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为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吴老狼
说着,柴倩拿出了一个小木匣子,伸手递向陈应良,扳着脸说道:“这个还你,把我家的东西还来,我们之间彻底一刀两断,再无任何瓜葛。”
“糟了。”虽然背着身没看到柴倩拿出什么东西,但陈应良心里还是叫了一声苦,赶紧又转过身体,将柴倩递来的木匣打开一看时,见匣中的红绸之上,果然放着一支镶有翡翠的精美金簪,陈应良不由更是叫苦,知道这肯定就是死鬼陈应良与柴家互换的订亲信物。
果不其然,柴倩又板着脸说道:“这支金簪的来历,你应该也不知道,我就不多说了,现在我把金簪还你,请把我家的玉佩还我,我们之间就再没有任何瓜葛了。”
陈应良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了,半晌才如实答道:“抱歉,那枚玉佩已经被我卖了,没办法还你。”
“被你卖了?”柴倩冰冷的神情终于有了些松动,心中还隐隐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庆幸,嘴上却有些愤怒,“那可我是家祖传的玉佩,自汉代传下来的双虎首璜佩,你居然把它卖了?”
“没办法,当时要吃饭,要买马筹路费,只好把它卖了。”陈应良干笑着解释道。
“那你说怎么办吧?”柴倩板着脸说道:“那是我和你当年的定亲信物,你如果还不还回来,我以后怎么嫁人?”
“这……。”陈应良万分为难,稍一盘算后,陈应良点头说道:“那这样吧,我还记得是在什么地方卖的玉佩,我再去那家玉器店里看看,如果那枚玉佩,我就把玉佩赎回来还你。”
柴倩的心里顿时大失所望了,嘴上却依然无比强硬,问道:“在那里?要多少时间?”
“不远,就在旁边都会市的一家玉器店。”陈应良指指方向,又随口说道:“你可以先回去,等明天再来看情况,或者乘着我现在有点时间,和我过去赎回玉佩。”
话刚出口陈应良就有些后悔,柴倩却是打蛇随棍上,马上就点头说道:“好吧,我和你去赎玉佩,我们的事越早了解越好。”
碰上一个这么赖皮的曾经未婚妻,陈应良也是无可奈何,明明看出柴倩其实没安什么好心,却找不出什么话来拒绝,只得赶紧回房拿上一些黄金和铜钱,带上柴倩和两个下人去都会市赎回订亲信物,期间陈应良一度礼貌的邀请柴倩进屋暂侯,却遭到了柴倩的断然拒绝,还说出了民女不敢进侯府的风凉话,陈应良既是无奈又隐隐有些窝火,也就随她去了。
都会市其实就在宜阳坊的旁边,陈应良领着柴倩没用多少时间,也就寻到了自己当初卖掉订婚玉佩那家玉器店,也无比顺利的寻到了当时收购玉佩的那个店主,然后陈应良马上向店主说了事情经过,要求加价赎回那枚玉佩,那店主仔细回忆了片刻,却神情为难的说道:“公子,当初你卖的那枚玉佩小人记得,确实是一枚汉代的双虎首璜佩,但实在不巧,那块双虎首璜佩早就已经被卖掉了。”
“被卖掉了?怎么这么快就卖了?”陈应良叫苦。
“早就卖了。”店主苦笑答道:“小人隐约记得,你将那枚双虎首璜佩卖与小店后,没过几天时间,就有一位客官把它卖走了,这也是托公子你的福,你那枚汉代玉佩真的不错,让小人多少小赚了一笔。”
“早知道就应该送当铺,起码可以在三个月内赎回。”陈应良悄悄嘀咕了一句,忙又问道:“店家,那你可认识那位买走玉佩的客官。”
“不认识。”店主摇头,答道:“时间太长了,小人连那位客官的模样都忘记了,只记得他好象是一位三十多四十岁的中年男子,剩下的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看到陈应良那副吃瘪的失望模样,柴倩心中一阵痛快,同时也暗暗窃喜,不声不响的随着垂头丧气的陈应良出了玉器店后,柴倩也终于找到了刁难陈应良的机会,面无表情的向陈应良问道:“怎么办?”
