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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良履职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诸
老主任回答:“35岁了。”
“要说也不小了。”
“不小了,就是出息不见长。”
“为什么?”薛家良抬头看着老主任。
“我感觉尤其是他当了乡长后,尾巴立马翘天上了,腰粗脖子也粗了,天天下馆子,天天泡饭店,一泡就半夜,为此,我说过他多少次,不听。”
“他都跟什么人下馆子?”
“想下馆子,总会有人的,即便不是公款,但你不浪费时间吗?时间都被应酬占去了,好多事你就没有思考的余地了,那天我把他说急了,你猜他怎么说,他说乡长是最好干的差事了,俗话说‘乡长乡长,炕上一趟,干事有伙计,出了事有党(指书记)’。我说,那是碌碌无为的乡长,如果真的珍惜这个角色,就该好好放下姿态,体验基层生活,丰富自己的阅历,在基层锻炼成长,这才是正道。那天我没客气,在我家呆了多长时间我就熊了他多长时间,打那以后,就不怎么了来了,也许觉得我退下来没多大作用了,再有他一来我们爷俩就吵架。唉——现在想来,他这个乡长让他干早喽——”
薛家良和娄朝晖都低下头沉默了。
老主任见两个人神情严肃,而且突然都不说话了,他的心里忽然有了种不祥的感觉,尽管薛家良和娄朝晖偶尔会来看他,但这次间隔的时间比较长,另外,他们俩共同来看他还是第一次。
他忐忑不安地看着两个人,试探着问道:“家良,朝晖,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
娄朝晖看了看薛家良,薛家良看着老主任说:“这个……还真让您猜着了,主要是朝晖,他想跟您说点事。”
老主任的脸色渐渐浓重起来,他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看看薛家良,又看看娄朝晖。
老主任说:“我以党性和人性担保,我没有办过一件违纪违规甚至违法的事。”
薛家良一听,没想到老主任想偏了,他赶忙说道:“看您,想哪儿去了?说的不是您?”
“不是我?”
“对,不是您。”
“那是……”老主任排除了自己,忽然不敢往下猜了。
薛家良说:“我知道您已经想到了,这个人不是您,是文印。”
“真的是他?”老主任脸上还是一惊。
薛家良看了一眼娄朝晖。
娄朝晖赶忙说道:“是的,我们掌握了他的一些……事情。”娄朝晖小心措词。
老主任说:“是不是你们已经掌握了人证物证?”
娄朝晖说:“的确掌握了一些。”
“罪过大吗?”老主任担心地问道。
娄朝晖仍然措着词说:“这个……您知道,只有司法机关才能最后认定他是否有罪,我们只是……”
老主任明白了,他挥了一下手,冲娄朝晖摆了摆,意思是不让他说下去了,他镇定了一下,半晌才端起酒杯,冲着他俩说道:“谢谢你们眼里有我,这杯酒我敬你们俩。”
老主任说完,也不跟他们俩碰杯,而是举杯跟他们俩示意了一下,然后一满杯酒,一口喝掉。
娄朝晖摸不着老主任的底,他怔怔地看着他。
薛家良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也端起杯,冲老主任举了一下,一仰脖,一杯酒倒进嘴里。
娄朝晖一看薛家良喝干了,他也赶忙干掉。
老主任低头吃了一口菜,沉吟了半刻,这才说道:“家良,朝晖,如果我要是知道今晚这顿酒是鸿门宴的话,我就不来了……”
“主任……”
薛家良和娄朝晖几乎同时叫道。
老主任抬手制止住了他俩,声音低沉地说道:“你们听我说……”





薛家良履职记 467、白兰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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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主任抬手制止住了他俩,声音低沉地说道:“你们听我说……”
老主任沉了沉,说道:“你们不用紧张,我没有半点怨你们的意思。从朝晖手里这沓厚厚的材料我就知道,你已经将所有的取证、核查工作做完了,而且有段时间了,如果他没有问题,或者问题不确定,你们不会来找我的。”
娄朝晖听了这话,点点头。
老主任又说:“尽管我没有从事过专门的纪检工作,但工作流程我懂。我刚才说的鸿门宴,没有恶意,我知道你们在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下,本应该立刻将他传讯问讯,但你们却跑我这里来,摆下这么一桌子好吃好喝的,还给我买了两条好烟,甚至家良的车里还有两条,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你们心里有我,在意我,我知足。来,我敬你们俩。”
老主任说着,又端起杯。
娄朝晖迟疑了一下,他看着薛家良。
薛家良倒是很爽快的端起杯,主动跟老主任碰杯。
娄朝晖看着老主任,说道:“您随意,我们哥俩干了。”
他的话音刚落,薛家良就不满地说道:“朝晖你什么意思?老主任跟咱哥俩干杯,有随意的时候吗?我这酒量还是老主任训练出来的呢?”
