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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1979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千意
雪儿比娇妹年轻几岁,正是情浓如春的年纪,加上我和娇妹如胶似漆,使得娇妹心性大变,让下面姐妹们尽情各自追求心中所爱。平措本不知道男女滋味,但他是一个青春正旺盛的男人,他爱肖玲玲,肖玲玲却对他冷若冰霜。
雪儿风情万种,估计连哄带骗带吓唬,生生让平措跟她春宵乐夜。平措与雪儿尝到男女滋味,可他脑子轴,不会假意哄骗,更不会如我这样东西南北兼顾,依然口口声声爱肖玲玲。雪儿就要随娇妹去执行任务,平措一句假装念念不舍的话都不会说,雪儿当然急了。
林迪薇眼巴巴在等我回去,她的心里一定涌起一腔醋意,我只好匆匆安慰平措一句:“随缘吧。”抹泪飞奔到林迪薇身边。
林迪薇望一望西冷桥头,在我耳边低声说道:“就你情深义重!”随后大大方方地说:“麦子,还不扶着你爷爷,树密灯暗,小心脚下。”
洪培忠依然乐呵呵的。
这夜这‘人间天堂’啊!让我如此混乱不堪,连泪水都只能憋在肚子里。





始于1979 第649章 岁月尽头
娇妹走的第二天,我接到贡布电话,说冬仔遣散了娇妹的所有人,有两个不愿离去,一个是雪儿以前的女助碧颜,一个是冬仔的小弟杰瑞,他们到家里去求梁凤书,碧颜誓死要等娇妹和雪儿会去,杰瑞没有去处,也誓死要等冬仔回去。梁凤书只好让其跟着贡布手下。贡布还说娇妹、雪儿等一干人如消失了一般,再也联系不上。
碧颜和杰瑞是西亚长相,身高都是一米七多,棕色皮肤,只会说英语,粤语才学不几句,留在家里,只有梁凤书能和他们交流。我想也是好事,并早知道碧颜和杰瑞平日以恩爱夫妻相待,又不会有二心,我为娇妹留住这两个忠心耿耿的人,眼下环境,多几个可靠的人在家里,安全也有保障。
得知消息,我的心更堵得慌,不知道娇妹为何要这样做,难道准备从此遁隐吗?可我们有约点,秋仔还去照罗二娃的模样整容,以后还有事情要继续啊!我的不解只能窝在心里。
林迪薇和阿秋他们也必然知道了南边冬仔的安排,见我闷闷不乐,阿秋安慰我:“麦少不必疑惑,娇妹失去杀佛爷儿子,眼下这样的事态,佛爷对他儿子不可能没有特别保护。娇妹这样安排,正是行家里手的手法,他们不消失,如何暗中行事呢?”
经过阿秋一番劝慰,我也就宽心很多,想娇妹他们几个那样厉害,又是历经生死的高手,必然快去快回。
阿秋让我以照风水,在甬山给老代选好墓地,她通过一番操作,只十来天就买妥墓地并修好。
安葬老代那天,细雨迷茫,钱塘江南边的巍巍甬安山上空寂无声,林迪薇对着老代坟墓行儿女跪拜之礼,泣不成声,我们也跟着她行礼。
安葬好老代后,一连十几天,陪着林迪薇在钱塘两岸转悠,她好似要把这里的一草一木都看仔细,怎么都看不够。
那天阳光炙热,江南真正入夏了,气温高达三十七度,林迪薇去依然固执坚持要去甬安山上纳凉。
江南的夏天比深圳还要热,虽然山上草木繁盛,比城里要凉爽很多,随时都能找到阴凉处,但还是让人汗流浃背。
