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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因着如此,秋歌儿却是与她生出了嫌隙,转而去找了牧遥,却不料牧遥将计就计,将此消息献给了洛易平,换来恩宠。
后来,秋歌儿在牧遥的相助之下,成功离宫了。
她到了与高纪相约的木屋里,等来的不是高纪,而是洛易平派去的杀手。
那木屋是高纪的屋子,就建在宫外小坡上,透过筎果寝宫的窗户,一眼就能看见。
洛易平那日竟是到了她的寝宫,那时筎果还以为他这人良心发现了,可他一进来,就立在窗外,一言不发,神色阴鸷地几乎能滴出墨来。
她觉得莫名,便是顺着他的目光往了过去。
筎果那日看到的,是数十名弓箭手包围住木屋,数箭齐发,不消一会,那木屋被箭穿入,无一完好的。
她不知为何,心中莫名的心颤,像是被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来,有一种侵入骨髓的冰冷渐渐渗透进身体。
她的预感一向很准,才起了念头,她就看到两个弓箭手踢门而入,很快就拖着一个满身被插着箭,血肉模糊的女子出来。
那女子的面容她瞧不清楚,可筎果认得她身上的衣服,那是她刚进宫时,秋歌儿觉着她带来的北戎服饰很是好看,她便送了秋歌儿一套鹅黄色的四喜如玉锦衣。
她双腿一软就倒在了地上,若是此时有镜子,她定能看见自己惨白的面容。
寒意自后脊传上来,连指尖都颤抖发凉,甚至有了抽痛的错觉来。
都说十指连心,她觉着那会儿想必是心痛的受不了了。
筎果瞪大了眼睛看向眼前面容自在的洛易平,她很想问他这是为什么,可竟是恐惧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半响过去,有弓箭手小跑着入屋,对他行了礼,便附耳与他小声说着话,随后便退了出去。
筎果很想知道,那弓箭手说了什么,她很希望那个女子不是秋歌儿。
洛易平倒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难得好心地开了口,那高高在上的模样就像是在施舍一般。
可是这人说的是什么!
他说,“今日午时,守宫门的侍卫来报,说寡人的国后逃出宫了,外头早有传谣,你与北戎宸王有着不可说的关系,当时寡人就认定了你出宫是为了与他耳鬓厮磨,寡人再大度,也容不得面上无光,当即就派了弓箭手,你死活都是卞东的国后。”
“你说了这么多,想说什么?”筎果冷笑,“你是想说,你们所有人都错将秋歌儿认错了我,你没有狠心弑妹,是我的错是吗?”
只有她开口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的不像话。
“你知道就好。”
洛易平丢下这话,负手离去。
那夜筎果彻夜未眠,却没有流一滴眼泪,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哭不出来。
秋歌儿是卞东皇室的污点,从没有姓名,平日里连最下等的宫女都不如,更别说她是离宫私奔,才落此下场的,所以洛易平连个坟都没有为她立。
高纪再次之后,竟是平步青云,成了洛易平最得力的幕僚之一。
筎果当时以为,这是洛易平对秋歌儿的补偿。
她也一直以为,是自己害死了秋歌儿。
直到后来,萧芜暝灭了卞东,将她困于宫内时,她给秋歌儿起了衣冠冢。
萧芜暝不知从哪里找到了随着洛易平一起弃国逃走的高纪,他被五花大绑地丢在了衣冠冢前。
当时筎果还与萧芜暝生了气,毕竟她要护住秋歌儿生前最爱的人。
那日,是她头一次发现自己蠢到家。
萧芜暝沉着一张脸,冷冷地丢下一个“说”字。
那高纪竟是颤颤巍巍地对着秋歌儿的衣冠冢猛地磕头,嘴里说的话也是含糊不清,她听了一会,才听清了整个过程。
洛易平是故意那么说的,故意要她心里难过愧疚。
她冷眼看着高纪对着衣冠冢哭诉了一番后,继而转身跪在自己的脚跟前,拉着她的衣摆,连连喊着救命,要她看在秋歌儿的面上,放过他。
那日,也是筎果第一次发现自己也可以心狠手辣。
她抬脚就将他踢开,看着他滚了几下,头重重地磕在了衣冠冢上,额头即可留出了血。
筎果觉得还不够节气,抬手就将萧芜暝别在身侧的长剑拔了出来。
可她还未指向高纪,却被萧芜暝轻而易举地将剑夺回。
这人说,“你想要这人落个什么样的下场,开个口,自有我代劳,何必脏了你的手。”
他嗓音本就温淡,秋风刮起的时候,这话顺着风声响在耳畔,有些凉。
“我在这衣冠冢的土坡上洒下了她最爱的银带花,我要明年开春的时候,看到这花遍地盛开。”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335章,人血养花
高纪当下就说,“小的愿意一生一世在秋歌儿坟前照看这些花。”
筎果看了他许久,高纪大气不敢喘,就那么跪着,不住地磕头,额前的伤愈发严重了起来,血融入了泥土里,慢慢地蔓延开来。
“你本就是花匠,这个提议倒是也不错。”
高纪一喜,忙说道,“小的一定会尽兴照看这些花的。”
“你活着时,满口胡言谎话,要我怎么信你?”