“我……”娄朝晖不知所措。
老主任勉强笑了一下,干杯。
他刚放下酒杯,娄朝晖便殷勤地给他满上了。
老主任继续说道:“文印是我外甥,我疼他如自己的亲生儿子。不瞒你们俩说,他这个乡长就是他磨着我,我才去找侯书记说了句话,他才当上的。我当时就担心,凭他的水平和能力,是不能完全胜任的,而且他心眼不多,没有弯弯绕,怕他没有经验,过早陷入官场斗争中而不能自保,现在,果然应验了,只是比我预计的时间来得要早、要快。”
他端起杯,自顾自地又喝了一口酒。
薛家良给他夹了一点菜。
老主任放下酒杯,继续说道:“如果说错,错在我,但事实已经酿成,一切都无法挽回。朝晖,家良,我没有别的请求,只请求给我一天的时间,让我去做他的工作,让他主动去纪委讲清自己的问题。”
薛家良点点头。
娄朝晖迟疑了一下,说道:“好吧。”
老主任再次举杯,看着面前这两个得意弟子,他脸上的表情恢复了轻松,说道:“来,家良、朝晖,我敬你们两个。”
薛家良一听,这次放下酒杯,继续吃菜。
老主任一看,问道:“怎么,你小子对我的提议有意见?”
薛家良说:“忒有意见了呗,您上来左一个敬又一个敬的,我烧得慌,受不了。”
娄朝晖听薛家良这么说,也放下了酒杯。
老主任哈哈大笑,说道:“好,咱们老少爷们共同干了这一杯,这怎么样?”
薛家良说:“差不多。”
三个人喝干了杯中酒。
薛家良看了看表,说道:“主任,时间还早,咱们找地方喝会茶去?”
老主任摆摆手,说道:“不了,喝了茶就睡不着觉了,你们年轻人去吧,不用管我,我一溜达就回去了。”
薛家良说:“那还行,接您的时候大家都看见了,回去的时候让您溜达着,您不是成心给我找骂吗?”
“哈哈,你呀,嘴还是这么不饶人。”
薛家良一听,想起白天李克群的中风,他当着老主任的面,故意打了自己一个嘴巴。
老主任说:“行了,苦肉计也没用。”
娄朝晖从薛家良手里拿过车钥匙,他来到薛家良的车前,拉开左右车门,扶老主任坐进车,等薛家良坐进去后,他才来到驾驶室,开着车,送老主任回家。
不知是许文印听到风声还是巧合,他们的车刚拐进老主任住的这栋楼下,就见许文印从前面一辆崭新的帕萨特轿车上下来,腋下夹着皮包,匆匆走进老主任家的楼洞。
显然,他没有注意到他们。
娄朝晖两眼死死地盯着许文印,都忘记了开车门。
薛家良也一时怔住了。
老主任显得很沉着镇定,他说:“家良,朝晖,我就不让你们进屋坐了。朝晖,你放心,他跑不了。”
娄朝晖这才熄火下车,去给老主任开车门。
他们将老主任送到楼洞门口,薛家良替老主任拿着娄朝晖送给主任的那两条烟,又从后备箱拿出自己的那两条烟,追了过去。
走到漏洞前,老主任回身冲他们摆摆手,没有说话,示意他们请回。
薛家良将四条烟塞到他手里,跟他摆手。
老主任抱着烟,却没有上楼,直接往地下室走去。
薛家良知道,他不想让许文印看到他有这么多的好烟,倒不是怕外甥要他的,是不想招话。
回到车里,娄朝晖将车退出,开出了这个小区。
娄朝晖问道:“哥,时间还早,咱们去哪儿?”
