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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不少看热闹的百姓站在街道两旁,看着双眼皆瞎的郁承业坐在白马上,由小厮牵着缰绳,走在最前头,前去客栈迎接新娘。
锣鼓喧天,这舞狮队早已从郁家一路耍到了那客栈门口,不少百姓觉着耍的不错,拍手叫好。
严大人站在窗口,自上往下看,他在小地方待惯了,见过最热闹的时候,也就是他新官上任那会,今日这样的大排场,他何时见过了。
“这御史大人真是有心了!玉儿你嫁到了郁家,可不愁没有好日子,日后爹能不能升官,可就看你的了。”
严如玉坐在镜前,视线盯着铜镜里的自己。
面容娇媚,气质也要比寻常的女儿家出众,可偏偏她怎么就嫁了这么一个畜生!
藏在大红嫁衣里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她从镜子里看到的自己,那面上哪有喜气,她看到的只有不甘心和命运的玩弄。
不知为何,她又想起了那个清贵少年身侧灵动娇俏的黄衫丫头。
凭什么她那样不学无术的姑娘,能独得宸王的恩宠?
不甘心!她不甘心!
那喜娘还站在她的身后,手里头拿着桃木梳,每梳一下,就说一句讨喜的话。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这话是喜娘改过的,虽是好听,却并不合规矩。
她们这些人对待新娘子,都是看人下菜的。
严如玉在婚前早已失身给郁家公子,虽是早有父母之命,可到底是闹了个笑话,她闺誉尽失。
她除了嫁给郁家公子,还有谁肯要?
富贵,无病无忧,多子多寿,这三个词放在那里做祝福都是合理的,唯独用在大喜之日,却是少了最重要的。
喜娘少的那句是,白发齐眉。
她故意不说,定也是受了男方家里的吩咐,暗示她,日后郁家公子定是要小妾满堂。
严如玉神色淡漠,连眉头都没有蹙一下,郁家的态度她早已猜到,唯独她这个蠢顿的爹还在攀上了郁家这门亲事沾沾自喜。
他这与卖女又有何不同!
严大人还在她耳旁说着一些女戒里头的话,吩咐着她定要把郁公子伺候好了,把公公也服侍好了,只有这有,他才有机会往上爬。
严如玉由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直到楼下突然响起的鞭炮声盖过了看热闹的人群的嘈杂声,喜娘说要拜别爹爹,她这才眉目动了动,起了身。
那严老爷早就端坐在桌前,眉梢眼角都染着喜气,但从严如玉看来,这喜气里透着的是迫不及待。
她面无表情地跪下,在他脚跟前磕下了几个响头,接过喜娘端来的茶,递了过去。
严老爷喝了一口,就将茶杯放下,从袖中拿出了早已备好的红包,“日后在郁家要做好少夫人的职责,不要丢了爹爹的脸面。”
说来说去,他的脸面是最重要的。
严如玉冷笑在心里,连点头回应都没有,直接由喜娘扶着站了起来。
新郎本是要一同拜别岳父的,无奈郁家以新郎行动不便为由,去这个环节。
严大人倒是没有半点的介意,照样乐呵呵的将女儿送到了这个双目已瞎的郁承业手里。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321章,兵临城下
御使大夫家门庭若市,来贺喜的人不在少数,其中有不少的是名门贵胄家的夫人和千金。
她们本就相熟,落座时自然也坐在了一桌上。
“这郁家与严家的婚事拖了这么些年,我还以为严家小姐不肯嫁呢。”酒桌上有个千金小姐说着风凉话。
同桌的不少千金听了她这话,纷纷捂嘴笑了起来。
“谁想嫁个残疾的?以前还算好,是个半瞎子,现在郁家公子得罪了宸王殿下,这下好了,成了个彻底的瞎子。”
说话的是丞相之女,这话也就她敢说。
丞相虽是与御使大夫相互牵制的关系,可这官位却要比御使大夫高上一级。
“她婚前失身,我听说啊,那晚有不少的汉子都瞧见了她的身子,郁家如今还肯要她,她就知足吧,还想有异心不嫁?”有一人不以为然。
她们这些人,说起郁承业的时候自是小声低笑,可说起严如玉,却是半个面子都不给。
这些话严如玉听见了,站在她身侧的郁承业自然也能听见,御使大夫与严大人也听得一字不差。
起先,这严大人有些恼怒,觉着面上无光,可他觑看御使大夫并无不悦之色,并不想为他出头,只得按捺下不爽,笑意十分的尴尬。
众人越说越起劲,话里话外无一不是对严如玉的鄙夷,更有做娘亲的当场借严如玉为例子,教育着自家的女儿。
被突如其来教育的千金自是不高兴,“娘,女儿我清清白白的,你怎么能拿那种不堪不洁的女子来说教我?她配得上吗?”
