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为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吴老狼
“传旨,这一次参与平叛的左武卫将士,除了投降叛贼的败类,一律不究作战不力之罪,犒赏三军,以为奖励。”这是隋炀帝对左武卫队伍的安排,又道:“通议大夫斛斯万善力战有功,并且生擒来渊、杨恭道等叛贼头目,可谓大兴平叛头功,封左武卫虎贲郎将,赏彩绢五百匹,粮千斛,良田三百亩。其余有功官员将士,全部按律颁赏。”
“谢陛下”左武卫队伍欢呼如雷,无数作战不力的大兴文武官员也松了口气,知道自己沾了生擒杨玄感的光,让心情极好的隋炀帝饶了自己一次,躲过了一次降级免官的大劫。
再接下来当然是右武卫的刘长恭队伍了,刘大将军打仗抱歉,拍马屁却很有一套,在接受检阅的将士数量相同的情况下,右武卫整齐高喊的天子万年口号,声音楞是比左武卫的队伍高出了三成还多,加上刘大将军这次的功劳确实不小。隋炀帝自然是更加满意,捋须笑道:“好朕早就听说了,这次能够迅速平息杨玄感逆贼,除了报**队伍外,战功最显赫的就是刘爱卿的队伍,劳苦功高,理应嘉奖,以兹鼓励。”
“陛下,刘将军的战功,主要是在野战中取得。”从来就看刘长恭不顺眼的樊子盖不肯让刘长恭贪天之功,赶紧说道:“洛阳保卫战,出力最大的还是右武卫虎牙将谢子冲的队伍,杨玄感逆贼三次猛攻洛阳,都是谢将军的队伍击退,表现可圈可点,功劳绝不在刘将军之下。”
“甚好,那就都该赏。”隋炀帝笑道:“传旨,刘长恭,谢子冲,每人赏彩绢八百匹,粮千斛,洛阳城内宅院一座,良田三百亩。其余有功将士,一律从忧嘉奖樊爱卿,你用不着替朕节约,这次平叛大战,实际上主要大战就是你指挥的东都军队打的,你要替朕重赏他们。”
“遵旨,老臣替右武卫将士拜谢陛下圣恩。”樊子盖恭敬道谢,心里则万分郁闷,“操他娘的,刘长恭这个废物真他娘命好,跟着应良拣便宜,竟然也和好歹出了大力的谢子冲一同受赏。战场上的流矢,怎么就没射死这个废物,把他留下继续祸害右武卫”
“谢陛下天恩”
看到刘大将军欣喜若狂的谢恩模样,心情正处于极好状态的隋炀帝微微一笑,正要下旨继续前进,前方的报**队伍中,却突然响起了整齐而又嘹亮的歌声,隋炀帝不由一奇,忙问道:“卫爱卿,樊爱卿,前面怎么唱起歌来了?朕没下旨啊?”
“陛下恕罪,这是老臣与卫尚书商量后的安排。”樊子盖赶紧恭敬说道:“这首军歌,乃是河南赞治府记室陈应良自创,这次平叛大战中功勋卓著的报**队伍将这首歌做为军歌,每每在交战之际整齐高唱,借以震慑叛贼,壮我大隋军威。此曲歌词雄壮,词义忠贞,老臣与卫尚书斗胆,想请陛下倾听。”
不用樊子盖说,隋炀帝其实早就在凝神倾听了的,仔细听着那一句句雄壮的歌词,一声声发自肺腑的忠贞心声,隋炀帝若有所思,半天才淡淡说道:“过去看看。”
御车继续驶动,很快就来到了最后接受检阅的报**队伍面前,让隋炀帝颇为疑惑的是,前面的左右武卫队伍都是整整齐齐,排列成行,传说中最精锐的报**队伍却是七零八落,站得七零八落,同时地上还放着一些叠整齐了的衣甲,更加离谱的是,还有一个小孩子捧着一套衣甲,站在了一面报**的团旗之下。
见此情景,隋炀帝自然是扭头来看樊子盖,目光中尽是疑惑,樊子盖和卫玄慌忙一起稽首行礼,恭敬说道:“陛下恕罪,这是陈应良再三向老臣等恳求的恩典,那些放在地上的衣甲,都是之前在平叛大战中阵亡的报**将士衣甲,陈应良恳求能让这些大隋英魂也接受陛下检阅,以奖励他们的为国牺牲,老臣等感其忠义,便斗胆替陛下答应了他。老臣等擅权行事,请陛下降罪。”
