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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乐小老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柴米油盐
陈天雨一听,当场脸色就寒下来了,这也不能怪他,中午刚被人说没本事,下午就上门让他去倒插门,任谁都会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觉得是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其实事先都是安排好的戏码,他抿抿唇角,冷冷笑道,“原来这才是你来的真正目的,嫌我没本事,养不起你这大小姐,让我去倒插门是吧?真是抱歉了,徐小姐,我伺候不起,你妈那么有本事,让她去给你找个愿意伺候的去吧。”
徐彤彤本来是想和他商量商量,怎么应付过这一关的,现在一听他的口气,她的脾气也上来了,“我妈怎么了?我妈说的有错吗?我家陪上那么多,让你低低头怎么了,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如果真的喜欢我,让你退一步就那么难?”
陈天雨斩钉截铁地告诉她,“很难,做不到,你们家的上门女婿爱找谁找谁。”
徐彤彤气得浑身发抖,盯着他半晌,怒气冲冲地丢下一句,“行,陈天雨,算我瞎眼,咱们分手,我不信找不到一个比你更好的。”
看着天色不早,看徐彤彤还没下来,司机小李焦急地在门口伸着脖子张望,陈爸爸就劝他说,“别着急,别着急,咱这山上也没狼,你不是刚才听安修说了吗?天雨正陪着小徐呢,估计一会就下来了。”
小李有苦难言,老板临来之前,可是下了死命令,今天一定要把彤彤带回去的,他要是把人弄丢了,他也不用回去了,“我知道,叔,我就是担心天黑了,下山的路不好走。”
他们正在说着话,就见徐彤彤一个人从山上跑下来了,低着头也不看人,陈爸爸感觉不对,就上去问了句,“小徐这是怎么了?天雨人呢?怎么让你一个人回来了?”
“叔,我有事先走了。”徐彤彤也没抬头,快走几步拉开车门坐进去,司机小李见此也不敢多耽误,和陈爸爸匆忙道个别,就上车开走了。
陈爸爸越想觉得刚才徐彤彤是在哭,这事问别人也问不着,只能问天雨,但他一直等到天黑,等到晚饭都过了,那人也没见回来,陈安修到山上找了一圈也没见到人,不过陈爸爸回家后,发现停在后院的车已经不见了,就知道人下山去了。
*
刘雪是被凌晨四点多的电话铃声惊醒的,她正在睡梦中,起初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声音,过一会才想起那时放置床头抽屉里的手机在响,陈天齐许久不回来,主卧的这张大床,她一个人已经睡了大半年,她起身拉开台灯,看到床头柜上的钟表,“这么早,是谁的电话?”
很意外的,电话是派出所打过来的,在电话里民警告诉她,有人报警,说是她的店面在两个小时之前被人砸了,让她赶紧过去一趟。
刘雪听完,整个人都懵了,这个店是个好容易开起来的,虽然比不上放贷来钱快,但每月的营业额绝对不少,她手脚忙乱的下楼开车,赶到商业街,凌晨五点钟,北方夏日的天空已经蒙蒙亮,因为还不到开业时间,商业街上一片空寂,只有几家早餐店和兼做夜间生意的店铺开着门,在她的店面附近,环卫工人正在清理街面上的玻璃渣子,卷帘门被撬开,临街的两扇大玻璃窗被敲个粉碎。有警察在里面勘察现场,确定她的身份后放她进去,一看到店里的情形,她差点没晕过去,这根本不是抢劫,抢劫谁还有心思将人的店面装修一起砸了?这是有人蓄意破坏。
清点之后,店里的财物没有任何短缺,这让她更确定这点。
“这样的话,也有可能,你最近是不是招惹到什么人了?你仔细想想。”其中一个警察这样问她。
刘雪失魂落魄地站在收银台那里,里面留下一点零碎钱都在,她想了好一会,确定地摇摇头说,“没有,我们就是合法经营的小市民,到哪里招惹那些要抢要砸的人?”她匆忙之间也想不出是谁。
“那有没有竞争对手之类的?”
