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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时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睡觉会变白
“嘿,这扔地上都没人敢踩!”
老姜说着风凉话,又指着窟窿眼那个,道:“就它了!”
“行,这挺新鲜的。”
褚青也点头,见他要闪,啪的一把给拽住,道:“哎,别走啊,咱还得尝尝呢!”
“啊?”
老姜的眼珠子从来没瞪这么大过,一脸的你特么在逗我?
“好容易做的,当然得尝尝了,给!”
他极其热情的掰开一半,伸手递过去。
“啧,我早有话在先!”
姜闻摇摇头,道:“你这人特不仗义!”
话落,丫转身就跑。
“没劲!”
褚青也摇摇头,自己先咬了一口,又道:“姐,咱们吃!”
“嗯!”
王瞳特配合,撕下一块就开始嚼,边吃边赞。
“……”
大家伙就那么默默瞅着,一声不吭。如果光是褚青吧,他们肯定不信,可姐姐给人的印象忒好,很快就有人动摇了。
“真那么好吃啊?”
王昱傻不愣登的主动跳坑,好奇的拿起一块,吭哧全塞进嘴里,刚嚼了两下:
“呕!”
【ps:那些刚开始订阅的同学们,由于本书经过前段大修,可能有少部分章节内容混乱,狗屁不通。如果你们看到哪章出现此种问题,呃……我也非常抱歉,希望大家体(ni)谅(dong)吧(de)!
另外呢,明天有两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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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时代 第四百七十七章 坑货
这是一垄浅沟,沟底颇长,两侧耸着六七米高的黄土丘,草石满布。【】
褚青的腿走平地还成,上下坡就非常困难,尤其肩上还挑着两桶水。王昱则扛着机器,整个人缀在旁边,以便能拍出最合适的画面。
只见他左脚迈出,右脚跟上,膝盖都没有打弯。而没有膝盖的撑劲,身子的重量就会全压在那条瘸腿上,负担更甚。
他就这样古怪且滑稽的,一点点往上爬,眼瞅着要到顶,左脚再迈,右脚再跟。可好死不死的,那底下多了块圆圆的小石子。
“哗啷”
扁担猛地一晃。
褚青就觉着身体朝前边扑倒,便赶紧往后仰,可这一仰,右脚的力气不够支撑。眨眼间,连人带桶一块滚下了山。
“呼哧……呼哧……”
他翻了好几圈,连忙用手一支棱,稳稳坐住。待回过神,却见那两只水桶,仍然咣当咣当的往下掉,几秒钟后,才发出一阵令人心惊肉跳的声响,似乎到了底。
“……”
褚青紧紧抿着嘴,呆坐在半腰,从心里涌出满腔悲愤,又映射在那双黑亮的眼睛里。
“咔”
姜闻喊了停,扯子嗓子问:“青子,没事吧?”
“没事,我这……咝”
他本想站起来,可一动弹,忽觉右肋生疼,这才发现衬衣早已被划破,还渗着丝丝血迹。
“医药箱医药箱”
王昱离得最近,赶紧挥手。很快,有人提着药包跑了过来。剪开衣服一瞅,虽然皮肉模糊,幸好未伤筋动骨。
包扎完毕,又换了件衣服,褚青方看了两遍回放。皱眉道:“卡到这个地方,总感觉少点东西。”
“怎么着?你想下去?”姜闻歪着脑袋。
“我先试试”
“成”
老姜也不含糊,当即在沟底架好机位,准备再来一条。
“”
紧跟之前的水桶掉落,褚青在半腰坐了片刻,这回压根没用脚。双手一撑,直接出溜到底。
“不错”
俩人都挺满意,这场戏才算完善。
李天狗由于被断掉水源,只好自己想办法。他在那口浅水井附近,发现了一条沟。凭借多年的部队经验,硬是凿出了一个水窝。
虽然不大,一天只能渗出多半桶水,不过对他而言,也足够用了。不成想,仅仅第三天,那水窝就被人盖上了大粪。
在原著中,水是双方很主要的一个冲突点;但在姜闻的构架里。水彻底成为了某种抽象性的概念。
当狗子进村那天,村民安排了隆重的欢迎仪式。村长给敬了三碗水,并说。农林一家鱼水情。
这就太妙了,因为这个梗几乎被用烂,凡是扯到基层关系,都要讲究个鱼水情深。
而关于片子里的意象:森林,即是国家财产,你守护着国家财产。即代表鱼,我们这些水养着你咧
再后来。狗子成为全村公敌,孔家切断了水源。更是深一层的表达:我是水,不给你喝,你咋活?