听到这话,隋炀帝毫无表情,旁边的文武官员也不敢吭声——虽说这是一个打击隋炀帝宠臣樊子盖和卫玄的大好机会,许久后,隋炀帝突然站起身来,一言不发的大步走下御车,直接走向了报**队伍,樊子盖、卫玄和文武百官赶紧跟上。
大步走到了精忠报国的大旗之下,隋炀帝先是抬头细看了那面带着箭孔的军旗,然后向樊子盖问道:“樊爱卿,精忠报国这四个字,好象是你的亲笔吧
“禀陛下,正是老臣拙笔。”樊子盖恭敬答道:“组建报**时,陈应良恳求老夫亲笔手书了这面军旗,说是要时刻激励军中将士精忠报国,奋勇杀敌,为国平叛,还发誓绝不辱没此旗。”
“那他们有没有辱没这面军旗?”隋炀帝不动声色的问道。
“回禀陛下,老臣认为没有。”樊子盖是力排众议破格起用陈应良组建报**的人,这会自然要拼命往自己老脸上贴金,恭敬说道:“报**一共四个团八百四十五人,大小十余战,先后为国捐躯二百九十一人,重赏至残二十八人,无一投降,无一被俘,更从无一人临阵退缩,每一个人都做到了精忠报国,百死不悔,老臣认为他们没有辱没这面军旗。”
隋炀帝又沉默了,然后缓缓走入了报**的队列,随意端详报**将士的容貌模样,低头去看那些沾满暗红血迹的军衣军甲,神情若有所思。最后,隋炀帝站到了那个捧着衣甲的半大小孩面前,这才向樊子盖问道:“樊爱卿,这又是什么意思?”
“禀陛下,这个小孩叫做陈磊,他的哥哥叫陈志宏,是报**的四名校尉之一。”樊子盖语气沉重的说道:“弘农大战,杨玄感叛贼几乎矛挑报**主将陈应良,是陈志宏撞开了陈应良,用身体替陈应良挡住了杨玄感的长矛,临时之前,陈志宏还紧紧抱住了杨玄感逆贼,为报**将士争取到了生擒杨玄感的机会。”
隋炀帝微微点头,然后低头去看还只有十三四岁的陈磊,神情和蔼的问道:“小家伙,你哥哥为了救别人而死,你是怎么想的?”
陈磊有些胆怯,直到樊子盖开口鼓励,陈磊才小声说道:“我很伤心,哭了很多次,但我也很骄傲有这样的哥哥,等我长大了,我也象哥哥一样,到大隋军队里当兵,替皇帝陛下杀贼杀敌,精忠报国,死而无悔。”
隋炀帝笑了,尽管明白这些话肯定是有人故意教的,但还是微笑说道:“那好,朕给你这个机会,朕封你为千牛备身,让你到东都皇城里学武习文,替朕保护朕的孙子越王杨恫,你可愿意?”
“小民愿意。”陈磊赶紧跪地磕头。
隋炀帝笑笑,又大声说道:“传旨,报**校尉陈志宏杀贼有功,为朕为国英勇捐躯,理当重赏,追封武贲中郎将,赏其家人良田百亩,东都宅院一座
樊子盖指点陈磊再次谢恩,隋炀帝又大声说道:“报**队伍,除陈应良外,每人重赏绢三十匹,粮食五十斛,田三十亩,钱两百贯,阵亡的将士加倍,由他们的家人领取官职方面,由右武卫从优提拔”
“谢陛下”报**将士人人大喜,整齐道谢。
“不必谢朕,这是你们应得的。”隋炀帝一挥手,又微笑说道:“如果真要谢朕,就把你们的军歌再唱一遍,朕还想听”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
整齐嘹亮的军歌再次响起,隋炀帝却在军歌声中闭上了眼睛,口中喃喃,“何惜百死报家国?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大隋要让万邦来贺?朕的将士,如果都能做到这点,突厥、高句丽、还有契丹这些蛮夷,能算得上什么啊?”
