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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生而为质,身带煞气,嫁过人,眼下的处境只是比一般的阶下囚待遇好些罢了,彻头彻尾的一个倒了血霉的人。
前世她信了命,如此乖顺,却被一颗葡萄给噎死了,天道不公,她再也不要信命了。
“不,我们此番,打水战。”萧芜暝温淡的嗓音将她飘远的思绪拉回。
筎果倒吸了一口气,拉住他的手,“不能打水战!”
洛易平知道萧军的弱处,若是水战,要赢甚难。
“为何?”萧芜暝挑眉看向她,清俊的脸上线条干净温润,黑眸底下有惊讶一闪而过。
筎果低头,与他错开视线,磕磕绊绊地道了一句,“我晕船。”
萧芜暝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声音温淡,安抚道,“谁与你说,水战便是要渡船了?”
所谓跟着萧芜暝出行,必涨见识。
筎果觉着此话,甚是有理。
萧芜暝的水战非寻常水战可比。
边境小城的百姓与将士不认国主,只认宸王,早前十日有余的大雨磅礴而至,百姓与将士帮助一队影卫冒雨兴工暗渠,由乘风亲自催督。
今日虽是雨停,可水势越发浩大。
因着萧军是与寇元祺同行的,无良国主只当是同路而去,却不想萧芜暝的目的地就是边境小城。
卞东与北戎,本就只有一河之隔,这河的水平面要比卞东国高,萧军修了一条人工渠道。
随着萧芜暝的一声令下,决堤通沟,洪水泛滥,在这条渠道的引导下,波涛汹涌的河水,源源不断地冲向卞东国。
顿时,卞东国成了泽国。。
为了避祸,卞东国的百姓只能爬上自家的屋顶,家家哭嚎不断。
驻扎的军营亦是被淹了,洛易平被人扶上了一个在水上飘浮的木板,他浑身湿透,长发散落,头冠也是歪歪斜斜的。
堂堂的卞东未来国主,竟是如此的落魄。
突然而至的水灾让洛易平猝不及防,他瞪着眼睛看着四周成了一片的汪洋,风声送来了百姓的哭声。
他咬咬牙,下令,“严守城门!”
谁都知道,当务之急,是将抗洪撤水,城门不开,如何撤洪!
他却只想着要守城门,此令一出,将士自是不能反抗,却引来了百姓的抗议。
那些血性壮丁游向城门,试图打开城门,将士们手持盾牌抵抗,眼见就要抵挡住不了。
最前头一个带头的壮丁被洛易平一刀刺进腹部,鲜血溅了他一脸,殷虹的血染红了洪水,众人尖叫了起来,却谁都不敢再上前了。
洛易平神情狰狞,他踢了那中了他一刀的壮丁,阴沉地开口,“谁再提开城门,罪当叛徒诛死!”
所谓孤立无助,便是此情此景。
这雨不过停了小半日,在日落西山时,天空又飘起了雨,愈下愈大不止,且下起了冰雹,砸的这些无屋檐遮身的百姓苦不堪言。
便是卞东宫殿,也并无意外,一并被淹了。
对岸的北戎边境小城的百姓饶有兴致看着这场盛大的水漫城池的好戏,他们可都还记着,当初卞东百姓是如何的在河中抓捕鱼,以至河中鱼量逐年减少。
这些边境小城的百姓初春放了鱼苗入河,转头那些卞东百姓就纷纷上船捞捕,别提他们心里头有多恨了。
食过了晚饭,筎果罩着披风,打着伞,就登上了城墙,万家灯火映在河面上,如繁星点点,殊不知对岸的卞东国何其惨状。
萧芜暝一见她来,便上前拉住了她,以颀长的身躯挡住了她的视线,“风大雨大的,你上来做什么?回去。”
少女却是踮起了脚尖,视线试图越过他的肩膀,朝着对岸看过去,可无奈萧芜暝这身高着实不是她这小身板踮起脚尖就能比肩的。
她撇撇嘴,逐放弃,伸高手臂,拿着伞遮在了他的头顶上,甚是吃力,因着踮起脚,站得不是很稳,左右晃了晃。
萧芜暝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一手拿过她手中的伞,低声道,“没什么好看的,你当心着凉。”
说罢,圈住她的臂膀微微用力,将她抱紧了一些。
筎果轻轻一笑,“谁说我是来看热闹的。”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470章 ,需要把风吗
