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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明明是他下了禁令,不许秋歌儿进军营的,怕是被筎果这丫头知道了,与他闹,所以才将这口黑锅扔到了他的头上。
“难道不是吗?”
“当然……”寇元祺忽然瞥见不远处一身戎装缓步而至的人,原本咬牙切齿的模样忽而被他的笑意遮住,“当然是真的了。”
谁知这丫头想法不同寻常人,她竟是说,“既然她不能出来,我就去你那里找她罢。”
“你要去找谁?”
一道温淡的嗓音自筎果的身后响起,小丫头转身,双手抱住萧芜暝的手臂,“秋歌儿啊,也不知她被禁足的这几日,寇元祺有没有亏待她。”
寇元祺双臂环抱在胸前,一脸看好戏的模样,等着萧芜暝的下文。
却不想自己引火上身,萧芜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竟是说道,“影卫来报,你军中出现了叛徒,有人飞鸽传书,将你我来往密切一事,上报给了北戎国主。”
“你怎么不早说!”寇元祺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看好戏,摆摆手直说,“本将军这就回去清理门户,反了天了。”
“密函已经被影卫截下了。”萧芜暝淡淡地道了一句。
寇元祺脚步一顿,转身看他,“那叛徒呢?你可知道?”
“不巧得很,正是那日你派去陪在秋歌儿身边的几个小兵。
筎果望着寇元祺疾步而去的身影,似是想起了什么,单手撑着下巴,左右张望了起来。
萧芜暝顺着她的视线,环视了一圈军营,淡淡地出声,“北戎军中乱的很,是人是鬼都分不清,你暂且不要去了。”
筎果点了点头,却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你在找什么?”萧芜暝有些莫名地看着有些反常的小丫头。
“我今日早上听点兵,萧军竟是少十人,他们去哪里了?”
萧芜暝眉目微沉,“他们行事有功,派去塔牢了。”
塔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从前只有犯了错的影卫,才会重回塔牢,美名其曰是受训,其实是受罚。
筎果踮起脚,凑近萧芜暝,绯色的红唇轻启,“萧芜暝,你还不承认吗?”
“本王要承认什么?”清俊的脸上划过一丝的不自然。
小丫头哼哼了一声,道了一句,“你自己知道的。”
什么秋歌儿被寇元祺禁足,小兵有功跑去塔牢,都是骗人的。
“你既然心里清楚,还问什么?”萧芜暝挑眉,修长的手扣住她的脑袋,将她整个人带到了自己的眼前。
筎果笑盈盈的抬起手,双臂圈住萧芜暝的脖颈,“喜欢看你为我紧张,却不想让我知道的样子。”
萧芜暝抱着她,仰头望了望天,甚是纳闷地低头问道,“本王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
说罢,他抬手捏了捏面前这丫头的脸颊。
筎果俏生生的眨了眨眼睛,“谁知道呢?你愿打愿挨,这么倾心于我,我也是想不明白呢。”
有了那二十万旦米,就不用再担心卞东百姓如何熬过今年冬季。
萧芜暝留下了驻扎镇守的兵队,便启程离开了卞东。
而寇元祺在他早一日启程前,便被无良国主给召了回去,临走前,筎果终于见到了秋歌儿。
“都是因为我,害得你险些丧命在牧遥的手里。”秋歌儿拉着筎果的手,满脸的愧疚。
筎果倒是并不在乎,反而反过来安慰她,“无妨,她既然起了心思要害我,定会找到机会,不是那日,也会是别的一天,她总会逮到机会的。”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494章 ,自己坑自己可还行
萧芜暝就在旁边听着,听到这丫头这么说,眉目下沉的有些厉害。
因着了三十座城池,马管家的事情一下子就多了起来。
才回到郸江,筎果方从马背上下来,连王府的门都还未进,先是见马管家迎上来,对着萧芜暝慰问了一番。
“殿下可安康?”
萧芜暝颔首,淡淡地恩了一声,马管家随即从袖中拿出了一本小册子,从筎果的角度看过去,上头写满了字,涂改也甚多。
“殿下,不如在年前,咱们把一些琐事都给定下来,办了吧?”
“琐事是指什么?”
