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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马厩里除了一对铁岭挽马和他的阿澜驰之外,还有三匹俘获的滇马。他检查了一下马匹的状况,几乎不同程度的都存在掉膘的现象。马是很敏感的动物,适应陌生环境需要很长时间。期间又没有很好的照料。把尼克心疼的要命。
三匹滇马的状态更加糟糕,都有不同程度的皮肤病。从前蹄偶部特有的畸形来看,这几匹马居然从未钉过掌,这说明它们无法承受高强度的劳动。在最近的迁徙大搬家的运输过程中,在那些毫不清楚应该如何喝驾马匹的穿越者有让它门的蹄部在崎岖道路中磨损严重。
为此,尼克不得不宣布暂停役使马匹,一边让杨宝贵配制土药来治疗马的皮肤病,一边从行李里找出修蹄工具――他的行李配额里装了不少这些物品,借着烛光,连夜给这些倒霉的家伙挫挫蹄子――不仅是土马,带来的几匹马自从上了岸以后已经就没有再刮过蹄子。
第二天白天,他击退了企图来调用马匹运货的计委人员,尼克手提一根大棍,声称谁要带走马匹就得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马疯子”的绰号顿时不胫而走。
晚上他又擒获了企图偷吃鸽子的某人,原本准备扭送到冉耀那里去,后来发现是此人是执委会中的军界高层领导,在其反复保证将给予养马业最大的支持之后,尼克只好把他释放了。
尼克每天起早贪黑。用他自己带来的一辆马厩专用的独轮小手推车,起马粪、运马草;到东门市上去寻找可以喂马的杂粮;到处寻找合适的放牧地;他过去不会打马掌,要请杨宝贵帮忙。为了不麻烦别人,干脆自己拜师学艺学会了;给马厩安装单独的饮水渠的时候跑了好多次建筑部门,还日日夜夜在工地上监工。杂粮供应最困难的时候他甚至自己开垦了一小片土地,请人指导着自己种上了大豆和玉米。
他的敬业精神感动了不少人,“马疯子”渐渐成了一个带有赞誉色彩的绰号了。大家都对他感到佩服:一个过去在澳洲玩赛马,过着优越生活的人在一个物质条件如此艰苦的地方还能做到这样,真是不容易了。





临高启明 第九十七节 尼克的事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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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节 尼克的事业(二)
随着时间的推移,农庄的物质条件逐渐改善。尼克的养马事业也开始蒸蒸日上。农庄按照养马的要求重新盖起了永久性的马厩,建立了马匹专用的供水系统,还圈出了一小片土地作为马围栏,供马自由活动。
为了解决精饲料的问题,他到计委跑了几次,得到许可把购买或者征集燕麦,苜蓿以及其他豆类杂粮列入采购清单。吴南海也答应在播种的时候将这些饲料品种列入计划。整个冬天,他都在为给马寻找合适的饲料而奔波,要让它们在春季繁殖,就得让公马和母马上膘――光喂草只能让马活着。
好在打下苟家庄之后,缴获的大批粮食里有许多杂粮。尼克如获至宝,跑到马千瞩目那里软磨硬泡了一整天,终于把除了黄豆、绿豆和赤豆之外的其他所有豆类都拿到了手――包括未来做豆腐剩下来的豆渣,他也和吴南海说要算在马匹饲料中使用。
“我还想喂猪呢。”吴南海觉得可惜。
“喂马喂猪都浪费。现在能做得菜少,我给大家做炒豆渣吃吧,也算一道菜肴。”主持食堂工作的田大妈说。
“这就算了吧。”吴南海说,“不给大家骂死才怪。”
“不难吃,用羊油、大油一炒,再放些青蒜,喷香……”田大妈比划着,“雪花菜!”
“缺荤油,那玩意就靠油来提味。不然干豆渣谁吃啊。”
尼克说:“猪不能拉车,再说我们也不需要猪骑兵。”
“好吧,服了你了。”吴南海让步了,“归你就是。”
也多亏得到了杂粮和豆腐渣的补充,整个冬季马群的状态都很好――而且马群还有所扩大,通过购买和缴获,现在尼克的马厩里已经饲养着二十五匹马了。其中的一大部分已经能够胜任日常的役使了,不管是拉车还是驱动畜力的机械。
吴南海虽然在每一个专业领域水平都很一般,但是他的确是位好的领导者。尼克想着,起码他会倾听每个人的意见和想法,不会忽视任何人――包括农庄里的长工领班在内。
马厩外面的围栏大门关着,里面有几个穿着灰军装的少年们正在照料马匹。看到尼克回来,这些半大小子们都围了上来。
“尼首长,为什么这马不听我的话?”