对岸汪洋一片,洪水卷着浪缓缓地迤逦而去,波光粼粼,隐隐约约间,还能听见低低的哭泣声随风送来,传入耳际,若是说没有恻隐之心,那绝非可能。
筎果凝神远望,绯色红唇旁的笑意不知何时了,细眉下沉,方才来时,她没觉着冷,这会儿倒是觉得寒风冷意渐甚。
所谓不破不立,她心里自是清楚,战争便是如此。
萧芜暝将她身前的披风领口紧了一些,立在她的身侧,温淡的出声,“百姓与将士已经在做木筏和集物资,届时攻入卞东,他们自会相助。”
这是唯一能帮得到他们的地方。
筎果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只是往他身旁挨得更紧了一些。
卞东城墙坚不可摧,可便是再固若金汤,久浸于水中,不颓坏,数来也有三月有余了。
这期间,萧芜暝一行军队驻扎在北戎边境小城外,无良国主命寇元祺紧盯萧芜暝,实时汇报他的行动。
寇元祺做事甚是积极,隔三差五的就写了军情报了上去。
内容大同小异,无非是说萧芜暝的军营日日笙歌不止,甚至还有女子扮作小兵,夜夜出入他的军帐,末了,寇元祺总在最后添上一句,“萧芜暝此人成不了什么大器,国主不必太把他放在心上。”
他这番说辞,无良国主自是不信的。
因着如此,他随即命人前去查看,且特意嘱咐不要在寇元祺面前显露身份。
那探子至边境小城,装作百姓的模样,在城门口徘徊探头不止。
这探子在边境小城一连待了三日,每每打城门口经过时,总能听到驻扎在城门口的萧军高歌碰酒,这倒是与寇元祺信中所写如出一辙。
未再覆先前暗卫的后路,这探子留了个心眼,非要夜探萧军的军营,瞧瞧是否真有女子方能安心回去复命。
某一日,夜黑风高,大雨不停,新月被乌云遮掩住,半点的月光都没有。
探子趁着夜深人静,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了萧家军营了。
他见地上有一套被人随意丢了的盔甲,便是穿在了身上,大摇大摆地走在军营里。
正找着萧芜暝的军帐在何处,就听见一个身材矮小的小兵从一个军帐里走了出来,双手插在腰间,清了清嗓子,喊道,“殿下要吃肉!喝酒!快让火头军备上来。”
说罢,这小兵转身又进了军帐里。
探子愣了一下,见不远处有个端着盘子的小兵疾步走了过来,他随即挡住了去路,“交给我,我正巧发现了异样,要告与殿下知晓。”
那小兵不疑有他,转手就将餐盘递到了他的手上,“那就给你,正巧我回帐里睡觉了。”
起先,这探子溜进萧家军营的时候,别提有提心吊胆,却不想一切竟是如此顺利。
“殿下,您要的烤肉和酒来了。”
他端着盘子,低着头走了进去,,微微抬眸,一双眼睛四处转着,小心翼翼地看着军帐里的情况。
他将餐盘搁至案桌,一抬头,就看见方才那个小兵正挨着萧芜暝坐,双手抱着男子的臂膀,下颚抵在了他的肩膀上。
萧芜暝眉眼未抬,只是漫不经心的恩了一声,示意探子退下。
探子转身离开的动作很慢,他听见身后有声音响起。
“看什么军书啊?殿下,良宵苦短,应当做些有趣的事情。”
这小兵的声音甚是娇媚,一听就知是女子。
筎果伸手抽走了萧芜暝正看着的军书,端起一杯酒,在萧芜暝的鼻息下晃过,继而为了自己一口。
“殿下,你不喝吗?”
萧芜暝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那酒杯,低哑的嗓音许是染上了夜色,竟是透着不容人抗拒的蛊惑之音。
“军营里的酒,辛辣的很,你一个女儿家,少喝点。”
“可我觉得味道很不错。”筎果说着的时候,又倒了一杯,抬眸看向萧芜暝,“殿下,你不尝一尝吗?”
那探子走到了军帐前,忍不住站在军帐外头,干起了偷听偷看的行当来。
他看见萧芜暝眉头微微蹙起,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被那扮作小兵的女子伸手揽住了脖颈,另一只手捏住他的衣领,将他带到了自己的面前,只需稍稍仰头,就能够吻了上去。
萧芜暝顺势吻住那小兵,昏黄的烛光摇曳不停,将他们二人耳鬓厮磨的倒影映在了军帐上。
竟当真是如此的活色生香!