这些隐藏性的东西,无非是姜闻的老毛病发作:欺负欺负那帮人的智商。
…………
夜,县城。
此时是九点多钟,夏日的晚上尚未深沉,剧组的大部分人却已经早早睡了。没办法,县里经济不发达,地处偏远,基本没什么娱乐活动。
他们住的酒店算最好的,但以大众眼光来看,也不过是个三星级。这会儿,褚青正在一楼大堂,闲坐抽烟。
他刚出去撸了几串腰子和一盘毛豆,晃晃悠悠的回来,没爱上楼,就自己呆会。而不远处的柜台后面,还有值班的小姑娘,正眼冒星星的瞄着这边。
褚青没注意,只想着自己的那摊事儿。
话说《天狗》拍了一个多月,在姜闻持之以恒的折腾下,居然只完成了一半。若按此种速度,能否在入冬前杀青,谁特么也说不准。
当然,他倒不是担心《速3》的拍摄受影响,而是一旦天气变寒,会给剧组带来很大的负面效果。
在冬天的深山老林里拍戏,机器受不了,演员有情绪,出了事公司更加担不起。
“呼”
他吐出最后一口烟,随手捻灭,几步闪进了电梯。
上到三楼,走廊里幽幽暗暗,寂静无人。那房间是普通的标间,四白落地,几乎没有装饰,只有那个空调还算显眼。
褚青翻出一套备用的内衣裤,刚准备洗澡,忽听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
“来了”
他拉门一瞧,却是组里的制片人吴小虎。
“青哥,睡了么?”
“没呢,进来进来。”
他闪身一让,又问:“怎么,有事啊?”
“呃,有点事。”吴小虎的神情略带沉郁。
这人很年轻,但经验十分丰富,属于公司新招的制作人员。此次得老板看中,担当《天狗》的制片,自然表现的兢兢业业。
“坐”
褚青也顾不得洗澡,就泡了两杯茶,跟人家开聊。
“是这样,我刚才核算了一遍剧组资金,从七月份到现在,将近一个半月,我们已经支出了九百三十二万……”
“等会儿你说多少?”他差点没呛死。
“九百三十二万六千。”对方给了个准数。
“……”
那货顿时卡住,脸上不晓得什么表情,半响才蹦出一句话:“单子带了么?”
“带了”
吴小虎递过一份简单的手制报表,褚青接过一瞅,好家伙八十号人的吃喝拉撒睡,这就占了三分之一,剩下三分之二,全废在了胶片和道具上。
问都不用问,妥妥是姜闻的杰作。
你妹啊
其实他晓得剧组花了不少钱,可是心里没有准确数字,眼下这一看,真真就日了狗。一共就一千二百万的投资,还没怎么着呢,都特么快光了
“青哥,怎么办啊?剩的钱,顶多能撑半个月的。”吴小虎愁道。
“这事你不要跟别人说,资金我尽快调过来。”他应道。
“呃,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早点睡”
待把吴小虎送出门,褚青返身坐在床边,垂着头,一下下的搓脸。他搓的特使劲,像是要把皮扒下一层。
好半天,他才抬起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事儿没整,因为你跟姜闻谈不了,你怎么说啊?哦,说你拍戏忒操蛋,以后得省着点花……拜托,那老姜立马撂挑子走人了
更何况,他自己也不愿意为了节约成本,就对电影粗制滥造的。所以呢,只能是追加投资,还特么不是两三百万的加
“哎我的天”
他算明白啥叫自己挖坑自己跳了,郁闷的摸过手机,给媳妇儿打了个电话。
“喂,宝宝?”
“哟怎么了怎么了,谁欺负你啦?”
一听老公那动静,范小爷就知道他被打击了,特开心的问道。
“不是,是老姜那货”他蛋疼道。
“哦,没钱了呗?”
丫头秒懂,直接道:“要多少啊?”