“我要洗刷马蹄子,可是马不给我抓蹄子怎么办。”
“马刷子上的毛怎么清理干净?”
“首长,马踢我……”还有人“光荣负伤”的。
他们佩戴着炮兵的红色领章,是炮兵队的学兵。按照规定陆军的炮兵学兵们每周都要抽出一天时间轮流到农场的马厩来服务:洗刷马匹、学习修蹄、打马掌、遛马等等工作。这些学兵大大减轻了尼克的负担,使得他能把自己的主要精力放在马匹调教、建立谱系和饲养管理方面。
“不要着急,慢慢说。”
尼克安抚好大家,叫一个在马厩干活的男孩子把大铁先牵回马厩去。说起来马的事情,尼克永远是精神焕发的。
“洗马蹄子要有抓马蹄的技巧。”尼克说,“小鞑子,你来刷‘赛扬’的蹄子。”
这些从本时空搜集来的马都是用英特尔和amd的处理器名字取得名字。只是土著都闹不清为什么好好的一匹马不叫赛虎,赛龙,非要叫“赛羊”,难道澳洲的羊跑得都很快?
“是!”小鞑子响亮的答应了一声,把“赛扬”牵了过来。
小鞑子大名达式,并不是蒙古人,据自己说老家是河南的。家乡遭灾之后一路流浪到广东。只是因为头发有些卷,就被同期的学兵们取了这么个绰号。
小鞑子个子矮小,他按照尼克的指示,把马前腿抬至中腰处,一咬牙双手将马腿举了起来。没有想到那么顺利就完成了。就象尼克演示的一样,他用左手抓着马蹄把它搭在自己的膝盖上。可是手一松开,马蹄就一下子膝盖上滑落了。小鞑子赶紧跳开了,一脸担心会不会被踢着的表情。
“不要怕,”尼克提醒他,“你抓马蹄的方法不对,按相反的方向试试。”
他试着用相反的方向去抓,果真比刚才抓的牢的多。他右手拿着刷子将马蹄里面的脏物刷下来。刷子每次碰到马蹄时,马就时不时的动动它的腿。每到这个时候,小鞑子的面色就一阵紧张。最后他拉过来一个盛有水的铁制的桶,用刷帚把马脚底板也清洗了一下。
“记得在洗刷的时候要牢牢抓住马腿,当中如果放开的话它就会踩你的脚,或者暴怒起来。”
洗完马脚以后他按照尼克的指示给马蹄涂上了蹄油,这点蹄油还是尼克找吴南海申请了半天才搞来的。
“好,现在把后足也洗了。”尼克说。
小鞑子迟疑了下:“会不会踢我啊,马后腿踢人要出人命的……”
“不要怕。我看着呢。”尼克宽慰着他
后足比前足更恐怖。小鞑子两手抓着后足的左腿想抱起来却没有成功,不过马并没有踢他,这算是稍微安了他的心。于是我再一次用劲抱了一下,这次却十分轻易的就抱了起来。
但是清洗还是十分的费力,每当马蹄快要从身上滑下去时他就用劲的去再次抬起来,好不容易总算把四只马腿全都清洗干净了,小鞑子已经浑身是汗了。
“干得不错。”尼克赞许,虽然时间长了点。
“马是很珍贵也是很有用的动物,要让它为你们服务,就得好好的照顾它,明白吗?”
