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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算下来,这世上,唯有这长公主与她最亲了。
筎果见着长公主,不知为何,酸从心来,竟是红了眼眶。
她含泪轻笑了一下,抬手掩去了泪花,心中直责自己年纪大了,竟是连亲人重逢的场面,也能哭出来。
长公主白苓一如她想象中的那般,十分的易亲近,体贴人。
她拉过筎果的手,放在手心拍了拍,“瞧你这丫头,还是个爱哭的,今日是个好日子,可不能哭花了妆去见人。”
说着,她从袖中拿出了帕子,擦了擦筎果脸上的泪,便拉着她就往马车上走。
“你长得这般的机灵,尤其是这双眼睛,像极了爹。”
筎果心中愣了愣,石家老爷可是说她的这对眼睛可是生的与她娘亲一般无二。
左右都是嘴上说来让人心生亲切的话,筎果倒是并不在意,只觉得她是有心与自己亲近。
这马车是长公主府中的,外头看着富丽堂皇,这里头却是裱着清菊图案的花纹,清雅别致至极。
马车内的案台上的香炉里白烟袅袅,是一种能够与人安定的香味,与长公主身上的香如出一辙。
筎果坐在了软垫上,下意识地就拉起帘子,探出头去看,见萧芜暝就骑马在马车旁,她这颗心才算定了下来。
因着她的这幅举动,引得白苓掩嘴轻笑,“宸王殿下丰神俊朗,端看着那一双生的好看的眉眼便是说不出的风流,这样的人别说是在北戎,便是五国内,也少有能与他相比的男子。”
筎果最是听不得有人夸萧芜暝的,一听她就飘飘然,比夸她还要高兴。
她甚至得意地抬着下颚,“那是自然。”
“也难怪你心属他,不过好在,这样优秀的男子已经被你定下了,不然长姐我心里头可是要为你捏一把冷汗。”
筎果愣了一下,“为何这么说?”
“这样的男子世间少有,多少的女子盯着呢,得亏的你先下手为强。”
话到此处,方才还说的眉飞色舞的长公主却是眸色一淡,一丝忧愁划过她的眸底。
她是长公主,却也是个寡妇。
齐湮几年前的一场天花不仅要了前太子的命,也要了他驸马的。
据说,这位驸马爷生的貌若潘安,却并不是虚有其表,医术了得,堪称医圣。
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盛誉,却落得英年早逝,便是不是他的妻子,这心中也生出了绵延不绝的遗憾。
前世的时候,这位长公主一直没有再嫁,为那位驸马爷守着活寡。
长公主笑了一下,眸底的伤感之色掩去大半,“真是可惜了,宫内的姐妹兄弟不在少数,但心思各异,好不容易将你这个亲妹妹盼回来了,却没成想过不了多久,你就又要嫁回北戎。”
“郸江是个极好的地方,长姐若是愿意,可以去那里小住,吃住什么的,我都给你包了,保证你乐不思蜀,请你回去都不愿意了。”
两人说笑着,直觉得还没说上几句话,外头的公公就高声禀报道:“长公主,小公主,咱到宫内了。”
随即帘子被人自外头拉起,小太监已经将踏板放在了地上。
筎果望出去的第一眼,先是看向萧芜暝,少年眉目一贯的温淡,与她对视了一眼,微微颔首,她顺着这人的目光往过去,一身黄袍加身的老头子就等在宫门口。
可不就是她那个皇爷爷么。
她待长公主下了马车,由萧芜暝护着踩在了踏板上下来。
齐湮的宫殿礼仪,她前世就学过,是马管家特意请的齐湮归乡的老嬷嬷,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归国时,能够表现的得体。
前世花的那些心思,到了这会儿,真见着了皇爷爷,她倒是没有兴致装模作样了。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328章,会招惹非议
反正这一世她也没求着马管家给她找老嬷嬷来教她,便是扮作不懂的模样,待长公主行礼后,她才跟着向皇爷爷行了礼。
齐湮老国主笑了笑,与长公主说了句辛苦了,随后便向萧芜暝道:“宸王护送筎果回来,一路舟车劳顿,定是辛苦了,快随寡人入宫小憩。”