她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凉,看着高纪面上一滞,心中痛快了不少,但还不够。
“我听人说起过,人血养出的花,最是娇艳。”
筎果恶意满满地笑了笑,看着浑身都在颤抖求饶的高纪。
她顿了顿,像是认真思索了一会,才说,“就念在秋歌儿的份上,我给你一个选择,你看你是要现在就把命给祭出来,还是每日让人取一桶鲜血来浇灌花呢?”
高纪的选择一如她所料的那般,他要活着。
这种人怎么可能舍得去死。
可他也活不了多久,每日一桶血,不出小半个月,他就死了。
原先她这心中的郁结在高纪死后已经解开了,可今日一见,她这心头的火又是被挑了起来。
断不能再让秋歌儿步入前世的下场!
秋歌儿抬头时,见她死死地盯着自己这方,还以为是针对她皇兄洛易平,当下眉头一皱,心中对她十分的不喜,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安慰着身旁落寞的洛易平。
晚宴结束后,众人离席,筎果当下起身,去寻秋歌儿的身影,却因着人头攒动,找不到她。
萧芜暝看了她一眼,“别告诉我,你在找卞东太子。”
她起身第一眼看过去的方向,就是洛易平落座的席位。
筎果微微一愣,抬头看向他,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随后便笑着抬手挥了挥,“宸王殿下酿醋的功力愈发深厚了,这醋愈发醇浓了。”
“少嬉皮笑脸。”萧芜暝似笑非笑,摆明了不吃她这一套。
筎果撇撇嘴,这才有了几分乖巧的模样,老实说,“卞东太子虽是讨厌,可他皇妹却是十分的合我眼缘。”
“皇妹?”男子薄唇勾起的弧度有深了几分。
卞东公主年前才被封了称号,但因着国主不喜她,并没有对外宣称,众人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物,却不知道是谁。
筎果是怎么知道的?
被怀疑的多了,筎果这会儿说起谎,应付起萧芜暝来,倒是生出了几分得心应手的感觉来。
“这卞东太子连通房丫头都没有,那能坐在他身边的人,不是卞东公主是谁?”