“是,首长!”未来的炮兵们齐声回答。
尼克接着又指点了一番其他人,再巡视了下围栏里活动的马匹是不是都状态正常,才回到马厩里。
高高马厩是农场的标志性建筑之一,不仅当地的土著看到了啧啧称奇,就是穿越众也对这个建筑充满了好奇心。整栋建筑是砖木结构的,长条形,有着高高的尖顶。通风采光都非常好。双列式的马厩地面上全部是夯实的三合土。垫草是每天更换的,确保马厩的清洁--他们缺少兽医药物,就要加强清洁措施保证马匹少生病,不生病。杨宝贵还在马厩的出入口地上每天洒石灰,作为一种简单的消毒措施。
自从马匹增加之后,尼克手下也增加了人手。他嫌弃从邬徳从土著移民中找来的有养马经验的人相当无知,很多养马经验更是完全是错误。所以干脆一个也不要。
“纠正错误比一张白纸从头开始更困难。”
所以尼克只从分配到农场的职工的子女中选了二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孩子叫胜宝、来宝的兄弟俩来帮忙,这二个孩子经过了扫盲班的学习,现在已经正式是他的学徒了。
他关照胜宝给“大铁”打水、添加饲料。配种的公马每天要采精二次。所以特别需要丰富的营养。为此他特别从吴南海那里搞到了鸡蛋和小米的特别饲料配给。鸡蛋用来补充蛋白质,至于小米,则对提高公马的性欲和精液质量有很好的效果。
来宝则从外面提来清水,尼克手把手的教他怎么给“大铁”清洗生殖器,特别是用冷水洗刷睾丸――这是杨宝贵教他的,据说有益于精液分泌。
“大铁”是他们寄予厚望的一匹种公马,作为一匹铁岭挽马,它身上流着许多世界上第一流种马的血。包括阿登马、盎格鲁诺尔曼、贝尔修伦、盎格鲁阿拉伯等等。是一种优秀的挽马。对穿越者的未来的农业、军事和道路运输都有极其重要的意义。除了让它和铁岭母马配种之外,杨宝贵还准备用来和滇母马进行配种杂交。
清洗完“大铁”,又关照了下徒弟注意的事项,尼克赶紧回到屋子里,准备休息几小时。最近他实在累坏了:早晨3点就开始起来喂马,一直到晚上21点投喂最后一次草料,伺候马匹、教导徒弟、搜集加工饲料、搞行政……几乎没有一个小时的是空闲的。
屋子里有股恒久不退的马粪味,不过尼克一点也不嫌弃,因为太累了,不想洗澡,怕弄脏的床单,他就在屋门口铺了个草铺,直接睡在上面,隔天换掉就是。吴南海开玩笑说尼克现在也象匹马了。
他睡了不到二小时就醒来了,繁育季节事情繁多,一般不敢睡得太死。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了。肚子饿得咕咕叫。起来掸了掸身上的草茎,从瓦罐里倒了些清水在脸盆里洗了把脸。准备上食堂去吃午饭。
忽然电话响了起来,是杨宝贵打来的。
“来莲藕亭吃午饭,吴南海请客。”
莲藕亭是示范农庄里的专用腐败场所,旁边有个小湖泊,现在种满了莲藕,大家就这么叫开了。
“平白无故的请客做什么?”
“又不是请你,是请你当陪客,对了,这事和你的养马事业有莫大的关系,一定要来!”杨宝贵说完把电话挂断了。
和养马事业有莫大的关系?尼克摸不着头脑。
来到莲藕亭一看,原来请的是民政人民委员邬徳。席面上一开聊,尼克才知道,原来杨宝贵打得是大美村的主意。
说起来这个主意已经由来已久。尼克在几个月的养马实践中,也知道临高整体气候和环境并不太适合马匹的生活。而且场地也嫌狭窄,现在只有文澜河两岸的开阔地带才适合放牧溜马,但这一地区或者已经开垦成农田或者列入了农业部门未来的开垦计划。为了养马预留大片的用地不大可能――种植业毕竟是头等大事,而且粮食产量也直接关系到养马的规模。
虽然舍饲加上大量使用青贮饲料和精饲料能够在现有的空间里相当高密度的养马,但是这里的气候条件过热过湿,到了夏季对马匹的健康很不利。而且马这种敏感的东西对陌生环境的适应期之长也让人头疼。马感到不愉快不舒服的地方显然也就不会有很大的“性趣”,自然繁殖率也偏低。这也是为什么杨宝贵急于要搞人工授精了。
杨宝贵在过年之后几次前往高山岭地区,就是为了看看能不能在那里开辟夏季的山地牧场,山地植被丰茂,气候凉爽宜人,天然饲料丰富,又有清洁的水源,是马匹和其他大牲畜合适的度夏地。
最现成的地方自然就是大美村了,这个在苟家庄废墟上建立起来的小村庄,由穿越政权牢牢的控制着。村子附近有水源,有近千亩的谷地和坡地,可以用来放牧和种植饲料。
但是这事情得控制着全部民政事务的邬徳点头才行。
“要在大美村建立牧场我没意见。”邬徳说,“只是去大美村的道路是要经过县城的,对你们有没有影响?”
“这话说的,”杨宝贵不以为然,“要这样说的话,百仞城离县城才几公里?再说现在县城四周不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下吗?”
