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纪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皇甫奇
王冲声音未落,陡然出手,还没等安禄山反应过来,一股磅礴的罡气蕴含着强大的时空波动,猛然轰落在安禄山身上。
这一击突如其来,并且用上了王冲掌握的时空规则,根本没有给安禄山反应的时间。
“啊!”
只听一声大叫,安禄山张口喷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有如残叶般飞出,轰的一声撞落在数十米外一座被冰雪覆盖,十几米的山包上。
大地震动,那座十几米高的山包只坚持了片刻,就被安禄山体内透出的狂暴劲气,轰得猛烈爆炸,一座小山包就这么彻底消失了。
此刻,安禄山身受重伤。
“王冲,我要杀了你!”
“世界意志,给我力量,给我力量!”
安禄山倒在地上的废墟中,看着不断朝自己走来的王冲,神色慌张,又惊又怒。
坚硬的世界战甲上满目疮痍,他一边往后挪,拉开和王冲的距离,一边急急地望向天空,伸出一只手臂,对天怒吼,似乎还想像之前那样从世界意志那里获取力量。
只要有世界意志在,不管受到多重的伤,安禄山都能立即恢复。
不管王冲如何攻击,都伤不了他。
“哼,没有用的,它不会再出现了。至少有我在的时候,它绝不可能再出现!”
王冲缓缓走来,看到这一幕,冷笑道。
天空中,寒潮滚滚,依旧如昔,但是雷云已经彻底消失,安禄山的祈求只能说是奢望。
不管安禄山有多么不甘,从王冲击溃雷云漩涡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任何再逆转的机会。
“轰!”
金光一闪,王冲再次出手,天空中,一道暗金色的时空之环凭空浮现,王冲的黄金短戟瞬间穿过时空之环,一个闪烁,穿过重重空间,狠狠轰落在安禄山身上。
黄金短戟属于太乾的随身兵器,锋利无匹,拥有极大的破坏力,再加上王冲接连数次都轰击在世界战甲的同一个位置,咔嚓,只听一声脆响,世界战甲的左胸位置本来就被轰掉了一层,这个时候更是彻底破碎。
噗嗤,黄金短戟刺透世界战甲,直接插入了安禄山的身体,那巨大的冲击力将他轰出了数百丈。
在巨大的爆炸声中,安禄山再次重重坠落在地,掀起漫天烟尘。
“我跟你拼了!”
安禄山疯兽般的嘶吼声陡然从风雪中传来。
就在被王冲击飞的同时,安禄山不管不顾,有如炮弹般,猛然从烟尘的另一端倒飞而出,无穷无尽的黑气猛然从他体内爆发,瞬间在他身后化为一尊三头六臂的漆黑战神。
突厥轧荦战神!
这一刻,安禄山召唤出了自己最强的攻击。
这尊突厥轧荦战神的每只手中都握着刀枪剑戟等不同的武器,立即朝着王冲猛扑。
“吼!”
不止如此,随着一声惊天龙吟,巨大的幽州黑龙再次在安禄山身后显现,并且迅速化为一根黑色龙纹长枪,落入了突厥轧荦战神手中。
这一刻,突厥轧荦战神和安禄山的黑龙之气完美融合,两者威力相合,实力大幅提升。
——为了爆发出这最强一击,安禄山直接燃烧全身每一个细胞的潜能,他原本微胖的身形也在这一刻仿佛缩水般小了好几圈,整个人显得枯槁无比。
这已经不单是单纯的透支潜能了,还燃烧了一半寿元。
为了摧毁王冲,安禄山已经彻底豁出去了。
“死!”
光芒一闪,下一刻,安禄山满面狰狞,那尊巨大的突厥轧荦战神手持黑龙长枪,以雷霆万钧之速,耗尽了安禄山生平所有力量,重重轰落在王冲身上。
“轰隆隆!”
