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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寥寥几句,写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那些所谓的旁国人士是怎么想的,筎果不知道,不过郸江百姓看了皆是泪雨纷纷。
因着如此,那些被敬献送来的天下美人,皆是被府衙的人毫不客气的赶走了,甚至以他们折返,有一队将士看押出了境外后,这才放了她们。
逐客令一出,天下皆惊。
谁都没有想过,萧芜暝竟是真敢拂了他们的面,谁的面子都不给,可谁也不能说上一句半句萧芜暝不好的话。
“看看人家宸王,他可是真心待他的子民的,再看看我们……”
“若是咱国主是宸王,我那可怜的妹妹就不会被迫嫁给那七十岁的王员外了,她可才刚及笄啊。”
“那些达官贵人可不会拿我们的命当命,我隔壁陈婶,孤儿寡母两个人,好不容易见儿子长大了,能做工给家里增点家用了,去给丞相公子牵马,结果一条腿给活生生的废了。”
“此事我也听说了,那丞相公子可真不是个东西!竟然骑马去踩踏人玩,好在那陈婶儿子捡回了一条命。”
“可惜成了个残废,谁还敢要他做工啊。”
“可不是么!那陈婶可怜见的,写了血书,要上告给国主,结果啊半路就被人办了,这是闹得沸沸扬扬,国主肯定知道,他不管也就罢了,听说今日还封了那丞相公子做了个小官。”
有人感叹道,“倘若咱是宸王的百姓,就不会有这等惨剧发生了。”
“这可别想了,听说前段时日那几国的皇族贵胄的千金这么一闹啊,元辟国现在不纳旁国百姓了,咱啊,只能眼巴巴的羡慕郸江人。”
“之前我还觉着卞东国灭,卞东人国破家亡甚是可怜,如今却是觉着他们走了大运了,一半城池的百姓纳入了元辟国的国土。”
此话一出,大伙突然沉默了。
静默了一会,有人小声地道了一句,“不知宸王何时来攻打咱们国啊。”
这语调竟是三分的羡慕,七分的期待。
这类的话并不是只在一国内流传,四国内皆起了这等流言。
百姓们翘首以盼,宸王征伐四国,一匡天下。
这算是个什么事情!
四国的在位者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原是一出送美人的戏码竟会峰回路转成了砖头,砸向他们自己的脚。
在位者,最怕的就是失去民心。
北戎国主在听到这等流言时,倒是心气比其余三国的国主要稳定上许多。
安公公将此事说给他听的时候,他正在练着书法,眉眼微抬。
安公公上前一瞧,这字写得还真不错。
字,可谓是最能出卖写字者的心情。
北戎国主这是……转性了?
“国主,不少朝臣上书,问您此事要如何压制?”
无良国主称病,已有数日不上朝了、
他气定神闲地搁下笔,“压制?他们反思还差不多!平日里作威作福,如今出了事情,就让寡人给他们担着,凭什么?”
末了,他又叹了口气,甚是感叹道,“寡人这十四年所受的折磨,如今这其余三国的国主倒也尝到了一二,不错。”
“国主,老奴不明白。”
“天下民心越是向着萧芜暝,这在位者的心啊,就越是慌,他们一慌,必定会抢先出击征伐元辟国。”
安公公愣了一下,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届时,不用咱出兵,这元辟国怕是也会被灭国,国主的眼中钉自然可除,不吹灰之力。”
“这一招,寡人还是向萧芜暝那小子学的。”无良国主仰天大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萧芜暝,这你可不能怪寡人。”
这样的流言越传越烈,由旁国人传给了郸江百姓听,郸江百姓又说给了二宝听,二宝这大嘴巴又说给了筎果听,说时脸上甚是自豪。
“天下还有谁能比得上咱殿下。”
筎果却半点的高兴都没有,这事情背后像是谁在推波助澜,萧芜暝定不会做这事,他站在风口浪尖,此事对他并无利处。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508章 ,八月初八是个吉日
夕阳的最后一抹暮色被月色沾染,黑夜的暗色渗透了整片天空。
守在城墙外的护卫兵拉起城门,铁门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尤为的刺耳,最后砰地一声,将城门关上。
郸江郊外的不远处,站着一个人,融合在这夜色之中,只有晚风将他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
“大殿,这是主上的密函。”
月光下,这人的手指修长,举手之间带着黑夜的凉,他接过那密函看了几眼,随后捏成了一团,负手而立。
“不过是区区一个小丫头,何至于让他如此惦念。”
一声低呵,薄唇上扬的弧度与那新月的弧度一般无二,冷清而讥诮。
寒风萧瑟,筎果一早就沐浴好,躺在了床上,盖着被褥,有一句没一句的与还坐在桌前看书的萧芜暝搭着话。
“马管家问,宫殿新建的地址可选好了?”
