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破拂晓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带毒额苹果
夕若贝翻白眼:“我愿意。”
随
0049 母在不远游 儿游必有方
刑真意外的发现,小红居然又回到了清漪身边。一番询问方才得知,火红大鸟把小红送回来的,看样子很满意清漪对小红的照顾。
接下来的日子,刑真过得颇为惬意。先是找到药铺子,商议以后上山采药,药铺收购的事宜。毕竟得给自己找条赚钱的路,不能坐吃山空。
每天的练拳之余呢,会到小镇看看皮影戏,或是看一看大排戏。每次被人问津为何不去铁匠铺子,少年都会笑着回答:“我已经辞职不干了,与铁匠铺子和私塾没有关系了。”
刑真此举遭到不少非议,大骂刑真狼心狗肺,养不熟的白眼狼等。
有些小镇老人更是哀叹连连,可惜了刑真这个从小懂事的孩子。怎么就突然间变得不一样了呢
私塾和铁匠铺子对他不薄,居然在两家困难的时候离开。而且有人看到,刑真的身影经常留恋青楼门口,数次徘徊不定想要进入。
刑真对此一笑置之。自己心事自己明,看戏听戏难掩自心孤。特别是当秋意退去初冬来临。
绵绵大雪缓缓飘落,小镇被洁白所覆盖。眼底房屋成片洁白成线,唯有刑真的茅屋这里,孤零零的立在后山。
刑真遥望志不在小镇,而是遥望青阳镇城门处。可惜有房屋阻挡,目光不可及。
如今小镇人以稀少,不在像往日熙熙攘攘。有逢冬季寒冷,出行人更加少之又少。
今日小镇城门,冷冽寒风鹅毛大雪中,迎来一行人离开小镇。人分两批,前方三位老人和一位老妪,各自领着一位孩童。
老人自然是四大学院的长老。当日刑真拿着请帖见过四人,信誓旦旦能医治好大将军等人的骨伤。
四位长老本就疏忽在先,又爱惜人才,故人决定等上一段时日。
正如约定,今日四位长老带走了四个孩童。
各个偏高的大将军,十四岁末,接近十五岁。身高已经可以媲美成年男子。走在老人身边,隐隐比老人高出一点。
.出门远行不忘记带上龙雀战刀。一身青色棉袍抗着一把黑色战刀,颇有大将风姿。行走在雪地中,脚印比其他人格外深沉。
大将军心底确是在一直咒骂:“该死的刑真,等我回来看到你的,肯定先胖揍一顿以泄今日不送行之恨。”
十三岁的季冷,习惯性的白色儒杉,头戴术士冠,背个小书箱。斯斯文文的英俊少年,像极了负籍远游的风雅儒士。
季冷心中嘀咕:“刑真,多加小心。日后相见。”
十岁的苏清漪,身穿红色小棉袄,系着一对羊甲辫,肩头扛着巴掌大的小红鸟。
乌黑大眼清澈的见底,秀气脸庞有棱有角,看着就讨人喜爱。忍不住想在红红的脸蛋子捏上两把。
小女孩心情不尽人意,一路上噘着嘴闷闷不乐。更是一直回头遥望,望向后山的方向。可惜黝黑的少年始终未曾出现。
“刑真哥哥等我回来,我回来后没人能欺负咱们了。“
兴许是膜鼻涕容易脏,商洛奇身穿黑色棉袍。九岁小孩儿没有两个水桶落一起高,在大风雪天步履阑珊。
这种天气鼻子更加不争气,两条长河冻成冰块挂在唇边。没什么能吸的,仍然习惯性的抽了两下。
“哼,刑真哥说话不算话,明明说带我一起去报仇的。现在确连送一下都不露面,大骗子。”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其实不单单是做儿女的为尽孝道不愿远游。做父母的,同样心疼自家孩子,不愿其远游。
在父母眼里,三岁是孩子,十三岁是孩子,哪怕三十三岁仍是孩子。苏先生夫妇看待大将军如同亲生儿子,商叔夫妇看待季冷亦是如此。
天下父母尽皆如此,都希望自己家孩子平安快乐。又希望自家孩子有本领傍身。唯独不会想的是,孩子离开后自己的思念有多苦。即使想到了也藏于心底,自己承受。
第二行人便是送行的苏昀夫妇和商武夫妇。苏昀常年白衣冬季也如此,商武常年黑衣四季不变。
两位男子还好一些,毕竟男人心性坚韧,即便不舍也会很好的掩饰。何况男人要有男人的担当,不能在老婆哭的时候跟着一起哭哭唧唧。
女人则往往有些时候多愁善感,即使坚强的女人,摸摸鼻子掉掉眼泪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苏母为人大方得体,即使为儿女送行心情糟糕。依旧是小声哽咽,没有过大的动作幅度。
