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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明白了。”丁丁想了想,在本子上涂了几个设想。
“不过我没有资料啊,要找采访对象……”
“明天你到情报委员会来取资料好了。以后每周一去取一次。”电话里叮嘱,“采访,我们会安排,到时候电话通知。”
“知道了。”丁丁运笔如飞,唰唰的写个不停。
“发稿前的清样必须先交宣传部审核。到时候你也务必一起参加。”
“我会来得。”
“除了留档案的报纸之外,这批报纸要安排好发行,保证大部分都散发到当地人手里。”电话挂断。
“这是准备要剿匪了么!”丁丁自语道。他不敢怠慢,赶紧找人把周洞天找来,商量排版的事情,至于组稿,自然要请杜雯出马――她在使用史料和资料方面有独到的组合编造能力。
何鸣一身整齐的元年式灰色陆军制服,迈着一步80厘米的步子走进了总参谋部的作战会议室。会议室里的众人“刷”的一声全部站了起来敬礼。
何鸣还了一个礼,他虽然不过五十出头,头发却有些花白了,剃得很短。看上去非常的精神。
他没有任何的客套话:“同志们,现在召开第一次剿匪工作会议。”说完,“刷”得把身后的地图帘拉开,里面是一幅大比例的临高形势图,上面覆盖着一张可擦拭的透明片。已经用红蓝笔已经涂抹了不少记号。
“现在,请情报委员会的通知报临高匪情。”
罗铎站了起来,打开了手里一本厚厚的文件夹子。
“同志们,你们面前的小册子是我们社工部对临高匪情的综合调查报告。”
下面立刻响起了一阵翻阅小册子的声音。
“……根据我们各个部门的综合消息得知,临高的匪情状况是这样的――”
临高的匪患非常严重。古代社会官府对地方的控制力很弱。稍微偏远一些的地方往往就有土匪活动。就算是号称盛世的康乾年间,离开京师不过百把里的妙峰山地区就有大股的土匪的山寨。临高地处边陲,长期地广人稀,不论是官府和地方上的士绅,维持社会治安的力量都很有限。这使得土匪活动异常的猖獗。
罗铎说:“根据我们的调查得知:全县长期活动的五十人以上的匪股有三十八股;一百人以上的七股,还不包括许多平时种地,有事作匪的家居土匪。”
这个数字引起了人群的一阵骚动。要知道临高的实际人口,根据民政部门的估算,大约在七八万人左右。不到十万的人的县居然有这么多的土匪!
由于地理环境的关系,此地的土匪的活动,又有与海盗相勾结的特点。每次海盗登陆,都有土匪的勾连,土匪的匪窝也常常成为海盗的窝点。而土匪一旦的被官府或者民团最剿急了,就会利用海盗的船只下海躲避。使得剿匪的难度很大。历任的县令不是没想过办法,但是作用很有限。广泛的建团,训练乡勇,只能起到地方有限的自保效果。
穿越众想要在临高推行社会调查,进行民政、农业方面的改革,没有一个稳定的社会秩序是不可能的。不能想象穿越者每个工作队下乡都要安排大量的武力进行护送。随后要开展建设的各种基础设施总不能沿线都修上炮楼,让士兵进行站岗保卫。





临高启明 第九十九节 全县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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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节 全县剿匪
搜集临高的匪情在政治协商会议结束后就全面展开了,有了联络员制度,使得情报部门能够从当地土著口中得到第一手的直接资料,比过去使用侦察队人生地不熟的进行客观观察来要来得深入多了。而且来龙去脉也更为清晰。
为了保证情报的准确性和客观性,情报委员会在搜集资料的时候,将各村的提供的情报进行交叉汇总,彼此对照。
因为土匪往往带有明显的地域性色彩,各个村落或是因为宗族亲戚的关系或者是同乡的关系,对本乡本土的匪人往往是包庇的。而土匪大多也遵循兔子不吃窝边草的规矩,对当地人人留有余地,而专门祸害外地的村落。
在这种社会生态下面,联络员也不能免俗。所以他们的报告必然是会根据土匪与自己村子的亲疏关系有隐瞒有夸大。而村落与村落之间,宗族与宗族之间,还夹杂着仇隙,更不排除有人故意在其中夹杂不实之词,污蔑中伤的。所以必须把各个村的情报对照起来看才能看得出端倪。