甬安山上有一处烂尾的水库堰堤,离老代墓地一公里左右,堰堤旁有一片茂密的桉树林。根据阿秋让人查访考证,林迪薇的爷爷往上几辈人,就是生活在这片地方,林迪薇的父亲林子鸥小时候还在这里生活过几年,后战火蔓延,林家全部迁往西南,如今林家门庭早已飞灰湮灭,只留下一些当年房屋的石头散落在杂草丛中。
马龙和厉无情背着两大包吃的喝的跟着,在桉树林里歇息下来,马龙和厉无情、平措三人快速铺好垫子,摆上水果糕点,把水递给我和林迪薇。他们三人便走到周边去警戒。
因车只能停在山下,走了几公里山路,我已经全身热气腾腾,又有些要急着大解,环顾左右,不见阿秋和汪朝和。
林迪薇懒洋洋地靠着桉树下一块石头做着,见我魂不守舍,笑说:“人有三急,去吧,走远点,别杂了这里味道。”又学着我家乡话说道:“我没事,这里安全得很。”
我急急沿着山路往下跑,跳进一处草丛蹲下去,顿觉得舒畅了。
正在山风阵阵中排泄,却听得阿秋和汪朝和在不远处的路边低声争论着,我便蹲着小心翼翼挪移一段,又蹲着继续排泄,静听他们在争论什么。
只听汪朝和低声埋怨说:“林董的资产连同南山别墅和私人飞机卖了,难道还不够?你把我们唯一的房产也卖了,你想什么?我对林董也是忠心耿耿,你这样做,分明就没想过我们还要孩子,有了孩子后,孩子总不能跟着奔波。我们夫妻多年,你当只是临时姘头吗?”
阿秋说:“你别这个时候闹,我当然想过与你白头偕老,生一堆孩子,你是知道的,我恩师代师傅对我早有交代,我这辈子是要全心全意护着林董的,不使她有半点委屈。我们还年轻,钱以后还能挣。林董没几年了,你忍心吗?”
听得我心里一紧,急忙提起裤子来,冲出去,急迫地低声问道:“秋姐,姑姑没几年了,什么意思?姑姑不是有信托基金吗?怎么会要卖掉一切资产。”
阿秋对汪朝和鼓眼相恨,拉着我的手往山下跑一段,愤怒地指着汪朝和:“你闹什么?现在你给麦少解释,林董是不让麦少知道这些事的。”
汪朝和一屁股坐在热气腾腾的土路上,望一望我:“麦少,我对林董是别无二心的。”
阿秋怒气冲冲:“说这些有何用?”
我点上一支烟,靠着汪朝和坐下来:“知道,知道,我们兄弟,不用说这些。”
汪朝和愧疚万分,长叹一声:“唉,命啊,林董被查出有脑癌,她又不愿意接受治疗,治疗也是个死,不如好好活几年。”
“啊!”我犹如如雷轰顶,忙问道:“那为何要变卖所有资产?”
“唉,林董以前有个愿望,想要捐建一处林家祠堂,可眼下为了给齐家报仇,各方花销很大,林董就叮嘱说不要捐建祠堂。阿秋想要实现林董的愿望,她管理着林董所有资产,就做主卖了,一部分捐建祠堂,一部分维持花销,一部分留着林董身后事。唉,我也希望林董最后这几年能过得顺心顺意啊!可林董面薄,不愿意接受外面任何资助,就是洪老的钱也不要一分一厘,这你是知道的,这不……”
阿秋立刻半跪在我脚前,抱着我的膝盖:“麦少,求求你了,林董脑癌的事外人不知道,她也不想让人知道,你既然知道了,一定要装着不知道啊!我求求你了,我要坏了林董自洁的心性,且不说对不起林董和齐家,也对不起代师傅在天之灵啊!”
沉默良久,我抹一抹泪:“秋姐,我能腾挪三百万,我家里的别墅留着,其它房产让凤书卖掉,一起打你账户里,务必不让姑姑知道。”
阿秋瘫软在我脚前,趴在我腿上,哀伤地说:“不行啊,你的钱不能动,三百万也顶不了什么,钱让我想办法,你不要管,帮我守住这秘密就行。”
“啊!三百万还顶不了什么?要多少钱才够使?就这一帮人,怎么会开销这么大?”




