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她看了萧芜暝一眼,又看了被背在他后背上的筎果一眼,才又说道:“这样于理不合。”
点到为止,不用解释方才她们说了什么,旁人都已经听得明白了。
“本王都说不得这小祖宗,严夫人你面子倒是比本王的还大。”萧芜暝敛着似笑非笑的眸光,嘴角弧度是让人望而却步的阴沉。
严夫人几乎是愣住了,似乎萧芜暝的这话并不在她的计划范围之内。
那丫头十分郁闷的声音响起,“严夫人,我方才问你的三个问题,你都没有回答我,你给不出我答案,如何能说女子非得矜持才行?”
“萧护卫,你喜欢矜持的么?”她的小脑袋在少年的脖颈处磨蹭了几下,喃喃地问道。
这话几乎惊得那严如玉侧目而视。
这但凡正常点的姑娘家,都不会这么直白的问出这种话。
严如玉几乎是屏住了呼吸去听萧芜暝的回答,不知为何,这心跳地十分快,似乎这问题是她问出的一般。
萧芜暝微微蹙眉,似乎深酌了一番,才道:“看人。”
言下之意是,他喜欢的,不管矜持与否,都无关系。
严如玉脸色白了白,也不知从哪生出了挫败感,下意识的转身要走,却听到严夫人又说,“听闻王爷府中的马管家对筎小姐管得紧,琴棋书画,每一样都请了个先生教。”
筎果趴在少年身上,警惕地看着严夫人,脸上明晃晃地摆着你准备干什么的神情。
严夫人笑了笑,故作看不见她这陡然一紧的神色,继而笑着又道:“早前我又听说筎小姐画画的水平已经超然过请的先生,老妇想着这画画要心思细腻的可人儿才做得好,那礼乐应也是不在话下的。”
说话间,她已经走到了严如玉的身边,拉着她到了萧芜暝的面前。
她又说,“小女自幼就偏爱礼乐,老妇想让筎小姐也吹一吹这玉笙,让她有所受教。”
环住少年脖颈的手微微用力,筎果的脑袋就凑到了他的脸庞,嘟着嘴看了他一眼,一副你看她那样,我昨夜没有说错的样子。
萧芜暝眉头微蹙,不悦的神情已经摆在了明面上,冷眼剐向了严夫人,道:“听说?又听说?严夫人平日里倒是挺闲的,你还听说了什么?不如继续说说,本王对于八卦一事,也是喜欢的很。”
严夫人没成想这炮对着自己,几乎愣在了当场。
少年淡漠地瞥了她一眼,薄唇勾起的弧度若有似无,似笑非笑,“看得出严夫人把令千金当做个宝,平日里没少拿出来与别家的千金做一番比较吧?”
三言两语,毫不客气的就将严夫人心里头那点心思给说了出来。
这本就是皇亲贵胄之间暗暗较量的把戏,这严大人虽只是一方县令,攀比的心思却也并不落于人后。
严县令自知自家夫人这是逆了龙鳞,连忙在旁说笑缓解,“妇道人家平日里没什么可做,一门心思就钻在这上头了。”
说罢,他瞪了一眼严夫人,“夫人真是胡闹,王府出来的丫头能不出色吗?便是个质女,那也不能随便与人较量的,你当是隔壁街陈员外的千金呢!”
“老爷,我真没起这心思,就是想听一听这齐湮的曲调,听闻……”她说道这里几乎是一顿,想起了方才萧芜暝拿听闻二字讥讽她。
她反应很快,换了个说法,“大家都知道五国内齐湮的曲调最是大气好听,我想着咱家玉儿一心爱礼乐,就想讨教讨教筎小姐。”
筎果突然抬起小手锤了锤自己的脑袋,满脸的痛苦,像是被她说中了心事一般,“严夫人,我自幼就待在北戎,从来都没有见过我皇爷爷,已经很苦了,你怎么还拿这事戳我心肺?”
