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若说要评个恶婆婆,这位卞东太后必当是要夺得头冠的。
前世她有个颐养天年,安详而死的结局,而筎果成了那个被卞东群臣压到萧芜暝面前的人,当时她甚至要比如今的这位卞东太后还难堪上万倍。
这口憋屈气,不想起不打紧,一想起筎果直觉得胸闷气短。
小兵忽然来报,“殿下,卞东各地都搜过了,不见太子平的身影。”
洛易平这是又弃国逃了?
筎果不禁在心中感叹,所谓历史总有相似,大抵如此。
太后听到洛易平还未被抓住,反倒是松了口气,洛易平还在,她就还有希望能被救出。
萧芜暝挥手,示意小兵退下。
太后抬头看着这个以往只在传说中听闻的宸王,之所以能入她耳,不是因为巫马祁为其批命生而为龙,而是因为在百姓口口相传中,这位宸王殿下是与她儿子洛易平旗鼓相当的人。
宸王与卞东太子自小就被人拿来比较,明明有五国,却偏偏只有他们二人被百姓拉去比较,大抵是只有他们在年轻一辈里,最为出众所至。
可这份旗鼓相当,却不知在何时起,宸王的名头盖过了洛易平,百姓再也不会说,北有宸王东有平太子,他们只会说,北戎宸王果真是人中龙凤,是天之骄子。
她自是心中为他儿子不平,他儿子三岁便能言诗,五岁可上马射工箭,自九岁起,便跟在国主身旁,学习治理国家之道,有时候他的建议,胜过那些老臣子千万倍。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480章 ,割让大半城池
而萧芜暝呢,他三岁时,皇叔弑父杀兄夺位,他从高高在上的皇长孙成了个闲散的王爷,说是王爷,其实是变相将他囚在郸江监视罢了。
她也曾经派探子去郸江监视过萧芜暝一段时日,发现这人只是虚有图名罢了,日日跟在齐湮质女身后,在郸江城内为非作歹,而郸江城的治理都由府衙的人自行管理。
探子在郸江待了半月不足,便被她召了回去。
这样的人只是徒有其表罢了,闲散无权的王爷,也无大志,还做起了甩手掌柜,终日带着那齐湮质女吃喝玩乐,他有什么资格能与她的平儿相比?
可偏偏就是这样在她眼中是个废物的人,竟是一举拿下卞东,不兵卒。
要说他只是命好,出征的时机恰好,连老天都在帮他,一连下了将近一个多月的暴雨,才致卞东国被淹,却偏偏忘了,他早前就命人挖好了水渠,就等着天降大雨,河面水位上涨。
“宸王,我们谈谈吧。”太后便是如此对他说的,便是到了沦为俘虏的下场,她仍旧不能将太后的尊严放下。
她扯了抹笑,却是皮笑肉不笑,明晃晃地看得出她有多不情愿。
“我愿意割让三十五座城池给你。”
她知道的,齐湮国主与宸王商讨联盟一事,开出的条件,便是将卞东国土分割成两半,他与萧芜暝对半分。
卞东共有城池六十座,她愿意分割出一大半给萧芜暝,开出条件可要比齐湮国主的好。
此话一出,那些皇室外戚听了,纷纷仰头看向她,小声地劝说着她。
“太后,此举万万不可啊。”
“闭嘴!你们知道什么!”卞东太后回瞪了一眼。
她转头看向萧芜暝,见面前这清贵的男子面无表情,似乎并不为自己开出的条件所动,咬咬牙,又说,“我卞东国愿意成为你宸王的附属国,往后每年进贡,愿为宸王的江山做先锋。”
只要留得青山在,就不怕没柴烧。
筎果也不得不佩服这卞东太后,甘愿背上骂名,割让出大半的城池,此举虽是能保住卞东,可势必会被群臣与百姓辱骂,说她丧权辱国。
可是她知道的,这位太后可没什么筹码与萧芜暝相谈。
但今日若是与她商谈的不是萧芜暝,而是别国的人,她许就保下了卞东,可偏偏不巧的很,她面前的这位,是萧芜暝。
筎果站得有些久了,不了小腿有些发麻,她跺了跺脚,酸麻之感没有消去,便是原地蹦跶了几下。
对上萧芜暝投来关切的目光,她笑意盈盈地道了一句,“腿麻了。”
这人便是即可单膝跪在地上,将她揽在了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垂眸伸手为她按摩着。
卞东太后还未这般被人无视过,她冷哼了一声,讥诮地道,“宸王,哀家劝你不要妄想一口吞下卞东,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个道理你应当是懂的吧?”