始于1979 第650章 斩草除根
我是穷苦人出生,总觉得几百万是个天文数字,难以想象阿秋的话。又想着,小语还活着,林迪薇和阿秋他们的资产都卖了,我家里却有别墅,外面还有几处房产,将来怎么面对小语?
阿秋泪眼汪汪望着我:“麦少,我们国内一帮人,国外还有一帮人在找那老东西。咱们的吃穿住行总不能降低标准,不然林董的脸面呢?除了捐建祠堂,还有学校呢?为了那块墓地,林董答应在大学里捐建一栋楼,叫双亲楼,铭刻她父母亲的名字。再者,齐爷终于沉冤得雪,为齐爷声誉名正言顺地传扬,要举办一些悼念活动,也要花钱啊!说花钱如流水,一点不为过。再者,齐家的仇还没报,老东西还活着,总不能林董闭眼前还不能干掉他吧?我不得多运作国内外人手,加快进度?南山别墅出售,那些跟着林董多年的佣人帮工也要给一笔遣散,给少了,林董心里愧疚,也得给够大家养老的钱。”
汪朝和接着说道:“麦少,你的心意我们知道,你就别卖房产了,让阿秋去想办法吧?”
我再点上烟,心情坏到了极点:“屁话,我的一切都是齐家给的,我那三百万总能修个祠堂吧?你们要不让我尽这份心意,我就要闹。秋姐,账号给我,快点,不然我就要喊了。”
阿秋慌忙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写了账号给我:“别闹,别闹,唉,我们都还年轻,没事的。”
我又往山下走一段,给梁凤书打电话,让她卖掉除凤书楼以外的三处房产,家里留一些,连同谢淼淼给的,一共汇三百万到阿秋提供的账户。
梁凤书在电话中沉默片刻,无奈地说:“好吧,回来再给我好好解释,你个王八蛋。”
三人相对无言坐片刻,拾好心境,一起回桉树林去。
看林迪薇的模样,依然端庄美丽,她的笑容似更灿烂了。我的心却似突然老了,少不得要与林迪薇更亲热一些,让她活得更愉悦快乐。
在我和林迪薇亲热时,阿秋和汪朝和避到林中远处,想是阿秋估摸着我们也结束了,她在林中深处高声喊道:“林董,麦少,好消息,好消息。”
林迪薇整理好衣衫,又把我的衣服拉一拉,回头喊道:“什么高兴事,快过来说。”
阿秋手里觉着一份报纸,像林中野兔一样蹿过来。
我接过报纸一看,全是英文,看不懂,只好递给林迪薇。
阿秋兴高采烈地说:“麦少,这是国外的报纸,飞递过来的,才送上山来,你看那照片,那个血泊中其中有老东西两个儿子和老东西老婆,只可惜老东西不在其中。我昨天就得到消息,怕不准确,没敢说出来,今天终于落实了,万无一失。”
我兴奋地再看照片,拍于一处豪宅里,文中报道的应该是血腥的凶杀案。
林迪薇兴奋无比,给我翻译报道内容,大致说的是大洋彼岸,发生在远离城市的偏远庄园的一处极其惨烈的凶杀案,一共死亡十几人,警方猜测是黑帮仇杀,正在全力破案。报道中说死者中有香港裔黑帮富商妻儿,其妻正是庄园持有人。
根据警方勘察,事情发生在夜里凌晨,凶杀案现场有过激烈打斗,而且估计死者中可能有凶手,正在甄别,部分凶手已经逃离。
心里估算时间,真是光阴似箭,娇妹去了刚好一个月了,娇妹呢?既然已经完成任务,为何不给我通一个消息呢?