满堂的客人,奚落之声不绝于耳。
严大人好面子,找了个借口,想借尿遁,连喜宴都不想参加了。
他装作肚子疼,捂着肚子,弯着腰,就从宾客里蹿出了会客厅的大门,一出去,他就看见门口来了两队并肩走来的持剑侍卫,为首的是安公公,他面容严肃,手里头还端着黄色的懿旨。
严大人微微一愣,面上又露出的喜色,觉着是国主给郁家又送来了什么好处,他今日也算是个主人家,沾光的事情,不沾岂不是亏了,便是不愿意走了,折返回了会客厅。
御使大夫眼尖,虽是被众人簇拥着敬酒,却还是在安公公跨入会客厅之前就看到了他。
他随即上前,“哪来的风竟是把安公公您这位国主面前的红人给吹来了?”
安公公站定在厅门前,却是不进去,御使大夫喜色上头,平日里的察言观色劲全没了,拉着他就往里走。
“安公公,今日可说好,不醉不归。”御使大夫的话又低了几分,“前几日你为老臣在国主面前兜着的那事,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
“了罢。”安公公回手,一手抬高手中的懿旨,“御使大夫,严大人,郁公子,郁夫人,接旨吧。”
御使大夫有些愣,严大人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高呼着国主万岁,便是跪在了地上。
因着他起了个开头,满厅子的人都跪了下来。
“传寡人懿旨,郁家与严家意图谋害齐湮质女,至两国恶交,罪当五马分尸,以儆效尤!”
严如玉一下子就抬手将盖在头上的红帕子取下,睁大了眼睛看着安公公,“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是啊,安公公,这个玩笑可开不得!”御使大夫脸色随即沉了下去。
严大人怔了怔,连忙说,“这是个误会,安公公那日不是你也在场吗?犯事的是我和离了的妇人,她已经被我拉去应城菜市口砍了!”
安公公瞥了他一眼,道:“这次犯事的,不是严家的人。”
不是严家的人,那就是郁家的人了。
严大人下意识地看向了御使大夫,眼角却瞥见那郁承业腿软,直接倒在了地上。
大红色的婚衣本是喜庆的很,却衬得他脸色惨白异常,让人直觉他又犯下了什么滔天的大祸。
旁人不敢说,倒是那来看热闹的寇家公子,寇元祺吹了一声口哨,不嫌事大地问了郁承业一句,“你这混小子又得罪了什么人?”
郁承业唇齿都在颤抖,一个字也没有说。
安公公瞥了他一眼,给出了说法,“此事国主本想暗暗的解决算了,省的搅得民心晃晃,可郁公子不认错,那就没什么可讲的了。”
“御使大人您还不知道吧,你家公子了不得的很,这双眼瞎了,还能假扮成马匪,去谋害齐湮质女。”
御使大夫心中起疑,“这从何说起?”
“齐湮质女受了重伤,齐湮那位老国主大怒,今日若是咱们北戎不给出个满意的说法来,就举兵讨伐。”
安公公顿了顿,又说,“您不信的话,去城墙上看看齐湮派了十万大军前来,已经是兵临城下,容不得郁公子狡辩了。”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有胆小怕事者高喊着,“你们郁家得罪谁不好?偏要去得罪那个棺材子!快自个去领罪吧,别活该了全北戎的人。”
十四年前与齐湮一战的惨败下场还历历在目。
北戎人虽是提及齐湮,人人口中愤恨不已,可当真兵临城下了,那些平日里最是嘴硬叫嚣的,最是胆小秒怂。
郁承业哆嗦着道:“我没拿她怎么样!我还没动手呢,就被那帮马匪给揍了……”
“哦!还没动手!”