薛家良刚要说话,他的电话就传来了震动。他掏出电话一看,是白瑞德,就笑着接通了电话。
“班得儿,我满打满算到现在回来刚满24个小时,你就打电话给我,不至于这么离不开我吧,再说了,你还有公然陪着呢。”
白瑞德不耐烦地说道:“别废话,你快点回来,出大事了?”
薛家良一听,立刻坐直身体,问道:“什么事?”
“我爸跟我妈吵架了,我妈离家出走了。”
薛家良听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你可吓死我了,这还叫大事呀?老太太那是想检验一下在你爸心目中的位置到底有多重要。”
“去你的,这次他们不是开玩笑,出现了第三者。”
“第三者?”
“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第三者,是妈妈看见爸爸看一位阿姨跳舞,恰巧这位阿姨年轻的时候对爸爸有点意思,就这样,老太太醋意大发,本来中午头赴宴的时候,他们就吵过一次了,彼此气都没消。我现在把妈妈可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没找到她呢,老薛,快点回来吧,我的脑袋都大了。”
薛家良想了想说:“你确定把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




薛家良履职记 468、对佛祖的再次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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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良想了想说:“你确定把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
白瑞德说:“确定。这几年妈妈就跟隐身一样,跟外界一点联系都没有,更没有可以联系的人……”
薛家良打断了他的话,说:“你去宝山寺了吗?”
白瑞德说:“我首先去的宝山寺,没有,而且那个大和尚也不在。”
“野生动物园呢?”薛家良又问道。
白瑞德说:“也去了,也没有,我把电话号码给他们留下了,跟那里的工作人员都说了,见到我妈妈就给我打电话。”
薛家良说:“目前就你一人在找吗?”
白瑞德说:“我们好几个人,爸爸的司机、秘书,还有龚叔叔一家子,但没有惊动其他人。”
薛家良说:“你听着,我马上回去,你再去趟宝山寺,白天她没去,不代表现在没去。”
“好。”白瑞德答应得很痛快。
薛家良挂了电话,看了看街道两边的灯火,说道:“朝晖,找个网吧停下。”
娄朝晖知道他有急事要上网,就带着他,来到一个胡同里,在一间网吧的门前停下了。
推开网吧的门,里面那种鞋臭混合着劣质烟草味扑鼻而来,只呼吸了一口,薛家良就差点没吐出来,他赶紧退出,咳嗽了半天,才缓过这口气。
老板从里面赶紧出来,小声问道:“请问两位,是来找孩子的吗?”
薛家良捂着鼻子,说道:“上网,给我找台机子,有独立的房间吗?”
老板说:“有,就是贵。”
娄朝晖不耐烦地说:“带我们去。”
老板领着他们,来到一间独立的房间。
这间独立的房间也好不到哪儿去,只能说是一个卡间,木板围起来的一人多高的卡间,上面和外面是相通的。
薛家良捂着鼻子,开机。
网吧的电脑网速很快,他哒哒敲了几下,网页上立刻弹出自己的邮箱,输入密码后,进入邮箱主页,点开联系人常净法师的页面,给他留言道:“法师,如见到白兰阿姨,请劝她回家,她的儿子还在街上找她。”
输入完毕后,他实在忍受不了周围的味道,不等法师回复,就退出邮箱,并且习惯性地删掉上网痕迹,关闭了电脑。
薛家良就跟逃跑似的逃离网吧,站在街道上,干呕了半天,娄朝晖递给他一瓶水,他一口气喝了半瓶凉水,这才渐渐平静下来。
娄朝晖见他恢复了平静,说道:“薛哥,你是不是要赶回去?”