“没有,我真没这意思。”严夫人脸色大变,慌乱地看向自家夫君,想要他出手解围。
严大人死死地瞪了她一眼,甩开了袖子,却是十分无奈地在旁帮她说着好话,“筎小姐,我夫人就是这样的人,不会说话,她真没这意思,你不要放在心上。”
筎果吸了吸鼻子,眼眶已经微红,她傲娇地抬着下颚,看了严家人一眼,拍了拍萧芜暝的肩膀,随即少年便是蹲下身子,让她下来。
她看了一眼严如玉手中的玉笙,这个就是方才扰她清梦的东西。
玉笙是最简单的乐器,是女子学礼乐是第一个学的乐器。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297章,知我者莫若萧护卫
虽是简单,可要吹的好听,也是十分的难。
她撇撇嘴,“玉笙我没学过。”
严夫人神色微愣,像是很惊讶的样子。
没学过玉笙,便是没学过礼乐。
严如玉已经在旁连说着,“娘,你看,你这是为难筎小姐了。”
她说罢,又朝着筎果颇为歉意地微微一笑,“筎小姐,我娘亲就这直性子,你别介意呀。”
这番姿态,凭借着两三句话就把自己的知书达理摆在了明面上。
筎果了然于心地看着她,适时地摆出一些窘迫,她转身看了眼身后的大树,初春新叶初长,已经长得参天遮阳。
她在树下高举着手,蹦跶了几下,没能够到那树叶,就想着去拉萧芜暝,一只宽厚的大手自她身后伸了过去,轻而易举地就摘下了一片叶子递到了她的手中。
筎果看着手里的叶子微微愣住。
这份默契都不用她说,这人就双手将她想要的东西送于她的手里。
小丫头扬起脸,对着他笑得眉眼弯弯,继而看向了那严如玉,“我虽然不懂礼乐,但一些简单的小曲还是会吹的,玉笙对于我来说有些难,我就用这片叶子吹就好了。”
她将叶子的边缘抿在嘴里,小手来回移动着叶子,清雅空灵的乐声就自她口中吹了出来。
筎果吹的是郸江当地的民间小调,单听下来,谱子也十分的简单,用正儿八经的乐器来奏它,未必会比这一片简单的叶子来得好听。
这乐声好似风吹动碎竹的声音,又好似那雪飘落时的玉脆之声,这明明是玉笙能吹出来的效果,却被这丫头用一片叶子吹了出来。
筎果与严如玉谁更胜一筹,高下立判。
一曲方落,清贵的少年自她身上移开的目光中铺着一层淡淡的惊喜。
他看向严夫人时,说了一句,“本王方才出去前,就听严家小姐用玉笙吹了几个调调,相比之下,还是本王家的小祖宗吹的好。”
这人应是十分欣喜的,萧芜暝继而转向那丫头,夸赞道:“没有想到你在礼乐方面颇有天赋,我记得那礼乐的先生去王府不到半日,就被你气的拾包袱走人,现在想来,你有这本事,还要什么先生啊。”
筎果自是得意的高抬着下颚,笑着看着他,对于这样的夸奖,也不谦虚推脱,反倒是来了一句,“那是,我是谁啊,只有我不想学的,还从来没有我学不会的……”
除了女红,她默默地在心里头添了一句。
这样的骄傲,姿态却是十分的大方,毫不忸怩,不知要高出那些养在深闺里的千金多少个档次。
严如玉垂下眼眸,心里头有了一些打算。
丹霜持剑走了过去,冷不丁地道:“禀王爷,小主子,咱们那马车被人撬了,暂时走不了了。”
严夫人本就因着自家女儿反被那不学无术的质女压一头,心里头不快的很,却只能摆着笑脸,那笑意不情不愿的,自是尴尬,现下听着这丫鬟直截了当的说出那马车被撬,这脸上的笑意几乎僵在嘴角,消失不见了。
“这马车好端端的怎么会被撬了,我看是不是因为王爷一路赶路,这马车轮子松了啊?”
严夫人说着便要往马车停着的方向走去。
丹霜冷眼看着她,淡漠地道:“车轮子是因使用过度坏了的,还是因为人为被撬坏了的,我还是分辨的出来的。”
“你这人说的是什么话?”严夫人突然发了难,她朝着丹霜怒道:“这马车就停在我府上,你偏说是被人撬了,被谁撬了?你倒是说啊?没有证据的话也能胡诌,我严家虽然只是一方小小的县令,但该有的骨气还是有的。”
她说着话时,目光死死地盯着筎果。
小丫头就站在那里,大大方方的与她对视着,尽管这严夫人眼神压迫凶狠的紧,她却是毫不退缩,也没有恼羞成怒。
筎果觉着十分的好笑,这严夫人这样盯着自己,无非就是想要她自己跳脚说与自己无关,可这样一来,反倒是欲盖弥彰,若她当真是沉不住气,可就跳进了严夫人的陷阱了。
严夫人老奸巨猾,她也不差。
小丫头吸了吸鼻子,委屈地瘪下嘴,扑闪着的大眼睛一下子就蓄了泪光。
“严夫人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你想要暗示什么?”
