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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良履职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诸
薛家良履职记 443、茅书记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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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耕田何尝不知他下面话的意思,他也笑了,说道:“你不用不好意思,这话,我天天说他。”
“哈哈。”茅玉成笑了。
曾耕田说:“法成现在天天陶醉在小媳妇的照顾中,面色红润,而且还胖了,我那天就问他,我说是不是腰一直没好,不然怎么长肉了。他不明白我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说,因为腰扭了,你就不能锻炼了,不锻炼还吃得好睡得时间长,不长肉等什么?”
“哈哈。”茅玉成又是一阵大笑。
茅玉成平时不是板着严肃面孔的人,但也绝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他只有跟曾耕田和龚法成对脾气,所以才开他们俩人的玩笑。
有人说,新洲向来有对腐败严反的传统,早有曾耕田,后有龚法成,现在又来了个大力支持反腐的书记茅玉成,以后,可能真的没人敢腐了,以后,可能也真的没人肯干事了。所以,薛家良这篇文章刊出的太及时了,得到茅玉成的赞赏,也是必然的结果。
周六上午,曾耕田接到茅玉成的电话:“老曾啊,叫上法成,咱三家聚聚,我那口子和女儿来了。”
曾耕田说:“我和小德子肯定没有问题,你嫂子我得跟他商量商量。”
茅玉成说:“你把电话给嫂子,我跟嫂子说。”
“那个……也行吧。”曾耕田说着,就举着电话,来到卧室。
白兰正在卧室踩着缝纫机,她在做沙发套,因为父母留下的那套沙发很旧了,皮面有了小裂纹,影响美观,她便从布点买来棉布,开始自己缝制沙发套。
曾耕田举着电话走进来,说道:“让你接电话。”
白兰停止手上的活儿,问道:“谁?”
“茅书记。”
“哪个茅书记?”
曾耕田说:“咱们省现任省委书记。”
白兰警觉地问道:“他找我干嘛?”
曾耕田说:“他要请你吃饭。”
“他干嘛要请我吃饭?”
曾耕田一听,说道:“这你得问他。”
白兰看着他,不相信地问道:“是不是你请他来当说客的?”
曾耕田一听,瞪着眼,张着嘴,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白兰见他不说话,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她的脸渐渐白了起来,说道:“如果不是追加我什么罪名的话,我不去。”
曾耕田被她噎得直翻白眼,气得他全然忘记了茅玉成还在电话那头等着,说道:“我都答应了,为什么你不去?”
白兰说:“你答应是你的事,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你是我老婆,怎么叫跟我没有关系?”
白兰说:“六年前就不是了。”
“你?”
白兰正色地说道:“你少跟我瞪眼睛,这是事实。”
“哈哈哈。”这时,就听电话里茅玉成在大笑,他说:“老曾,把电话给嫂子,我跟嫂子说。”
曾耕田这才回过神来,电话还处在通话之中,他尴尬极了,被省委书记听到自己受老婆噎,脸就有点挂不住了。
他将电话递到白兰手里,说道:“茅书记让你接电话。”
白兰不屑地看了一眼电话,扭头就走。
曾耕田急了,刚想吼叫,想到茅玉成正在听着,他立刻追上去,赶忙拉住她的胳膊,小声央求道:“老婆子,不要这样给我下不来台,人家书记大人好心好意地请你,你可以不去,但是不能不接人家的电话呀——”
这时,就听茅玉成在电话里一个劲地叫嫂子。
白兰犹豫了一下,接过来电话,说道:“茅书记,您好。”
茅玉成赶忙说道:“嫂子呀,我是你玉成老弟,来这么长时间都没时间拜访您,是兄弟我做得不够,今天实在是冒昧,没有提前跟嫂子打招呼,是因为我那口子和女儿今天刚从北京过来,我就想咱们三家在一起聚聚,互相认识一下,嫂子,您要是不喜欢跟某人一同出行的话,我去开车接您,您看这样行吗?