薛家良看了看表,说道:“我回去合适,出了这么大的事,而且我又知道了,现在回不太晚。”
娄朝晖说:“这样,我把司机叫来,让他送你回去,第二天再让他坐火车回来。”
薛家良说:“不用,太麻烦,我自己开车没问题。”
娄朝晖坚持说道:“你晚上喝了酒,又是开夜车,我不放心。”
薛家良“这点酒问题不大。”
娄朝晖说:“问题小了也不行,你稍等,我马上叫司机。”
娄朝晖不等薛家良同意,就拨叫了司机老张的电话。
薛家良没有阻止他,中午跟娄朝晖喝了酒,晚上也没少喝,他对自己开车回省城信心不太大。
老张很快就打车过来了。
娄朝晖说:“老张,你开着薛主任的车,把他送到省城,明天你睡够了,再坐火车回来。”
老张说:“好嘞,没问题。”
薛家良说:“老张,辛苦你了。”
老张说:“自家人,不用客气。”
老张说着,从娄朝晖手里接过车钥匙,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室。
娄朝晖给薛家良拉开后车门,说道:“薛哥,你在后面可以歇歇。”
薛家良点点头,弯下腰,坐了进去。
娄朝晖把车门给他关上,薛家良降下车窗,说道:“朝晖,老主任那头你放心,不会出现意外的。”
娄朝晖说:“薛哥,我放心,不多说了,有消息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快点赶路吧。”
老张也降下车窗,说道:“娄书记,那我们走了。”
娄朝晖说道:“你把薛主任送到省城后,就自己找宾馆住下,别麻烦薛主任了,他回去有急事,明天你就自己打车去车站。”
“放心吧。”
老张驾着车,直奔高速路而去。
上了高速路,薛家良说:“老张啊,你开你的车,我得躺在后面眯会,有事叫我。”
老张说:“您就放心眯吧,到省城后我再叫您。”
没等到省城,薛家良就醒了,他坐起来,看了看漆黑的外面,问道:“老张,到哪儿了?”
老张说:“已经到了省城外环,再有半个小时就到市里了,夜里不堵车。”
薛家良双手搓了搓脸,掏出电话,给白瑞德打了过去。
白瑞德接通电话后,薛家良说:“我再有半个小时就到了,找到老妈了吗?”
白瑞德说:“你还真回来了?”
薛家良说:“废话,你老妈就是我老妈,老妈不见,再远再累我也要往回赶。”
白瑞德说:“老妈找到了,就在宝山寺大殿,你要是顺路就过来。”
“好的,我马上就到。”
薛家良挂了电话,说道:“老张,别往市里拐了,我们去宝山寺。”
夜晚的宝山寺,宁静而神秘,路上没有碰到一个人一辆车。
除去寺庙门前的灯光,四周漆黑一片,在寺庙门口的右侧,停着白瑞德的车,薛家良指着那辆车,跟老张说:“停在那辆车的旁边,你在车里歇会,我进去看看。”
薛家良下了车,他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停车场的西侧,那里漆黑一片,曾经在那里,发生过一场罪恶。他直到现在也想不明白 ,为什么万能的佛祖没有显灵,没有制止这一场杀戮,是佛祖不灵?可是不灵,为什么香火这么旺?难道,是那年轻的生命就该消亡?
他制止住心头对佛祖的批判,举手扣动了大门栓。
也许是今晚的不平静,看门的和尚没有睡觉,他听到了扣门声,立刻小跑着过来开门。
薛家良说道:“我找常净法师。”
和尚冲他一施礼,说道:“他们在大殿。”




薛家良履职记 469、长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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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良抬眼望了望漆黑一片的寺区,说道:“帮我带下路吧。”
和尚点点头,便走下台阶。
薛家良跟在他的身后。
这个和尚走到一座大殿的台阶旁,顺手拿过一个灯笼,也没见他点火,那只灯笼便亮了起来。
薛家良心想,难道我薛家良看低了佛祖的弟子们?他们的确身怀绝技?但是他很快就发现,里面亮起的不是蜡烛,而是一个半导体二极管。看来,出于防火的需要,这里不许点明火,再有,常净本来就是搞机械制造的,这点小技术,普通中学物理老师就能搞定,何况他堂堂的留美机械师?
