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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1979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千意
接到林迪薇电话,我又要离开梁凤书,汪朝和开车带着刘秃子到凤书楼来接我,一起到机场去接林迪薇。
看着林迪薇从悬梯上走下来,我兴奋不起来,这几个月我不能与外界联系,不是因此而与林迪薇生疏了,是因为我没有看到林迪薇身后出现小语和孩子的身影。隐身这几个月,我几乎每天都会背着梁凤书给小语写邮件,她告诉我,到年底时,她会带着我们的孩子和林迪薇一起回来。
林迪薇拉着我钻进车里,看出我很失望,她也兴奋不起来。
回到南山别墅,林迪薇首先和我急不可耐地折腾一番,然后她才告诉我说:“你儿子遇儿身体有些不适,你阿玛不放心,所以临时决定不来了。”
当着林迪薇的面打电话给小语,她也是这样告诉我的,但我知道,一定不是这样,肯定是齐爷不让小语带孩子来,我是有这种心里准备的,对齐爷的傲慢和偏见我早已看得清清楚楚,只是让蔡子瑛和老谢白高兴一场。在我接到小语邮件通知时,就马上给老谢发去邮件,告诉他们夫妻,等小语和孩子到了,我想办法带着小语和孩子去看他们。
黄秘书长是接到林迪薇当天傍晚出现在南山别墅的,半年不见,他好像历经了一场无尽的煎熬,看着苍老很多,两鬓斑白,笑得却很开心:“麦子,来,我要好好感谢你,齐爷说了,这一年的局势中,你始终是我们出奇制胜的英雄。”
我的心中很悲凉,我哪里是什么英雄,不过是齐爷的马前卒而已,从他不让我见小语和孩子来看,齐爷对我的所有赞美都是假的,不过是拖着我继续为他效力而已。我得到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和从前流落街头相比,已经是天远之别,只能常常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一番寒暄,我知道,黄秘书长刚刚从北边释放下来,这次回来,级别比从前还升了半级,他这次回来,要把佛爷的案子彻底了结。
几个月没打听外面的事情,听黄秘书长说,我才知道佛爷还过着十分逍遥的生活。在佛爷与齐家公开为敌以后,他就没再回过国,一直躲在国外遥控指挥,虽然他在国内官场的内线被一清理,可他转到国外的上百亿钱是一分也没有受到损失。
我早就猜测到,以佛爷的狡诈,他会蛰伏一段时间,但他那样的人一定不会甘心就此隐退。
黄秘书长什么具体事情都没说,好像就是来为林迪薇接风洗尘一样,刘秃子送走黄秘书长后,我马上问出心中疑惑:“姑姑,黄秘书长说要把佛爷的案子彻底了结,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又要开始一场追逐搏杀?”
林迪薇靠着我怀里,手里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一块一块地叉着喂我,漫不经心地回答我:“大宝贝儿,你激动什么呢,人生不就是这样嘛,生命不息,争斗不止。”
“姑姑,你直接说吧,又要我干什么。”
“你看,你还是这么急,大宝贝儿,有我回来坐镇,对付他们不是手到擒来吗?”
“对付谁?佛爷早已逃往海外,莫非姑姑要对付白兴堂?”
林迪薇表现出一副与她年纪极其不相称的天真模样,站起来放下手中果盘,原地转一圈:“麦子,先不说那些事情,你看看我有什么变化没有?啊,仔细看看。”
岁月真是不公平,她马上就四十岁了,岁月却在林迪薇身上几乎就没留下什么痕迹,依然白白嫩嫩的,还是一副窈窕娇嫩的模样。她转动身体时,丝滑的白色半透明睡衣如流云一样飘荡着,像那夜里诱人的魅影故意散发着灵动的魅惑。
“没有啊,姑姑还是和从前一样漂亮。”
林迪薇天真地扑到我身上,掐着我的鼻子说道:“你心不在焉,哼,我这几个月瘦了五斤多,你就没看出来?”
