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马过江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溪柴暖
沈归这手‘变招’、也是灵光一闪的结果。方才他听到刘半仙那句‘烂俗的手段’,也给自己带来了新的思路:是啊,论及招式的纯熟、自己与刀疤男简直有天差地别之远;无论自己有多少的‘小聪明’、在这个杀人如麻的老江湖面前,依然还是不够看的!既然早输晚输都是输,还不如索性换一个‘新鲜’的打法……
沈归这次的变招踢腿、还有一个很简单直白的名字:转身后摆腿。
以沈归如今的身体状况、使出这一招转身后摆腿来、还真是自然中带着协调、迅猛中带着力道;凭着他那极为诡异的旋身蓄力、与出乎意料之外的出脚方式、这一脚便扎扎实实地‘抽’在了刀疤男脸上!
刀疤男卸开春雨剑的力道、再加上沈归自己旋身的带上的腰腿旋转之力、途中也没有遇到任何阻拦、‘啪’的一下砸了一个结结实实。毫无意外、刀疤男的口鼻之处被沈归的小腿抽中、连吭都没能吭出一声、整个人仿佛一个陀螺一般、转着圈地飞出去好远……
沈归的这一脚、堪称技四座!所有场边观战之人、也都看了一个目瞪口呆!而这些外行人的眼里看到的打斗场面、与内行人完全不同:
他们只见那沈归沈护法、刚刚交手之际、便使出一手‘连环快剑’!在他的‘狂风暴雨’般地抢攻之下、那谛听派来的‘南使’终于露出了‘破绽’、被护法大人一脚抽中了面门、瞬间分出了胜负。
而刘半仙这个判断局势十分准的内行人,如今却拍着巴掌的哈哈大笑起来。他指着远处一脸惊异、口鼻也鲜血横流的刀疤男,幸灾乐祸地叫嚷道:
“刚才你还觉着自己挺不错的吧?这回怎么样?让一个娃娃打了个措手不及!你这小子,输就输在你心眼太脏!”





马过江河 第321章 268.找错对手
刀疤男的脸上刚刚挨了沈归那势大力沉的一记摆腿、脑中顿时‘嗡’的一声乱成了一团浆糊、旋转着飞出去身子也完全控制不住,就仿佛一只破麻袋那般、平平地拍在了地面之上,高高弹起了两三次、又被未消去的余劲带着‘搓’出去了好远。
如今他挣扎着坐起了身子、眼前的‘一片小天地’还在不停旋转飞舞、耳边也尽是杂乱的轰鸣之声,根本听不见方才刘半仙都说了些什么、只觉得口中有着不停涌入的咸涩液体、一时半刻之间、也只能机械地吞咽着自己的鲜血……
是的,冷面杀手刀疤男、被沈归这一脚踹懵了!
不过,尽管从如今的场面上来看、双方的这趟交手、是刀疤男落得个一败涂地;不过,作为大获全胜一方对的沈归,心里却最清楚:方才这灵光一闪的‘杀招’,也就是有信算无心的意外之事;别看远处那刀疤男如今坐在地上犯愣、仿佛被自己的一脚踢飞了魂魄;可实际上他只是受了些‘惊吓’而已,真实的伤势肯定不算重、除开那些流出鲜血之外、就连皮外伤都算不上。
而自己尽管在场面上占尽了上风、可若是等这刀疤男缓过神‘醒了攒(想明白怎么回事)’,那么自己就再无任何获胜的可能了……
“多蒙兄台承让了!”
自幼便混迹江湖的沈归、比谁都明白‘见好就’的道理!如今眼看着大获全胜的‘结果’已经出现、自己若是抓不牢靠、一会准得遭了报应!毕竟若是以双方真正实力对比的话,凭着人家的老辣经验与纯武艺、就算三个沈归捆在一起、也未必打得过他一个刀疤男!
