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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荆洚晓





重启大明 第六十二章 更有强中手(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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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用那把固定在背包侧边的百炼秋水雁翎刀,也没有用背包里那把锋利而且价值连城的大马士革弯刀,他拔出了在京城打造的战术直刀,捂住那个瓦剌的人的嘴,当对方下意识来扳开丁一的手里,那把战术直刀便捅进了这个瓦剌人的后腰,肾脏的位置。
它的长短决定了不需要太长的施展空间,而加重的刀头不但让劈斩时重心更理想,而且直刺时几何形的刀头也象一把錾子一般,轻松地突破了瓦剌的皮甲,插入了他的脏器,丁一握在刀把拧动了半圈,然后轻轻把这个瓦剌人放倒在地上,然后丁一松开捂住他嘴巴的手,抹上那至死无法闭上的眼帘。
丁一看见了尸体边上的那圈绳索,他并没有冷笑也没有浮起一丝嘲讽,这就是凭借天赋、陷入疯狂的那些杀人者与训练有素的专业人士的区别。看到那圈绳索,丁一第一反应是开始分析敏安为什么这么干?这跟先前收集到关于敏安的信息,是截然不同的。
很快丁一就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这次邀他前来的主使者,应该不是敏安。
并非说敏安不会安排伏击,而是敏安这种武痴式的人物,就算安排的伏击,应该也是暴力至上的,就算也先忌惮丁一所说的诅咒,在没有搞清楚之前不想弄死丁一,那么对于敏安来说,用弓箭、用刀枪这种破坏式的攻击,来攻击丁一的腿部,失得他去战斗力、行动能力会更为合理并符合人物侧写。
但绝对不是用绳索。
这是一种控制欲的体现。
布置这次伏击的人,希望让丁一陷入一种愤怒、疯狂却又只能任人摆布的局面。
如果砍断、射伤丁一的四肢,只能让他绝望,因为都动弹不得无力反抗了,也只有听天由命了。这个布局的人明显是不希望这样的,他更愿意丁一觉得自己还能挣脱,觉得自己还有机会,他将如同看着一头困兽的挣扎,欣赏丁一从一开始的全力抗争,到最好无奈地垂下头颅的过程。
从这一圈绳索,丁一只能看到这么多东西。
而他所不能确定的事情,是到底有多少人参与了这一次的伏击。
到底只有敏安手下的五十人,还是有更多的好手加入?
丁一没有答案。
四周静悄悄。
这片帐篷没有其他区域的喧嚣和叫骂声,尽管一样的膻腥的气味。
他慢慢地退开,并没有直接摸向另一个可能是伏击者藏身的地点。
如果说伏击者是一个圆圈上的各个点,那么丁一没有沿着这道圆线运动,他以v型轨迹悄然无声地行进,v字的两个顶点,就是两个伏击者的位置。这样使得他的行动更为隐匿,而且一旦被发现的话,撤退起来的灵活性也更高。
对于丁一来讲,没有什么激动,也没有什么兴奋,他精准地捅出每一刀,就象街头巷尾的箍桶匠一下下敲打那道铜箍;他身上没有沾染到一点血迹,倒夜香的老手艺是不会让夜香喷溅到自己衣裳上;他用一种半蹲的状态在长草间沉默地跃进,与弯腰在水田里插秧的老农一样娴熟而稳健,甚至带着某种节奏和韵律。
连环杀人狂需要病态和激情,专业人士不需要,箍桶匠砸下每一锤并不见得就带着快感;倒夜香也不见得会因为今天的夜香特别恶臭而更有激情;老农也不见得会象抚摸老伴发丝一样,轻抚手里的秧苗。
这就是专业。
丁一在轻轻放倒第十一个目标的时间,发现了这个被杀死的瓦剌军士,手背上有一处青肿,在靠近指节的方向,这处浮肿起来淤青边缘是一个弧形,丁一比划了一下,雁翎刀不会弯曲得这么利害,瓦剌人用的弯刀也不会,这是一件短兵器,就象是,一把小斧头。