筎果突如其来的示弱与直白并不在这严夫人的计划之内,她神色变了变,才张了口,就被这丫头抢了话头。
“丹霜是我的丫鬟,你这么说,分明就是在暗示是我指使她胡说八道,可她到底是不是在胡说八道,有些人心里头门清吧。”
她低低喃喃的声音里铺着一层碎碎的委屈,调调听起来就十分的让人心疼。
严夫人没有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依着这丫头的性子,她被人冷嘲暗讽的污蔑时,应当是暴跳如雷的,怎么会成了现下这副绵里藏针的样子。
“你这丫头在说什么呢?”严夫人跺了一下脚,看起来是被气的不轻。
筎果看了她一眼,低头从袖中拿出了一只翠绿色的耳环,“马车被人撬了,其实我一早就知道了,夏竹是最先发现的人,她说这是她在马车旁捡到的。”
严夫人摸了一下耳朵,果真是少了一只却还没有发现,她惊了一下,苍白无力地解释道:“不是我做的,我昨日戴的可不是这个耳环,再说了,这府中我哪里没去过,许是掉落时我自个都没发现。”
“是啊,所以我让夏竹别张扬,找个人来修好马车就行了。”筎果便是顺着她的话头往下说,“不过还没等到夏竹把修马车的人找来,丹霜就发现了马车不妥。”
萧芜暝在旁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那严夫人,看向严老爷,“派人修好马车,本王公务繁忙,不能在这耽误太久。”
严老爷连声说着是,即可挥手招来下人,让他们去修马车。
“你还没吃早点吧?”少年探头看向那小丫头,笑着伸手擦掉了她脸上的眼泪,“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小丫头破涕为笑,道了句,“知我莫若萧护卫。”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298章,感同身受
修马车的人很快就被请来了。
那人站在马车前端详了许久,直到那严大人上前去问,他这才犯难地道:“严大人,宸王这马车做工细,我还不曾修过这样的。”
“你究竟能不能修?不能修换人!耽误了王爷的事情,你担当得起吗?”严大人眼睛一瞪,训斥人起来,还是那副文绉绉到弱不禁风的样子。
筎果就坐在大厅前的石阶上,手里捧着萧芜暝买来的糕点,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百般无聊地看着严大人训人,小脸上恹恹地丝毫提不起神来,似乎还在因着方才的事情生着气。
方才影卫来人,萧芜暝借故出去了。
严夫人端了一壶清茶,摆在了石阶上,就地坐在了筎果的身旁。
“筎小姐,这是应城的新春刚长出的茶,可以解着糕点的甜腻味道。”
筎果看了一眼那壶清茶,壶口还有热气冒出,一看就是新泡出来的。
严夫人见她如此,便是倒了一杯,茶香清淡,她吹了吹热气,笑着与筎果道:“烫了些,我给你吹吹。”
小丫头不予置否,继续低着头吃着糕点。
那严夫人长叹了一口气,见筎果没有反应,小脸摆在一幅不高兴的样子,她拍了拍筎果的后背,道:“我就是心直口快,方才无意要戳你伤心的事情,其实我跟你一样,你甚至还比我好一些,至少你皇爷爷可在齐湮心系着你,我小时候可是连个惦念的人都没有。”
闻言,筎果转头看向她,歪着小脑袋,听得十分的入神。
“虽说感同身受这四个字都是骗人的,哪有旁人可以切身感受自己的痛苦,可是我不一样,你经历过的,我幼时也经历过,我又怎么会拿这种事伤你呢。”
严夫人拉过筎果的手,将温热的茶杯放在了她的手上,“其实我家老爷也说过不知多少回了,可我这张嘴啊,就是容易得罪人,但我没有坏心眼的。”
“方才夫人突然提起齐湮,就勾起了我的思乡愁,以前别人笑话我没人要,我还能说我皇爷爷时时刻刻惦记着我,可是那惦记着的却是我的这条命,是不是真的对我好,我看不透。”
筎果撇撇嘴,眼眶里蓄着泪光,仿佛只要她一眨眼,眼泪就留下来了。
“我看都是那些人胡说八道,见不得你好。”严夫人随即道,她叹了口气,又道:“我看见你,就想起了我小时候,逞强,又得理不饶人,其实啊这是在保护自己,谁让自己无依无靠,只有自己呢。”
“……”筎果轻轻一笑,嘴角扬起的角度却有点冷。
严夫人说话一套又一套的,这是绕着弯子来说她不好,却还要摆出一副她十分谅解的样子。
当真是如同哽喉之刺。
有些人在旁人这样端出一副善解人意的姿态来说一些糟心话时,薄着面子不好反驳,可筎果却是不吐不快。
“我觉得萧护卫做事尽心尽责,把我保护的挺好的。”她眉头微微一蹙,看着严夫人,眨了眨眼睛,“严夫人哪里觉得我得理不饶人了?不如说出来,憋着心里头,难受的是你自己。”
严夫人微微一愣,还未说话,又听这丫头自言自语了起来,“是方才说你耳环的事情吗?可当下情况,怀疑到夫人你身上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啊。”
“可你那丫鬟一开口就说马车是被人撬坏的,这不是存心说我府上有存着歹心之人吗?我生气也是很正常的吧?”