“呃,还得……”
他估摸了一下,道:“还得一千万吧。”
“行,我明儿给你汇过去啊”
丫头连倍儿都没打,就像随手甩给他一百块钱烟钱。
饶是老夫老妻了,褚青仍不免心生感动,拍着马屁道:“小宝,你简直,简直就没的说”
“拉倒吧我哪回拖你后腿了?”
范小爷可不吃这套,顿了顿,又急匆匆道:“行了,我得上戏了,你好好玩吧”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
他攥着手机,不禁笑了笑,在媳妇儿眼里,拍这种片子就是玩。不过也对,她知道自己会为了什么而兴奋坚执,且无条件的支持。
与此同时,那个传说中的坑货,正躺在房间里闭目养神。
实际上,老姜最近也在琢磨褚青。
因为戏拍到这份上,他越来越觉着不对劲,褚青的表演精准自然,一如既往。但是呢,总差了那么一股子东西,还不是客观元素,而是本人刻意营造的。
那小子现在的状态,就像极力压着自己,压着自己,然后等到某一刻,再彻彻底底的爆发出来。
晚上还有……未完待续
...




文艺时代 第四百七十八章 进度条
姜闻是众所周知的戏霸,其实褚青也是。
所谓戏霸,无非是演员的实力,超过了剧本所承载的内容,以至于随心所欲的碰撞、冲击,导致剧本崩溃,情节和台词皆化灰灰的情况。
简单说,就是故事导演的实力<演员本身的素质,压根掌控不住。单纯从工作上讲,无可厚非,都是为了戏好。可若从人情上讲,这帮家伙往往很讨厌,看什么都会挑刺儿,都会不满足。
就比如褚青,他性子是一等一的好,但拍《盲井》的时候,也忍不住甩掉李扬,自己掌控全局。
为毛呢?
不就是因为李扬驾驭不了他么……
现如今,剧本由卢苇和舒平两位大家操刀,导演也换成了才气纵横的姜闻,这一下,立刻将木桶的短板给补齐了,没发生水满则溢的情况。
所以褚青的状态也有区别,当初《盲井》的震撼,是靠着那次矿难的刺激,才让他有了一刹那的感觉。得以体悟角色,磨砺人生,重新看一看这天地广阔。
可实际上,他并未真正达到表演的大境界。
而两年后,他经过每一天的积累、思考、成长,在最恰当的时间,终于碰上了最恰当的《天狗》。
这次的平台要好太多,有第一流的主创人员,有不用操心的拍摄环境,有丧心病狂的搭戏伙伴……一切一切,都对,都完美。
褚青是个很慢热的演员,从进组的那一刻起。他就在不断调整,催动,一点点的攀爬上山,直至巅峰。
总之四个字,厚积薄发。
……
范小爷办事就是利索。用最快的速度将一千万打进了剧组户头。
吴小虎瞬间有了底,觉得万物美妙,许是过于放松,不知不觉就漏了点口风。于是乎,组里八十号人,或多或少都听到了些传闻。
“哎。据说姜老大把资金全败光了,青哥又紧急调了一笔!”
“真的假的,多少钱啊?”
“我私下讲啊,你别外传,原本是一千万。这回又加了一千万。”
“狗屁!明明是一千五百万!又添了两千万!”
“那不是三千多万?好家伙,都赶上了美国大片了!”
“你们都是小道消息,根本没那么多,充其量就一千多万。”
这股议论一扩散开,几位主创便都知道了。吴小虎首先来道歉,为自己的疏忽感到惭愧。然后是姜闻,他拍戏花了多少钱肯定有谱,原本还想跟褚青沟通沟通。能不能追加投资。谁料到,人家闷声不响的就ok了。
哎哟,这把老姜感动的。简直要烧黄纸斩鸡头了。
黄勃和王谦源碍于身份,不好多言,真正关心的,还是王瞳。这年头,两千万的成本就算大制作,生怕他赔光裤子。仔仔细细的聊了半天。
甚至到最后,褚青都差点带她去查余额了。才让姐姐安生。
其实吧,他没太在乎。加就加了,可一看情况愈演愈烈,干脆给大家开了个会。当然,具体数额是隐瞒的,只把大概状况讲了讲。
什么剧组形势一片大好,诸君继续努力巴拉巴拉,也算人心稳定。
…………
“真真,等会儿我跟你瞳姨一吵架,你就要哭,明白么?”
“你为什么要跟瞳姨吵架呀?”
