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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良履职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诸
当初局长让她送报告,她不来,因为她从局长那不怀好意的目光的中读出了什么,自从那次片区工作会议后,局长跟她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认为她攀上了薛家良这个高枝。
对此,她并不解释,因为自从她调进文化局那天起,她就发现卫立元不怀好意,眼睛总是盯住不该盯住的地方看,之后又听同事们在背后议论他,说局长不但是全县出名的“酒局长”,还是个很色的“花局长”,别看他外表正经,其实满肚子的花花肠子,县里那些想出风头的女歌手、女演员,必须私下跟他搞好关系,不然就参加不了县里举办的各种文艺活动,局里有点姿色、在工作上想要求进步的女同志,也都是他的“莫逆之交”,不然别指望出人头地。
这也是目前局内部科室主任大部分是女人的原因所在。
小菲突然调到文化局工作,对于卫立元来说,不亚于一道奇珍美味。他几次单独邀请她吃饭,均被她婉拒。
卫立元见单独邀请不成,又以工作为名,让她出席有领导参加的饭局,开始她参加了一两次,后来每次散场的时候,小菲发现卫立元总是想方设法送自己回家,为此,她先后两次悄悄换了住所,就连单位比较好的女同事现在都不知道她确切的住址。
直到认识薛家良后,卫立元对小菲的觊觎才有所收敛,跟她说话也客气了许多。其实,小菲心里非常清楚,那天她跟薛家良的谈话,从始至终都没有涉及个人问题,谈的都是申遗方面的事情,甚至自己家是哪儿的、父母干什么的薛家良都不知道。
这让小菲感到一丝轻松,她几次有了想调走的冲动,苦于自己选择的工作,不好当逃兵,才耐着性子没有申请调走。
这次,卫立元让她将这份报告送给薛家良,她开始没答应,她说自己只是一个小兵,哪有资格去见身为副市长、县委书记的薛家良。卫立元就给她上了一堂冠冕堂皇的课,意思是这是局里的工作,关系到申遗大事,局里再也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选了,还特地嘱咐她,见了领导不要紧张,嘴要甜些。
说实话,小菲不排斥薛家良,从内心讲她还蛮喜欢跟薛家良交谈的,这是她遇到最谈得来的人,不只因为他是领导。小菲当然不能告诉卫立元她曾经跟薛家良有过交流,那样势必会引出不必要的闲话。
就这样,她将这份材料精心整理一遍后,才送到薛家良办公室。没想到自己却惹领导不高兴了,而且从薛家良的口气中,他似乎完全洞悉了卫立元的用意,她也感觉卫立元是在利用她达到某种目的,但是没有办法,就是她不来送,也会有别人来送,另外,她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
薛家良见她脸红了,他判定她明白了他话的意思,不然不会脸红。
此时的小菲尴尬极了,薛家良戳穿了卫立元的用意,似乎自己内心的某种隐密也被他戳穿了,她结结巴巴地说:“那……那我……该怎么办?”
薛家良知道她是无辜的,就说道:“你把这个东西送回去,交给你们局长,你就说我说的,让他该跟谁汇报就跟谁汇报。”
“那……好吧。”小菲低声应着,赶紧起身去拿那个文件夹。





薛家良履职记 658、小菲拒绝了薛家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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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良忽然觉得这样对一个女孩子似乎有点不近人情,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既然送来了,你就放下吧,我抽时间看看,我看完后,转交给主管你们的领导。”
不知为什么,小菲对此没有表现出惊喜,她只是淡淡地说:“我还是带回去吧,别浪费您的时间。”
薛家良似乎听出了什么,就笑着说:“我可不可以认为你这句话是闹情绪?”
小菲没想到薛家良看问题这么敏锐,她的脸又是尴尬一红,说道:“我哪敢呀,都快吓死了……”
“哈哈。”薛家良感觉这个丫头很可爱,说道:“还说没有意见,这话分明就是带着情绪说出来的,好,我看看。不看在那个混蛋局长份上,也要看在你这么远辛辛苦苦跑来的份上。”
于是,薛家良拿起那个文件夹,一页一页地翻看着。她发现这个文件小菲整理得非常详尽和规范,他不由得说道:“你是个标准的文秘人才,让你在那里搞申遗,还真埋没了你了,这样,来市委办,做秘书,怎么样?”