出手的人反应极快,用一把类如小斧头的兵器,用这种短兵的人,技艺也许高超,但通常体形并不魁梧,也不以力量见长,不可能是敏安,更象是一个女人,敏安麾下并没有女人。那么对这个军士出手的女人,或许就是这场伏击的布局者?如果这么推测的话,控制欲强盛、反应快捷、使用短斧,并且不与丁一正面对抗;似乎在她的心里,对于丁一有着一种畏惧,她可能跟丁一交过手,或是对抗过,才会这样的心理。
丁一觉得,在自己认识的人里,也许只有一个人符合这样的侧写,那就是巫都干。
于是丁一在下一次猎杀里改变了手法,他抹开了对方脖子,血象喷泉一样喷洒出来,然后一颗手榴弹长长的导火索被点着,放在那尸体的旁边。不知道是丁一敲打火镰的声音引起了注意,还是仍在流淌的鲜血腥味,引来了关注,很快就有七、八个人,在伏击的地点站了起来,四处张望之后一无所得,他们抽动着鼻子,跑向了尸体所在的位置。
他们发现这尸体以后,开始大呼小叫,于是更多的人跑了过来。
当有人发现了那个黑乎乎的手榴弹之后,大约是长生天打了瞌睡或是其他什么关系,有四五个人蹲下去,拔出解腕小刀拔弄那颗手榴弹,其他七八人就围在外边,向里面伸头探脑想看看到底有什么新鲜。
手榴弹的爆炸碎片是呈倒圆锥状的,也就是锥尖在下的漏斗状。
按着这些瓦剌军士的围观姿态,任何一个清楚手榴弹爆炸轨迹的人,都能猜到结局,尤其是当那导火索已烧到了尽头的此时。“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浓烈的烟雾之中,三百多块高速飞掠的预制破片,是凄离的死神。
丁一始终没有起身,因为他累了。
杀人不单单捅下那一刀或是结束对方生命的那一击需要耗费体能,如何无声无息潜伏到对方身边,达到可以动手的距离,相对而言是更为消耗体能的事情。要知道丁一的目标都是敏安手下沙场喋血的老兵,不是刚刚放下手上锄头的农民。
所以丁一需要休息,至于这颗手榴弹的战果,是完全出乎他意料的丰硕,原本以为能炸伤三两个人就不错了,谁知道瓦剌军士这么配合地列出一个近乎完美的挨炸阵型——如果正面对抗的话,就算双方都是步战,丁一也根本没有把握,能把十几个沙场老兵全都干掉,而自己毫发无伤。
“啊!明狗!我要杀了他!”敏安勃然大怒地吼叫着,他擎出弯刀招呼着幸免的二十多个手下,根本无理会巫都干的劝告,似乎在愤怒之中,他的脑子反而比平时稍为灵光,“滚开!巫都干!那是什么?为什么十几个杀老了人的兄弟,会被天雷劈死?这是你们萨满间的斗法么?”他对手下呼喊道,“搜!搜不出来就放火烧!大家散开,那明狗是个会召天雷的狗贼!聚在一起就他娘的都给劈死了!”尽管他第一次见到手榴弹,尽管他理解不了手榴弹杀伤的原理,但长于沙场养成的敏锐,却让敏安一下子就找到了关键。
丁一同样听着敏安的大声吼叫,他从背包里扯出弩弓,仰躺在地面上了弦,然后半蹲着,如等待着扑出的猎豹。这时候有瓦剌军士发现了更多的尸体,他们呼叫着,但敏安大声吆喝着他们散开,不要聚集在一起。
“唰!”一根从长草间射出的劲矢,钉在敏安下意识扬起的盾牌上。他绝对不是见到弩矢才扬起盾牌,那样的话他很难来得及举起盾,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沙场之上磨砺出来的第六感。
丁一很遗憾这一击没有奏效,因为敏安绝对不是好解决的对手,而丁一也不是武痴式的人物。不过他马上就把弩弓塞进背包里,将战术直刀插入绑在腿上的刀鞘。然后左手拔出了那把大马士革弯刀,右手抽出百炼秋水雁翎刀。
正面搏杀的话就用不上战术直刀了。
擦过泛黄的长草带起“沙沙”的声响,丁一不再以牺牲速度来达到藏匿脚步的目的,他反持双刀,低伏着身体在长草间奔行,有好几个瓦剌军士看到了长草如波浪起伏,立马就向这边冲了过来。
