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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夏竹与丹霜对视了一眼,她不甚喜欢严家人,自是不愿意,可眼下这严家的家仆们每个人手里都多少拿着严夫人买的东西,能有空的只有她和丹霜。
丹霜行武,不能离开筎果,所以只有她。
她只好勉强地点头应下,转身往方才的那家铺子跑。
轿子在东街的一个巷子边上停了下来。
因着轿夫不稳,落地时摇晃了几下,将筎果晃地惊醒了过来。
“筎小姐,金铺到了。”
外头严夫人迫不及待的声音传了进来。
等到她从轿子里出来时,那严夫人已经坐在了金铺子里头,与掌柜热络地交谈了起来。
这莫不是失心疯么!
自家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严夫人哭闹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跟没事人一样不说,还拉着她到处闲逛买东西,为严如玉置办起了嫁妆。
筎果甚至头疼地跨出了轿子,走进了金铺子。
严夫人抬头看到她,就说,“筎小姐,听闻石家送了一个金铺子给你,你肯定看过不少好东西,来给我参谋参谋。”
她两只手各拿着一个步摇,犹豫不决的样子,十分的犯难。
筎果走过去,淡淡地瞥了一眼,一个大气,一个娇俏,“两个都不错。”
“是啊,所以老夫我不知道要买哪个给玉儿好。”严夫人又端详了手中的金步摇一番,道:“听说石家的那金铺子的常客是宫中贵妃,不过胜在名气大,听说还缺斤少两,是不是?”
掌柜的一听,连忙说道:“我这里的金首饰都是十足十的,不信的话,我可以让你们验。”
石家早就没了!那家金铺子她其实也没要,严夫人说出来,这明里暗里的打压她来捧高自己的心思不减,没完没了!
“我买东西时也时常摇摆不定,后来我想了一个好法子,从此就不再苦恼了。”
筎果懒得理她,转了个话头。
严夫人抬眸,“什么好法子?”
“喜欢的都买下,这不就解决了?”
买东西哪有什么挑不出来的,无非就是想省一笔。
“严夫人,既然是要买给严小姐做嫁妆,那自然是买得越多,排场越大的好。”
小丫头笑的眉眼弯弯,明面上端着怂恿的样子,也不藏着掖着,“郁家在都城可不是什么无名小卒。”
她话都摆在这了,逼得那有些抠门的严夫人骑虎难下。
严夫人神色犹豫,抬头时看见那掌柜的手里拿着金算盘,一脸讪笑的候在一旁,就等着她开口了。
这种时候,不要面子说不过去。
严夫人勉勉强强,只能将两个金步摇一起买下,至此之后,她再没有开口问过筎果意见。
坑人终坑己,筎果看了着拿出荷包,一脸心疼的严夫人一眼,心中畅快了不少。
金铺子老板送她们离开时,十分热络地说,“严夫人,下次再来。”
“下次?”严夫人本就心情不快,听了他的话,抬眸瞪了他一眼。
这金铺子老板未也太不会说话了。
他这是在咒严如玉一嫁再嫁,这严夫人听了,心里头自然是不痛快。
严夫人几乎是阴沉着一张脸,坐进了轿子里,期间也没有再与筎果说过话。
城西的街头,严如玉面色如常的从轿子里出来,走进了客栈。
百姓们见她走了进去,纷纷在客栈门口围观了起来,指指点点的话说的不是很好听。
严如玉听见了,却只能当做没有听见。
她的小脸上维持着淡笑,藏在袖中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指甲没入掌心,等到她感觉到疼时,指尖触感粘稠。
竟是活生生地掐出了血来。
可是严如玉却还觉得不够疼,不够痛快。
她直径走进了郁承业住的那间包厢,还未推门走进去,就闻到了浓郁的药材味道。
御使大夫被国主留下了,他家的家仆带着闲在家中的御医赶了一夜的路,赶到应城。
“老爷说了,少爷的这一只眼睛一定要保住,聂御医你再给想想办法吧。”
这位聂御医的来头并不小。
北戎独聂家为医药圣家,与兵器寇家并为北戎两大家族。
“实不相瞒,郁公子这眼珠子坏死了,保不住了。”聂御医挥了挥手,“即便我用上最好的药材,也治不了。”