白兰看了一眼曾耕田,曾耕田立刻倒背着手,扭过身去。
白兰想了想,说:“既然是弟妹来了,那就谢谢茅书记的美意,您不用接我,我跟老曾一起去吧。”
“好的,谢谢嫂子赏光,您把电话给老曾,我跟他定定时间。”
白兰就把电话给了曾耕田,转身回到卧室。
曾耕田接过电话,说道:“茅书记,请讲。”
茅玉成笑着说:“我跟嫂子约好了,饭前这段时间内你表现好点,不许惹她生气。”
曾耕田看了看白兰卧室的门并没有关严,故意大声说道:“茅书记啊,我冤枉啊!我哪敢惹你嫂子生气啊,是她总给我气受。”
茅玉成一听,小声说道:“看你这点出息。”然后又提高了嗓音,说道:“十一点半,军区招待所,你通知法成一家人。”
“好。”
曾耕田挂了茅玉成的电话,就给儿子打了过去,白瑞德说:“我能跟您请个假吧?”
不等曾耕田回答,就听背后传来白兰的声音:“不能!”
曾耕田回头一看,见白兰表情严肃,他就将电话递给了白兰。
白兰接过电话,跟儿子说道:“你给我听着,你如果不去的话,我就不去。”
白瑞德说:“妈——您这是干嘛?我真的有事,你和爸爸去就行了。”
“不行,我之所以去,就是为了你,你要是不去的话,别说我不给他面子。”
白瑞德说:“妈妈,我跟公然约好了有事。”
白兰说:“她今天也要出席宴会,茅书记也请了他们一家人。”
“哦,那好吧,我跟公然商量商量。”
白兰见儿子挂了电话,就将电话塞给曾耕田。
曾耕田想着茅玉成说饭前这段时间不能惹白兰生气的话,就赶忙陪着笑脸,说道:“谢谢你老婆子,我就说吗,还是你高风亮节,宽宏大量……”
白兰打断他的话,冷冷地说道:“我为了我儿子,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点,我是不会参加你们聚会的。”
“为什么?”
“就因为上次法成新婚,你看你,恨不得把我踩到脚底下。”
曾耕田说:“我问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你,为什么是为了儿子?”
“当然,让省委书记见见我儿子,这总不是坏事吧?”
曾耕田一听,立刻瞪着眼珠子,严肃地说道:“你这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呀?难道我曾耕田的儿子需要这样吗?我告诉你白兰,你什么条件都不许提,我儿子什么都不需要!”
白兰质问道:“为什么不需要?”
曾耕田吼道:“就是不需要,他如果是龙,当不了虫,他如果是虫,成不了龙!”





薛家良履职记 444、戴上手铐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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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兰蔑视地冲他“哼”了一声,转身回屋了。
曾耕田刚想追进去继续跟她理论,忽然想起茅玉成的嘱咐,他强行咽下这口气,瞪着眼,狠狠地嘟嚷了一句:“妈妈拉的——”
哪知,正赶上白兰出来,她站在门口,冷冷地问道:“你骂谁?”
曾耕田挺直胸脯,瞪着眼,说道:“我……骂人了吗?我怎么不知道?你哪只耳朵听见我骂人了?”
白兰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转身关上卧室门,换衣服去了。
曾耕田推了推门,没推开,他“哼”了一声,不满地嘟嚷道:“还插上门?以为谁还非礼你呀?老太婆一个,谁稀罕你,哼!”
白兰听到了他在门外的磨叨,她又好气,又好笑,深深叹了口气,苦笑了一下。
她的内心世界,不能完全像茅玉成说得那样无欲无求,但也差不多,她除了儿子,还真没什么牵挂的。
曾耕田年轻的时候,的确如茅玉成所说,她慕他铮铮铁骨,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但就是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在她最需要他伸出援手的时候,他却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在劝她自首未果的同时,叫来了检察院的人……
她永远都忘不了她被戴上手铐的那一刻,当她将不解、怨恨的目光投向他的时候,他却转过了身,低下头,向检察院的人一挥手,她就被带走了。
那一刻,她的心彻底凉了,这个男人,连纪委都没经过,直接就叫来了检察院的人……
从此,她的世界彻底变了样。
恨归恨,但是她没有失去理智,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没有往丈夫脸上抹一点黑,事实上,她也抹不了,她做的那些事,都是背着曾耕田做的,他的的确确不知情,如果让他知道,不但什么都做不了,还不跟她吵翻了天!