轻轻叹了口气,隋炀帝重新睁开了眼睛,然后大步走到精忠报国大旗下,大步走到陈应良的面前,正在率领将士整齐高歌的陈应良不敢动弹,只能老实站着任由隋炀帝端详打量。直到一曲唱罢,隋炀帝才微笑着向陈应良问道:“这首军歌?是你作词谱曲的?”
“禀陛下,是。”陈应良恭敬稽首答道。
“起来。”隋炀帝先是命令陈应良起身,然后又问道:“听说你今年才十七岁,是拿着一道到辽东军中效力的荐书到洛阳投军,可有此事?”
“禀陛下,有。”陈应良答道。
“听说你在城上大骂杨玄感逆贼的祖宗十八代,气得杨玄感逆贼暴跳如雷,不顾一切冲上来拉箭射你,差点就被东都守军乱箭射死,有此事否?”隋炀帝又问。
“禀陛下,有。”陈应良答道。
“朕还听说。”隋炀帝再问,“你只用了十三天,就把一群新兵练成了精锐之师,然后带着这支军队东征西讨,无一败绩,屡屡以少胜多,以弱胜强,还带着几百人突入数万叛贼军中,烧毁叛贼粮草,然后毫发无伤的杀出叛贼重围。再然后,你又带着一群残兵败将,力敌十倍叛贼,还一举擒获了杨玄感和李子雄叛贼。这些事,有没有?”
“禀陛下,有。”陈应良继续鹦鹉学舌,还是学自己的舌。
“那你可知道,朕刚开始听到你这些战绩时,是什么反应?”隋炀帝不动声色的继续问道。
“禀陛下,小人不知。”陈应良总算不用再重复自己的话了。
“朕当时把奏章摔了,大骂樊爱卿贪功,捏造出了这样荒诞离谱的战绩。”隋炀帝露出了些笑容,道:“然后朕突然又想起樊爱卿忠心耿耿,不可能对朕说假话,这才拣起奏章重读,但朕还是将信将疑,直到再三确认之后,方才相信。”
“不过,朕现在又有些将信将疑了。”隋炀帝笑道:“朕现在是说什么都不敢相信,你这么一个半大的小孩子,怎么能有胆量单刀匹马孤身一人到几千里外的辽东投军?怎么会打出这么多漂亮仗?最后还生擒了杨玄感和李子雄两个逆贼?——樊爱卿,卫爱卿,你们可敢在朕的面前发誓,你们的奏报不假?
“老臣等愿对天发誓,绝无半句欺骗陛下的言语。”樊子盖和卫玄两个老顽固异口同声答道。
“很好,朕现在可以相信了。”隋炀帝笑笑,说道:“陈应良,这次平叛大战,你是头号功臣,朕赏你彩绢千匹,良田千亩,粮千斛,钱三千贯,黄金三百两,大兴城内宅院一座,僮仆五十人。至于你的官职嘛……。”
“陛下”后面的宇文述、周法尚和独孤盛等隋军大将都赶紧上前了一步,争先恐后想把早已看好的陈应良讨要到自己帐下。
“别争”隋炀帝挥手打断几员大将的请求,微笑说道:“都别争,也都别抢,这小家伙朕喜欢,朕自己留下自己用了,将来朕还要留给孙子用。”
微笑说完,隋炀帝又朗声说道:“陈应良,朕知道你的祖父爵位是许昌县公,我大隋已经把九等爵位改为三等,就不给你复爵了,朕封你为许昌侯。至于你的官职嘛,你还太年轻,朕不能让孙子对你封无可封,就暂时封你一个从五品的太子右内副率”
“太子右内副率?怎么这么巧?”陈应良一楞,失神间都忘了向隋炀帝谢
“怎么?怕没有好果子吃?”隋炀帝误会了陈应良的反应,笑道:“你那位曾经的岳父大人柴慎,不是已经被朕的孙子夺爵罢官了么?现在的太子右内率裴信,与裴爱卿他们是同族兄弟,也算是你的远房叔父,你还怕在他的麾下受什么委屈?”