萧芜暝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转而去看筎果。
见他瞥眼看过来,这丫头有些仓促地低下头,显得十分的不知所措。
与齐湮老国主一道立在宫门口等着她归来的,还有满朝的文武百官,齐湮皇族一字排开在右侧,站了几排。
明明是来迎接她的,却装作没有看见她,这分明就是在给她下威。
筎果的表现落入老国主的眼底,他自是十分的满意,这本就是他想看见筎果的反应。
却不料这丫头抬起小脸,望了望萧芜暝,又看向了自己,神色十分的紧张,她的小手将腰带缠绕在手指里。
正所谓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丫头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我晚上睡觉离不开萧护卫,皇爷爷你还是不要心思给他专门安排住处了。”
旁人惊得是这丫头口无遮拦,这老国主却是烦忧的是因着不想沾染这丫头的衰气,他本想开口推说这丫头的寝宫还在修葺,暂且住在宫外行宫。
那行宫年久失修,数十年没有去过了,如今是个什么光景,他也不是很清楚。
萧芜暝是北戎宸王,莫说是在北戎境内,便是在齐湮,也是十分的受百姓喜欢,自是不能得罪。
若是让他一同入住行宫,怕是会招来非议。
老国主眉头皱了皱,“这……”
“你这丫头,便是已经与宸王殿下定下婚约,多少在外人面前敛一点,齐湮可不比北戎开化,若是未出阁的女子传出与男子同寝一室,轻则浸猪笼,重则是要以风化罪治全家的。”
老国主刻意压低了声音,耐着性子与她说着。
他这话说的隐晦,暗示他早已知道筎果与萧芜暝在北戎便是同寝而眠的。
岂料这丫头却说,“哦?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我不怕的,你便是重责我好了。”
“……”
重责她,那不就是整个齐湮皇族一起跟着被治罪?
亏得她说得出口!
老国主眉目一沉,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这丫头似乎天生与他不合,才见第一面,就让他在满朝文武百官面前下不了台。
一声轻笑,适时地解围了这份暗潮汹涌的僵持。
长公主掩嘴轻笑,“皇爷爷,我这皇妹还真与别的姐妹不同,性子直爽的让人心生喜爱,她自幼是由宸王看护着的,就像我睡觉时都离不开自幼就抱着的小枕头,不如你就应了她吧。”
她这番说辞,将筎果与萧芜暝之间的暧昧说的十分的光明正大,这下子倒好了,老国主不答应也不成了。
“寡人方才是想与你说,因着宫人的粗心,你那寝宫还没有修缮完好,寡人本就头疼要安排你住何处再算妥帖。”
老国主略略地解释一番,才又道:“既然你自己要求,那就暂且入住宸王下榻之寝宫内吧。”
筎果这才因着顺心,小脸上扬起了笑意,“多谢皇爷爷成全。”
老国主事事为萧芜暝安排周到,便是他下榻之所,也是宫内最佳之地。
在前头领路的公公喋喋不休地道:“小公主,你可不知道,前太子,也就是你爹,当年也是看中了这寝宫,可你皇爷爷偏就不给。”
这宫殿环丘绕湖,在齐湮宫内独立成宫,宜人安静的很,宫内外的纷纷扰扰似都被这平静的湖面掩下。
“老奴是国主安排前来专门照看殿下与小公主生活的,有什么不妥之处,尽管开口提。”
这是老国主特意交代下来的,务必要让萧芜暝尽兴。
原因无二,怕一不小心招惹这位王爷不快,谈好的婚约变成了一张废纸。
老国主最怕的就是嫁不出这丫头。
宫内的小太监与宫女站在一旁,远远地看见筎果,就行了礼,神色皆是淡漠,瞧着就是一副恨不得与她避开三尺的模样。
筎果懒得理会她们,摆摆手,与那公公道:“我习惯了用自己的丫鬟,有夏竹和丹霜在就行了,这些人该上哪就上哪去。”
“这……”公公面露为难。
小丫头挑眉,瞥向他,抬手遮嘴,小声地与他窃窃私语道:“我这是在为他们保命,皇爷爷特意安排了人来,明看着是十分的周到,可就不怕被人怀疑是专门来盯着宸王的吗?”