郁承业躺在床上,一听自个以后真的就再也看不见了,当下就哭喊着从床上跌落了下来,在地上爬了一路,摸索到了一人的衣角,就扯着不放。
“聂御医,你一定要治好我,治好了我,我让我爹再也不在国主面前打你儿子的小报告了。”
他与聂家大公子聂玉书不对路,没少在怂恿他爹在国主面前说聂家坏话。
只是国主看重聂家家中的稀有药材,从来不听御使大夫上报的那些话。
聂御医低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你切莫激动。”
“少爷,你……你拉着的是我的衣服。”郁家家仆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他很快地将郁承业扶起,让他坐在了椅子上,有拉着他的手去摸住了聂御医的手,小声补救道:“少爷,在这。”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311章,誓不罢休
郁承业拉住了聂御医的手,仿佛是在大海中抱住了一根救命的木棍,死死不肯松手,硬是要聂御医答应医好他。
严如玉在门外静静地站了一会,直到聂御医走了出来,她二人打了个面照,她才走了进去。
郁家小厮见到她,直说,“严小姐,你快来劝劝我家公子。”
劝?她眉梢微挑,她是来火上浇油的。
严如玉点了点头,让他离开。
郁承业一听严如玉来了,连忙起身,却因着前方有个凳子,他看不见,直接绊倒在了地上。
他在地上伸着手摸索着,“你在吗?快扶我起来。”
严如玉冷眼看着在地上爬的郁承业,眸中恨意迸出,怨怒如同大浪滔天的海水在胸中汹涌起伏。
她静默了一会,在郁承业爬到她跟前的时候,弯腰扶起了他,微不可察地叹息了一声。
“都是我,若不是我出的主意,你也不会被宸王弄瞎了眼睛。”她语调低软,入耳很是好听,语调里覆着一层愧疚一层难过。
话到语末时,声音甚至是哽咽了起来,“是我低估了那质女的手段,若不是我轻敌,也不至于把你害成这样。”
这事情加害人成了受害人,郁承业本就声名狼藉,受的是身体发肤之痛,而严如玉是毁了清闺,即便嫁给了他,也少不得受尽嘲讽。
严如玉口口声声说的,是为郁承业不平,却是绝口不提自己。
“你放心,我爹不会放过他的!”郁承业咬牙切齿地道:“你受的委屈,我也会千百倍的向那个质女讨回来!”
听他这语气,似乎是得不到筎果誓不罢休。
御史大夫给他起名承业,那是想他日后能子承父业,可没成想他成了个彻彻底底的瞎子。
严如玉又叹了口气,扶着他坐在了椅子上,道:“虽然我还未过门,但是我心中早已认定你是我夫君,我只想你好好的,宸王……我们斗不过的,那个质女身后又有齐湮强国为靠山,你千万别因为我酿成大祸。”
十三年前,齐湮与北戎并称两大战国,如今却是北戎却是被齐湮倒压一头,无良国主心里头不会不爽。
郁承业冷笑,“齐湮再强大,也只是一国,若是四国联盟,齐湮又如何!”
没了齐湮做靠山,他倒是想看看,这筎果会如何的嚣张。
“她害我失明,我就要她成灭国公主,茕茕孑立,颠沛流离,受尽凌辱!”郁承业拉着她的手,承诺道:“你放心,她害你至此,我定不会让她此世安生。”
严如玉笑了,可惜郁承业看不见,他这还未过门的妻子面上满满的都是算计与对他的怨恨。
两顶轿子停在了严府大门口。
筎果自里头出来,却还没有见到夏竹,她目光微沉,看向严夫人,“怎么还不见我的丫鬟?”
“奇怪了,那铺子也不是离的很远,她就算是找不到我们,也应该回来的。”严夫人眉头紧蹙,招来了管家,“筎小姐那贴身丫鬟有没有回来了?”
“什么丫鬟?”管家明显的一愣,朝着筎果身后看了看,只瞧见了丹霜,“你说那个穿绿衫的丫鬟?没见她回来啊。”
有个正在搬货的家仆闻言,小声地嘟囔道:“现在世道这么乱,我看没准是那丫鬟拿了夫人的荷包就跑了。”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让宸王割了你这乱嚼舌根的舌头!”筎果怒不可遏,她横了那家仆一眼,眉梢眼角皆是如霜的冷意,“你是不是很羡慕郁家公子的下场?”
