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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刁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仲星羽
“上忍?”刚刚一交手,尼莉克斯就看了出来,这应该是一个女忍者。
那女子不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似乎是在等她主动出手。
“你难道不知道你们那个忍者村能存活到如今,是因为有圣教的大力支持吗?”尼莉克斯厉声道,但她马上就想到了某些情报——据说李云道身边一直隐藏着一名叛逃的上忍,但此人是谁,忍者村那边一直没肯给出一个说法,只说自己会清理门户,那么此时她便终于明白,眼前这个手持日本武士刀的瘦弱女子,恐怕就是李云道身边的那位上忍。
“他让我告诉你,千不该万不该,你就不该踏入我华夏半步。”女忍者冷冷地说道,“他说,只要他在,你们这些魑魅魍魉往后要踏入华夏半步,便会叫你们身首异处!”
尼莉克斯冷笑一声,她的实力远在一名上忍之上,就算此时受了重伤,也并非一个小小女上忍便能轻而易举地拿下的:“好大的口气!”
女忍者淡淡地看她一眼,说道:“他让我问你,街心公园的风景,美还是不美?”
尼莉克斯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但却仍然未有任何动作,她回复体力并积蓄力量,如果自己在全盛状态下,击杀眼前的女忍者应该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但此时身上三处重伤,要想解决眼前的女忍者,贸然发动,怕是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他以为这样就赢了吗?华夏有成千上百的圣教徒,就算我杀不了他,总有一天,会有人把他的脑袋割下来,用来祭献那些死在他手里的亡魂!”
“他猜到你会这么说,所以他让我告诉你,他就在那儿,你们的人尽可以去刺杀。哦,对了,他说,后天的船,不开了!”
尼莉克斯盛怒,疯狂地咳嗽起来,鲜血不断地飞溅,以至于撑在沙发上的手也开始颤抖。她知道,李云道一定会顺着线索将圣教在闽地的势力连根拔起。
果然,女忍者又说道:“他说,你的手上沾了中国人的血,所以……如果要走,就留下你的手。”
尼莉克斯抬起手中的短刀,指向女忍者:“我代表神圣的旨意,裁决你这个异教徒……”
话未落音,手在沙发上重重一拍,整个人瞬间腾向半空,闪着寒光的锋利短刀直接刺向女忍者的咽喉。
砰!一声闷响,女忍者身前腾起一阵呛人的烟雾,短刀刺破烟雾,刚刚站在那里的女忍者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尼莉克斯心生警惕,全身感官都被调用起来,感受着周边一切细微的变化。
黑夜中的雨声,远处道路上汽车的鸣笛声,一切都是那样地清晰。
一道闪电骤起,紧接着便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
此时屋顶上的那柄闪着寒光的修长妖刀亦如同炸雷般,刀势也如雷雨一般倾泻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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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刁民 第一千八百五十章 只看了一眼
如雷刀势让尼莉克斯的瞳孔陡然一缩,那深蓝色的眸子里仿佛看到了半日前街心公园里那淡淡看了自己一眼的老人。
半日前。
街心公园,闹中取静,独安一隅。
春风轻拂,杨柳摇曳,南方的暖湿气流已经让人闻到了一丝夏日的气息。
公园一角,一方八角小亭,亭中一方石制黑白棋盘桌,三位约摸年过古稀的老人围在石桌旁,不约而同地盯着那盘局势诡异的残局。
其中一位灰衫老者问道:“这传说中的珍珑棋局居然是真的?”
另一位月白长衫的老人抚须点头:“恐怕是真的。”
唯独蹲在一旁石凳上青衫老人得意洋洋:“那是自然,噶玛拔希穷尽一生搜集天下珍奇古书,我那徒弟的亲儿子打小被把老喇嘛费尽心机搜刮来的书扯下来擦屁股用。他说这是书中记载的‘珍珑’,那便不会有错。”
灰衫老者听闻噶玛拔希的名字,不由得心生唏嘘:“喇嘛帮你养了二十五年的徒孙,你倒好,生生躲起来开了这几十年的面馆。”
青衫老人摆摆手道:“愿赌服输嘛!”说着,老人轻轻拍了拍石桌,“怎么样,有没有把握赢上一局?今天也一样,你们赢了,我把那把从老神棍那儿弄来的那把剑拱手相让,你们要是输了,嘿嘿,我也没有别的要求,就是你们俩这些年培养的那些个徒子徒孙,挑上那么四五六七八个跟着我那徒孙一起干一番事业,如何?”