我以为是什么大事,五斤猪肉能吃上两三天,这人瘦五斤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她终究是一个女人,只好哄她:“没有看出来,反而觉得姑姑更坚挺了呢。”这样的话和梁凤书或者小语说,觉得风情无比,和林迪薇说,总觉得有些不合适,可每次见她高兴,也只好当她是少女一样哄着。





始于1979 第445章 天堂地狱
南方的习俗,年关前要了结一年的旧账,林迪薇从小在法国长大,对农历新年并不注重,加之她近不惑之年而未婚,征战商海这么多年,尽管她富贵荣华全有了,我想她的心应该是苍凉的。
在乎容貌体型的不只是女人,谁不想活到老还风姿卓越呢?减下五斤体重,林迪薇也如此高兴,或许她想永远美丽下去,这应该是每个女人的愿望。
男人在放纵和没有节制的纵欲中头发日益稀疏,黑发荣鬓间间变成荒原,谢顶的同时肥肉堆积如山,青春刚走,人已经膘肥体壮,肚子如十月怀胎而永远也不会消减,必定男人的肚子里不是孩子,不会有呱呱坠地后肚子消下去。
女人尽量拖延着自己的貌美娇体,如果像男人一样过早的谢顶膘肥,说得好听一点,有钱的叫体态富贵,没钱的叫敦实妇人;要说的不好听,有钱的叫油光肥妇,没钱的叫悍妇肥婆。
整日为生活挣扎忙碌的人少有肥胖的,谢顶倒是跟富贵人没什么区别,穷困的人当然少有人因为身型而苦恼,拮据的生活不会在身上存下多少多余的脂肪,疲累的生活只会让人面黄肌瘦、日渐苍老,想得更多的还是如何挣钱让一家人更好的活下去。起早贪黑、舍尽全力,也未必能照顾好上老下小一家子,没灾没病还可苦中作乐,要是一场大病袭来,那真是要把全家拖入地狱,那有心思像林迪薇这样,因为减轻五斤而欣喜若狂。
看着不惑之年还娇艳如花的林迪薇,不由得想起离开家乡前的我的生母陶春兰,那真是面容枯槁,形若木乃伊,皮下没有二两肉,皮包硬骨见黄天。在医院见到打工的陶春兰时,她因为身上储存了一些脂肪而高兴,我也为她有‘膀大腰圆’的这一天而欣喜。
李瞎子以前曾教导我:“人啊,别吃饱了没事干。”我看林迪薇这样的人,就是属于与李瞎子的教导背道而驰,典型的吃饱了没事干,贪图享乐还想青春永驻。
比我大三岁的老婆梁凤书,最近也经常问林迪薇这样的问题:“老公,我老了吗?”“我有没有瘦一点?”“你仔细看看,我皮肤是不是张斑了?”……我想小语再过些年也会常常问起这样的问题。
当女人像男人询问她的长相和身材时,男人一定不能实话实说,我一直认为男人爱撒谎是因为要迎合女人,实话不能说,那不就只有撒谎嘛,说顺嘴了,说谎就变成了习惯。比如,要是我回答林迪薇:“无所谓,你这个年纪胖点瘦点无关紧要。”要是说了诸如此类的话,那将是一场灾难,好在生活早已教会我把这类谎言说得天花乱坠。
女人天天照镜子,她自己怎么样,镜中早已看得清清楚楚,可女人似乎不太相信镜子,依然愿意问她在乎的男人,女人认为她在乎的男人对自己容貌的评价比镜子更客观,这也是一种自我欺骗。
林迪薇这么有钱,我觉得她是可以不用在乎外表的,无数貌若潘安的男人愿意为前而伺候她这样的女人,这样想,我也低贱了自己,或许我也是这样的男人,深圳啊,你让多少人为钱而泯灭了真实的自己。
林迪薇一副逍遥无忧的样子,我却要‘抬轿的比坐轿的还急’,想马上就要过年了,在凤书楼里几个月没出门,早已和大家商量好,今年过年要好好的出去游览一番。
原本以为齐家不会再让我做什么大事,计划年前先到梁凤书家,再一路游览到肖玲玲家看望肖大刚,还得看望陶春兰,在家乡过完元宵节,去趟成都看看李木,再从成都去贡布和平措出生的雪域高原,让他们兄弟拜祭父母,回深圳时再陪露露和小芬回她们老家看看。我们都是漂泊在外的游子,如今兜里不缺钱,出行不用挤火车,半道不惧遇悍匪,年关将至,都已经急不可耐地要离开这座繁华的城市,去远方的远方。
看林迪薇抱着我意犹未尽的样子,能顶得住她‘如狼似虎’,可我不能让梁凤书她们失望啊,我担心她可能要留我在身边过年了,难道我的远行计划就要泡汤吗?
