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为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吴老狼
拿定了这个主意,陈应良再不迟疑,马上向陈老三说道:“三伯,你去叫二十个下人,全要男的,让他们带着那些白叠子来这里,我有事要对他们交代
陈老三当然不会拒绝陈应良的要求,马上就一瘸一拐的出去找人了,陈应良则在饭桌旁紧张思索,盘算如何用这些棉花讨好裴蕴和老裴家,同时也给自己留一杯羹,心里基本拿定了计划后,陈老三也领着二十名陈家下人进到房中,还把长孙兄妹带来那筐棉花也抬进了房里。
“你们听着,明天你每人带二十贯钱出去,到市面上去寻找这种白叠子花,不管是花还是种子,有多少买多少回来,不必在意价格,只要能买到就行。”陈应良吩咐道:“还有,你们也可以尝试联络一些那些富贵人家的家丁,问他们有没有这种花,有的话就用钱向他们买,花和种子都买,价钱你们自己看着办,买回来得多,我还重重有赏”
一听有这么油水丰厚的好事,陈府家丁当然是轰然答应,但也有人问道:“公子,我们买这种花做什么?”
“做药。”陈应良随口鬼扯了一个理由,朗声说道:“如果有人问你们,我们家买这些话做什么?你们可以直接告诉他们,我要用来配药。”
二十名下人点头,然后各领了一朵样品出去,陈老三却是大急,下人刚走就向陈应良提醒道:“公子,你这么做不是糟蹋钱么?让他们自己看情况给钱,这不是让他们乘机捞油水吗?老奴知道你现在不缺钱了,可也不能这样白白糟蹋钱吧?”
“三伯,我知道这么安排是会让他们有贪钱的机会,但没办法,我急着要白叠子这种花,有大用处,就顾不得这点钱了。”陈应良摇头,又说道:“三伯,你放心,我们收白叠子用的钱,一定会用白叠子加倍的挣回来,你就等着看好吧。”
陈老三将信将疑,但又做不了陈应良的主,也只能任由陈应良胡乱折腾去了。谁知陈应良又突然问道:“三伯,你认不认识大兴城里的手艺人,能不能帮我找一些来。”
“公子,你想找什么样的手艺人?”陈老三反问道。
“我要找……。”话到嘴边,陈应良自己先傻了眼睛,因为自己要搞棉织品开发,那怕是最简单的一件棉衣,也需要针织、染色、裁缝和填棉等各方面的人才,而要将生棉花加工成棉絮,又需要木匠和纺织方面的手艺人,虽说自己以前装扮成棉花匠卧底毒巢,加工棉絮的技术都懂,可是没有这些工匠帮忙,自己又能造出各种必须的工具么?
还好,天无绝人之路,陈应良又突然想起了裴弘策曾经提起的一个人——云定兴云大少卿云大少卿同时兼着知少府事,掌管皇家手工制造作坊,只要自己求得云定兴帮忙,这些问题都半点不是问题,而且自己求助的对他来说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鸡毛蒜皮小事,只要礼物送足,想来他必然会帮忙到底。
想到这里,陈应良忙对陈老三说道:“三伯,算了,我需要的手艺人太多也太杂,我还是去找云定兴云少卿帮忙吧,你就负责守在家里收白叠子,明天收到的白叠子取下种子后,马上放到太阳下面晒。晚上把家里的几个火炉放见一个房间里全部烧上,把白叠子放进房里去烘,烘于后我有大用。”
陈老三答应,还马上出门去安排其他下人准备肯定数量不足的柴禾,预备着第二天晚上使用,陈应良则兴高采烈的重新坐回桌旁,一边有滋有味的吃着饭菜,一边盘算如何讨好云定兴求他帮忙,求动云定兴帮忙陈应良是很有把握的,这次随同隋炀帝回到大兴后,陈应良曾经与云定兴见过一面,当时脸皮比长城拐角还厚的云大少卿还拉着陈应良赞不绝口,还自动套进裴家几个重臣的辈分,对陈应良一口一个贤侄的亲热得象是亲叔侄,丝毫不顾他的辈分其实应该算是陈应良的祖父辈,弄得陈应良都万分不好意思,刻意与陈应良交好的态度十分明确,陈应良去求他帮忙问题绝对不大。