另外两名老人仿佛嗅到了某种阴谋的味道,对望了一眼,又看了看老人倚放在石桌旁的长条型布袋,不由自主地同时咽了口口水。但似乎两人又同时想到了什么,几乎同时摇了摇头,月白长衫的老人刚要说话,便见那青宵老人假意不小心拔弄开了那布袋的袋口,古朴长剑的剑柄刹那间露了出来。
对坐两名老者不约而同地倒抽一口凉气,异口同声道:“是那把剑?”
青衫老人笑嘻嘻地拢好布袋,故作惋惜地摇头道:“唉,算了,想当年,这把剑……”
不等他说完,另外两人急忙摁住他道:“休走,我赌!”
青衫老人分别看了两人一眼,狐疑道:“当真?”
两人点头,灰衫老者佯怒道:“我江叟翁何时食过言?”
月白长衫的老人也道:“青龙,咱们也大半辈子交情了,我兄弟二人说一不二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青衫老人笑着点头:“那是那是,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那就说好,若是我们输了,这把剑归你兄弟二人,但若是你们输了,嗯,你们澹台家那些徒子徒孙们,也不用多,由我们挑四人,如何?”
澹台二老对视一眼,觉得这笔账似乎倒也不算亏,反正孩子们培养了这么些年,或才高八斗或满腹经纬,却总也要有个供他们施展的平台,若是赢了,还能白得一把名贵无比的古剑,何乐而不为呢?”
“来吧!”澹台二老有些迫不及待地拿了棋子,“该你先!”
青衫老者微微一笑:“跟你们对弈的可不是我这糟老头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最烦动脑筋的事情,以往这种费脑子的事情,都是噶玛拔希来做,我就出出力。来来来,小兔崽子,过来见过澹台家的两位老祖宗。”
一身白衫的青年男子从远处缓缓走来,春风吹指他的衣角,踏着公园的青石板小径,穿过那些摇摆的柳枝,面带谦逊的微笑,那对桃花眸子,也仿佛与周遭的自然融为了一体。
“见过两位老祖宗!”李云道恭敬欠身,澹台家自清代便代代出大儒,新中国成立后,便是连出几位教育大家,国内几次重要的教育体制改革,都源自澹台家之手。两位老祖宗看着年过古稀,但真要探究起来,怕是早就过了百岁,,虽不算鹤发童颜但此时却依旧精神矍铄。
澹台二老颇为欣赏地打量着李云道,灰衫老者当先开口:“不错,比你父亲当年多了三分儒雅。”
月白长衫的老人也点头笑道:“当年你调离西湖后不久,我们便听得一些老伙计谈论你,个个对你赞不绝口,这容貌嘛,比你父亲当年那一身莽撞如牛要强些,不过这棋道如何,还是要手下见真知,来了,休要多言了,落子!”
李云道再次微微欠身:“二老过奖,得罪了!”而后,单手捏起一枚棋子,没有丝毫地落子。
“咦?”澹台二老再次同时发出声音,白眉微蹙,而后那灰衫老者几乎有些愤怒地抬头看向李云道,“你这算什么?”
李云道微微一笑:“二老请静观其变。”
于是灰衫老子怒而落子。
就在他落子的瞬间,便听得那月白长衫的胞弟喊道:“慢!”
喊着慢时,却已经实实在在在地慢了,因为棋子已然落下。
落子无悔。
看到胞弟的表情,灰衫老者再低头静观棋盘,而后抚手长叹:“论揣摩人心,你比你父亲强!”
李云道微笑恭敬欠身:“您过奖了,不过是在您二老面前班门弄斧而已,卖弄心机的小伎俩,还望二老不要介意!”
月白长衫的老人笑道:“兵者,诡道也,这诡道不就是争的人心嘛!”
李云道笑着解释道:“只是听闻澹台大先生为人刚直,解放前便有唾骂日伪政府所谓文化部长的长篇檄文,那一连二十问,如今读起来,依旧令人心潮澎湃!”
此话一说,灰衫老人因输棋而仅剩的那一丝不悦顿时烟消云散:“愿赌服输,后日一早,你到澹台书院来找我们。”顿了顿,他又瞪了一旁的青衫老人一眼,而后才道,“为才不尊的就算了,省得污了我书院一方净土。”
青衫老人也不生气,嘿嘿笑道:“大先生不欢迎我,难道小先生也不欢迎?”
月白长衫的澹台小先生立刻干笑两声,年轻时青衫老人救过他的命,这“不欢迎”三个字,怎么也都是说不出口的。
“欢迎欢迎,您大驾光临,澹台书院自当是蓬荜生辉!”
