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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严夫人大抵是因着一夜未睡,撑不住了,也不与他多寒暄,俯了俯身,转身就回了东厢房。
一日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可搜索却没有半点的进展。
黄昏时分,这严府一如昨日这个时辰一般,院里头跪了一地的人。
这次跪在最前头的是严老爷与严夫人,还有那个从客栈回来的严如玉。
萧芜暝看着面前摆着的香炉里头最后半截的香随风吹断,“时辰到了,本王要的人呢?”
“殿下,再给下官半日,下官一定找到……”
“半日?明日就是三日之期,本王上哪给你找这么多的半日?”
少年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请求,眉梢眼角蓄着淡淡的冷意,满是不耐。
严家三人低着头,皆是不说话,可这面上神色却是各异。
严大人慌张到飚冷汗,严夫人看着是挺害怕的,可她眼底却是丝毫没有看出害怕之色,严如玉面容微凉,神情冷漠至极,她似乎只是回来看个结果,置身事外的宛如一个看戏的外人。
一道娇俏的声音忽然自外头响起,“萧护卫,我回来了!”
众人一惊,抬头去看。
门口那抹熟悉的黄色身影娇俏玲珑,不是筎果是谁?
大家都惊,有人是喜,可有人却是颤。
严夫人在看见筎果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刻,脸色煞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丫头一蹦一跳地走了进来,小跑着经过自己的身旁,当众扑入了那锦衣少年的怀里。
“一日一夜,萧护卫你想我了吗?”
少年抬手环住她,如她所言那般,一日一夜,唯有这会儿,他这生的好看的眉眼中笑意渐生。
严夫人看着这丫头说话眉飞色舞,没有半点受伤受苦的模样,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
莫不是马匪了她的钱,没有做事?
这丫头娇嗔起来能够酥化人的骨头,她将脑袋埋进少年的胸膛蹭了又蹭,直到少年不自然地轻咳一声,她这才抬起头,转而看向院中满满当当跪了一地的人。
眼波流转,她漫不经心地扫过众人,严夫人不知是不是自己心虚,竟是觉着在这丫头在看向自己的时候,那目光明显的一顿,如刀凌迟一般朝着她剐去。
见她从自己身上轻快地移开了目光,严夫人这才松了口气,可还未放松下来,就听这丫头娇滴滴的告着状,“萧护卫,我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把马匪们说服了,他们投案自首,还说……”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314章,指认
筎果顿了顿,瞥了一眼那严夫人,见她脸色瞬变惨白,这才满意地回了目光,继续道:“掳走我是有人给钱指使他们做的。”
“哦?说来听听,本王也想见识见识这等胆子滔天的人才。”少年挑眉,薄唇抿出的弧度似笑非笑,他伸出手摸了摸这丫头的的脸蛋,滑嫩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他们说要当众指出那人,现下就在外头等着呢。”
萧芜暝眸色一沉,扬声道:“带进来。”
夏竹随即跑出了府,将那些马匪们带了进来。
严夫人脸色惨白,身子也抖哆起来,她将头埋得很低。
她想避开马匪的目光,却不想自己越是这样弯腰低头,越是引人注目。
那为首的马匪头头一进来,目光就落在了严夫人的身上,当下就抬手指着她,道:“就是她!”
严夫人几乎是整个身子晃了晃,勉勉强强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胡说八道!我堂堂县令夫人,怎么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你有什么证据?”