让陈应良比较头疼的是礼物问题,陈应良现在是不缺钱,隋炀帝赏给陈应良的彩绢和铜钱都在家里堆着,可是陈应良总不能大张旗鼓的给云大少卿送去一大车铜钱布匹吧?送黄金的话有些俗,吝啬得用公款买手机的陈应良也有些舍不得。结果自然而然的,陈应良的目光就定格到了长孙兄妹送来的那十颗明珠和那一对玉斗上……
“就拿这些打发云定兴那个老不要脸吧,分量足够,送他也是为了救高士廉,对长孙兄妹良心不亏。至于裴蕴那里,和中国第一件棉衣的价值比起来,十颗明珠和一对玉斗算得了什么?裴蕴只要稍微经济头脑,就肯定能明白这种植棉花有多丰厚的利润,他家又是大地主,对棉花这样的好东西也肯定是多多益善。”
于是乎,到了第二天,坊门刚开,陈应良家里的二十名仆人就带着大包铜钱到处乱窜了,四处转山打洞寻找这个时代还被当做观赏植物的棉花,见到就买,还有多少要多少。大隋米虫陈应良则又跑到了上司裴信的面前告了假,然后带着礼物就去了少府寻找云定兴云大少卿,见面后双手奉上珍贵礼物,换得云大少卿是大喜过望,对陈应良的态度更加亲热,对陈应良的要求自然也是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还亲自领着陈应良到各作坊里安排工匠给陈应良效力,然后很自然的,陈应良所需要的棉衣外套和弹棉工具,还有各种必须的手工人才,也就源源不绝的送到了陈应良的面前。
在少府监忙活了一天,直到坊门即将关闭时,陈应良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还带来十名借来的少府巧匠和一大堆必须工具,结果迎接陈应良的,除了已经在院子里摊满的棉花外,还有急得都已经直跳脚的长孙兄妹。害怕夜深坊门关闭,都已经准备回家的长孙兄妹,赶紧拦住了陈应良,询问陈应良奔波周旋的情况如何。、
“放心吧,我已经想到办法救你们的舅舅了。”陈应良终于自信满满的在长孙兄妹面前打了保票,拍着胸口说道:“我已经求得云定兴云少卿帮忙,明天就去找卫留守替你们求一道允许探监的公文,后天上午皇帝要当众处置杨玄感和李子雄两个逆贼,届时裴伯父肯定用不着整天办差,后天下午我就到裴伯父家里,替你们舅父说情。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再过上三五天,高大人就可以出狱和你们团聚了。”
“真的?”长孙兄妹一起大喜过望。
“当然真的,我可以给你们保证。”陈应良微笑点头答道。
“陈大哥,谢谢你。”长孙小箩莉真诚道谢,看向陈应良的清澈大眼睛里也冒出了无比崇拜的亮星星。
“兄长,你怎么还去求云少卿帮忙?”长孙无忌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
为了给长孙兄妹一个惊喜,同时也实在不方便解释,陈应良于脆又随口鬼扯,微笑说道:“当然了,难道你们忘了?云少卿可是宇文大将军面前的大红人,圣上对他也是十分欣赏,有他帮忙替你们舅父周旋,你们的舅父不是更有希望尽快出狱?”
“那云少卿答应帮忙没有?”长孙无忌赶紧又追问道。
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掩饰,陈应良又顺口瞎吹道:“当然答应了,云少卿对我一向不错,我去求他,他马上就一口答应,还答应替我在宇文将军面前周旋,请宇文将军也出面帮忙。好了,不说了,不是大哥不留你们,坊门就要关了,你们快回家吧,别让你们的外婆和舅母担心,告诉她们,我一定会尽全力救你们舅父出来。”
有件很小的事必须交代一下,几乎同一时间的皇城门前,还发生了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急着回家的云大少卿在赶出皇城时,恰好碰上了帮助他东山再起的再生父母宇文述宇文大将军,慌忙行礼问安的同时,宇文述无意中瞟到了云大少卿手里拿着的精美礼盒,便好奇问道:“云老哥,手里拿的是什么?是不是又做出什么精巧之物了?”