但是,那些审问她的人,显然别有用心,他们总是有意往曾耕田身上引,希望在她这里找到哪怕是曾耕田违法违纪的蛛丝马迹,为扳倒曾耕田寻找突破口。这一点,让她感到了后果的严重,同时,也为自己的贪婪给家庭造成的后果而羞愧,为了儿子,为了保住这个家最后的尊严,她提出了离婚,让她至今无法释怀的是,她提出离婚的当天,曾耕田就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并且,直到她正式服刑后的三个月零七天,他才正式来狱中探望她,至此,从她被检察院带走到现在,他们夫妻两别已经过去了九个月零二十二天……
她现在还记得她在管教的带领下,来到探监区,当她被安排坐下的时候,就听到一个熟悉的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白兰……”
她蓦然抬头,就看见对面坐着曾耕田,他们隔着一层玻璃板,她凝视他,他也凝视着她,他那两道黑黑的浓密的眉毛,此时,深深地皱在了一起,他的面容清瘦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胡子大概有两天没刮了,里面衬衣的衣领,也有了明显的污啧,秋衣穿在了衬衣里面,他这个穿衣习惯,总是改不了……可是这些,跟她白兰还有关系吗?
是的,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了,他还是那个冷酷无情的纪委书记,对待别人如此,对待跟他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她也是如此,她没有享受到任何特殊的待遇,就连犯法,都比别人罪加一等,重判一层,当初嫁给他的那些梦想和期望,他一样都没有满足过她,这么多年来,都是在他大吼大叫中过来的,这个也不许做,那个也不许做。嫁给他后,就很少听到他的甜言蜜语了,永远都是听不完的教训和责备,有点过错他就吹胡子瞪眼,恨不得明天就把她拉出去枪毙!儿子从小就怕他,院里的小伙伴来找儿子玩,先问“你爸在家吗”,如果在家,就不会有小伙伴来玩,在战战兢兢中长大的儿子,你还能指望他快速成长和顶天立地吗?
紧张压抑的家庭气氛,动不动就大吼大叫,让儿子从小就学会如何规避父亲的吼叫,他从小就学会了做一切事情都隐瞒父亲,不论大小,即便得了奖状,也不会告诉他,每当母子俩交流完什么事后,儿子最后一句话总是“别告诉我爸”。她真不知道嫁给他,除去“这不许那不许”外,这辈子到底还能得到什么?
铤而走险后,迎接她的果然是牢狱生活,她内心的懊悔,是不能用语言表达的,尽管她理解曾耕田平时对她的那些说教都是对的,但她仍然不想见他,隔着的这层玻璃板在提醒她,他们现在是两个世界的人。
狱中有电视,每天有固定看电视的时间,她偶尔从电视上看到他出席常委会,这就说明,他应该没有受到她的影响,她心安了,最起码,她进了监狱,儿子还有依靠。
自己酿的苦果就自己吞,她无怨无悔。那天的探视,全程只进行了不到一分钟,她看着他,尽管她能读懂他眉宇间的沉重和忧愁,但是她不想再和他说一句话,她默默地站起,默默地转身,默默地走出他的视线,任凭他在背后不停地叫着自己的名字。
她走出探监区,跟旁边等她的管教淡淡地说道:“我跟这个人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他再来,请不要再让我见他。”
在狱中,她患上了严重的精神抑郁症,她被允许保外就医,她被送回了曾经居住过的小平房,这个小平房,自带一个小院,是早年父母曾经居住过的地方,后来父母相继过世,她随曾耕田最初调回省城的时候,没有地方住,就在这个小院住了三四年的时间。
曾耕田曾经无数次想接她回省委大院他们的家,都被她拒绝了,那里,已经不是她的家了,他们已经离婚。
在这里,她的健康得到了很大好转,加之儿子自食其力后,极大限度地满足了她的一切生活所需,她真的如同茅玉成分析的那样,无欲无求,一心向佛,她活着的唯一希望就是能看到儿子健康成长,不要走她的老路,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谢谢书友们的包容,谢谢书友们的理解和支持!阿诸的心,暖暖的,暖暖的...)