小丫头好奇,探头过去,正想拿过那小册子端详一番,却是不巧得很,马管家又将那册子往萧芜暝的面前送了送。
马管家笑了笑,满是欣慰,“殿下如今自立为王了,这封号,国号可不得定下来么,还有那原是卞东的三十座城池,也得调派合适的人去管理才是。”
“我来定!”筎果一听,就来了兴致。
这事情她还未做过呢,应当是很有趣才是。
“你?”马管家挥挥手,“你别捣乱,去去去,一边玩去。”
筎果鼓起了腮帮子,委屈巴巴地看向了萧芜暝。
宸王在门口顿下了脚步,拿过马管家递上来的那小册子。
马管家事无巨细,将能想到的事情都已经写在了上头。
他淡淡地扫了一眼,拉过在还在后头甚是郁闷地踢石子的少女,将册子塞进了她的手里,“你好好玩。”
“诶?”筎果惊喜地看了看萧芜暝,低头又看了看那本册子。
马管家亦是诶了一声,声调要比筎果高上许多,“殿下,这岂同儿戏?殿下……”
马管家跟在萧芜暝的身后,嘴里念念叨叨的,说了什么,筎果已然是听不进去了。
不过这册子上头约莫有百余件事情,她做了两三件,就花了半月的时日,当马管家拉着她拿着册子再商量的时候,她已然有些不想做了。
“百废待兴啊,百废待兴。”马管家拿着朱红色的笔在小册子上划去了一个,瞥了一眼抱头皱眉的筎果,哼了一声,“老夫我替你把事情都挡了,你这丫头倒好,自个巴巴的拿过来做,如今可好,自己坑死了自己。”
筎果抬眸瞥了他一眼,哀嚎了一声,趴在了桌子上,俨然一副罢工不干的样子。
前世做国后,太后,皆只是傀儡罢了,起初是洛易平防着她,不让她触碰国事,后来那些佞臣哄骗她,说什么,做太后可爽了,什么事情都不要做的。
她那太后才做了一日未到,刚过封礼,凤椅还未坐上,萧芜暝就破城而入,国灭,她自然是没什么可做的。
“我哪里知道马管家是这么为我着想的。”
“别在我面前卖乖,我可不是殿下。”马管家冷哼一声,他翻动了一下册子,想了想,道,“今日就将国号定下来吧。”
筎果转头看着二宝将书架上的书搬到了她的案桌上,“国号可是大事,要取好可难了。”
他拍了拍书,灰尘飞扬,筎果忍不住挥了挥手,将灰尘扇开。
“国号相当于一个人取名,理应,是找巫马祁算出来,合天地玄黄才是。”
马管家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前日,我说要重编卞东三十座城池名一事,你做的不错。”
筎果不知马管家为何突然夸起了自己,没有细想,只觉有些喜滋滋,可这高兴还未上心头,就听马管家紧接着往下说。
“你刷刷刷几笔下去,改得倒是快,将原城名颠倒了一番,就算是重新起了。”
二宝在旁听了,忍不住偷笑。
“前五日,我让你照着地图,把城池分郡,城,县,你看看你做什么。”
筎果一时有些想不起了,“我做了什么?”
“你拿着笔在地图上随便划拉了几下,还能把入齐湮的城池给划拉进来。”得亏他盯得紧,没有造成大错。
“那城池早晚得来,随手的事情而已。”
马管家瞪大了眼睛,吹胡子,大概是被她气得不轻,“你倒是想得挺好。”
筎果才要再说些什么,马管家对着她挥了挥手,“别再跟老夫扯东扯西,今日定不下这国号,饭就别吃了。”
小丫头摸了摸饿扁了的肚子,将想要一个包子垫垫肚子的话被憋了回去。
马管家拿了一本书,扔到了她的面前,“翻吧,喜欢哪个字就写下来。”
少女拿起了书,随手翻了一页,入眼的第一句话是,“山河风景元无异,城郭人民半已非。”
倒像是在说卞东百姓,她又细细地瞧了一眼那句话,元字不错,提笔,几、记下。
随后,她将书扔了,又拿起了一本,一如方才,看了一眼,复提笔,记下。
马管家坐在圆桌上翻书,写一张不够,还要写上两三张。
用晚膳的时候,萧芜暝来寻筎果,马管家兢兢业业地挑灯读着,那丫头倒是不负是萧芜暝亲自养大的名分,甩手掌柜做的很是顺手,躲在高高叠起的书后,趴着睡着了。
睡得还挺香,连萧芜暝走进来,马管家向他行礼,这番动静也没将她吵醒。
“殿下,老奴写了四张纸,您瞧瞧,用哪些字做国号方好?”
