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斯暖
“不要紧。”春岙捡下发间沾到的草叶子,“你做得很好。你打不过他,将他想要的都给他,不受伤就好。”
“可是我们没有东西吃了。”春晓坐在了地上,她走不动了,大半天的成果被抢走,她泄气了。
她看着春岙,“你挨打了。你总叫我不和别人起冲突,可你刚刚还跑上去和他们打架。”寡不敌众,被揍得这么惨。
他摇摇头,伸手在怀里摸了摸,掏出几颗青果子,递给她,“吃。”
总不能让她白白被欺负了。
春晓辨认了一下,拿了一颗,剩下的都推给他,“你吃吧。”
春岙都倒进了她的怀里,毫不留恋,“我吃过了。”
春晓瞧他,“那你说是什么味道?”
春岙:“很甜。”
春晓直接塞了一粒到他的嘴里,“胡说,青柿子那么涩。”
春岙咬了一口,脸色微僵,确实很涩。
……
路过丰州的时候,遇到了一户好心的贵妇人在施粥,春岙带着春晓去领粥,一份粥还有一个馒头。
喝完了粥,春晓舍不得吃馒头,想要带回去路上慢慢吃,春岙不同意,不但自己几口吃干净了,还盯着春晓也都吃掉。
就站在摊子旁边,在一群眼睛绿绿的灾民面前,春晓不舍地吃着大馒头。
趁着春岙被人撞了一下,春晓急忙将余下的小半块馒头塞进怀里,说“:我吃好了!”
春岙才牵着她走出去施粥的摊子。
傍晚的时候,他们被一群灾民找到了。
这种情况时有发生,他们搜刮着弱小者的食物,可实在没有粮食他们也没有办法。
领头的男人让她们交出食物,春晓嘴硬说没有。
刚说完就被一脚踢翻,春岙急忙拉住了她。
“我见到你下午藏馒头了,乖乖给我拿出来。”
那群男人将他们一顿打,然后从春晓的怀里搜出了一小块馒头,又在春岙的怀里搜出了一大块。
春岙又被打了一顿。
“你小子还挺会藏。”
那群人带着战利品,洋洋得意地走了。
春晓鼻子红红的,害怕地憋着泪,去扶春岙,让他坐在稻草上,不敢碰他渗血的唇角。
春岙等那群人走远了,才开口:“我并非不准你藏食物。”
他的脸有些红,这两天天气降温,他有些低烧,“我俩势小,若是不在摊前将食物都吃下肚,必会遭那群灾民抢夺。只有当着他们的面吃干净了,才不会被盯上。”
叁岁的小孩聪明极了,举止有超出年龄的沉稳,他招手让春晓凑过来,又道:“你不太聪明,不会藏东西,交给我藏就好了。以后不要动这些小脑筋,动脑子的事都交给我。”
他慢慢地嘱咐她,兴许是伤到了肺,他说一会,便停一会,最后捂着嘴,抑制不住咳嗽溢出来。
他这病迁延不愈,又添新伤,春晓担心他会突然夭折。
好在冬天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春岙也不发烧了。
他用小陷阱捉到了一只袍子和兔子,剥了皮给春晓销了冬衣,兽肉都阴干了,留待日后路上吃。
因为这些肉食,他们在一个山洞里度过了一个冬天。
只有一套冬衣,春晓便和他一起整日待在山洞里,窝在树叶和稻草铺就的床上,裹着兽皮等待冬天过去。
而自从落了一场薄薄的初雪后,这片土地再没有下过雪,只有与日俱增的刺骨的寒冷与烈风。
春岙偶尔会出去查看他设下的陷阱,运气好时能带回来一两只小鸟,运气不好就空手而归。
前几天春岙捡到了一条冬眠的蛇,看花纹艳丽多半是有毒的,便被他剁碎当做饵料,引来了几只小动物,所以今天收获颇丰。
干冷的冬天,在山林里收集水液并不容易,好在春岙在附近找到了一个滴滴答答的泉眼,一夜下来能攒一陶罐的水。
用水煮一煮肉干,就是一顿饭。
春晓也不敢嫌弃,她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味觉,只会机械地进食。
而春岙真是个絮窝小能手,一天天下来,这座荒凉窄小的小山洞,被他布置得充满了生活的气息,有水有粮,若不是还要去长安,春晓觉得在这里度过灾年说不定也没有问题。
春岙攒了许多食物,每天够春晓吃个八分饱。
可是春晓到现在还没搞清楚他的饭量,似乎他一直吃得都很少,不管食物充不充足。所以春晓暗地里猜测,大概他有个小鸟胃吧。