夜风突然变得很大,吹着窗户发出砰砰的响声,烛光摇曳,明明灭灭的光线映着男子的俊朗上,模糊了他侧脸凌厉的轮廓。
“将王府扩建就好。”
小丫头哦了一声,安静了一会,在床上翻了个身,小手撑着下颚,支在床榻上,看向他,寻了另一个话头,又提了问题,“现在各国百姓都因你起了叛心,局势对你很不好,怎么办?”
打仗的事情,她一窍不通,不过便是再不懂,也不会因天下百姓归心于他而沾沾骄傲,反而起了重重的担忧。
再这么发展下去,其余四国国主怎么可能再容忍萧芜暝的存在,昔日掠城敌人,今日歃血盟友,这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有你皇爷爷,其他三国的人还不敢动手,这个你应当是知道的。”萧芜暝终于抬起眸,看向那个在床上披发趴着的少女,薄唇勾起的弧度染上了些许的邪气,“你究竟想问什么?”
一个晚上拉着他东问西问,连明日晚上吃什么都问过,喋喋不休。
齐湮还不敢动手,是因为牵制于她尚未出嫁,还是齐湮人,对元辟出兵,怕她遇难,自己的兵尚可控制,可旁国的呢,至此,齐湮并未答应与其他三国联盟。
一个是百年强国齐湮,一个是迅速崛起的新国元辟,两国的实力都不容小觑,其余三国蠢蠢欲动,各国之间却是你推我让,谁都不愿出兵做先头鸟。
筎果盘腿坐在床上,瞥了他一眼,随后低下了头,小手拉扯着被褥的一角,道了一句,“是啊,我皇爷爷还不敢动手呢,那他什么时候敢动手啊?”
应当是猜到她真正想问的,萧芜暝唇畔染笑,那张英俊无比的脸低下,无奈地带着笑。
扔了手中的书卷,他起身走近床榻,负手在身后,俯下身,挑眉看向她,“你可是恨嫁了?”
“哪有?我这不是怕皇爷爷打个措手不及么。”
萧芜暝的目光攻城略地,以至于这丫头觉着双颊温度烫人的厉害,禁不住的抬起手扶额,企图挡去他的视线。
清俊的男子低低地笑出了声,抬手抵了一下她的额头,“你生辰过后的八月初八,是个吉日,万事皆宜,可好?”
“好,好,好。”筎果低眸不知在看哪处,萧芜暝的话听了,又似乎没有听进去,等到她反应过来,“欸?”抬眸的时候,萧芜暝又转身走向了桌子。
那双好看的桃花杏仁目眨了眨,筎果看着萧芜暝重新坐在了椅子上,拿起了方才被他扔下的书卷。
那书薄薄的一本,书封上赫然写的:巫马万年历。
他翻了一个晚上,她当是局势如弦在箭,一触即发,所以对她的几番发问,都心不在焉,却不想,竟是亲自翻了万年历。
见她如此表情,萧芜暝忍不住笑着问道,“怎么?还觉着长?这是最近的好日子了。”
“我哪有这么……恨嫁!”筎果瞥了他一眼,突然抱住被子盖在头上,倒下身子躺在床上,左右翻滚了起来。
娇羞如此,甚是忸怩。
小丫头躺在床上,背对着萧芜暝,掰着手指头数了又数,发现日子委实太长了些,一时间竟有些数不过来。
“似乎还要百日过后呢……”她喃喃自语着,撅起了小嘴。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轻笑,“本王方才就说你恨嫁,你还不承认?”