她做事向来小心谨慎,不能会留下证据。
马匪从怀中取出一个用方巾包裹着的东西,“王爷,这就是证据。”
那方巾上头的刺绣是双面绣,北戎能有此等绣功的人少之又少,严夫人算其中一个。
她喜欢独树一帜,所以每绣一副图,就会再绣上一只翩翩振翅的布谷鸟,那是她的标志。
“这方巾是严夫人的。”
马匪才开了口,那严夫人就抢白道:“前几日我外出时丢了一块方巾,就是这一块,果真是被你们偷走了。”
“我们是马匪,抢劫的,想要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抢?非要用偷这种低级的把戏?”马匪头头冷笑一声,字字嘲讽。
他将方巾打的结解开,里头露出了好几个金元宝。
“严夫人有个习惯,她见到金子就会咬上一口,看看是不是真的,这包东西是她给的定金,共一百两金子,这上头可都有她的牙印,对比一下,你们就知道老子有没有说谎了。”
严夫人急着辩解道:“这金元宝是我想存进钱庄的,我当时就用这块方巾包着,方巾丢了,这金元宝自是也不可能会在我这里。”
言下之意,她就是咬定了是马匪偷走的。
“那么这个呢?你怎么解释?”筎果丢下一个黑色包裹,甚至眼熟。
严夫人一见就慌了神,一开口说话,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的不像样,连牙齿都在打颤,发出咯咯的声响。。
“这是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
“没见过不要紧,认得自己的笔迹就成了。”
筎果看了她一眼,扬起头笑着看向萧芜暝,神秘地眯了眯眼睛,“萧护卫,我给你看个稀奇的东西。”
“我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见过买凶杀人的信呢。”
小丫头正说着话,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书信,献宝似得捧到了萧芜暝的眼前,“你也没看过吧?”
严夫人字字句句的听着,额前的冷汗直冒。
那书信上的内容的确是买凶,要杀的正是筎果这丫头,可她见这少女半点的畏惧之色没有不说,甚至能看得出她还有些小兴奋。
也不知是她心大,还是当真不怕死,竟跟没事人一般拿着那书信,与那清贵的少年讨论着这信里头的遣词造句如何如何的不好。
萧芜暝静静地听她吐出自己的不满意,这才让严大人前来认字迹。
严大人哆哆嗦嗦地走了过去,只瞥了一眼,那纸上熟悉的字迹吓的他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殿下……”
其实已经不用他再多说什么,他这副见了鬼的样子已经能表明一切了。
少年如墨的眸底有暗光浮动,他声音平缓,只是面上明显的一沉,透着浅浅的阴鸷,“应城县令满门居心叵测,意图谋害齐湮质女,兹事体大,欲想借此伤害北戎与齐湮的交好,罪当立斩。”
末了,他顿了顿,看向身侧的安公公,“今日就执法,安公公你看如何?”
“一切听殿下安排,老奴回去后,会向国主禀明这里发生的一切。”
安公公口观鼻鼻观心,对于严大人投来的求救目光半点都没有搭理。
严大人跪在地上,哆嗦地伸出手去拉萧芜暝的衣摆一角,“殿下,此事与臣无关啊。”
少年的俊容上铺着一层碎碎的薄冰,冷漠而疏远,目光投下来,落在他的身上,森森然然的沉,阴的让不敢再多说半句话。
但严大人是聪明的,他知道只要让那质女相信自己,那便能活命。
质女到底要比一个王爷好对付多了。
“筎小姐,我真没有参与谋害你的事情,这都是那贱妇做出来的,我是冤枉的啊。”
他转而伸手要去拉那小丫头的裙摆,伸出的手还未触及到裙摆一角,少年抬脚,轻轻松松,毫不客气地将他手一脚踩下,漫不经心的碾压。
“女儿家的衣服是你想拉就拉的?”
半点的底线都没有!
可严大人自来是只有更低的底线,没有那所谓的最低底线。
他竟是说出,“殿下不知,臣早有心思与这贱妇和离,她七出之条犯了三出,只是下官心软,所以才一拖再拖,以至于拖到了今日这家门不幸的局面。”
马匪供出的人,只有严夫人一个,和离可弃严夫人,保住他不受牵连。
筎果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睛,她也没有想到严大人为自保,竟是能做出弃妻的事情来。
这狠绝的心思与他这副文弱书生的皮相相差太远。
“你说什么!”严夫人即刻大喊大叫了起来。
严大人转头怒视着他,方才还怕的声音都止不住的在颤抖,这会儿倒是来了底气,声气也足了,一句句的开始数落起她的不是来。
“七出之条,你无子可出,我严家到了我这里,就算没了,你自己生不出儿子,我想纳妾,你却心生嫉妒,这是其二罪,三,你欲意谋害筎小姐,与马匪交易的钱是哪来的?我不曾给过你,定是你偷的,这是犯了偷窃之罪。”
严大人冷哼一声,“我身为一方县令,若不将你赶出家门,若不公正对待,何以服众?”