经过一个多月的对联络员的调研,情报部门已经了解了不少临高的匪情的情报。而另外一个重要渠道则是王兆敏。他虽然是外地人,但是在这里客居已经五年多了,平时协助县令处理政务,对本县的各种情况了解很多,特别是在匪情方面,衙门里有丰富的资料。情报部门单独约见了他好几次,从他手里得到了大量有用的材料。
“临高的土匪虽然纷乱如麻,但是最要紧的就是党那门顽匪。”王兆敏在“半边天”酒楼的包厢里小声的说道,“其他都是小匪股,起不来什么大波浪。这两股土匪根深蒂固,很不容易对付。只要除掉了他们,临高的散匪自然就没了依靠。临高的也就四境太平了。”
大部分的土匪都是“家居土匪”。打掉山寨,消灭土匪首领和核心人马,“居家土匪”失去了主心骨和老窝。自然就无心继续为非作歹,只要再加以招抚,很快就能把匪患平定下来
“向来剿匪都是首恶必办,胁从不究。”王兆敏道,“宽严相济四个字不可不知。”
“是,是,”罗铎只管称是就是,又问,“为什么说这股最难对付?”给他斟满一杯酒,“请先生教我。”
“说来话长。”王兆敏已经有些微微的熏然,实际脑子非常清醒。他知道这群澳洲人的用意,多半是要清理“卧榻之侧”了,不过这也好,反正官府即对付不了土匪也消灭不了澳洲人,让他们互相去撕咬,说不定还收个渔人之利呢。便装着已经喝醉的样子说开了:
党那门,大名党国栋,是本地的道禄村人。父母双亡之后,以为本村的人家放牛过活,长大之后做小商贩过日子。因为村里没有亲人,在村里长期受人欺压。自家的宅基地也被村里的一户人家霸占去。
党那门后来经常干小偷小摸的勾当,万历末年,被村人扭送县衙,锒铛入狱。第二年他越狱而出,纠集了几个气味相投的兄弟,回到村里将与其有过节的村人杀死了十多人,随后卷掠财物,到临高和儋州交界的抱庞山上落草。
“你别看党那门是个泥腿子出身,可是他认得字,自幼好读书,可惜无人提携,好好的一个读书种子,堕入了邪道。”王兆敏叹了口气,“读了书,又走了邪路,比起一般土匪更是难对付。”
党那门因为认得几个字,虽然正经的兵书之类的没看过,三国演义、水浒之类的小说还是看过不少的,从中学会到了计谋策略,所以他带得土匪,常常有出其不意之举,县里的一般乡勇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就说他打龙波寨吧,”王兆敏说得兴起,“党那门带着几十个人,装成赶集的农民,带着货物进了龙波寨。借着去向市集缴税的机会混进团局,几个人把门,几个人在外面放鞭炮。他带人冲进去就把团局里的乡勇教师给杀了。乡勇乱了阵脚,有一百多乡勇的龙波寨就给他带的三十个人破了。你说厉害不厉害。”
罗铎点点头,这党那门果然有点小伎俩。这手里应外合,打蛇打头的战术还是相当的漂亮的。难怪王师爷要说党那门这股土匪厉害了。
“而且他还知道笼络人心这条!”王师爷轻敲桌面,“这党那门在外面一贯鼓吹‘打富不打穷’,很是吸引了一班无知的愚民。闹得加来、美台几个地方的村民都抗租不交,田主们叫苦不迭。每每到县衙来告状。总算几年前黄老爷帮忙,带勇重创了党那门一伙。他们的气焰才没这么嚣张了。”
“黄老爷?”
“就是黄家寨的黄守统,黄老爷。”王兆敏注意到了罗铎的反应,“他带得勇十分强悍,党那门不是对手。可惜乡民无知,多有为期掩盖匿踪的,最后还是让他跑回抱庞山去了,竟不能全功!真是遗憾啊……”
“这么说黄老爷还是位急公好义的人了。”
“自然,自然,”王兆敏隐约已经知道澳洲人想在本地扎根,但是黄家寨的乡勇是吴县令唯一可以依靠的一支力量,不能让澳洲人以剿匪的名义拉过去或者消耗掉,“可惜黄老爷上次受了伤,身体一直不好。剿匪的事情,怕是帮不上忙了。”
罗铎不置可否,只是点头而已。
“……根据情报,党那门匪伙,主要盘踞在临儋交界的抱庞山地区,这是他们的老营。”罗铎拿着一根教鞭,指点着地图做介绍,“寨子里的匪伙,常年有三百人以上。有火器。”
下面的军官们聚精会神的看着地图上的标记。罗铎继续道:“但是他们的根据地是在加来、美台交界的‘十三村’地区,不管是补给还是人员,都从这一带获得补充。一旦有事,就能从这里再拉起四五百人的队伍。”
人群中发出一阵小声的议论。有人提了出来:“这不等于是洪洞县里无好人,这一地区的丁壮都有当土匪的嫌疑了?”
