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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约梁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山水话蓝天
词锋犀利,气势更盛,咄咄逼人,抓住要害倒打一靶。
你想扣我个对抗官府的帽子,我就扣你个藐视朝廷妄图谋逆取代皇帝的更大罪名。
王吏目被堵得一噎,一时狡辩不得就习惯地放出权力无理玩强压,大怒戟指祝念典大喝:“好个强词夺理的刁民!耍你的这张刁嘴,你想挑衅官府权威?想试试王法厉不厉害?”
他身旁的捕快头子默契地瞪眼发威呛啷一声拔出半截刀助威。
直接玩上了权力暴力威胁。
就问你草芥小民怕不怕.....
莽恶汉刘金秤回了神怒了,一指王吏目:“咋的,你还真敢让俺们话都不能说了?”
祝念典胆子越发大了,不但没吓退,还上前了一步冷笑道:“怎么的,经历了叛逃狂潮的教训,你们还敢把俺们小民当草芥随意耍随意杀着玩呐?”
这话一出口,在场的村民,包括杨进,都下意识身子一挺:俺们小民也不是好欺的。你们这些狗东西若敢耍横又猖狂胡来,小心再闹起一场席卷天下的杀官狂潮全宰了你们.......
这对抗官府暴征的气势已经起来了。
若有人能再说到点子上鼓动鼓动,就会直接发展到当场杀官造反.......
王吏目等人也是经历过狂潮大灾的幸存者,自是晓得那种可怕,被粗壮黑大如索命恶鬼一样凶恶可怕刘金秤和狡诈“白纸扇”祝念典底气十足咄咄逼人挑动和威骇一压,吓得他们不禁立马想起当年的那场暴动报复之残忍可怕而惊得猛一缩脖子.....官府来的人全都目露恐惧.......
捕头惊骇下拔出刀来乱晃晃着大叫:“你们,你们莫非想造反投逆贼?”
这是他惊慌下下意识脱口吼出来的,但,这一吼,他的胆子却又随之大起来。
他想起来了,如今不是以前了。
如今是,一等好汉当官兵当军官将领,二等好汉当了官府捕快等衙役。剩下的只能继续做辛劳小民没机会轻松吃上公饭的,全是混社会最无能的渣渣。
就象这个村,杨进能当村长和体面的一方都保正,还有这个恶汉刘金秤几个能在村里称王称霸,活得很嚣张,却也只是些一二等好汉以外的地痞小混混之流。
有能耐的老大都改吃公饭了,才轮到这些小混混在乡下称起老大混起了威风得意.....我等吃公饭的才是有能耐的老大。乡下这些东西算个屁。久未领导和教训这些小痞子了,他们就忘了自己有几斤几两,忘了过去只配在俺们面前低三下四的不堪,竟敢狂妄挑战俺们这些真正的老大......





攻约梁山 638为自由奋战4
捕头想明白了如今社会的暴力势力构成情况,他的胆子顿时又回来了。
眼前这些刁民就只是些打不过吃公饭的小混混渣渣而已,我怕他做甚?
就只是人多势众壮起了胆子而已。若真敢闹腾抗税和官府作了对,那就当场砍他几个带头的,一杀,其他的就吓散了.....
捕头是这么想的,自信就恢复了。王吏目也立即领会到了这一层,胆气也立马一壮,猥琐在马上的身子又挺起来了,脑袋又高昂着,脸朝天用鼻孔看人了。
流氓,无论是它是国家是权力是资本还是社会团体或个人,它的心态和行事逻辑都是一样的。看看那个号称free国现在对我们闹腾的那些不要脸无下限的事,你就能知道流氓到底是什么样的。还真是free!想怎么无耻就自由怎么来......不要脸到满身的优越牛逼劲,自信满满......
这个小小税吏和捕头此刻就是这样的状态,一副我吃定你了的倨傲,实际是贪鄙到疯了.....
祝念典一眼就看透了这些家伙,
因为他以前当着雄霸老家的最富贵牛逼衙内公子爷时正是这种有依仗有恃无恐而敢肆意胡来的豪横心态和疯子一样的狂妄作派,结果却是突然天降横祸,那些他从来没当人看过的牛马草芥贱人小民以及卑贱丘八以最暴烈直接最残忍恐怖的方式教会了他长了点脑子学会了点怎么做人。
眼前这些家伙怕是正要面临类似的可怕教训.....