这样的说法,说得十分的通。
那公公几乎是一愣,“老奴这倒是没有想到,那这……”
他指了指站成了一排的小太监与宫女。
“宸王不习惯人伺候。”筎果摆摆手。
公公便是让那些宫女太监走人。
他又交代了几句后,才离开了此处。
从头至尾,萧芜暝都懒洋洋地倚在长榻上,随意的让这丫头瞎折腾。
将公公赶走后,筎果长叹了一声,直接倒在了他的身上,脑袋枕在他的身前,小手随手把玩着他的长发,仰头看向他。
不知何时起,这人愈发的挺拔坚毅,少年气不知何时褪去了不少,尤其是他保持着一贯的温淡,挑眉看向人时,王者之气隐而愈发。
她嘟着嘴,“我有点后悔了。”
“后悔什么?”锦衣男子浅笑,捉住在他身上胡乱作为的小手。
“反正皇爷爷也与你那无良皇叔谈好了联姻之事,不如直接在郸江出嫁算了,来这里也是瞎折腾。”
又没有人欢迎她,除了长公主白苓。
她重生一回,何至于要来这受人冷眼,生闲气?
傻缺么这不是!
说起这事,她一肚子气就蔓延开来,恼怒地翻身趴在萧芜暝的身上,两只小手抵着他的肩膀,小脸凑下去。
“你早日从了我便好了,还需要征得什么人同意,白劲!”
她耿耿于怀的,还是那皇爷爷不愿意他们两个住在一道这事情。
散下来的几缕长发落在他脖颈处,随着少女的动作在他脖颈上轻轻来回滑过,也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男子呼吸一沉,覆于她腰间的手微微用力。
筎果只觉翻天覆地,等到回过神来时,这人已经占据了主动权,将她压于长榻上。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329章,克制一下
男子鼻息间的呼吸洒在她的脖颈处,筎果只觉得灼热得十分烫人。
经不住与他呼吸交缠,她小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领,指尖止不住地颤栗着。
待萧芜暝低头时,她竟是怂了!
下意识地将侧脸埋进长榻的软垫之中,低声低喃道:“萧护卫,克制一下。”
“撩拨了本王,竟是说让本王克制?”萧芜暝低醇的嗓音里染着笑,那微哑的声线是夺人心魄的迷离沉醉。
“都说色胆向恶生,你怎么这么怂?”男子说罢,抬手捏了捏她软糯的小脸,指腹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筎果自来是激不得的,她哼了一声,抬手圈住他的脖颈,借着力道抬起头,绯红色的唇就凑了上去。
这人身体一下子就紧绷了起来,一贯慵懒的桃花杏仁目睁大了一些,似乎是有些惊讶于她大胆的举动。
筎果没有闭上眼睛,抬眸与他对视,甚是得意的挑眉。
“皇妹……”一道清丽的声音自外头响起,紧接着就是女子倒吸一口气的声音传来。
筎果没想到这会儿还会有人来,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放开了手,躺回在了长榻上,小手不停地锤着萧芜暝的胸膛。
仿佛主动的人是他。
男子薄唇微微上扬,勾勒出出漫不经心的弧度来,他倒似是十分的享受,半点都没有因着被人撞破而影响半分。
左右是领了无良国主旨意来娶亲的,既有婚约,那便是做出再出格的事情,又当如何?
筎果见他半点都没有要起身的意思,锤胸膛的小手没有停下,小声地催促道:“还不快点起来?”
她羞地恨不得钻到地洞里去,若是有地洞的话。
萧芜暝懒懒地起身,立在长榻前,颀长挺拔的身躯恰好能挡住身后的筎果。
他漫不经心地对着无意撞破他二人好事的长公主微微颔首。
便是长公主早已嫁做人妇,却窘迫地满脸通红。
齐湮民风保守,她何时见过这种场面了。
筎果随手拿起毯子,就盖在了自己的身上,闷闷的声音自里头传了出来,“皇姐,我舟车劳顿,太累了,就不招呼你了,你随意。”
没脸见人了这是!
毯子遮面,筎果躲在里头悔不当初。
长公主尴尬地笑了笑,抬眸也不敢看向萧芜暝,“我亲手做了些糕点,就摆着这了……”
她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这寝宫因环湖而建,来此所,只得过桥。
长公主脚步匆匆走至桥中央,不知为何,身形一顿,竟是转身回望。
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恰好能从那开着的窗户看进屋内。
那男子单手撑在长榻上,俯身也不不知道与筎果那丫头说了什么话,招惹的那丫头满脸通红,抬手就锤他。
萧芜暝轻而易举地制住她的手,将她抱起,朝着内寝的方向走了过去,直至两人身影瞧不见了,长公主眉目略沉,这才抬步离开。
“这个时辰,我哪里睡得着?”