年关将至的深圳,夜里特别凉爽,打开落地窗,迎着清凉的夜风窃窃私语,加上有林迪薇这个美人相伴,我应该很惬意,可我很惆怅。林迪薇依然玲珑致,只穿睡衣的她像洗尽铅华后淡雅如菊,称得上‘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美人在怀,我依然暗暗忧虑万分。
她喃喃细语地告诉我,佛爷被立案通缉前,齐爷与委员洪培忠、资源部副部谭炬东三方达成过相互谅解,不再继续拼斗。白兴堂已经控制泰基发展,相当于谭炬东失去廖建山和郭越的损失;思齐把泰基发展的剩余股份,低价转让给娇妹替洪培忠看管的建筑公司,谭炬东以前挣的黑钱全部洗白,为此,洪培忠不再与佛爷为伍;林迪薇让思齐系在股市上狙击建玥地产和万鸿兴基金的获利,抵消在红树林项目和蛇口运输公司、还有佛爷转走的钱的损失。
上面三位大佬达成和平协议,廖建山和郭越、陆溪楠、北仔等人的死,他们认为可以算作咎由自取。杀人照片的新闻影响已经消散,娇妹和蛇仔的案子撤销,阿虎的案子也撤销,青子作为受佛爷指使杀害廖建山和郭越的凶手,判死刑,死刑复核年后就能下来。
断手兄弟杀害陆溪楠是受廖建山指使,廖建山自己也死了,断手兄弟其中一人已经逃往国外‘消失’,被关押这个断手有戴罪立功的表现,从轻发落,判十年。
老严被齐爷派人从澳洲秘密抓获后送回来定罪坐牢,出了齐爷一口恶气,留他一条命慢慢煎熬,判无期徒刑。
佛爷逃往海外,他得了百亿巨款,只是损失了在深圳苦心经营大半生的盘子,他也再难回国来呼风唤雨。
这结局真如我以前看透的一样,有钱人的争斗与穷人解决仇恨不一样,在没法把对手彻底打趴下时,不会作你死我活的困兽斗,他们从利益上衡量,彼此达成协议,各自继续享受荣华富贵。




始于1979 第446章 横生枝节
我得了齐家的奖金,曹舵升了官,阿虎成为道上无人可挑战的老大;死的,坐牢的,跑路的,通通成为这场争斗的无偿牺牲品;人性如此荒凉,或许从来就是如此。
人类战争不断,没有永远的和平;利益集团之间也没有永远的和平,在权力和利益的追逐中永不言累,难擦枪走火,再次硝烟四起。
在人类不断的斗争中,文明得到继续发展,世界越来越繁华。
深圳是座要千方百计才能生存的城市,可这里繁花似锦,永远也不会出现百叶凋零的景象,来来去去的脚步中,有人倒下了,有人零落了,有人飞黄腾达了……不管人的喜怒哀乐,城市独自越来越繁华,高楼越来越密集,夜空的霓虹更加璀璨,璀璨得已经看不见夜空里的星河。
按林迪薇和齐爷的设想,这次达成和平协议,怎么也能消停几年。齐爷这样想,也是因为齐家的商业版图和实力已经足够庞大,齐爷已经过知天命的年纪,现在有了自己的孙子,想舒舒服服过几年,一心一意培养孙子。
齐爷想栽培孙子安享晚年,以思齐庞大成熟的商业帝国报效祖国,也实现了他父亲以前的愿望——在国土重塑家门荣誉。奈何年轻的野心肆意张狂,林迪薇不久前发现,金树山联合洪培忠的孙子洪定远在香港成立了一家公司,在远洋运输、高档酒店、基建工程、地产开发等等行业快速突飞猛进。