“是这样的。”罗铎点点头,“党那门匪伙对这一地区视为自己的禁脔,自己从不祸害,而且也不许其他匪祸侵扰,很得人心。”
“等于是割据势力了!”
“不,还谈不上割据,按照王师爷的说法,‘十三村’地区的税赋是从来不少交的。只是县里没什么好处而已。”
“其实党那门的思路和我们差不多,正赋一文不少,浮收一文没有。有枪杆子做后台,县里拿他们无可奈何。”
“这次开政协会议,‘十三村’地区来参加会议了吗?”何鸣问。
罗铎说:“都来过。我查了会议上的相关记录,代表们没有发言,基本就是随大流而已。征粮、派差、派联络员全部都应承做到。”
“党那门很懂斗争策略么。”
“是这样的。”罗铎很谨慎的回答道,“在斗争的策略上,很有些思路。”
“党那门团伙多数是穷苦百姓,他自己也是受迫害的穷人出身。又知道‘打富不打穷’,应该算是有革命觉悟的。”有人说了,“其实定性他们是土匪不对吧?应该是自发的农民反抗组织。我们可以争取啊。”
“不扰民是相对的。”罗铎说,“只是十三村地区稍好,但是其他地方侵扰很的很厉害。”诸如抢劫、杀人、绑票、强抢民女之类的事情,这个土匪团伙一样不少全都干过。祸害的也不止是富人,穷人一样倒霉。非要说成什么“农民反抗”或者“起义”,就是在自欺欺人。
何鸣解释说:“剿匪指挥部之所以选择拿他们第一个开刀,一是他们的势力最大,打掉有敲山震虎的作用;二是这伙人民愤极大。我们师出有名。”
罗铎接着说,“‘十三村’地方上,这个匪伙有二个重要党羽带着二三十人常驻以控制局面,头目名叫忻那日、王五术。”
“忻那日和王五术,是党那门手下的四大天王里的两个。”王兆敏对罗铎说道,“所谓的四大天王,不过是凑数罢了,但是这这两个人不可小觑。”
忻那日自小就是游手好闲之辈,成年之后因为好逸恶劳,巴结上了县衙里的“快手”,当了一个“做公得”。“做公得”并不是县衙里的正式衙役,类似编外的“临时工”,收入全凭各种陋规和敲诈勒索。衙役不便出面的非法勾当就由这些人出面。万一出了事情就由这些人顶罪,好在内外都有勾连,重拿轻放,就是县令也没法子。风头一过,继续当“做公得”。
忻那日当这个“做公得”做得十分积极,欺压百姓不算,最后竟然利令智昏弄到了士绅头上,最后终于呆不下去了,“快手们”也不愿意为了他得罪士绅――毕竟“做公的”多的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忻那日丢了这份活计,干脆上山落草了。
“……此人心机灵活,有些小聪明。也善于趋炎附势,巴结人很在行。所以虽然眼下厕身为匪,但是和县衙里的许多胥吏和地方上的劣绅都有勾连,稍有风吹草动,自然有人会为他通风报信。”王兆敏提醒道,“我们吴老爷和黄老爷几次都想抓捕他,每次都被他滑脱。”
至于王五术,虽然不是什么头脑灵活之辈,但是极是蛮横凶残,出了名的杀人不眨眼。他自小习武,颇有些排打硬功,少时参与殴斗,被人刀砍不死,枪扎不伤,很有传奇色彩。这一文一武常驻“十三村”地界,把这一带控制的很严密。
罗铎介绍完基本情况之后,与会者就如何清剿这股土匪进行了讨论。方案基本上分为两种,一种是先打“十三村”,把土匪势力清除出去,使得山上的土匪失去粮食和人员的补给,不打自乱,时机成熟之后再围攻山寨。
另一种则是擒贼擒王的思路,主张先攻抱庞山地区,消灭匪巢,然后再迫使十三村的土匪不战而降。
两种方案都有优缺点。经过综合考虑,最终还是决定首先进攻山寨。
“如果我们先打十三村,很难处理当地的民政问题。”邬徳作为民政委员,也是剿匪指挥部的一员,“当地百姓有顾虑,不愿意和我们多接触。匪徒们又有老巢可以依托,利用百姓掩护可以猖狂的向我们发动袭击。我们的大军驻扎进去,会非常的被动,到最后很可能会因为无休止的被袭击而采取无差别报复行动,最后形成关系对立,以后再收拾起来非常困难。”
作战的形式,将采用精悍的合成化小部队的突袭战斗。在山区剿匪投入大部队是得不偿失的。大部队出动很难保密,土匪可以事先把物资人员全部转移,只留下一座空寨子。不要说出动一二个步兵营,就算上千人的部队在山里搜山,土匪也很容易躲过去。在山里呆久了,给养运不进去,大部队不能久居山区。时间久了,部队只能撤退。过去土匪对付官军围剿,历来都是采用这样的方式――屡试不爽。