刘雪再次摇摇头,“这应该也没有,这附近就我这一家卖这个牌子的保健品。”
警察接着又问了几个问题,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确定,他也暗自摇头,其实这种问题是最难解决的,那些人如果为财的话,还好说,起码还有再次犯案的可能,从销赃的财物入手,也能理出点脉络,但这种蓄意破坏的,打过一次就走人,连主人家都不确定是谁,茫茫人海的,他们根本无从查起,“这样吧,我给你留个电话,以后有事我们再联系你,如果你想起什么,也随时给我们打电话。”这种事情不多见,但不是也绝无仅有,特别是在这种商业街上,一年到头总得有那么几出,出来开门做生意,不知道怎么着的,就能招惹到不好惹的人。
警察勘察完现场,刘雪出门送他们离开,车子关门之前,他听一个警察对另外一个说,“今天这个和上个月在南李小区李奎中家那出还挺像的,来的悄无声息,打完就快速撤离,一点证据都没留下……”
刘雪的心里咯噔一声。
两辆警车前后开走,过会太阳升起,绿岛早上的浓雾随之慢慢散去,刘雪呆呆地站在自家店门口,猛然间她察觉到一道目光,她一抬头就看到马路对面停着一辆白色的车,车边站着一个人,黑色t恤,黑色牛仔裤,晨光中,通身的黑色衬地那人的体型格外修长,他见刘雪看过来,动动嘴唇说了五个字,“啪……啪……啪……哗啦……”
刘雪反应过来,疯了一样想冲过来,“是你,陈天雨,一定是你。”
陈天雨朝她地弯弯唇角,眼中是无声的讥诮和冷漠。





农家乐小老板 第3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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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建明家现今的情况,陈妈妈多少也知道一些,毕竟关系这么近的亲戚,即便他不想听,也会有人在她耳边念叨,但听归听,她轻易不发表什么看法,她这次是真的恼了陈大一家,以前不管怎么吵怎么闹,那都是些家长里短的小事情,生气归生气,可现实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谁也不会因为那么点事就真的断了往来,不过这一次不一样,刘雪是真的一门心思要把望望送到牢里去。
“大哥因为这些事又急又气的,也在床上下不来了,我去那天,还在挂吊瓶。”陈奶奶如今还在院里,陈建敏心里也恼李文彩和刘雪,但已然是这样,她作为家里最小的妹妹还是希望各家的关系不要闹地和仇人一样,她不和柴秋霞讲,专和陈妈妈说,也是知道陈妈妈是个有主意的人。
“建敏,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不过你也知道,这种事情哪里是我一个女人家能做主的,还得是你二哥说了算,他怎么说我怎么听。”她知道小姑子是好心,可不是所有的好心都必须接受的。
陈建敏哪里听不出她口中的推脱之意,如果自家亲哥哥能劝动,她又怎么会过来劝嫂子,二哥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平常不轻易生气的人,一旦发了脾气,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其实易地而处,她不是不能理解二哥二嫂的心情,只是那天去大哥家,看那一家鸡飞狗跳的,也着实让人叹气,再说亲兄弟也不可能真的一辈子不来往,可是看现在的情形是谁也劝不动了,“二嫂,那我啥也不说了,现在天雨没事,比什么都好,你也别因为这事和他置气了,他这么大的年轻小伙子,总有管不住脾气的时候。”
“刘雪那店是不是天雨砸的,咱也不能光凭刘雪那一张嘴说,她又拿不出什么真凭实据,但是刘雪砸了我们的店,可是街坊邻居都看到的,我们之所以没报警抓她,不过是看着老太太这样,不想家里多生是非,他们要还抓着天雨不放,我们也可以把这件事拿出来说道说道……”
陈建敏看陈妈妈似乎还有话要说,就追问了一句,“二嫂,刘雪是不是还做了什么?”