“知人知面不知心,夫人。”筎果微微一笑,将手中的茶杯搁在了盘子上,继续吃着糕点。
“你看你,还真与我当年一样,谁都不相信,我府中的下人都是跟了我和老爷十多年的老人了,他们是人是鬼,我还看不出来么?”
又来了!
筎果扬眉,“可信的人,我自然会信,我又不是眼盲心瞎。”
“那成!”严夫人对着那修马车的人招了招手,叫他到跟前来。
“夫人。”那修马车的人拱手行礼。
严夫人对着筎果介绍道:“这位是应城修马车最好的师傅了。”
“你说,这马车到底人为的,还是年久失修。”
“据小的判断,这马车是新的,不过这轮子却不是人为弄坏的。想必是路上颠簸,又赶路的紧,所以才导致车轮松了。”
筎果淡笑地瞥了他一眼,起身抬步走向了那还没修好的马车,她绕着马车转了一圈,问道:“那坏了的车轮子呢?”
“那车轮子要修,怕是几日都修不好,听说宸王殿下着急赶路,小的便自作主张,给他配一个,那个坏的就让府中管家丢了。”
“丢了?”
不过是她跟严夫人闲聊几句的功夫,这就丢掉了?
毁尸灭迹还差不多吧。
筎果蹲在了地上,指着马车下方,阳光找不到的那块地,抬头问道:“这道划痕是怎么回事?”
还未等严夫人和那修马车的人反应过来,她伸手就从花坛里拿出了一根铁棍,照着那划痕的痕迹笔画了一下。
“我这个姿势,一看就能看出是撬马车的样子吧?”
铁棍被她随手扔在了地上,咣当几下,听得人心中发寒。
严夫人脸色惨白地看着脚跟前的那根铁棍,她记得昨夜她明明撬了马车后,就扔在了府中后门的小巷子里。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筎果装作看不见她惊恐,在旁建议道:“我看这府中上下也不是那么安全,若不是下人所为,那就是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府中了,这应城的治安可要加强啊,毕竟连县令的府邸也出了事情,那可不大好。”
“是。”严夫人应了一声,那声音颤抖的不像话。
小丫头皱着眉头,神情十分的凝重,“实不相瞒,先前郸江就出了乱子,王府被盗,宸王一查……”她拍了一下手,两手摊开,继续道:“你猜是谁做的?”
“谁做的?”严夫人低着头,已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却不想这丫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了起来,她只得顺着这丫头的话问了一句。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299章,乱成一片
“是我那自小跟在身旁的丫鬟。”筎果靠近了严夫人一些,“若不是我机警一些,就要被那丫鬟给害死了。”
她说的是牧遥,严夫人多少也知道一些。
“筎小姐说的有道理,我会好好留心府中下人的。”严夫人紧张地唇齿都在颤抖。
筎果点了点头,又催促着那修马车的师傅。
严如玉的声音自外头传了进来,七分的紧张三分的慌乱,“娘,不好了,修建抗洪的堤坝决堤了,城里又发大水了。”
北戎这地就应城有大片的湖,每年别地旱灾,这地却是洪灾。
筎果闻言,扯了扯嘴角,心中念着的是,果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不过她印象中,前世这一年抗洪不曾出过差错,怎么这会儿出了乱子?