因为这比试交手、与搏命厮杀又不是一回事;那其中的门道与变数、就是数不胜数了。
而明白其中关键的沈归也不做任何追击、反而朝着周围客气了一番、剑还鞘抱拳施礼!他这一手、是急于把这刀疤男的战败盖棺定论、绝对不能让他有再次朝自己出手的机会!
什么是老江湖?沈归如今的这般做法,就是老江湖!
如今那刀疤男也慢慢缓过了神、擦干了口鼻流出的鲜血,面色阴郁地盯着那个小滑头沈归、却半句话都说不出口来。
他又能说什么呢?说自己比沈归强,自己不认输、要求再加赛一场?可自己才刚刚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家一脚踹飞了老远、自己流出的血迹还在袖子上呢,跟谁说、谁又能信呢?这就叫哑巴吃黄连、这就叫一失足成千古恨!
既然已经被沈归‘埋进了土里、还砸上了一块墓碑’,输也要输的光棍一些点,让他赚一个便宜也无大所谓;毕竟这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比武输了并不算丢人;可若是打输了还不认、就等于是自己输不起,那才真是把人丢到了姥姥家去!
“好!英雄出少年!沈归你有勇有谋、这一阵是我败了!不过,咱们可还有第二场呢!方才我听台上观战的那位老前辈、颇有些想要指教在下的意味;来来来,晚辈如今再厚起一张脸皮、向您请教一番拳脚、还望前辈能不吝赐教……”
要说这刀疤男虽然‘典身于贼’、干的也是偷鸡摸狗、见不得光的事;但以他为人处世的准则来看、也不失为一个大丈夫!首先,他胜券在握却又放了李乐安一马、也顺带着报了李玄鱼当年的救命之恩。单就这一点、已经称得上是一位恩怨分明的血性汉子;其次面对沈归如今‘比武使诈’、坏了他的名声,他竟然也能一声不吭地认了下来、看来也是位赌品极佳的豪客;可如今看她这幅阴郁的嘴脸、应该是准备把自己一腔的怒火与满心的‘委屈’、一股脑都报应在刘半仙的身上……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刀疤男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灾星入宫’、真是倒霉的喝口凉水都能塞牙!刚刚才被沈归略施小计、踢了一个灰头土脸;如今想找找场子、竟又把目标对准了华禹大陆上最硬的一块骨头——天灵脉者。
刘半仙当然是无所谓了,因为这场‘赌斗‘对于他老人家来说、并不存在输赢的问题;而是该怎么赢、该赢多少、在什么时候赢、留活的还是留死的等等这些细枝末节上的小问题而已。
既然人家如今已经指着鼻子尖‘叫了号’,自己也总不能装没听见吧?
“嗯……脑袋虽然不怎么好使,胆气还算可嘉……说吧娃娃,你想怎么个比法啊?”
“我们早已有约在先、方才与沈兄比的是兵刃、在下……在下甘拜下风;如今想跟前辈讨教一番拳脚,还望您能指点一二!不过,前辈您年纪高迈、我即便胜了也有些……”
“你明明比沈归强上许多、知道为什么反而惨败如此吗?刚才老夫就已经说过,你就输是在心眼太脏、想的太多上面;如今又犯了老毛病、还焉有不败之理啊?你还有功夫担心什么欺我年迈、胜之不武、落人口实之类的屁事……老夫直接告诉你吧娃娃,你根本也没有赢的可能!是一点都没有”
要说刘半仙这话虽然听着有些狂妄、但也确实是发自肺腑之中;可就是这番金玉良言、落在刀疤男的耳朵里,却觉得横竖都听不下去!
“多说无益,咱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前辈,请赐招吧!”
照此看来、这刀疤男的确算是个有涵养的人;即便刘半仙已经如此羞辱于他、人家还能强压了怒火、秉持着晚生后辈的身份、让老前辈先行出招。就冲这一点、刘半仙也暗自决定、要给他留下一条生路……
“动手之前我得跟你说清楚啊!你那个鼻子现在虽然还没什么事儿,但一会动起手来、你可一定要把它保护好了!别说再让老夫打上一拳、踹上一脚;就是被谁的袖口挂上那么一小下,你那个鼻骨也是肯定要断的……”
“那我就先谢您了……看招!”