小菲的眼睛里冒出惊喜,随后又平静下来。
她惊喜的是,自己的工作得到薛家良的赏识,这让她感到欣慰;平静是因为她的目的不是想进机关工作,这不是她的所愿。
她说道:“谢谢您的赏识,申遗工作刚要有起色,这个时候我不能当逃兵。您忙吧,我要回去了。”
小菲说着,站了起来,拿过那个文件夹,
薛家良见小菲要走,就说道:“你还是把这个文件放这吧,我看看,你回去跟你们那个混蛋局长说,让他再报一份给主管领导。”
小菲无法判断薛家良话里的真实意思,就说道:“你不是说……”
薛家良毫不掩饰自己,说道:“没错,我是说他违反了请示汇报的规矩,但既然你把材料送我这了,就放下吧,一会我仔细看看。”
小菲看着他,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薛家良抬头看着她,说道:“放下吧,把你的咖啡喝完。”
小菲摸不着他的脾气,就乖乖地将文件夹重新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坐回原处,端起那杯咖啡,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喝着,不再说话。
薛家良知道吓着她了,主动缓解气氛,说道:“咖啡的味道怎么样?”
小菲机械地点着头。
这时,罗锐进来了,他看了一眼小菲,注意到她正在喝咖啡,心想,薛家良肯将自己私藏的咖啡拿出来,对这个姑娘是很有好感的,在罗锐印象中,薛家良是从不给别人喝咖啡的,倒不是他吝啬,是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工作中,有喝咖啡提神的习惯。罗锐当然不知道,薛家良这个习惯还是跟龚法成学的呢。
罗锐冲小菲点点头,随后跟薛家良说道:“那边的会散了,邢县长说您方便的话他就过来。”
“好,让他来吧。”薛家良说着就站了起来。
小菲一听,几口将咖啡喝完,放下杯子,说道:“薛书记,我走了。”
薛家良冲她点点头,说道:“有事的话给我发邮件。”
“好的,谢谢。”
小菲说着就走了出去。
罗锐送她到门口,回来后将她用过的杯子冲洗干净。
邢伟岩进来了,他嗅着鼻子,说道:“有人在喝咖啡,好兴致!而且根据我的鼻子判断,这个咖啡不是人们经常喝的那个市场常见的咖啡。”
薛家良估计邢伟岩看见了小菲,就说道:“来了一位小姑娘,我就给她沏了一杯咖啡,既然你鼻子这么好使,就让小罗再沏两杯。会议进行得怎么样?”
邢伟岩兴奋地说:“超出我的预期,好几个不沾边的乡也申请想种树,我说不行,这是有规划的,不能随便退耕还林,还要确保粮食安全。明天就开始进树苗,等您从省里开会回来,基本就种差不多了。”
薛家良说:“树苗一定要做好保湿,春天容易干燥。”
邢伟岩说:“苗圃场会做好这个工作的。”
薛家良说:“是不是明天就可以挖树坑了?”
邢伟岩说:“我问过林业局的人了,他们说现在平原的表层土已经解冻,山区还要等几天。所以这个季节在咱们规划的区域里栽树是没有问题的。”
“号召机关干部,提前一周过植树节!”
处理完一切事宜后,薛家良将阳阳托付给了何嫂。他要到省里开会。这次离开时间长,大概一周的时间。
他提前已经跟阳阳商量好了,阳阳现在很懂事,极力配合大人,因为这样,暑假就可以和灵灵一起天天上幼儿园了。
过年回来后,薛家良没有看到章医生,灵灵的幼儿园开园后,就几乎不怎么过来了,章医生显然是不想跟薛家良碰面,故意回避他,省得彼此尴尬。
第二天上午,薛家良早早起床,赶往省城,办清会议报道相关的手续后,薛家良一看还有时间,就给卜月梅打了电话,想去她家蹭午饭。
卜月梅笑了,说道:“来吧,正好我一个人不想吃饭,你来我就做。”
薛家良问道:“那爷俩不回来吃吗?”