年轻人要自己创业无可厚非,金家在思齐系商业版图以外多有投资,都是正常商业行为,可与齐家世代交好的金家与洪培忠的孙子勾搭在一起,让齐爷不得不要仔细衡量这当中的利害。
林迪薇在知会齐爷以后展开调查,其结果让林迪薇大吃一惊,金树山和洪定远控制的这家公司有佛爷在澳洲的资金参与其中,白兴堂的大量资金参与在这家公司中,而且在快速扩张过程里不断地蚕食思齐利益。
金树山任这家公司的董事长,在公司的运作上,得到了他在思齐董事会成员的姑姑金紫的里应外合,正挥着锄头挖思齐墙角。林迪薇在来之前的美国思齐董事会上,已经把金紫赶出了董事会,金家在思齐的股份也正在并购中,金家与齐家正式分道扬镳。
听林迪薇温柔婉转地介绍来龙去脉,我也没发现有我什么事情,故意满不在乎地说道:“姑姑力挑万钧,他们这种跳梁小丑哪里经得起姑姑的摆弄,这不就是老虎里拔牙——找死嘛,姑姑一定能大获全胜的。”
林迪薇听从我的言外之意,含笑看着我:“小滑头,你想置身事外?不帮姑姑啦?”
“我能做什么啊?姑姑旗下人才聚集,我连一介书生都算不上,商业投资上的事情更是一窍不通,就是要赤膊上阵,也远远不如汪朝和他们,是不是姑姑?我最多是能陪姑姑开心的一个愣头青。”
“我就知道你心中对姑姑有怨,怪我没有给你把小语和孩子带过来,是吧?”
“没怨,我对姑姑从来都没有一点怨的。”说着,拿出一根雪茄点燃:“姑姑,我真的对你没有一点怨,姑姑已经对我够好的了。”
“哼,还不承认,姑姑不怪你,你已经为齐家立功不少,你是小语孩子的父亲,就凭这一点,你也要帮着我啊,不然你的智慧想用在何处?”
“姑姑和阿玛需要我做什么,绝不会有半点推辞的,可是姑姑刚才说的这些事情,我真是不懂,参与不来啊。”
“要是与小语有关呢?”
“小语就是一个孩子,她比我还不懂,她能参与这种事情?”
“是啊,小语是不懂,可是有人欺负小语,甚至要把小语抢走,还可能做了你孩子的继父,我的大宝贝儿也听之任之吗?”
“姑姑,你别骗我了,要有这样的事情,小语一定就告诉我了,况且小语和孩子在阿玛身边,谁能欺负得了他们啊!”
林迪薇起身打开笔记本电脑,点开图片后放在我的脚前:“骗你,你自己看看。”
图片上是金树山和殊胜荣等人,在齐家法国庄园聚会的场景,小语和孩子也在现场,一一浏览这些照片,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是看到小语和孩子让我心中波涛汹涌。
“这不就是圣诞节聚会的照片吗?姑姑,小语的身型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哦。”
“你啊,真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咱们这样的人家啊,唉!”