“呃……”
褚青蹲在地上,努力想了个理由,心中抱歉道:“因为我不喜欢她了,我也不喜欢你了,我要你们走得远远的!”
“呜!”
小盆友一听,已经带了点哭腔,弱弱道:“那我以后都乖乖听话,不多吃糖了,你别不喜欢我们!”
“那你就好好表现,千万记住哦,我们一吵架,你就哭。”那货特没节操的威逼利诱。
“嗯嗯!”
小盆友蛮可怜的点点头。
褚青这才站起身,回头就瞧见姐姐很鄙视的目光,尴尬道:“我不也没辙么?”
“嘁!”她撇撇嘴。
他赶紧转移话题,道:“对了,姐,一会我可能用点力气。”
“没事,你尽管打。”
王瞳皱了皱鼻子,笑道:“我可不会赖上你。”
“看你说的!”他顿感委屈。
话说李天狗挖了两个水窝,第一个被浇了大粪,第二个更狠,直接把秧子的小羊宰了,扔到里面。
之前,不管是断水断电,还是村民们的冷漠相待,狗子都有信心和家人一起坚守。但此次,他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凭借军人的直觉,预感孔家会下狠手。
所以,他先一步把老婆孩子撵出了村。
下午,阳光正好。
监视器放在院中,各人员就位,场记一打板:
“!”
堂屋内,王真坐在桌子上,一言不发。
褚青则展开一条毛巾,小心翼翼的倒了点水,然后揉了揉。待毛巾变得湿*润,他才捧着孩子的小脸,轻轻细细的擦拭。
俩人的斜后方,是格棱子窗户,透着强烈的光,将身形笼罩。
从额头,到鼻子,到脸颊,再到下巴,每寸皮肤都沾满了水气和男人手掌的温度。随即,他又把孩子搂在怀里,一下下擦着后勃颈,目光专注,且柔情无限。
小盆友表现的也很棒,保持着妥帖的神态,特有那种专业范儿。
“咔!过!”
姜闻喊了停,挥手道:“接下一组!”
大家短暂调整之后,继续开拍。
“!”
画面一转,褚青进了卧室。
只见王瞳搭着坑沿,眼中有泪光闪动,脸上还挂着亮晶晶的珠串子。他垂着脑袋,慢慢吞吞的凑到跟前,无奈的道了声:“姐,走吧!”
“……”
看对方没动,他又伸出手,想摸摸媳妇儿的头发。
“李天狗!”
王瞳猛地一扒拉,就像根被点燃的爆竹,嗖地窜上了天,疯喊道:“我今天把话跟你说白了,要么咱们一起回城,要么你一辈子别来找我们!我没你这个窝囊男人,秧子没你这个爹!”
“呜呜呜……呜呜……”
王真恰到好处的哭了起来,而在这阵哭声中,忽然传出了一声脆响:
“啪!”
褚青头未抬,脚未动,连眼神都没有变化,反手就打了她一巴掌。
王瞳就觉脑袋嗡的一下,脖子不听使唤的偏转了九十度。她嘴里含着个小血包,本应自己咬破,现在却被那个没良心的家伙,直接扇出了血。
“……”
她红唇浸染,全身都在抖。这个男人,一辈子没跟自己说过重话,此刻居然发了脾气。
紧跟着,王瞳爬上炕,打开衣柜,开始一件一件的拿东西。不多时,便见她右手提着硕大的包袱,左手拽住嚎啕大哭的秧子,从屋里跑出来,踉跄下了山路。
褚青一直追到了门口,再也挪不了步子,只直直的望着老婆孩子的背影。
镜头瞬间给了个大特写,圈住他灰扑扑的面颊,因为长期缺水而变得干裂泛白的嘴唇,以及近乎绝望,下一秒却转为孤胆豪迈的目光。
“咔!过!”
姜闻摘掉耳机,像平时那样等着褚青过来说戏。可半分钟过去,一分钟过去,连王瞳都回院了,那边始终没动静。
“青子!”