阿秋拍拍我的肩:“麦少,别瞎想,娇妹短时间内不能现身,这你还不明白吗?放心吧,她们会回来的。”
林迪薇紧紧搂着我,笑得开心无比,又问阿秋:“洪老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我和他身边的昆哥通了电话,他们昨天就知道了,也在等着确定。电话中他带洪老的话,洪老说天热了,他去外地避暑去了,不然要在西湖边好好与林董庆贺一番的。”
我的心里只惦记着娇妹他们,拿起报纸,又看不懂,只好盯着那些照片看,又不见有熟悉的面孔,有些面孔血肉模糊,看不清楚,想娇妹他们应该已经脱身。
又突然担心起梁凤书他们的安全来,佛爷一定会疯狂反扑,遂起身给梁凤书打电话,在电话中不好明说,担心被监听,只隐晦的告诉她,暗示她要加强安全戒备。梁凤书却已经得知消息,庞枫他们打听到的,道上已经议论开了,流言蜚语里说事情与我们有关,就看佛爷如何动手了。
林迪薇对父母故地念念不舍,我也不好提出南去,汪朝和安慰我,说我家里安全不用担心,他有安排人暗中保护。可我依然惶恐不安,我太了解佛爷,知道他的残忍手段,他遭此惨烈,必然痛心疾首,一定会使出雷霆万钧的手段来,报复我和林迪薇。
林迪薇显得很惬意,问阿秋:“阿秋,准备好了吗?老东西要反扑啰,现在该我们等他上门了。”
人与人之间的残忍从没顾虑,想小语和我们的儿子是无辜的,佛爷的儿子与妻子也是无辜的。又想,佛爷的儿子与妻子享受的那些财富来源于佛爷,也未必全无辜。小语和我们的儿子享受的富贵荣华也来源于齐爷,水火难容之下,谁又会考虑谁是无辜呢?
人类自古有‘除恶务尽、斩草除根’的传统,比禽兽的世界过之而无不及,仇恨代代相传,好像不如此,生活便少了滋味。
我心里记挂着娇妹他们,嘴上只能感叹:“好久没小语的消息了,她要是知道,定然会欣慰很多。”
阿秋劝慰我说:“麦少放心吧,以老谢夫妻的手段,这样的消息他们一定会知道的。”
高兴一阵,林迪薇才开始商量以后的应对策略。
商量中,我才得知,在台风天香蜜湖古董案后,经林迪薇的全力推进,洪培忠已经早让定中股份拿下香蜜湖地块开发重建。就在我们出发往杭州时,那边已经动工,我想,佛爷埋在香蜜湖的玄关一定被挖掉了,莫非世界真如此玄妙?又或者只是巧合?
金紫呢?金家在这个时候会怎么做?
钟川葵已经在十几天前回南边了,说是要去运作我们早先拟定对付金树山的赌局,可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如今佛爷家人遭此大难,金树山还会上当吗?




始于1979 第651章 故土难离
林迪薇见我对不知道很多事情有情绪,她安慰我说:“麦子啊,你知道的事情越少越好,有些事情花钱去办,何必要你参与。以我看啊,我们先别南下,继续在江南游山玩水,我和洪老有约定,金树山交给钟川葵解决,我们不南下,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与我们无关。”
阿秋建议说:“我们可以慢慢斟酌,随机应变应对即将到来的反扑,但麦少最好打电话给家里,让他们也出游,走得越远越好,那地方已经成为靶子,这个时候还是躲远一些安全。”
平措当即担忧起来:“不行啊,旅途劳顿,我嫂子快生了,怎么好……”
我心里更矛盾,梁凤书他们离开,要不要带秀秀一起走?秀秀也跟着离开,店里的生意怎么办?生意出差错,没有入,一大家子人如何生存?
