我中招,我就是万劫不复,或死,或无葬身之地。

    我拆穿了他们,没有反过来报复,任由事情轻描淡写的过去,可最后的结果,仍是他们再三扑过来,想要害死我,直到他们自己把自己作死才罢休。

    一时的仁慈,换不来对方的体谅,反而是更凶残的报复。我的乳娘总是跟我说,手不能沾血,要不然将来落个声名狼藉,无法服众。

    我一直不明白,却牢牢记住。现在,乳娘没了,我也没想过去统帅谁,更不想保持好名声。谁在害我,我就要以其人之道还他!”

    顾轻舟决定做个睚眦必报的人。

    从前的事,给了她太多的教训。

    放过想要害她却未遂的人,只是让自己至于险地。

    就像董夫人,当初她要用狼要死颜洛水,挑拨颜家与司慕、顾轻舟的关系,顾轻舟没有反过来弄死她,她现在感激吗,收敛吗,谨慎吗

    不,她在寻找下一次的机会,再次弄死顾轻舟。

    假如这次放过董铭,董铭会醒悟吗

    不会,他更会疯狂的报复,直到无可救药时死去,顾轻舟才安全。

    “我不想再放任害过我的人,给他们第二次机会来害我!”顾轻舟道,“我是个屠夫,同时我也救济生病的人,这不矛盾。”

    司慕沉默听着。

    沉吟片刻,司慕问她:“你的乳娘,让你服众为何要统帅众人”

    顾轻舟摇摇头。

    “不是,她不是让我统帅谁,她是让我保持名声,手不沾血。”顾轻舟道,“乳娘说,一个人爬得越高,声望越是重要。声名狼藉的人,永远无法做君主。她在比喻。”

    若顾轻舟是个男人,司慕会觉得这番话别有深意,可她是女人。

    她又不能做武则天。

    “我认同这话。”司慕道,“一无所有的人,才会不顾一切。好名声是用道德换来的,一个有德的人,顶天立地,问心无愧。”

    顾轻舟笑了笑。

    她觉得自己跟司慕,全是理想主义者。

    司行霈就绝不会在意道德,所以他走得更远。

    盛世才讲道德,当前乱世,拳头与实力才是根本。

    回到了新宅,顾轻舟梳洗更衣,带着几名副官,准备出门。

    “去哪里”司慕问。

    顾轻舟笑道:“去送送冯老板。”

    那个钟表行的老板。

    “嗯。”司慕不再说什么,他去了趟军政府。

    他被军法部的人审查了三天,军政府那边也是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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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司慕的告白
    芳菲急匆匆从南京回来,顾轻舟自当她是兴师问罪。

    结果并非如此。

    顾轻舟下楼时,只见司芳菲正好进门。

    司芳菲穿着一件深紫色风衣,里面是浅色旗袍,鹿皮小靴,戴着一顶黑色英伦淑女帽,帽檐半缀了面网。

    她的面网上,有两颗很小的紫色宝石,映衬着光芒,有种娇艳与妩媚,落在芳菲的下颌。

    下颌尖尖的,唇边勾起一抹微笑,芳菲道:“二嫂。”

    居然不是问罪,也不是悲伤。

    顾轻舟诧异看了眼司芳菲。

    这个女孩子,真的爱过董铭吗

    惊讶之余,顾轻舟含笑迎接她:“芳菲,你回来了!”

    “是。”司芳菲道。

    姑嫂俩坐下,司芳菲开门见山。

    “是阿爸让我回来的。”司芳菲道,“董铭的死,南京方面很重视。阿爸说,这是总统还重视董晋轩呢,让你和二哥稍微收敛,别太张扬了。”

    顾轻舟哦了声。

    她反而不知该说什么了。

    若是司芳菲兴师问罪,或者哭哭啼啼,顾轻舟都有话对付她。反而她这毫不在意的模样,让顾轻舟心中发毛。

    她摸不清楚司芳菲的脾气。

    真的不在乎

    还是那种,越在乎表面上越不显露,背地里狠狠报复

    司芳菲似乎察觉到了顾轻舟的想法。

    摘了帽子,司芳菲又脱了大衣,一副很自然舒适的模样。

    女佣正好端茶进来。

    手捧香茗,司芳菲缓缓喝了一口,清香从口腔一直延伸到了喉间,她笑道:“董铭罪有应得,我知道的。”

    顾轻舟眼波微转。

    司芳菲起身,笑着对顾轻舟道:“话我传到了。二嫂,我晚上住在督军府,已经跟五姨太她们商量好了。”

    顾轻舟也站起身:“我送你过去吧。”

    司芳菲说不必了:“门口的汽车还等着呢,不劳烦二嫂了。”