他忍不住起身,几步迈进堂屋,又立时顿住。
只见褚青弯着腰,对着那个掉漆的洗脸盆,正借里面的一层薄水搓弄着毛巾。他的动作缓慢而仔细,将毛巾一点点浸透了水,然后擦了擦脸。
“……”
老姜看了片刻,默然转身,同时挡住了王瞳。俩人的眼神一交换,彼此了然。
对于那孙子的状态变化,感受最真切的便是这二位,此刻,似乎毫无缘由的都冒出一个念头:
差不多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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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时代 第四白七十九章 仰望山巅
这是一把老汉阳,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黄土尘埃的味道。它的年头,可以追溯至1896年,从辛亥革命到军阀混战,再到抗美援朝,声名赫赫。
剧组没想弄个真家伙,这种老古董能不能用还是两说,所以就找了一把高仿的道具枪,能打假弹,能出枪响,还有淡淡的白烟。
褚青自进组后,便经常带着这把枪,没事就攥在手里摩挲,对其结构了如指掌。而此刻,他坐在炕上,拿棉布蘸了点油,正仔仔细细的擦拭。
屋内无人,剧组并没有在拍戏,但谁也不敢来打扰。因为大家明显感觉到,他最近的状态一天比一天恐怖,就像压缩到极限的弹簧,在嘎吱嘎吱的躁动。
“弟!”
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喊,随即王瞳进了屋,招手道:“走吧,准备开拍了!”
“……”
褚青看了姐姐一眼,默默的把枪组装完毕,便跟着她出门。王瞳暗自摇头,没办法,现在只有自己还能说上几句话。
不多时,俩人到了土窑前,立马有人过来给他做防护,主要是背部和腿部,都垫了一层单薄却极其结实的保护板。然后在腹部塞了个血袋,再套上军绿色的夹袄和棉裤,根本看不出来。
而另%√一边,副导演正一遍遍的给群演讲戏:“乡亲们听好了啊,等会你们得真打,但一定要找准位置。大家别不敢下手,因为你一犹豫,我们就得重来,青哥还得再挨一次。所以都用点心,争取一条过!”
“明白咧!”
老乡们特紧张的应道。
转眼间,众人准备就绪,王谦源和黄勃也都酝酿妥当。这场戏是讲,狗子去小卖部买东西。结果孔家早设好了埋伏,打算以绝后患。
“摄影ok!”
“收音没问题!”
“a!”
褚青一瘸一拐的从土路下来,走到窑洞门前。他刚迈进门槛,王昱就赶紧跟上,给了段主观镜头:
就见老板挺着明晃晃的一张脸,大喊大叫:“快来人啊!狗子打人了!”
他喊完,撒腿就跑,机器随之转到背后,看他疯了似地往外冲。
紧接着,镜头又切回正常视角。死死的盯着褚青。只见他一步跨过门槛,早在旁边埋伏的村民,将铁锹抡圆,啪地一下就拍在左腿的膝盖骨上。
“啊!”
他身子顿时一矮,整个人跪倒在地。
那人再次抡起铁锹,带着风声,呼地一下拍过来。这回褚青反应极快,用双手一扛,就攥住了长长的木头柄。
“嗬!”
他双膀较劲。拼起力气一甩,直接把那人扔出去半米,自己也趁次机会,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褚青抬眼一瞧。瞳孔骤然收缩,脊梁骨嗖嗖的冒着凉气。足足有十几个人,操着木棍铁条,个个面目狰狞。好似地狱恶鬼。
“给我上!”
孔老三拿着棍子要砸,却被一巴掌拍飞!
“啊!”
孔老二从背后偷袭,也瞬间被抡倒在地!
“呼哧……呼哧……”
褚青支棱着两条残腿。好似一只被围困的野兽,青筋迸露,目带凶光。而对面那十几个人,竟然摄于威势,一时不敢上前。
孔老大见状,顿时急道:“孔青河,你咋还不上?你他娘也是当过兵的,白吃你老子的了!”
话落,众人往两侧一分,露出干干瘦瘦的黄勃。他手里握着削尖的木钎子,恐惧,挣扎,惊慌,脸上的肌肉已经拧成一团。
“你也是当兵的!”
褚青直视对方,满是痛惜和难以置信,嘶哑的吼出一句。
而就在此时,王谦源忽然摸出一把匕首,趁其不备,一下就捅进了他的左腹。
“咣啷!”
黄勃吓得手一松,木钎子掉落在地。
“噗!”
褚青则猛地一抽,就像瞬间被吸干了水分,身体紧紧缩成一团,扑通栽倒。
“给我打!”
王谦源挥动着匕首,鲜红的血迹娇艳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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