只需要他下一步揭穿税收真相再挑动一下村民已经很激烈敏感的情绪大致就可以了。
当年,他命好,确实命大,侥幸逃过了大劫,而眼前这些东西却只怕没那么命好......想着这些,祝念典不但没再畏惧这帮公门人又抖起来的凶威,反而嘴角露出笑容来。
扇子潇洒摇了几摇,他心中激荡着一股子大事前极亢奋的紧张,眼神却沉凝阴冷下来,露出了诸葛亮的睿智卓越高傲和能者威势姿态,顶着捕头那虎视眈眈正对准他胸膛方向的刀,沉稳,自信,威势十足暴喝一声:“你想干什么?”
“你想耍公门霸道凶残杀光村民,霸占了本村的钱粮一切,然后随便扣个抗税造反罪名不但能推卸你贪鄙无耻横行不法杀害百姓的重罪,还能混得个除贼有功得赏?“”
“你,你们打得好如意算盘!”
在场的老汉村民心猛一激灵,先是眼露恐惧,但随即就眼红了化为了愤怒凶残。恶莽汉刘金秤更是愤恨恼怒到要爆炸了,满脸的横肉绷紧成狰狞,捏着拳头随时会打上去.....
自海盗引发的那场大灾,大宋百姓最直观最深刻看到了小民自己的强大力量,看穿了所谓神圣强大的大宋朝廷原来居然是如此的虚弱荒唐无能,他们已经不怕官府了,心里已经没多少小民对国家强权暴力原本天然有的那种敬畏甚至恐惧。官府不凶暴虐小民也就罢了,若是官府又耍起过去习惯的那老一套,百姓就敢悍然再行暴力反抗。
这两年,百姓一直没露出对抗官府反朝廷的胆量和趋势,那是有吃不完的粮食瓜果蔬菜吃,时不时还能鱼虾野味的一饱口福,有口小酒流着,官府不敢过分,小民的日子还能过得不错。
怎么,现在要变了?
官府又敢肆意祸害百姓了?好日子这就完了?......欺小民没胆子也没能力教训当官的?
王税吏和捕头等公门人,以及来的民兵义兵们,听了祝念典的指责却并没什么触动。
吃公门饭(为官府做事),为的不就是能合法随意痛快掠夺和虐杀小民吗?老子抢杀你们这帮刁民,既得钱粮又能得忠勇护税为国的名头及好处,这有什么不对的?有什么不应该的?
历来如此啊......
老子说了算,就扣罪名搞死你怎么的......
谁叫你、你们披不上这身皮只能辛劳委屈窝囊做最下贱的草民而老子却是官呢!
所以,祝念典的指责不但没让他们感到羞耻与恐惧,反而暴起更多优越感与自信得意,刺激得他们越发猖狂到更疯了。令他们唯一恼怒的只是祝念典的喝斥。
你个草民贱人也敢呵斥我们?
你这样的蝼蚁也配对公门中人耍态度!
竟然还自我感觉良好在那摇扇子充智者大个显摆给村夫和老子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王税吏和那个同来的最爱抢风头好好体味当官的那种优越感牛逼劲的税科杂役,还有捕头等一干公人,盯着祝念典,都下意识毫不掩饰地露出吃人的张狂凶相,纷纷张口争着要尽情喝骂威胁,甚至想直接动手打杀上去,
祝念典却根据自己曾经的高贵身份和必然的凶强行事模式早猜到了这帮人对他会是什么反应,抢先大喝一声:“原来还真是想以收税为名冤杀光这里的百姓。你们好胆,够狠毒!”
随着祝念典的怒吼,在场的村民,包括村老大杨进都火窜起来了,有了反抗的杀意。附近的村民也纷纷涌过来了,不少的手中干脆拿着土造的家伙,气势汹汹,但还并没有发展到冲动......
王税吏等这才迟钝地感觉到点害怕,但还是先前那种来的自信,转瞬又恢复了镇定并且不知死的,或者说是这种情况下必然的采取了更强硬态度。
王税吏凶狠盯着祝念典阴森森威胁到:“你想煽动无知小民造反?你,到底是什么人?”
最关键的时刻到了。
祝念典扫视着村民们看着他的一双双眼睛,他看到了村民对公门人太鄙夷小视小民就是敢又张狂欺凌百姓而窜起的愤烈不服情绪,也看到了村民(刁民)对他生起的疑虑警惕审视。
“乡亲们,”
祝念典坦然面对大家审视,从容却激愤满怀大喝:“大家看到了,这些公门狗东西又敢露出吃人相了。他们又敢轻贱咱们不把咱们小老百姓当回事了,赤裸裸欺负的就是咱们的无知。”
他转身又怼上官府的人,愤慨又不屑地喝问到:“你们真当小民就无知愚蠢好骗?说什么朝廷收两成五,地方只收三分!我看是朝廷只收三分,地方官府想贪占两成五吧?”
