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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柄:爱在征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门吹雪
夏文博恍然发现,自己刚才的确有点急切了,他忙缓和了语气,生怕吓着了这个女人。
“是的,是的,我也是这个意思!”
“不是,你刚才不是这个意思!”婓雪慧有点固执的坚持。
“这,但我现在就是这个意思!我一会去接你吧!”
“那好吧,你把车停远一点,不要停在局门口,局里很多人都认识你!”
“好叻!等等,等等......”夏文博这才想到,自己那里还有车?从东岭乡离开的时候,车已经交给乡政府了,虽然那是张玥婷送的车,但现在还是觉得到了县城,低调一点为好。
“怎么了!”
“我没车,我车留在东岭乡了!”
“啊,嘻嘻,真傻,没车就没车吧,我给你说个地方,我已经订了房间,你在包间等我!”
夏文博如释重负的喘口气,答应了,说自己一会就过去。
他急急忙忙的跑到了县政府的宿舍,换上了一套衣服,这时候,电话又响了,是二虎子和韩小军要请夏文博吃饭,他好说歹说的拒绝了,刚放下,公安局的张副局长又来了电话,两人又闲扯一阵,夏文博由拒绝了张局的宴请,再接着,周若菊也来了电话,最后连苏亚梅都打来电话,一面骂着黄县长,说这老家伙不是个东西,连接风洗尘都不给夏文博办,一面说自己晚上请夏文博吃饭。
夏文博只好又一次的费尽了口舌,婉言谢绝。
挂上这个电话,夏文博决定关机了,在这样接下去,恐怕自己连婓雪慧的约会都要耽误。
时间也不早了,他出了政府,打个车,一溜烟到了预定的酒店。
“香满楼”是清流县一个档次不错的酒店,它的档次不仅仅体现在豪华的装潢、昂贵的价格和服务小姐的靓丽上,更重要的是这里的常客有相当一部分为党政要员、企业富豪,也不知道这酒店的老板有多大的能量,让酒店的客人和生意都走上了高端。
据说这里吃饭的价格比清花大酒店都要高一倍,但客人还是川流不息。
夏文博有时候觉得,清流县的消费进入了一个畸形状态,这里的人均收入很低,但摆起阔来,奢侈起来,比其他富裕县都要厉害,单说打麻将吧,别的县是五元,十元一把,清流县据说都是二十,四十一把。
请客也是一样,人家首都啊,省城啊,国外啊,有钱人吃饭都是aa制,但清流县就不一样,请客的人恨不得把酒店的菜都点出来,餐桌也是越来越大,最后吃不完都还不打包,哎,越穷的地方越铺张,夏文博实在搞不懂是什么经济原理。
一会,包间的门开了,婓雪慧那俏丽的身影出现了,她的面貌依旧俊俏,稍稍偏瘦的脸颊,高高的鼻梁,尖尖的下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洁白而庄重的白色衣裙上,走起路来目不斜视,最让夏文博记忆犹新的是婓雪慧那双细长而有神的眼睛,不大,但有种小小的气势,这是常年身处宦海之中所历练出的一种自信。
夏文博一下站了起来:“雪慧,你来了!”
他拉起了她的手,把她牵引到了身边的座位上,婓雪慧有那么一点慌张,但很快又镇定下来,任凭他拉着她的手,淡淡的笑了笑,她的指甲上没有讨人嫌的蔻丹,头发也没有一丝漂染过的痕迹,不喜不怒,怡然自得。
夏文博不由的心中赞叹一句,当了副局长之后的婓雪慧,更加具有魅力,气质了。
“坐吧,最近过得怎么样?国土局工作忙不忙!”
“嗯,你让我先回答那个问题!”婓雪慧斜着眼,瞅了夏文博一眼。
“啊,哈哈哈,什么都不用回答,让我先看看你,我们好久都没有见面了!”
夏文博真的站在婓雪慧的面前,仔细的看起了她。
这样近的距离,他都能闻到她满身的香味,很好闻的那种,甜丝丝,带着梦幻般的诱惑。
婓雪慧的脸红了,从小到大,就算是老公,也没有这样看自己的,何况还是一个自己暗恋和牵挂依旧的男人,更重要的是,婓雪慧同样闻到了夏文博身上的那股子阳刚味道,那是一种既有一点点汗味,又有一点点烟味,还有一种男性荷尔蒙散发出来的味道,
她的心慌了,她屏住呼吸,不想让自己有点凌乱的喘息暴露出自己的羞涩和激动,她甚至在期待,期待这个时候,夏文博无赖一点,强横一点,直接把自己拥进怀里。





权柄:爱在征途 第六百五十四章:想要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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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夏文博并没有看懂她的心意,他也想过把她拥在怀里,但又怕过于唐突,还是离开了她,为了掩饰这种情绪,他拉开包厢门,朝门外大喊:“服务员,我的菜呢?”好像这也是挥洒自如的一种自我暗示,他的口气坚定,而且特别男人,这种感觉让人陶醉,非常美妙。
菜来了,夏文博问:“喝点什么!”