商母则截然相反,虽然没有声嘶力竭的哀嚎。可是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看着挺心疼人儿的。
商洛奇流鼻涕的毛病也找到病根儿了,随他娘亲。
儿行千里母担忧,一送再送仿佛想要跟随一起远游。又是青阳镇十里外,苏昀和商武各自阻拦自家内人。
叹息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跟在我们身边风餐露宿的,真不如去学院享受一下童年。”
苏母商母知道自家的打算,故而明白其中道理。不做任何反驳,只是低头哭泣。
一黑一白两位男子,对视一眼无奈苦笑。随后异口同声:“小家伙今天该行动了吧”
青阳镇后山,刑真一直在风雪中站立。看不到城门确仍然遥望。
和四大学院长老见面时,便以知道每个人的归宿。刑真一直铭记在心。
“苏清漪在龙兴州的凤鸾学院,季冷在龙腾州的纵横学院,大将军在龙起州的天罡学院,商洛奇在龙跃州的神跃学院。“
“祝你们安好,希望有朝一日还能再见。”
刑真一直站立在原地,大雪没过脚踝覆盖全身,刑真如同雪人一般纹丝不动。直至天色昏暗,路上本就稀少的行人,更加的寡淡。
刑真自问自答:“为何事出拳。”
“公道。”
“为何人出拳。”
“大将军、季冷、苏清漪、商洛奇。”
 
0050 恶终有恶报 善有善人照
刑真话语刚落,孙浩立刻察觉到不对。却被刚刚刑真的行为所震慑,没什么勇气反抗。
哭丧着脸哀求道:“刑哥饶命,要多少钱开口便是,我回家给您拿。”
刑真捏了捏孙浩肥嘟嘟的胳膊,又问:“多少钱能接上断掉的骨头”
孙浩汗毛倒竖,全身肥嘟嘟的肉囊颤抖的相当有频率。说话时上下两排牙齿不断碰撞:“刑哥,有话好说。”
刑真面无表情,捏住孙浩的手掌突然间用力。只听嘎巴一声,随后整个皮影戏茶馆,便一直回荡着撕心裂肺的吼叫。
茶馆内一众看客无不倒吸冷气,只有刑真镇定自若。面无表情的起身后缓缓离开。
临行前扔下一句:“这条胳膊是还给季冷的,还有四根肋骨,钱宇命大跑得快,以后会还上。”
青阳镇泰和酒楼,因常年搭台唱戏,吸引了不少的看客。门庭若市生意兴隆,即使价格比其他酒楼贵上一些,仍然每天客满为患。
喝着小酒看着大戏,凡俗者人生几何不过如此。刑真最近经常留恋此地,只不过桌子上点的食物清淡许多。
往往是一盘花生米足矣,自己喝着腰间破烂葫芦里的清水。躲在角落里自娱自乐,不惹他人也不被他人注意。
今日依旧如此,像是蛰伏在暗处的幽灵。总是不惹人注意。
戏台的表演跌宕起伏,时而荡气回肠时而催人泪下。看客们则是高兴了喝口酒,潸然泪下也喝一口白酒。酒苦也,酒甜也。
不经意间,刑真在旁边走向戏台。戏子们一个个不知所措愣在原地,刑真自顾自无所畏惧站到戏台中央。
至于下面人群的唏嘘怒骂,刑真面皮黑看不出脸红,而且也足够厚,没当回事。
刑真面无表情缓缓开口:“有些人为了一己之私,竟然可以狠心下手打断一个九岁孩童的腿。我想亲口问一下,良心何在,晚上做梦是否会惊醒”
看台第一排中间位置,十五岁的少年。一身绫罗绸缎尽显富贵。听到刑真话语后,立马心中明了事情始末。
大喝一声:“不许让他胡言乱语,给我上打残废了。哼,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学院长老在青阳镇时,家里叮嘱不能胡作非为。”
“现已听说今日一早长老们都已离开,我倒要看看谁还能护着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只见第一排的五张桌子的看客,全部起身抽出随身携带的佩刀或长剑。蜂拥而上冲向刑真。
难怪刑真没有像对付孙浩一样突然下手,这个刘哲小心谨慎得多。每日出行随从二十余人。
刑真没有能力瞬间将他们打到,所以选择以硬碰硬。
看台上的少年不动如山,继续喝问:“在你们眼里有公平吗在你们眼里他人的生命可有价值”
十三岁少年比成人矮上接近半个身子,行动起来却是迅疾如风。鬼魅一般避开长刀,一拳将对面家丁轰飞。
”为虎作伥该有此报。”
真拳拳把式展开,闪身避过立劈而下的银色大刀。身体半转,胳膊弯曲以肘撞飞身后的刘家家丁。
“为富不仁当有此报。”
每打倒一名家丁,刑真便会给出一句点评。
