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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这简直是添乱!”
晚饭席间,马管家冲着这大小魔王怒喝了一声,“这是去打仗!战场上刀剑无眼的,你这丫头又不会武功,这不是去添乱呢吗?”
筎果伸出小手指,掏了掏耳朵,“马管家,你忘记了么?年初的时候,北戎边境一战,我可是有大功劳的。”
“那哪能与之相比?这是两国交战!”马管家扶额,觉着自己迟早要被这丫头给气死。
他继而看向萧芜暝,“王爷,你还当真舍得这丫头跟你一起战场?”
“马管家多虑了,本王此次,并没有要出兵交战的打算。”
“……”不交战那如何打?
马管家扶了扶自己的胸口,顿又觉着自己若是有一日被筎果那丫头给气死了,转头就会被这位殿下给气活过来。
还从未听说过两国征伐,不交战就能赢的事情,再说了,若是要靠齐湮,那齐湮眼下也不是自顾不暇,那国主才登门拜访,来求得萧芜暝么。
“殿下,您莫不是打算等老天帮你?”
萧芜暝轻轻一笑,舀了碗汤递到了筎果的面前,“确实如此。”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466章 ,府中入探子
闻言,筎果也是好奇,歪着脑袋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却不想萧芜暝竟是卖起了关子,绝口不提他想如何借老天之手,反倒夸起了厨娘的手艺,“这汤煲的着实不错,你多喝点。”
马管家站在萧芜暝的身后,对着筎果挤眉弄眼,小丫头亦是对着他瞥了瞥眼睛,两人暗暗地互相推脱,明明都想知道,却谁也没胆子开口问。
末了,还是萧芜暝打破了这沉默,他忽然转头看向马管家,惊得马管家还未住怒瞪着筎果的眼睛,委实有些尴尬。
他干笑着揉了揉眼睛,“老了老了,这眼睛干涩的很啊。”
筎果对着他吐了吐舌头,甚是得意。
“近日天气转凉了,需马管家你去备些取暖的物件,行军途中有用。”
马管家即可应了下来,转身离开。
淅淅沥沥的秋雨一连下了数日,也不见要停的样子,反倒有愈下愈大的架势在。
自萧芜暝应下齐湮国主后,日日都在书房里,府中出入的影卫愈发多了起来。
这晚夜深,案桌前的那半盏蜡烛摇曳,一室灯火忽明忽暗,晕黄的烛光剪影出他轮廓棱角分明的俊脸。
萧芜暝斜斜垮垮地倚着椅子而坐,单手拿着一卷书,垂首低眸,看得十分入神,偶尔翻页,举手投足间散发着颠倒众生的睥睨天下的姿态。
筎果坐在窗口的那个小桌上,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压得手下的书都折出了印子。
缕缕轻烟自案桌上的香炉里飘散出来,袅袅直上,驱走了室内大半的湿气。
窗户半掩着,秋风一起,凉气就透进了屋内。
睡梦中的筎果哆嗦了一下,动了动身子,试图避开那饶人的秋风,靠着墙壁躲了过去。
烛光晃动了一下,一个黑影带着外头的寒气走了进来,萧芜暝抬眸瞥了一眼筎果,那影卫随即低下头,刻意压低了声音。
“殿下。”他上前将纸条呈上。
萧芜暝打开纸条看了一眼,“今夜急集一支万人军。”
语调还是一贯的温淡,只是沾染上了些许雨夜的凉意,入耳有种杀伐之气隐隐而发。
“是,殿下。”影卫领了命,转身离开。
萧芜暝随手将那纸丢在了案桌上,起身走向筎果,将玄色披风罩在了她的身上后,这才将她抱起。
熟睡中的筎果动了动身子,在他的怀里找了个最为舒适的姿势,呼吸沉稳,并未有转醒的迹象。
书房的门大开,秋风卷着夜雨,案桌上的那半盏蜡烛晃动了一下,熄灭了。
夜深,人静,淅沥作响的雨声恰好遮掩住了这黑夜中的一切行动。
有人飞檐走壁,翻身自那半掩着的窗户进入了书房中。
借着那暗淡的夜色,那人在书房翻找了一番,最后拿起了那案桌上的一张纸条。
屋外传来悉悉率率的脚步声,马管家的声音自外头传来,“这么大的雨,你怎么没有把书房的门窗关紧,若是打湿了里头的东西,是你能担待的起的么?”