筎果挣扎地抬手将盖在自己身上的毯子一脚踢飞,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我这会睡了,那晚上还要不要睡了?”
她话音才落下,就止不住地打了个哈欠,眼睛下意识的闭上,再睁开时,哈欠泪都跟着跑了出来。
“昨晚你才睡了几个时辰?”萧芜暝睨了她一眼,二话不说就将方才被她踢到地上的毯子捡起,“今晚齐湮国主在宫内大摆筵席,你身为主角,总不能不出席吧?”
筎果撇撇嘴,“可是我睡不着。”
她是困了,可不知为何,自打一进入齐湮境内,神经就紧绷着无法松懈下来,躺在床上却也是睡不着。
大抵是……齐湮人都恨不得她死?
“给你两个选择。”萧芜暝双手抱在胸前,立在床榻前,身形高大的阴影投下来,刚好将这丫头罩住。
“要么睡,要么继续方才的事情。”说罢,他摸了摸线条坚毅的下颚,似是在回味。
筎果怔了一下,当即将毯子拉高至遮住小脸,这事他过不去了是不是?
奇了怪了,明明调戏扑倒的人是她,怎么倒像是她被反扑的那个人?
天道不公!
她只觉得身侧软榻塌陷了一方,传来萧芜暝温淡的嗓音。
他道:“齐湮人见不得你好,又见不得你不好,你猜你应当如何?”
见不得她好,那是恨,虽是无缘头的,见不得她不好,那是怕,惧怕她出事,整个齐湮跟着一起倒霉。
两难了这是。
筎果撇撇嘴,“我才不管他们。”
除了之前那场国主寝宫着火与皇子国后受病,是她有意为之,刻意做出她确实与国运相互牵连外,她并没有做过害齐湮之事。
左右她没有亏欠齐湮,凭什么还得顾着他们的感受?
若是非要在好与不好之间选择,她必当是选择好,这样才仇者恨,亲者快。
小丫头哼哼唧唧地又道:“我要睡了,便是筵席时辰到了,也别喊我起来,我睡饱了,自然就起来了。”
她要光鲜亮丽地出现在所有人面前,才不要让人一看便知她神不佳,怕还以为她这是怂的。
因着想开了,又有萧芜暝在身侧陪着,筎果这一觉睡得十分的沉。
待她醒来时,只听到外头有低低的讲话声。
“夏竹姑娘,你给行行好,去通传一声罢,这筵席都开席一个半时辰了,国主见小公主还没有出现,这脸色沉的吓人,你我都是做下人,自是懂彼此的苦处,就不要为难老奴了吧。”
“公公说得这是哪里的话,小主子舟车劳顿,一路上都没有睡过好觉,便是我这个丫鬟见了,也十分的心疼,这会儿难得睡得这么香,公公就让她睡吧。”
那公公却是不依不饶,“夏竹姑娘,小公主若是还不出现,这让老国主的颜面往哪摆?这可是为她归来而设的,除了齐湮皇族贵胄,还有不少其他四国前来祝贺的使者……”
“公公,您还是不要说了,若是因着你的声音把小主子吵醒了,宸王殿下怪罪下来,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担当的起的。”夏竹的声音刻意地又低了几分。
宸王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放哪里都是顶天立地,旁人不可侵犯。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330章,不要招惹她伤心
筎果翻了个身,将毯子遮头,也不知夏竹是否把那公公打发走了,整个寝宫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约莫又睡了小半个时辰,外头忽然热闹了起来,便是与岸相隔,人声鼎沸的声音还是隐隐约约地传了过来。
因着她睡觉,屋内没有掌灯,筎果迷糊地睁开双眸时,入眼整个寝宫都被映成了红色。
她愣了一下,从床榻上爬起,探出头朝着窗外望了过去。
时值夏日,便是到了夜里,还是闷热难耐,那窗没有关上,筎果一眼就能看到外面的光景。
天色一方骤亮,漆黑的夜幕上空有花火绽放,红的刺眼,让她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远远地望过去,就如下起了红色的鹅毛大雪。
这是冲龙!