“我知道怎么办就好了。”陈应良苦笑,又说道:“柴姑娘,那这样吧,要不我另外一枚更好的玉佩赔你,要不你也别还我那支金簪了,咱们就此扯平
柴倩更没表情了,微咬着银牙说道:“不必,我还你金簪,你给我一纸休书,还我自由之身,那枚玉佩的事就算了。”
“好……。”陈应良大喜下差点就一口答应,但是看到柴倩眼角隐隐闪烁的泪光,陈应良却又有些心软,改口说道:“不必如此,我们又没有正式成亲,用不着写什么休书吧?再说了,我给了你休书,对你……,对你的名节不是伤害更大?”
柴倩扭开了俏脸,片刻后才微带哽咽的说道:“不劳侯爷挂心,民女早就不在意什么名节了,反正现在的大兴城里,只要有人提起名满天下的许昌侯陈侯爷,就一定会提起嫌贫爱富的柴家,也会提起狗眼看人低的民女,民女对名节什么的,早就已经看淡了。”
陈应良默然,一时之间都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无辜受到牵连的柴倩,还好恰在此时,玉器店里突然出来了一个伙计,到陈应良和柴倩面前点头哈腰的说道:“公子,夫人,刚才你们和掌柜的话,小人无意中都听到,不知你们是否一定要找回那枚汉代的双虎首璜佩?”
“怎么?你知道那枚玉佩的下落?”陈应良大喜问道。
“小人运气好,还真知道。”那伙计笑嘻嘻的答道:“那位客官买玉佩时,小人就在店中,见过他的模样,小人虽然不知道他的身份名字,但是在同一天给其他客官送货时,恰好见到他进了一个府邸的大门,看模样他应该就住在那里,公子如果想要找他,小人可以为公子引路。”
“好,那就请你快给我引路。”陈应良大喜说道。
“引路倒是没问题,但小人正在于活,怕掌柜不答应……。”那伙计不肯动弹,还笑得更加的卑贱。
陈应良笑了,马上让仆人拿出了一贯钱,很有暴发户风范的扔给那伙计,笑道:“现在你的掌柜可以答应了吧?到了地方如果不错,还有一贯赏钱。”
“谢公子赏,小人这下不怕掌柜不答应了。”那伙计喜滋滋的接过铜钱,又建议道:“公子,地方有点远,在隆政坊,公子和夫人如果不想走路,最好雇一辆马车,小人给你们领路。”
为了尽快摆脱柴倩的纠缠,彻底了断和她的关系腾出手来追求杨雨儿,当代陈世美陈应良当然是命令仆人立即雇车,柴倩却是恨不得一脚踢死那多事的伙计,然后气鼓鼓的坐上了马车后,柴倩又自然想起自己当初与陈应良同车而行的暧昧情景,心下既是大羞,又隐隐有些甜蜜,只可惜陈应良却很不识趣的直接坐到了车外,让柴倩难免又暗暗失望,忍不住对着陈应良的背影低声骂了一句,“狼心狗肺。”
被玉器店的伙计领着,陈应良和柴倩又一路来到了寺观众多的隆政坊中,接着又被那店伙计引领到了一座清雅幽静的宅院门前,然后那伙计就指着大门对陈应良笑道:“公子,就是这里了,小人看到那位客官就是进了这座宅院,当时那位客官直接在门前下车,然后马车又从侧门进了府第,所以小人揣测,那位客人似乎就是这里的主人。”
“希望如此。”陈应良点头,抬步下了马车。
“希望不是如此。”柴倩心里嘀咕了一句,又气呼呼的下了马车。
大门开着,门房里的门子看到陈应良和柴倩衣饰华贵,知道不是常人,也赶紧来到了门前迎接,还主动向刚走上台阶的陈应良问道:“公子,敢问是来寻找何人,可要小人为你禀报?”