当头奔到的瓦剌军士大喝一声:“杀!”以气催力,手中长刀斜斜斩下,他曾一刀把敌人的半边身子和马头一同斩开,这不是单纯手臂的力量可以达到的效果,而是从脚跟到腰椎再到肩膀,如同一条鞭子般甩出的力量。这一刀凝聚了他在沙场征战十数年的所有经验和技巧。
丁一减少了奔跑的步距、加快了步速,向前扬起了左臂,贴着左臂的大马士革弯刀削出,连金属交击的声响都没有传出,然后丁一与这个瓦剌军士擦身而过,继续向前奔跑。当头一个瓦剌军士突然看着长草分开露出丁一身形,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丁一已跃起,反持着百炼秋水雁翎刀的右手挥出,贴在手臂上的雪亮刀锋,快速切开了这个反应或者仅仅慢了半息的瓦剌军士的咽喉。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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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 第六十三章 更有强中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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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在丁一身后,刚刚与他擦身而过的瓦剌军士,看着手里断了半截的长刀,还有胸腹间渐渐清晰的血线,他扭头望向丁一,不知道是想提醒同伴,丁一的左手反持着削铁如泥的宝刀,还是想喊骂丁一仗宝刀之利胜之不武?没有人知道,因为这个扭头的动作让他胸腹间的血线猛然扩张裂开,鲜血涌出的同时,肠子和一些器官也淌了身躯,他想塞进肚子里,但终于仆倒,断了气息,尽管他的手脚还在抽搐。
丁一的身后,一个又一个的瓦剌军士仆倒,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重新站起来。
在奔出三十步,身后倒下十三个瓦剌军士之后,丁一停了下来,单腿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身上到现在,依旧没有沾污上一点血,但汗水已经湿透了他的衣服,使得他看上去,如同一个在暴雨行走了许久的人,高速奔跑并且不断变线以免让对方形成包围,并在这个过程干掉对手,除了足够的搏击水准、作战经验、无畏的心和坚强的意志之外,还需要强悍的体能。三十步也就是六十米,六十米就汗湿重衣的爆发体能。
还有七、八个瓦剌军士,他们在丁一的前方十数步,尽管长草拦住了视线,使得他们看不见丁一的身形,但他们能听见丁一如风箱一样的喘息声,都是老于沙场的战士,他们甚至还能听出,丁一将一把刀插入土里,然后在拔出水袋的木塞。
丁一慢慢地喝水,他很清楚自己已处于脱水得补充水分,但这个时间绝对不能急,不说对身体的损伤,就是呛着一口,对于此时的处境也绝对是致命的。他缓慢咽下嘴里的水的声音,清晰地传到前面十数步外的瓦剌军士耳中,但没有人动弹,一个人也没有。
他们都是精锐,久经战阵的精锐,才有资格编入武痴式人物敏安的五十人队。
所以当一个人无声无息杀掉自己十来个同袍,再召唤天雷又一击灭杀另外的十数战友,减员超过一半的情况下,属于绝对精锐的他们没有崩溃,依然还能按照敏安的命令,散开在这片长草这间搜寻着敌人。
但当这个对手鬼魅般现身,一路奔来,在他后的又有将十数同袍仆下,再没有站起时,他们到达了极限。当人类崩溃时,都会替自己找到绝好的籍口,例如这几个瓦剌军士:“他、他不是人!”、“他是妖魔啊!会召唤天雷的妖魔!”还有一位怕是接触过、或是听说过佛教经义的,喃喃道,“阿傍罗刹、阿傍罗刹!”