又许是因为她打从心里觉着萧芜暝学识不如她的平儿,便是又开口解释了起来。
“是,你的确可以就此吞并我卞东国,可你要知道,我卞东子民并不会归顺于你,到时候暴民造反起来,可比千军万马还难以对付。”
筎果本是靠着萧芜暝,低头看着他为自己按摩小腿,闻言,她抬头看向了这位太后。
太后仰天大笑了起来,“宸王,我开出的条件,可是双赢的,给你一个台阶下,你不不要好面子。”
筎果抿嘴回想了一下,六十座城池的暴民啊,她前世的时候可真真是面对过的。
那时洛易平弃国而逃,她被迫登上了太后之位,她这种身带煞气,会侵害国运的人,自是万民不服。
可是,萧芜暝不是她。
卞东太后的笑声还未住,方才那个小兵去而复返,还带来了几个百姓。
“殿下,这些百姓说要见你。”
那几个百姓上前,将手里的菜篮子放置在了地上,搓了搓手,互相看着,谁都不敢上前说。
最后还是一个老妇人上前,与萧芜暝说道,“殿下,这些都是我们百姓的一些心意,是您将我们卞东百姓救出水火之中,我们的家园都被大水冲没了,能拿出的就这些东西了,你千万不要介意啊。”
筎果几乎是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那卞东太后,她脸上的笑意在一瞬间僵住,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些百姓。
几乎是破口大骂,她指着这些百姓的手,颤颤巍巍地抖着,怒不可遏,“你们这些叛徒!我卞东可曾亏待过你们!”
那几个百姓瞧了她一眼,面露不屑与讥讽。
有人憋不出气,忍不住回了她一句,“您生的那位好儿子,我们卞东国未来的国主,何时重视过我们百姓的命?”
当时洛易平命人严守城门,甚是还亲手杀了一个试图冲破城门的百姓时,那时的情景,百姓历历在目。
老妇人锤了锤胸口,面露痛苦,怒视着卞东太后,“你可知,当时我儿想冲出城门,是因为我那怀了孕的儿媳发了高烧,他只是想获得一线生机,却不想被你的儿子,咱卞东的太子爷亲手杀了!”
太后目瞪口呆,洛易平做的这件事,她是知道的,当时她还夸赞洛易平果断,更是自豪地道了一句,成大事者就要心狠手辣。
自作孽,犹不可活。
筎果腹诽了一句,没有再去看卞东太后面上是何种神情。
萧芜暝最后还是将送来的这些果蔬退了回去,这些吃的怕是这些百姓仅有的了。
这些百姓过意不去不肯拿回去,萧芜暝便命人把这些吃食拿去施粥的档口烧成菜粥,分派给百姓。
是以,卞动百姓端着粥碗,纷纷对着萧芜暝下跪,口口声声念着的都是,“请宸王下卞动国土,留我们。”
恩……方才卞东太后说什么来着?
她说卞东子明不会归顺萧芜暝。
筎果轻轻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了一句,“卞东的子民,可要比你认得清现实。”
这就是萧芜暝,不一兵一卒,破城掠地,落目之处,将士群臣皆降,百姓无不臣服于他。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481章 ,心腹大患
时值暮秋,曾经何其繁华的卞东一国,因一场大水,卷去所有,变得如此荒凉。
因着天气转凉,天色也暗得比夏日快了起来。
卞东国的那些叛臣逆子主动邀萧芜暝入住卞东宫殿。
大水撤去,卞东宫殿才刚刚被整理出来,不复往日的恢宏堂皇。
筎果跟在萧芜暝的身旁,重新踏入了卞东宫殿,她以为,她这一辈子再也不会走进来了。
乘风匆匆自外头走了进来,看了筎果一眼,神色微滞,欲言又止。
筎果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有些莫名。
萧芜暝办事,从不会瞒着她的,但若非不是得他的命令,乘风也不会如此。
男子沉地可以磨墨的眼眸微眯,乘风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后又低了下去。
“下去。”
乘风得令离开。
沉默了一会,筎果忍不住问他,“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夜风自半开着的窗户吹了进来,满室的灯火摇曳。
那张英俊的脸庞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下,竟是看不清他的神色。
萧芜暝抬手拍了拍她的头,温淡地出声,“逃了一个皇室中人,还未寻到。”
“可是很重要的?”