刀疤男再也忍不住了,抡起拳头‘趟’着步子便朝刘半仙走去,同时心中还忿忿不平地发着狠:这老头拳脚的功夫虽然还不知道如何、可就他那张破嘴、还真够惹人厌恶的!本来还想着惜老怜贫、让他一个先手呢!可就冲他那张叨叨叨的嘴,让谁也不能让他啊!还有功夫担心我的鼻子……那我就照着你的鼻子打!先打断你的鼻骨、再打断你的门牙、让你这个老头以后说话就漏风、吸气就塌鼻梁……
这刀疤男在脑中解着恨、放在腰间处攥紧的拳头却已经运上了八成力道,双脚不离地面、直趟到双方距离不足一臂之远、这才用左拳急速晃过刘半仙的眼前、而灌注全身力道的右拳却以极为隐蔽刁钻的角度、宛如一条毒蛇出洞一般、直扑刘半仙的鼻梁而去……
刀疤男这种起手方式、也是练拳之人最长用的一种拳路。因为越是朴实简单的招法、自己的空门也就越少;而且无论是新手还是行家、大多都会选择这一招先行迎敌。中了的话当然很好、没中倒是也无大所谓;毕竟这一晃一动、一攻一防之间、双方的距离已经自然而然地拉进、也就足够自己发力了。
毫无意外地、刘半仙为了躲避拳锋、微微向后退了半步、同时以左手化掌、轻轻拍在了刀疤男直奔自己鼻骨而来的右拳之上;这一掌拍去、不但他出拳的方向产生了变化、就连运起来的八成力道、也骤然被化解的无影无踪。
正所谓吃一堑则长一智、刀疤男被他这一拍之下、立刻仿照方才沈归那般的‘聪明战法‘、借着尚未消散的惯性力道、贴着刘半仙还未回的左臂、作势便要往他身侧旋身而去!
刀疤男本是南康人士、自幼习学的南方拳路、也与北方拳种截然不同。南拳最为显著的特点、便是擅长贴身短打、所谓方寸之间分胜败、这也是所有南拳的显著特点;当然了,北方的武学圣地——南林禅宗,有一个位于南康的‘分号’、叫做南泉禅宗,坐落于南康的粤江之地;也有传闻说、所有的南方拳种、都是发源于此的。
不过、这刀疤男应该是不知道‘刻舟求剑’的故事。若是方才用此等拳术对上沈归、一定可以轻而易举便大获全胜;可这位刘半仙,却不是沈归可比的绝世高手。
刘半仙也不愧是天灵脉者,说话算话,出手之际、还真的绕开了刀疤男那脆弱的鼻骨!
刀疤男刚贴上了刘半仙的左臂想要贴身施展短打拳路、只觉得自己的双臂仿佛在忽然之间、被两柄铁钳死死制住!下一个瞬间、胸膛处便传来了一阵‘柔和轻盈’的推送之力……
在观战众人的眼中看来、这刘半仙掐住了盗版男双臂的臂弯之处、随即又往自己怀中一带、同时抬起自己的右脚,‘踹’在了刀疤男的胸口之处;紧接着,这位武艺高强、孤傲冷峻的南使、便化为了一道比刚才还要高上不少的弧度、吊起了身子、直冲云霄而去……
不过,这一次在半空中的刀疤男已经明白过来:这个老头的功夫定然远在自己之上!人家这是没打算要我的命、才会故意用了‘推送’的力道、让我表面上看起来十分狼狈、但实际上却没受半点的伤啊……




马过江河 第322章 269.迅速溃败
若是有人用尺子量过的话,那么就会惊异的发现一个事实:天灵脉者对肉体凡胎之人的掌控能力、竟然已经恐怖到了如此地步!