    出门之后,司芳菲立在门口,远远望着新宅的缠枝大铁门,陷入沉思。

    良久,司机出声问:“二小姐,回去吗”

    司芳菲回神般,笑着上车了。

    晚夕,顾轻舟刚刚溜了狼回来,司慕也到家了。

    他身上有酒气:“芳菲回来了,五姨太设了家宴,我才吃过饭。”

    居然没有打电话邀请顾轻舟,他们是全部忘记了,还是谁提出不要请顾轻舟

    顾轻舟并不是特别在意,哦了声,没有多问。

    “芳菲挺奇怪的。”顾轻舟对司慕道。

    司慕问:“怎么了”

    顾轻舟又摇摇头,笑道:“可能是我多心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向来多疑。”

    司慕坐下。

    佣人端了茶给他,他喝了两口,才继续说话。

    “我与芳菲谈过董铭的事,也把前因后果告诉了她。”司慕道,“芳菲只说,董铭是应得的。况且,他们俩已经分手,芳菲不会太伤心。”

    顾轻舟看了眼司慕:“你太不了解女人了。”

    “怎么”司慕蹙眉。

    顾轻舟又摇头:“没怎么,我只是觉得,芳菲太过于平静,她若无其事般。”

    “没感情,也只能是这样了。”司慕道。

    顾轻舟这边怀疑着司芳菲,那边董家举行了丧礼,司芳菲去参加了。听说,她当时眼泪都没掉。

    “这个女人太狠心了!”

    “到底是好过几年的,难道就真没感情吗”

    顾轻舟又觉得,她可能真的多心了,司芳菲只是对董铭感到厌倦罢了。要不然,司芳菲怎么会跟董铭分手

    参加完葬礼,司芳菲被备受非议。

    “她跟董铭都分手了,况且董铭要害她的兄嫂,她哭不出来也是人之常情。”

    “看来,董铭真的是被甩之后不甘心,才去害司家的少夫人。”

    “这个女人也太狠心无情了些。”

    “她回来干嘛”

    司芳菲参加完了葬礼,再次回到了新宅,跟司慕与顾轻舟辞行,一切那么不慌不忙,礼数周全。

    司慕夫妻俩送她去车站。

    看着火车远行,顾轻舟良久没有挪脚。

    司慕问:“怎么”

    远处,火车白茫茫的蒸汽,一点点升腾,再慢慢隐没入天际,车子渐行渐远。

    顾轻舟望着,片刻才道:“芳菲一直都是这样吗”

    “哪样”司慕不理解。

    “冷漠。”顾轻舟道。

    司慕沉吟,也觉得司芳菲此次的表现有点奇怪。哪怕不难过,她也没必要专门回来祭拜董铭,给董家添堵。

    她的祭拜,又是如此孤傲冷淡,让董家雪上添霜。

    督军要她传达的意思,完全可以打电话告诉顾轻舟和司慕,无需让司芳菲亲自跑一趟。

    “以前不这样!”司慕沉吟一瞬,最终肯定道,“她这次是有点奇怪。”

    “她心中怪我们。”顾轻舟笃定,“她对董铭的感情,并非我们看起来那样浅薄。也许,董铭自己都误会了她。”

    司慕转眸看着顾轻舟。

    这么一瞧,不免走了神,再难集中心思去考虑芳菲与董铭。

    “.......谁知道呢。”司慕最终道。

    两个人回到家中,顾轻舟兴致阑珊。

    司慕仍去军政府。

    顾轻舟提不起劲儿,小腹处一阵阵发冷,才知道是月事来了。

    上午还好好的,到了下午就疼得肝肠寸断。

    顾轻舟爬起来,忍痛给自己开了一副暖宫的药,让佣人去何氏百草堂抓药。

    “您没事吧”女佣万嫂很担心,“要不要叫西医”

    西医也治不了胞宫寒冷的痛,这病需得中药温养。

    “不用了,去抓药吧。”顾轻舟道。

    药方送过来,何梦德带着何微,他们父女俩亲自来了。

    何梦德还给顾轻舟把脉。

    “......的确是胞宫有寒。”何梦德道,“吃些暖宫的药。”

    顾轻舟点点头。

    何微陪着她,跟她说话。

    顾轻舟有气无力,道:“你们先回去吧,药铺离不开姑父,微微也要好好念书。”

    何微只得帮她掖了掖被角:“那我给你打电话,就不打扰你睡觉了。”

    顾轻舟颔首。

    吃了药,又添了床被子,顾轻舟沉沉睡去。

    睡梦中,她梦到了司行霈。

    他宽大温热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手指还有雪茄的清冽。

    “......还疼吗”他问。

    顾轻舟反手握住他的手:“冷,你上来陪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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