便是那个去北戎联姻的卞东郡主,那儿会可怕这位太子殿下了,连走路都是跟在他身后的。
她说的理所当然,却不料萧芜暝这人话风又是一转。
“你倒是对卞东太子了解的十分通透。”
连有没有通房丫头都知道了。
筎果一眼就知道他在暗指何事,她甩了甩手,道:“他不是爱好龙阳吗,怎么会有通房丫头。”
这话一出,她又是得意了起来,她今日这话说的可是滴水不漏。
正与萧芜暝说着话,准备回寝宫,却被公公给拦住了。
“小公主,宸王殿下,国主有请。”
萧芜暝剑眉微挑,颔首应下。
筎果倒是十分的惊讶,她还以为皇爷爷打算一直把她当做透明人直到她出嫁呢。
由着公公在前方领着,不消一会,便走到了皇爷爷的御书房里。
齐湮老国主坐在案前,看着这宸王神色悠哉地牵着筎果走了进来。
他随意挑了个椅子坐下,指了指身侧的空椅,暗示让筎果跟着一起坐下。
齐湮是礼仪大国,何时见过有人如此对国主不恭过了。
可这会儿,老国主有意与他商谈筎果的婚事,便是暂且忍下了。
“宸王殿下,方才卞东太子来过了,这些都是他带来的东西。”
他随手指着摆在案前的几大箱子。
那几个箱子本就打开了盖子,就这么大咧咧的摆在案前,似乎就是刻意要他们看的。
萧芜暝瞥了一眼,慵懒敷衍地毫不加以掩饰。
“卞东太子盛情难却,一心要娶筎果,他若是送上这些宝贝,那还另说,可他诚意十足,送上了卞东的国防图,说的话也是十分的诚恳。”
洛易平说的是,“与齐湮联姻,那就是一家人,这国防图便是诚意。”
有了卞东国防图,几乎可以说是不用上多少工夫,就能灭了卞东,这么大的一份诱惑,齐湮老国主怎么可能不心动。
洛易平这一次可是下了大血本的。
筎果觉着十分的奇怪,前世洛易平为娶她,是以为齐湮国主十分的看重她,他能借她得到齐湮的兵力。
可这一世齐湮老国主的谎言已经被她拆穿了,洛易平怎么可能还相信?
便是姑且当他傻,还是相信,那以他的性格,怎么会赌上卞东来娶她?
于理不合!
筎果便是起身,走至箱子旁,拿起就放在珠宝上头的那张国防图,细细地看了看。
她当太后的前晚,是看过卞东国防图的。
洛易平给的这一份……竟是真的!
若是说他给一份假的国防图,齐湮人也不知道真假,那还能说的过去,这会儿,却是真的无法说了。
洛易平非娶她不可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她捏紧了手中的国防图,下意识地看向萧芜暝。
这人倒是面色一贯的温淡,嗓音低沉地开了口,“本王性格不大好,最好不要被本王听见国主你真将这丫头另嫁的决定。”
“皇叔怕齐湮,本王可不怕。”语音方落,他薄唇微微勾起的弧度似深似浅,是令人触目惊心的寒凉。
他敛下的黑眸里覆这一层碎碎的薄冰,“国主你也知道,皇叔一直忌惮本王,为何如此视本王为眼中钉,定是有原因的。”
上位者忌惮一人,要么权势,要么兵力。
这齐湮国主脑子比北戎国主清醒,自是知道眼前这锦衣男子不是可随意得罪之人。
他敢这么说,定是有十足的底气。
权势?北戎国主打死都不可能给他,那便是兵力。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336章,请宸王配合
年初这宸王在北戎边境小城一战成名,虽听起来引得不吹灰之力,可那会儿形势紧张,哪里是能靠着百姓与将士就能取得胜利的。
若是如此,这边境小城的百姓和将士早干嘛去了。
齐湮国主眼下最重要的是将筎果这棺材子嫁出去,好不让国运再受她这条贱命的牵连。
案桌上茶盖半遮的茶杯没了热气,茶早已凉了,老国主以手背碰了碰茶杯,这样的夏夜,竟是觉得这茶杯微寒。
寒的自然不是这茶杯,是他的心在发抖。
宸王这人,年纪轻轻,却是深不可测,令人捉摸不透。
敌人交锋,最怕的就是看不透对方究竟藏着什么底牌。
便是叱咤风云多年的齐湮老国主,竟也是猜不透他半分。
他摸了摸胡子,缓缓地道:“卞东虽是小国,可诚意却是十足,筎果这婚约且不是寻常百姓嫁女,寡人居于这高位,自然要考虑甚多,寡人实在是不忍伤卞东国的颜面。”
“所以?”男子修长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鲜有的耐心似乎正在他指尖一点一滴的流逝。
相对于萧芜暝的气定神闲,筎果站在一旁,却是惶惶不安,她这颗心几乎是被吊到了嗓子眼,扑通扑通地狂乱跳着。
“所以,寡人想了个万全之策,还请宸王配合。”
萧芜暝漫不经心地瞥了老国主一眼,一双好看的桃花杏仁目敛着似笑非笑的眸光,“说来听听。”
“首先,寡人不知宸王对卞东有何想法,若是有,这卞东国防图便与你分享一半。”
齐湮国主抛出的第一句话,是表态。
他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不动声色的锦衣男子,继续道:“寡人答应了卞东太子的请求,请宸王你与他比试三局,谁赢了,谁娶筎果。”
“皇爷爷,你拿我当什么了?”