村民一听这话顿时一阵激烈骚动。
王税吏等则一惊,眼中闪过一阵慌张,却转瞬化为恶毒死死盯着祝念典,纷纷大喝放屁。
祝念典却越发认定了这次收税确实有鬼,心里更有谱了,一时间自信爆棚,浑身散发着我是这里唯一的智者明白人能人的那种优越快乐。
他,仿佛无数的先烈英魂附了身,一时间化身长坂坡的赵子龙,浑身是胆,丝毫不惧官府人集体对他暴发的可怕杀机。
他,扇子一指王税吏,不屑地讥笑大喝:“怎么,被我揭中了心中鬼,贪婪阴谋掩饰不住了,骗不下去了,就想杀掉我好堵住我的嘴,然后再愚弄村民的无知?”
“我敢说,此次税收绝不是你们口中说得那样。就算不是地方官府想霸占两成五,那也绝不可能收两成八这么高的税。你们休想把事都推到海盗和朝廷头上在这装无辜好人骗倒百姓。”
“我猜,真相应该是,朝廷是要收一成补充用度,但严厉规定地方只准征三分。”
“朝廷那些高官都是当世最出彩最有智慧的精英(老贼),不会蠢到这次夏税还征那么多导致激起全国民变的大乱子危及朝廷。你们却信誓旦旦告诉我们说是朝廷如何如何,把事全推到朝廷头上。我看,多的一成五却是地方官老爷自己想装兜里的,甚至干脆是你们这些蠢到只顾自己发横财完全不顾国家安危的蠢货疯子胆大到敢擅自加征的。”
祝念典自己自由心证猜测的,却正说中了事实,揭穿了这些疯子污吏衙役的疯狂盘算。
真相被拆穿,
王税吏等人到底只是底层寻常小人物,没朝中老贼那种城府气度和演技,做不到象老贼那样能处变不惊不动声色沉住气。
他们掩饰不住地暴露了惊恐慌乱心虚,尽管只是短短一瞬间。
在场的村民没傻子,都不瞎,都看出来了:看其反应,麻蛋,还真有猫腻。定是这些污吏狗东西胆横的擅自弄鬼......还真敢把老子当傻子耍!还真敢巧言诈去老子辛苦种出来的全部粮食.....
这下子是把村民的冲动挑起来了。离当场杀官造反又近了一步了。
那么,王税吏这些官府临时工们为什么胆敢把自己多征的推到朝廷和顶头官老爷身上呢。
难道,他们就不怕被百姓抱怨反应到衙门而轻易遭到揭穿,会被官老爷大怒问罪?
他们还真不怕。
原因说穿了很简单。
灾后,和权力挂不上关系的百姓根本见不到老爷们。
官老爷们在灾中全都吓个病,对往日只作牛马蝼蚁草芥轻蔑的百姓产生了极深的恐惧病。就怕在接见百姓时却遭到居心叵测的百姓趁机暴起行凶,再经历类似民变报复狂潮的凶险。
还有,如今,执法权也被没收转交到执法宦官团那去了,知府知县等不用操心审案子了,就不用见百姓了,就更能与百姓隔绝了。
执法宦官们审案子却也不用见百姓,
他们根本不懂法不会审案子,审案的新鲜劲一过就不玩了,由懂行的司法吏等属下负责。
也就是,官真就成了飘在云端,百姓只配仰视而根本接触不上的物种。
这也是税吏和所有官府衙役们串通合谋好了敢狂到加一成税直接装自己腰包的原因。
小民根本见不到官。
有他们这些吏和衙役牢牢横在中间,小民说什么也只有他们这些皂吏能听见,疯狂贪征的事也就不怕小民能向官揭穿。
但,这也有个前提。
若事闹太大了真激起大规模民变了,那就捂不住了。他们自然全得倒霉。但要说因顾忌这个,他们就怕了,就不太敢逼迫百姓过甚,那也不是。
事大了,他们固然必然倒霉,但官老爷也得跟着倒大霉.....