被褥掀开一角,筎果感觉到身后的床榻塌陷了下去,熟悉的清竹气息萦绕在鼻尖。
她埋头进被褥,道了一句,“我睡着了,睡着了。”
半夜下了场冬雨,淅淅沥沥的雨声不停,也不知过了多久,雨声没了,却是下起了雪。
郸江今年的第一场雪突如而至,索性屋内烧了地龙,又怕她冻着,在屋内放了一个火炉。
地龙烧至后半夜时,室内的温度已然凉了下来。
萧芜暝从床上起来,拿起几个木柴放进了火炉里,燃烧的木柴噼啪作响。
床上的小丫头翻了个身,声音喃喃,“大婚的时候,我要做些什么准备么?”
“都有旁人为你安排好,不用你心思。”
萧芜暝起身,走回床上,俯身想去逗逗她,却发现这丫头闭着双目,压根就没醒来,还在睡梦中。
他轻轻笑了笑,伸手将被褥拉高,遮在了她的脖颈处。
小丫头突然抬起手,一下子就圈住了他的脖子,咂咂嘴,模模糊糊地道了一句,“这次大婚,我一定要早上多吃点,不然又要饿一整天了。”
还说不恨嫁,做梦都在为大婚做准备了。
萧芜暝俯瞰着身下的少女,顿觉方才火炉里的木柴加的有些多,整个屋子的温度骤升,内衬的衣服之下,竟是生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也不知是打哪听来的新娘会饿肚子。”
他抬手将少女纤细的手臂自自己脖颈处拉下,耐着性子将她的手臂放进了被褥里,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挺拔的身姿背过身,坐在床榻上许久。
天方亮的时候,几声鸡鸣吵醒了树上的鸟,翅膀扑闪了几下,在枝头盘旋后起飞,在空中消失不见。
筎果迷迷糊糊地睁眼,看见萧芜暝背对着自己,坐在床上。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509章 ,影卫做错了什么
她便是起身,伸手够到了他的腰间,拉了拉他腰间的玉带,“你要起来练武了么?”
“今日本王偷懒。”萧芜暝回头看了她一眼,翻身重新躺回了床上。
影卫在院中站了好几排,从天光方晓站到了天空彻亮。
站在最前头的乘风和破浪抬头望了望天,一行大雁飞过天空,落下了几片羽毛。
“要不要去喊一声殿下?殿下许是忘了。”乘风与破浪打着商量。
破浪瞥了他一眼,“殿下怎么会忘事,许是被小主子拖住了吧。”
“那咱还等吗?”
这一支影卫队是萧芜暝增给筎果的,日日都要亲自考核,谁不过关,后者替上,前者发配去塔牢重新来过。
“再等等吧,殿下定一会就来。”
一支影卫队在瑟瑟寒风中站着。
寝房里,筎果在萧芜暝的怀里寻了个最为舒适的位置,闭眼叹息道,“甚少醒来的时候见你在,今日是个什么好日子,还有这种好事等着我。”
这说的应当是个梦话吧,一如昨夜那般。
萧芜暝这般想着,闭上了眼睛,突然蹙眉睁开,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忘记了?
罢了,应当算不上是什么大事,不然他应是不会忘记的。
约莫半个时辰过后。
影卫队有人上前,“乘风,我们莫不是做了什么事不到位,殿下罚我们?”
“知道就好。”乘风清了清嗓子,面色有些尴尬。
破浪回头瞪了他一眼,“你们还不老实交代,可是又没看好小主子?”