第一步兵团团属猎兵连一排排长杨增正在山间行军,晚春的林间十分的闷热。汗水已经浸透了军服。他肩膀上背着心爱的步枪,身上还带着二百发子弹。
他的身后,跟随着自己的猎兵排,然后是一门山地榴弹炮和它的全部家当:炮弹、火药、跑刷等等,这些七零八碎的装备全部由人来运送,整整用了四十名“教育兵”――还没有正式授予列兵军衔,正在受训的士兵。在他们之后,是一一个步兵连,然后又是一百多名教育兵,背着大量的辎重装备。名为“军工”实际就是席亚洲搞得“代畜输卒”,新兵派不上太大用处,背东西总是可以的。殿后的则是工兵排,由工兵连连长潘达亲自带领。




临高启明 第一百节 抱庞山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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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节 抱庞山之战
部队天黑之后出发,急行军一夜,进入了抱庞山区隐蔽。白天休息一整天之后,晚上继续行军,借助完备的地图和夜视器材,在早晨突然抵达了党那门的山寨。
山寨矗立在一座小土山上,四周有坚固石木混合的墙壁和敌楼,设防的水平还不错,能够抵御一般的攻击。
从望远镜里看出去的山寨周边的地形地貌并不险峻却相当的复杂。山寨的地形易守难攻固然好,但是一旦被围也就很难突围出去,所以土匪的山寨一般不会修在特别险峻的绝路上,以能够在不利情况下能够迅速逃走为上。如果他们浩浩荡荡而来,党那门完全有时间退出山寨,利用这里的地形四散而逃。但是现在,何鸣已经指挥部队在天亮前迅速抢占了山寨附近的三条主要出入通道,封锁了逃跑的道路――这都要归功于现代地图和夜视器材的功劳。
“部队已经全部抵达预定地点,正在构筑工事!”见习参谋汇报道。
“命令各部队注意观察敌人动向。”何鸣放下望远镜,看了一眼地图。这里能够逃走的出入通道都安排了部队担任阻击任务。
“大家动作麻利点!”潘达催促着手下的工兵和分配给他的教育兵们。他们趴在地上,正费力的掘坑,埋设简易的反步兵地雷。另一部分人则在用泥土修筑射击用的胸墙。
除了进山的主要道路之外,土匪可能逃走的三处道路,以大台坡最难卡住,另外两处都是山间小路,二十名士兵筑起临时的泥土和灌木的矮墙,用排枪加手榴弹就能挡住土匪。
但是大台坡不是一条小路,它是一片宽阔的坡地,如果让土匪冲过这个地方,他们就有无数的山路可以选择了。
潘达别无选择,只能在这块开阔地上拦截土匪。
他的兵力仅次于指挥所直辖的部队,有一个步兵排、一个工兵班和三十名“教育兵”。教育兵还没有配上枪支,只有刺刀和临时发给的长矛。摇旗呐喊,充充场面还成。
幸好他带来了工兵的常用武器:地雷。
当然,这地雷不是大家所熟悉的任何一种。虽然有人每曰其名claymore定向地雷,实际上是一种原始简陋的反步兵定向雷。简单的到不需要地雷的外壳。至于定向的角度也只有天知道。
全部的装备就是一包黑火药、导火索和一块铁板和一堆废铜烂铁。在路边挖个浅坑,放上炸药包,上面覆盖一块铁板,作为定向用,然后再堆上一层可以让人头破血流的各种碎块。当然了,眼下凡是金属都是战略物资,所以潘达背来的地雷里是没有铁板的,乃是硬木的木板,根据测试结果,至于充当霰弹用的废铜烂铁则由碎石作为替代――这些碎石都是从采石场精心挑选出来的,大小基本一致。
每个可以逃跑的路口,潘达的工兵们都在埋设这种土地雷。原本引爆地雷只能用导火索,很难掌握发火时间,而敷设导火索既要隐蔽又能保证发火可靠是个难点。自从化工部门搞出白磷、红磷之后,拉火管这一技术问题终于得以克服――虽然这一技术主要是便捷了炮兵的发射,但是工兵也享受到了这一改进的好处。
整个大台坡的宽度大约在60米左右,每个定向雷大概可以覆盖5~6米距离。潘达在整个坡地上设置了交叉设置三组地雷,每组十五个。
“大家听我的口令,把标尺定在100米。”杨增对他手下的士兵布置着战斗方案,“我们采用二排队,按口令进行齐射。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士兵们齐声答道。
“好,全体上刺刀!”
