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雨邪情(行云录 覆雨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易天下
楚江南和燕菲菲一商量,他已经告诉了她自己此行的目的乃是为了杀魅影剑派的少主刁辟情,而且先前已经花了老大一番手脚布置,差点就引蛇出洞了,可是却因为一件突发事件,功亏一篑。
燕菲菲并不是只有美貌的花瓶,在智计方面,她比楚江南这不爱动脑筋的懒惰家伙可强多了,在燕菲菲条理分明的分析下,他眉头渐渐舒展开了。刁辟情虽然转回魅影剑派了,但是明显是为了调集高手,趟记载了惊雁宫地点的那副古图的那浑水,也就是说,他很快就回再次南下。只是这一次就不会是他一人,而是和同大批魅影剑派的高手,想要袭杀刁辟情的难度将大大增加,而且很可能刁项和万红菊也会随行(本来就同行,只是楚江南还不知道)旁人不知道,但是楚江南可是很清楚,万红菊的武功比魅影剑派派主“魅剑”刁项还要高。
楚江南回忆着原著里关于刁辟情的情节,发现并不多,本来应该是很好杀的,可是怎么到了他这里,就变得如此棘手了?难道这也是蝴蝶效应,楚江南无奈苦笑,不好杀也要杀,这一份聘礼自己是送定了。
覆雨邪情(行云录 覆雨记) 第695章 美妇红菊
楚江南和燕菲菲乘小舟,在魅影剑派的驻地,魅影岛徘徊。既然想要争夺古图,那坐船肯定是最快的,加上暴露连天,道路难行。江河暴涨,适于行舟乘船。若是动作慢了,怕是古图就要落入旁人之手,所以刁辟情和万红菊回到魅影剑派,立刻调集人手,乘船出航。于是乎在河道上等着他们的楚江南两人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浓雾中,虽然楚江南远远已经瞧见一艘大船由弯角处冲出,眨眼间填满了小舟前的空间,他本来有足够的时间避让,可是为了登上大船,自然不能躲开。
“啊!”
燕菲菲一声惊叫,楚江南扑过去搂着她,双双滚跌往水中。两人乔装成兄妹,楚江南是哥哥,而燕菲菲是她的妹妹。本来燕菲菲艳名在外,魅影剑派难免有人识得,但是痛过易容换貌,加上她现在气质发生了很大改变,若不是熟悉的人,断无法短时间瞧出破绽。
“砰!”
小舟给撞个粉身碎骨,变成片片木屑,在跌进水中前,楚江南隐约听到船上传来叱叫声。
楚江南水性极精,搂着燕菲菲直潜入水底,游了开去,才再从水面冒出来。
燕菲菲双目紧闭,全身发颤,江水刺骨,女儿家的身子可经受不住如此折腾。刚跌入水时,还没有怎样,但现在江水却似愈来愈冷了。要不是楚江南帮她疏通筋脉,打通任督二脉,怕是还要更加难受。水流带着两人往下流冲去。也不知冲了多远,水流慢了下来,可是四周浓雾漫漫,也不知岸在何方。
“菲菲,你想的办法真的行得通?”
楚江南紧紧搂着燕菲菲,若让她再泡在这冷冰冰的江流中,怕是会生病的。早知道这个办法要让她受这么苦,当然不应该答应的,他心里有些埋怨自己。
燕菲菲勉强一笑,楚江南深吸口气,大叫道:“救命啊!有人掉下江了。”
刚才那艘大风帆像长了耳朵般,破雾而至,循声找来,速度减缓。
楚江南搂着燕菲菲在水浪中载浮载沉,两人心中一懔,真的来了,只是不知道船上有多少魅影剑派的高手,不过本来就是为了诱他们上当,就算魅影剑派全部高手都在船上,这个时候什么也不及计较了。
“依计行事。”
楚江南凑到燕菲菲耳边,说完便假装昏迷,身体轻轻靠着她,佯装昏迷。
一声大喝后,船上撤下一个紫红色的网来,将他们俩人迎头罩个着。
“嘿!”