严如玉擦着额头的细汗,跨入了院内,“我刚从湖岸边过来,宸王呢?”
“你找他做什么?”筎果眉心一跳,下意识地去问。
“我爹说现在百姓都知道堤坝决堤了,人心惶惶的,想请宸王留下,共同抗灾。”
“……”筎果眉头微蹙,“没听说过萧芜暝有抗灾的经验,再说了,应城又不是他的封地,没有国主的允许,请他帮忙,你这不是要害死他吗?”
即便是再不喜欢混官场的小官这心里头对于无良国主的眼中钉肉中刺是谁,那也是门清。
这严老爷看着也不像是个缺心眼的,若不是缺心眼,那就是有坏心眼。
严如玉微微一愣,当即拧起秀眉,不可思议地看着筎果,开口句句指责,“你虽不是北戎的人,可这身上也有一半是北戎的血,生你养你的,也是北戎人,现在北戎百姓有难,你怎么还能说出这样的风凉话来?”
“我说什么了?”筎果耸了耸肩,两手一摊,“养我的是宸王府的人,我自小吃的百家饭,那也是郸江百姓家中的,我一心护着宸王,怎么倒成了不对。”
“郸江百姓是北戎百姓,应城人也是北戎百姓,他们都是宸王殿下的子民……”
筎果急忙嘘了一声,神色陡然一紧地环顾了一圈四周,刻意压低了声音,道:“你存心害死他是不是?这种话传到国主耳里,你觉着国主会怎么想?”
严如玉惊了一下,轻咬着下唇,这才发现了不妥,“我只是太心急了,眼下能安稳民心的,就只有宸王,若是他此时离去,城中必将大乱。”
正说着话,被点到的那位清贵少年倒是慢悠悠地自外头转了回来。
严如玉一见他,就欣喜地迎了上去,“殿下,小女有一事相求,还请殿下答应,此事事关重大,若是殿下不答应,小女就长跪不起。”
她说着便跪在了萧芜暝的脚跟前。
锦衣少年脚步一顿,随即移开脚,直径绕过了她,走向了筎果。
“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问的是那小丫头。
少女撇撇嘴,“严小姐说堤坝决堤了,要你留下助阵帮忙。”
“本王既无经验,又无接到诏令,如何出手帮忙?”萧芜暝眉头一蹙,这话听着就是变相地拒绝。
严夫人神色担忧地跪在了地上,“殿下,现在城外百姓乱成了一片,他们都向着你,若是你出面安抚,他们也能定下心,这种时候,民心不能乱啊。”
严如玉不知什么时候起了身,已经走到了萧芜暝的面前,俯了俯身,“殿下,此事就你能成,小女在此为民请命,请殿下留下相助抗灾。”
“本王刚从外头回来,我看着城中百姓倒是安居乐业,有不少拿着渔网敢去湖边趁机捞鱼捞虾捡漏的,哪有你们说的这么慌乱。”
少年唇红齿白,微微一笑,眼角却是半点的笑意都没有染上,他拍了拍严夫人的肩膀,却也没有开口叫她起来,只是端着宽慰的姿态说,“你们要对自己城中的百姓有点信心,不要自己慌了。”
“怎么你说的,与方才严小姐回来说的说辞不一样啊?”小手拉了拉萧芜暝的衣袖,筎果眉头小蹙,甚是不解。
“是么?严小姐方才是怎么说的?”
少年看向严如玉,视线压迫的叫人心慌。
严如玉紧张地攥紧了衣袖一角,死死地咬着下唇不说话。
她不是不说,是不知道如何回答这话。
“她说城中乱成了一片。”小丫头开口,帮她回了话。
这乱成一片与安居乐业相差也太远了一些。
严夫人抬手由严如玉扶着,起了身,笑着拍了拍严如玉的手,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才对萧芜暝解释道:“许是玉儿这丫头看差了,她见城中百姓跑,就以为百姓慌乱了,却没有想到原来是去捡漏的,都亏得殿下瞧得清楚,不至于闹出了笑话。”
“这丫头啊,跟她爹一样,一心为百姓,反倒自乱了阵脚。”严夫人笑了笑,“真是让殿下看笑话了。”
这样摆在明面上的谎话都能让她圆过去,圆过去了不说,甚至还能借此暗搓搓地夸赞自己的女儿与夫君,严夫人这说话的本事真是让人望尘莫及。
1...7879808182...28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