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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1979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千意
女人同样‘大欲存焉’,有条件的女人,便以衣着、打扮、妆容为资本,其争夺同样惨烈无情。
我是幸运的,梁凤书、小语、林迪薇、娇妹,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儿,可我不想让她们之间发生伤害,只好谨慎着,战战兢兢往下活。
听着黄秘书长的介绍,我的思想走得越来越远,心里又担心着梁凤书已经看出端倪,只是强忍不发,那她心里该是多委屈、多难受啊!
汪朝和把我从胡思乱想中拉回来:“麦少,现在你总可以说说,为何当时突然决定要放阿东他们了吧?”
我还没说话,娇妹瞅着钟川葵说:“就算麦少不临时改变决定,也未必就能活捉阿东,真要打下去,说不定我们也得死好些个人。”
“你看着我干嘛啊?”钟川葵把脸瞥到一边:“是,我是夸过海口,说阿东交给我,你们负责其他人,麦少要不临时改变决定,我就拿不下他吗?”
黄秘书长哈哈一笑:“原来还有这分工啊,你们回来时,我见川葵垂头丧气的,是因为这个吧?”
钟川葵低声说道:“咱不会给洪老丢脸,真要打下去,他不可能从我手里逃脱。”
林迪薇笑笑:“好啦,既然是麦子做的决定,我是他姑姑,责任我来担,麦子,说说你的理由?”
“第一层考虑,就是娇姐刚才说的,真要拼下去,估计我们的伤亡也会很惨。发现地洞以后,对方完全是拼命了,又突然下大雨,我想着啊,我们已经没有援兵,要是对方还有人来援助,我们连自保都困难,那还能抓人呢?第二层考量,我对阿东是佛爷私生子这事存疑,要没发现地洞,我不会有这疑问。”
钟川葵马上说道:“正因为那地下有价值巨大的东西,他才让自己的私生子守着,儿子总比外人可靠些吧?”
“川葵,你对佛爷的了解肯定不如我,他的狡猾非比寻常。地下有赃物,那地方就是一个随时有可能暴露的地方,佛爷一个儿子脑瘫,一个儿子浮夸没出息,如果他的私生子如此厉害,他一定不会把他置于危险之中。”
黄秘书长接过话:“麦子果然机敏睿智,想得很是对,佛爷就是这样的人。你放阿东是什么意图呢?就算他是私生子的替身,抓着他,对斩断古董流失通道也很有价值啊!”
“我当时是这样想的啊,如果抓了阿东,经过血液对比,很容易确定他是不是佛爷私生子,如果不是,他也就没多少价值,却会让佛爷把他的私生子隐藏得更加难找,还不如放了他,我们明着追捕这个假的,暗中追捕真的私生子,这对我们更有利。”
钟川葵思量着说:“这么说来,我和肖队长买到的资料都是假的?是佛爷故意放出来的?”
接着,钟川葵介绍说,我让他调查阿东以后,他便托江湖上的朋友帮忙调查阿东背景,他朋友从香港道上以高价买得资料,和肖志程那本几乎是一模一样。
林迪薇感叹说:“这老东西的事是打听不出来的,又怎么可能有相关资料买,跟我们齐家这么些年,我们掌握他的那些资料都是假的,狡诈无比。”
阿秋突然敲门进来:“曹舵和肖队来了,让他们直接到这里来吗?”
林迪薇点点头。
曹舵扶着拄拐的肖志程进来,林迪薇马上说道:“志程,你伤得这样重,休息着啊,何必非要来呢?你爸妈要是知道了,不知该有多心痛啰。”
肖志程显得很兴奋:“不重,不重,皮外伤而已。林姨今天生日,我还没敬酒呢,前几天没去机场接林姨,我爸气得要和我断绝父子关系,今天无论如何也要给林姨敬杯酒。”
林迪薇递眼色让彤彤端杯茶给肖志程,自己也端起茶杯:“志程,辛苦你了,你林姨不是这么小气的人,你也伤了,就以茶代酒吧,我领你这情,给爸妈打电话了吗?”