薛家良履职记 445、是天使也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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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兰多次拒绝曾耕田复婚的请求,她不想重复过去的生活,不想再听他那些教训她的话,她允许曾耕田在她这里吃饭、睡觉,甚至还给他洗衣服、熨衣服,但拒绝他的一切男女方面的要求,他们的感情已经死了,活着的只有那么一点点仅存的亲情。
为此,曾耕田曾经暴跳如雷过、软磨硬泡过,但是她不为所动,每当他发脾气的时候,她不是躲进屋里,就是躲出家门,她失去了跟他吵架的兴趣,她不想跟这个男人再回到过去的生活中,她的生活支柱,就是儿子白瑞德。
当初,儿子改名字的时候她并不知道,后来她知道后,她劝过儿子,但儿子学会了跟她周旋,从不正面跟她争辩什么,她感到儿子大了,有主意了,欣喜之余,她又有了隐隐的担忧,儿子不是做生意的料,他心太善,她唯恐儿子将来步她后尘,被人算计,当了曾耕田的牺牲品,她极力反对儿子做生意,劝他重新回到体制内上班,她甚至以绝食来要挟儿子,直到儿子答应她回来上班才罢休……
儿子如果一辈子安心在体制内上班,尽管不会大富大贵,但过日子还是没有问题的,这几年,公务员的工资上调了不少,将来两个人养一个孩子还是能过活的。
她经历这一劫后,把物质看得很淡、很淡,她经常以自己的遭遇教育儿子,让儿子记住,你的爸爸不是省委副书记,而是曾耕田,他除去给了你生命,什么都给不了你,千万不要认为有个省委副书记的爸爸,就拥有了一切,你恰恰需要做的就是远离他,干任何事,都别跟他沾上关系,只有这样,才能一生平安,否则,就会遭人嫉妒,遭人报复,甚至遭人陷害……
省委副书记,在当今许多人的眼里,已经是个很大的官了,她也曾经这样认为过,甚至也曾淋漓尽致体会过这种特权带给她的快感、骄傲和自豪,但是,正应了那句话,权力是个双刃剑,它可以助你上天堂,也可以拉你进地狱。
白兰更倾同这句话:权力是天使也是魔鬼,它笑容可掬赏心悦目,也面目狰狞丑恶无比。
她就是从天堂直接跌进了地狱,又从地狱回到了人间,为这一遭,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不但被双开,连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没了,她奋斗了几十年,最后就落个这样的结果?
她想不开,也曾想向公然的妈妈那样一了百了,但是她放不下儿子,儿子总是能在任何时候探望到她,他和女监的那些管教阿姨混得很熟,经常来狱中,有时就为了给她唱一首歌。
儿子曾经跟她说过:妈妈,小然的妈妈没有了,她痛苦死了,我不想成为没有妈妈的孩子,我毕业就能工作,就能养活您。那个时候,她就知道儿子经常将一帮同学介绍给剧组,充当群众演员,他还在一部反应五?四学生运动的片子中,充当了一回学生领袖,身穿长袍,戴着眼镜,站在一架梯子上,领着学生们高呼口号……尽管那个镜头只有十几秒,尽管在全剧中只出现了一次,但在影片最后演职员列表中,“白瑞德”的名字却出现在“参加演出者”的名单中,她才知道儿子改名了。
儿子喜欢艺术,他甚至想报考研究生,专门攻读影视专业,但家庭环境使他放弃了报考研究生的念头,跟公然一样,过早走上了创业的道路。
她坚决反对儿子自谋职业,因为太难、太累,她在发改委,经常跟那些大老板们接触,她深知在目前体制下,创业有多么的艰难,多么的操心!
这些难和累,有一小部分是表现在市场上,有一大部分是表现在跟政府部门打交道上,她深知其味。
后者,占去了企业家们相当大的精力,在政府主导的市场经济下,跟政府部门打交道,是件劳心劳力劳神的事,他们将很大精力都投入到了搞关系中,这就是中国特色的政商关系,既有博弈又有互赢,滋生了很多见不得阳光的东西,许多有政治才华的人和商界天才都倒在了这些交易中……
这条路太难了,所以她坚决反对儿子经商,甚至以死来要挟,勒令他回来上班,在这一点上,她跟曾耕田倒是不谋而合。
儿子总算听话,回来上班了,她知道,儿子没有完全放弃公司的经营,只是背着她而已,但最近,儿子的兴趣明显发生了变化,他变得对工作感兴趣了,变得能坐班了,这说明,他的心收回来了,她经常跟儿子说,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平安安……
“我说你快点行不行,换个衣服,半小时过去了。”
曾耕田忍不住在门外喊道。
她没理他,不大吼大叫他就不姓曾了。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系好最后一颗扣子,拿过手机,是儿子。
“妈妈,您是坐爸爸的车还是我去接您?”