“原来这家伙对我的事早就了解得这么清楚了。”陈应良吓了一大跳,赶紧单膝跪下稽首行礼,大声说道:“微臣陈应良,叩谢陛下恩赐。陛下如天之恩,微臣即粉身碎骨,也难报答万一”
“难报答就慢慢报答。”隋炀帝倒也不客气,微笑说道:“朕有的是时间,你这么年轻也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报答,将来报答在朕的孙子身上也行。
陈应良傻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隋炀帝的玩笑话了,心中则在暗暗叫苦,“怎么不是地方官?怎么不让我掌兵?从五品的太子右副内率,品级倒是足够高了,可是没有多少实权,又能有什么用?”
陈应良傻笑着悄悄叫苦,隋炀帝身后的裴矩、裴蕴和裴弘策几兄弟则是在轻松微笑,尤其是裴弘策,还笑得最轻松和最开心。
注:隋炀帝时,太子左右内率的率正为正四品,副率为从四品,后改率正为正五品,副率为从五品,具体改变时间不详,是新任官员降品还是连同在任官员共同降品也不详。所以之前的柴慎正四品应该不为错,同时为情节需要,就让主角委屈一下降些品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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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 第八十三章 李家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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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辛苦苦的折腾了这么长时间,还把杨玄感都亲手抓住了,结果只换到了一个太子右内副率的职位,官职倒是颇为显赫了,实权却几乎没有,陈应良心里就别提有多郁闷了,可再郁闷也没办法,陈应良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向著名暴君隋炀帝行礼谢恩,强作笑颜的接受同僚与部下的祝贺,装成很高兴的模样接受这个半虚职,然后率领报**尾随隋炀帝的仪仗队返回大兴城。
陈应良的装模作样也就只能骗骗别人,骗不了这几天来不断带着陈应良到处拜码头建人脉的远房叔父裴弘策,回到大兴城内,乘着隋炀帝大宴群臣前的空当,裴弘策就主动找到了陈应良,微笑着向远房侄子问道:“怎么样?陛下封你为太子右内副率,满意不?”
“不瞒叔父,真的不满意。”陈应良在裴弘策面前倒不说假话,哭丧着脸低声答道:“因为柴家的事,小侄曾经仔细打听过这个官职的职权,知道这个官职表面看上去显赫,实际上却几乎没有什么实权,就是一个仪仗队长,小侄是真的不想当这个等于养老的官啊。”
“那你想不想进军队?”裴弘策追问,又微笑说道:“如果你想进军队,大隋十六卫府随便你选,选好了告诉叔父,乘着你两位位高权重的伯父都在大兴,叔父马上就去帮你烧香拜佛走门路。”
听话听音,听出裴弘策的语气不对,陈应良不由微微一楞,忙问道:“叔父此言何意?小侄怎么不太明白?”
“傻小子,你以为太子右内副率这个职位,真是皇帝陛下随口封的啊?”裴弘策低声笑骂道:“你知不知道,为了让你受封这个职位,你的裴矩伯父,在陛下面前费了多少力气和口舌?”
“叔父,这个职位是你和两位伯父替小侄选的?”陈应良真正大吃一惊了
裴弘策笑着点了点头,低声骂道:“傻小子,你以为叔父我和你的两位伯父,不想让你进十六卫府发挥你的长处啊?你不满意太子右内副率这个职位,那你想过没有,你进了十六卫府后,皇帝能给你封一个职位?是否可能直接封你为将军或者大将军?了不起就是给你封一个上镇虎牙将,到时候你的年龄资历严重不足,叔父我们在军队里又说不上话,想要继续提拔你就得和十六卫府那些老狐狸做交易,既麻烦又没十足把握,于嘛还要把你放进十六卫府吃亏受罪,将来还要看那些十六卫将军、大将军的脸色?”