陈妈妈是想说徐家那事的,但转念一想,现在说出去,固然能让众人唾弃刘雪一番,可望望砸店那事还没彻底平息,别因为这事又起波折,再一个这事一旦流传出去,也不过是给外人添个茶余饭后的谈资,闲话不禁传,传着传着就变样了,中间最不缺那添油加醋,凭空臆想的,刚开始可能说是刘雪使坏,到后来就可能变成他们家真贪财,让刘雪捅出去了,这都不是没可能的事情,他们家和徐家家境差别大是事实,就是没有闲话背后还有人揣度。望望现在正是找对象的年纪,虽说男孩子的名声没女孩子重要,可也不是可有可无的。但凡离着近点能打听到的,哪个好人家的闺女嫁人之前不得打听打听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最重要的是她也不愿意孩子被人在背后议论。
这大概也是刘雪的聪明之处,料到他们就算知道也不好大肆声张。
“也没什么,你三嫂他们都进去了,咱们也赶一步,今天是天意的好日子,不说这些扫兴的话了。”
陈建敏答应着,“也是,咱们快点走吧。”
陈建浩的酒席中午晚上连着摆了两顿,不过晚上人就少了,只开了三桌,大多是家里人和村里一些过来道喜的,都是平日里相熟的,说话喝酒也不拘谨,陈安修还有事,晚上这一顿就没特意留在这里,只嘱咐孙晓照看着,上菜快点。
主要是半下午的时候温凯过来了,他嘴上说在家闲着没事过来串串门,但陈安修知道他是过来探探情况的,对于望望有这么一个死党,他是又气又欣慰。之前他就怀疑望望藏在温凯那里,可任凭他打了多少电话,温凯就是言之凿凿的一口咬定没见人。他事后知道真相,恨得牙痒痒的,可也不得不承认温凯这人真够朋友,窝藏望望那么多天,还顿顿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要知道温凯那厂子离着他住的地方,每次开车打个来回都要一个小时。
晚上陈安修留了他喝酒,温凯也没怎么客套地应下了,加上陈天雨,三个人在农家乐这边的家里吃的饭,酒桌上陈天雨喝地最凶,新开的一瓶白酒,基本都进了他的肚子,他又没吃多少东西,所以饭没吃到一半,他就先趴下了。
陈安修喊了两次见人不动,就把人先架到沙发上躺着,回身过来和温凯陪温凯继续喝。
温凯把酒瓶里最后一点酒水倒到自己的杯子里,浅浅咂一口,又拿过酒瓶子翻来覆去的看,“大哥,你这酒哪里进的?看这包装也一般,不过这味道真是不错,比我上次请客开的那七八千一瓶的都好。”
陈安修又给开了一瓶,“别人送的,你要喝着好,我这里还有,你走的时候,我给你捎上几瓶。”这些酒都是从北京老爷子那里搬来的,除了一些很近的亲戚和朋友,也没怎么送过人,主要是光看这包装看着确实不起眼,要送给不识货的,人家看不上不说,还白白浪费好东西。
温凯摆摆手说,“别,大哥,我在这里喝一顿就够了,哪里还有又吃又拿的道理。”
“又不是去别人家,你客气什么,明天走的时候捎着。”陈安修不拿他当外人,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正好趁着天雨睡着了,就问温凯,“天雨和小徐的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吗?”望望只说分了,至于怎么分的,为什么分,也不肯说,但他知道仅仅是因为刘雪的话也不可能,“要是因为有什么误会的话,我去找小徐谈谈。”
温凯看看躺在沙发上没动的天雨,摇摇头,“算了,大哥,这事吧,估计就这么着了,该说的我都说了,她这个月底就要出国,你就是想谈,她也不一定愿意见你。这感情的事情他们两个人谈不拢,旁人再怎么插手也不顶用。”
这道理陈安修也明白,但他也看得出来,望望这次是真心想和徐彤彤定下来的,徐彤彤对望望看着也不是没心,如果就这么分了,总觉得可惜,他挑只肥的螃蟹,掀了盖子递给温凯。
温凯接了,先拧了蟹钳子放在嘴里咬咬,连着喝了两杯酒又说,“大哥,其实不瞒你说,我现在家里也是催着,不过我觉得也是挺没意思的,你看我这,模样吧,就这样了,以前想谈个恋爱吧,人家真没几个看上我的,现在相亲,一摆家里条件,倒是有不少人愿意的,她们看上的是什么,我比谁都清楚。我爸老说谁结婚都得这样,我心里明白,但总拧不过劲来。大哥,有时候想想还不如你呢,你和那个章大哥肯定是你们自己愿意的。”真要有一个不坚定的,谁会顶着那么的阻力非要在一起?