官老爷更损失不起,为不丢官不获罪.....就会全力捂盖子,会用凶暴残忍加哄骗安抚等一切手段镇压消除民变并完成税收征收,这需要依赖军队,也需要依赖他们这些吏役爪牙帮着完成镇压和征收。没爪牙,官老爷自己能干什么....就得谅解爪牙们,并且得帮着爪牙们脱罪。
这点事,不止衙门老吏们门清很肯定官老爷们会如此做,连地痞流氓们也很懂这个。
这时候,官府的人若是能保持冷静,此事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毕竟,不到万不得已,或不被刺激得愤怒发狂失去理智,百姓总会选择息事宁人。
可惜,如今的公门的人的素质太不堪,不是地痞流氓就是各种习惯了嚣张欺人的坏蛋。
真面目被当众揭穿,恼羞成怒,贪婪,怕眼下就能刮到手的好处就这么没了,加上自觉自己才是老大强者,又是官,小视混乡下的弱者、草民,自觉能威慑住村民,还有,必须得把税收任务完成了的责任压力,决不能让本村村民一闹腾强硬就脱过去了......种种因素导致来的这些官府人,包括义兵民壮,都本能一样采取了官式暴力威慑以更强硬的态度镇压,纷纷怒喝威逼上来。
本就已经暴起愤怒的村民被一逼顿时高度紧张起来,怕被官府玩强横屠杀以震慑,更怒了,残存的理智又少了点,纷纷戒备着做起了自保的应战准备,离主动杀官造反只差最后一线。
捕头本是个县城的大混混,横惯了,打架斗殴保地盘利益凶残反击对手惯了,这时候一恼怒冲动就露出了老习惯,想玩个以前当街面老大时那样的先发治人先下手为强,直接催马冲了上去,舞刀想出其不意把本村老大杨进先干掉,让村民群龙无首.....再把敢揭穿....的聪明人祝念典杀了,剩下的村民既无知又没了带头大哥也就不成气候了,经不得官府的镇压打击,会老实的。
他这一冲动嚣张直接开杀就坏罗,终于摧毁了村民最后的一点理智,点燃了民变的导火索。




攻约梁山 639暴起
杨进到底是常年冒险走私经历过不少事见识过大场面的。
原本,他还保持着最后的理智,努力守着不杀官造反的底线,却看到捕头直接冲他杀来,那凶狠模样那狂暴残忍架式显然是想冲马一刀先要了他的命。
这让杨进有了错觉:原来,这帮公人今日兴师动众来这的目的就是想杀我的。收税只是借口和机会。疯狂加税收走全部粮食就是为了激怒我对抗官府,如此就有了合理合法杀我的罪名。
他一直在悄悄干着违法的事,也是心虚,心里有鬼,就难免多疑容易瞎联想。
他这样的岂是肯老实束手等着被官府干掉的人,必然反抗,而且怒极,根本不惧捕头人借马威冲杀来,不但不退不逃,反而主动迎了上去,仗着人比马灵活,身子一晃猛冲上去,抢先一拳轰向马脖子......不愧是没角牛,力量就是大,武艺也高,拳头够硬,竟然把马打得摔翻出去。
捕头骑着马威风凛凛本以为能轻松砍啦只配混乡下混混的杨进,结果却马一翻,较劲的凶猛一刀斩了个空,没能收拾了杨进反而随马重重摔倒,被马压住了一条腿,嗄吱一声怪响,大腿断了,小腿也裂了,脱身不得还痛得要命,猛翻着白眼扯着嗓子悲惨干嚎,刀也摔出去了。
恶汉刘金秤早就愤怒想杀人想教训捕头,一见老大动手了,哪还客气什么。身躯象李逵一样黑壮也象李逵相似的步战很敏捷,嗖一下就蹿上去了,捡起捕头的刀,在没反应过来的公门众人惊骇注视下随手咔嚓剁下了捕头的脑袋,又怪叫一声,挺着血淋淋的刀转瞬闯到王税吏马前,
王税吏正在那惊骇后仰,失声刚吐出个啊字,刀就劈了过来,身膀在腰部斜着劈开,王税吏下半身还在马上跨着,上半身掉下马滚了滚,王税吏还能啊啊出声痛苦无比的以手乱爬。
刘金秤既解恨又厌恶地重重一脚跺上去,把王税吏的胸腹跺瘪了,内脏和鲜血一齐从断开的腰处挤了出来,那情景太瘆人,王税吏却还死不了,也没痛昏,只是更痛苦地啊啊乱爬.......
“刁民造反杀人啦——”
王税吏的税科杂役伴当惊恐万状扯着脖子狂叫,急拽马缰想打马避开恶鬼一样的刘金秤。
他不叫唤还好,这一叫唤却是引得刘金秤把下一个目标锁定在他身上。
窜过去,拦腰凶猛一刀.....
这位今天能骑马得瑟,对村民找足了官威优越感的杂役混了个和王老大一样的下场......