那人吐气扬声,用力一抖,包着两人的网离江而起落往甲板上燕菲菲的心上上跳起来,望往甲板。只见上面站了一位中年美妇和四名样貌栗悍的大汉撒网的却是头发花白的老婆子,想不到内功如此精纯……
当两人快要掉在甲板上时,其中一名年纪约四十的大汉猛地移前脚尖轻挑,竟就那样凌空按着楚江南的背部,再放往甲板上。
老婆子运劲抖动,红网脱离两人,回到手中,另一的手抹了抹,立时变成了一束粗索,顺手系回腰际,手法熟练。
这时燕菲菲才知道此非普通的鱼网,而是老婆子的独门武器,登时想起一个人来,不由心中暗喑祈祷,千万不要被对方看出破绽。
就在此时,一双秀美的脚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只见这是一双白皙到令人以为是羊脂玉所作的脚,十指纤长,曲线完美,一看就令人羡慕不已。原来,站在她面前不远处的是一位妖娆的美妇,尽管她穿着白色的素衣,却不能掩饰她那娇人的身材。她的腰身纤细狭长,富有韧性,线条极其优美诱人,皮肤白腻如玉,柔嫩光滑,微微起伏的脊椎和光滑圆润的曲线透露着女性特有的柔和美。她的臀部圆润丰满,双腿浑圆结实,修长优美。整个人充满了无与伦比的美感,那双透射着无限深情的双眸更是让人心动。
中年美妇走了过来,眼光落在昏迷的楚江南身上,关切地道:“小姑娘,是不是我们船撞伤了他?”
燕菲菲眼珠一转,已有对策,将楚江南背上金蛇剑的袋子解了下来改挂到自己背上,然后搂起了他的头颈,悲泣道:“大哥,不要吓我,你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和娘也不想活了。”
她的悲痛倒不是假装的,想到自己一个女人在血腥江湖这么多年,是如此不容易,悲从中来。
那四名大汉默默看着他们,神色冷漠,显是对楚江南的生死毫不关心在意。
中年美妇和他们大是不同,目光落在燕菲菲身上,但见她身肌裊娜,体态翩翩、乌云分叠,摺髻高耸,一张瓜子脸儿,肌肤水水白嫩如脂,或许因为受了寒,两颊红艳艳的,眉弯弯如新月细长入鬢,一双眸子秋水为神,水汪汪的含情脉脉,配上如玉琼鼻、樱桃小嘴儿,真是望之即可动情;石榴裙下,尖尖瘦瘦一双三寸莲足,穿着大红缎子的绣花鞋,体态轻盈恰似杨柳舞风,直望她心中怜爱之极,同其它人怒道:“你们站在那中干什么?还不把这小姑娘的大哥抱入舱内,换过干衣。”
四人中两人无奈下耸耸肩,走了过来,便要抬起楚江南。
老婆子喝道:“且慢!”
抢了出来,俯身伸手去探楚江南的腕脉。”
燕菲菲一颗芳心狂跳起来,暗忖若让她查出楚江南身负上乘内功,那便糟了。
老婆子眉头一皱,转向燕菲菲问道:“你大哥在小艇翻沉前,是否有病?”
燕菲菲见楚江南成功瞒过对方,不露痕迹地装出一副可怜兮兮地模样,泣声道:“婆婆真是医术高明,我大哥三个月前得了个怪病,至今天仍末痊愈,这次我便是和他往澄云寺求那中的大和尚医治,岂知发生了这样的意外,婆婆,求你救救他吧!”