探子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理应是要走的,可偏偏这脚似乎被定住了,怎么也挪动不了。
直至不远处的巡逻小兵忽然说道,“奇怪,我方才丢在这里的那套盔甲呢?怎么不见了?诶!你们谁拿了我的盔甲?”
探子才猛然回神,趁着萧军还未察觉有异,他寻了一个暗处,将身上的盔甲脱掉,溜了出去。
筎果被萧芜暝抱在怀里,后背抵在了他的大腿上,瞥见那军帐外的影子动了动,消失了,她忍不住的抬手要推开萧芜暝,却不想这人却是乐在其中。
不止如此,似乎还起了怪她不甚专心,竟是在她的唇上轻咬了一下,这才将她的注意力拉了回去。
她睁大了眼睛,与萧芜暝对视着,一双桃花杏仁目,甚是无辜的眨了眨,萧芜暝半眯起眼眸,眸底沉浮过一层碎碎的意味深长的眸光,似曾相识。
前世这人每每想与她做点什么的时候,这掠过眸底的眸光便是如此,紧紧地盯着她,犹如盯着猎物,若不到手,誓不罢休。
忽而听见外头传来一个打响指的声音,随即就听见寇元祺那厮的声音响起,“此局成了……你们继续,继续。”
慌乱之中,筎果将头埋进了萧芜暝的怀中,无意间瞥见一双脚有些凌乱地离开,她这才松了口气。
那寇元祺却是去而复返,从外头探出一个头,对着刚刚坐正了身子,正帮筎果理着衣裳的萧芜暝,喊了一句,“需要我在外头给你们把风吗?”
一卷竹简扔了出去,正中寇元祺的额头,生生地砸出了一个包。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471章 ,做戏的人也当了真
今夜本就是做戏的,自三日前那探子进入边境小城,他的行踪就被掌握了,全边境小城的百姓都成了萧芜暝的眼睛,帮他盯着这探子。
这一出夜夜饮酒作乐的戏,原先也是筎果怂恿寇元祺写进军报里的,说是如此才能让那无良国主对萧芜暝放心。
做戏自然是要做全套的,却不想这看戏的人当真了,做戏的人竟是也假戏真做了。
身旁的萧芜暝气息尚且有些沉,但已稳了下来,倒是她,呼吸微促,起伏的有些厉害。
用话本子上的话是怎么说来着,干柴烈火,是了,方才差点就擦枪走火了。
萧芜暝倒了一杯酒,灌入口中后,这才又随手拿起了案桌上的一卷竹简,一如没发生过什么一般的语气与她说道,“我还要再看会,你若困了,先去睡着。”
若是往日,筎果定是不干,非要在旁陪着他一起,这会儿倒是知道娇羞了,她应了一声就要起身。
抬手随意地搭在一处,想要借着力道起身,却听见萧芜暝“嘶”了一声。
她愣了一下,转头见他英俊的脸上眉头紧锁,低眸颔首,额前甚至不知何时起了碎碎的细汗。
筎果愣了愣,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去,自己这手……着实太会找地方借力了。
她甚是尴尬地干笑了两声,复又抬头,看向了军帐顶,
“手还不拿开!”这一句,萧芜暝几乎说的是咬牙切齿。
听到他的话,筎果抽回了手,慌乱之中起身,这一脚却是踩在了盔甲的披风上,硬生生地把自己给绊地往后倒。
不光她的手会找地方,她跌倒也甚是会找地方,竟是直接倒在了萧芜暝的腿上。
与他四目相对,筎果在对上他视线的那一瞬,忘记了呼吸,心也跳慢了半拍。
小丫头屏着呼吸,想着若是此时有个洞,她倒是挺想钻一钻的。
萧芜暝沉沉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的脸上,温度委实有些烫人。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视线恰巧落在他的脖子,她看着萧芜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紧接着,是较方才更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你还要待在我身上到几时?”