众人重复了一句。
还没动手,那就是人在现场,才起了念头,就被人给逮住了呗。
可大家都认定了,他这就是在说谎狡辩,安公公方才可是说的十分的清楚明白。
是那位齐湮质女受了重伤,才恼怒了齐湮国主的。
“怎么可能!安公公,你在应城可也是亲眼看见那质女回来时活奔乱跳的,哪有受伤的样子!”
安公公眯了眯眼睛,“杂家看见的齐湮质女,受伤昏迷不信,何来的安康之说?”
“安公公你!”御使大夫勃然大怒,他欲意争辩,却被安公公打断了。
“来人啊,按国主懿旨,郁家人拉去城门外,当着齐湮众将士的面,五马分尸。”
此话一出,最先慌的是严大人和严如玉。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322章,质女提前回国
“你们抓我做什么?”严大人被侍卫们按在了地上,挣扎地抬头看着他,“安公公,国主说的,是郁家人。”
“郁家罪大恶极,株连九族,您严家今日不是与郁家结为亲家了吗?”
安公公瞥了他一眼,又讽刺地道:“既然贪图了郁家的风光,这灾祸自然是也要一同承下,整整齐齐的,才算是一家人。”
天低云暗,阴雨绵绵不断,细雨迷蒙,遮挡着人的视线。
御使大夫一家和严大人一家被押去了城门口,前去看热闹的除了百姓,还有不少的官员,他们都是平日里被这御使大夫欺压坑害的紧,迫不及待地去看他如何的落难。
何其好笑!
半柱香未到的时间,这些前去贺喜恭维的人嘴脸就变了。
每个人都在等着看郁家的下场。
淅淅沥沥的雨声中,马嘶长鸣,几声惨烈的尖叫,血洒当场,铺天盖地的猩红染红了森严宏伟的城门。
雨愈下愈大,血与雨混为一体,一时间,北戎都城的城门口,鲜血流成河。
齐湮将军坐于黑马之上,冷眼看着郁家四口当场五马分尸,抬手扬鞭,领着十万大军,当下折返。
这场有辱北戎国威的困城之难却没有让百姓对国主不满,反倒都在说,这国主总算是开窍了,解决了一个大祸害。
北戎都城有了一桩子喜事,可半日不到的时间,这喜事就成了白事,却是人人拍手称好,可见这御使大夫一家平日里有多遭人恨。
筎果在郁家诛连后的第二日,就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了齐湮公公面前,那公公见她安然无恙,便是带着御医启程回去了。
这公公回去后,齐湮就有了桩好事,老国主看中多年的卞东几座城池,竟是由卞东太子洛易平亲自将那小城献给了齐湮。
老国主一扫几日前的阴郁,成日笑得嘴都合不上,直夸这洛易平是个识时务的好儿郎,是个不可多得的少年英雄。
那宫中的疫病也是来得快去的快,唯有那御医知道,之前是错诊,哪有什么疫病,不过是国后与几个皇子吃错了东西,过敏所致。
齐湮宫内的人都说,唯有那质女好,齐湮才可好,这话传着传着,就流出了宫外,一时间所有齐湮百姓皆是知道了之前齐湮皇室倒血霉的事情。
卞东因着此事,与齐湮关系交好更甚以往,那卞东太子似乎丢了本国的职责,隔三差五的就带着好东西去拜见齐湮国主。
老国主对他满意的很,这洛易平成天的在他面前晃悠,他禁不住的就想起了之前洛易平提出联姻之事。
时值夏日,烈阳照地,热得人毫无食欲。
洛易平带来了冰镇的葡萄,新鲜至极,老国主心中甚至高兴,留他吃晚宴。
齐湮老国主近年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在宫中大摆晚宴,邀天下别国公子来品尝佳肴。
这对外端的是广纳贤才,实则是为筎果找合适的驸马。
老国主看着面前的那碗葡萄,摸了摸胡子,心中起了一番琢磨,时不时地看向了洛易平。
卞东虽论不上是强国,偏安一隅,但实力不容小觑,尤其这卞东太子,有勇有谋,要相貌有相貌,身材高大,亦是名扬五国的才子。
这样的人,那棺材子之前为什么就看不上呢?