卜月梅说:“老龚这几天一直在开会,顾不上回家吃饭,他刚才打电话,中午不回来吃,晚上要跟领导一起慰问代表,更不回来吃了,小然跟摄影家协会去南方采风去了。”
薛家良说:“如果那样的话,刘三我们俩个都过去。”
卜月梅说:“没问题,我做着就更有劲了,你们马上就过来,饭很快就好。”
薛家良和刘三赶到的时候,卜月梅正在往餐桌上端菜。
薛家良一看,说道:“卜姐,你太了不起了,这么快就弄出这么一大桌子的菜?”
卜月梅说:“原本就准备出来了,没想到老龚又不回来了,正巧,给你们吃。”
吃完饭后,刘三就去车里休息去了。
薛家良和卜月梅坐在沙发上,就听卜月梅叹了一口气,说道:“家良,小然和德子的事你听说了吗?”




薛家良履职记 659、龚法成担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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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良这次来,也是想了解一下公然和白瑞德之间的事,尽管他有所了解,但最终的结果谁都没跟他说,公然没说,白瑞德也没说,所以,薛家良也不能跟卜月梅说他知道什么。
“他们什么事?我没听说,过了年我忙,这两个人也忙,谁都没搭理我,我早就对他们有意见了。”
卜月梅说:“他们不是不想跟你说,是他们不能说。”
“有什么事不能说?”
卜月梅说:“他们两个,彻底散了——”
“散了?”
卜月梅说:“是的,散了。”
薛家良明知故问:“谁的原因?”
卜月梅说:“这个,不能简单说是谁的原因,也不能怪罪任何一方,没有对错,只有因果。”
薛家良没想到卜月梅居然是这个态度:“你说得太禅了,通俗一点,是谁先提出分手的?”
卜月梅说:“是德子。”
“为什么?”
卜月梅说:“有了外力。”
“茅苗吗?”
卜月梅看着他,说道:“看来,大家都看出来了。”
薛家良说:“是的,对此我问过德子,那个时候他只是承认彼此有好感,但他跟我明确表示不会跟公然分手的。”
“他是不会跟公然分手,但是你想想,公然的脾气和个性,她能允许自己的爱情有杂质吗?”
“这么说是公然提出分手的?”
卜月梅说:“不是,春节,小然从北京回来后,先跟他爸谈的,说有可能他们要分手。其实,老龚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他从来都没有表示过什么,公然问他爸怎么办?他爸说,分就分,我的女儿又不是嫁不出去,况且本来就不太看好他。后来,他们俩人就公开谈了,然后就平静地分手了。”
薛家良忽然想起侯明说的龚法成有心事的问题,难道他的心事就是这个?不可能呀,龚法成是谁呀,他怎么会因为这个而心事?再说正如他所说,他的女儿还担心嫁吗?况且,龚法成似乎对白瑞德一直不太看好,尽管认为他是个善良的不胡来的好孩子,但不代表他能胜任女婿这个角色。只是女儿喜欢,是不会阻拦女儿跟他交往的,何况,女儿也只有这么一个朋友。
这个问题似乎不应该是他所担忧的事啊?
卜月梅又说:“当公然跟白瑞德分手跟茅苗好上后,老龚担心地说了一句话:他们随了心愿,却给老子们出了难题。”
“难题?什么难题?”薛家良突然警觉起来。
卜月梅说:“我也是死乞白赖地问,他才说出内心的担忧。他说,如果茅书记跟曾书记真的做了儿女亲家,中央就是不把他们分开,他们其中一方都应该主动申请调离,一对亲家同在一个省委班子,而且一个是省委第一书记,一个是省委副书记……”
原来龚法成担忧的是这个!
卜月梅继续说:“老龚担忧的不是女儿嫁不嫁的问题,他担忧的是这个。就目前格局来看,谁调走都是省内的重大损失,茅书记来后,重拳打击贪腐,下大力气抓廉政建设,这几年全省政治生态良好,社会稳定,没有出现大的不稳定事件,各项工作都是稳中有进,老百姓的骂声少了,进京告状的没有了,这和打击贪腐、整顿干部纪律有直接关系,他说这种局面再巩固三年,哪怕三年,新生干部力量发挥作用,就差不多了。眼下,无论是茅书记调走还是曾书记调走,都是损失。年轻人不管不顾爱了,他们根本没有考虑这些深层次的问题……”
薛家良彻底明白了,这就是龚法成内心不便和人说的心事,是他担忧的深层次的问题。
薛家良追问道:“那现在白瑞德和茅苗公开关系了吗?”