——别介意宇文大将军在私下里对云大少卿的称呼,史书为证,虚怀若谷的宇文大将军不仅叫过李密贤弟,还对云大少卿是以兄长相称。
“倒霉,只能喂狗了。”云大少卿心中叫苦,脸上却尽是笑容,赶紧把陈应良给自己的礼物双手捧到了宇文述大将军面前,满脸堆笑的说道:“同僚送给下官的一点小玩意,不值什么钱,只是有些新鲜奇巧,本想明天给大将军送去,请大将军赏玩,既然在这里碰上,那就更是缘分,请大将军务必收下。”
“这……,怎么好意思啊?”宇文大将军打着哈哈推辞,心里则在暗骂,“老东西,九成又是你在督造宫用器皿时贪墨的珠宝黄金吧?不把你的贪墨赃物收缴,老子上对不起天地君主,下对不起大隋黎民百姓”
“大将军请千万不要客气,真是同僚送给下官的一点小玩意,下官用不上,大将军如果喜欢,请尽管收下。”云大少卿一边把礼盒硬塞进宇文大将军手里,一边在心里落泪,“操他娘的十颗鸽蛋大的南珠,一对龙嘴玉斗,还是汉代羊脂玉,老夫今天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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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 第九十章 咫尺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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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什么?”李渊打断爱子的汇报,惊奇问道:“陈应良那小子还去找了云定兴,求云定兴也出面帮忙周旋?真的假的?这消息确定不?”
“回父亲,可以确定。”李二恭敬答道:“长孙无忌告诉孩儿,陈应良亲口告诉长孙兄妹,说他昨天已经去找了云定兴,恳求云定兴也出面帮忙营救高士廉。此外,长孙兄妹还亲眼看到,陈应良还把几个少府工匠带回了家,目前云定兴正在大兴城中,没有他点头,其他的少府官员绝不敢外借工匠,所以想来陈应良见过云定兴肯定不假。”
“还真有不怕死的鬼啊”李渊鼓掌大笑,笑道:“云定兴那个毫无廉耻的老东西,势头顺的时候倒是能帮上些忙,情况不对的时候,翻脸那是比翻书都还快些陈应良小子在这件事上找到了这么一个好帮手,真当得上是自掘坟墓了。”
鼓掌笑完,李渊又有些疑惑的问道:“不过,陈应良向云定兴借工匠做什么?”
“不太清楚。”李二如实答道:“孩儿也向长孙无忌问过这问题,他说当时天色已晚,时间太紧怕关坊门就没多问,所以他也不知道,但他看到陈应良的院子里放满了花,想来应该是陈应良刚迁新居,准备装点房屋花园,所以就向云定兴借了些工匠听用。父亲如果觉得有必要查明,孩儿可以派人马上去查问情况。”
“不必了,别打草惊蛇,陈应良那小子很精明,稍有不慎就可能横生枝节。”李渊摇头,根本就没在意工匠的事。
“诺。”李二点头,然后又说道:“还有,陈应良还亲口告诉长孙兄妹,说云定兴不仅答应了帮忙,还答应请宇文述也出面替高士廉周旋。”
“真嫌死得不够快。”李渊冷笑说道:“等裴矩和裴蕴知道他为了这事去找了宇文述,闻喜裴家也该马上出手清理门户了。除了这些,还有没有什么了
“陈应良还告诉了长孙兄妹,他将怎么营救高士廉出狱。”李二继续答道:“陈应良准备今天去找卫玄周旋,求一道允许高家探望陈应良的公文。明天陛下要亲自处置杨玄感和李子雄,然后下午陈应良就去找裴蕴求情,说三五天内就能把高士廉营救出狱。”
“真有自信。”李渊冷笑了一声,道:“让长孙无忌盯紧陈应良,务必要确认陈应良明天有没有去裴蕴家,一切顺利的话,我们后天就动手”
“诺。”李二再次答应,然后又小心翼翼的问道:“父亲,这事如果闹得太大,会不会让高士廉变成了众矢之的?不利于父亲将来营救高士廉?”