“殿下,请准许下官和离。”他又转身朝着萧芜暝拱手禀明自己的请求。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315章,本王没兴趣
少年眸底沉着的寒芒湛湛一片,如一柄没有温度的匕首,不紧不慢地剐着他。
他薄唇凛冽着若有似无的笑,让人不寒而栗。
“严大人,一家人最难得就是,一荣俱荣,休戚与共,这会儿出了事情,你把自己往外摘的干干净净,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萧芜暝的声音本就很好听,现下听起来也是低醇的让人心醉,可不知从哪里透出的寒气,他的嗓子就此刻就像是覆了一层薄薄的碎冰,冷的不像话。
安公公度视着这清贵少年阴沉的脸色,开口喊了人来,“来人呐,将严家一干人等都关押起来。”
严家出事,那些严家的家仆们都想保命,眼下最能献殷勤表忠心的时候,自是从地上起来,争先恐后地将严家一口三人抓着就往宸王的面前送。
严府的大门没有紧闭,有马蹄声自外头响起,声势浩荡。
里头的人望出去时,御使大夫已经带着大批持着长剑的士兵浩浩荡荡地走了进来。
“宸王殿下,这是何意?严大人乃国主亲封的县官,怎可让你如此对待?”
他一开口,就朝着萧芜暝发难。
国主在宫中留了他一日,就放他出来了。
端的说辞是质女被掳,宸王犯事,让他三日之期一到,就抓萧芜暝回都城。
应城离都城并不远,走得快的话一日一夜就到了,这御使大夫爱子心切,急于来找萧芜暝算账,一路快马扬鞭,竟是提前到了。
安公公清了清嗓子,站了出来,“是老奴下的令,老奴代国主前来,手头上这点权利还是有的吧?御使大夫?”
御使大夫疾步走来,阴狠之色隐在眸底深处,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萧芜暝,这才行了礼,直起身子的时候,并不与那安公公多加言语。
“殿下,严大人乃我的亲家,他的为人,本官可做担保。”
萧芜暝勾起薄唇的一角,不声不响的冷笑,端看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你拿什么做担保?”少年漫不经心地挑眉,横了他一眼,语调带着一股子若有似无的笑,“拿你御使大夫的名头吗?这严家犯得是谋害质女之罪,你担当得起吗?慕容家的下场还历历在目,你也想试试?”
御使大夫脸色一僵,挺着笔直的身板,“臣为官公正清廉,怎么可能是慕容家能比得上的!臣……”
“行了,夸赞自己的话留着自个说给皇叔去听,本王没什么兴趣。”少年堪堪摆手,毫无耐心听他长篇大论。
“殿下,恕臣口直心快,犯事的是那恶毒妇人,你今日却非要治严家满门的罪,这实在是容易落人口舌,百姓会说,殿下是怕国主将质女被害一责怪到自己的头上,所以才非要治严家罪。”
御使大夫看了萧芜暝一眼,几乎是一字一顿地继续道:“百姓会认为您这是给自己找了个替罪羔羊。”
筎果一听他这话,噗地一声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御使大夫当萧芜暝同那无良国主一样,将民心看的十分的重,竟是那这事来威胁人。
御使大夫横了她一眼,“再则,这质女有出逃的前科,她是不是想借此逃出北戎,失踪被掳一事,是不是她想出来的,下官看还需查清楚。”
“你没毛病吧?”筎果毫不客气的送了他一个大白眼,“我便是要走,那也得拐走你们的宸王,我上哪去找这么好的护卫?”
御使大夫肃沉着一张脸,张了张口,还想说一些不着调的话,却被那丫头打断了。
“我警告你,我这人最恨别人冤枉我了,你再多说一句是我居心叵测闹出来的被掳案,我就上书给你们国主,我还要写信给我皇爷爷。”
她大概是气的不清,抬起了小手顺了顺自己的胸口,眉梢眼角扬起的弧度皆是挑衅,“你要不要试试?”
御使大夫在朝中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时到过这种挑动,对方还只是区区一个质女。
“臣心中有疑虑,说出来有何不可?况且我才说了一句,你就跳脚,是不是恼羞成怒了?”