肖志程喝完茶,抹抹嘴,笑得特别开心:“打了,爸妈虽然也有些担心,知道只是皮外伤,也就不担心了,爸可高兴得很呢,爸说我今天真正给他争气了。”
曹舵马上打开随身带着的文件夹,拿出三张照片递给林迪薇:“林董,秘书长,你们看这三张照片,麦少、肖队他们今天破了大案啦,经过文物专家鉴定,这三件都是西周时期的青铜器,真正是顶级国宝啊,无价之宝。另有南北朝、唐代的佛头、雕塑等几十件之多,全是大件物,所以还没来得及运出去。”





始于1979 第636章 沉痛
曹舵介绍,那栋别墅的产权原是一个叫裴继深的人所有,不久前才过户给阿东,地下室属于违规私造,应该是别墅最开始装修时一起建的。裴继深的背景资料还在整理中,年级大概在四十五至五十岁。
林迪薇把照片传出来,看着肖志程说:“确实是大案,这批文物都是国宝级的,今天你真是给你爸争气了,他晚上可以好好喝几杯了。”
肖志程说:“林姨,我不敢贪功,我也给爸说了,地洞是麦少发现的,首功是麦少。”
我没说话,林迪薇轻声说道:“麦子他们只是配合你的行动,功劳该是你的,麦子、娇娇他们不在仕途中,这功劳于他们无用,该他们的奖励,我和洪老会给的,你要好好把握机会,还这么年轻,就办这样大案,前程似锦,切不可自己玷污了。”
曹舵脸色突然暗沉下来,很是哀伤的样子。
黄秘书长看着曹舵:“小曹啊,这段时间委屈你了,是不是身体还需要一段时间恢复,要不你休息几天再开始工作,这案子也是急不来的。”
曹舵耷拉着脑袋,摇摇头,似有难言之隐,又说道:“我身体没问题,好着呢,在里面我也没落下锻炼,里面伙食是差了些,熬瘦了,就当减肥。齐家对我恩重如山,林董和洪老又给了我‘将功赎罪’的机会,我都不知道该怎样感激呢,只恨不得马上斩断老东西的运输通道,将其绳之於法,方可报林董和洪老的恩情。”
我本挨着林迪薇坐着,见曹舵确实消瘦了许多,但他能回来,我也很高兴,起身坐到他身边,把着他的手:“曹哥,我们兄弟又能并肩战斗了,回想起我们一起抓断手兄弟,战青子他们,历历在目,好不痛快啊!”
黄秘书长说:“感恩好,你曹舵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真正是为保一方平安流血流汗,谁也冤枉不了你,也不枉齐爷当初栽培你……”
在黄秘书长说的时候,曹舵把文件夹轻轻推我手中,示意我看,低头一看,脑袋嗡嗡作响,一时之间,只觉得胸中波涛汹涌,又闷又堵,竟然听不见黄秘书长说什么了。
曹舵悄悄在我腿上掐一把,清醒过来,我的泪水夺匡而出,禁不住哭出声来,心里也明白了曹舵为何欲言又止。
我一哭,大家都看过来,林迪薇有些生气地问道:“曹舵,你给麦子看什么啦?搞什么鬼?”
以前一直没有证据证明齐爷庄园是被外面的人炸毁的,当我看到曹舵的案子文件上写着:在地下室尸体上发现齐爷法国庄园地图及其相关资料。再看文件后面附着得几张照片,心中的仇恨一下明亮起来,总算可以确定,齐爷、小语,还有我的儿子,真是被人给害的,泪水再也禁不住。
林迪薇一问,我一下扑倒在她腿上,大哭着说道:“姑姑啊!阿玛和小语他们真是被人给害的,地下室发现了庄园图纸和相关爆破方案。”
林迪薇双臂压在我肩头,怒吼道:“还不拿我看?”