冬天日长,宅窝没事干,春晓开始教他念书,叁字经弟子规什么,凡是记得的都呱唧呱唧跟他念。
春岙像是对这些很感兴趣,听一遍便能全都记住,将叁字经和弟子规从头背到尾,都不用打顿。
于是春晓开始技穷,每天教他一首古诗,教完就等明天。
好在不等春晓彻底被掏空,寒冷的冬日结束了。
离开这座山洞的时候,春岙算好时间,将大部分东西都消耗干净了,然后将陷阱都拆了。
依旧是春岙拎着两个小包袱,春晓背着一个。
走走停停,偶尔遇到些困难,顶多受些皮外伤,两个小孩都在一点点长大。
随着一年过去,又一年过去,他们离长安城也越来越近了。
在这些时光里,美好灿烂的长安,几乎成为了两个孩子一个梦。
追-更:seyuwen (woo18)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祸乱朝纲的贵妃(7)
荒年难民数不胜数,无数难民涌向所有在他们脑海里会有粮食的地方。
其中就包括京都城。
这一路走得艰难,两个叁岁的小孩,即便再聪慧,却也吃了许多苦。
到达京都城外的时候,已经是两年后,春晓今年五岁了,春岙也是。
春晓看着远远的恢弘的城门,有商队和衣着光鲜的人群在守卫森严的城门外进出,不断出示着过关文牒,而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被驱逐的难民。
有专门的军队来驱赶他们,甚至将不服的难民当场刺死。
当今暴虐无道,难民怨声载道,春晓艰难地走在一张张苦难的脸中,春岙紧紧握住她的手,人群太多了,太拥挤了,大家慌乱地被驱逐着,一不留神就会失散。
春晓在心里祈祷着男主的父皇快点继位,现在这个暴君真的是在造孽,她是在饿殍遍地中走到这里的。
“不要害怕。”春岙握着她的手,他会想办法进去的。
春晓挤过人群,紧紧依偎在春岙身边,被人潮推着慢慢往前方挪动。
春晓不知道她会被推到什么地方。
远处忽然传来一声马匹的长嘶——
“是国公府的马车!”
不知谁喊了一声,灾民忽然暴动,疯狂地涌向那华贵奢侈的马车,尖叫着哀嚎着求贵人施舍一口吃的。
春晓被狠狠地撞着,一下子松开了春岙的手,“阿岙!”她惊叫了一声,被淹没在人群中。
春岙看着空了的手,紧紧皱起眉,原本他们是在远处看着形势的,可因为看到那对夫妇竟然也来了这里,才带着春晓隐藏在人群中。
他仔细辨认着春晓的声音,拼命地在人群中拨开人群,寻找着她的方向。
因为灾民暴动,那些负责维持驱赶任务的士兵怒了,一脚踢开了一个被推到在地的灾民,拔出长刀开始劈砍,嘴里叫嚣着。
春晓惊惧地看着自己被推着离那马车越来越近,同时也越来越边缘,与那些残暴的士兵也越来越近,她带着哭腔尖叫:“阿岙,阿岙,阿岙你在哪里?”
她又瘦又小,几乎是被裹挟在人群里,两脚离地,终于,她不知被谁顺手甩了出去。
“这么小的崽子也敢犯上。”
一道粗犷的声音如雷响起,春晓仓忙地爬起来,想要钻回人群里,却被一只大手一把揪住了衣领,狠狠摔在了地上,她痛得大哭。
那个士兵却狞笑着畅快,和身边的士兵打赌,”你猜老子这一脚,能不能踹死这小崽子?“
春晓眼前发黑。
“我说能就能!”那高壮的士兵一脚踹过来,春晓几乎能感受到那呼啸的风声。
“砰。”闷闷又沉重地一声。
春晓被捂住了,一个坚硬又柔软的身子覆盖在了她的身上。
春晓闻到了血腥味,睁开眼看到了春岙,“阿岙,阿岙……”她无助地哭着,去碰春岙口中不断溢出的鲜血,她哭着去堵他口中的血,“我被人从里面丢出来了,我找不到你。”
“不要害怕。”他看着她的眼睛,慢慢用小手掌盖上了她的眼睛,自己也微微闭上眼睛。
一脚被突然扑过来的男孩挡住,没有踢中,那士兵恼羞成怒,扬起刀鞘重重地朝男孩的脑袋劈下去。
春晓感觉到了一阵风声,几乎是下意识想要翻身护着他,却被他牢牢压在身下,最终她只来得及抬手在一片黑暗中抱住了春岙的脑袋。
一阵剧痛擦过手臂,落在他的头顶,少年像是绝境一般溢出了一声痛吟。
捂住她眼睛的手,一瞬滑落,春晓看见面色惨白的春岙。
那双雾蒙蒙的眸子,瞳孔在一瞬间散大,灰暗下去……
顾不上剧痛的手臂,她大声叫着:“阿岙,阿岙,阿岙!!”