那家仆埋头做着手上的活,不再言语。
普通家仆怎会如此嚣张,定是背后主子在指使。
筎果挑眉,看向严夫人的目光里,生出了一股子玩味的调调,“应城鱼龙混杂,你放着这么的壮丁不使唤,偏叫我那个柔弱的丫鬟替你拿荷包,水灾当前,财不可外露,你按得什么心思?”
“你是说我存心害你那丫鬟不成?”严夫人一幅被冤枉的模样,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看着她。
小丫头冷笑,“你倒是坦白。”
光天白日,忽然乌云蔽日,风卷着沙尘而起,将少女的长发吹起,几缕长发飘散在空中,她的怒气如这猛烈呼啸的狂风。
“半个时辰,我要夏竹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她的声音随风飘入耳里,红唇勾起上扬的弧度,“应城县令府邸的这块牌匾,我觉着旧了,该换新的了。”
丹霜从腰间取出了一炷香,用火折子点燃,就地插在了地上。
筎果扬起眉梢,“严夫人,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
严夫人沉着一张脸,命令管家带着府中下人都出去找人,不找到夏竹就别回来。
地上的那柱香已经烧掉了一小截,派出去的人却还没有回来。
严夫人看着筎果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走近她,道:“筎小姐,这外头风大,不如进屋等吧。”
正说着话,街头转角忽然有几人扬鞭策马急奔过来,可以看得见那人急抽马鞭,棕马仰天嘶叫,扬蹄在街上横冲直撞。
有不少的露天的摊头被他们掀翻,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马匪来了,”惊得百姓四处窜逃。
应城大街上一下子混乱成一片。
丹霜持剑立在筎果的面前,这剑才朝着马匪刺去,马匪一马鞭就将她的剑卷起抽走,紧接着几道鞭子下去,落在她身上皮开肉绽。
丹霜竟是不吭一声!
“危险!快,快进屋里去!”
严夫人慌乱地喊了一声,作势拉着筎果,这手却只是在空中虚抓了一把,她转身就跑入门中,砰的一声,大门紧闭。
严府门外,只剩下筎果与丹霜。
丹霜对着筎果喊了一声,“主子快跑!”
她话音还未落下,就被一鞭子打在脖颈处,直接晕了过去。
马匪看向立在马前,临危不乱的黄杉丫头,怒目横视,才要举鞭,却不想这丫头说,“别打,我怕疼,我自己来。”
扬起马鞭的手顿了顿,蒙着面的马匪就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丫头自个从他马鞍上抽出一根麻绳,自己给自己绑上了。
末了,她抬起手,对着他,“我自个没法打结,你给我搭把手,别太紧就成。”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312章,马匪掳人
严夫人哆哆嗦嗦地躲在门后,从门缝中看着前方的情况。
混乱之中,她看见那为首的马匪将筎果的双手绑着,拎着她的衣领,轻易地就将她提上马。
筎果趴在马上,挣扎地踢了踢腿。
马匪扬起马鞭,来时汹汹,去时声势也十分的大。
策马扬鞭,呛人的尘土飞扬,穿街走巷,很快就消失在了大街的尽头。
齐湮质女被马匪绑走了!
这于北戎而言,是滔天的祸事,不消半日,便传到了国主的耳里。
负责看管筎果的萧芜暝首当其冲,最先被问责。
无良国主命他三日内必须找回筎果,并确保她安然无恙。
带来国主口谕的是安公公,他依着规矩念了一遍,看了一眼严府满地跪着的人,问道:“宸王呢?”
跪了一地的是严家的家仆,管家为首,回道:“回公公,宸王正在厅内审我家老爷和夫人呢。”
安公公点了点头,抬步走了进去。
还未走进大厅,就听见严夫人哭着跪在地上,手死死地拉着锦衣少年的衣摆,“殿下,我真的护筎小姐了,只是这马匪彪悍无比,仅凭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护得住啊!那丹霜会武功,不是也被打的半死么!”