她左一句婆婆,右一句婆婆,叫得又亲切又甜,不但那婆婆眼神大转柔和,连四名大汉绷紧了的冰冷脸容也缓和下来。
美妇更是怜意大生,走到泫然欲泣的燕菲菲旁,柔声道:“你只顾着你哥哥,自己的衣服都湿透了,快随我来,让我找衣服给你更换。”
燕菲菲暗吃一惊,知道差点露出了破绽,连忙迫自己连打几个寒颤,牙关打头地道:“噢,是的,我很冷……夫人,你真好,真是观音菩萨的化身。”
老婆子从怀中掏出一颗丹丸,捏碎封蜡,喂入楚江南口内。
应该不会是毒药吧!楚江南可不想稀里糊涂见了阎王,不过他百毒不清之躯,就连邪医都在打楚江南的主意(不是搞基,有这种想法的也太邪恶了,想看基情四射的,去看腐女文)就算吃了剧毒之物也不打紧。
虽然佯装昏迷,但是楚江南可不是真的昏迷,在刚才凌空被拉起的时候,他偷偷睁开眼睛,看了刁夫人一眼。
万红菊并非清修寡欲之人,只是刁项痴心迷醉于武学,同时争夺名利之心日重,从而对于男女之爱看得较淡。但是女人三十如狼,四十似虎,而且还是生育过的女人,生理及心理已臻成熟的颠峰状态,正是色欲旺盛的年华,虽有丰满迷人的胴体及满腔的热情,却无知心适意的人儿来慰藉她的需要夜夜独守空闺,犹如守活寡的空闺怨妇,心坎里有着无限的落寂与惆怅,传统的礼教却使她们不敢做出格之事,唯恐稍一不慎坏了女人的名节,性的饥渴就这般地被礼教无情的深深压制。
她的姿色不用再形容了,虽然年近四十有余,却养颜有术,看起来就像是二十七八的少妇一般,有着美艳动人的容貌、雪白滑嫩的肌肤、丰满成熟的胴体以及高贵夫人一般的风韵,真是妩媚迷人、风情万种。尤其一双水汪汪的媚眼、微翘上薄下厚的红唇、肥大浑圆的粉臀,而那胸前高耸丰满的更随时都要将身上素裙撑破似的,任何男人看了都不禁产生冲动,渴望捏它一把。
楚江南惊鸿一瞥,虚眯的眼睛闪过一道异样的火花,他猛盯着万红菊那几乎将素裙撑破似的丰满浑圆的,以及素裙下一双丰腴白晰的美腿,在上所挤压出来的凹陷缝隙表现出无限诱惑,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怪不得刁辟情有恋母情节,真他妈的是个尤物啊!”
美妇安慰燕菲菲道:“这是我们刁家的续命丹,只要你大哥还有一口气,便死不了。”
按着一瞪众汉,喝道:“还不抬人进去。”
两名大汉依言一头一脚抬起楚江南,往船舱走去。
燕菲菲待要跟去,给美妇一把挽着,爱怜地道:“你随我来。”
燕菲菲运低头装作感动地道:“刁夫人,你真好,我小青真是奴为婢也报答不了你。”
又同那老婆子道:“我娘常说好人都聚在一起,夫人这么好,婆婆亦是这么好。”
老婆子本身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可是见到燕菲菲不但没有半句话怪他们撞沈了她兄妹的小艇,说话又如此讨人欢喜,心中也大生好感,不过她是老江湖,见到燕菲菲和楚江南两人相貌不凡,也不是全没有怀疑,微嗯一声,算是应过。
这时一阵男声悠悠从后舱处传来道:“夫人,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燕菲菲一听下大吃一惊,想不到连这凶人也来了。
“是我们的船撞翻了一对兄妹的小艇,现在人已救起来了。”
刁夫人应了一声,顿了顿,问道:“辟情怎么了?”