“嘿嘿嘿,我就知道,小先生可比大先生厚道得多!”
澹台家大先生正欲再说些什么,便发现亭子周围不知何时变得鸦雀无声起来,就连那春日傍晚会叽喳乱跳的麻雀,都不见了踪影。
澹台家的小先生也查觉了什么,有些诧异地看向那青衫老者,他似乎有些不明白,明明这位如今华夏第一高手都坐在这儿了,居然还引来了某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宵小。
等那一身红袍的女子带人将亭子合围起来,露出金发碧眼的容貌,澹台家的大、小两位先生不约而同地恍然,这就叫无知者无畏啊!
三个在那红袍中的尼莉克斯看来行将就木的老人直接被她忽略了,她的目光直直地盯着那亭中的白衫青年,这是这么多天来,他第一次露面,而且身边居然没有任何保镖护卫,她觉得很好笑,这家伙哪来的胆子敢这般正大光明地出现!
她抽出腰间的短刀,准备亲手了结了这个诡计多端的家伙,想起在缅国时他居然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跑掉了,她便气不打一处来,与碧姬的那次交锋后,中枢也传来了对她的诸多不满。
她要杀了这个家伙,用他的鲜血,洗净这些天以来她心头的郁结。
她手持短刀,红色的教袍迎风而动,春风吹散了她的金发,如同群魔般在傍晚的风中飞舞。
她踏上一阶台阶,而后便不再动弹。
因为,那亭子里,有一个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她便从头寒到脚。
那是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老人,长衫洗得发白,衣襟前似乎还留着午饭时溅上的油点,他就如千千万万在华夏街头观棋点评的普通老头一般,静静地坐在那儿,而后看了她一眼。
恐惧在一刹那间便将尼莉克斯包裹了起来。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以至于她手中的短刀都开始微微地颤抖。
“走吧,华夏不是你们能涉足的地方!”说话的是那月白长衫的老人,眼前的一幕让他想起了很多很多年前,那些异国的疯子猖獗地在华夏街头烧杀抢掠,那个时候,身边的青衫老人还跟李云道一样看上去很年轻。
“走?来了还想走?”澹台家的大先生脾气最是暴躁,尤其是看到这些让他联想到不悦往事的场景,原本就耿直火爆的脾气便愈发不可抑制。
恐惧是一种很奇怪的情绪,有的人面对恐惧会怅然无措,有的人面临恐惧的压力却会迸发出更加强烈的情绪和能力。
作为圣教红袍主教的尼莉克斯很明显属于后一种,短暂的无措后,她轻哼一声,便抽出那把闪着寒光的短刀,小碎步加速,左脚踏上八角亭下的第一级台阶时,左膝微微一屈,而后发力,红色的身影腾入半空, 刀尖直冲那面带微笑的青衫老人。




大刁民 第一千八百五十一章 熟悉的面孔
就在那凌厉刀势腾入半空,尼莉克斯以为这一击快要得逞时,被她视为目标的青衫老人淡淡一笑,从一旁的棋盒里取了三枚黑子,中指拇指相扣骤然弹出,亭中竟隐隐响起风雷般的破空声响。尼莉克斯心中一惊,正欲空中翻身躲过那枚黑子时,又听到两声尖啸声骤起。
第一枚棋子击中了她的肩膀,第二枚棋子击中了她的小腿,第三枚棋子更是如同巨大的铁锤一般轰击在她的小腹上,也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巨大力道,尽将那百十斤体重的女子凭空击飞出去,那红色的身影在空中划过一道极诡异的弧线后才颓然落地。
轰地一声,尼莉克斯掉入不远处的灌木丛,她勉强挣扎着支起身子,一脸难以置地看向那轻而易举就击飞自己的青衫老人。此时一身白衫的李云道正站在那青衫老者的身边,幸灾乐祸地看着她。
尼莉克斯怒极击心,两指放入口中发出一长一短两声哨音,这是约定好的围歼信号,可是周围静悄悄的,风吹着柳树残枝在傍晚的夕阳下摇曳摆动,一只不知道从哪儿飞来的乌鸦拼着命地呱呱叫着,这位红衣主教大人头一次感受到了某种前所未有的慌张。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呼,尼莉克斯听到一位得力下属的怒吼:“主教大人快走,是陷阱!”
亭中,脾气火爆的澹台家大先生看向这边,对青衫老者道:“这种他国异类,人人得而诛之!”