陈安修笑笑,也不多话,拿过他喝干的酒杯,倒一杯温水推给他,他知道温凯有点喝多了,心里憋着话,就想找人发发牢骚,等明天酒醒了,今晚说过什么都不一定记得。
家里没有女人在,温凯和陈天雨喝完酒都在这里留宿也没什么,酒喝到最后,陈安修见温凯还有点理智,就打发他去洗澡,可没想到的是人在洗澡的过程站着就睡着了,他连拖带拉的,好不容易把人弄到隔壁屋里睡下,沙发上那个他也不敢指望能自己洗澡了,只想先把人拖到屋里,但这人就跟没骨头一样,他一扶,人就往他身上靠,死沉死沉的,嘴巴还在他脖子那里呼呼吹气,痒的他在路上好几次差点将人甩出去。
不过一到屋里,他就不客气,一撒手就把人摔到了炕上,陈天雨哼哼了两声也没睁开眼。
陈安修找了一套自己的睡衣丢到他身上,“是不是还等给你换衣服?”
既然被拆穿了,陈天雨也没继续装下去,懒懒地掀开眼皮说,“醒是醒着,身上还真是没什么劲。”
陈安修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也不和他计较,“要去洗澡吗?”
“不去了,明天再说。”
“那你换了衣服赶紧睡,我去冲一下就过来。”
陈安修洗完澡回来的时候,陈天雨已经换过衣服,只是没睡,趴在枕头那里翻陈安修放在床头柜上的书,“大哥,你现在看书可够杂的。”有小说,有旅游杂志,艺术鉴赏类和军事兵器类的都有。
“我就是没事的时候胡乱翻翻,也不是哪本都看得进去。赶紧睡吧,明天爸爸从医院回来,你再和他好好认个错。”
陈天雨把书重新放回去,“我看够呛,我回来这几天,他和咱妈商量好了一样,都不搭理我。我站在他们面前,他们都绕着走,我看咱爸妈这次是真气大了。”
陈安修把灯关了,伸腿踢他一脚说,“你这个时候还要什么脸皮,只要他们不打你出去,只管舔着脸往上贴。”爸爸这次看着心硬,可自从他说了望望受伤以后,爸爸打着去东屋找东西的名义,趁着望望睡觉,早偷摸着去瞅了好几次了,真当别人不知道,不过他也没打算点破,望望是该受点教训。
陈天雨在黑暗中笑了一声,过会陈安修以为他睡着了,又听他说了一句,“大哥,你别去找徐彤彤,我们确定分了,这件事就让我们两个来处理,又不是小时候出去和人打架,还要拉你去助阵。”他是醉了但是还没醉死,大哥和温凯的对话,他也听进去一些。
“行,你自己的事情看着办,只是别让爸妈太担心。”
“我明白。”
*
陈天雨打小脾气硬,不若陈安修会耍赖皮,但其实论起厚脸皮的程度,兄弟俩半斤对八两,谁也别说谁,天雨前两天是提不起精神,昨晚醉了一场,心事略略放下一些,其后又受了大哥的点拨,转过天来,抖擞抖擞精神,就准备拿出点行动来了,陈爸爸昨晚陪了一夜床,一大早陈三叔去换人,天雨就跟着车一道过去的,给爸爸带了早饭,见奶奶病情稳定,又跟着陈爸爸一道回来的,车是他开的,耍宝卖乖地唱了一路独角戏,任凭磨破嘴皮子,陈爸爸倚在后座上睡着一样,一句话没搭理他。