寺庙的夜,很安静,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猫头鹰的叫声,再往上走,一阵敲木鱼的声音渐渐传来,在这寂静的夜里,是那么清脆,悠扬。
果然,后大殿灯火通明,门外站着两个和尚,他们裹紧衣服,显得有点冷。
他们来到门口,那个带路的和尚再次施礼,说道:“阿弥陀佛,施主请进吧。”
不等薛家良说声“谢谢”,那个和尚便转身离开了。他下台阶的时候,关闭了灯笼,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了。
原来,这盏灯笼是专为薛家良点亮的,他早已熟悉这里的每一条小路,每一块凸起的石子,就是闭着眼也能摸到这里。
薛家良的心有了暖意,不再那么怨恨佛祖不作为了。
他推开一扇高高的木板门,就看见大殿正中,跪着白兰,她的身上披着儿子白瑞德外套,面向高大、金光闪烁的佛祖,双手合十,微微低着头,一动不动。
佛祖莲花台的旁边,盘腿坐着常净法师,他身穿袈裟,一手捻着佛珠,一手敲着木鱼,嘴里诵着经,双眼低垂。
白瑞德从旁边走了过来,他没有说话,面露忧郁。
薛家良看着他,小声问道:“多长时间了?”
白瑞德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四五个小时了。”
薛家良小声说道:“你怎么不拉她起来?”
白瑞德说:“拉了,没用。”
薛家良皱着眉,他看了看法师常净,就见他双眼低垂,口念佛经,嘴唇干燥,两边的嘴角明显挂着白沫。
他心中一笑,立刻想到了一个词,唾沫星子飞溅。只是,现在的常净,估计早就口干舌燥,光有唾沫,没有星子了。
也许,常净意识到薛家良的嘲笑,他不动声色的抬起眼睛,看着薛家良,冲他微微一抬下颌,看了看白兰旁边的蒲墩。
薛家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拉了一下白瑞德,来到白兰的左侧,挨着白兰跪下,也双手合十,低下头,嘴里低声念叨道:“佛祖保佑,保佑白姨,佛祖保佑,保佑白姨……”
白瑞德一看,似乎也明白了其意,他也扑通一声,跪在了妈妈的右侧,也学着薛家良的样子,嘴里念叨道:“佛祖大老爷,保佑我的妈妈,求求您,显显灵,让我的妈妈休息一下吧,她都跪了好几个小时了,万能的佛祖啊,如果我有罪,就请惩罚我吧,我愿代妈妈和爸爸,承受一切不幸之灾……”
说道这里,白瑞德动情了,他弯下腰,趴在地上,低低啜泣起来……
这时,薛家良感到身边又跪下一人,他扭头一看,不知公然从何处冒出来,刚才他进来的时候,他的确还踅摸她来着,没见她的人影。
薛家良看着她,她也正瞪着大眼睛看着薛家良,嘴角挂着难以掩饰的笑容。
不知为什么,看到公然这样,薛家良也想笑,但毕竟是在神圣的佛祖面前,他们俩都止住了笑了。
儿子的哭声,终于感动了白兰,她扭头看了看儿子,想伸手去拉他,怎奈,跪的时间太久,她的下肢早已僵硬,随着右手伸出,她便倒在了儿子的身上。
白瑞德不敢直身,唯恐妈妈倒在地上,他大声叫道:“老薛,快——”
薛家良赶紧起身,就要拉白兰。
“不可。”
常净制止住了薛家良,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大概也是由于盘腿时间过长,想站起来,竟没能起来。
后面立刻过来两个和尚,搀起师傅,一个和尚立刻跪在地上,给师傅揉着双腿。
薛家良立刻托住白兰的上半身,白瑞德才得以直起身。
这时,常净说道:“给她拍打双腿,让血液快速循环。”
其实,公然已经在这样做了。
白瑞德从薛家良手里抱过妈妈,他仍然跪在地上,让妈妈躺在他的怀里。
薛家良和公然一道,给白兰揉捏着双腿。
这时,常净踉跄着双腿,走了过来,他半跪下,在白兰的大腿、膝盖和脚踝处按了几个穴位,又从上到下按摩着她的经络,直到白兰叹了一口气,他才住手,说道:“把她抬到我的禅房休息一下吧。”
白瑞德说道:“大师,太晚了,我想带妈妈回家。”
大师说:“让她稍微休息一下,缓缓精神再走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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