然后当丁一塞好水袋,拔起长刀,站了起来的时候,他们就崩溃了,他们呼叫着“阿傍罗刹!阿傍罗刹!”四散而逃,多年的征战生涯,一些东西已成为他们的本能,比如逃跑绝不聚结于一起,这样能得到更多逃生的机率——让敌人不知道如何追击,也让自己的那颜无法赶上杀了自己立威震撼他人。
于是丁一将百炼秋水雁翎刀插入固定在背包侧边的刀鞘,伸手指着远处的敏安,冲他勾了勾手指。
这是现在他唯一需要解决的敌人了。
“明人,你现在,不是我的对手。”敏安慢慢地走过来,他的头顶没有一根头发,只有几道交错的刀疤,他一手持着盾牌,一手持着短枪,魁梧的身体上披着鱼鳞甲,每走一步,甲叶作响,他行到丁一身前五步处,高大的身躯遮去了太阳,他说,“你连刀都举不起,怎么跟我打?没有一刻钟左右的喘息,你回复不了气力,就象没了爪牙的老虎。”
丁一听着不禁苦笑,这是高手,真正的高手,所谓一眼就被人看穿,就是这样。
六十米就已汗湿重衣,那是因为十三次挥刀,每一次都是将肌肉的力量发挥到了极致,其中还有五次是用大马士革弯刀斩断了对方的兵刃,不论大马士革钢如何优秀,斩断对方的兵刃都需要力量,爆发性的力量。
丁一把长刀插入鞘中,的的确确,就是因为他的手臂已经把无力举起长刀,并将它指向敏安,也许勉强可以做到,但他的手不可能稳健的让刀尖不晃动,为了避免让对方看出自己的虚弱,他只好收起长刀。
但还是被识穿了。
“那几个蠢货,如果刚才冲上来的话……”敏安冷哼着这么说道,他是强者,他是武痴,而对强敌,他的选择是疯狂杀死对方,或是疯狂地被对方杀死。所以,他非但当不上千夫长,甚至当不了百夫长,因为他不正常,缺乏正常思维的将领,没有士卒愿意跟随。
丁一很光棍地把左手的大马士革弯刀也收鞘中,面对这样的高手,做作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不过他笑着开口道:“冲上来的话,我会杀死他们,如同杀死先前的那些人。他们不是你。”
敏安居然点了点头:“明人,你说得对。不过他们至少可以在死前让你受伤。”
丁一也不得不承认对方所说的话,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如果是平日,这么好的对手,敏安会给你休息,给你酒,肉,女人。”敏安扭动着他粗壮的颈部,望着丁一说道,“让你磨利了牙和爪,再来打。”
“看来今天,你不打算这么干。”
“今天,不行。”敏安点了点头,“我要羞辱你。”
他说着,抡起盾牌就冲丁一砸了下来,那么大而笨重的盾牌,竟被他使出尖锐的破空声,可见这块盾牌砸下的速度和力量是如何可怕。丁一所能做的就是后退,没有第二种选择,他连自己的双手,是否能拥有重新拔出刀来的力量,都不太确定。
但在盾牌后面,是如毒蛇一样的短枪。
丁一不得不在地上打了个滚,压倒了一大片泛黄的长草才避过这一击。
于是在地上打滚的丁一,胸腹间就捱了一脚,整个人在地上打横着滑出七八步,蜷曲得象一只虾。
丁一感觉这个敏安也许没有刑天魁梧,力量也许不如刑天恐怖,但杀气,这个人身上有着浓郁的杀气,这绝对是刑天无法比拟的。敏安稳稳地走过来,不留给丁一半丝破绽,每一步都极稳健,两脚之间的重心转换极慢,也正因为慢,所以稳。
丁一已听着有马蹄声向这边来了,刚才那颗手榴弹的爆炸,可不比土木堡那纷乱的战场,绝对是会引起他人注意的。他挣扎着爬了起来,避过敏安的短枪突刺之后,向侧边退开半步,使得敏安的肩撞也为之落空。
这个时候敏安的右侧完全是无防护的,丁一等的也就是这一刻,他用尽全身的气力,抽出了右腿,横扫踢向敏安的膝关节外侧,这是他身上鱼鳞甲没有保护、战靴又没覆盖到此处的地方。
敏安被抽得整个人向左边歪了下去,而丁一也单腿往后跳了几步。
反震的力道带来的痛疼,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敏安重新站了起来,他的右腿明显不太灵活了,走起来也一瘸一拐。
但无疑丁一的模样要更凄惨一些,除了两臂乏力之外,一条右腿也同样一瘸一拐。
丁一转身就跑。
没有迟疑也没有犹豫。
敏安显然没有料到这个就算脱力也能使他受伤的对手,会逃跑!