卜月梅说:“目前还没有,但我感觉也快了,两会召开后就有可能公开关系,既然爱上了,最后让步的只有是老子。”
“这么长时间没有公开关系,是不是他们双方家长干预了?”
卜月梅说:“这个不清楚,估计有这可能。德子自从跟茅苗好上后,我们家他几乎不来了,除去有特别的事情。目前外界知道的人不多,也没有看到他跟茅苗公开亲热过,甚至看不到他们俩个一起出入,而且两家的关系也没比以前关系更近,种种迹象表明,他们没有公布关系,是有着某种顾虑的,但也是早晚的事。”
“曾书记还来串门吗?”
“有时来,他来的少不是因为儿女的原因,自从白兰嫂子搬回来后,他来的次数就少多了。”
“龚书记他们俩谈过孩子们的事吗?”
“没公开谈过,但老龚说,自打两个孩子明确不再继续交往后,耕田书记再见到他时很是内疚,尽管他不同意德子跟茅苗,但儿女的婚事,家长是拗不过儿女的,所以他跟老龚说:老伙计,他们是他们,咱们是咱们,反正你也不大待见我儿子,老龚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薛家良知道,龚法成跟曾耕田之间,没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只是碍于儿女的事,实在不是他们能左右的,所以才不好公开谈。
薛家良问道:“我不太了解,班子成员中,真的不能有亲属同在吗?据我了解,似乎是直系亲属不能同在一个班子,像这样属于后来结成的亲戚关系,是可以存在的吧。”
卜月梅说“我也是这么说的,但老龚说,即便中央没有明文规定,但是作为党的高级干部,从党性原则方面出发,他们自己也是应该主动提出回避的。”
“哦——”薛家良彻底明白了,中央没有明文规定亲家不能在同一个班子,但作为党高级干部,茅书记和曾书记应该有一方主动提出调离,这就是个难题了,谁会主动提出调离呢?
要知道,茅玉成、曾耕田、龚法成,这是外界公认的铁三角,有这个铁三角在,全省上上下下,还从未出现过令不行禁不止的现象发生过,这是全省有史以来最好的时期,是有目共睹的。




薛家良履职记 660、你辜负的人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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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公然和德子成为夫妻的话,龚书记和曾书记不也是面临回避的问题吗?”薛家良问道。
卜月梅说:“这个,他早就有考虑,如果他们两个真的结了婚,他就准备给省委打报告,提前退居二线,到人大或者正协找个位置,把谢敏推荐上去。如果省委认为他们可以在同一个班子工作,他就继续干。你别忘了,他是向省委报告,茅书记要向中央报告的。”
薛家良点点头,他感到,龚法成是一个真正的布尔什维克,是一个纯粹的人。
他又跟卜月梅聊了会,这时,郑清打来电话。
薛家良看了看说:“是小郑。”
卜月梅示意他接电话。
薛家良接通了电话:“小郑,你好。”
“薛哥,你是不是来省里开会?”
“是的,刚报道,你上班了吗?”
郑清说:“我和瑞德出了两天门,刚回来,我们刚在招待所吃完饭,看见到处都挂着欢迎代表入驻的横幅,想起你可能也会来开会,瑞德就让我给你打个电话问问。”
薛家良没好气地说道:“为什么让你打,他干嘛不给我打?”
郑清笑了,说:“他正在开车。”
“哦,那我原谅他了。”
这时,就听白瑞德在里面嘟嚷了一句:“官不大毛病不小,都会挑理了。”
薛家良立马说道:“他在嘟嚷什么?”