曹舵把文件夹递给林迪薇,林迪薇也放声痛哭起来,紧紧抱着我,仰头喊道:“哥,可以还给你真正的清白啦!你没辱没齐家门楣,你可以瞑目了。你在天之灵好好看着,我和麦子定会让他们全都下地狱去。呜呜呜……”
林迪薇情绪失控,我赶紧稳定情绪,强忍悲痛:“曹哥,你还不给姑姑说清楚,这文件到底怎么回事?”
黄秘书长老泪纵横:“不急,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麦少,彤彤,快扶迪薇去歇歇,一会儿再说,一会儿再说。”
汪朝和如将死的老牛呜咽,摇摇晃晃拉开茶室的门,哭喊着:“阿秋啊,齐爷他们真是被人给害死的。”
阿秋冲进来,看着眼前场景,愣了几秒钟。接过黄秘书长手里的文件,快速地看着,泪水刷刷地淌下来,手捂着嘴慢慢坐下来。
茶室里充盈着悲痛情绪,每个人脸上都淌着泪。
我想扶林迪薇回房间去,她抱着我不愿走,只好让她先哭会儿。
林迪薇忍着这份屈辱太久,只因法国警方对齐爷庄园爆炸案定为齐爷自己所为,让齐爷名下财富被清理光倒还其次,其名声最是重要。都说齐爷是个变态,自己想不开,还祸害家人和雇员。
林迪薇为了让齐爷生前名誉得到官方承认,一向清高孤傲的她,不得不北上求人,一家一家去求,受尽冷落与屈辱,方才勉强让齐爷有个像样的葬礼,但背地里大家还是说齐爷是个变态,是自我毁灭。好在林迪薇品格皎洁,又是享誉国际的顶尖经济人才,不至于被政要遗弃,才有报仇雪恨的渺茫机会。
等大家情绪都相对稳定以后,曹舵介绍说,图纸和爆炸方案复印件,是在地下室其中一具尸体上的包里发现的,想是他私藏起来的。对其抓获的十几人进行初审,其中一名外国人辩解说自己没有在我国境内犯任何罪,希望警方能放他出境,他和地下室被杀的那人是一伙的,他们两人是爆破专家,但他们只负责做书面方案,从不参与实施过程。
两个爆破专家这次来,是受雇于让他们做法国庄园爆炸方案的同一个神秘中介人,这次来的目的是做炸毁林迪薇的南山别墅方案,其他事情一概不知,也没参与过。这两人之所以带着法国庄园的爆炸方案,也是为了图简便,想着以同样的方案改一改就行,他们到此的接洽人正是阿东。
曹舵随后问阿秋:“你们这里每天用的蔬菜瓜果,是不是由固定的人每天送新鲜的来?”
阿秋不解其意:“是啊,质量都很符合我们要求,价格也公道。”
“这次林董南归,是不是换了人送?”
“是,北上之前的一段时间,我们是自己去买,这次回来,人又多了,自己买太麻烦,又打以前送货人的电话,想着他从前干得挺好,还是叫他的货,但接电话的人说他是那人的合伙人,现在由他负责送货,从这几天的质量来看,和从前一样。”
曹舵说:“根据他们的爆破方案,我们已经抓了给你们送蔬菜瓜果的人,他们花大价钱买通了以前的送货人,可能已经杀害,现在这个送货人,是来博取信任的。”
阿秋惊得目瞪口呆,脸色变得惨白,羞愧难当。




始于1979 第637章 风雨欲来
阿秋不只是林迪薇的贴身护卫,老代死后,她还兼任林迪薇的管家,却让要伺机炸死楼里所有人的歹徒混进来了,让这人每天开着车出入别墅,竟然毫不知情,要不是意外抓获这个爆破策划人,后果实在难以想象。
汪朝和解释说:“林董,让这人混进来,我和阿秋都有错,但阿秋是谨慎的,虽然这人每天开面包车到我们地下室卸货,但每天放车进大门时,都有专人详细检查。”
林迪薇摆摆手,轻声说道:“你们做事我放心,不需要自责,以后更加小心就是。”
黄秘书长长吁一声:“好险好险,好毒辣啊!也好在你们谨慎,你们想啊,如果他赢得了你们的信任,突然有一天车里带着炸药开进地下室,引爆以后,这里不是要被夷为平地?半点也松懈不得啊!”