这刀疤男被刘半仙的‘一拉一蹬’之后、身形凌空跃起、‘吊飞’在半空之中;不过,刘半仙显然是已经手下留情、没有调动内息、破坏刀疤男体内的奇经八脉;所以在半空之中的刀疤男、硬是凭着自己强大的腰腹之力、重新调整好了身形重心、以一个不至于太过狼狈的姿势、堪堪落稳于地面之上。
不过,无论是他自己、还是看热闹的围观群众、都发现了一个令人无法相信的事实:这刀疤男如今站立的位置、与方才他被沈归一脚踹飞、滚落在地的位置、简直是分毫不差!就连方才他滴落在地上的血迹、都还未来得及全部渗入泥土之中呢!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别瞧刘半仙一招一式之间并不迅捷如风、也称不上何等的势大力沉、就连旁边那些从未练过武艺的平头百姓们、都能看得一个清清楚楚;但就是这般举重若轻的做派、才更让刀疤男感觉一股深入骨髓的心寒!
方才他那固定着自己的双臂、一推一送的招式、很像是从‘南拳五大家’之中的‘洪拳‘演变而来的。只不过洪拳的‘拉箭锤’,是一手拉人、另一手击敌;而这刘半仙的招法、是双手拉人、单脚‘送’人罢了。
所以,这刘半仙不但看透了自己的拳路、竟然还能用同宗同源的招式,把自己轻而易举的击败;若是这样的结果、还不清楚自己与对方存在着多大差距的话、那这刀疤男也就白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了这几十年了……
“多谢前辈手下留情、是卢泰不自量力了。如今以交手的结果来看、卢某已是两阵皆败;如此一来,自然也该履行赌约……那么这些李家人,就全部交由沈兄处理了,是生是死卢某一概不问;而三日之内,卢某也会率领所有谛听的明暗哨探一并离开幽北三路、在没得到贵师徒二人的允许之前、也永世不再会再踏入幽北三路半步。”
这刀疤男卢泰、不愧是言出必行的江湖儿女!真是既赌的起、也输得起。当然他自己也清楚、这沈归的内息虽然比自己强出许多、但却根本不懂应该如何运用、那一阵只是输在了自己身上、而并非是双方实力有巨大差距;而这位不修边幅的老者,并没露出真实本领、就能轻而易举地击败自己。以自己的能力看来、这位老者的境界、显然已经不是凡人能够触摸的那般层次。
可沈归听到他这番话、却显得有些不大高兴:
“卢兄可不要避重就轻、偷换概念啊!我们明明赌的是你们谛听不再做那‘阿芙蓉膏’的生意;如今你一走了之、就算作履行赌约的话、若是你们谛听再换别人前来接头、我们岂不是白忙了一场吗?”
卢泰即便是一条光明磊落的好汉子、对于沈归的那一场败绩终究还是有些不服气的。如今一听沈归这番话、也是硬起了一张脸庞、语气阴冷地说道:
“南康广陵的谛听组织、势力庞大爪牙众多、眼线也早已遍布华禹大陆的每个角落之中、又岂是我区区卢泰能够做的了主的?我十分感谢你能如此看得起卢某、但可惜的是、我最多也就能保证自己抽身事外;而组织生意上的事、还轮不到我来做主!”
“可你明明……”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沈归啊沈归,我也不怕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前有黄鹂死无全尸、这次我又铩羽而归在后、想来组织也会重新衡量这笔生意之中的成败得失。别怪卢某自大、但在谛听之中、能比在下更加出色之人、本就是凤毛菱角;如今卢某都无功而返、那么他们就算再派别人前来、也定然讨不回什么便宜啊!我们谛听虽然什么生意都做、但与赔本的买卖、却从来沾不上边。坦白地说,你们这幽北三路虽然地方不大、但还真是一滩深不见底的浑水啊……”
沈归听完之后也点了点头,毕竟以谛听中人的做事风格来看、他们这些人的思路、与沈归‘前世’之人的思路极为相似——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一心只知向‘钱’看的‘专业商人’。既然明知道已经讨不到任何便宜去、又何必还要‘追加投资’呢?毕竟培养这些杀手死士、价码也绝不会低到哪去啊!