林迪薇长叹一声,也挨着我坐在地毯上,她告诉我说,金树山和殊胜荣从小就被家里教得喜欢小语,长大以后,小语又是如此的美貌动人,金树山和殊胜荣都是背负着与齐家联姻的使命的。
想好的联姻计划在我和小语好上以后落空了,殊胜荣比较平和憨直,在小语生下孩子以后,殊家就不再想与齐家联姻的事情,但这金树山却贼心不死。
金树山年纪轻轻,却被家人教得野心勃勃,金家在外面散布齐爷孙子来历不明的谣言,一边让金树山明目张胆地追求小语,在圣诞节齐家的聚会上,金树山当众提出要迎娶小语,被小语劈头盖脸骂一顿。
金家长辈私下找齐爷谈,说齐爷孙子已经有了,安心抚养孙子成为齐家接班人没有问题,可小语必定是齐家唯一的千金,不能没有一个光鲜的婚姻,金家愿意迎娶小语过门,金齐两家永结秦晋之好。
齐爷知道小语的心性,彻底拒绝了金家,这才导致金树山明目张胆另起炉灶,要与齐家夺利。
金树山这个人从小就学得阴险狡诈、野心勃勃,当众求婚被拒以后,觉得有失颜面,在外面传出话来,要把小语的孩子的父亲碎尸万段。
前几天,金树山到了香港,林迪薇担心金树山突然进入深圳找我麻烦,她才匆匆从美国赶来,并且故意放出消息,说最近要在深圳常驻,以此暗示金树山知难而退,不要乱来。
听完林迪薇的介绍,我首先选择不信,因为小语在邮件中说过圣诞节聚会的事情,但没有说金树山当众求婚的事。我心里想:难道不是你和齐爷又想哄我为齐家坐马前卒吗?
林迪薇看出我的怀疑,撇着嘴笑笑:“你啊,年纪轻轻的,疑心太重,觉得我骗你吗?”




始于1979 第447章 战略同盟
她伸出玉白的脚合上电脑:“小语没敢告诉你,怕你心里不舒服,她让我当面和你说清楚,然后她才给你打电话。这次小语和孩子没来,其实主要是因为金树山在外面放出那些狂妄幼稚的话后,齐爷担心小语和孩子过来后发生意外,金树山这东西不知轻重利害,冲动之下干出蠢事来是可能的。”
林迪薇见我眉头紧皱、疑心重重,拿起电话来递给我:“法国现在是下午三四点,小语应该已经午睡起来了,你自己打电话问她。”
电话中,小语承认是她怕我担心,所以才让林迪薇见到我时当面说,不过小语信誓旦旦地让我放心,她这辈子不会再嫁他人。
一辈子的事情说不准,但我了解小语的性情,她就算是不嫁给我,也不会嫁给金树山那个凶残东西,最主要是,小语什么也不缺,没必要通过婚姻获得任何东西,更不需要通过婚姻获得神慰藉。
稍微多读过几本书的人就明白,婚姻中没有神慰藉,只有劳心神。
我挂掉电话,心神茫然,想你金树山自己得不到小语垂青,为何就觉得我好欺负呢?难道说你比佛爷还难对付吗?
林迪薇柔情说道:“要不是怕金树山找你麻烦,我还不会这么早过来,大宝贝儿,你不该好好感谢我吗?”
“姑姑想要我怎么感谢你。”
她欣然一笑:“就你说的前面四个字。”
……
我想,难道金家真的任金树山胡作非为?还是说这背后有佛爷和白兴堂的阴谋,佛爷一定是最想要报复我的,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是我领导着灭了他旗下战将,如青子、曹老二、断手兄弟等等一干人,他这才蛰伏几个月,就迫不及待地要卷土重来?