白兰当然想坐儿子的车,但她又是一个极其要面子的人,她不想给曾耕田难堪,说道:“我坐他的车吧。”
挂了儿子的电话,她打开卧室的门。
白兰穿了一条月白色的丝质裤子,脚上是一双黑色的普通布鞋,一件银灰色的中式短袖真丝上衣,随着她的走动,质地很垂的衣裤飘动着,加上半白的卷发,通身上下,透出一股仙气。
曾耕田眼都直了。
白兰本以为他会对自己的新衣服评价两句,哪知,他开口就说道:“你什么时候买的抖咪嗖,怎么没给我买一身?”
过去,人们习惯将那些质地很垂的布料如真丝、绸缎等统称“抖咪嗖”,意思就是很垂,很滑。
白兰瞪了他一眼,没理他。
曾耕田说:“老太婆,你这身抖咪嗖穿起来真的很好看,和符合你的气质,有一种淡泊、闲致的感觉,不错,真的不错,这是我见过你最好看的衣服,回头也给我买一身。”
白兰说:“这是商场处理的过时的衣服,你曾大书记能穿这个?”




薛家良履职记 446、一朵白兰插在牛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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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耕田眼睛一瞪,说道:“这个怎么了?我是大书记不假,但从来都没学会过穿衣服,还不是你让穿什么就穿什么?等咱们吃饭回来,就去商场,也给我买身抖咪嗖。这在过去,都是地主老财穿的,穷人穿不起,如今,倒变成处理货了,什么事啊?”
白兰说:“以后在家说话你能不能不什么事都这么上纲上线的好不好?”
曾耕田瞪着眼睛说道:“我有吗?我只是感慨了一下,而且这的确是好东西,夏天穿着凉快,不沾肉,重要的就是还能抖、咪、嗖……”
曾耕田说着,就在她面前快走了两步。
白兰忍住没笑,她拿起上早市经常带的那个小布包,将手机钥匙等物塞进小包,说道:“你出去。”
“干嘛让我出去?”
“我锁门。”
“你把钥匙给我,我也可以锁门。”
“不行,这是我家的钥匙,不能随便给别人。”
“我怎么成了别人?”
“你就是别人。”
“我……”
“你快点出去,还走不走了?”
曾耕田想了想,一赌气,推开门就往出走,刚下了台阶,猛然想起要自己开车,说道:“钥匙,车钥匙。”
白兰想了想说:“你刚学会开车,能行吗?”
哪知,这话似乎刺伤了他的自尊心,他大声说道:“什么叫我刚学会开车?你忘了,我老早老早就会开咱们厂的那辆日野车了?这些年有司机,我又比较懒,只是手生罢了。”
曾耕田无意的一句话,居然唤起了白兰对过去的回忆。
曾耕田拿出钥匙,白兰锁好门,她便跟在他的身后,向他的那辆奥迪车走去。
曾耕田一边走一边骄傲地说:“你想想,很长一段时间,厂部只有我会开那辆车,那个时候,哪有驾校这一说,我就仗着会开铁牛55拖拉机,所以才敢开那辆日野车,后来,罗非调来了,那个家伙,就是了不起,他早就会开车,卡车、轿车都会开,有一次看见我开车后,说我是野蛮驾驶,还说我,你当这是拖拉机呀?我不服,心说,你个臭老九,还敢教训我,我说,我就是开拖拉机的出身,没开过拖拉机,怎么能开鬼子的车?你才他挖苦我什么?他说:同志,那不是鬼子,中日已经建交,你长点觉悟行不行……唉,想想这些,就像昨天发生的事似的,一晃,我们都老了,当年那个风流倜傥、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留过洋的工程师,如今却变成了秃头和尚,天天敲木鱼度日,当年那个土包子呢?尽管成为了省委副书记,但跟他一样,也变成秃子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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