“放心,事闹不大。”李渊微笑说道:“就是杀了陈应良那小子,他也不敢把裴蕴攀咬出来,只能是于吃哑巴亏背这口大黑锅,再加上老夫昨日已在裴蕴面前撩了一把火,裴家兄弟即便有所怀疑,也必定认为陈应良小子做事不密,行事毫无分寸不可托以重任,继而将他逐出裴氏门户。其后老夫再出手相救高士廉,为时也不算晚。”
见父亲说得自信,又听父亲说过裴蕴这次不太可能对高士廉下死手,李二这才稍微放下心来,“但愿一切顺利,天遂人愿的话,我与观音婢好事成双自不用说,陈应良也可从此为我李氏所用了。”
李家父子在背后算计陈应良的同时,可怜陈应良小正太却正在一步一步的往陷阱里钻,差不多是在同一时间,好不容易结束了无聊到极点的值勤之后,答应过长孙兄妹的陈应良还真的又跑到尚书省,寻找卫玄老顽固求情撞木钟,结果为了不让卫老顽固生出不满,这一次陈应良倒也没有上次那么毫不客气的直接插队,而是老老实实的坐在先来者后面,等待卫老顽固依次接见。
等了足有大半个时辰,陈应良才终于得到机会拜见卫老顽固,见陈应良再一次出现在面前,累了大半天的卫老顽固也没什么好脸色,直接就说道:“如果是上次的事,别开口,直接滚回去,老夫没时间和你唠叨。”
“卫留守恕罪,不是上次的事,只是和上次的事有关。”陈应良低声下气的说道:“高家的人到天牢探监,被典狱官拒绝,晚辈来求你赐一道公文,允许高士廉的亲人入狱去探望他一次……。”
“我说你小子能不能安生几天?”卫老顽固来了火气,怒道:“老夫之前是怎么对你说的,这件事叫你别插手别插手,你怎么就没长耳朵?高士廉的家人到底是给了你什么好处了,你怎么就这么卖力给他们跑腿?”
“卫爷爷,你误会晚辈了。”陈应良赶紧单膝跪下稽首,哭丧着脸说道:“晚辈可以对天发誓,真没收过高家任何好处,晚辈只是与高士廉的两个外甥身世相似,同病相怜之下,这才答应尽力替他们帮忙。”
稽首着,陈应良飞快把长孙兄妹与自己类似的可怜身世说了一遍,介绍了他们被异母兄长赶出家门的不幸遭遇,然后才哀求道:“卫爷爷,晚辈只求你这一次,晚辈可以发誓,求了你这一次后,晚辈就绝不再为高士廉的事劳烦你,更不会求你营救高士廉。”
卫老顽固咬牙切齿的迟疑了许久,好不容易才提笔写了一道允许探望高士廉的公文,用印后摔在陈应良的面前,恶狠狠说道:“拿去老夫真是上辈子欠你的,拿了马上滚以后再敢老夫面前替别人求情,老夫直接叫人把你打出去:”
“谢谢卫爷爷,谢谢卫爷爷。”陈应良连连道谢,小心翼翼的捧起了卫玄的公文,然后考虑到卫玄对自己确实不错,必须给他一点报答,便又灵机一动,忙又问道:“卫爷爷,还有一个小问题,你家里有多少亩地?”