洛易平举杯,发现老国主正盯着自己,便是上前敬酒,“本太子见国主您眉目下沉,心中似有烦忧之事,若是您信任我,大可说出来,我若能为你解忧,必定出手相助。”
“卞东太子你……”老国主摸了摸胡子,慎重小声地问道:“您还瞧得上筎果那丫头吗?”
洛易平微微一愣,随即淡笑,眉目却是敛下,似是十分的惋惜,“可惜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国主,既然筎果不愿意,此事就不要再提了。”
“年轻人,求爱路上多受点挫折算什么!”老国主脸色一正,吹胡子瞪眼睛道:“你这就要放弃了?”
洛易平苦笑不语。
“实话告诉你,寡人近日正与那北戎国主商量,将那丫头提前遣送回来,你也知道,之前她在北戎差点被害死,她还是待在寡人眼皮子底下为好。”
老国主摸了摸胡子,意味深长地道:“届时你若是闲,大可来齐湮,这小年轻嘛,多见见,感情就深了。”
那张顶好看的娃娃脸终于有了一丝发自内心的笑意,“若是国主不介意,本太子倒真是想在齐湮住下一段时日。”
“如此甚好!”
北戎郸江,筎果坐在石阶上正乐此不彼地逗着少年,清贵英俊的少年双耳通红,却是一本正经地在说教她要矜持。
小丫头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萧芜暝随即蹙眉,起身拎着她的后领衣服,“起来,地上凉。”
筎果被他单手从地上提起,嘴里不情不愿地道:“这都七月的天了,热都快热死了,怎么会凉!”
“那你解释一下方才打的喷嚏。”少年似笑非笑地双手抱于胸前,盯着她看。
筎果撇撇嘴,抬手摸了摸还有些发酸的鼻子,“怕不是又有人在算计我了。”
直觉如此。
萧芜暝正拎着她要回房去,恰巧府里来了个脚步匆匆的客人。
王老将军神色凝重地走了过来,连马管家与他打招呼都没理。
“老臣参见殿下。”
少年淡淡地嗯了一声,就听那王老将军说,“老臣方才接到国主密令,齐湮国主欲将筎小姐提前接回齐湮。”
筎果小脸当即沉了下去,前世的时候,她可是在生辰过后,齐湮才勉强派人来接她的。
老国主如此心急,怕是担心她在北戎出意外。
可她偏偏就不想回去。
“萧护卫,我不要回齐湮。”
萧芜暝回头看她,突然发现往日那娇小的丫头早已长发及腰,致软糯的脸庞稚气不知何时褪了。
光是站在那里,仅是一个亭亭玉立不可比拟。
成日与她在一块,她身上这么大的变化都是日积月累下发生的,若不是今日一看,他还不会发现,这丫头已经出落的娉婷袅袅不可方物。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323章,不如王爷你就从了我
少年幽深眸色的变化,筎果自是察觉到了。
她喜不胜,等了这小半年,她的大长腿,细腰,总算是长回来了。
不回齐湮,这话说的还似是小丫头的赌气之话。
这一世,她总是要去一趟齐湮的,有些人欠了她血债,总要拿回来才是。
说起齐湮,少年眉目略沉,似是有烦心的事情。
筎果眨了眨眼睛,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
萧芜暝抬眸对上她的视线,轻轻一笑,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派去齐湮的暗卫来报,你那皇爷爷对卞东太子十分满意。”
此话到了这里,便没有说下去,可其中意思筎果一听就懂。
小丫头眉头一皱,“不如咱俩干脆生米煮成熟饭算了,省得我整天担心受怕皇爷爷又给我找了个什么不靠谱的婚约。”
之前老国主不急,隔三差五地送男子来与她相亲,那是时日尚多,他并不着急,如今她及笄之日将近,遣送回国亦是提上了日程。
再加上之前作证了她煞气牵连国运之说,筎果大婚之事不可一拖再拖。
若是把这老国主逼急了,来一个乱点鸳鸯,也不是不可能。
马管家闻言,当即训斥道:“这是女儿家说出的话吗!”
筎果吐了一下舌头,就往萧芜暝身后躲去,却见那马管家对着少年拱手行礼,语重心长地道:“不过这丫头的主意不错,王爷您不如就从了?”
“这是你堂堂管家能说出的话吗?”