“王爷,都怪奴婢,若不是我晚归,小主子也不会因为要找我,把严家的家仆们都派了出去。”夏竹跪在一旁,擦着眼泪,甚是愧疚。
萧芜暝淡漠地瞥了她一眼,道:“有心人害无心人,与你无关。”
安公公在门口捂嘴咳嗽了一声,这才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宸王殿下,国主口谕,限你三日找到齐湮质女,否则唯有诛你,才可向齐湮交代。”
闻言,锦衣少年英俊的面容上倒是没有什么别的神情,看向严夫人时,那双深如墨潭的桃花杏仁目眯了一度,视线像是淬了一层薄薄的冰。
他说,“本王习惯拉上几个垫背的,严夫人,你自己掂量掂量清楚。”
“殿下!你这样做实在是有失偏颇,若是老妇我能够救筎小姐,岂有不救的道理?”严夫人几乎是倒吸了一口气。
“本王这一只脚都在棺材边缘试探了,有失偏颇怎么了?”萧芜暝似笑非笑,说的理所当然。
“殿下……”严夫人脸色煞白,还想开口说些什么辩解的话,却被萧芜暝打断了。
他挥了挥手,抬步就走,经过她身旁时,玄色绣金纹的战靴微微一顿,“皇叔待本王不薄,给了三日的时限,不过可惜,本王耐心不佳,只给你们一日的时间,逾期自负。”
严夫人看着他离开的英挺身影,一股子不妥在她心头浮现,却又一闪而过,让她有些摸不到头绪。
她想到过萧芜暝会暴怒,他也的确是抓他们来问罪了,甚至连国主的口谕都晾在一旁不听,可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严大人语不惊人死不休,自个嘟囔了一句,“这看管质女是王爷自个的责任,丢了关我们什么事情?”
也不知是他说话的声音高调,还是那清俊的少年耳力太好,竟是被萧芜暝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严大人,本王问过百姓,他们都说马匪是时常来城内洗劫一空的,为祸多时,你身为一方县官,却瞒住不报,这是什么罪?”
“欺君之罪。”安公公冷不丁地在旁说道,末了又添了一句,“戴上这个罪名的人,自来都是砍头的下场。”
严大人憋红了一张脸,跪在地上,将头埋得很低,不发一言。
待萧芜暝与安公公离开后,严家这对老夫妻这才像是松了口气一般,跌坐在了地上。
严夫人看着他头顶上的官帽都掉在了地上,一路翻滚到自己的手旁,便是气不打一处来,朝着他就猛地踢了一脚,“看你这怂样!”
宸王施压下来,严大人亲自带着府衙的衙役们在郊外搜索,把往日马匪出现的地方都搜刮了一遍,却连半个马匪的人影都瞧不见。
严夫人领着府中的家仆们在街上到处搜索,连狗洞都没有放过,却愣是连一丝半点的线索都没有找到。
那剽悍的马匪似乎一下子就失踪了。
严大人不敢回府,怕回去就被萧芜暝揪着盘问个不停,宁愿与衙役们在郊外的破庙里睡了一晚上,而严夫人自是也不敢回去,她打发走了家仆,转身走进了西街的客栈里头,直径上了二楼。
自郁承业出事后,严如玉一直在这里照顾他,不曾回过府。
严夫人一进去厢房,见郁承业吃了药,躺在床上睡得正香,便坐在桌前,双脚架在了另一把椅子上,双手对着双脚又锤又敲。
她小声地说,“那棺材子可真是害死人了!我这腿都要走断了。”
“娘,城内因为找她,乱成了一片,你老是跟我说,她被马匪劫走,与你有没有关系?”
严如玉倒了一杯茶,却没有递给严夫人,兀自地喝了起来。
严夫人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好不尴尬。
“你当你娘是什么人?怎么会与马匪有勾结?”严夫人又锤了几下走路走到发酸的脚,说着风凉话,“还没听说被马匪劫走的黄花闺女还有完好无缺的,这齐湮质女怕是找不回来了。”
她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丢下两个字,“活该!”