“没有啊。”那影卫摸了摸头,乖乖,这天气可够冷的,头上都覆了一层薄薄的霜。
“还没有呢!一会每人都写检讨书交上来。”
听了破浪的话,影卫们纷纷从怀里掏出了碳笔,拿了一张纸,绞尽脑汁地回想了起来。
“我觉着是那日小主子溜出去玩,险些被马车给撞了。”
“不,我倒是觉着是前些日子小主子招惹了一只狗,被狗追了。”
日上三竿的时候,马管家也坐不住了。
双手藏在袖中,他看了看院中苦思冥想,咬着笔杆的影卫,半是纳闷,半是不解。
“这影卫究竟是犯了什么事情?竟然这么罚他们?”二宝打着哈欠,手里拿着扫把,“我要去扫地,他们还不让出院子给我。”
他抱怨了一句后,又说,“殿下也是,怎么发这么大的火,竟然这会儿还没出房门。”
纳闷的又何止是二宝一个,躺在床上的筎果也甚是纳闷。
前世今世加起来几十年了,何时见过萧芜暝赖床过。
他赖床不起也就罢了,硬是还拉着她一起。
可怜小丫头睁大了眼睛,干巴巴地瞪着床顶,甚是无聊,还不敢翻身,怕自己一动,就把萧芜暝给惊醒了。
但世上最难熬的事情之一,便是这躺在床上睡不着还只能维持一个姿势。
一直到中午,萧芜暝才拉着筎果出现在了厅内,经过院子的时候,那些影卫还站在那里,身上湿漉漉的,是薄霜融化了。
筎果低头踩着雪,走得小心翼翼。
昨夜的雪下的不大,有些地方都结了冰,还未铲掉,很是滑,幸亏萧芜暝在后面看着她,时不时地拉着她的衣领稳住她,才不至于摔倒。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筎果看着院中的影卫,回头问萧芜暝。
“不知。”清贵的男子淡淡的回了一句,拉着她进了厅内,“早饭没吃,现在饿了吧?”
不知!
殿下这两个字,那些耳力极好的影卫皆是听的一清二楚。
“殿下当真是忘了?”
“胡说,殿下怎么可能忘事,定是我们工作失误,他生气了。”
是以如此,厅内筎果正吃着饭,夹了一块肉给萧芜暝,就见乘风与破浪站在门外你推我让了许久,见她正看着他们,这才不好意思的走了进来。
“殿下。”
乘风将一叠纸呈了上去,萧芜暝才接过手,破浪就拉着乘风往外跑。
筎果探头看了一眼,不禁感叹,“到底是立国了,影卫的工作一下子繁重了许多。”
这么厚厚的一叠。
她往门口看了去,只看到乘风与破浪的衣摆,再眨眼,这两人已经跑的不见人影了。
还从未见过他们这般火急火燎,应当是事务很是繁重了。
萧芜暝有些纳闷地看着手中的那叠纸,眉头微微拧紧。
影卫报告事情,向来简单明了,这么一叠纸,是存心造反了不成?
心中想着要好好罚一罚他们,萧芜暝低头看起了那叠纸,越看,脸色越是沉的厉害。
筎果在旁看的心惊胆颤,忍不住小声地问了一句,“可是出了什么大事?西闽,北戎还有沧南国联盟了?”
“比此事还要大。”
萧芜暝随手将那叠纸丢在了桌上,看向了筎果,薄唇勾起的弧度加深了不少,透着些许的邪气。
“你可准备要老实交代点什么吗?”
小丫头咬着筷子,一脸的不明,“交代什么?”
她顺着萧芜暝的目光看了过去,视线落在了那叠纸头上。
“我看看?”放下了筷子,小手指了指自己。
唇畔笑意加深,萧芜暝很好说话的点了点头。
筎果拿过那叠纸,翻了翻,翻到最后一张的时候,这眉头拧得比方才萧芜暝的剑眉还要紧。
“东街跟二瞎子吵架,西街跟小胖子打架,你近日可还真忙啊。”
小丫头干笑了几声,缩了缩脖子,解释道,“我拉着夏太医去给二瞎子治眼睛,他说他天生眼瞎,治不好,这不试试,怎么知道治不治得好呢,我就跟他吵了一架。”
“那小胖子呢?是怎么回事?”
“马管家说的!”她突然伸手指向了马管家。
马管家一脸莫名其妙,反手也指向了自己,“老夫?”
筎果认真地点了点头,“对啊,马管家你说人太胖有害健康,让我少吃点,我看那小胖子都胖成球了,还在街头跟我抢烤乳鸽,那我能坐视不管他谋害自己么,不能啊。”
“我就劝他,把乳鸽让给我,我替他吃了,结果他不但没有体会我的好心,还反说我的不是,我自然是要跟他干架的。”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510章 ,要修身养性
反正有影卫在,左右吃亏的是旁人。
“……你这么为百姓着想,本王找你做国后,当真是不亏。”萧芜暝几乎被她给气笑了。
“好说好说,待我们成婚后,我会做的更好的,本分的事情嘛。”小丫头摆摆手,甚是雅量。
清俊的男子瞥了她一眼,唇畔噙着的笑意加深,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汤勺给她舀了一碗汤,搁在了她的面前。
筎果看着面前的汤,心里生出些许的郁闷来,她这是何时得罪了影卫,竟是出卖她,还每人都写了一张告状纸。
吃过了午饭,她识相乖巧地跟在萧芜暝的身后,进了书房。
马管家有些纳闷地看着她,小声地问了一句,“筎丫头,你今日怎么不出去溜达溜达了?”