见阿秋愧疚难当的模样,我只好安慰说:“秋姐,姑姑说了,不要自责,不是没让他们得逞嘛。”
林迪薇伸出手:“阿秋,过来。”
林迪薇拉着阿秋的手在身边坐下来,苦笑着说:“唉,才没样子的哭一场,你一下又这个要死不活的样子,我以后还怎么活?你别自责,我也不哭了,如今事情明了清楚,就剩报仇,我们还有娇娇这样的豪杰相助,还能怕了那些个豺狼鼠辈不成?”
娇妹一听林迪薇称她为豪杰,竟然有些感动,直直身子,端起茶杯腼腆起来:“承蒙林董看得起,不说别的,就凭我们都是女人,你和麦子这仇,我也倾力助你们。况且,偷运民族隗宝出境,这更是不可饶恕。”
钟川葵掰着手指,长叹一声:“唉,林董还是偏心,我虽没拿住阿东,那不是执行麦少的决定嘛。这屋里都是英雄豪杰,我倒是个废材了。”
林迪薇拍着阿秋的手:“看,就怪你这死样子,弄得我分神了,把话说错,忘了川葵也是豪杰,岂不让川葵寒心,洪老不也寒心吗?快,让人送些水果糕点来,大家吃点。”
气氛变得轻松了。
在刚才林迪薇不顾体面的痛哭里,我好像明白了林迪薇为什么不结婚。在我之前,她一定遇到过可以结婚的人,但她放弃了,是为感恩齐家养育、栽培之恩,而放弃自己本该有的正常幸福生活。
齐爷是齐家独子,可齐爷是个出柜的男人,齐爷没有成家,女儿小语也是养来的。如果林迪薇结婚成家,就必然要生儿育女,林迪薇虽是老齐爷养的女儿,可早已如齐家亲生女儿,如果有了她自己的一家人,齐爷就更显得孤单而异类。
养父去世以后,林迪薇宁愿牺牲自己改有的幸福生活,也要让外界对齐家以齐爷为尊,不把齐家两代人的光辉分散别处,以此报道齐家的恩情。
佛爷反叛齐家,齐爷惨遭祸害,这是齐爷和林迪薇都没想到的事情,齐爷还因此名誉扫地。如今终于能公开宣示齐爷死亡真相,林迪薇当然顿感欣慰。
想啊,怪不得极少夸人的梁凤书也说林迪薇品格皎洁,我更觉得林迪薇美丽得无与伦比。想我一个穷山沟里出来的小子,竟然能有幸和她这样的人相依相伴,真是万分荣幸。
黄秘书长兴奋不已,挺着大肚子来回转悠,悲喜交集:“曹舵,眼下你的首要任务要放在这个爆破专家身上,尽快拿出一个详细报告来,在我正式退休之前,我希望能看到正式恢复齐爷名誉的公开文件。你拿出铁证如山的报告来,迪薇和洪老才更能挺直腰板,我们这些人也跟着沾光啊!”
曹舵点点头,又欲言又止的样子。
黄秘书长焦急地问道:“曹舵,还有什么难言之处?快说啊,这里都是并肩出生入死的人,不需要有顾及。”
曹舵苦笑着摇摇头,看着我:“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下午在局里的专案会议上,有人提出要严查麦少,甚至提出要把麦少拘押起来。”
林迪薇重重地放下杯子,阴着脸说道:“曹舵,志程,你们那窝里乌烟瘴气,心不放在案子上,竟然打起我家麦子的主意了。曹舵,你是知道的,我哥生前就对外公布过,麦子是我们齐家的人,怎么?你是不是要听他们的建议,拘捕麦子回去啊?”