拿她当东西吗?赢者得她。
“丫头,你别胡闹,天下女子若是能同时北戎宸王,卞东太子同时看上,那是天大的荣耀,你静静地享受不好吗?”
“……皇爷爷,你不亏这后宫三千个娘娘。”
整日待在女人堆里,这女人图的什么虚荣,他这个老人家倒是门清的很。
齐湮国主没有听出这丫头对他的嘲讽之意,只当她是在恭维自己,看了她一眼,视线隐隐地向她施压,不准她再插话,继而与萧芜暝说着话。
他说,“这比试内容,自然是不会让宸王你输的,这个你大可放心。”
“笑话!难道在国主你眼里,本王想要抱得美人归,还需作弊不成?”
萧芜暝说这话时,语调温淡,半点的起伏都没有,烛光下敛着的眸色说不出的深。
齐湮国主在位数十年,可谓已经修成了老油条,这说话从来都是滴水不漏的,却不想在这年轻王爷面前,却是漏洞百出。
“宸王多虑了,寡人并不是这个……”
他难得的紧张到额头都冒出了一层密密的细汗,这才开了口要解释,却见萧芜暝笑了。
薄唇勾勒出的弧度若有似无,萧芜暝说的是,“还不将比试内容给本王呈上来?”
这……
竟是要了!
其实老国主说那话,也只是面上功夫,向萧芜暝示好罢了,哪里想过这人竟是当真要了。
齐湮国主怔了怔,对上他淬了冰一般的视线,这才受惊回神,“这我前脚才答应卞东太子与你比试,后脚就派人邀你来了,这会儿比试内容还来不及定下。”
“那本王就等你的信。”
萧芜暝起了身,慢条斯理地拍了拍长袍,瞥了老国主一眼,看似心情不错地道:“国主放心,本王的耐心出了名的好,无论多久,都会耐着性子等你。”
齐湮国主心定了定,才点了点头,面上的笑意才起,却又因着萧芜暝的一句话僵住了。
宸王说的是,“明日一早能否给本王?”
“这自然是……”不能!
再过几个时辰,天就亮了,此比试又是因筎果婚约而起,皆是自是受尽五国人的关注,不能儿戏,比试内容自是要好好研究一番。
筎果这丫头没心没肺,压根就没有看见老国主一个劲的对她使着眼色。
眼下能让宸王开口缓几天的,就只有这丫头了,可偏偏她这一双眼睛由始至终都追着萧芜暝,压根就没有看见他。
萧芜暝却是个心细的主,开腔十分关切地问他,“国主是否有眼疾?”
“寡人今日看了许多的奏折,到底是老了,这眼睛吃不消了。”老国主面露尴尬,闻言只得抬手揉了揉眼睛。
“那皇爷爷你明日到底能不能把比试内容交出来?”
筎果不开口便就罢了,一开口差点没把老国主给气的吐血。
这丫头果真是个丧门星,
不能二字,却只能是老国主心中的腹诽之话,一子落音“能!”
这才打发走了这两位难伺候的主。
长公主听闻老国主邀了宸王与筎果相谈,等到她去时,早已没了那两人的身影。
忽明忽暗的烛光罩在老国主的面上,他几乎是瘫软地倚着龙椅而坐。
“皇爷爷,发生什么事情了?”长公主从未见过他如此神态。
“白苓,你来的正好,此事寡人不能与别人相谈,你向来法子多,快帮我想想对策。”
半盏茶的时间,老国主就将前龙后脉说给了她听。
长公主眉头微皱,措辞谨慎地问道:“不知皇爷爷觉着宸王与卞东太子,哪一位才是适合皇妹的?”
“她嫁给哪一个,于我们齐湮而言,都不会有损失,只是利益大小而言。”老国主叹了口气,幽幽地道:“寡人很想看到这万里江山,尽手中。”
“不如皇爷爷听我一言?”
“你说。”老国主眼下怕是被筎果婚约一事,折腾地累了,摆了摆手,让她但说无妨。
长公主淡淡一笑,“既然皇爷爷不知如何是好,那便听天由命,宸王也好,卞东太子也罢,都是难得的良婿,宸王想要作弊,帮他有何不可?”