一下子他就被丁一拉出二十几步的距离,随着血脉流畅,丁一瘸拐的状况也稍有些好转,毕竟他是打击的一方;而敏安的右膝盖却就不太乐观了,在战斗之中,凭仗杀人技巧的纯熟,他可能通过变换重心,来把这伤势减轻到一定程度,但在快速的奔跑中,却就让这伤处尤是明显起来。
并且,瓦剌人无论生活或是战斗,他们更习惯于借助马力。
丁一的奔跑,极快地消耗着敏安的肺活量。
如果这样下去,如果丁一能继续领着敏安,绕着这十几顶帐篷再跑两圈,敏安也许不得不停止追击。
但无论愿望如何美好,现实却总是残酷的。
当丁一把敏安拉开了至少五十步左右的时候,从帐篷里走出来了一位他的老熟人。
长发被扎起,露出强烈对比感的脸庞,一边姣好,如她对于她所守护的部落;一边狰狞,留予敌人。
丁一挤出一个笑脸对巫都干道:“嗨,好久不见,别来无恙么?”然后想从她的身侧跑过。但很显然巫都干不是这么想的,也许敏安还因为遵从也先和大同王的命令,只为了羞辱丁一,而不弄死他;巫都干完全就是奔着弄死丁一而来的,她的黑色斧头象流星一样,斩向他前进的方向:要不停下;要不中斧。
没有其他的选择,丁一只能停下。
而拖着一条残腿的敏安,已微微喘息着,站在了丁一身后五步开外。
敏安扔下了左手的大盾,扯下了头盔,然后是身上的鱼鳞甲,一件件的甲胄扔落地上,露出他肌肉盘虬的强健身躯,这么做不是他要与丁一公平一战,也不是要表达他对丁一的藐视,而为了他已经肿起的右膝,不能再负担这么沉重的盔甲。
他握着短枪,是一头受伤的虎狼,愈加的凶残;
巫都干把持着那黑色小斧,转眼就能杀死二十几个草原上青壮的黑色小斧,让在卫所被誉为“李元霸再世”的陈三,也觉得直接面对会损失太大的黑色小斧。
丁一就在他们中间,两手脱力。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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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 第六十四章 更有强中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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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跑到这里吗?”突然之间丁一这么说道。
没有人回答他,敏安想打断他的双条腿,而巫都干想杀死他。
丁一耸了耸肩膀,摊开手说道:“因为有人告诉我,他的刀法其实很好。”说着丁一抬腿往跟前草丛里踢了踢,“文质兄,你睡着了么?”为什么袁彬一直没有被发现?答案很简单,他一直就在敏安手下驻扎的帐篷区域外潜伏着,压根就没有想过潜入。
袁彬爬了起来,掏出嘴里一直咬着的银子,拍打着身上的草茉,对敏安和巫都干赔着笑脸道:“不要打了……”说着把手上那块银子,带着他牙印的银子往前伸,“……这当是我们赔偿……”
没有等巫都干或是敏安开口,丁一就打断了他的话:“要不拔刀,要不扔下我,跑。”