应当是很重要的,不然萧芜暝不会特意命乘风去找。
可是谁呢?
筎果想了想,却怎么也想不出卞东国内有什么人,是非萧芜暝要找到不可的。
便是那个弃国逃走的洛易平,他也不曾专门派人去找过。
如此一来,筎果更是好奇那人是谁了,竟是让萧芜暝如此记在心上。
“心腹大患,你说重不重要。”
筎果惊了一下,她还从未给听过萧芜暝用心腹大患这四个字来形容一个人。
可卞东国何时出了这么一个厉害人物了?
“那是谁啊?”
萧芜暝却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扯了抹笑,道,“说了你也未必知道。”
见筎果还想追问,他伸手拉她进怀里,低声道,“今晚你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不用再睡在军帐里,不用再听到那些凛冽的风声。
筎果是但凡有点声音,就无法入眠的人,这三月睡在军帐中,除非她着实太累了,不然都是由萧芜暝捂住她的耳朵,才得以安眠。
听萧芜暝这么说,筎果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她若是睡在这卞东宫中,怕是会做噩梦的吧。
这般想着,她便是摇了摇头,抬手圈住萧芜暝的腰,撒起了娇,“这里阴森可怕的很,我不要睡在这里。”
“我不是还陪着你么?”萧芜暝轻笑。
可这一次,连他陪床都不管用了。
筎果猛烈地摇晃着脑袋,“不要,我不想睡在这里。”
萧芜暝环顾了一圈殿内,虽说是受了水灾,家具都简陋的很,可到底还算是灯火通明,哪来的阴森可怕一说。
“你莫不是想太多了?”
有床不睡,去睡军帐,倚着她这娇惯的性子,这不了让他起疑。
“许是你听了些关于卞东宫流传出去的鬼故事吧。”一道女声自外头传来。
筎果闻声望去,见到寇元祺带着换回了女装的秋歌儿走了进来。
秋歌儿见她害怕地还抱着萧芜暝,轻轻一笑,“还以为你有多大胆,原来害怕这个。”
卞东宫内的鬼故事,筎果前世就听过的,一如别国宫内的鬼故事并无区别,多是什么被关入冷宫,不得圣宠的妃子受尽折磨而死,死后化为厉鬼,入夜后泣声不断。
这种鬼故事听得多了,就不觉得有新意了。
况且,鬼嘛,她又不是没做过,有什么可怕的。
筎果撇撇嘴,她才不想承认是因为如此,却又不得不就此承认,毕竟她要说出原因,她也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如此这般,反倒还会让萧芜暝起疑。
罢了,罢了,不就是装一次胆小么,她能屈能伸,有什么面子可好的。
她点了点头,又埋进了萧芜暝的怀里,小手拽地有后背的衣服很紧,道了一句,“都说卞东宫内有红衣烈鬼呢。”
秋歌儿掩嘴轻笑了起来,看向萧芜暝时,笑意了,道,“我想把我娘的遗物从宫里头拿出来,不知宸王能否应我。”
萧芜暝颔首,并无异议,就见寇元祺拉着秋歌儿就走,走时还不忘转头对萧芜暝说,“宸王放心,我盯着她,断然不会让她拿别的东西。”
秋歌儿似乎因着这一句恼了,狠狠地踩了他一角,提裙离开。
因着筎果不愿意睡在卞东宫内,萧芜暝自是不会勉强她,倒是苦了那些殷勤的逆臣,还以为是自己招待不周,惹恼了这位新主。
因着诚惶诚恐,便是在晚膳上花了大力气,什么名贵食材就吃什么。
烧好了晚膳,就亲自带着人端到了萧芜暝的军帐中,又怕旁人不知,竟是一路端过去,哪里人多,就往哪里走。
那些百姓或坐着,或躺在临时搭建的遮风亭里,对着逆臣此番做派,甚为不耻。
那餐食是用尽了心思的,逆臣不知上哪打听到了萧芜暝的喜好,呈上去的都是他爱吃的。
“殿下,您尝尝,可还合胃口?”