“我还以为殿下要在书房里待上一整晚呢,谁知半夜未至,他就回房歇息了。”
二宝甚是委屈,这可是小主子亲口跟他说的,小主子说,“今夜我要陪萧芜暝在书房待上一晚。”
以往,宸王也不是没有过在书房待一整晚的时候,只是筎果这丫头贪睡,从未陪过,今日突发奇想去陪萧芜暝,却哪里想到萧芜暝一见她睡了,便是抱着她回屋去了,正事也不处理了。
郸江刚从北戎分割出去,百废待兴,萧芜暝要处理的事情一桩又一桩,要忙过平时百倍,他哪里能想到,这殿下抱着筎果回屋后,就不来书房了呢。
屋内的那人惊慌了一下,丢下了那纸,翻身又从窗户跑走了。
这番动静自是惊到了马管家与二宝。
马管家一把拉住二宝的手臂,“有人?”
二宝亦是一惊,反手拉住了马管家的手臂,二人瞪大了眼睛在雨夜里张望了一番。
毛球突然从草丛里跑了出来,站在回廊里抖了抖身上被雨打湿的毛,前肢向前,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晃着尾巴踱步离开了。
毛球通身的黑毛,在夜色中着实不容易被人发现。
马管家与二宝对视了一眼,“原来是只狗。”
翌日清晨,一夜的雨还未有要停的迹象。
卞东的军营里,一人骑马匆匆进营,翻身下马,跑入了军帐内。
“爷。”他跪在地上,双手抱拳。
坐于案桌前的洛易平眉眼未抬,只是恩了一声,问道:“可查出什么眉目来?”
“属下在宸王的书房内发现一张字条,上头只写了四个字。”
洛易平垂眸,拿笔写着什么东西,“哪四个字?”
“水到渠成。”
洛易平执笔的手微微一顿,若有所思地抬头,看向站在一侧的牧老将军,“老将军可知这四字是何意思?”
牧老将军眉眼压地很低,他思索了一会,摇了摇头,“老臣愚钝,尚未想出这是何意。”
洛易平搁下手中的毛笔,眉头拧得很紧,“定是他萧芜暝命人做的事情,他手下的人做成了。”
如此才有回纸四字,水到渠成。
“去查清楚,他命人做了什么。”
那人应了一声,随即起身,快马扬鞭,冒雨骑马又跑了出去。
牧老将军站在军帐前,入目所及之处,皆是瓢泼大雨,地上的泥泞甚至成了水坑,巡逻的将士经过,踩下一脚的泥水。
“这雨不知要下到何时才结束。”他摸了摸胡子,若有所思。
洛易平亲自泡了壶茶,道,“老将军喝些热茶,取取暖。”
牧老将军搓了搓手,道,“今年的天气着实怪异的很,不过才初秋,这温度竟是骤降。”
卞东将士在城内,吃穿不愁,凉了就添衣,不少的小兵蹲在火堆前取暖时,忍不住说着,“若是往后每次打仗,都如此享福,可就好了。”
他们在城内好吃好喝,睡得也十分安稳,而驻守在城外的齐湮军队的日子可就没这么好了,大雨淋着,挨着饿,拾了些湿材,连火都点不着。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467章 ,未战就叛
齐湮国主归国后,起先十分的欢喜,可他左等右等,等了足足半月有余,却也不见萧芜暝有丝毫的动静,正巧前线又发来军报,上报的又是军饷告急一事。
他有些着急,便是派人快马加鞭去催,却不想派去的人回来,带回的只有四个字,“稍安勿躁。”
齐湮国主有片刻的怀疑,“这萧芜暝究竟欲意何为?”
说来也是十分的巧合,北戎国主竟又向齐湮国主修了信函,上头内容所写,竟是愿意出兵相助齐湮,条件也是简单,他要战后,齐湮对郸江出兵。
北戎国主想的亦是简单,他不过是不想让萧芜暝得此机会,壮大势力与其国土罢了。
齐湮国主思来想后,最终还是应了北戎国主心中所提之事。
信函命人送去齐湮的第二日,这齐湮老国主便是后悔了,派出的探子在那日黄昏来报,“国主,宸王出兵了。”
可他命人快马加鞭去追回送去北戎的信函已经阻止不了,那信函已经到了北戎国主的手里。
北戎国主动作很快,一到信函,就已经遣兵调将前去支援齐湮。
北戎出兵支援齐湮,这其实是一件难事,上至朝堂,下至百姓,对此皆有微意。
“国主,齐湮与我们有着血仇,我们便是不同意与卞东同盟,为何还要助齐湮?”