“可……”
“皇爷爷,你切莫忘了,巫马氏人曾为北戎宸王批过命,说他乃是天命所归的真龙天子,北戎与卞东,哪一个更难得手,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337章,人会变
齐湮已经手握卞东国防图,想战有何之难,那萧芜暝便当真如巫马氏人所言的那样,那又如何?筎果天煞孤星,入主谁家,谁家就得惨。
齐湮国主得长公主一袭言语,豁然开朗。
至于令他头疼的比试项目一事,长公主自告奋勇,主动揽下责任,老国主自是乐得推给旁人去做。
因着洛易平的缘故,筎果在晚宴上压根就没什么好胃口,此时从皇爷爷这里出来,倒是觉着饿了。
她临时起意,拉着萧芜暝一道做了回小偷。
明明是可以命人到御厨房里拿些宵夜吃的,但齐湮的菜肴以甜为主,她吃不惯,当即就想偷些食材,让萧芜暝下厨。
这一去不要紧,竟是恰好撞见了高纪在御厨房里偷偷摸摸的,不知在干什么。
“你在这做什么?”筎果站在门口,双手叉腰,这姿态摆的,竟是忘记了她也是来做坏事的。
高纪人怂胆小,经不得吓,筎果这一吼,就吓的马上跪在了地上,怀里抱着一堆糕点滚落在了地上。
“齐湮公主饶命,小的是卞东太子的随从,眼下肚子饿的受不了,这才想着来偷点东西吃。”
“敢偷宫里的东西,你不要命了吗?”筎果瞪了他一眼,存心起了想直接吓死他算了的念头。
她故意高声囔囔道:“来人啊,宫里出小偷了!”
高纪吓得缩紧了身子,脸色煞白,连连摆着手,想要辩解,却无从落口。
“够了!”
一道好听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这声音熟悉,筎果是认得的。
她微微一愣,转身去看。
果真是秋歌儿,筎果一见她,十分的欢喜,小脸才露出笑意,却不想秋歌儿回敬的是一个厌恶的眼神。
“是本公主命他为我来取点吃的,这会儿御厨房里的人都不知去了何处,他犯得,顶多只是没有打招呼而已,哪里有偷这个字,这么严重!”
还真是稀奇了,在筎果印象中温软如绵羊的秋歌儿竟是会与她针锋相对。
筎果当即眉头蹙起,心里微微的泛起了酸,她觉着委屈。
重生归来,重逢的故人都是当初的那个模样,唯独她这个最好的朋友秋歌儿却是判若两人。
当真是得了权势,得了一国公主的名号,这人就变了?
秋歌儿说罢,似乎还觉得不够解气,竟是说了:“请齐湮公主你说话时,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切勿忘了,你的一言一行,所代表的是齐湮。”
“你这样的待客之道,真是特别。”秋歌儿瞥了一眼跪在了地上的高纪,对着筎果冷嘲道。
筎果这会儿恹恹地敛下眸,不说话。
身侧的锦衣男子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出声护她,嗓音温淡,却颇有威迫之意,“齐湮如此的做客之礼,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
这齐湮公主一上来连枪带炮的数落了筎果不知多少的话,似乎是与她存着怒气,专门借着这个档口发泄的。
萧芜暝微微垂着头,目光沉沉地落在了身侧少女的身上,薄唇抿成了一条紧绷的线。
还从未见过她这样过。
似乎这丫头一遇到卞东的人,就特别的反常,齐湮公主是这样,卞东太子也是这样。
“那也是齐湮公主欺人太甚!”
筎果抬头看向她,冷着一张脸,问道:“我欺负谁了?”
就口头上吓唬吓唬高纪,这就算欺负了?
若不是他犯错在先,有怎么会轮得到她逮着机会?
左右说来,筎果这满腔的怒火,还是为了秋歌儿起的,她倒是好,竟反倒是数落起她的不是来。
筎果拍了拍起伏的胸口,安慰着自己,这秋歌儿不识人心,她不与这人一般计较。
“我太子哥哥心悦于你,你便是不喜欢他,又何必当众羞辱他?他长这么大,自来是高高在上,我从未见过他今日这样落魄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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