陈应良张大了嘴巴,这才发现老裴家不让自己进军队确实是为了自己着想,因为老裴家在文官系统里倒是威风八面了,宰相、最高检察院和建设部都在裴家手里,权势熏天,在文官系统无人可敌,但是在军队方面,自打左金吾大将军裴亨病故后,老裴家就再没有出一个卫将军或者大将军,还连虎贲郎将都没有一个,自己如果现在进了军队,根本就无法获得老裴家的直接照应,只能在武官系统里陷入孤军苦战的窘境,每进一步都是难如登天,想要爬到手握重兵独当一面的位置,根本就不知道需要熬到那个猴年马月。
裴弘策微笑打量,见陈应良逐渐露出喜色,知道远房侄子已经明白自己的苦心,便又微笑说道:“现在明白了吧?太子右内副率,虽然名誉上还是武官,但实际上是受皇帝直接节制,升迁调动都是皇帝陛下一句话的事,别的禁军将领想要升迁调动那是难如登天,可是对你而言却是易如反掌,至于原因嘛,你是聪明人,叔父就懒得解释了。”
“将来我的升迁调动,就是裴矩和裴蕴两个隋炀帝宠臣的一句话”陈应良在心里替裴弘策解释了答案,然后赶紧向裴弘策行礼道谢,发自内心的感激老裴家替自己的考虑周到,但陈应良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叔父,那为什么不让小侄直接担任文职?”
“因为你太年轻了,才十七岁,又没有任何官场资历,你的两位伯父再是位高权重,又能你谋到什么好的实权职务?”裴弘策有些无奈的答道:“所以没办法,你的裴蕴伯父这才决定让你先在右内副率这个位置上过渡一下,捞一些资历再说,反正你的顶头上司也是我们裴家的人,对你只会刻意照拂,不会故意为难你,你捞资历相对要容易许多。”
解释完了,裴弘策又拍着陈应良的肩膀微笑说道:“贤侄,好好于吧,别让你两位重臣伯父失望,他们可是很看好你的。至于实权职位,这点你更不用担心,现在你已经是从五品了,那怕是平调,也可以调到三等郡太守、二等郡丞和一等县令这些实权位置上,我们大隋的虎贲将和虎牙将,能够直接升上卫将军和大将军的那是凤毛麟角,但是从文官职位上直接转任卫将军和大将军的,那却是屡见不鲜,你耐心等上一段时间,你的两位伯父一定会给你一展所长的机会。”
“原来是想让我先镀一层金,然后再提拔。”陈应良恍然大悟,赶紧又喜笑颜开的向裴弘策再三道谢,心里却还是有点担心,暗道:“这镀金捞资历的时间,可千万别太多了,按正常的历史进展,隋炀帝可是蹦达不了几年了,别隋炀帝都在扬州被宇文化及砍了,我还在这大兴城里厮混吧?如果真的这样,到时候李渊打进了大兴城,柴绍那王八蛋说不定就要把我的皮扒了。”
再怎么担心也没用,现在的陈应良还没资格和能力决定自己的前途命运,只能是乖乖的接受老裴家给自己安排的前进道路,耐心等待下一次进步机会。不过还好,正如裴弘策所言,隋炀帝面前的大红人尚书仆射裴矩对陈应良的态度也相当不错,隋炀帝回銮的当天晚上,裴弘策就领着陈应良到了裴矩家里走亲戚——和传说中一样,隋炀帝面前的头号红人尚书仆射裴矩果然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脸上也总是挂着亲切无比的笑容,至于人品嘛……,呵呵,今天的天气很好。
裴矩的人品也是因人而论,看在裴氏家族成员中官职目前排名第三的裴弘策面子上,也看在陈应良无可限量的潜质,还有陈应良坚决依附裴氏家族的屁股位置上,裴矩拉着陈应良一口一个贤侄的叫得异常亲热,嘘寒问暖不断,还很赏脸的收了裴弘策打着陈应良旗号送去的珍贵礼物,也以裴氏家主的身份认下了陈应良这个远房侄子,正式允许陈应良踏上闻喜裴氏的官场战车。
差不多是在陈应良给裴矩行晚辈礼的同一时间,即将就任弘化留守的唐国公李渊,结束了在朝廷里的各种公事之后,终于回到了他在颁政坊的唐国公府中,李建成和李世民等几兄弟一起来到府门之外迎接父亲归来,还有收到消息的柴绍与李秀宁夫妻,也早早来到了李渊家中,一同迎接李渊归来。