“我和饮料吧!”
“好!”
夏文博给自己要了一瓶红酒,这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
夏文博为婓雪慧选了一瓶最贵的酸奶:“这个喝了美容!”
“恩!”婓雪慧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们慢慢的吃了起来,只是,不知为什么,看到夏文博,接近夏文博,婓雪慧心里反倒有一种难以描述的落寞与伤怀,心里空落落的,仿佛只剩下空壳,在夕阳的余晖中,看着眼前的夏文博,竟是那样的心痛和无奈,婓雪慧的心里,仿佛抹了一层忧伤,使得她鼻子一酸,竟有了流泪的感觉。
生性多愁善感的婓雪慧,常常会因为一些极为平常的人和事而产生一些很细微的感伤,这种感伤并不灰暗,也不落寞。只是当细细的触角伸入心底时,会觉得有一点点沉,一点点的酸楚,还会有一波一波细微的情绪在涌动。
婓雪慧的感伤并非仅仅缘于她的敏感优柔的性格,还有着她对生活的触动与共鸣,她总是在同一件事物上比别人容易动情。因为这些细碎的感伤,使她更加注重人生,还领悟了不少闺阁之外的意境,这些丝丝缕缕的感伤是她对生活的另一种阐释。
毫无疑问的说,从认识夏文博到现在,她已经深深的被这个男人所感染和吸引了,常常,她都会在一个人的时候,不由的想起他,这些分别的日子,对婓雪慧而言,更增添了无数的幽怨,她想他,想去见他,没当有人说到东岭乡,说到农村工作,她都会想到夏文博,可是,她又无法抛开一切,像年轻人那样去敢爱敢恨。
她只能在心中牵挂,并维持着仅有的一些理智,让自己不去找夏文博。
“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
夏文博感到此刻的气氛有些凝重。
婓雪慧懵然抬首,反应了好几秒,才说:“我再想这段时间里我们彼此的变化!”
“奥,那一定很有趣!”
“是的,你变化很大,从一个懵懵懂懂的傻小子变成了一个庄重,冷静的男子汉,而我也变了,只是变得更加苍老而已!”
“不,你一点都不老!”
“老!”
“不老!”夏文博固执的说着。
她没有再继续争辩,默默的看向了夏文博,他们四目相对,竟一时无语。
夏文博看到,婓雪慧脸色红润,眼神羞涩而忧愁,少妇的成熟气息从她的身上洋溢出来,没有任何修饰,一切都显出自然、纯朴的女性美,夏文博的心莫名奇妙地“砰砰”直跳,他把手按着胸口上,但心仍然抑制不住的狂跳不止。
夏文博仅仅和婓雪慧对视了几秒钟的时间,但就是这点时间,她给夏文博视觉上的冲击也能一生难忘,成为抹不去的印记而铭刻在骨子里。
婓雪慧低下头,想让气氛轻松点,说“文博,我们大概有几个月没见面了吧?”
夏文博说:“应该是的,我们住一个县里,但各忙各的,见面的机会很少。”
婓雪慧吸一口气,缓缓的说:“我倒是见到过你两次,一次是县里开会,我坐在后面,你和袁县长在亲切地谈些什么,还有一次,你在山路上停下车大概是......是撒尿,我坐车从旁边过去,一直都在看着你,直到最后看不见你。”说到这,婓雪慧神情落寞地低下头,看上去有无限的伤感。
夏文博楞了楞,但是,他不想顺着她的话题说下去,那样会让人有些压抑,夏文博迟疑了一下,又把话题扯到工作上:“雪慧,现在你们局里的情况好多了吧。”
“嗯,还行,曲书记那人挺正派,就是思想太保守,有时候在工作上还会有点小分歧,但没有大隔阂。”
“好,那就好!”