萧芜暝低眸瞥了一眼,走近筎果。
她的手下压着一张纸,与马管家写满了四张纸相比,她那上头就写了两个字。
萧芜暝俯身探头看了看,轻声道,“就这二字。”
马管家复又伸头去看,那上面写着,元、辟二字。
“元,同玄,始也,天也,君也,天下归一。”马管家摸着胡子,点了点头,“芒芒昧昧,因天之威,与元同气。”
“不错,这字不错。”他忍不住夸了一句,紧接着看第二个字。
“辟,乃复辟,山河复辟,复帝位之意。”马管家又是点头,甚是满意,“这丫头看着大大咧咧,这大事上,倒也不含糊。”
萧芜暝拿起那小册子,打开看了看,道,“明日起,这上头的事,你与王将军商量便可。”
“是。”马管家随即应下。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495章 ,养虎为患
这晚二宝吃饱喝足后,嘴里叼着一根草,溜达上了街。
“诶,二宝小哥,借问一声,咱国号可是定下来了?”
“你问这做什么?”二宝看着半路拦下自己的酒家老板。
老板笑着道,“若是撞了名字,我好提前换啊,冲撞了可不好。”
“你还不了解咱殿下啊,这种小事,他不会在意的。“二宝摆摆手,想了想,还是告诉了那老板,“元辟,如何?这可是咱小主子起的。”
不过一夜,这消息就自郸江传到了北戎。
无良国主上朝时,听闻下方的官吏上报此事,面色阴沉得很是难堪。
“辟?”他将那折子扔了下去,“怎么?他瞧上了卞东的国土还不够,还瞧上了北戎的?”
“国主,这宸王方立国,行事就如此嚣张,依下官看,得需给点警告才是。”
“国主,因宸王自立为国后,咱北戎百姓蠢蠢欲动,单是都城,就已有百余人迁家。”
国主皱眉,“迁家?迁去哪里?”
“下官派人去调查,起初这些百姓是去郸江,但郸江那地才多大,自是容不下这么多人,他们便是又去了……”
那小官觑了一眼国主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了下去,“他们去了原卞东城池。”
宁愿去那还未修建起的破落地方,也不愿意待在繁盛的北戎都城。
萧芜暝就当真是如此深得民心?
“寡人的子民,寡人的江山,岂是萧芜暝说要,就能拿的去的?”
朝上百官皆是低头不语,大气不敢出。
国主亲自下诏,“因年关将近,城中盗贼作乱的案件日益增多,即日起,百姓要迁家,需经当地县官审查同意后,才能离开,以盗贼浑水摸鱼逃走。”
“去,将这诏书分发至每个城镇,若有执意离开者,杀无赦。”
他将诏书丢给了安公公,安公公领命离开。
寝宫内只有他一人,他坐在龙椅上,扶额闭眼,咬牙切齿地说着一个人名,“萧芜暝!”
“国主养虎为患,当年将萧芜暝贬去郸江那不毛之地,可曾想过他势力会壮大至此?”
肩膀被人重重一拍,无良国主愣了一下,睁开眼睛,那人从他身后走至他的面前。
“卞东太子?”
洛易平神色一沉,眼眸眯了起来,“往后再也没有卞东太子。”
是啊,卞东都灭了,天下五国分立的格局早就变了。
“你来做什么?”无良国主紧紧盯着面前这人。
“我跟你一样,都有个不得不除的人,也十分巧的很,那人同为萧芜暝。”
无良国主看着面前的洛易平,忽然冷笑了起来,“怎么?你想将卞东江山夺回来?”
“我知道国主你与齐湮国主早有盟约,可那筎果一日不嫁萧芜暝,他便一日不会对萧芜暝出手。”
“那又如何?”