燕菲菲一听,心中一跳,要不是知道楚江南要杀的人正是刁辟情的话,在听到三大邪窟之一的魅影剑派的派主刁项说话时,她早便有那么远便走那么远了,即便是黑榜十大高手之一的谈应手也不愿意惹上刁项这样的对手。
刁项在后舱内答道:“辟倩能突然顿悟,这是好事,你不必担心。”
燕菲菲心中祷告,最好刁辟情闭关不出,方便楚江南的暗杀行动。
覆雨邪情(行云录 覆雨记) 第696章 更衣换裳
在布置华丽的下层船舱中。
话说楚江南正卧于香闺绣榻上假寐,忽然听到户环珮叮当接着开门之声,一帮俏婢拥着燕菲菲进了房来。
她吩咐婢女退下关门后,回眸望了楚江南一眼,杏眸含情,稍带羞意的吃吃笑声中开始解衣宽带起来。只见她那一双纤纤玉手,有如舞蹈之动作,优雅的上下游移着,开始在他面前宽衣解带,身上的绸缎华服纷纷落于光可鉴人的硬木地板上。
楚江南目不转睛看着燕菲菲衣裳一件件的滑落,随着她身上衣衫越来越少,露出那雪白修长的双腿,柔软的纤腰,雪白的乳波臀浪颤动动不已,随着腰儿一扭那对高挺的看似摇摇欲坠,上面顶着两粒嫣红的蓓蕾,底下一片轻纱终于飞落,妙处若隐若现。
娇美的脸儿面向楚江南,双眼含情脉脉对着他把那秋波送盼,似乎对这一刻充满期盼。楚江南那曾见过燕菲菲这般的春色怡人,张口结舌的在那儿出神,身体却感到越来越热、呼吸越来越急促、也越是觉得口干舌噪,几乎忘了自己姓谁名谁了。主要是环境也很给力,在强敌环绕的贼船上,想一想,也兴奋的不得了啊!
燕菲菲一身如润玉洁瓷之肌肤、丰腴挺耸之、平坦滑顺之、柔若无骨之柳腰,还有雪白修长大腿之间那丛乌亮耻毛,一切的一切,在明灯高照的绣房中,让楚江南一览无遗,他不禁吞一口唾液,他不是未曾见女子赤身露体,只是燕菲菲之胴体竟是如此美好诱人,楚江南真不敢相信眼前所见为真,难道是昨天没有看清楚?
随着面前美人喘息,口齿间透出些许醇酒芬芳,俗语说“酒为色之媒”或许也因为如此(两人下水前喝了许多酒,现在差不多是酒劲上头的时间了)令那燕菲菲作风是直接而大胆,在罗衫轻解之后,顺势上了床榻,而且一上来就来个叶下偷桃,摸上了楚江南那足以傲人的阳根,同时又赞不绝口说他好。
这一句句娇滴滴声音,银铃似的令楚江南听来觉得浑身舒畅,令他十分心动。然而到底这楚江南花丛圣手,哪里经得起挑逗,满脸胀红,有意与燕菲菲一圆神女会襄王之梦,只可惜现在可不是时候。
燕菲菲见楚江南红着脸呆呆的半卧在床上的模样,于是体贴的将手放开,伸手勾住楚江南的臂儿,一只压着他的上臂,并将头枕在他肩上,虽然燕菲菲虽然没作声,但这样动作却包含了万般情意。
楚江南只觉得一股脂粉发香扑鼻而入,不禁一阵心神荡漾,渐渐抬头、不断脉动。
他伸手扶着燕菲菲玉肩,她则故意撒娇似的趁势横倒在他怀中,星眸微闭、风情万种,赤裸裸的美人入怀,任你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到此时也无法悬崖勒马了。
正在这时,脚步声响起,楚江南急忙躺在床上,挺尸,燕菲菲则大方接过侍女送来的干衣裳。
片刻后,换过干衣、拭干了秀发的燕菲菲抱着装着楚江南的金蛇剑那烫手热山芋的革囊,可怜兮兮地正襟危坐在那万红菊和老婆子脸前。
万红菊对这秀丽女子愈看愈变,问道:“小燕姑娘家中除了娘亲外还有什么人?”
燕菲菲垂头道:“就只有娘亲一人,爹本来是京师的武官,得罪了权贵,不但掉了官,还给贬到这等穷山野岭来,我七岁那年,他便含屈而逝,一家都是靠大哥打猎为生。”
灵机一触,随手打开革囊,取出金蛇剑,道:“这便是爹剩下来给我们唯一的东西,大哥拿它来打猎的。”
“咦!这可是一柄奇门兵刃!”