反对的人自是有,大多都是些老臣子了,这站出来出言反对的,是钟武将。
无良国主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主,怎么会忍得了反对他的人,当下,他就下令让钟武将回府思过去,说是思过,其实就是禁足。
老臣子反对,但那些个年轻的小辈却是各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想上阵,好有功勋在身。
那些个小辈里,独寇家公子最受国主重用,寇元祺即日拜为上将,出兵卞东。
其余公子哥皆是不满,便是有此谣言传出,“国主之所以命寇元祺这个只上阵一次的人为上将,是看中了寇家的兵器库。”
“说到底,还是国主打细算。”
无良国主最常挂在嘴上的一句,便是,“国库空虚,诸位爱卿能省则省。”
他拜寇元祺为上将,既卖了寇家一个面子,又剩了购置兵器的钱财,自是欢喜的很。
萧芜暝的军队与寇元祺的军队在途中竟是相遇了,两队交谈一番,竟是相约一起去卞东。
此事传到无良国主耳里时,已经是半月后了。
筎果自来被萧芜暝惯得娇生惯养,这盔甲厚重,先前穿过一次,便是压得她浑身酸痛,此次倒还好,萧芜暝特意命人打了一套轻铠甲给她,穿在身上护体之余,并不影响她行动。
这日下午,寇军打了野味,就地烧烤,甚至还招呼萧军共吃。
吃食间,筎果听见那寇军正与自家军打着商量,“哎,吃了我们的野味,也算是兄弟一场了,届时在战场上,可要手下留情,大家虚晃几招,好让我们回去给国主复命。”
“好说好说,你们上将与我们殿下是过命的兄弟,我们自然不会为难你们。”
那寇军又叹了口气,“要我们说啊,战役结束后,你们不如就直接扣押我们做俘虏,了我们得了,兵败后,国主指不定怎么罚我们呢。”
筎果咂了咂嘴巴,不知这话让那无良国主给听了去,会不会把他给活活气死,好好的一支奋勇善战的军队,竟都是叛徒,不战就言败。
做国主做到他这份上,失败如斯,失败如斯啊。
吃饱喝足,岂有不午睡的道理。
两支军寻了一处破庙,就地休息。
筎果倚着萧芜暝就睡了过去,半睡半醒之间,她感觉到有人在说话,还提到了她的名字,勉勉强强地睁开了眼睛。
“筎丫头醒啦。”
她心中咯噔了一下,看着正对着她笑的寇元祺,还未开口说话,就听萧芜暝低沉的嗓音淡淡地道了一句,“你自己处理,找她做什么?”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抱着萧芜暝的胳膊,打着哈欠,也没有要搭理寇元祺的意思。
“我同你商量个事情。”
筎果瞧在他是萧芜暝过命兄弟的份上,点了点头,大有你问我都回答的意思在。
萧芜暝却是眉头微蹙,似乎有些不喜。
“你看,你是女儿身,混在军营里不甚方便。”他两手一拍,有些激动地道,“这不巧了么,我府中有个爱慕我的丫鬟,非跟着我入军,你看你们是不是能结伴……”
“不成。”萧芜暝出声拒绝了他,丝毫不给面子。
寇元祺寄希望于筎果,却见这丫头亦是摇了摇头。
出门前,她可是应了萧芜暝,凡事皆听他话的。
萧芜暝又自小教导她,言而有信,她断是不能做个言而无信之徒,再者,她一个女流之辈,随军打仗,已然是任性给萧芜暝添了麻烦,让他多神在自己的身上,心中已经是十分的过意不去了。
寇元祺一如吃瘪的样子,顿觉无趣,翻身背对着他们,闭目睡觉去了。
筎果凑近萧芜暝,扬起小脸,笑得眉目弯弯,一脸卖乖般的讨好,“我乖吧?”