严夫人在郁承业这里小坐了片刻,外头的天色整个暗了下来。
严家的家仆们还在城内到处搜索着,一遍又一遍,即便是做个样子给萧芜暝看,那也看着十分的累人。
今夜的应城染尽了夜色的静谧,只有脚步声与敲门声不断的响起,却是人心惶惶乱成了一片。
应城百姓皆是敢怒不敢言,若是有一句半句埋怨被扰了清梦的言语,严家的家仆们即可会丢下一句,“你有投诉,找宸王说理去。”
严家的家仆们分明是存了心思不让他们有好觉睡。
背后谁在指使,显而易见。
基本每户人家一个晚上都要被至少敲上三回门,一来二去的不堪其扰,最后皆是纷纷举着火把,帮着严家的家仆们一起在城内搜索了起来。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313章,想我了吗
城内找不到,那就到城外去找,这不找不要紧,一找竟是发现严老爷竟在破庙里呼呼大睡。
百姓们气不打一处来,当场就把他给弄醒了。
严老爷脸皮子薄,听不得别人说他不好,便是再累,也举着火把起身去继续搜索。
搜索到了半夜,竟是下起了雨。
严大人浑身都被倾盆大雨淋得湿透,手中的火把早已被雨浇灭,青烟袅袅,与这夜色混为了一体。
他绝望地跪在了泥泞地上。
寻人查案,最怕的就是遇上这下雨天。
雨会带走所有的痕迹,想要找出躲匿在暗处的马匪,那更是难上加难。
夜已经很深了,即便不靠近帘幕,都能感到一股雨夜里特有的寒凉之气。
屋内灯火通明,案桌上的香炉散发出缕缕轻烟,袅袅直上,淡淡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
案桌两旁各坐着一人,老者与少年。
一子落盘,尘埃落定。
“回想起来,殿下幼时初次下棋,便是与老奴下的。”安公公放下了手中的棋子,“老奴还记得殿下以五子败给了老奴,而如今殿下却仅仅五步,就赢了老奴。”
萧芜暝搁下了棋子,转而看向窗外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雨,眉目略沉。
“殿下步步奇招,卧龙已显,锋芒毕露,自是刺痛旁人的眼,老奴以为,这网该了。”
宸王暗卫遍布北戎,筎果被虏,他却能安心下棋,原因无二,定是他已经有了那丫头的下落。
有能力处理无端祸事,已属艰难,要做到防患于未然,更是难上加难。
萧芜暝倒了杯茶,茶香四溢,他将茶杯推至安公公的面前,“本王自有打算,切莫操心。”
长夜漫漫,要说漫长,其实也不过是一睁一闭的功夫,要说短,可也有不少人趁着夜色做着见不得光的勾当。
有一披着斗篷,蓑帽遮面的人快步走入小巷子里。
这里头伸手不见五指,若是仔细地去看,也看不清里头是什么光景。
那人不知丢了一包什么东西在地上,随后转身就从巷子里走了出来,街上点着的灯笼印在她的脸上时,这才叫人看清这人是谁。
竟是严夫人!
她走后不久,就有一身形彪悍的黑衣人翻墙跃入巷子里,将那一包东西拿走。
天方亮时,雨就停了下来,只有屋檐处还在滴滴答答的落着雨水。
严夫人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回了府,她一进门,就瞧见了坐在院中的萧芜暝,他面前石桌上摆着一个小炉子,上头正煮着茶,似乎是在等她回来。
“拜见殿下。”她堪堪地行了个礼,连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模样。
清贵少年唇红齿白,玩味地把玩着手中的茶壶,挑眉剐了她一眼,“看样子严夫人与严大人一样,一无所有。”
严夫人咬着下唇,低着头不敢说话,可她敛下的眸中一闪而过得意之色。
马匪是她找来的,她给了丰厚的报酬,要的是筎果受尽百般凌辱。
他们说好,若是她加价,那便是不留活口。
眼下这事情闹得这么大,若是她还活着,便是无良国主要赐死宸王向齐湮赔罪,只要她一句话,宸王依旧是宸王。
萧芜暝是什么人?
几日相处下来,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定是不会放过他们严家。
事到如今,她也不为了严老爷能够被国主重用而非要杀了筎果,是唯有杀了筎果,没人能护萧芜暝,严家才有活路。
“殿下,老妇我一夜未睡……”
少年状似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本王自来被人夸赞有耐心,不到限定时间,不会过问。”
他说得好听,但言下之意无非就是他没兴趣听她叨叨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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