筎果哼了一声,学着他的调调将话奉还给了他,可小脸上却是扬着甚是得意的笑,甚至还用肩膀抵了抵少年。
那张娇俏灵动的小脸上分明写着:你看马管家这么说了,你就不要反抗了的得意神情。
萧芜暝觉得甚是头疼,抬手按了按眉心,嗓音一贯的温淡,“马管家,你也跟着这丫头瞎闹!”
“王爷你也十七了,老奴我也不说别的家公子哥了,单说隔壁街那朱二婶家的小儿子,这才十六,就娶亲生子了,儿子都可以打酱油了,王爷,你这会儿连半个子都没给瞧见,老奴以后可怎么向死去的老国主,太子,太子妃交代啊。”
萧芜暝只是说了他一句,这老头倒好,絮絮叨叨的说出了一大段的话,似乎是对此不满许久了。
末了,他看了一眼那少年,眸中神色颇为的嫌弃,“不是老奴说你,你说你堂堂七尺男儿,这么扭捏做什么?”
筎果噗地一声,就笑了出来。
萧芜暝微微侧目,紧紧地盯着她,少女极力憋笑之下,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让他看见自己嘴角上扬。
可还从未听过有人这样说过萧芜暝呢!
马管家觉着无趣,与那王老将军勾肩搭背地相邀去喝酒了。
走时,他还叹了口气,道:“也不知何时才能喝上王爷的喜酒。”
筎果打着哈欠,推说着困了,转身无人看她时,脸色当即沉了下去。
前世的时候,她一回齐湮,就被送去了皇爷爷给她的所谓封地,她在那封地待了没几日,洛易平向老国主讨了他。
齐湮是一贯瞧不上卞东的,可卞东想要联姻,皇爷爷马上就答应了,恨不能将她当日就嫁出去。
前世皇爷爷如此迫不及待,更别说眼下她佐证了与国运相牵连之事。
她冷笑一声,这洛易平倒是挺会捡漏的。
少年负手立在她的身后,眸色深沉地盯了她许久,直至起风了,才抬手敲了敲她的脑袋,“在想什么?”
小丫头转身,抬起芊芊玉手,滑过他线条干净利落的下颚,“想你什么时候从了我呀。”
她浅笑着,眸色很淡,几乎不见有笑意,满满的皆是忧虑。
前世的时候,洛易平用尽手段,非要娶她不可,那是因为他以为齐湮老国主看重她至极,娶了她,就相当于得到了齐湮的兵权,可到头来他处心积虑,却比不上那老国主深谋远虑。
嫁不出去的筎果终于有人接手了。
皇爷爷迫不及待地要北戎国主放人,将她遣送回去,其一是担心她又受伤,其二是因着洛易平想要她,皇爷爷大可在她一回时,直接将她按上花轿,送给洛易平。
前世洛易平不知道是因着她身带煞气的关系,老国主才会如此看重她,所以这一世她就亲手将此事揭开在众人面前,甚至不惜做戏佐证这玄而又玄的事,想的就是彻底打消洛易平的谋算。
可他却还是尽心思去讨好她皇爷爷,似乎半点都没有受到那煞气之说的影响。
这是为何?
她眉头紧蹙,不禁回想起重生后与那洛易平接触过的点点滴滴,他似乎还是自己印象中的样子,心狠手大,城府极深,可却又似乎有些不同。
到底是哪里不同呢?
筎果百思不得其解,她哼唧了几声,身子往前倾,小脑袋就这样抵在了少年的胸膛前,“萧护卫,我头疼!”
洛易平于她而言,还是太过强大,她自己一人对付不来,甚至头疼!
少年拍了拍她的后背,少女特有的清香随风入鼻,点点碎碎的,萦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不必怕回齐湮,万事有我。”
筎果心颤了一下,抬手圈住他的腰的力道又紧了几分。
这人就是这样,便是她嬉皮笑脸地将害怕之事掩藏下去,却还是被他轻而易举的捕捉到。
那位高高在上的皇爷爷于她而言,没有任何的感情,只有利用,她到了齐湮,哪还有为自己说话的份。
所幸的是,这洛易平极其的好面子,上一次来求婚,老国主派了公公来探她意思,被毫不客气地给打发回去了。
他面上无光,这次怕是非要将上次失去的面子拿回来,才会再提联姻之事。
筎果被萧芜暝哄着入睡,睡得还算是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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