人之常情,与几个亲生儿子久别重逢,李渊当然是笑容满面,心情愉悦的将行礼问安的儿子们一一搀起,可是当看到柴绍夫妻来到了自己面前行礼问安时,李渊脸上的笑容却顿时消失,换了一副冷漠神色,还重重哼了一声,然后拉起身体不好的儿子李玄霸就进了家门,知道自己给李渊丢了大脸的柴绍夫妻也不敢吭声,赶紧低着头跟上李渊的脚步,跟到了大堂上后,柴绍和李秀宁还一言不发的双双跪到了李渊的面前,垂首老实请罪。
视若无睹的与几个儿子叙旧,直到李秀宁的生母窦夫人开口求情,低声提醒李渊不要太过无视女儿女婿,看在了正妻的面子上,李渊才打发走了最小的几个儿子,冷哼着向柴绍夫妻问道:“你们和陈应良之间,到底都有些什么事?仔细说来,一点都不许遗漏。”
柴绍夫妻在李渊面前不敢隐瞒,老老实实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如实禀报了一遍,还老实交代了夫妻二人向陈应良下毒未遂的罪行,只是隐瞒了这个馊主意来自李世民的事实。结果李渊不听还好,一听之下就更是怒不可遏了,直接抓起了旁边的茶杯砸到了柴绍身上,咆哮道:“滚老夫没有你这个女婿老夫当年把女儿嫁给你,真是瞎了眼了竟然敢对卫玄家里的客人下毒,无法无天愚不可及”
“岳丈大人,请息怒。”柴绍战战兢兢的说道:“我们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没有证据,卫留守再强势治不了我们的罪。”
“治不了你们的罪?”又一个茶杯砸到了柴绍的身上,李渊怒吼道:“别以为老夫什么都不知道,那天如果不是老夫的女儿向陈应良跪地求情,你们父子的人头早就落地了她丢的不是你们柴家的脸,丢的是老夫的脸你们知不知道,因为你们的事,皇帝把我叫到面前,当着随驾白官把我骂了多少时间?骂我有眼无珠,找了你这么一个女婿,骂我给皇亲国戚丢了脸给皇帝陛下丢了脸”
听到李渊这话,柴绍顿时就彻底绝望了,知道自己已经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了,李秀宁则是泪流满面,向李渊连连磕头,哭泣道:“父亲恕罪,都是女儿与柴郎一时糊涂,铸成大错,使父亲颜面受损,女儿与柴郎罪该万死,请父亲宽恕。”
看到爱女这副模样,窦夫人难免也流下了眼泪,连连替女儿女婿哀求李渊,恳请李渊原谅自己身上掉下来的心头肉,李渊则怒吼道:“我原谅他们有什么用?老夫的颜面已经被他们丢光了,皇帝也已经知道了,老夫原谅他们,他们以后就可以官复原职了?”
“有那个姓陈在一天,他们和老夫就一天是全大隋的笑柄今后再有人提起那个陈应良,就一定会提起狗眼看人低的柴家,提起有眼无珠把女儿嫁给这个蠢货的老夫老夫这一辈子,也休想在同僚面前抬起头来了”
“可是,秀宁毕竟是你的女儿啊。”窦夫人哭出了声音,哭着说道:“老爷,木已成舟,后悔已经没用了,还是想个办法补救吧”
“怎么补救?还能怎么补救?”李渊强压怒气说道:“现在闻喜裴家已经摆明了想要扶持陈应良那个小子做为己用,让陈应良那小子出任太子右内率,就是让他过渡一下,避免他过早进入军中被别人打压或者笼络,然后再调往实职,那个小子飞黄腾达已成定局,老夫现在笼络他已经晚了,那小子只要不犯傻,就绝对不会脱离闻喜裴氏改换门庭了老夫还能怎么补救?难道要老夫上门去求他原谅,劝他自行消失,让朝廷百官不再讥笑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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