筎果冷哼了一声,“你那宝贝儿子被宸王弄瞎了,我看你非要降罪与我,是想借此来给萧芜暝按上个看守不力的罪名,你又何尝不是居心叵测呢?”
要玩弄是非是吧?
这自来是女子的强项,更何况她筎果前世有十多年浸在卞东后宫,便是她没有做过,看也都看会了。
空口胡诌,谁还不会似得。
更何况,她说的就是那御使大夫的心思。
他就是想治萧芜暝于死罪。
御使大夫横了她一眼,沉声道:“你可知道污蔑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你可听过质子不辱的规矩?你可知道污蔑齐湮公主品格是什么名头的罪?”
筎果挺直了身板,目不斜视地盯着他,学着他的样子,声音沉了几分,明明还是个稚气未退的小丫头,这周身的气场却让人不容小觑。
御使大夫朝着她扔下一句话,她就回敬两句。
要摆架子,端底牌么,谁能有她的大!
一直在旁没有出声的少年忽然笑了,他一贯温淡懒散的眉目掠过嘲讽,俊脸笑意明显,“御使大夫,我劝你不要再与这丫头争一时口快,你再说下去,她回头就要给你按上个居心叵测,欲意恶化两国关系的罪名。”
御使大夫脸色一沉。
慕容一家造成的余震还未过去,无良国主这心思可都还在怀疑百官的上头。
他宁可杀光,也不肯错放一个。
别的罪名还好说,但就这个罪名,就如同点燃了线的火药,在国主那里虽是爆发。
御使大夫脸色沉了沉,他郁家与严家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严家掳走质女,这头上顶的就是这个罪名,他若不帮严家撇的一干二净,依着国主多疑的心思,定是要顺藤摸瓜,怀疑到他这个严家的亲家身上。
郁承业是他的独子,郁家就靠他传宗接代,眼下他双眼皆瞎,哪个做官的愿意把自家女儿嫁给一个瞎子,唯有这严如玉了。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316章,见好就收
御使大夫脸色又沉了几分,他死死地盯着面前闲适自在的筎果,竟是语噎了。
严大人还真是他旧时的同窗,与他默契相当,见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便上前禀明:“御使大夫,您来的正巧,下官正要与这意图谋害质女的刁妇和离,还请您做个见证。”
闻言,这御使大夫神色明显的缓了下来,与他一唱一和起来。
见他二人开始做戏,清俊矜贵的少年俊容上隐隐地透着不耐。
他越是怒,脸上的笑意越是深。
筎果仰头看着他,目光滞了滞,竟是在此时的他身上看到了前世那个已然称王的男人身影。
潜龙锋芒初露,大抵如此。
小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小丫头对着他微微摇头,看似是在让他按捺,可却是又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明显的是她还有后招。
“想玩?”少年无声地做了嘴型问出口。
见她点头,萧芜暝想抓人的心思便是消了。
两人只凭眼神就合了一计,等回神看向那两个臣子时,严大人不知从哪找出了一支笔与一张写的满满当当的宣纸。
筎果在他呈给萧芜暝看时,略略地瞟了几眼,看到了七出之条之类的字眼。
这严大人想和离的心思还当真是早就起了。
严夫人也是没有想到他竟是连和离纸都早已备下,甚至还随身带着。
这便是与她同床共枕了数十年的枕边人!
她愣了愣,等到回过神来时,带刀侍卫们就已经上前拉着她的手,就要往那张和离纸上按下手印。
“好个严英!我真是眼瞎了,这么多年,竟是没有看出你的真面目!”严夫人大声的叫着,挣扎着,就是不肯按上手印。
那御使大夫自来是没有什么耐心的,他上前就给那严夫人一脚,抓着她的手,趁着她吃痛还未缓过来的劲,就往那和离纸上按下了手印。
一掌染着朱红,在白色的宣纸上留下夺目的红。
有人欢喜有人怨恨。
欢喜的是严大人,他面上神情轻松,甚至不加掩饰,怨恨的自然是那个严夫人。
她眼睁睁地看着御使大夫将那封和离纸好,当场捶胸哀嚎地大哭起来,“错付了!我竟是错付了!”