电话与梁凤书商议,她决定带着大家去肖玲玲家,借肖玲玲回乡探望父母之名,大家一起走,人命关天,不得不暂时放弃生意,诸如庞枫,秀秀等全部一起离开,把生意暂时让小廖、阿华、耗子三人照管,如果出现大量亏损,授权他们可以转让或者关闭所有面包店,只留步履餐吧。
凤书楼交给杨可凡、杰瑞和碧颜他们暂住,而且林迪薇的南山别墅已经出售,杨可凡刚好可以带人住进去,家里东西便可无忧。
依照贡布的信仰,他也想孩子出生时,回故乡拜祭父母。梁凤书在家里与大家商量好,露露还有两个月才生孩子,如果顺利,在肖玲玲家修养几天就继续出发,可以赶在露露生孩子之前,赶回贡布在雪域高原的老家。眼下道上风声鹤唳,露露本是穷苦人出身,不担心路途上肚子里的孩子出问题,离开旋涡之地,她更安心一些。
遇到紧要事情,我一贯是听梁凤书的安排,也只好同意他们暂避到西北去。而我的心里很是苦涩,想着在深圳奋斗这几年,早已似为自己的第二故乡,梁凤书、露露他们也是如此,如今却要逃离,百般滋味纠缠在心里,我想,梁凤书也会很难受,为了活着,才不敢坚守啊!
在和林迪薇他们商量应对策略时,我在心里反复思量,要是让梁凤书她们合到我这里一处来,可能更危险。我想,佛爷要给他的妻儿报仇,首要目标是我和林迪薇,只要梁凤书他们避开是非之地,佛爷应该没有多余人手追杀他们。
落日的余晖铺满苍穹,艳丽的天空下,群山尽染,金灿灿的富春江镶嵌在大地上,站在甬安山高崖边远眺,目及天际,无以言表。
林迪薇拉着我的手,目光伸向远方,呢喃着:“麦子,我想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你不会反对吧?”
想到她已经没几年性命,她却以为我还不知道,我深知她的想法,在生命最后时刻,她在祖上的故土与这个世间告别,她的父母客死异乡、尸骨无存,她半生富贵荣华,上天却也只给半生性命,脑癌正在吞噬她的生命。
“姑姑,你在哪,我就在哪。抛开代叔生前对我严加叮嘱,我爱姑姑,我说过,我要守候姑姑一生。”
晚风从山下扑上来,带着大地的余温,却没有了白天的燥热,如富春江水,在盛夏里秉持着沁凉。
林迪薇用力咳几声,随之靠在我身上,叹息道:“唉,麦子,我是不是很自私,把你留在我身边,而你的家人又即将要跋涉避险,你能不担心她吗?”
“姑姑不用担心,如今佛爷只剩苟延残喘,等把这个祸害除掉,齐家的仇报了,国家的害也除了,我的家人也就可以安心过日子。这日子就在眼前,到时候,姑姑也报答了齐家养育之恩,也圆了阿玛和齐家心系神州、报效祖国的初衷。”
绚烂的晚霞中,几只山鹰翱翔在云之下,林迪薇指着杭州十八峰上盘旋的山鹰说道:“麦子你看,那山鹰在寻找它们的家园,我也像它们一样,飞翔了好久好久,终于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家园,故土难离啊!而我,对故土如此的陌生,我想尽可能地熟悉她。在漫长的日子里,一直魂牵梦绕着爸妈,找到了爸妈,却又已荡然无存,只有这片土地,自从来到杭州,我每天晚上都梦见爸妈牵着我的小手走着,一直走着,茫茫无涯。”
她的泪水刚从眼眶里飞出,立刻溶解在艳丽霞蔚里,脸上有浅浅的泪痕。
我必须装着不知道她的生命就快走到尽头,以手为她抹去泪痕:“姑姑,山高风凉,走吧,明天我们还来这里看风景,每天都来。”
下山以后,并没有回香格里拉酒店,原来在几个月以前,阿秋就让人在富春江边买下一栋民宅,经过改建装修,完完全全是一套江南庭院,黑瓦白墙,天井格窗。屋前一边两棵古柳茂盛如瀑,院内靠外墙一个棵高大的白玉兰树,靠天井屋檐还有石榴和海棠各两棵,院中一口大石水缸。