“正是。”陈应良点头,很客气的说道:“烦劳通报贵主人,就说太子右内副率陈应良有事拜访,恳请主人抽空接见,在下有事相求。”
“太子右内副率陈应良?”那门子吓了一大跳,惊叫道:“公子,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小陈庆之?剿灭杨玄感叛乱的首席功臣陈应良陈副率?”
“怎么?你也听说过我的名字?”陈应良微笑问道。
“岂止听过?陈副率你的鼎鼎大名,在大兴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那门子万分兴奋,然后又拍头说道:“糟了,都忘记陈副率你的正事了,陈副率恕罪,实在不巧,我家主人到皇城办差去了,还没回来。”
“原来贵主人也是朝廷命官,那他什么时候能够回来?”陈应良赶紧问道
“不知道,平时早就应该回来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还没回来。”那门子神情为难,又飞快说道:“陈副率,要不这样吧,我家主人的外甥正好就在家里,小人去请他出来迎接你,在家里稍等片刻,然后我家主人也应该回来了。
“甚好,那就有劳了。”陈应良点头,那门子大喜,赶紧屁颠屁颠的跑进家里报信,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陈应良才突然想起,自己竟然忘了打听此间主人的姓名官职,好在这事不大,陈应良倒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柴倩则板着脸站在陈应良身旁的侧后方,一声不吭,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又过了片刻,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突然从院子里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远远就满脸狂喜的惊喜大叫道:“陈副率我不是在做梦吧?真的是你,想不到你会大驾光临我舅舅家里,小弟刚才,都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怎么是你?”陈应良有些傻眼,因为这名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卫玄凯旋回京那天,出现在李家兄弟身边的那对少年兄妹的其中兄长。
“是我,想不到陈副率还能记得小弟,小弟太荣幸了。”那少年大力点头,满脸兴奋的回答,然后又迫不及待的拱手行礼,朗声说道:“小弟长孙无忌,见过大隋名将陈副率,副率安好。”
“长孙……,无忌?”陈应良稍微有些失魂落魄的还礼,好在之前已然经过李二兄弟的考验,陈应良倒也没象当初见到李建成那么惊叫出声。不过很快的,陈应良又猛的心中一震,暗叫道:“难道说,当天那个可爱的小箩莉,就是……?”
说曹操,曹操到,就在此时,院中的照壁之后,突然又闪出了一名清丽脱俗的可爱小箩莉,斯文端庄的走到了陈应良面前,向陈应良行礼说道:“陈公子,我们又见面了,小女长孙无垢,见过公子,公子万福。”
“还真是你”陈应良终于忍不住叫出了一声,然后又赶紧向长孙无垢还礼,微笑说道:“无垢小妹妹,那天真的多谢你的及时劝阻了,不然的话,愚兄冲动之下,说不定就要铸成大错了。”
“公子客气了。”长孙无垢想起当日情景,可爱小脸微微一红,垂首说道:“是公子宽宏大度,以德报怨,这才宽恕了柴郡公一家,无垢当时冒昧插嘴公子与柴郡公的恩怨,事后想来还常常后怕,也是公子大度,没有和无垢计较
“那里那里,是无垢妹妹你心地善良,及时点醒了我,我感谢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和你计较?”陈应良假惺惺的讨好未来贤后,同时乘机仔细打量长孙无垢,发现还处于箩莉阶段的长孙皇后确实是个美人胚子,生得眉目动人也就算了,皮肤还白得有如凝脂,嫩得仿佛一掐就能出水——陈应良心下估计,这箩莉再长大些,姿色绝不在自己现任的心中女神杨雨儿之下。
小箩莉不吭声了,还又偷偷看了陈应良一眼,白里透红的粉嫩脸蛋顿时红了一下,心中也万分遗憾,“他今天,为什么不穿上那天的白袍银甲?他穿上白袍银甲,比平时俊多了。”
“陈副率,你不必和我们客气。”长孙无忌又神情兴奋的说道:“如果你不介意,可以直接叫我无忌,我妹妹的小名叫观音婢,你就直接这么叫她吧,不必那么生份客气。”
“好啊。”陈应良一笑,道:“无忌贤弟,善良可爱的观音婢小妹妹,愚兄以后就这么叫你们了,不过你们也用不着叫我官职,我们年龄差不多,我比你们稍微大些,叫我兄长或者陈大哥就行。”
对陈应良十分崇拜的长孙无忌大力点头,大声答应,小箩莉则脸蛋更红,轻轻点头,再紧接着,长孙无忌又赶紧说道:“兄长,快里面请,舅父他去办差没回来,请到家里暂坐,我们的表弟高履行现在才五岁,还不太懂事,进去后我再叫他来给你见礼。”
“那就叨扰了。”陈应良当然不介意和长孙兄妹处好关系,一口答应,还毫不客气的跟着长孙兄妹就进了家门。
“喂,你把我忘了吗?”