脾气与大先生处于另一个极端的澹台家小先生笑了笑,对青衫老者抱拳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放她走吧!”
青衫老人看向李云道,李云道微微点头,轻声道:“她暂时还不能走,若是死了,有些债就没法子去讨了。”
尼莉克斯何等聪明,一意识到中了计,强忍着腹间、肩膀和小腿上的三处剧痛,翻身而起,遁入了一旁的树林。
不多时,身上溅着几处血渍的战风雨从林中走了出来,来到亭旁小声禀报道:“除了那个红衣主教外,仅有三条外围的漏网之鱼,您看是不是要趁胜追击?”
李云道微微摇头笑道:“还不到时候,让人盯着他们的去向,另外,把她的位置告诉由香,她要给天狼报仇,错过了这个要会的话,怕是回头又要怨你们了!”
想起女忍者冷酷的表情,战风雨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时间再度回到女忍者手持妖刀劈下那一刀的一刻,尼莉克斯意识自己无法硬接这一刀,单手在沙发上猛地一撑,身子翻向沙发后方,刀峰贴着她的鼻尖划过,将她身下的沙发直直地砍成了两截。
尼莉克斯怒不可遏,若是没有那青衫老人的三计黑子,对付眼前女忍者自然不在话下,此时自己身上多处有伤,内脏更有可能早已经移位,硬撑着与这女忍者交手的话,最后也只会落得一个内出血而亡的下场——她现在急需要静养,同时好好梳理一下自己进入华夏国境后所发生的一切,为何明明自己布下了天罗地网对付李云道,最后却是自己
一脚踩进了对方的陷阱。
她借着残破的沙发将自己与浑身上下散发着杀气的女忍者拉开一段距离,飞快地思考着所有能摆脱眼下困境的方法。
最后,她放下了手中的短刀,默默看着那女忍者片刻,这才说道:“你跟他本不是同类人,为什么要委屈自己为他当牛作马?”
女忍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衣冠不整的红衣主教,良久才道:“第一,是不是同类人不关你的事,第二我并没有当牛作马,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尼莉克斯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忍者会有朋友?这是你们忍者村的长老们教你的吗?”她讥讽地嘲笑,一边慢慢恢复体力一边暗暗提防着对方的暴起。
“忍者的确没有朋友。”由香淡淡说道,“但是,你忽略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由香面无表情:“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嗯?”
“很久很久以前,我便已经不是忍者了……”话未落音,她右手微抬,两枚寒光闪闪的飞镖袭向尼莉克斯的面门。
尼莉克斯单手抬刀,铛铛两声,便砍落了一枚飞速旋转着袭向自己的飞镖,但是还是没能来得及砍落另一枚。飞镖的刃口划破了她的肩膀,一道血线随着飞旋的飞镖迸溅出来,引得红衣主教一声闷哼。
而后,等她再看向女忍者的方向时,便发现那站在沙发对面的忍者陡然消失,她顿时浑身汗毛炸立,冷汗不停地从后背淌落。她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哪里是什么上忍,这女子明明早就已经到了长老境界,甚至如今还隐隐有超越那些老顽固的势头。
她警惕地感受着房间中周遭的事物,忽然,脑后飘起一阵凉风,她哪里还敢再迟疑,就地一个前滚翻,姿势虽难看了些,但好在也的的确确是躲过了突如其来的一招偷袭。
此时尼莉克斯距离门不过二、三米的距离,她却不肯将自己的后背留给那个实力强悍的女忍者。
只是,不知为何,女忍者仿佛在戏弄老鼠的猫一样,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眼神里微微带着些戏谑。
两米……一米……尼莉克斯缓缓后移着脚步,她猜测,外面的部下应该都已经死了,那么眼下自救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尽管离开这里,逃离这些华夏人的监控范围,只要能保护自己的性命,不愁他日不能洗涮今日的耻辱。
就在她距离门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门锁处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就在此时,女忍者手中再次抖落出两枚飞镖。
恰好那门打开,一名刚刚出门望风的部下探头进来,却被尼莉克斯一把抓住,拉进屋中,挡在自己身前。
“啊”地一声惨叫,两枚飞镖击中那名部下的要害,顿时便抽搐着晕死过去。
尼莉克斯见势,正欲夺门而逃,却在微微偏头的那一刹那,见那门吱嘎一声缓缓张开一条小缝,而后越张越大,
之后便看到一根通体刻着繁复花纹的熟铜棍探入房中。
尼莉克斯偏偏咬牙,手中的短刀沿着那铜棍割向执棍的那只手——她觉得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击倒门口的人再夺路而逃,也总要好过被那疯子女忍者用妖刀刺死。
可是,今天似乎注定了是这位红衣主教有生以来最倒霉的一天,半日前碰上了怪物一般的青衫老人,被三粒黑白棋打得差点丢了半条命,好不容易到了安全屋却又碰上一个女忍者,现在总算要逃出升天的时候,又碰到了一个拿铜棍的老太太,老太太看上去异常苍老,脸上皱纹仿佛沟壑一般纵横交错,仿佛这一生的主旋律便是苦楚二字一般。尼莉克斯的刀还没能碰到那只持棍的手,但铜棍的棍尖便已经到了她的胸口。
于是,她的胸口便仿佛一张破鼓一般,被那巨大的铜制鼓槌轰得发出一声闷响,巨大的力道将她直接轰飞出去,撞在房间的墙上,震落了一排照片风景挂画。
“嗵!”