“你问这于什么?”卫老顽固一楞。
“晚辈想给你一个小小惊喜。”陈应良笑着说道:“不过这个问题晚辈还是过几天再问吧,到时候卫爷爷你就知道了。”
“没头没脑,滚”卫老顽固大喝,陈应良赶紧告辞,看着陈应良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刚才还在满脸怒容的卫老顽固突然微微一笑,暗道:“小家伙,运气还真是不错,如果你知道柴家那件事皇帝在背后对你的评价,你这小家伙不乐疯才怪。”
好不容易才拿到了卫老顽固的公文,陈应良当然是急匆匆的直接送到了颁政坊的家里,见陈应良真的弄来了这道公文,高士廉一家和长孙兄妹当然是大喜过望,对陈应良是千恩万谢,非要留陈应良吃一顿便饭以为感谢,还有大事要办的陈应良则好言谢绝,又好生安慰了高家人和长孙兄妹,说了一大通靠谱不靠谱的话,接着赶紧告辞回家,继续去准备自己另辟蹊径的营救计划。
也是凑巧,陈应良前脚刚走,李二后脚就来到了高家打听消息,见到卫老顽固那道来之不易的公文,李二是既心中暗喜,又难免有些嫉妒——因为那怕是李渊亲自出面,恐怕都未必能从卫老顽固手里搞到这道公文。长孙兄妹却是兴奋异常,长孙无忌还向李二道谢道:“世民,回去你可一定要替我好生感谢伯父,多亏他指点门路,让我们兄妹去求陈副率帮忙,不然的话,换了其他人,恐怕没有一个人能从卫留守的手里讨到这道公文。”
“陈副率间接救过卫留守的性命,他出面去求卫留守,卫留守当然得给一点面子。”李二笑笑,又问道:“无忌,你们是怎么感谢陈副率的?如果手头不宽裕,尽管开口,我这几年也攒了一些体己钱,可以尽力帮你。”
“多谢世民好意,但不必了。”长孙无忌如实答道:“陈副率没有要我们任何报答,我们之前给他送去的礼物,也被他坚持退了回来。”
“被他退了回来?”本想抓陈应良受贿证据的李二大吃一惊,惊讶问道:“陈副率他什么都没要你们的,还这么卖力的给你们帮忙?”
“是什么都没要。”长孙小箩莉大力点头,斯文的说道:“陈大哥说了,舅父出了这么大事,家里肯定到处都要用钱,不忍心让我们雪上加霜,就硬逼着我和兄长带回了送给他的礼物。”
李二沉默了,心中暗道:“这个陈应良,到底是贪图什么?什么礼物都不要,还这么卖力的帮高士廉家?是因为心善同情?还是放长线钓大鱼,别有所图?”
盘算到这里,又突然瞟到了面前的长孙小箩莉,看到小箩莉的精致秀美脸蛋,一种非常不详的预感顿时浮上了李二心头,让李二生出了这么一个念头,“陈应良,该不会也是在贪图观音婢吧?上次在城外,可就是观音婢开口,才促使陈应良下定决心放姐夫家一马的。”
强压下了这个不祥预感,李二努力使自己冷静了一下,这才向长孙无忌叮嘱道:“无忌,事关重大,你务必要小心行事,明天傍晚前你再去一趟宜阳坊,确认他去裴大夫面前周旋的情况,事办完了给我捎一个口信,告诉我情况,我也好请父亲出面,齐心协力尽快把高大人营救出狱。
长孙无忌不疑有他,一口答应,还对好友李二千恩万谢,感激涕零。
心思各异之下,一天时间很快过去,次日上午,俸禄小偷陈应良终于不用进宫去于站岗值勤的无聊差事,理直气壮的脱岗随着文武百官列队出城,到明德门外去参与诛杀杨玄感和李子雄两大反贼,性格善变的隋炀帝也再一次改了主意,临时决定亲临刑场,亲自监督百官凌迟杨李二犯,还把他的后宫嫔妃和子女孙子都带到了刑场上,一起参观文武百官如何收拾敢和自家抢江山的杨玄感。
负责主持这次行刑的宇文述很会满足隋炀帝好大喜功的**,除了调来大批军队守卫刑场外,又强迫大兴城里的大批百姓出城观刑,把一个杀人刑场搞得是人山人海,旗帜遮天,热闹得有如什么节气庆典。刑场的中间又立起两根木桩,将杨玄感和李子雄两人捆到木桩之上,头上则各套一个车轮,两人的身边还各放有几把牛角尖刀,准备着让文武百官把他们片皮割肉。