刘金秤随即又凶猛砍杀向那些持弓弩最有威胁的官兵,杀得弓弩兵大乱逃避顾不上什么。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了,那就再无退路。
杨进接过心腹小弟迅速递上来的朴刀,凶猛冲上去连番也劈倒了几个持弓弩最具威胁力的官兵,又杀向围攻刘金秤的官兵......这刀是他事先让小弟藏院门后为他拿着的,就是为以防万一。
杨进的另一个得力打手兄弟云常峙也接了小弟送上的刀杀了上去。
在场的操着土造家伙的村汉其实都是杨进多年搞走私的心腹部下,都是追随杨进犯法走私时敢行凶杀官府人的亡命之徒。他们咆哮着也凶狠杀了上去。
这样一来,动手的村民数已经不比来这的公门人手少了。
今日的事变说白了就是,从朝廷到官府这两年装仁政好皇帝好官尽量安抚民心,包括军队在内,公门中人虽然对百姓照样凶恶蛮横,但到底没真做什么过分会刺激起百姓大规模愤怒的大恶来,所做的只是想方设法哄骗刮走了百姓的存粮铜钱,以及就事合理抓民贬罚为刑期或长或短的苦力分给官爷家以及勾结权力的人家免费种地做工......装来装去装这么久憋得终于忍不住了。
对这时代的官员以及公门中人来说,不能尽情耍权获利享受权势快感,那不如死了好。
祝念典呢?
这厮成功挑起了造反,一开打,他就机灵早溜进院子里躲着了。
但,他也不是只坑人而没有功劳。
因为早前就盘算过杀人放火受招安,又从此夏税收上敏锐判断到机会,就私下里已经向杨进的部下和一些骨干村民鼓动点明过造反受招安的路子,让大家在事到临头时不用怕,杀官不一定重罪得死,只要闹得够大够强,反而无罪,朝廷会好言好待遇地招安.....只管大闹大杀。
这些骨干村民今日也算早有准备。一听真杀起来了,大恨官府太贪太不容小民有活路,又有招安退路为依仗,就敢大闹,都是大大小小的本村头头,有威望有自己的小势力,一招呼,顿时引得全村的人都愤怒暴发了。
因为此时节没什么农活忙,天又太热,所以除了打鱼的都闲在家,有两千多汉子们跑出来了,人一多,气氛形成了,一冲击,就没几个人能保持理智独醒,也得随大流,包围了......
来的二三十个官兵捕快刚开始即便死了头也没怕得立即慌散一团。
这些人都是往日混社会专门吃百姓的民间恶棍强人,早就欺凌百姓惯了,也早习惯了遭到百姓逼急了愤然反抗,也自恃拉帮结伙孔武有力就是比小老百姓凶狠能打而凶狂惯了。受欺百姓越是凄惨下跪哀求或越是敢不自量力反抗,这些东西就越是亢奋强硬下重手毒手,必须镇压住反抗,竖立起可怕威名,吓住百姓,这样他们才能够在以后的日子里越发有力而容易地吃百姓。
对普通百姓小民而言,地痞流氓黑色会和官府一样是当地统治者,也是社会规则制定者仲裁者,扮演的统治角色不同而已,一个演黑的暗的坏的一个演白的明的好的,本质却是一样的,都是以凶残暴力震慑欺凌白吃百姓的血肉,张狂得意各种手段方式鱼肉本地,作威作福不劳而获。
百姓必须向官府交赋税获得免罪和保护。
但,官府收走了赋税,刮光了百姓家底,却通常不肯保护百姓,总是无视百姓受黑势力殴打强女干高利贷等等五花八门的欺压敲诈悲惨疾苦,甚至公然和黑势力老大豪强称兄道弟吃喝嫖赌逍遥快活,对被虐的案中小民凶横冷漠强硬,满副的官方公正严厉执法权威谱,对作案的歹徒却是笑脸亲热招呼来去,嘴上说着执法者应有的话却是保着帮着黑势力欺负百姓,弄得案犯晃膀子吊眉斜眼来去那叫个坦然自得拽拽的不行,被侵害的百姓反而沦落个更凄惶惊恐仿佛是罪犯。
地方官府,尤其是衙门皂吏和豪强实为一丘之貉,历来以不同的身份构成对小民的统治。
所以,小民还得交另一种税费,必须向黑团伙交保护费换取免罪和宽恕。不交你就生活不下去甚至没命可活。要么店铺大晚上神奇着火了,要么被套了麻袋打残打死人间蒸发,甚至大白天一群公然欺上门来打砸抢,晃着伪造或篡改的所谓借条催债,理直气壮诬赖借了他的钱不还......
漫长的封建统治加如此长期扭曲人性到至虚伪阴险的儒教造成国人最擅长的是玩黑社会,那才叫个聪明绝顶,积极热情主动动脑,花样百出,善于创新和与时俱进,作恶手段只有你想不到的,没什么他们想不到做不到的,正是大家常常感叹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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