“好吧,既然卢兄你如此痛快、那么沈某也就不好再强人所难了。你只要撤走隐没在幽北三路所有的谛听中人、那么便算作你履行了我们之间的赌约……倒也不需要‘三日’这么准的时效、既然卢兄行事如此光明磊落、沈某自然也能信得过你。至于说沈某的心中疑惑嘛……倒是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之间、毕竟眼前我还有别的事要做,等什么时候需要的话、我会亲自去向卢兄请教的。”
这叫做卢泰的谛听刀疤男,还真是个雷厉风行之人。此时见事情已经谈妥、便朝着刘半仙抱拳施礼后、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送走了煞神、接下来自然就是东幽李家的家事了。既然是谈论家事、那么还是外人的沈归根本就插不上嘴。于是他朝着李乐安努了努嘴、便重新坐回了刘半仙身边。
“李皋!你个大逆不道的‘反贼’!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话说!”
还未等李乐安这个本家开口责问、李三林便先行跳出了队列之中、伸手点指把自己从小养大的亲爷爷、‘正气凛然’的责问道!
若是一般的‘亲属关系’、面对前途生死之类的人生抉择、,做出这等‘大义灭亲’的选择、也还是人之常情;不过如今李三林‘灭’的可是至亲血脉,竟然也能狠得下这份心来、与那‘不忠不孝’的亲爷爷划清界限、站在‘道义’与‘公理’的一边,还真称得上是‘狼心狗肺’的标准典范了。
其实在李皋回头‘确认’之时、李三林便已经打算要‘卖爷求荣’了;而他让李皋生出误会的‘面色凝重、拼命点头’、其实却是想告诉李皋:爷爷,如今您已经这么大岁数了、可孙儿我还非常年轻啊!您索性就把责任全都揽在自己身上、给孙儿我留下一条光明的未来吧!
做出这等抉择的李三林,心中自然是‘万分纠结’,所以才会‘面色凝重’;而不住点头呢,则是想要鼓励李皋、想让他能够横下一条心来,仿照‘壮士扼腕’、弃‘老车’而保‘主帅’。
不过那‘壮士扼腕’的典故、断的也是人家自己的手腕啊!
李乐安虽然不喜欢参与到这些家族争斗当中、但并不代表她不明白其中的肮脏与龌龊之处。如今面对这位自作聪明的李三林,她也是半点好感都生不出来。在李乐安看来,凡是能够行出‘大义灭亲’之事的人、无论他所做的事看起来有如何光明伟大、理由有多么高尚正直、终究都不能称之为‘人’。
人,最基本的一个标准,便是要有‘人性’;否则的话,与山林之间的野兽又有何异呢?
“李三林啊李三林,你这般大义灭亲的义举、还当真是光明磊落的紧呐!”
“三林既然身为李家子孙、理当如此!”
李乐安不阴不阳地夸了一句李三林、可人家李大少爷、却根本没往别处去想,就这样理直气壮的,当成好话给听了去!
如此看不出眉眼高低的行为,其实也难怪李三林本人。毕竟他从小便是李家外戚之中的‘未来之星’,那些大荒城的百姓与同辈中人、巴结他都还来不及、又有谁敢跟他‘正话反说’呢?
他如今的回答、反倒把李乐安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也把沈归逗的是前仰后合、不能自已。
别看这李三林无才无德、寡廉鲜耻、可人家这张脸皮,还当真是厚实的很呐!