冗长无聊的训丨话开始了,得隋炀帝允许,左翊卫大将军宇文述代表大隋各级官员,当众发表了一通又臭又长的讲话,历数杨玄感和李子雄二人叛国谋逆、吃饭前不洗手、上完厕所不冲水等等滔天罪行,然后宣布凶恶叛逆之徒,臣属应该共恨之,命令九品以上的文武官员每人在杨玄感和李子雄身上割上一刀,联手把二人处死,接着宇文述又亲自带头,操刀在杨玄感和李子雄身上分别割下了一块肉,扔在他们身边的木盆中。
残酷血腥的场面开始了,在隋炀帝与宇文述的淫威逼迫下,在场的文武百官按照品级列队上前,每人都在杨玄感和李子雄身上割下一块肉,很快就把杨玄感和李子雄二人割得是体无完肤,全身血染。其中施刑的武官武将还好点,对这样的场面还算是司空见惯,没什么特别反应,一些胆子比较小的文官就惨了,操刀割肉间手都在发抖,两个文官还当场吐了出来——结果自然是招来了隋炀帝的白眼与记恨。
不得不承认,因为误中宵小诡计而不幸被擒的杨玄感确实是一条硬汉子,行刑期间,尽管身上都已经被割得体无完肤了,旁边的名将李子雄老将军也早就在哭爹喊娘惨叫不断了,杨玄感仍然还把脑袋高傲昂起,一声不吭,冷漠注视每一个在自己身上动刀行刑的文武官员,冰冷锐利的目光让宇文述和李渊这样的狠角色都有些胆寒,更让云定兴这一类的阿谀小人心惊肉跳,吓得他们赶紧匆匆割下一块肉敷衍了事,压根不敢与杨玄感的目光对视。
杨玄感的这种反应当然让隋炀帝和宇文述等人非常不爽,觉得不够解气不够泄愤,还好很快的,杨玄感就有了特殊的反应——因为终于轮到陈应良在杨玄感和李子雄的身上操刀割肉了。
做为平定杨玄感叛乱的首席功臣,在这个特殊的时刻,陈应良的一举一动众人受到了万众瞩目,就连已经开始后悔亲自来监督这种无聊行刑的隋炀帝都重新来了兴趣,坐直身体细看陈应良的行刑过程。
“杀了我快杀了老夫”骨头有些软的李子雄老将军痛哭嚎叫,“士可杀,不可辱,姓陈的小子,你给老夫一个痛快快给老夫一个痛快”
陈应良当然不会自己找麻烦一刀就替李老将军解决烦恼,很冷漠的在李老将军的腿上割下一块肉了事,扔下刀和肉,然后神情平静的走到了杨玄感的面前,拿起了杨玄感身旁已经被鲜血沾满的牛角尖刀。而杨玄感也早就在等待这一刻了,突然张开嘴,重重一口唾沫吐在了陈应良脸上,骂道:“走狗”
陈应良没有急着割肉,只是慢慢的擦去了脸上唾沫,然后大声说道:“杨玄感,我知道你不甘心,我也知道你恨我,但是你绝对不知道,我对你的痛恨,远在你对我的恨意百倍之上”
亮出手中血染尖刀,陈应良又大声说道:“杨玄感,你知不知道,你这次造反谋逆,造成了多少大隋百姓无辜冤死?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谋反叛逆,圣上被迫从辽东回师平叛,二征高句丽无功而返,让多少大隋将士白白牺牲,白白的血染沙场?你又知不知道,因为你的造反谋逆,高句丽蛮夷获得了苟延残喘的机会,大隋将来再想平定高句丽蛮夷,又将付出多少代价,多少英勇的大隋将士,中华男儿,又将葬身沙场?”
“杨玄感你少在我面前装英雄”陈应良于脆咆哮了起来,指着杨玄感的鼻子咆哮道:“杀任何人,我可能都会内心有愧惟有杀你,我可以问心无愧因为你这个奸贼逆贼,造成无数的大隋将士白白牺牲,无数英魂埋骨他乡,让无数的大隋将士妻儿老小望门而泣,孩子无依无靠,父母孤老终生你不仅是普天之下最大的逆贼,更是全天下最大的卖国贼你就是死上一万次,也难抵消你的罪孽之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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