萧芜暝淡淡地看了一眼那丰盛的餐食,继续看着影卫呈上去的密保。
筎果坐在他的身侧,瞥了一眼那餐食,蹙起了眉头,看向那低眉折腰,满脸奴才相的逆臣,“你这些东西……”
“这些东西可都是了不少心思,才找来的北戎人做出来的。”不等她说完,这逆臣就抢了白。
筎果拿起筷子夹了一道菜,端详了一番,就放了回去,“这些菜可的确是用了心思的,道道都是宸王最讨厌吃的,能做到这样,也是十分的不容易。”
那逆臣闻言,一下子就慌了,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殿下,我这是……这是被人骗了啊。”
说罢,他作势就要起身,去寻方才骗他的人。
却被萧芜暝喊住了,“罢了,本王已经用过膳了,你的这些……”
他瞥了一眼,淡漠地继而又说道,“分给孩童吃罢。”
“殿下……这……”这可不就是浪了么。
这些食材于现在的卞东国来说,来之不易,都是花了大价钱的。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482章 ,不如给个痛快
给那些孩童吃,倒还不如给他吃。
筎果叫了一个小兵进来,命他派人将这些膳食送去分给孩童,连碰都不让那逆臣碰。
斑驳的城墙之下,江水东流,风雨贵后,到处红衰翠减,所谓韶光,休矣。
如今棘手之事,是如何处置卞东国的皇室与那些臣子。
这些人最为难处理,留不得,却也杀不得。
若留,难保不会东山再起成大患,若杀,就成了心狠手辣之徒。
这是百年多来,第一次有国被灭,是以如此,多少个眼睛盯着萧芜暝,只要他处理的有差错,就被人抓住把柄,借此诋毁。
卞东俘虏被困在一处,跪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倒不是萧军狠毒,只是这些俘虏,或是是由百姓绑了来的,或是由叛臣捆了来的,萧军倒是不曾插手过。
这些人将卞东俘虏扔在一处,萧军来来回回的巡逻,也没有专门派人来看守他们,倒是那些百姓自发的来盯着了,谁都别想跑。
那逆臣见自己马屁拍在了马脚上,很是懊恼,又说了几句好听的话,就想走,却听见萧芜暝竟是叫住了他们几人。
“本王要处理一件甚为棘手的事情,你们都一起来。”
他起身,牵着筎果的手就走出了军帐,那些逆臣即刻跟了上去,不敢怠慢。
今日的夜晚不见光,乌云遮掩住了月光,筎果抬头望了望,连稀疏的星光都没有,明日怕是又要下雨了。
两队士兵们高举着火把将那些俘虏团团围住,萧瑟的夜风中,火把摇曳,晃着人眼,心都跟着一起晃了起来。
没有人知道等待着这些俘虏的命运是什么,可没有人为他们担忧过。
卞东皇室的人最为好面子,却各个都把虚伪玩的一把好手,表面上是风度翩翩的公子与贤德淑良的女子,可私下却都是心狠手辣的主。
筎果有时候认为,这或许卞东皇室的本性所至。
百姓围在周围,纷纷等着看他们是何等的下场。
见萧芜暝牵着筎果款款而至,不知是谁在人群中起了个头,欢呼宸王万岁。
夜色下,萧芜暝的神情有些寡淡,只是眉宇间似乎蓄着淡淡的笑,若有似无,让人更是捉摸不透的他到底欲意何为。
他淡漠地扫了一众俘虏,瞥了一眼身后的小将,随即士兵们将那些卞东臣子一并押在了地上。
萧芜暝命人拿来了座椅,他就斜靠地坐在椅子上,闲适慵懒,好似是起了兴致,要与人话家常一般。
筎果坐在了椅子的扶手上,手臂搭在了萧芜暝的肩膀上,懒懒得靠着,经不住困意,捂嘴打了个哈欠。
暮秋的夜晚很凉,地上更凉,可再凉,也不及这心头蹿上来的寒意。
萧芜暝坐在椅上许久,都不见他发话,筎果倒是也不觉着无聊,拉着寇元祺身边的人闲聊着。
即想知道萧芜暝会如何处置他们,却又宁愿永远不知,就这么天荒地老的跪着,仿佛就这么跪着,能跪出一个奇迹,有人会来扭转局势。
然而然而,不会有奇迹发生,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不知过了多久,卞东太后已然是受不了这等折磨,她开了口,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不受控制在风中发颤。
“要杀要剐,你给个痛快!”