血腥的争斗看过太多,自己也亲身经历几场搏杀,我知道,如果金树山和佛爷勾结在一起,他们真是要毁我,那我就危险了。
面对强大我无数倍的凶残敌人,我能依仗的只有齐家,可齐爷老奸巨猾,他不一定会愿意为我而得罪权贵,他的心思现在放在栽培孙子上,万一在关键时刻放任我不管,我和梁凤书她们都得亡命天涯。
小语的话我是相信的,面对随时可能降临的大祸,我必须要拉一个比敌人更强大的战略同盟,这个人只能是林迪薇,灵机一动,计上心头。
原本我答应老谢和蔡子瑛,在他们有生之年不说出林迪薇的身世秘密,我决定,为保证林迪薇舍尽全力保护我,先告诉她一半。
齐爷在上面与几方达成协议后,老谢和蔡子瑛也已经隐姓埋名,白家和佛爷无法再以杀害林迪薇父母要挟老谢和蔡子瑛。
我故意漫不经心地随意说道:“金树山联合佛爷和白兴堂,这不好对付啊,白家又是姑姑不共戴天的仇人,事情就更难办了,我倒是无所谓,只怕他们这次要……”
林迪薇一下捂住我的嘴,不让我继续说下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白家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什么意思?你打听到什么?”
“什么不共戴天?我说这个词了吗?”我佯装迷惑不知。
“少装,你就是说了。”
我猛地一拍脑袋:“哎呀,糟糕,这个时候不该让姑姑分心的。”
“快说,不准隐瞒半点。”
“可是,可是,姑姑,这事我还没有完全调查清楚。”
“那就知道多少说多少。”
“那好,姑姑,你先答应我,这事只能你我知道,就是小语和阿玛也绝不能让他们知道,行不行?”
“答应你,答应你,快说。”
“是这样,不是《都市的女人》出版以后到很多读者来信嘛,这几个月我闭门不出,正好有空把所有读者来信都看了,其中一封读者来信很诡异。他说他有一个故事,希望我和梁凤书能把他的故事写成文学作品发行。”
“你说重点,一会儿再论细节。”林迪薇急不可耐。
“他在信中写了这样一个故事:六十年代,一个叫林子鸥的文艺界人士,因揭露文艺学术造假得罪文艺界高层,不得不带着老婆孩子逃到香港,但终究没有逃过追杀,一家三口命丧香港。他的信中提及,雇请凶手杀害林子鸥一家三口的幕后元凶,就是林子鸥所揭露的文艺界高层,这人叫白楼。白楼杀害林家三口后,他文艺造假的事情被压下来,动乱结束以后,白楼举家乔迁美国,如今过着逍遥富贵的日子。”
林迪薇很激动,眼里闪着泪光:“什么意思?白楼,就是白兴堂父亲白楼,还是只是同名同姓?”
我把林迪薇揽在怀中:“姑姑,你听我慢慢说,看到这封信以后,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姑姑的身世之谜,因为姑姑也姓林,还记得吗?我以前就给姑姑推算过,那个年代,能带着老婆孩子逃亡香港的人,不是一般底层百姓能做到的。我也曾说过,以姑姑的面相气质来看,父母一定是江南大户人家,很可能是书香门第。正好,这个林子鸥是当时文艺界的,又姓林,六十年代从大陆逃亡香港,一家三口又是在六十年代的香港遇害,时间、姓氏都能对上。”
“你认为林子鸥是我父亲?”
“我当时看信时,也想啊,不能这样巧吧?想到姑姑委托我的事情,我让人打听调查过,白兴堂父亲出国前,就是那个年代里文艺界的高层领导,而且他父亲也确实叫白楼,应该没这么巧吧?文艺界、高层、白楼,有这三点,就不是同名同姓的巧合了,可以确定,白兴堂父亲,就是雇请杀手杀害林家三口的白楼。”
林迪薇双眼含泪,估计是一时难以接受,颤颤巍巍说道:“年代、姓氏都对得上,可是这林家三口全部遇害,我没死啊,这对不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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