无论她怎么叫,春岙也没有回应,他像是死了一样,不同于上回在山谷,这次的他连微弱的呼吸都察觉不到了。
春晓绝望的哭泣,引得那群士兵兴奋极了。
她的左臂断裂了,用右手抱住春岙,悲恸地喊着他的名字,可是弟弟却不会给她回应了。
瘦弱的男孩几乎只有一把骨头,腰间的小水囊还别得规规矩矩,精致绝伦的面容淌满了鲜血。他还那么小,像是全身的血都奔涌了出来。
她双眼通红地看着那群士兵,那群哄然大笑的士兵。对这个腐朽王朝的仇恨几乎令她扭曲。
她猛地看向不远处停下的马车,“谢关元,谢岑丘!!想要知道你们父母是怎么死的吗?谢家人的遗骸又被掘去了哪里?!”
她几乎是嘶吼,拼尽了全身力气朝那架马车喊道。
她的眼角挣裂了,淡淡的鲜血流入眼眶,随着眼泪大颗大颗滚落,精致的五官布满仇恨,令她像个疯狂的妖孽。
那群士兵听到她叫出谢家兄弟的名字,便噤声了。
国公府如今的家主和二家主,谁敢在公开场合直呼其名。
春晓死死盯着那架马车。
半晌,车顶的银铃响了一声,华贵的绸帘被掀开。
先是一只如玉琢般的手指,随着随从开路,一位通身气质温柔,眉眼俊朗贵气的男人,缓缓走了下来。
隽逸逼人,君子如玉,这是谢家二公子,如今国公府二家主,名满京都的谢岑丘,殷风公子。
谢岑丘一身白衣,捏着一柄折扇,缓缓朝她走来,沿路连难民都屏住了呼吸,不敢惊扰这般神仙公子。
他缓缓来到衣着邋遢的小难民面前,俯身,“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春晓死死咬着唇,眼泪聚在眼眶,她紧紧抱着春岙,“你救救他,救救他,我什么都答应你。”
谢岑丘看了一眼她怀里失去生机的男孩,笑了一下,折扇轻点,“小姑娘,这位小哥怕是大罗金仙也救不回来了。”
春晓摇头,咬着牙道:“不,他还有心跳,阿岙不会忍心抛下我的。”
谢岑丘看着她,半晌,问:“他是你什么人?”
春晓低头看向怀里的春岙,“他是我至亲的弟弟,我们是双生。”
谢岑丘道:“你这丫头颇可怜,我帮帮你。”
他抽出身旁侍从的佩刀,倏然一刀斩下了那个蛮横士兵的头颅。
不瞑目的头颅落地,鲜血喷涌,长刀滑落血珠,公子却一尘不染,浅笑温然。
春晓看着那刀尖,讽刺地笑了笑。说得冠冕堂皇,还不是为了谢家双亲惨死,祖坟被刨的真相。
春晓低头看着春岙,瞧,你不醒来,多的是人要欺负我。
——
谢岑丘将他们带入了国公府。
京都城最好的名医齐聚国公府,叁天两夜,春岙总算脱离了危险。
但是。
春晓看着面前打理干净后,漂亮得不似凡人的男孩,轻声问,“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他轻轻抱住了她,“知道,你是小春。”语气单纯快活。
春晓颤抖地推开他,又道:“你知道你叫什么吗?”