身后突然传来了柴倩冰冷的声音,原来柴倩一直站在门旁,长孙兄妹只顾着和陈应良亲热客套,根本就留心被大门挡住了身体的柴倩,陈应良也只顾着注意还处于箩莉阶段的长孙无垢,就很有陈世美风范的把曾经未婚妻忘得于于净净,这会柴倩的脸色当然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了。
“柴姐姐?你怎么也来了?”长孙兄妹一起惊叫,然后又一起扭头来看陈应良,眼中尽是疑惑,显然在惊奇陈应良怎么会和柴倩在一起?
“无忌贤弟,观音婢小妹妹,你们别误会,我和她在一起,是有一件事还没了结清楚。”陈应良尴尬的于笑解释,又问道:“对了,你们有没有见过这么一枚玉佩?玉质是汉代羊脂玉,形状是两个虎头加一道彩虹,彩虹在双虎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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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 第八十六章 高家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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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枚玉佩,好象是舅父前段时间在市场上买到的,舅父很喜欢,买来就自己戴到了身上,我差不多天天见到这枚玉佩,所以印象很深。”
长孙无忌的回答让陈应良喜出望外,但长孙无忌接下来的问题就让陈应良为难了,长孙无忌很好奇的问道:“兄长,难道你来舅父家中拜访,就是为了那枚玉佩?那枚玉佩也不算什么稀世奇珍,兄长你为何如此在意?”
悄悄看了一眼柴倩,发现自己曾经的未婚妻面无表情,一声不吭,很明显不愿把事情真相公布,同样不想公布真相的陈应良定下心来,这才向长孙无忌说道:“不瞒贤弟,愚兄确实是为这枚玉佩而来,至于原因请贤弟见谅,愚兄不能说。如果贤弟不介意,愚兄想在这里等候你的舅父归来,单独与他商量一下玉佩的事。”
这么简单的要求,长孙无忌当然不会拒绝,一口答应后,长孙无忌很恭敬的邀请陈应良和柴倩到大厅就坐,陈应良倒是一口答应了,谁知柴倩却又闹别扭,楞说坐在大厅里太憋闷,要求换个地方。看在好友李世民与柴家的关系份上,长孙无忌倒也没有介意,改为邀请陈应良和柴倩到家中花园休息等待,柴倩这才很勉强的点头答应,随着长孙兄妹和陈应良进了后花园,在一个小凉亭里坐下,等待长孙无忌的舅父归来。
茶果奉上后,长孙无忌又叫来了他年仅五岁的表弟高履行给陈应良见礼,小家伙也听说过陈应良的鼎鼎大名,缠着陈应良打听了不少平叛大战的逸闻趣事,也是到了交谈中,陈应良才知道长孙无忌的舅父叫做高士廉,目前官居治礼郎供职于鸿胪寺,是前齐宗室,也是当世颇有名望的一个清流名士——其实陈应良早就听说过高士廉的名字,还知道他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只是功绩不够显赫有名,陈应良对他的印象不深而已。