“嗵!”
“嗵!”
那铜棍被那老妪当拐杖一般用着,撞击在仿木纹的地砖上,发出轰轰的声响。她每走一步,那铜棍便撞击地面一下,而后便有数道龟裂的痕迹顺着棍尖与地砖的接触面蔓延开去。
佝偻着身子的老太太缓缓走入房间,反手将门关上。听到那咔哒一声门锁响的时候,从巨震中微微苏醒过来的尼莉克斯开始意识到,今天的事情,怕是不可能善了了。胸口肋骨间传来剧烈的疼痛,肺间火辣辣的,刚刚又咳出来两口鲜血,她估计应该是断裂的肋骨刺伤肺。但此时性命攸关,这点伤便也就算不上什么了,能保住这条性命,此时对她来说,才是最为重要的。
“我郑家自古就是门阀大族,经历世事沧桑,传到天狼这一代,已经是殊为不易,你知不知道,我这个当姑姑的费了多少心血才将这个侄儿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着长大?你说抓他便抓他,你说拷问便拷问,你说折磨便折磨。我原本是跟三师叔主动请了命来索你的性命的。但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你这样的人,连自己人都不放过,活在这世上,多一秒都是一种浪费。”
下一刻,那佝偻的身体陡然暴起,手中的熟铜棍当空劈下,直奔红衣主教的脑袋。这一棍,足有千斤,若是真被扫中,那定然是脑浆崩裂当场毙命的下场。
尼莉克斯强忍巨疼咬牙伸手从一旁的桌上抄起花瓶,扔向半空中的老妪。
那铜棍却势如破竹,将红衣主教扔来的事物一一击得粉碎着,眨眼间便到了头顶上方。
尼莉克斯知道如此棍势,逃无可逃,只能闭眼默默等待死亡的到来。
就在这时,一声枪响,一发子弹击在那熟铜棍上,将那铜棍下劈的路线,生生撞开了数十公分,铜棍落在尼莉克斯的肩胛骨上,她几乎能听到那咔哒哒的骨裂声。
只是,她已经顾不得肩上的伤,她更关心的是门口出面的那张熟悉的面孔。




大刁民 第一千八百五十二章 毕生所学
一把古朴的银色左轮,握在一只嫩白而纤细的手中,一张慵懒而精致的面庞,虽然眼角已经有了些许的鱼尾纹,但却丝毫不会对她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风韵产生任何的影响。唇角轻轻地上翘着,她吹了吹枪口,显得有些俏皮:“这个人,还是交给我吧!”
“不行!”三人异口同声,只是女忍者和郑家姑姑说不行可以理解,但是已经是强弩之末的红衣主教居然也大声地说不行,便会让人觉得这场面有些滑稽而可笑了。
女忍者微微扬刀,将刀尖的位置贴着尼莉克斯的颈间动脉,大有一言不合便一刀割开的气势。
手持通体蟒纹熟铜棍的郑莺莺往前方踏出一步,铜棍一端“咚”地一声落于地面,瞬间那地砖便龟裂开来,那张沟壑纵横的脸上满是阴沉,眯眼打量门口那个风姿卓绝的妇人。虽然那妖娆的妇人冲这边微笑着,但自幼习武的郑家姑姑很容易便嗅出了一股危险的气息,直觉告诉她,就算当真动手,自己和小由香联手怕是都从这女人身上讨不到便宜,更何况她手中还有枪,从刚刚一枪便打中运动中的铜棍来看,这妇人的枪法想来是极好的,如果再加上此时被由香制住的红衣主教,若是二对二的话,眼下的胜算并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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