“有待考察。”清贵的男子轻轻一笑,大掌压在她的脑袋上,将她的头埋进自己怀里,“再睡一会,今夜怕是会找不到落脚地,要骑行一晚。”
万事皆如萧芜暝所料那般,他说今夜会骑行一晚,果真如此,两支军队冒雨在山路上走了一整晚。
至后半夜的时候,筎果已然是有些冻着了,她坐在萧芜暝马背上,身后是他温暖的胸膛,怀里揣着的是马管家给她备好的手炉,身着蓑衣还打着伞,却不敌这夜间山里的冷风秋雨。
她才往后缩了缩,想贴近萧芜暝一些,就感觉到自身后环抱住她的双臂微微着力道,将她抱紧了一些。
“再忍耐一会,约莫半个时辰,我们就走出这山了。”
耳畔是他呼出的温暖气息,筎果觉着自己莫不是有些病了,耳根子竟是发热的紧。
虽是走着夜路,又骑行在崎岖蜿蜒的山路里,可萧芜暝的骑马功夫一流,没有半点的颠簸。
小丫头不知不觉就闭上了眼,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468章 ,她的床甚小
清晨的第一缕日晖透过树叶,斑驳的阳光洒在了筎果的面上,她觉得有些暖,动了动眼睛,却觉着眼睛被人遮住了,睁眼入目的是一片的黑,只有些许太阳的余光从手指缝隙里透了进来。
她眨了眨眼睛,虽是有些瞧不清楚那掌纹,但她还是认得出是萧芜暝的掌心。
少女抿抿嘴,抬手覆在了他的手上,耳畔随即有他温淡的嗓音响起,“醒了?”
萧芜暝撤开手,筎果眯了眯眼睛,勉强适应了光线。
她左右张望了一下,军队已经走出了山,前方探路的小兵来报,距离北戎边境小城,还有半个时辰的路。
筎果愣了一下,仰头看向萧芜暝,“怎么是去那里?要走水路吗?”
北戎人不善水战,便是骁勇善战的萧芜暝,在前世的时候,也只打过两次水战,一次半年有余,一次长达一年半,无论哪一次,打的都极为的惊险。
那会儿,她自是不会主动去探听他作战的情况,只是每每他上阵杀敌,便有个小太监与小宫女聊起战况,还每每都被她听了去。
彼时,她甚觉纳闷,莫说是战场,便是朝堂之上的事情,哪里轮得到这些宦官与宫女胡乱嚼舌根了。
况且,朝堂的事情,尚且能说是可以打听的到,可远在杀场的战况,萧芜暝作为君王,亲自领兵出征,他后宫又无嫔妃又无家眷长辈,自是不可能写信回来,那些个宦官如何得知的。
是以,她觉着宦官与宫女口中的什么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都是胡诌的。
两次水战,都是由落草为寇的洛易平挑衅发起的,第一次是试探,又因着第一次的萧军赢的勉强,洛易平发现了萧军的短板,是以第二次在海上与萧军大战。
萧军节节败退,萧芜暝披甲上阵,亲自领兵杀敌。
他走时,筎果还觉着轻松自在,晚上再也不用担心他这个登徒子夜探她闺房,放着君王的高枕不睡,偏来与她挤在一张床上。
她的床,甚小,一个人睡刚好,两个人太挤了。
习惯是个顶可怕的东西,萧芜暝出征的第一晚,她失眠了,那是因着欢喜的,躲在被窝里防着丹霜,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一个人霸占一张床的感觉未太好了。
那会儿,她还没心没肺地想着,难怪人人都要称王称霸,她这个没出息的占了一个床,就高兴至此,更别说是坐拥天下了。
第二晚,她亦是失眠了,总觉得身边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什么,便是叫丹霜把寝宫内里的被褥一并放在她的床上,左右各放了一条,她睡中间,这才勉勉强强地睡了半宿。
第三日起,她便开始在宫中瞎溜达,见几个宫女宦官蹲在一起,便是悄悄地蹲墙角偷听,可连着偷听了半年有余,也没有听到他们再提起过前线战况。
那一日,她着实按捺不下了,就招了两三个宫女宦官前来询问,这两两三三的人皆是摇头,只语不知。
她便日日在宫门口溜达,终于在某一日见到了个老熟人,寇元祺。
筎果在宫内对着他摇了摇手,寇元祺一见,同样的抬起手对着她摇了摇,打着招呼。
一来二去的,寇元祺只会与她摆手打招呼,却是看不懂她的眼色,只会站在宫门口,“啊?啊?啊?”啊了半天。
她耐心尽失,怒道,“你给我滚进来。”
是以如此,寇元祺这才将腰间的宫牌给守宫门的侍卫看了看,走了进来。
“我可提前跟你说啊,你莫想趁着萧芜暝不在,就求我带你出宫,我可不干这勾当,倒是话本子我是可以给你买个几本,供你消遣。”
筎果愣了一下,眼睛越过他,瞥见那宫门口不知何时聚集了数十个侍卫,各个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她,仿佛她随时随地都会冲出宫门。
她拍了一下脑袋,暗骂自己果真是做惯了俘虏,竟是连要逃走的念头都不曾起过。
不过看这些侍卫的架势,她还是不要冒险的好,这些侍卫虽是不会伤她,只会将她架回寝宫,但各个都是告状的小能手,待萧芜暝回来,听他们一人一句的告状,指不定怎么找她算账呢。
她清了清嗓子,便是已经在心中打过数回腹稿,可问出口的时候,还是觉得甚是尴尬。
“我问你,你可知前线的战况如何了?那人什么时候回来啊?”