他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都被人打了小报告,她哪里还敢出府惹事去?
萧芜暝虽是面上不说什么,可他那嘴角的笑意分明就是另有深意,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给她来个禁门令也是说不准的事情。
少女这般想着,随手在书架的最底下找了本落了灰的书,就躺在靠窗的躺椅上翻了起来,约莫才翻了一页,她就拿书罩着眼睛,遮去日光,与周公会面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突然觉着面上遮光的书被人拿走,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睁开眼就看见萧芜暝手里拿着拿书,眉头蹙得有些紧,正垂首低眸地将那书翻来覆去,俊脸上的神情是说不出的恼还是怒。
“你怎么……”好不容易等他开口,竟还是半句话。
“我怎么了?” 筎果从躺椅上坐起,伸长了脖颈,看向他手中的那本书,正想一探究竟这书究竟是什么内容,以至于他有这般难以言喻的神色。
萧芜暝却很快地背过书,将书藏在了身后,很是不在然地清了清嗓子,“你……本王还是命人给你送些话本子来罢。”
说完他转身就走,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小丫头眼巴巴地看着他将那书放进了书桌旁不常用的抽屉里,还落了锁。
反常,这厮甚是反常。
不知那书究竟是什么内容,竟是引得他如此不自然。
筎果看着他的耳朵变得通红,抬手就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然后抱着薄毯寻了个风吹不到的角落坐着。
提笔写字的萧芜暝手一顿,抬眸看向她,“怕冷做什么要开窗?”
“我见你热,所以才开了窗。”筎果指了指他的耳朵,小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提醒着他,“你怎么热成这样了?耳朵都红了。”
说罢,她突然跑到萧芜暝的身旁,手捏了捏他的耳垂,一如她所猜的那般,温度烫的惊人。
这外头可还飘着雪呢,虽说下的并不是很大,零星的雪花罢了,但温度还是骤降地让人只想蹲在炕上,不想出门。
萧芜暝不怕冷,他在书房的时候,二宝只会用一个火炉子,可她在,所以二宝用了火炉子外,又烧了地龙。
“……本王燥的慌。”萧芜暝抬眸瞪了她一眼,忽然丢下笔,走了出去。
筎果本是想跟他出去的,不过这脚还未踏出书房的门槛,一阵北风呼啸而至,卷着风霜打在了她的面上。
脖颈缩了缩,她抬手拉紧衣襟,一步往后退,两手伸开,各拉着一扇门,准备将书房门关上。
萧芜暝转头看她,“你不出来?”
“马管家方才说我要修身养性,我也觉着应当要如此,打算在里头再看一会。”
砰的一声,她将门关上。
萧芜暝狐疑地看着紧闭着的书房大门,眉心跳了跳,他移步走至书房那被打开的窗户前,看着屋里头的丫头。
她提裙几小步就坐到了他的椅子上,然后弯着腰,拉了拉桌旁的那不常用的抽屉锁,眉头微微一蹙,从桌底下抬出头,眼神扫荡着桌面。
“奇怪,我方才见他随手将钥匙丢桌上的,放哪里了?”筎果皱着眉头,动手翻着桌子。
究竟是怎么样的一本书,能让萧芜暝脸色大变,那神情她今世前世两世都不曾看过,若说不好奇,那才是真的骗人。
“你这是在做什么?”
窗外突然传来一道熟悉低醇的声音,冷不丁地吓着了这少女。
小手拍了拍胸,“你吓死我了。”
萧芜暝挑起剑眉,颀长的身子负手立在窗前,盯着她看,等着她的回答。
“我……我想看看那书。”
“……不准。”他的嗓音微凉,顿了顿,这才缓了缓声音,解释道,“书许久未晒过了,都生了虫。”
虫这玩意,姑娘家是最怕的,筎果也不例外,她一听萧芜暝这么一说,愣是半点要看书的心思都没了。
方才那书可是落了不少灰的,应当是多年未被晒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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