随着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无匹的气劲伴随着耀眼的金光,在王冲身前猛然爆炸开来。
在巨大的能量波冲击下,以王冲和安禄山所站立的地方为中心,方圆数百里内,天摇地动,如同地震般,无数白皑皑的积雪被震上天空。
这一击的力量如此之大,就算高山大地也一样承受不住,不,安禄山的这一击却是连大地都轰裂了。
咔嚓嚓,只听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大地摇晃,以安禄山攻击的地方为核心,地面裂开,一条有十余里长的漆黑裂缝真的出现在这广袤无垠的突厥大冰原上。
“满意了吗?”
狂风呼啸,就在安禄山心中充满报复后的快感时,突然之间,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那声音不高不低,平平淡淡,但听在安禄山耳中,却有如一道惊雷。
“不可能!!!”
就在安禄山咬牙切齿,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王冲身披战甲,长发飞扬,云淡风轻的伫立在距离地面数米的半空中,而在他身前,一轮耀眼的金黄色光冕赫然浮现,挡下了安禄山之前所有的攻击。
“!!!”
这一刹,安禄山惊呆了。
他一眼就辨认出了王冲手中的金黄色光冕,赫然正是太始的法器。
“怎么会这样?不!”
仿佛被一盆冰水浇下,安禄山顿时透体冰寒,所有的战意立即消失得干干净净。
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太始这件神器的恐怖,只要有这件神器在,不管他的攻击有多么强大,哪怕燃尽所有寿元,也根本不可能给王冲造成任何伤害。
只要有这件神器在,王冲就立于不败之地。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太始才刚刚身死,王冲这么快就得到这件法器,并且将之炼化。
“嗡!”
下一刻,王冲神色冷峻,身前的光冕神器形态变化,形成一柄金色长剑。
天神之剑!
王冲成功激发出了光冕神器的最强形态之一。
“轰!”
只听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在安禄山神情错愕的刹那,天神之剑猛然轰出,狠狠劈在安禄山的胸口。
同样是一招,但王冲爆发出来的威力和安禄山相比,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啊!——”
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这一剑斩下,安禄山仿佛遭到千万座山峦的重重撞击,整个人疾若流星般重重飞出。
一阵阵咔嚓嚓的连绵脆响,有如爆炒豆子般从他体内传出,安禄山还身在空中,体内就已经不知道断折了多少根骨头,在巨大力量的压迫下,鲜血如同瀑布般从他全身穴窍中迸射而出,就连世界战甲都被染得鲜红。
“轰隆!”
这一次,安禄山被轰出了数里之远,重重砸在地上,在大地上引发进一步的殉爆,炸出一个长达数百米,深达十余米的巨坑。
不止如此,王冲的天神之剑也终于展现出了它恐怖的威力。
安禄山身上那件坚不可摧的战甲直接被王冲一剑劈开,从左肩到右腹,劈成两半,战甲断口的金属都卷曲起来。
这一刻,天神之剑对世界战甲的破坏力,展现得淋漓尽致。
“砰!”
光芒一闪,距离安禄山数百步的地方,一道年轻的身影显现,王冲望着巨大坑洞中鲜血淋漓的安禄山,目光冰冷无比。
没有了世界意志的庇护,没有了世界战甲的保护,现在再没有什么能够阻止得了他,只要补上最后一剑,两人的宿怨就要画上句号了。
“不,不!”
“我绝不会死在这里!”
“我们之间的宿怨还没有结束!”
巨大的坑洞中,安禄山看到神色冷酷,不断走来的王冲,神色激动,满眼不甘。
他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他还没有颠覆大唐,建立自己理想的国度,怎么能轻易死在这里?
“砰!”
安禄山挣扎着从坑洞中腾空而起,试图逃离这里,逃离王冲,然而飞出没多远,立即砰的一声坠落在地。
他体内的罡气已经干涸,严重的伤势让他能逃出这么远已经是奇迹了。
“不会的,我绝不会输!”
安禄山喃喃自语,紧紧咬着牙,一路往前,艰难爬行。
哪怕已经身受重伤,也要竭尽全力,试图为自己赢取一线生机。
第二千二百五十三章 张守珪手刃安禄山!