被堵住了‘肺管子’的李乐安也不再理他,而是环视了四周的李家外戚、轻咳了两声,用她那婉如黄莺出谷般的动人嗓音,发布了有生以来的第一道族令:
“诸位李家子弟、我是家主李登的膝下独女李乐安。这一次,我是替父回乡‘省亲’、顺带着也处理一些族中之事。此事的前因后果,想必大家已经听了个清清楚楚,乐安也就不再另行赘述了,我只说处理结果。而诸位高贤若是对我提出的处理方式,有不同意见的话、也可以写上一封族信送至奉京城的丞相府、搬请一道家主令;不过在此之前、还要按照我决定的处理方式行事!
说到这里,李乐安扫视了一下李家外戚的队伍,而后又重点看向了那四位外戚长老。
“理当如此!”、“一切听凭大小姐处置。”、“大小姐您就直说吧,我们自当依令行事。”、“谁若是敢用这等家中小事去打扰相爷治国、老夫第一个就不答应!”
李乐安心中冷笑地看着这四位族中长老:别看他们如今满面诚恳、但李乐安不问自知、李皋这次‘造反’、分明也有这些人在背后怂恿的‘功劳’。别看他们如今都是一副‘忠臣孝子’的模样、倘若这次败的是本家、那他们父女的尸体、肯定也会沦为他们的盘中之餐。
“好,既然各位族中耄老没有不同意见,乐安也就越俎代庖、替父行使族长权利!”
说完之后,李乐安闭目半晌、再睁开双眼之时、双眼俱是一片冷冽严酷之色:
“李家外门大长老,李皋!”




马过江河 第323章 270.落井下石
站在祭坛之下的大长老李皋、本是在诸多李家外戚的簇拥之下、鲜衣怒马地来到此处的;可如今他已是面色一片颓唐灰白、身边三尺范围之内、也不知在什么时候、空出了一大片‘隔离带’。单看他如今的这副惨淡模样、谁又能想到这个失魂落魄的老头,今日之前还是在大荒城中呼风唤雨的土皇帝呢?
李皋心里十分清楚、自己往日里的一切荣华富贵、声名权力、都是寄生于李家这棵大树之上的枝叶藤曼;如今不但‘阴谋’败露、更被自己亲手养大的孙儿‘弃车保帅’、也就成了一个普通平凡的孤老头子。除了等死之外、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而那个曾经对自己极尽笼络的太子颜昼、也根本不必寄予任何的希望。原本双方的合作关系、说白了就是互相利用而已;如今自己既然已被李家所不容、对于颜昼来说也就没又任何的利用价值了;而且,连自己的亲孙子都尚且靠不住、又怎么能指望着颜昼还会‘敬老尊贤’呢?毕竟他爹颜狩是怎么死的、整个幽北三路的百姓都还在私下里议论纷纷呢……
看来,幽北这一代的年轻人、个顶个都是‘手段毒辣’的狠角色啊!
“李乐安啊李乐安,你觉得事已至此,老夫还有什么可说的呢?你要杀就杀、皱一皱眉头、算我李皋白来这世间走了一遭;当然了,你也休想老夫能对你一个女娃低眉折腰!你不需要琢磨如何罗织老夫的罪状了、直接动手也不会招致任何非议的!你低头看看这些李家人吧、他们哪一个不希望老夫能够尽快死去、也好顺理成章地瓜分我留下的‘尸首’。速速动手罢,老夫倒是想在天上亲眼看看,这些鼠目寸光的寄生虫们、最后的下场又当如何!”
“放肆!”
李乐安还没说话,那些冷眼旁观、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李家外戚们便纷纷按捺不住那‘护主忠心’、跳着脚地出言呵斥道!
这个‘紧要关头’不抓紧时间表忠心、还更待何时呢!正如李皋所说、这大荒城地处偏远、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土地与农作物,无论是李登还是李乐安、都不可能在大荒城长住下来。如今李皋这一倒台、大荒城也就缺失了重要的‘管理人才’!如此一来、那四位‘弃暗投明’的外戚长老,便是当仁不让的‘继任之选’。
1...126127128129130...43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