“话倒也不错。”邬徳点点头,“不过在那里建立牧场之后,你们就缺少强有力的保护了,大美离这里有十几公里,而且道路也没有硬化过,只是简易公路。发生事情之后增援起码要半小时才能到。你必须依靠大美村的民兵队来保护牧场。”
“大美村不是席亚洲亲自去抓得政权建设和民兵训练,总不会太差吧。”
“再好也只不过是大刀长矛武装起来的。再说经过严格训练的基干民兵也只有十二个人。”邬徳喝了一杯子酒,“大美村一共五十户,男女老幼二百六十一口。十六到五十的男丁是六十四人。”他的记忆力很好,历数起来非常准确,“你们要知道一点,临高是个匪患很严重的地方。如果在大美养了几十匹马,六十四个人的丁壮可就未必阻挡得了大股的土匪了――财帛动人心啊。”
“夸张了吧?就二三十匹马――”
“不夸张。”邬徳说,“你知道马在这个时空卖多少钱一匹?”
“一百两?”




临高启明 第九十八节 整军备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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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节 整军备战
“照于鄂水的说法:一匹好的蒙古马,是一千贯。次一些的,八百贯。一头骡子五百贯。”邬徳笑着说,“你说说看吧。光现在这些马匹,你这牧场就值多少钱了。”
“这么厉害!”不管是吴南海、杨宝贵还是尼克,听到这个行情都吓了一跳。
“所以――”邬徳说,“搞牧场的事情,至少要等剿匪行动结束之后。另外我们还准备接管东春村。等全部搞定之后,你们再建牧场也不迟。起码安全些。”
“这是什么地方?”尼克这些人在d日之后基本上就是在博铺和临高之间两点一线,对这些地方全部懵然不知。
“在毗耶山麓下的一个小村子。”邬徳知道毗耶山在哪里估计他们也不清楚,“毗耶山是高山岭的主峰,也是我们通往大美村的必经之路。拿下来之后,可以作为保护交通的一个据点。”
“什么时候才开始剿匪啊?”
“这是秘密,”邬徳笑了一下,“其实也瞒不过你南海的,等准备军粮的时候就知道了嘛。现在泥腿子们还在训练。总得再过一二个月吧。”
黄熊手里拿着细细的藤杖,正在对着自己的部下大叫:“向左转!向右转!向后转!你们这群蠢货!……”说着他又是一脚踹在一个转错方向的新兵屁股。这个倒霉蛋当即在泥地里打了个滚,又赶紧站了起来,还一脸委屈,因为谁也听不懂他说的话――黄熊的普通话说得极有“明朝特色”,对临高的本地人来说无异于外语。
没有时间再教授普通话了,席亚洲很简单的采用了“在训练中学习”的方式,让新兵们在训练中学会接受普通话的命令好了。说不定学起来更为深刻。
政治协商大会的军事检阅结束之后,教导营的士兵们迎来授衔仪式,按照他们在部队的中表现情况和能力水平,大多数人被授予下士军衔,少部分成为中士。少数佼佼者被选调参加军官培训。原先的土著班长们,这次全部晋升为军官。黄熊就是这次晋升中成为少尉的。
历次战斗中受伤残疾的人员,拿到了遣散费退役,按照剩下的劳动能力,分派到不同的部门去工作,行动不便的就去各个部门和工厂当看门人。
极少数的教导营的士兵,即没有马上晋升为军士,也没参加军官培训――他们参加了一个在百仞城进行的政治保卫总署举办的短期培训班。进行了政治保卫任务的训练和洗脑。
被选入培训的,都是政治上对穿越集团死心塌地的人,参加培训后,他们仍旧以军士的军衔编入部队,每个营有十名这样的军士,称为“十人团”,承担着巩固部队,防止逃亡、投敌以及防止暗探打入军队内部等任务。这种体系在教导营时代就已经秘密开展了。这些人的身份是保密的,即使是席亚洲也不知道哪些人是“十人团”的成员。
先是军士,以后准备再逐渐扩展到普通士兵,根据政治保卫总署的计划:未来要在每个连里都建立“十人团”体系,做到每个班都有一名“政治战士”,形成和军官、军士、士兵委员会形成交错的制衡体系,严密的控制住军队。
大批的新兵随后开始在军士们的指挥下建筑自己的营房。他们按照编制归属到这些新晋升的军士的属下,开始训练。根据教导营第一期在各方面表现出来的问题,军委会对整个训练大纲和作战手册进行了修订。进一步突出队列、射击和土工作业训练。特别是队列训练,将由林深河来主持进行一项19世纪的步兵队列变化的专门训练。