这一霎,他的骨骼已经寸寸断裂,但是在他的体内却仿佛有一股强大的意志支撑着他。
终于——
当安禄山爬上一座被冰雪覆盖的小山包时,砰,突然,一只脚掌踏落地面的声音从他身后相距咫尺的地方传来。
安禄山心中一窒,回过身来,只见一柄锋利的长剑抵在了他的脖颈上。
“该结束了!”
王冲望着安禄山,眼中闪过一道光芒。
就在他手中的轩辕圣剑一伸,就要给予安禄山最后一击,结束一切的刹那,一个阴冷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等一下!”
“嗡!”
安禄山本来已经脸色苍白,闭目待死,听到这个声音,浑身陡的一震,睁开眼来,目中闪过一丝惊惧和慌张。
几乎是同时,王冲回过身,只见身后漠漠的风雪中,一道魁梧挺拔的身影,阴沉着脸从天而降,落在距离王冲和安禄山不远的地方。
张守珪!
在这片一望无垠,空旷荒原的突厥大草原上,不知是被两人的战斗吸引还是其他什么,张守珪竟然离开战场,独自一人找到了这里。
“王冲,这孽畜是我一手造成,他之所以能成今日气候,甚至勾结外邦,反叛中土,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此事因我而起,那就由我亲自结束吧!”
张守珪沉声道,迅速走近,他的声音未落,目光一转,很快落在气息奄奄的安禄山身上。
“畜生,你看看他们是谁!”
砰!砰!
张守珪左右双手一抛,两个黑乎乎的“大球”立即脱手而出,轱辘辘滚到了安禄山身前。
天寒地冻,这两个“大球”表面早已结出厚厚寒霜,但安禄山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赵堪!
白真陀罗!
张守珪不知何时追上两人,砍下了他们的头颅。
两人脸色苍白,瞳孔大睁,长大着嘴巴,似乎死前还感受到了极大恐惧。
“啊!”
看到这两人的头颅,安禄山惊呼一声,立即被吓了一跳,仓惶地往后挪动身体,下意识想要逃离。
“畜生,你也有今日!”
张守珪神色凶狠,狠狠盯着眼前的安禄山,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安禄山恐怕已经死了无数遍。
“义父,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背叛你!你还记得吗?幽州之乱是我拼着性命,带领大军,奋不顾身从重重敌军之中救回义父。”
安禄山神色慌张,看着不断靠近的张守珪,就像耗子见到猫一样,那种深深的本能畏惧,就连在王冲面前,他都没有这么流露过。
“都到了这种时候,你还要在我面前说谎吗?”
张守珪冷冷道,丝毫不为所动。
王冲站在两人中间,沉默片刻,很快往后退去,让到了一旁。
从哪里开始,从哪里结束。
安禄山是张守珪一手提拔上来的,上一世的张守珪被安禄山陷害,甚至一直到死都不知道真相,在这最后一刻让张守珪亲自处置安禄山,也是最好的方式。
“锵!”
只听一声清越的嗡鸣,张守珪身披战甲,猛地抽出腰上的长剑。
“畜生,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犯下的错误,我亲手了结!”
“不!义父!你饶我一命,再饶我一命……”
安禄山眼中再次浮现对张守珪本能的深深恐惧。
“噗!”
还没等安禄山反应过来,张守珪手臂一伸,手中锋利的长剑立即刺入安禄山的脖颈。
安禄山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所有的一切都旋转起来。
砰的一声,当一切都停下来,安禄山看到前方不远处的张守珪,还有他那具匍匐在地,披着铠甲的无头身躯。
“一切就这么结束了吗……”
安禄山一脸茫然,那一刹,他仿佛明白了什么,有些怅然,有些失落,冥冥中,又似乎有些什么东西朝着自己扑面而来。
随即安禄山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终于结束了!老夫犯下的错,终于亲自终结了!”
寒风呼啸,张守珪抽回染血的长剑,仰首向天,神情落寞不已。
一辈子自负,功名赫赫,自认为是大唐第一名将,连王忠嗣都不足以和他相媲拟,但高傲如他,却大半辈子连膝下养了一头白眼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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