打开院门,沿着新修的石阶往下走三十米,就是富春江。站在院门外细细品味,倒是一处幽静之地,符合林迪薇的心性,可到这院落的路是新修的,离这里最近的农家也有两公里,院后山林莽莽,这样的地方虽然僻静,可院子四周都容易隐藏不法之徒,不是个安全之地。
我把阿秋拉到江边,忧心忡忡告诉她:“秋姐,这地方虽然静雅,可……”
阿秋笑笑:“麦少,我懂,你觉得这里易攻难防。先前不告诉你,是因为林董脑瘤的事不想让你知道,现在你应该明白的,时间有限啊!林董生前,能出入属于自己的江南庭院,她才有回到故里的感觉。这是我做的主,是花了不少钱,我觉得值得,人生有何求呢?不过一方小天地而已,林董有这资格享受,何况她没几年了。”
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默然想着,那院子的白玉兰树如此高大,枝丫已经伸出墙外,歹人可以利用进入院内。院墙外的古柳也比院墙高很多,爬上古柳往院内一跃,防不胜防。
独自站在江边回看,院落坐南面北,背山临水,表面上看风水极佳,可后山太高,屋后高崖险峻,似有碾压之像。东面山包突兀,只西边一条小路进来,是牛角尖的地相,综合起来,此地不宜久居。又想,林迪薇只剩下几年生命,将就住吧。




始于1979 第652章 临终嘱托
我和林迪薇住东面一套大屋,正南为吃饭和闲坐的厅堂,厅堂旁靠东一间小屋由彤彤住着,靠西是厨房。西面两套,一套是阿秋和汪朝和住,一套是厉无情和马龙住,院门两边的两套房由六名安保队员住着。十二人住这院落,满坑满谷。
晚饭以后,我陪林迪薇到江边歇凉,阿秋高兴地奔来,又是一个好消息:曹舵抓捕了阿东、鑫仔、龙刀等好几十人。因为李学匀派他的贴身护卫狄诺给了曹舵一些证据,除证明台风天那晚香蜜湖古董偷运与阿东、鑫仔、龙刀有关,还能证明金紫的保镖采姐参与其中,唯一的遗憾,采姐和金紫已经不知去向。
曹舵的行动是在昨夜凌晨,经过一天一夜的突审,根据鑫仔供述,王怀音就是佛爷的私生子。王怀音消失了,云南那边配合曹舵的行动,但没找到王怀音。
林迪薇很是高兴:“看来有些讲究啊,挖了他在香蜜湖的玄关,老东西也走麦城啰!哈哈哈,早知这样,早应该挖了它。”
我正纳闷林迪薇怎么能确定挖出了佛爷的玄关,阿秋解释说,香蜜湖的房屋地基下挖出一个铁匣子,里面有古钱、古玉等法器以外,还有头发和指甲。王怀音上次被肖志程传讯过,虽不知被谁授意‘无罪放走’,但肖志程当时留了王怀音的血液样本和指纹,经过与贴匣子里的头发和指甲基因对比,可以确定王怀音就是佛爷儿子。
当夜畅饮庆贺,我也与曹舵通电话,了解到更详细情况。
第二天中午,梁凤书来电话,告知两件事。一件是大好事,杨可凡把南山别墅的小件东西全搬到了我家里,并告知梁凤书,那些东西是林迪薇奉送的,其中包括以前南山别墅的书籍、字画、紫檀座椅等等,听梁凤书的语气,她已经高兴坏了,竟然说舍不得暂时逃离。
第二件事,波仔到家里拜会梁凤书,知道我没在家,希望梁凤书能出席他的‘生日宴’,意图很明显,他想趁着道上被警方横扫的档口,竖起自己的山头,正式成为一方‘大哥’,他自己实力不够,希望我能撑他一把。
我仔细想想,波仔原是阿虎手下的一员猛将,他虽为了生活加入过龙刀的拳馆,但他对我是尊重有加的,念及当初与阿虎的情谊,我让梁凤书答应他,只出面去吃个饭,别讲什么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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