严如玉静静地跪在原地,那严夫人就在她的身旁,嚎啕大哭,又是捶胸,又是捶地的,她不管严夫人怎么闹,她自是目光平静,怒不斜视。
今日来,她就是来看个笑话的。
甚至在严夫人被侍卫架上锁铐带走时,她眉眼都未抬一下。
严如玉面色在后来有了几分的崩裂,那是她不经意间抬眸时,与筎果对上了一眼。
筎果见她看向自己,便是笑了笑,眉眼弯弯,笑的很是灿烂。
“殿下,本官会亲自看押这刁妇回应城,不过她虽是主谋,可事发于你失职,我看你还是随本官一道回都城,面圣国主,亲自给个解释出来。”
“解释什么?”筎果眨了眨眼睛,看向御使大夫,一脸的不解,“我这个做主子的都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犯得着你们这些外人管闲事吗?”
“兹事体大,筎小姐你尚且年幼,还不知道其中轻重。”御使大夫板着一张脸,甚是不耐地说着场面话。
这明里暗里地说着她不懂事,筎果自是不干!
她撩起衣袖,一副要与他干架的架势,身子往前倾,才抬了脚,一只大手自身后拎着她的后领。
少年眸色阴暗冷漠,他笑了笑,道:“本王自小到大,犯了不知多少滔天的错,皇叔都未罚过本王,本王劝你见好就。”
“若等本王回到都城,指不定就翻脸倒打一耙,这是本王干得顺手的很,不介意你来试试。”
这十四年,数不大清有多少不知死活想上位的官员,明着暗着的在国主面前给萧芜暝下坑。
可惜他们虽是看清国主的意图,却是算不清这无良国主究竟有多胆小,半点会引起民愤的事情都不敢做。
其实想来也能理解个七八分,毕竟他这国主之位得来的名不正言不顺,弑父杀兄,天地不容。
他心虚至极,这都十四年了,这位子坐的还是提心吊胆,自是怕百姓反他。
筎果倚着萧芜暝,在旁恻恻地道:“我本无意追究此事,毕竟这事情闹大了,伤的是齐湮与北戎的情分,可御使大夫却是揪着此事不肯放,难保让人怀疑,这里头暗藏着自己的私心。”
“笑话,老臣我为官清廉,向来公正,怎容你在这诋毁我?”
少女打着哈欠,听完了御使大夫的话,“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非要小事化大不可?”
“这……”
御使大夫为官多年,见过了不少风浪,与人对峙也是时常发生,不过他向来处于上风,仗的是他身居高位,无人敢得罪。
没成想,今日竟是败在了这稚气未退的小丫头身上。
筎果撇撇嘴,学着萧芜暝说话的调调,懒洋洋地道了一句,“我劝你见好就。”
这丫头囔囔着不肯再待在应城,便是借了安公公的马车,萧芜暝一行人即可启程了。
御使大夫与严大人面面相觑,对视了一眼,脸色各异。
“安公公,这让我如何回国主?”御使大夫请教道。
他的脸色是最难看的,与宸王针锋相对,却是败下阵来,连儿子的仇都不能亲手报。
安公公睨他一眼,缓缓地道:“来日方长,罢了,国主那儿,我会替你们兜着的。”
黄昏时分,安公公也启程了,御使大夫却是留了下来,与严大人商讨着两家婚约之事。
御使大夫的意思是,这婚事一拖再拖,谁的脸面都不好看,严大人不敢有所推辞,当场就应了下来。
严大人把事务都交给了师爷打理,当夜就打包了包袱,翌日带着严如玉一道跟着御使大夫和郁承业回都城了。
刚落过雨,这路泥泞不堪,甚是不好走,马车轮子碾压过泥地,留下了两道车轮印。
马车颠簸的很是厉害,筎果坐在里头勉勉强强地拿着笔正在纸上写着什么,模样难得认真。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317章,王爷你是自己人
赶车的夏竹,丹霜坐在里头,她从水壶中倒出了一些水,弄湿了手帕,就着水将脖颈处的那几道鞭伤擦拭。
皮开肉绽的鞭伤经她一擦,露出了完好的皮肤。
筎果似乎写到了难处,停下了笔,抬头看向丹霜,“你这受伤的妆容画的真不错,给我画几道,要掩着,但别人一眼就能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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