筎果这会儿连干笑都笑不出来了,她抿了抿唇,伸手的时候,萧芜暝抬手拉住她的手臂,借了她力道,将她拉起。
少女起身后,头也不回的就跑了出去。
那夜萧军的人皆是看到她面红耳赤的从萧芜暝的军帐里跑了出去,甚是引人遐想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探子回去禀报给无良国主听,可无良国主是什么人,他生性多疑,又因着发现萧芜暝卧薪尝胆十四年,哪里会相信这探子的话。
萧芜暝若真是能在军营里做出如此荒唐之事的人,怎么可能会训出如此强大的影卫队。
他本是不信的,可转念一想,将计就计,将萧芜暝在军中何等荒唐的做派传了出去。
此事,他不光是要北戎百姓知晓,还要五国百姓皆知。
卞东百姓苦于水灾,哪里还有心思去听这等风花雪月的事情。
这事传到洛易平耳里时,他冷哼一声,“小儿把戏,也只能去糊弄糊弄那北戎国主而已。”
将这事情说给他的,是狄青云,他却有另一番的看法,“这宸王行事向来是特立独行,若是他军营如此奢靡,倒也并不叫人意外。”
“狄先生,此言差矣。”洛易平意味深长地看向远处,道了一句,“萧芜暝这人,看似放荡不羁,实则比谁都要守世俗礼教。”
如若不是如此,他前世才不会等了筎果那么多年,却始终不会在她不答应的情况下,真要了她。
“那看来宸王还真是个矛盾的人。”狄青云勾唇轻笑,他顿了顿,却又说,“可我看筎果那女子不是一般女子能与之相比的,她那做派甚是……大胆。”
在齐湮的时候,就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她与萧芜暝亲密无间,寻常的女子哪里会像她这般。
“她?”
提起筎果,洛易平眉头紧锁了起来,却还是摇了摇头,“她更是不会做出妄为之事。”
“哦?”狄青云轻轻一笑,不予置评。
像是帮筎果辩解,就能够帮她找回女儿家闺房清白一般,洛易平忍不住开口解释道,“她是萧芜暝一手带大的,行事做派与萧芜暝如出一辙,萧芜暝这人虽是向来不看重自己的声誉,可谁都比不上他把筎果的声誉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
便是两人已有了婚约,萧芜暝也断然不会在大婚前要了筎果,这于筎果,不仅仅是闺房声誉的问题,还有着一份对她的尊重。
狄青云环顾周身一圈,好心提醒道,“不过,爷,当务之急,是如何解决这水祸。”
齐湮军队在城门外虎视眈眈,后又有萧军与北戎军队。
水祸若是不尽快解决,百姓的反抗情绪愈发强烈,怕是不必等到被攻城之日,这卞东会被自国的百姓给灭了。
“已经命人想办法将水引出去了。”洛易平说这句时,声音很轻,甚是没有把握。
卞东国自建国起,因着地域特殊,并无天险可,所有历朝历代的国主在命人修建城墙,维护城池时,都不曾令人做水渠。
洛易平更是如此,他甚是在命人在天然水渠上填埋,为保卞东国城墙固若金汤。
这卞东国的后路是被他自己堵上的,现在要重新挖水渠,谈何容易!
况且眼下水渠还不能挖,若是敌人趁虚而入怎么办?
待狄青云离去后,就只剩下洛易平一人独处,他低眸深思,似乎有了别的打算。
另说萧军军营日夜笙歌,美女作陪一事,传尽其余四国。
各国对此的看法不尽相同,却都不是无良国主预期的那般。
北戎百姓自是不用说,便是萧芜暝干起杀人放火的行当来,他的百姓都能帮萧芜暝说上一番好话。
沧南国与齐湮国的百姓听闻此事,皆是一笑,说这不过是诱敌的表象罢了,末了,还有人夸赞了萧芜暝不一兵一卒就将卞东国陷入了死局了人,让人不得不佩服。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472章 ,难以启齿
至于那个最弱小的西闽国,上至朝野,下至百姓,竟是无一人谈论此事。
有别国的人去打听这是为何,西闽百姓如是说:“这是强国与强国之间的事情,他们这等弱国,哪有资格去评说。”
城郊一片深秋的景象,几缕柔薄的白云在山腰之间飘浮,衰草接连着天际,入目皆是萧瑟苍茫。
号角声与战鼓声时而传来,打破黄昏日落的沉寂,呜咽凄凉,悠远绵长,似是有意把寒意吹散在天地的角落里。