爸爸这边眼看着是暂时行不通了,他又去缠妈妈。
上午建材店里没有大宗的买卖,只一些零散过来买东西的,小乔一个人就能照应过来,半上午的时候,陈妈妈就在去厨房切点番瓜丝,准备煎点番瓜饼子当午饭。陈天雨跟在她后面转来转去,冒冒也有样学样,厨房就这么大点的地方,陈妈妈每次一转身,不是踩到大的就是碰着小的,最后她终于不耐烦了,抱起小的塞到大的怀里,“你要实在没事,就领着冒冒出去玩去,别在我跟前驴拉磨一样,你在外面耍威风逞能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和你爸爸?谁有你厉害,想砸人家的车就人家的车,想砸人家的店就砸人家店,就没有你不敢做的,整个绿岛市都得让你横着走。”
这里也没有外人,陈天雨怀里抱着胖冒冒,苦着脸可怜兮兮地讨饶,“妈,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不敢了。”
陈妈妈不为所动,转身继续切手里的番瓜丝,“别和我说,和你爸爸说去。”
“我爸爸他不听。”
“你爸爸不听,我也不听,反正你这么大了,也不是三岁两岁不懂事的时候,我和你爸爸说不听打不动,你想干啥就干啥,不用和我们打招呼。”这次不让望望长点记性,谁知道他下次还能做出什么事来,这次没事不代表以后次次都没事。
陈天雨哪里听不出妈妈这是气话,并不当真,拉拉陈妈妈的衣服,又往她肩上靠,“妈,我肩膀疼,好像那口子又裂开了,你给我看看。”
“我不管,谁打的你,你找谁去。你不是最有本事吗?”
“是真疼,妈,左边这只胳膊都使不上劲。冒冒都快抱不动了。”
陈妈妈明知道他可能在装可怜,但也不敢真的赌,就放下刀转过身去说,“你去门口那凳子上坐下,那里亮堂,你脱了这衣服,我给看看。”
陈天雨偷偷对冒冒眨眨眼,脱了t恤,在板凳是上坐好,陈妈妈擦擦手从厨房里出来,天雨肩上的绷带已经拆了,但那刀伤刚愈合,还是很明显的,陈妈妈凑过去看了看,伤口也没裂开,“怎么个疼法?你当时去医院拍个片子没,别再伤着骨头了,这年纪轻轻的。”
陈天雨装可怜归装可怜,也不敢让妈妈真的担心,就说,“当时看了,没伤着骨头,就是一阵阵的肉疼。”
“不行再去卫生室看看,要点什么药抹抹。”
“那我吃完饭再去,你不是要煎番瓜饼子吗?我就喜欢吃这个。”
陈妈妈没好气地点他的额头,“这个时候知道遭罪了,早干什么去了?”
她这话也不知道戳到冒冒哪根神经了,他嘿地一声笑了,坐在叔叔怀里,也伸出手指头学奶奶点叔叔的额头。
陈天雨张嘴咬他胖胖的指头,“反了你了,对叔叔你也敢动手动脚,你昨天打弟弟上瘾了?你和我说说,你昨天怎么打安安的?”
陈妈妈在冒冒屁股拍了一下,“和你一样,好的不学。”
“这也能赖到我身上?”