这已不是服软或是赔点银子可以摆得平的事。
不说敏安和巫都干的初衷,单是刚刚一举杀掉了敏安四十多个手下的丁一,敏安也绝对不容许丁一全须全尾地离开这里。
袁彬向前一步把丁一掩在身后,战战兢兢地握住刀柄,甚至丁一听着他牙关叩击的声音:“你、你、你们退后,要、要、要、要不我,我就不客气了!”眼看着敏安和巫都干都没有退后的意思,袁彬终于抽出了他的绣春刀。
刀名绣春,于其上可以找到倭刀、单刀的影子,但与这几种刀却又有明显的区别,绣春刀的刀脊是直的,不似倭刀弯曲;相比之于单刀,又多了几分灵动。但对上敏安的短铁枪还是巫都干的黑色小斧,这个时候可砍可刺的绣春刀就显露出它所有的劣势来,其实也就是它的优势——轻便。
袁彬并没有一刀在手,便气势为之一变,一扫先前的猥琐之态,他仍旧在做着最后的努力:“能不能别打……”但没等他说完,巫都干已失去所有的耐性,黑色小斧如星直坠,向袁彬颈上斫落。
而敏安显然也没有打算讲究什么单打独斗的规矩,尽管他是武痴,但他是一个瓦剌的五十夫长,身为行伍中人,击倒对手没有什么规矩可言,他在巫都干出手的同时,短铁枪从下至上挑起,若被他这一枪挑中,大约袁彬就跟烤全羊里的羊差不离了——直穿而过,可以直接上烤架。
丁一喘息着退了几步,对袁彬说道:“文质兄,几十人我都做掉了,这两个便交给你。”
袁彬挡了几下,胸口被敏安擂了一拳,竟哭了起来,一边招呼一边哽咽道:“愚兄至少挡上五息!”
“一刻钟!”丁一借着袁彬的身体当盾牌闪避着。
袁彬左肩又吃了一下巫都干的斧背砸击,嚎啕大哭道:“便是豁了命去,至多也就半炷香!”也就是两三分钟了。
“好!”丁一答着,伸手从背包里扯出偏心弩来。
其实有一件事,袁彬至少是没有说谎的。
那就是他的刀法,其实真的很不错。
不论他如何爱哭,他至少没有扔下丁一跑掉;不论他怎么边招架边流鼻涕,至少他扛住了,尽管在交锋之中,不断地受一些小伤,但他仍在战斗。
这不是普通的军兵,这是可以让丁一感觉到,能与大明江湖号称排名前十的刑天,相提并论的敏安;还有一个号称“再世李元霸”的陈三,也觉得直接对战赢了也是惨胜的巫都干。就算丁一先前不杀那些人,面对这两个人的合击,不见得丁一就能比袁彬做得更好——可以确定的,丁一不可能支撑这么久。
丁一只会杀人,几息之间,生死已决,不是敌死我伤,就是敌残我亡。
袁彬明显有着极为良好、自小就打下的搏击基础和功底、体能,他跟丁一完全不是一个路子,就是他的哭泣里,那把绣春刀真是极尽粘、滞、拖、封的能耐,这边以巧劲,用刀背叩开了短铁枪,借着反震的力量,一刀横斩就硬把那黑色小斧荡开;一脚踢向敏安那受伤的膝盖,使得他不得不退后半步,那脚落地就来了个夜战八方,巫都干闪得慢了一分,连外衣都被划破了。若是文质兄此时头一扬、眼神一挑的话,十足十戏剧的武生亮相,只不过袁彬极无姿态地用袖子抹了一下鼻涕,结果后背被敏安踹了一脚,差点就给巫都干捡了个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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