许是学了萧芜暝的好面子,她说罢,望了望天,一行鸿雁扑着翅膀飞过上空,她继而添了一句画蛇添足的解释,“天气转凉了,宫内的火炭不够,缺了个人给我暖被窝。”
寇元祺笑得一脸了然,从怀中拿出了一叠信,扔给了她,“你要是不乐意看,就让太监宫女们看了后,装成说书段子给你听。”
筎果愣了一下,她便是再蠢,也是听出了寇元祺话中的意思。
合着她先前还以为宫内的宦官宫女们打听消息的本事一流,不想是他们看了萧芜暝的信函,说给她的。
那会儿她不懂这是个什么操作,现在却是明了,许是萧芜暝怕她不愿意看,所以才特命宫中的侍女官宦们看了后,找机会故意在她旁边说给她听的。
至于那叠信,筎果数了数,约莫有十来封,差不多每半个月就写了一封。
信上内容一如往常那些宫女宦官们所言那般,都是一些无聊的战况,不同的是落款的上一句,都有一句:寡人甚安。
可这安字,在第四封的时候,就没了,前三封洋洋洒洒一大篇,后面的信都很薄,约莫就只有一句,偶尔多了几句,是命寇元祺安排支援之事。
寇元祺将信丢给她后,走时,还不忘告诫她,“信给你看,届时君王归来,你可别出卖我,他不让你知道的。”
不让她知道的,自是战况危险,他身受重伤,伤口感染,难以治愈。
一年半有余,萧军将洛易平的军队击退,凯旋归国时,她头一次去迎接他。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469章 ,罪当叛徒诛死
她看到萧芜暝被众人拥护,骑马归来,一袭军装勃然英姿,威风凛凛,如琼枝一树,气势刚健如夏日骄阳,眉目飞扬,不经意上扬的薄唇弧度沉浮着他骨子里的桀骜,就像是从未受过伤一般。
那时他应是也没有想到她会去迎,俊脸上的笑意在看到她时,蓦然狠狠的一顿,诧异,震惊,欣喜,皆有,他随即翻身下马,快步朝着她走了过去。
不知是谁小声地说了一句,“那不是被君王藏在宫中的卞东太后么?”
“什么藏?那叫囚!就留着她来吊洛易平上钩呢。”
她恍惚了一下,脑子一片空白,转身就跑,她丢下萧芜暝,萧芜暝就丢下了群臣万民。
她跑步的速度哪里是与萧芜暝相比的,没几下,她的手臂就被人自后猛地拉住,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后背撞上的是如铜墙铁壁一般的胸膛。
“你逃什么?”他呼吸略喘,低哑的嗓音里透着几分的嘶哑。
筎果转过身,眯了眯眼睛,秋末时节的黄昏余晖要比夏日的阳光还刺眼。
萧芜暝背着光,他周身都被镀了一层淡淡的日光,身上还带着未消散的杀伐之气,所谓战神,大抵如斯。
“我没跑,我……我就是刚好溜达到宫门口,正巧撞上你回来。”
男人的俊脸上染上了似深似浅的笑意,“那还真是巧的很。”
此话被他说的颇有深意,神情亦是了然,就差没直白地拆穿她了。
后来,筎果才想明白了过来,“逃”这一字,萧芜暝用的甚妙,彼时连她自己都不未察觉到,自己那会儿可谓是落荒而逃。
不是因为旁人说萧芜暝是拿她当诱饵,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是何身份,她是前朝灭国的太后,怎么能让萧芜暝要了她。
他这样强大如神祇,与他并肩而站的人,应当是与他相配的女子,谁都可以,唯独她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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