母子俩逗着冒冒说话,气氛刚见缓和,就听李小乔在门口喊,“婶子,有人找。”
陈妈妈解下围裙交给陈天雨,又嘱咐他说,“看着冒冒点,我出去看看,待会再回来做饭。”
家里开着店,有人上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陈天雨也没在意,就专心陪着冒冒在院子玩,冒冒开始很精神,跟着叔叔这跑那跑的,哈哈笑着满院子乱窜,玩了大半个小时后可能累了,就要叔叔抱着他,怎么戳也不肯动了。
陈天雨去里屋把他的小婴儿床拉到树荫下,把人放进去,又给他放了顶上的蚊帐,“那你在这里自己躺着玩一会,叔叔去给你煎番瓜饼子吃。”
他做饭的手艺不如大哥和妹妹,但把饭做熟,吃不坏人的水平还是有的,况且番瓜饼子真的不难做,他刀工不行,找出擦子,擦擦擦,没多长时间就把大半个番瓜擦成丝了。搁点盐揉揉,再加葱花,鸡蛋和一点面粉,在平底锅里压成饼子两面煎到金黄色就可以出国了,刚煎好的饼子外面很脆,里面热乎乎的,还带着番瓜的甜味。
大半个番瓜煎了十来个大饼子,陈天雨估摸着也差不多够一家人的午饭了,又甩了个简单清爽的黄瓜鸡蛋汤。
“冒冒,起来吃饼子了。”冒冒在小床上差不多都快睡着了,硬被叔叔挖了出来,他没睡够,哼哼哼地不愿意。
陈天雨抱着他在院子里赚了两圈又给他撕一块番瓜饼子放到嘴里,“尝尝叔叔做的饼子,我难得下次厨,看你多有口福。”
冒冒吧嗒吧嗒嘴吃完一小块,人就清醒很多了。
陈天雨见人终于醒了,就又去厨房盛了一盘,端到院子里的小桌那里喂冒冒吃,他喂就喂吧,又不肯好好喂,他嘴里叼着半块饼子低着头,把冒冒放在腿上压着他的手不让动,非要冒冒一抬腰一抬腰地凑到他嘴边吃,有时候冒冒对不准了,还能在他脸上软乎乎地亲一口,小宝宝软软香香的,满身的奶味,陈天雨越逗越上瘾,不过饼子只剩下一圈的时候,他就不打算喂了,再喂就真沾到口水了,他张嘴刚要把最后一点饼子吞到自己嘴里,冒冒一看不依了,他忽地向上一蹿,这一下太过,碰地撞到叔叔鼻子上,他的额头硬不要紧,陈天雨捂着酸疼的鼻子,眼里当时就泛了泪花,“叔叔鼻子被你撞歪了,要是以后娶不上老婆,老了就跟着你过。”
冒冒懵懵懂懂的,也不知道听明白没有,只没心没肺地咧着嘴哈哈笑。
他们叔侄俩都没注意到的是建材店里此时坐着一个女孩,看到这一幕,低头抿嘴笑了笑。
陈妈妈就坐她斜对面,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其实她也不知道张生平夫妇今天过来是到底干什么的,还带着他们的闺女张灵均,他们和张家因为有生意往来的关系已经认识多年,算起来是有些交情的,但也没到随意串门喝茶的地步,今天张生平他们招呼也没打,突然就过来了,说的是来山上玩,顺道过来坐坐,看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谁顺道过来坐坐,一个多小时了还没要走的意思。
眼看着也快中午了,陈妈妈留客说,“你们好不容易才来一次,今天中午就别走了。别的没有,饭都是现成的,安修在镇上开了家饭馆,你们还没去过,今天中午咱就去那边吃,待会你二哥他们也该回来了。”
张生平显然也有吃饭的意思,就没多推辞,“安修真是越来越出息了,饭是肯定要吃的,不过不能让你们请客。天雨呢,也好久没见他了,他在家吗?”
陈妈妈心里虽觉得奇怪,也没多问,笑着说,“真是赶巧了,天雨也在家,在院子里看着冒冒呢,冒冒太闹腾了,我就没让他们进来。”话说到这里,她就到门口那里喊人,“天雨,你张叔叔他们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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