一抬头,夏文博看到婓雪慧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清秀晶亮的眸子如同一汪水一样,透出她丰富而深邃的心思,见夏文博的领带有点歪了,她侧过身来,给夏文博整理了一下松开的领带,夏文博明显感觉到她的温润的小手触及到自己的脖子,他也感觉到她紧张急促的呼吸,甚至明显感觉到她的胸脯在衣服里的起伏不已。
她慢慢地给夏文博系好了领带,停下手,脸红红的,鼻息有点沉重的局促地搓着手,想扭身坐好,又似乎舍不得改变这个姿势,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这时,夏文博有一种冲动想攥住她的手,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渴望,此时,夏文博没有渴望,只有心痛和怜爱。
他想,也许,这是自己现在唯一能够安慰她的方式。
夏文博顿时热血上涌,一下子抓住了婓雪慧的小手。
而婓雪慧早已难以自制,倒在了夏文博的怀里,两人心照不宣地抱在了一起。
他们没有其他的举动,就这样彼此的拥抱着,彼此的听着对方的心跳,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婓雪慧才从夏文博的怀里退开。
“我要喝酒!”婓雪慧很认真的说。
“好,我陪你喝!”
夏文博给婓雪慧到了半杯红酒,但婓雪慧说太少,说不够,她自己抢过瓶子,自己给自己到了很多,然后端起来一碰杯,咣当一声,喝光了一杯,这个喝法,连夏文博都感到有点惊讶。
“嗨,红酒不是这样喝的!”他想让她喝慢一点!
“管他呢,我就像这样喝!”
倒酒,举杯,又喝掉了......
在这段时间里,婓雪慧说话的语气比刚才自然了,那起初的伤感都被红酒淹没,她变得活跃而话多。
夏文博也陪着她,一杯一杯的大口喝着,他们什么都去想,就是要珍惜在一起的这短暂时光。
两人已经微微有点醉意,起初,夏文博几次都要拥抱婓雪慧,婓雪慧每次都嘻嘻的笑着,把脸躲开:“使不得!使不得!”婓雪慧此时的羞怯,就像雏女突然发现伸向自己的魔掌。
可是后来,她自己却端着一杯酒,迷离星目,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坐在夏文博的腿上,扭过头来盯着他:“你今天要好好的陪我醉一场,我很久都没有醉过,你知道吗?”
“恩。我们一起醉!”夏文博搂着她的腰想把她放在椅子上。
她笑了,挽住了夏文博的脖子,把嘴凑到夏文博耳边:“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我吗,这次给你个机会,吻我,爱我,要我。”
她带着醉意,一面说,一面把脸贴在了夏文博的脸上,长发悉悉娑娑垂在夏文博脸上,加上坐在腿上的压迫感,夏文博仿佛遭受电刑,快要窒息,欲望瞬间勃发。
在欲望升腾、色胆无边的同时,另一个“夏文博”在告诫自己:“不行,千万要克制。倒不是说自己多么高尚。但女人有谁能说清,她今天喝醉了,也许想偶尔放纵,但这未必是她的本性开放?她有足够的聪明和宽容,能不把今天的事埋在心里烂掉么?会不会过后再埋怨自己趁火打劫?再也不理自己呢?”
夏文博一向以冷静、从容为骄傲,这时也不禁方寸渐乱,他下了决心,便想把她抱下来坐着,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可一触到她的身体,又想狠下心来:“管他妈哟!想那么多干嘛。自己喜欢她,他也喜欢自己,难道这还不够吗?自己实在是太喜欢她了。豁出去了。”
婓雪慧看着夏文博脸上的变化,拽着眼,嘻嘻的笑,也不知道她是真醉,还是假醉,还是故意的在考验夏文博,这让夏文博胸中烦闷起来,刚下定的决心又飘渺起来,他做出了挽住她腰的姿势,但很机械。而婓雪慧微微的扭动着,身体的摩擦使夏文博逐渐难以克制。
夏文博想:“今晚放开她,我就是个圣人;今晚上了她,我就是个正常人。自己到底是做圣人好,还是做正常人好?”
夏文博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踯躅不前,那是一种既有渴望又很担忧的感觉,是一种试图超越自我又被迫回归自我的犹豫,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强大道德伦理、亲情友情与一种更为强大的欲望的对决。
最终,夏文博还是什么都没做,他怕,他怕他的一个冲动,让自己再也无法和婓雪慧保持这种相知,相信的关系。
把婓雪慧送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夏文博在楼道下面一直目送着婓雪慧敲开门,走进房间,他不想给婓雪慧的家庭到来不必要的矛盾,他离开了。




权柄:爱在征途 第六百五十五章:复杂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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婓雪慧带着一种复杂的心情回到了家里,她这会酒醒的差不多了,开始能回忆和思考今天和夏文博在一起的整过过程,她内心中有点小小的遗憾,但又有许多安慰,夏文博变得更加成熟,理性,这对婓雪慧而言,是感到欣慰的。
要是他就那样乘机的占有了自己,自己会埋怨他吗?
婓雪慧没法得出准确的答案,也许,自己会更加欣慰!