再问起长孙兄妹为什么住在家里时,长孙无忌很坦然的告诉陈应良,说自己兄妹的父亲长孙晟已经在四年前过世,因为长孙无忌和长孙无垢的母亲只是长孙晟的继室,长孙晟刚死,他前妻的儿子长孙无宪便毫不留情的将继母高氏和长孙兄妹赶出了家门,高氏与长孙兄妹一度无以依靠,差点就沦落到了死鬼陈应良的处境,幸得高士廉及时出手,把妹妹和长孙兄妹接回家中居住,待长孙兄妹如同己出,长孙兄妹这才得以平安长大,待舅舅高士廉也是有如亲父。
同是天涯沦落人,加上又是第一次知道长孙兄妹竟然还有这样的不幸童年,陈应良难免是唏嘘万分,忍不住感叹道:“贤弟,你们兄妹真是既不幸,又无比幸运啊。少年丧父,人生第一不幸,舅父慈爱,又是你们兄妹的大幸,我要是有这么一位舅父就好了。”
“兄长且莫伤感。”长孙无忌诚恳说道:“孟子云: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舅父常用这句话教导小弟,激励小弟不惧苦难,勤学上进,听闻了兄长你的不幸往事后,舅父又要求小弟以你为榜样,迎难而上,百折不挠,奋起拼搏成就功业。现在兄长你已经功成名就,光宗耀祖,又何必在意过去的挫折苦难……?”
“兄长,陈大哥。”
小箩莉长孙无垢突然开口,轻声打断陈应良和长孙无忌的交谈,还向长孙无忌挤了挤眼睛使眼色。得妹妹提醒,长孙无忌这才想起给陈应良制造挫折苦难的罪魁祸首之一的柴倩就在现场,赶紧把嘴巴闭上,脸色无比尴尬。陈应良的神情也有尴尬,都有些不好意思去看柴倩的脸色。倒是柴倩神情如常,看上去似乎很平静的说道:“你们继续聊吧,当我不存在。”
嘴上说着不在意,柴倩放在膝上的双手却已经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进肉里,拼命用**的苦痛,让自己忘记心中的绞痛。
“你要是真不在意就好了。”陈应良悄悄嘀咕了一句,然后赶紧转移话题,故意转头去欣赏高家花园,假模假样的赞道:“贤弟,你家这座花园虽然不大,可真的是有够雅致啊,有荷塘有假山,清雅幽静,真是一个读书进学的好地方。”
“谢兄长夸奖。”长孙无忌心领神会,赶紧说道:“如果兄长喜欢,可以尽情游览,母亲与舅母她们是居住在东西跨院中,这里是后花园,并无妨碍。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新家也有一个小花园还没布置,正好学习一下园林布景。”
当代陈世美陈应良巴不得甩开麻烦未婚妻,乘机就站起了身来,走到了旁边欣赏园景,虽说陈应良这么做只是为了摆脱尴尬局面,但花园中的一样东西却引起了陈应良的极大兴趣——陈应良突然看到,老高家的花圃之中,有一种植物十分眼熟和古怪,陈应良不由大奇,忙走了过去,到近处仔细端详这种古怪植物。
吸引陈应良注意的,是一种乳白色的花朵,花苞很大,花瓣数目不等,或四瓣,或五六瓣,花瓣为白色细丝状,毫无鲜花应有的香味,被当做观赏花木种植在了花圃之中,可是对这玩意十分熟悉的陈应良却可以肯定,这种植物绝对不是观赏花木惊奇之下,陈应良忍不住回头向长孙无忌问了一句,“贤弟,你们家怎么把棉花种在这里?”