春岙微微弯唇,摸摸她的眉毛,“知道,我是小春的阿岙。”
“你会背弟子规吗?我教过你的。”她任由他抚摸着她的眉。
春岙歪了歪头,眸中渐渐浮现疑惑……
多可笑啊。
那般聪慧的小少年,成了傻子。
春晓亲了亲他的额头,“不要紧的,阿岙,我们已经到长安城了。”
“我,会带你去看烟花。”
[首-发:tianmeixs ( )]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祸乱朝纲的贵妃(8)
即便春晓将谢家惨案的始作俑者,以及那些尸骨的去处都告诉了谢岑丘,他也没有去寻回。
始作俑者是当今圣上,尸骨都被丢入了松洲大江,若要大张旗鼓去捞,势必会被人察觉。
自从两年前国公爷夫妇双双遭遇不测,国公府便不如从前了。
如今的国公爷谢关元继承了父亲的遗志,去守边疆,如今已有两年,至今未归,府里只剩下谢岑丘守着一座偌大的谢家。
春晓告诉他,自己是国公府六年前在战场上陨落的大公子谢东吟的遗腹子,他与自己的娘亲相识在边陲小镇,约定战后成婚,却没想到一去不回。
春晓是带着信物来投奔国公府的,信物就是国公府嫡系一脉的一首诗。
“虎溪闲月引相过,带雪松枝挂薜萝,无限青山行欲尽,白云深处老僧多。”
她慢慢念完,看向谢岑丘,“父亲叫谢东吟,字雪枝。殷风叔叔,你可以随便问我。”
谢家每代嫡长子出世,家主都会送一首诗,从初取二字作及冠后的字,这首诗便是老国公送给谢家长子谢东吟的。
谢岑丘微微瞠目,衣带当风的青年俯下身,认真地打量春晓的面颊。
春晓毫不退让地与他对视,她本就没有说谎,这具身体的生母确实与谢东吟睡过,至于是不是他的种,就有待商催了。不过那个女人都已经殉情死掉了,也死无对证了。
她眨了眨眼睛,濡慕地看着他,小声念:”殷风叔叔,你是殷风叔叔对不对?娘亲同我说过,爹爹在京都还有两个兄弟,一个叫谢关元,一个叫谢岑丘,一个是旋周叔叔,一个是殷风叔叔。“
谢家是将门世家,家中兄弟感情很好,虽性格不同,志气却合得来,从小玩到大,在京城惹事扬名也是互为帮扶。
谢东吟是个义气热情的男人,武功高强,兵法也学得好,对两个弟弟很照顾,他死后国公府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
谢岑丘认真地看着她的眉眼,试图寻找大哥的痕迹,最终收回打量,意味不明地看着她,“你如何知晓国公府的那些阴私,要知道,连叔叔我都不知道。”
春晓睁着眼睛说瞎话:“爹爹去后,娘亲没两年也跟着走了,留下我和弟弟两个人。就在一年前,爹爹可能是可怜我和弟弟生存艰难,便开始给我托梦,让我寻来谢家,找到谢家祖先的遗骸,认祖归宗。”
谢岑丘手中的折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簌簌然间,春晓不禁紧张起来。
最终,他道:“国公府会照顾你的。”
也不知有没有相信她的话,春晓被摸了摸脑袋。
骨节分明,向来舞文弄墨练出来的指尖都带着淡淡的墨香,轻轻擦过了她的头顶。
谢岑丘收回手,看着她。谢家人从来有情有义,护短极了,他不会薄待大哥的后人,哪怕只是一丝可能,他也愿意相信大哥确有血脉留在世间。
春晓敏锐地察觉气氛逐渐缓和下来,轻轻松了口气,伸手拉了拉谢岑丘的衣袖,小脸仰着,“殷风叔叔,春晓饿。”
谢岑丘叫了一桌饭菜。
春晓站在他身边,看着如流水般送上桌面的精美菜品和餐具,想到曾经靠树叶子,甚至吃过一些观音土的日子,心脏一点点抽紧。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侍女十分有颜色地端来了一份甜汤,谢岑丘难得伸手,给春晓舀了一碗。
春晓看着莹润甜香的汤品,忽然问:“我弟弟也会有甜汤喝吗?”
谢岑丘愣了一下,笑道:“谢家的男儿,从不会在衣食上亏待半分。”
春晓点了点头,用调羹舀了一点甜汤,抿了一口,眼睛亮了。
是甜的!
她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味觉的感知,没想到还能被唤醒对美味的渴望!
谢岑丘低头看到小姑娘埋着脑袋,像只进食的小仓鼠一样,认真地喝着汤。
“你叫春晓,你弟弟叫什么?”
“他叫春岙,我叫他阿岙。”
“春岙。”谢岑丘念了一下,摸了摸春晓枯黄的头发,将打结的地方理顺,道:“他是个有骨气的孩子,可惜了。”
春晓停下勺子,只觉得一下子胃口全无,“他会好起来吗?”