一个是强大的齐湮国,一个是弃国逃走的洛易平,谁都不会弃前者,与后者联盟。
无良国主看着面前那早已凉了的茶,道了一句,“那棺材子七月出生,寡人只需再忍耐段时日,待她及笄,嫁给萧芜暝,这齐湮自会发兵。”
虽说齐湮国主将那另外一半的卞东城池托给萧芜暝管理,可百年间来,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若说他是心甘情愿的,谁都不会相信。
无非只是暂时安抚卞东百姓之举罢了。
民心皆向萧芜暝,齐湮国主怎么可能会咽的下这口气。
“明年七月?”洛易平讥讽地勾唇冷笑,“算来也将近一年,可你知,一年足以让一个国家迅速崛起?”
“你将郸江这地分出去才多久,四个月有没有?半年不到的时日,他就有了三十多座城池,你怎知,一年的时间,他会不会再去吞并其他国家?”
洛易平缓缓地道,“下一个,许是西闽,许是沧南,也可能是齐湮,又或者……”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道,“就是北戎。”
“如今的这四国,是唇亡齿寒的关系。萧芜暝的野心,不止是我一个卞东国。”
无良国主这晚彻夜未眠,洛易平的话总是在他耳边响起。
若他是萧芜暝,下一个开刀的,定是北戎。
不管是血仇,还是家恨,萧芜暝都有足够的理由。
别国是攻城掠地,可萧芜暝却是有要灭了旁国,一统天下的心思。
这才是真正让人心生畏惧之事。
这方无良国主终日提心吊胆,那方的宸王府倒是以逸待劳。
郸江自然是被定位元辟国的都城,上至府衙,下至百姓,各个都在为建国之事忙的昏天暗地。
自从那日萧芜暝命马管家全权负责了那册子上的事情,筎果倒是闲了下来,每日东街逛到西街,再从北街走到南街,最后回府。
这一日中午她出去溜达了一圈,不过半个时辰,就匆匆跑了回来,马管家见她那风风火火的样子,还以为她又在外头闯了什么祸。
不消片刻,果真有人寻来了府中,“马管家,你家小主子人呢?我家掌柜的让我来找她。”
马管家还以为是找筎果算账的,命二宝将人拦在了外头,“那丫头尚小,你回去与你家掌柜说,别与她计较,日后我必登门亲自去道歉。”
“道歉?道什么歉?”那人一脸莫名其妙,“我是绸缎庄的裁缝,你家小主子叫我来教她做衣裳的。”
二宝与马管家对视了一眼,两人颇有默契地想到了当年牧遥出嫁时,筎果那绣的鸳鸯盖头,便是时至今日,也觉着她那手艺,天下难出一个。
“我家小主子给你了多少银子?”
“银子?”裁缝摇了摇头,“你家小主子说她是要做给宸王殿下的,这我怎么能银子呢!分文不取。”
马管家却让二宝取来了二十两金子,硬是要塞给裁缝,末了,还慎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难得小主子有兴趣学,先生定要耐着性子,好好教她,千万不要伤了她的好学心。”
“自然自然。”裁缝笑着道,“这日后说出去,我可教过国后的,那就是金字招牌,这钱啊,我不能。”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496章 ,不能假手于人
“不不不,您还是了吧,一定要。”
二宝将裁缝送去了筎果房里,回来的时候,忍不住问了马管家一句,“马管家今日怎么会如此大方?”
二十两金子,他竟然拿出手也不心疼。
马管家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你懂什么。”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那裁缝满脸愁容地出现在了马管家的面前,二十两金子整整齐齐地摆在了他的面前。
“马管家,这金子您还是回去吧。”
“怎么?可是嫌少了?”马管家瞥了一眼那金子,冷哼了一声。
裁缝连连摆手,“当然不是,只是……”
他面有难色,双手踌躇地搓了搓,这才道,“实话跟你说了吧,你们这小主子身娇肉贵的,做衣裳这种下人才做的事情,她做不适合。”
裁缝说完转身就走,遇见二宝连个招呼都没有打。
“这金子,他竟是不要。”二宝看着原封不动送还回来的金子,惊讶地长大了嘴巴。
筎果难得安静,将自己关在房中大半日都不见她出来。
萧芜暝回府后听闻了此事,随即去房里寻了她。
小丫头盘腿坐在躺椅上,手里拿着一块布,一根串了金线的细针,正皱着眉头,专注地缝衣。
夏竹和丹霜就候在她的旁边,一见萧芜暝进来,才要出声行礼请安,被萧芜暝一个眼神暗示,硬生生地将话憋了回去。
萧芜暝抬手示意她们出去后,放缓了脚步,站在筎果的身后,俯身凑了过去,“你这是在做什么?”