曹舵立刻站起来,肃然立着,激动地说:“林董放心,就算要把我再关进去,我也决不与他们同流合污。”
我心中一惊,装着不在乎的样子,拉着曹舵坐下:“姑姑莫生气,听曹哥说说其中缘由。”
黄秘书长立刻附和我:“对,对,对,迪薇,曹舵不是走歪门邪道的人。”
曹舵慌忙解释说:“以前道上就有传言,说麦子是佛爷私生子,肖队把买到的阿东的资料在局里公开,案子往前推,这是理所应当的事。说到佛爷私生子,就有人说麦少才是佛爷私生子,说他与佛爷里应外合,潜伏在林董身边……”
黄秘书长摆摆手,打断曹舵的话:“真是狗屁逻辑,想牵强附会,也不动动脑子,两起古董大案都是麦少主导才破获的,他要是那老东西的人,如此珍贵的文物还能追回?这话是不是姓思的说的?”
曹舵点点头。
黄秘书长指指曹舵和肖志程:“这姓思的才不是个好东西,你们千万小心他,我早怀疑他是老东西和金家的帮凶,只是苦无证据。他也能坐到政法委的位置上,真正是个祸害。”
“思若望啊,思若望,你终于跳出来了。”林迪薇低声念叨着,抬头看看曹舵:“你说完,既然出了这话,还是在专案会议上提出来,就得有应对办法。”
曹舵继续说道:“我当场就顶撞了他,可姓思的好像有备而来,说虽然可以拿麦少的血液样本比对,但局里没有佛爷的基因资料,警方以前所建立的佛爷档案竟然全是假的。姓思的还说,就算麦少不是佛爷私生子,也有莫大的嫌疑。他提出,为何警方都破获不了的几起大案,麦少却能手到擒来,这十分可疑。姓思的认为,麦少是依照佛爷指令,故意交出一些看似极其贵重之物,是为扰乱视线,为做更大的案子作掩护。加上,加上局里整理了很多麦少和他家凤书的档案,凤书的父亲年轻时和老严是拜把子兄弟,而老严又是佛爷的身边二十多年的人,这就更联系得像模像样了。”
众人目光全落在我脸上,好像都怀疑起我来。




始于1979 第638章 喧嚣中望见苍凉
钟川葵首先打破沉默,玩笑着说:“这姓思的还真分析得像模像样,麦少,你不会最后把我们全都干掉吧?你身边那两个可是一等一的高手,这点姓思的还没分析到呢,你看,中午一战,你和平措竟然毫发无伤,岂不让人觉得诡异吗?”
娇妹两眼一翻:“我说川葵,你是真心话?我也没受伤,难不成我也是麦少帮凶?我到很是愿意做麦少帮凶。”
钟川葵马上做出嬉皮笑脸的模样:“我这不是玩笑嘛,我不这么想,架不住有心之人会如此想啊!比如说姓思的。况且,娇娇真没受伤吗?你的肩膀怎么肿的?现在还痛吧?我还能看不出来吗?”
我还没看出娇妹肩头肿了,当着大家的面,也不好心疼她。
“这点伤算不得什么,总比你挂好。”娇妹怼一句钟川葵,端起茶来慢慢喝着。
林迪薇思量着说:“曹舵,局里现在让你做专案组长,对麦子的指控,你打算怎么做?”