谢岑丘想到那些大夫的话,想要开口说不会,但看着小姑娘眼尾红红的明眸,转而道:“叔叔会尽力的。”
春晓垂下头,看着碗里的甜汤,眼泪忍不住地不断掉下来,她哽咽道:“你可能不知道,阿岙以前很聪明的,他是特别聪明的一个小孩。两岁就会谋略,叁岁就能做陷阱抓猎物了是,他还过目不忘,很多事情不用说就懂……”
谢岑丘拍了拍小姑娘的发顶,却并未相信她的话,一个瘦弱的稚儿,能有多聪明,顶多几分小机灵罢了。
“你能从边州找到长安,是个气运好的丫头,以后一切都会顺利起来的。”
春晓摇摇头,“多亏了阿岙,是他带着我来到长安。”
谢岑丘给她换了一盏甜汤,随口哄着,“你们都是好孩子。”
春晓叹口气,慢慢喝甜汤,这世界上,只有她会知道春岙曾经是多么优秀的一个人,他带着她在大饥荒中平安度过了几千公里的路程,来到了长安城。
春晓吃完饭,府里的管家也给她安置好了住宅,在空置许久的女眷院。
春晓不愿意去,她想要和春岙住在一起。
管家为难,不知该怎么劝她,最终是谢岑丘拍板,让他们邻着住。
春晓如愿以偿住在了春岙的隔壁,她跑到春岙的院子里,去看他,正好看到他似乎在偷偷摸摸藏着什么东西。
头上包着雪白的纱布,男孩眼神懵懂,有些不知民生疾苦的天真。
曾经那个运筹帷幄,聪慧傲娇的小神仙,如今像是折断了翅膀的小天使,无助又漂亮。
看到了春晓,他一下子停住了藏东西的动作,左右打量了一圈,然后微微兴奋起来。
“小春!”
他将春晓叫过去,拉着她爬到床上,然后掀开被子,给她看里面的东西。
几盘摆盘漂亮的菜,和一碗甜汤。
他偷偷摸摸地说:“你快些吃。”
春晓眼眶一下子有些湿润,道:“你吃过没有?”
春岙抿了抿小嘴巴,嘴硬道:“我当然吃过了。”
春晓掉了一颗眼泪,连忙擦掉。他还是这个样子,有什么好吃的都给她留着,偏说自己吃过了。
春晓道:“我刚刚也喝了甜汤,已经吃过饭了,这些东西,都给阿岙吃吧。”
他睁大眼睛,似乎不可置信,春晓为什么不和他一起吃饭?
他微微有些失落,摇摇头,“我不吃。”他将被子盖上去,“留给小春明天吃。”
“明天就会坏掉的,会变臭的。”春晓拦住他,道:“明天还会有新的食物,这些东西,我喂给你吃好不好?”
春岙不愿意吃那些东西,但若是春晓亲手喂他,他还是愿意吃的,这一点,曾经的他从没有表现出来过。
春岙不但喝完了甜汤,还吃了许多菜,一直到所有的饭菜都吃完了,都没喊停。
春晓摸了摸他的胃,微微有些硬,是九分饱的状态。
她愣住了,春岙原来,饭量这么大的吗?
(怎么会,弟弟股很有前途的,春晓儿的偏心是他最大的优势,放心看叭(首-发:nannvwen ( ) )
(春岙曾经是做了一百件事,一件不说的傲娇小地主。现在是埋头絮窝的小乖乖。他的饭量一直很大,只是把食物都省下来给春晓儿了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祸乱朝纲的贵妃(9)
春晓在国公府住了一个月,谢岑丘开始带着她去出席诗会,向他的那些朋友介绍他的小侄女。
春晓与春岙是双生,春岙仙容逸色,她自然也长得好看,同她原本的相貌极为相似。原先因为营养不良有些头发枯黄,整个人瘦巴巴的,而如今每天营养均衡,吃得好,又梳洗干净,整个人便如同剥了壳的荔枝,如洗去浮尘的嫩冰,彻底展现出一个小女极致的美貌。
谢家基因好,一门都是俊逸人,谢岑丘更是京都第一公子,风采斐然的谢郎,无数待嫁女的春闺梦里人。
是以京都邀请他的宴会一天到头都不停歇,谢岑丘偶尔才会挑几张请帖带她出去,每次都会着人将她打扮一番。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