“善有善始,恶有恶终,当有此报。”
“行若善,天尢怜。行若恶,天不报,我来报。”
刺啦一刀,从刑真肩头划至后心。少年面无表情,回身一脚将行凶者踢飞。胸骨顿时传来碎裂声响。
“世代为农安分守己,到你这代卖身为奴,当有此报。”
又是一拳,硬碰对面的大汉。后者手骨顿时碎裂。常年打铁力气不是白炼的,又有呼吸吐纳辅助,加之真拳如虎添翼。十三岁少年,在二十多位成人围攻中,虽有伤但不败。
“受刘家欺压,不懂反抗,卖女为妾,换取自身荣华,当有此报。”
一条板凳结结实实砸在刑真后背,少年一个踉跄险些跌倒,木头板凳当即四分五裂。
少年借势倒地,翻滚下戏台。单手撑地身子跃起,凌空一脚踢飞迎面男子,面部扭曲变形,倒地哀嚎不已。
“帮助恶人欺压乡里,当有此报。”
刑真快步向前,无视身后再中两刀。一拳击碎刘哲扔出的椅子,拳势不减重重砸在后者胸口。刘哲噔噔蹬后退十余步方才站稳身形,扔下家丁仆役撒腿就跑。
“只要你腿,其他部位算作买赠。”
刑真顺手抓起旁边的桌子扔向后方,三名家丁被砸翻在地。三步并两步追上逃跑的刘哲,一脚重重踏出。
咔嚓一声,刘哲脚踝部位呈现90度直角。紧接着刑真拎起瘫软在地的刘哲,拿出短刀横放在其脖颈。
“在动,你们主子先死。”
听闻其语,剩余十余位家丁无一敢上前。
刑真继续威胁:“找来绳索自负手脚。”
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最后集体看向为粘板鱼肉的刘哲。
后者铁青着脸,颤抖着面庞:“还想什么,照他说的做。”
刑真又说:“掏出银子给酒楼赔偿。”
刘哲相当的听话,一切照做。
伤口没有包扎,刑真后背的刀伤一直在流血。走出酒楼时,双唇已经微微泛白。
刺骨寒风轻易打透阴湿的衣衫,透过伤口直达骨髓。当真是寒风刺骨,冰冷又无情。
孤单身影走在夜色中,好像随时会被寒风吹倒。踉跄的脚印中,有点点鲜红尤为醒目。
满身血呼啦的少年,大摇大摆走进青楼。最后一个目标,赵家的赵欢。
偷摸狂青楼本就被家族中反对,理所当然没有家丁仆役跟随。故而刑真大摇大摆走进。
随手拉住一位低眉顺眼的龟公,抛出一个准备好的银元宝,问道:“刘欢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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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1 青阳夜风云 城外降雷云
平日间跟在身边温顺的像个小猫,今天居然敢威胁自己。葛束人又惊又怒,心底想到了各种折磨师爷的办法。
只是现在有把柄在人手,不得不暂时虚与委蛇。葛束人自己也明白,学院长老连自家派遣的高手都处分,按理说不会放过他这个小小县令。
只不过是碍于分别处于不同势力,不好直接插手罢了。有理由相信,胆敢再次违逆学院长老的意思,后果不堪设想。
当即,葛束人放低姿态轻声询问:“依师爷意思,该如何处置刑真呢”
师爷思索片刻:“依小人看,刑真所犯罪过,应该发配流放。”
葛束人不情不愿点头:“好吧好吧,就按照你的意思,将刑真发配到书水国和大隋王朝边境,以戴罪之身抵御外敌。”
师爷躬身回应:“老爷英明。”
葛束人冷冷道:“没你英明。”
随后葛束人大喝:“老张老赵,你们二人辛苦一下,今夜便将刑真送走。”
师爷又在旁出言:“刑真伤势不清,风雪夜赶路不合适吧。在有老张和老赵,可是四大家族的人。这样做是否有些……”
葛束人当即冷喝:“李儒你够了。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你,别蹬鼻子上脸。本官所作所为合乎法理,不用你在旁边指手画脚。今日刑真有伤在身,便不再大刑伺候。好让他可以继续赶路。”
“此事到此为止,休得再议。”
被冷落良久的刑真,总算是有了结果。少年对此并无意义,很是配合连夜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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