“棉花?什么是棉花?”长孙无忌有些莫名其妙的反问道。
“这难道不就是棉花吗?”陈应良指着已经已经裂开棉铃的棉花惊奇再问——之前两次卧底毒巢时,有一次陈应良就是装扮成了弹棉匠,卧底在毒枭隔壁,秘密监视和监听毒贩将近三月,天天接触棉花,对棉花自然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长孙无忌兄妹和柴倩同时来了兴趣,一起走到了花圃前,再仔细一看棉花时,柴倩忍不住冷笑了,讥讽道:“陈侯爷,你那是什么眼神啊?这花叫做白叠子,我家里多的是,什么时候被叫做棉花了?棉花,这个称呼听都没有听过
“什么?你们没有听过棉花这个称呼?”陈应良一惊,紧着陈应良又全身一震,这才突然想起了一件大事——自己自打穿越以来,还从来没有在这个时代见过一种棉织制品,既没有见过棉衣,也没有见过棉纱棉布,没有见过棉被,甚至就连这个字都从来没有见过
“是没有听过。”长孙无垢小箩莉轻轻点头,斯文的轻声说道:“陈大哥,这种花有两个名字,一个名字叫白叠子,一个名字叫吉贝,是西域传来的观赏花,在大兴有不少人家种植。”
斯文的温柔说完,小箩莉又轻声说道:“陈大哥,你不该是把白叠子和木棉花搞混了吧?木棉花是红色,花朵比较小,与白叠子区别很大。”
陈应良不答,只是招呼众人与自己返回凉亭,然后陈应良用手指头蘸了茶水,飞快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字,然后问道:“贤弟,观音婢小妹,你们有没有见过这个字?”
长孙无忌和小箩莉一起摇头,然后长孙无忌还反问道:“兄长,这个字怎么念?”
“棉就是木棉花的棉。”陈应良顺口回答,脑海里却在紧张盘算。
博学多才的长孙兄妹一起张口结舌了,柴倩也是直接笑出声了,讥讽道:“真不愧是文武双全的陈侯爷,写别字就算了,还造出了新字,果然文才出众
讥笑着,柴倩也蘸茶水在桌上写下了一个字,指点道:“诺,这才是木棉花的棉字。”
瞟了一眼那个绵字,陈应良懒得理会柴倩的讥讽,飞快盘算着,陈应良脸上还露出了神秘的笑容,心中喃喃道:“明白了,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隋唐两朝这么强盛,却始终无法开发漠北和东北,为什么打高句丽和吐蕃这么吃力,为什么会有《无向辽东浪死》这首歌了,原来是因为这个……。好,老子发达的机会,又来了”
迅速拿定了主意,陈应良飞快向长孙无忌说道:“贤弟,能不能把你家里已经开花的白叠子都给我,我有大用,将来也必有重谢”
“几朵花而已,兄长喜欢就尽管拿去,要什么谢?”长孙无忌一口答应,又好奇问道:“不过兄长,这种花能有什么大用?”
“将来你就明白了。”陈应良自然不会揭破迷底,只是飞一般的冲向花圃,手忙脚乱的摘起了棉花,长孙兄妹和柴倩则是面面相觑,半点都不明白陈应良想耍什么花样。
既然是观赏植物,高家种植的棉花数量自然不多,陈应良不到片刻时间就把所有棉花全部摘了下来,满头雾水的长孙无忌也叫人拿来了一个竹筐,帮着陈应良把棉花全部放进筐中。正忙碌间,花园门外却急匆匆的冲进来了一名高府家丁,满头大汗的冲着长孙无忌大喊道:“甥少爷不好了老爷出什么事了老爷出大事了”
“舅父出什么事了?”长孙无忌猛的站直身体。
“老爷,老爷他被朝廷抓了”来报信的家丁带着哭腔喊道:“还直接被押进了刑部大牢,我们连话都来不及和老爷说上一句,只能赶紧回来报信”
长孙无忌如遭雷击,手中的棉花落地,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陈应良则十分冷静,飞快问道:“为什么?知不知道为什么要抓高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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