除了原先的步兵教导营,陆军预计再编一个标准的六连制的步兵营。
成立了特种兵教导队:下设通信、工兵和辎重各一个连,另附设信鸽队――比起脾气很大的马来说,信鸽的繁殖就比较快了。
炮兵教导队增编了一个陆军野战炮兵连。在炮兵工作领导小组的建议下,陆军野战炮兵统一了装备,只装备三种基本的火炮:12磅m1857式加农炮、m1841式12磅山地榴弹炮和m1841式24磅榴弹炮。野战炮兵编制下的各种杂式火炮全部回炉。
总参谋部很小心的把部队分驻在穿越集团各个控制区进行训练。每个地方最大规模不超过一个营。照马千瞩看来,在临高这样的地方,以步兵营为基本单位行动就差不多了。林深河也持同样的看法,他在提出的训练作战的方案里明确提出:步兵以营为基本单位,骑兵、炮兵、工兵、辎重兵以连为基本单位。团只作为合成单位使用。
海军的海兵也扩充了一个连。原本海军部打算扩展成海兵营,但是海军的舰船水手、要塞炮兵占去了大部分分配给海军的新兵员额。另外军委会也很明确的说了,海军暂时无需扩展陆基战斗力,还是集中力量搞舰船部队。
黄熊成为少尉之后,被提升为排长。黄熊虽然对20世纪的军事体制并不了解,但是他很容易的就了解到自己已经从“兵”的行列回到了“官”的队伍里。这个最低级的“少尉”,大概是大明军队中的千总、把总一类的官吧。
不过澳洲人的军官显然不如大明的军官那么滋润――这倒不是说钱财上,而是在作威作福上,原本当上一个千总把总,差不多就和土皇帝一样了,手下的士兵,基本就和军官的奴仆。但是在澳洲人这里,作为军士、军官,有权严格按照军事条令和纪律来管理手下的士兵,但是无缘无故的虐待士兵、向士兵索要财物之类的事情,在这里是绝对不允许的。每个连都有士兵委员会,经常会下连队来宣讲士兵的权力。一旦被士兵“告状”或者按照新式的说法是“投诉”,士兵委员会就会派人秘密调查,把结果汇报到“首长”那里去。下场是不问可知的――黄熊知道有个军士因为获得提升,要手下的新兵买肉买酒给他庆贺,被士兵委员会发现后一上报,立即被扣饷三个月,降为一等兵。
田凉也获得了晋升,他的表现很一般,所以只是晋升为下士,当了一个新兵班的班长,每天带着九个新兵弟兄操练。他的普通话不标准,一着急还会说出家乡话来。但是能在光秃秃的肩膀上装上了一块布牌子,缝上三条黄色的杠扛,已经让田凉很高兴了,他现在不再是一个普通的大头兵了,大小也算个“军士”了。军饷也加了。他一直想去找郭芙,让她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但是她工作的地方百仞总医院是不能随便进进出的,部队的训练任务又特别的忙碌――除了训练之外,每周都要抽出二天时间参加劳动,部队以连单位,分配在各个工地上干活。干活、训练、每天晚上的文化和政治学习,把人都闹得筋疲力尽,基本上没有时间再去想其他的事情了。
虽然每天除了训练就是干活,但是要打仗的传闻却已经在军官中传开了。感觉敏锐穿越众们已经从宣传的气候改变知道了下一步的目标――剿匪。
从一个月前开始,部队的训练内容有了改变,让部队山地间以班组小群体进行作战,训练山地战斗能力,进行了加强远距离精确射击的课目。除了训练内容的改变,更明显的标志是每周的固定政治学习中,开始出现了从全县各地找来的土匪的受害者,这群或老或少的人在台子上哭天抹泪,把种种被土匪残害的可怕事情向士兵们哭诉。因为新兵大多是来自临高本地,对土匪的侵害也是有过亲身的体验的。在“政治战士”的巧妙引导下,不少新兵也跳上台去痛陈匪患的灾害,很快就把气氛调动起来了。
于是,不知道是谁起得头,歪歪扭扭的“请战书”、“决心书”就开始连篇累牍的出现在各个连的黑板报上了。
“立刻在《临高时报》上刊载关于本地匪患的问题的系列报道。”丁丁在编辑部接到了宣传部的电话。
“好,”丁丁赶紧拿起铅笔,“报道重点是什么?”
“有四点要注意:一、明确说明本地的匪患是历史性因素,和现任的县官没关系;二、暗示匪患的长期性和某些地方士绅、胥吏有关;三、重点谈匪患对本地民生的影响;四、不得明示或者暗示穿越集团对土匪将采取何种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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