士兵们从皮鞘里拔出雪亮的刺刀,装上。杨增检查了一遍士兵们的刺刀、枪支和弹药,又和排在后面的教育兵们说了几句话。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兵都有点发抖,长矛都不知道怎么拿了。
杨增说了几句鼓励人心的话,他虽然谈不上有什么行伍经验,也知道紧急关头是指望不了他们的。还得靠老兵――所谓老兵也不过是多训练了几个月而已。战斗经验就是海盗来袭的时候打过一次仗。有的人干脆只是列过一次队而已,连向海盗开火的机会都没捞到。
看到潘首长指挥着拿铁锹的士兵在到处挖坑,杨增不由得感到心里发虚,虽然他在军官学习的时候已经知道了“地雷”这个玩意,但是到底有多少威力实在有些没底。要是能给这里配一门大炮的话可就高枕无忧了,他想。
潘达自己也没多少底气。他把各处的定向雷的拉火管、导火索和拉发绳子看了又看,还试验性的空拉了几次,确保拉动的时候没有障碍,能够有效的发火――能不能抵达住土匪们的猛冲,就看这“天女散花”到底有多少威力了。
如果土匪真得悍不畏死的敢于“猪突”,用血肉之躯踩地雷开出一条道路来,那么潘达还有最后一招――掷弹筒。工兵们正在架设这种简单的“小炮”。
这是机械部武器设计小组搞出来的一种廉价而简单的武器,自从“手持式霰弹炮”发明之后,武器小组掀起了一阵设计一次性简易支援武器的高潮,这种掷弹筒就是这一高潮下的产物。
铸造铁管,内装火药包,再装一颗铸铁的四号弹――曾经让新军战士胆战心惊,造就了陆军的第一个烈士的链球式手榴弹在去掉了抛索,在黑火药的推进下能以65度角抛射到50米之外,不过精确度就只能说是抛射的方向大体不会错。
四号弹上的起爆导火索在发射药爆发的瞬间会被同时点燃――类似滑膛炮发射榴弹的点火的方式,不过榴弹的问题这里也同样存在――大概会有三分之一的四号弹不会被引爆。比起手工点火之后再甩出去引爆率要低得多。
“就算不爆,砸在人脑袋上也得开花,就算是打实心弹吧。”潘达对这种武器倒不怎么挑剔。带了二十个出来作为试验。
所有的弹药都是预装好的,发射口用蜡纸密封,尾部有一个用蜡封的点火口,发射的时候只要把拉火管塞进去拉发就可以。掷弹筒配有简单的支架和底板,如果不怕炸膛的危险的话也可以手持发射。
这种掷弹筒理论上可以在战场上再装填,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军工部门建议部队发射之后回收交回给工厂来复填。
如果最后一招也挡不住敌人,就只好靠步枪火力和肉搏战了。虽然潘达有绝对的信心,职业军人训练出来的有着高度组织性和纪律性的步兵刺刀拼杀完全可以击溃土匪,但是心里还是不免有些战战兢兢的感觉。
剿匪部队突然兵临城下,让早晨刚刚起床的党那门吃了一惊。他有自己的情报来源:知道这伙澳洲来的海盗们最近要清剿绿林。开始他没当回事,毕竟山里和海里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事,而且他控制下的“十三村”地区对这群澳洲人也表示了臣服,该给得一样不少,没理由来打他的。
他爬上寨墙眺望,一里之外的山坡上,密密麻麻的正是穿着灰色紧身小号褂的澳洲人马。一部分带着鸟铳,一部分则是长矛,都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一时间看不出有多少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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