筎果像是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想将手中的那丝绸藏起来,却不想萧芜暝动作迅速,从她手里抢走了。
“听闻你今日吓跑了一个裁缝?”萧芜暝端看着手中的丝绸,且称是个半成品,挑眉看向筎果。
小丫头不好意思地垂眸错开他投来的视线,听到他这么说,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出来。
“那裁缝太不够意思了,都说虽然修行看个人,可要看领进门的师傅好不好,他才教了我一个时辰就跑了,一个时辰我能学到什么?”
这下好了,她这对“巧手”怕是要传的人尽皆知了。
看着面前半是委屈半是恼怒的小丫头,视线扫过她的手指,眸光闪了闪,她这是……
萧芜暝坐在了躺椅上,拉过筎果的手,看着她手上那点点的被针戳了的小伤口,向来温润的眉目有些沉。
“这可怪不得旁人。”萧芜暝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药膏,擦在了她的手上,“你拿针线才多久,就戳了这么些伤口出来,叫那裁缝看得心惊肉跳,怎么敢再教你。”
药膏清凉,筎果看着垂首专注地为自己上药的萧芜暝,他虽只是在解释裁缝逃走,只是自保的行为,言语间半点都没有心疼她的意思。
长年握剑的手指腹有茧,一看就是十分的有力,可他动作轻柔的很,温淡敛下的眉目微拧,勾出积分呢的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筎果忽然觉着,自己弄出来的这些伤口倒是不亏。
“近日不要碰水。”萧芜暝顿了顿,瞥了一眼那个尚且称之为半成品的丝绸布,眸色暗了一些,又叮嘱道,“这个也不要再碰了。”
说罢,他就伸手将丝绸布拿起,筎果这次倒是眼疾手快,拉住了丝绸布的一角,死死地不肯放手。
“这不成,这件是要绣来给你做朝服的,第一件朝服,自然是不能假手于人。”
说罢,她趁着萧芜暝愣神的功夫,从他手中抽回了丝绸布,站在躺椅上,将丝绸布摊开,有模有样地在萧芜暝的身上划拉对比了一番。
“只是我做不出复杂的样式,做的简单了些,你可不准嫌弃。”小丫头语调虽是强势,可愈发低下去的声音出卖了她的不甚自信。
萧芜暝轻笑,“无妨,正巧本王不喜欢累赘复杂。”
他看着少女认真地用手比划着自己的身形体魄,狐疑地问道,“你不用拿笔记下么?”
“记着了啊。”筎果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小丫头说罢,似是颇为得意,随手拿起针线,就又做起了裁缝的事情,却不想这一针下去,手上又有了一个浅浅的伤口。
伤口瞧着虽浅,却是很深。
筎果嘶了一声,还未有所动作,就见萧芜暝将那丝绸与针线一并拿走,随手扔在了一旁。
纤细白嫩的手指上殷虹的血流出,清俊的男子便是想都没有想,将她的伤口含住。
小手指微不可察地缩了一下,筎果下意识地挣扎,想抽回手,却不想萧芜暝拉着她手的力道很大,半点都动弹不得。
“别动。”萧芜暝温淡地出声,将清凉的药膏又给她涂了上去。
他看着满都是小伤口的手,若有似无地叹息了一声,“怎么突然起了兴致,要给我做衣服了?府中又不是没人做这事。”
若是她兴起,自然是没什么好说的,可偏偏她这突然而至的兴起弄得她满手都是伤,白瞎了他这么好生养着她,连磕着碰着都鲜有,今日倒好,将十四年的伤都给他补齐了。
“都说了朝服不一样么。”
明明最怕疼的人,这会儿倒是满不在乎手上的伤口。
萧芜暝蹙眉,正要劝她,突听二宝来传报,有贵人到访。
贵人?
前世加上今世,筎果还是头一次听到二宝称来客为贵人的。
萧芜暝出去见客,她也跟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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