“杀?”薄唇轻启,勾勒出似深似浅的弧度,凌冽逼人,他靠着椅子,长臂搭在了膝盖上,整个人显得很是散漫。
这等目中无人的姿态端的何其刺人眼球。
萧芜暝轻呵了一声,语调半是疑惑,半是讥诮,着实让人摸不透他究竟想着什么。
他反问了一句,“本王何时说过,要杀了你们?”
太后明显一愣,死,似乎是目前看来最坏的打算,但其实最坏的打算哪里是死这么轻松的。
“难道你想终身囚禁我?”
要人求生无门,求死无门,活着,却始终看不到希望,这才是最坏的结局。
萧芜暝挑了一下眉,似是被她提醒了一半,忽然坐正了身子,微微俯下身,盯着那卞东太后看,“原来你是想要这么个下场。”
太后大惊失色,张了张嘴,只觉冷风灌入了喉中,竟是说不出话来。
她要说什么,还能说什么,难不成向萧芜暝求死吗?
不,她是卞东太后,金贵之躯,怎么舍得去死。
猎猎风声过耳,她听见萧芜暝甚是好脾气地扬声问了旁人,“你们也是想被终身囚禁么?”
众人皆是磕头求饶,他们自是不愿意的。
如此生着,不愿意,可却又不愿意去死。
萧芜暝剑眉微微蹙起,“你们这般,让本王很是为难。”
磕头求饶的声音不绝于耳,萧芜暝听得有些烦了,沉声道了一句,“本王是来与你们商量解决事情的,不是来听你们求饶的,谁再说一句求饶之话,即可处死算了。”
此招甚是有用,耳根子终于清静了下来。
“说吧,你们是怎么想的?”
他说的温淡体贴,倘若不是眉梢眼角那股子凉薄的气息要冷过这夜晚的寒风,“若是说的不错,本王采纳了又何妨。”
百姓中有人不禁感叹,“这宸王果真如传闻中的那般,很是平易近人。”
便是对俘虏,都以礼相待呢,天下有几人能做到如此。
众人想起那个弃国逃走的洛易平,又与萧芜暝如此一比较,高下立判。
俘虏之中,有人胆大,先开了口,“宸王,我只是卞东皇室的外戚,官位八品,若是宸王不嫌弃,我愿为宸王做事。”
“……你瞧着本王,是缺人办事的人吗?”
“宸王殿下,小生不才,自有就是洛易平的伴读,对他的为人甚是了解,所谓攻人先攻心,我可助宸王您抓住洛易平。”
听到这里,卞东太后自是不干,她回头怒视着那个少年,“哀家可怜你自幼丧母,所以才把你喊进宫,让你在太子身旁伴读,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本王不甚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483章 ,悉听尊便
即便是在这个当口,他们竟是还内讧了起来。
萧芜暝看着他们争论不休,修长的手指时不时地敲着扶手,筎果早就坐到了他的身上,靠在他的肩膀睡了过去。
因着他们的动静,甚是不悦地蹙起了眉头,只是因着太困,眼皮都没有睁开,却是烦闷地蹬了一下脚,表达不满。
大掌抚了抚她的后背,萧芜暝的嗓音沾染上了夜里的寒气,可他却是笑着说的,只是刻意压低了声量。
“罢了,既然你们意见不统一,本王就先不处置你们了。”
众人松了一口气,却又听他说,“待齐湮军来了以后,交由他们处理得了。”
众人又是倒吸了一口气,神经一下子紧绷了起来。
怎么能将他们交给齐湮军队!
十四年前,北戎与齐湮交战,北戎战败,齐湮军竟是活埋坑杀了北戎战虏十五万人!
老弱病残,妇孺,皆是没有放过。
这是北戎与齐湮两国之间的血仇,那场坑杀也是百年来规模最大,最为残忍的一次。
虎狼之邦的北戎国尚且如此下场,至此之后,无国敢再与强大的齐湮国交战。
俘虏脸色骤变,抬头却看到萧芜暝正一手捧住从他肩膀处滑落下来的脑袋,小心翼翼,呵护备至。
1...131132133134135...28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