萧芜暝正与将士们在军帐中商讨着战策,起初她觉着新鲜,会搬个板凳坐在他身侧,可每每听了小半会,她便睡去了,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落月升了。
后来,他们再商讨战策,她便是自觉地退出了军帐,独自在外头溜达。
正如此事,她蹲在军营外十米不到的破旧凉亭里,捏了些糕点碎,扔在地上,看着蚂蚁搬走它们,一来二去,乐此不疲。
可她心中却是有些说不清的怅然,萧芜暝不出手则已,他若一出手,这卞东国不亡不罢休。
若是就此消亡便也就罢了,她这心里头隐隐的甚是不安,今日的洛易平绝非昔日可比,不知这人会做出什么毒辣的事情来。
待萧芜暝出来寻她时,天色已然接近墨色了。
他走出军帐,随手抓了一个小兵,询问她在何处,听小兵说她跑到军营外头去了,脸色微凛,疾步朝着外头走了出去。
可他却在看见这丫头蹲在地上发呆时,脚步硬生生地顿了下来。
天已经染上了夜色,认路都要忍不住地眯起眼睛。
她蹲在那里,与逐渐深下来的天色融为了一体,便是这样,萧芜暝亦是能将她面上透出的不安与迷茫看得清楚。
还从未在她的脸上见过这般纠结的神情。
待筎果听到脚步声的时候,抬眸已有一双玄色绣金线的战靴出现在她的面前。
小脸上的神情微微一滞,很快她就扬起小脸,眉眼弯弯地看着萧芜暝,抬手拉了拉他的衣摆一角,委屈巴巴地道,“蹲的太久,腿麻了。”
薄唇勾起笑意的弧度甚是无奈,大掌拍了拍筎果的脑袋,随即他转过身去,蹲在了地上。
少女顺势趴在了他的身上,纤长的双臂圈住了他的脖颈,轻轻地笑着,“有劳萧护卫了。”
她轻笑时,突觉小肚抽痛了一下,她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萧芜暝自是感觉到了她的不妥,蹙眉侧目,“怎么了?”
小丫头咬咬牙,觉得有些难以启齿,见她沉默不语,萧芜暝想起方才她落寞不安的神情,心中焦急了起来,“可是遇到了什么人,与你说了什么话?”
这话甚是没头没尾,这方圆十里,一半是萧芜暝的人,另一半是心向萧芜暝,想要归顺他的人,哪里会在她面前说什么胡话。
她摇了摇头,有些扭捏了起来。
筎果的难以启齿在萧芜暝的眼里却成了默认。
当下他连一贯温淡的嗓音里都能听得出陡然一紧,“我知道了。”
他知道什么了?
筎果甚是莫名,心中还念着莫不是与他的默契更上一层楼了,这等事情,她一字未说,这人也能猜得到。
可显然,是她多想了,也很明显的,萧芜暝同她一样,也是多想了。
他背着筎果快步走进军营,脸色阴沉的甚至黑过了这夜色。
萧芜暝瞥了一眼守在军营木栏前的小兵,下了命令,“去,召集全军,在此处候着。”
小兵与在萧芜暝背上的筎果对视了一眼,双双发愣。
这是要趁夜攻城了?
紧接着,她就听到萧芜暝又道了一句,“本王要盘问。”
“可是出了细作?”寇元祺来找萧芜暝喝酒,才走近,就听到他这么一说,神色跟着紧张了起来。
萧芜暝却否认了。
寇元祺甚是纳闷,他看向了筎果,无声地询问。
如此反常,怕是只有一个答案了。
哪个这么不开眼,得罪了筎果这个萧芜暝的心头宝。
筎果因着小肚的抽痛愈发频繁,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所幸聪慧如斯,一下就想到了萧芜暝方才说的,“他知道了。”究竟是何意思。
尴尬,甚是尴尬!
再没有比当下更为尴尬的时刻了。
她的小手拽得萧芜暝身前的衣领很近,面红耳赤地附耳小声与他说了一句。
萧芜暝脸色微变,诧异地挑眉,快步生风,快步朝着他的军帐处走去。
许是这些日子在军中作息不好,筎果这月事竟是早了半个月。
若是如往常一般,萧芜暝自是能猜得到。
他将筎果抱上了榻,却见这丫头疼得满头冒冷汗,蜷曲着身姿,眉头紧锁,双目紧闭,翻来覆去,痛苦不已,当下就命人宣来了随军的夏太医。
夏老头听闻这丫头不要命地溜达出了军营,回来时又是萧芜暝背着回来的,还以为她遇袭了,提着医药箱走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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