燕菲菲心中叫糟,□头往舱门望去,见到一个中等身材,留着长须,年约五十,儒服打扮的男子,双目精光电闪,瞬也不瞬注视着金蛇剑。
燕菲菲暗叫我的天呀,为何这人来到这么近,自己也不知道,不过这时已不容她多想,人急智生道:“我也不知,只是大哥说用这柄与别人不同的剑感觉很威风。”
万红菊笑道:“相公,我来介绍你认识这位小姑娘,她的身世挺可怜呢!”
刁项闷哼一声,如电的目光落在燕菲菲身上,冷冷道:“姑娘身形轻盈巧活,是否曾习上乘武术?”
燕菲菲头皮发麻,硬撑着道:“都是大哥教我的,好让我助他打猎。”
那老婆婆道:“派主,老身曾检查过她的大哥,体内一丝真气也没有,脉搏散乱,显是从末习过武功。”
燕菲菲既喜又惊,喜的是可暂时骗过刁项,惊的是楚江南真的很有本事。
刁项“嗯”地应了一声,脸容稍松,不再看那金蛇剑,道:“奇门兵刃练之不易,没有十数年浸,难堪大用。”
燕菲菲芳心稍安,暗忖你要显摆,自是最好,本姑娘绝不会反驳。
万红菊责难道:“我们才刚撞沉了人家的船,你说话慈和点好吗?”
刁项显然是对这夫人极为爱宠,陪笑道:“我们这次举派而出,自然要小心点才成。”
万红菊嗔道:“若有问题,南婆会看不出来吗?你这人恁地多疑。小燕姑娘真是挺可怜呢!”
刁项摇头道:“怎会不可怜,她的老子跟着朱元璋这贱小人,岂有好下场。”
燕菲菲装出震惊神色,叫道:“朱……不,他是当今皇上……”
刁项怒道:“什么皇上?这忘恩负义的小杂种,满脚牛屎,字也不认得多少个,若非他够奸够狠,拍马屁拍得比任何人都精到,兼之生辰八字配得够好,他还是仍托着个钵盂四处去乞食的叫化子呢!”
燕菲菲低下头去,诈作不敢说话。
刁项再骂了朱元璋一顿,燕菲菲才找着机会道:“夫人、老爷和婆婆的恩德,小燕一定不会忘记,不过我和大哥出来了这么久,也要回去了,否则娘没有人照顾是不行的。”
万红菊赞道:“真是孝心的好姑娘。”
她转向刁项道:“你还不去看看小燕的大哥,也许能找个方法治好他的病。”
说完,万红菊又同燕菲菲道:“横竖你也是和哥哥去看病,不如就在船上留上几夭,正好给他调治和将息,我们的船一到九江便会泊岸,不会带你们走得太远的。”
燕菲菲不敢拒绝这合情合理的要求,唯有“诚心”道谢。
刁项坐在床缘,一手按着仍陷于昏迷的楚江南的额上,另一手伸出三指,搭在他手腕的寸、关、尺三胍上。
和万红菊、南婆站在一旁的燕菲菲一颗芳心上上狂跳,刁项并非南婆,楚江南的真实情况可以瞒过南婆,却不一定可以瞒过身为三大邪窟之一的一派之主的刁项。
刁项眼光忽地从楚江南移到燕菲菲脸上,精芒一闪。
燕菲菲暗叫糟糕,一颗心差点由口腔跳了出来,若刁项手一吐劲,保证楚江南尽管像猫般有九条性命,也难以活命。
刁项冷冷道:“小姑娘,你对老夫没有信心吗?可是怕老夫医坏了你哥哥?”