黄秘书长插话说:“姓思的欲加之罪,强扭逻辑,不外乎两个目的。一,麦子确实让佛爷接连损失巨大,让有些自以为是的刑侦人员觉得脸上无光,或许他们本就是佛爷帮凶,当然希望除掉麦少。第二点,为的是干扰办案,从而也试图剪除林董身边最有力的帮手。”
曹舵接着说:“姓思的只是胡扯逻辑,混淆视听,并无麦少任何罪证,我当然不可能拘捕麦少,也不可能让任何人拘捕麦少。”
林迪薇忧心忡忡说道:“这样还不行啊,既然他们盯上了麦子,必有后招。眼看着我哥的事已经真相大白,他们又拿麦子做起文章来,其目的还是想以此攻击齐爷声誉,要提防啊!我和洪老力保麦少为特别调查员,岂不还要连累洪老?这暗涛凶险啊!”
我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为堵悠悠之口,难道要我做牺牲品?随即又想到,梁凤书家里的生意确非完全没有违规违纪,一旦查起来,她家里也将因此受害,我岂不又多一重罪过?梁凤书到时候又该如何面对?人心怎么会如此狠毒?
我的心禁不住慌乱起来:“姑姑,你们先聊着,我想去抽支雪茄。”
林迪薇深深望我一眼:“就这里抽,以后我都不忌讳了,你想抽就抽,哎呦,你们好几个都抽烟的,憋坏了吧?抽吧,抽吧,彤彤,把窗户全打开,排风开高点,去把麦子的雪茄取来。”
曹舵马上拿出烟来分“来,麦少,先抽几口顶着,沾你光啊!”
黄秘书长安慰我说:“麦少别担心,凤书老家里有我几个战友正在任上,我给他们打好招呼,不至于查到你家凤书老家头上去。”
曹舵担心说道:“老严在牢里关着,他老家和凤书是一个镇上的人,年轻时确实和老严是拜把子兄弟,得防着老严乱咬人啊!肖队,老严的案子是你办的,你可得防周全了。”
肖志程点着头:“曹哥,你现在是我上级,切莫一口一个肖队,承受不起啊,还是向从前一样叫我,我听着也舒坦。曹哥你想得周全,老严交给我,就怕,就怕,既然姓思的这样提出来,就怕他已经先下手了,已经派人让老严录了假供啊!”
我马上激动起来:“千万别让老严无缘无故死在牢里,到时候他们拿着老严的伪供词,死无对证。”
黄秘书长急迫地指着肖志程:“志程,快打电话,切莫让人捷足先登。”
肖志程当即拿出电话,脸色惨白,咬咬牙挂断电话:“哎呀,果然如麦少想的一样,说老严晚餐时摔倒在地,人现在在医院,初步诊断,成了植物人。”
“哎呀!”黄秘书长一拳擂在沙发上:“怎么会如此狠毒?如此不折手段?还真让他们得逞了啊!”
彤彤脸色一紧,又立刻恢复了平静。
曹舵站起来:“我得回去了,志程啊,你留这里,你有伤在身,可以名正言顺休息几天。”
肖志程拉着曹舵:“一起走,我现在马上去医院,一定要保住老严的命。”
肖志程和曹舵走后,各自心中千头万绪,一时之间陷入沉默。
我起身回房间给梁凤书打电话,把情况一五一十说了,她沉默几秒:“知道了,老公,你该干什么尽管去做,我想好对策后告诉你。”
挂断电话,悲伤难抑,眺望着满城璀璨霓虹,感觉心里憋得透不过气来。这南国的繁华啊!华丽下藏着多少罪恶与无耻?
索性在阳台上席地而坐,雨后的夜晚如此凉爽,晚风劲吹,预示着可能还有夜雨要来。城市的霓虹模糊了星空,夜空的流云被城市灯火映照得惨白如霜,下弦月还不见踪影,夜空稀稀落落的星星孤寂而辽远,流星在伶仃洋上划过,淡淡的白光转瞬即逝,这城市的夜啊,依然喧嚣,喧嚣中望得见苍凉。
彤彤敲门进来:“麦少,林董让到餐厅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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