郑清笑了:“他说如果你有时间的话,请你出来喝茶。”
薛家良想了想说:“我们下午四点半集合,如果你们真的想我,就现在见面,要不就等散会后见。”
郑清征求了白瑞德的意见,然后说道:“好,就现在吧,我们回招待所接你。”
薛家良说:“我没在招待所,你们定个地方,我马上过去。”
郑清重复着白瑞德说的话:“凯旋门大厦,12层酒吧。”
“好,呆会见。”
凯旋门大厦在省政府招待所的东南方向,跟省委家属院在对角线上。
卜月梅说:“家良,你去吧,我马上也去上班。”
薛家良说:“我送你。”
卜月梅说:“不用,现在天气暖了,我骑车非常方便,省得堵车,十来分钟就到了。你这几天晚上没事的时候就来家里坐坐。”
“好,我一定会来,对了,我给老同志带来一包咖啡,这个可是好咖啡,是我在京城友谊商店买的,地地道道的国外货。”
卜月梅笑了,说道:“好,我替他收下,谢谢你。”
当薛家良来到凯旋门大厦12层的咖啡厅的时候,他只看见白瑞德,没有看见郑清。
白瑞德坐在靠南窗的位置上,上身穿着一件白色t恤衫,正扭头看着窗外,沉思着。
薛家良默默地走到他跟前,他感觉白瑞德清瘦了许多,两边的颧骨都显现出来,但这更让他增添了男人阳刚的魅力。
他用手指敲了一下桌子,白瑞德这才回过头。
“看什么呐?一个大男人坐在这里,故作伤情状,你可真会装蒜!是不是想勾引一两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白瑞德抬头看着他,低声说道:“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官了,怎么说话还这么损?”
薛家良“哼”了一声:“你还指望我不损吗?我说曾怀德同志,你到底还是出手了。”
这是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以来,薛家良第一次称呼他的正名。
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只知道他叫白瑞德,薛家良是后来才知道他的正名叫“曾怀德”,但已经养成了习惯,除去龚法成和谢敏等几位老同志称呼他的正名,绝大多数人都叫他白瑞德,就连工资卡上显示的都是白瑞德。
白瑞德当然知道薛家良这话所指,就调开目光,慢慢地扭过头,看着刚才的方向。
薛家良坐下了,服务生将一杯冒着浓香的咖啡放到他的面前,他说了声“谢谢”,服务生礼貌地退下。
薛家良这才抬眼看白瑞德,见白瑞德仍然看着刚才的方向发呆,他就转过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他突然发现不远处那个红色尖顶的小楼。
难怪白瑞德坐在这里发呆,原来他是触景生情了。
薛家良在心里哼了一声,说道:“你是在缅怀自己心中曾经的梦想和誓言吗?看来,我刚才说你的那两个字太对了——装蒜!没淌两滴鳄鱼的眼泪吗?告诉你,我不会同情你的。”
白瑞德转过头,看着薛家良,认真地说道:“老薛,我今天就是让你骂的,你随便骂,我肯定不还嘴。”
薛家良说:“我懒得骂你,连龚家的人都不肯说一句埋怨你的话,我算哪棵葱啊!”
白瑞德说:“那是她家人从来没看好我。”
薛家良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这话真没劲!别给自己找同情了,她家人对你怎么样,没有比我更清楚的了。”
白瑞德低下他,半晌才抬起来,说道:“你可能认为我不是男人,上次在博阳,我跟你说的话都作废了,但感情的事,我也没有办法,老薛,我也难受过,痛苦过,挣扎过……”
“好了,别企图让我同情你,我不同情你,不等于我不理解你,有句话说得好:一别两宽,记住,我不希望从你嘴里说出公然一个‘不’字,跟我也一样,也不能说,既然你都说了,感情上的事没办法,就更不要说别的,一切解释都是苍白的。”
白瑞德果然不往下说了,他一口将杯里的咖啡喝完,伸手叫来服务生,要了一瓶酒。
薛家良没有拦他,无论他是真的伤情还是装蒜,他都没拦他。
两个人端起服务生倒的酒,默默地碰了一下,喝了一口酒。
白瑞德说:“家良,对不起,我辜负了你。”
薛家良就是一怔,说道:“你辜负的不是我,是公然。”
白瑞德说:“不对,就是你。”
薛家良感觉他的话里有话,就说道:“这是你跟公然的事情,和别人没有关系。”
“但是和你有关系。”
薛家良的心就是一咯噔,低声说道:“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是我破坏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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