筎果沉了沉脸色,双脚晃荡在床下,摸索着找出了她的绣花鞋。
所谓冲龙,这是齐湮国最盛大的欢庆节目。
若是在年关又或者是中元节表演,那只是没得说,可偏偏安排在今晚表演,那就另说了。
这其实与烟花傀儡的寓意相同,驱邪除魔,祈福消灾。
她皇爷爷想驱什么?整个齐湮上下想消什么灾?
谁不知道她是棺材子,天煞孤星,又因着她娘亲怀着她的时候,靠帮人捡尸骨为生,她天生命中就多了诡异的色。
如今她回来,宫内竟是安排这种欢庆节目,怕不是来庆贺的别国人不知皇爷爷的用意和心思。
筎果喊了一声,夏竹随即就从外头掌灯进来。
烛光被罩在灯笼里,一下子就照的整个屋子通亮,外头的冲龙花火被遮掩去了不少。
岸边柳树下,立着一个锦衣男子,挺拔而气息微凉,与这深夜融为了一体。
有一黑衣人跪于他的面前,“王爷,北戎出事了。”
暗卫来报,无良国主兴建的宫殿还未竣工,就塌陷了,在里头做苦工的人无一人生还。
这本就是劳民伤财的事情,可偏偏无良国主像是非要另建新宫殿不可,在塌陷的当日,就派兵到百姓家中抓男丁,欲意重新再建。
北戎百姓对此怨气冲天。
据说,无良国主这十四年来一直有意另建宫殿入住,因为他每晚都睡得不是很好,总是见鬼。
百姓对此皆是嘲讽,“怕不是他心中有鬼。”
年前的时候,巫马祁离开郸江,却又被在郸江监视的影卫“请”去了都城。
也不知那巫马祁说了什么话,这无良国主就起了兴建宫殿的念头,谁劝都不管用。
甚至他还在朝上丢下一句话,“寡人辛辛苦苦登上这个国主之位,还不能睡一个好觉了?”
为睡个好觉,办法有很多种,点沉香,喝宁神茶,又或是用药调理,皆可行。
只为睡觉而舍本逐末,苦的还是百姓,实在是太过奢靡。
这于萧芜暝而言,算不上是非要即可通报给他的大事。
“殿下,属下检查过,确定牧遥也当场毙命,只是她面容被毁,属下只靠她身上饰品才认出。”
说罢,他双手抬起,将一枚图腾玉佩呈上。
那是牧遥大婚时,筎果亲手送的卞东太子的随身玉佩。
萧芜暝见过,自是认得。
岸旁石桥,有一行人走来,那暗卫身形一动,便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长公主没有想到竟会在外面遇上萧芜暝,身形微微一顿,随即加快了脚步上前,“见过宸王殿下。”
“长公主一日来两回,不知有何要事?”
清贵的男子面容俊朗隐在忽明忽暗的冲龙花火的光线里,让人看不清楚他说着话的神情,只觉是矜贵的气度里蓄着一层淡淡的疏离,便是如此,这张俊美的容颜依旧能够轻而易举的蛊惑地让人心悸。
长公主白苓是在齐湮女子中少有的高挑身材,齐湮人并不如北戎人骨架子大,因此齐湮国内能够与她相衬的男子并不多,便是前驸马,也只是勉强高出她小半个头罢了。
萧芜暝却不同,他身形高大颀长,站在她的面前,长公主头一次觉着小鸟依人这词也可用在她的身上。
萧芜暝虽是神色一贯的温淡,可说话的调调却是嘲讽的毫不客气。
他刻意说,一日来两回,便是烦她了。
长公主只是心中有些不愉,可当下不知为何,脑海中浮现的画面竟是下午时她无意撞见宸王与筎果亲密的事情。
所幸这冲龙花火本就映得她脸色微红,便是此刻微微发烫,也不会被人察觉出来。
“宸王也是皇室中人,自是也懂宫中日子清苦,宫中姐妹兄弟众多又如何,起居饮食要比寻常百姓家好过不少,又如何,找不到人说些贴己的话,还不如百姓。”
长公主顿了顿,又说,“筎果那丫头自小远离宫中生活,天真烂漫的与这宫内人格格不入,却是十分的难得,且不说我与她一脉同血所出,我是真心喜欢她这个皇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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