燕菲菲心中一松,知道自己那颗心剧烈的跳动,瞒不过刁项的耳朵,幸好他想歪了到别的事上,同时方可看出此人心胸极窄,好胜心重,柔声应道:“不,小燕只是怕若老爷子也说我大哥无药可救,那便恐怕天下再也没有人能救得我大哥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几句话显是中听之极,刁项神情缓和,立了起来,背负着双手,仰首望往舱顶,皱眉苦思起来。
万红菊焦急问道:“究竟怎样了?”
刁项没有回答,向燕菲菲道:“令兄是怎样起病的?”
燕菲菲松了一口气,看来楚江南伤势之怪,连刁项也看不透,信口胡诌道:“大哥有一天到山上打猎,不知给什么东西咬了一口,回家后连续三天寒热交缠,之后便时妤时坏,害到我和娘担心到不得了,娘还瘦了很多。”
这个谎言是事前就串通好了的,利用冰焰二重劲的炎热奇性骗过众人,而演戏乃是燕菲菲的拿手好戏,真是眼也不眨一下,口若悬河。
万红菊同情地道:“真是可怜。”
刁项拍腿道:“这就对了,我地想到这是中毒的现象,否则经脉怎会如此奇怪,定是热毒侵经。”
燕菲菲心中暗骂见你的大头鬼,但脸上当然要露出崇慕的神色,赞叹道:“老爷子的医道真高明啊!”
刁项睐了燕菲菲那对会说话的明眸一眼,涌起豪情,意气干云地道:“热毒侵经便好办多了,只要我以深厚内力,输入他体内,包保能将热毒迫出体外,还你一个壮健如牛的大哥。”
燕菲菲大是后悔,所谓下药必须对症,楚江南明明没病没伤,若让刁项将楚江南死马当活马医,也不知会惹来什么可怕后果,正要砌词阻止,刁项已抓起风行别的手,便要运功。
幸好万红菊及时道:“相公,他身子受了波折,不若休息一晚,明早才动手吧!效果可能会更好一点呢!”
刁项拿着楚江南的手,犹豫半晌,心想其实自己确是半点把握也没有,要是弄死了这小子,怎样向这大合夫人眼缘的小姑娘交代?自己的脸子更放到那里去?乘机点头道:“夫人说的是。”
说完,干咳两声后,出房去了。
万红菊拉着燕菲菲在林旁的椅子坐下,南婆则坐在对面的椅子处,若着两人。
这万红菊可能武功平常之极,故而这南婆负起了保护她的责任。
燕菲菲本来拟好的其中一个应变计划,就是若刁项看破虚实,她就先发制人,把这万红菊制着,以作威胁敌人的人质,但有这南婆在,这计划便难以实行了。
要知魅影剑派乃双修府的死敌,所以双修府的人,楚江南南下取刁辟情的项上人头,双修府自然将知之甚详的魅影剑派高手尽数告知,其中有十个人物,特别受到她们的注意,其中一人,就是这南婆,至于万红菊,则向来不列入他们留心的名单内,知道万红菊真正实力的楚江南并没有说破,不然解释起来也是一件麻烦事情。
覆雨邪情(行云录 覆雨记) 第697章 船舱云雨
刁项离开了,气氛似乎都融洽了很多,这老小子在这里,压力太大了。
万红菊微微一笑道:“小燕姑娘今年贵庚?许了人家没有?”
燕菲菲垂下了头,含羞答答地道:“小燕今年十七,还……还没有。”
万红菊喜道:“那就好了,像你这样既俏丽又冰雪聪明的姑娘,我还没有见过,更难得是那份孝心。”
若你知道是我是来杀你儿子的,看你怎么说?燕菲菲心里虽是这么想,但她对这慈爱的万红菊,由衷地大主好感。
万红菊滔滔不绝续道:“可惜情儿正在练功,否则见到你必然喜欢也来不及,噢,你尚末见过情儿吧!他不但人生得俊,又文武全才,生得这么一个儿子,我真的也大感满足了。”
燕菲菲心中应道:“你不找我麻烦,我也真的大感满足了。”
船速忽地明显减缓下来,船身微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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