一开门,老公正坐在沙发上,瞪着她,墙壁上多年前的结婚照上老公那情意绵绵的目光,此时充满怨恨和责备,像匕首一样投射过来,使她不由地打了个冷噤。
她有气无力地缩在沙发上出神,装饰得温馨典雅的房间早已没有了生气,让婓雪慧感觉寒冷,不自觉地拉过一床毯子盖着,这会她还不想睡觉,她还感到有些亢奋,她打开电视,不巧正是几个道貌岸然的专家在讨论婚外恋的话题,引经据典地“假争论”半天,居然只是为了说明“为什么夫妻要忠实对方”。
“屁话!”
“啪!”婓雪慧恨恨地关了电视,但电视里的话题却自然占据了自己的思想,并且展示出比专家视野还广的历史画卷。她想起了古代的贞节烈女,想到了潘金莲,想到了阿阿汗塔塔班政权下偷情女子被乱石砸死。她试图从女权角度把自己想得正当一点,随即又嘲笑自己呆气;刚为自己的一时的思想放纵辩解,又不敢保证今后是否能坚守。
“我先睡了!”
老公撂下了这句话,一声不吭的进了卧室。
婓雪慧还在自己的沉思中,她心里反复闪现平时比白开水还乏味的婚姻生活,和刚才夏文博带给她的那种将要达到颠峰的体验,心理的天平逐渐失衡,开始责怪自己的老公,怪他不懂什么是女人最需要的。
婓雪慧承认,这是人类最原始的心理,把自己的不当行为归咎于他人,从而求得心理安慰和情感满足。就好比潘金莲,不是有那么多人要为她平反么?不是有那么多所谓专家为表达看似现代的观点而又一次糟蹋武大么?什么渴望爱情,人性解放,呵呵,亏这些人编得出。
婓雪慧叹了口气,,她想,老公确实对我很好,但就是太好了,好得我都无法挑剔了。朋友也很羡慕我有个好老公,好家庭,什么都不愁,什么都不怕。我还少什么呢?我是不是太贪心?或许就少激情吧。没有任何意外的生活,就不是生活,而是戏剧彩排。不知道老公在外面有没有女人,看表象应该没有,他在追女人方面是那么笨,一点艳遇的可能都没有。当年要不是我看他还老实,学历高,家庭条件又好,主动一点,恐怕现在还是个老处男呢。呵呵,这年头这么老实这么憨笨的人可真不多了,算个宝吧。那夏文博呢......
这样,她像牛反刍一样不断地回味和夏文博在一起的感觉,那才是真正的灵感深处的爱,只要看到他,就算不说话,也能体会到他的心思,自己的心都变得柔软而飘荡起来。
婓雪慧想着,想着,整个人越发感觉放松,才进门时的不自在逐渐消失了。
于是拿起手机,给夏文博发了条短信:“我今天感到很愉快,谢谢你,闲了我们再聚。”
看着信息发送的箭头图标消失,婓雪慧才猛然觉得,不是其他人变了,而是自己变了,比平时更成熟,更自我,也可以说更想追求那种奇异的生活。
带着看看夏文博如何回复的悬念,婓雪慧去冲了个凉。想到在这个宽敞的浴室里,老公从来没有闯进来和自己一起洗,不禁有些黯然,她站在梳妆镜前端详着自己,第一次用别人的眼光审视着自己。
当婓雪慧短信到达夏文博手机时,夏文博正在宿舍里百无聊赖地敷衍县政府民政局的王副局长,夏文博返回县政府的时候,刚好遇到了这个住在县政府的副局长王,夏文博也说不准他是有意在等自己,还是无意间碰到的,总之,王副局长就跟了过来,掏出香烟,坐在夏文博宿舍的床头上,和他聊起来。
王副局长是个典型的政治动物,以热爱华夏足球出名,走到那里,就要谈论华夏足球。
这就更让夏文博所不齿,你爱什么不好,居然爱华夏足球,可见此人之品位不高。
想必此人今天有意跟来是有目的的,常言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过去夏文博与这个民政局的王副局长就很少接触,此时他专程跟来肯定心怀鬼胎。果然,王故作自然地聊足球,哎,要命的华夏足球:“昨晚泰达与申花的比赛你看没有,不看绝对后悔。3比3呐!”
想到令人反胃的华夏足球,夏文博被迫马上转换话题:“没看,我哪有时间看?最近挺乱的,你都知道,这交接手续,交接工作等等事情很多,我连皇马打曼联都没看,甲a,不,中超了这玩意就更不用说了。”
“夏县长啊,我不喜欢看外国足球,还是看中超更投入。夏县长,你可是我们清流县的政治新星,未来的栋梁呀,你看,年纪轻轻的就当上了副县长,这在清流县也算第一人啊,对不对?”
“王局你客气了!”
“我真不是客气,你以后很可能就是我们的顶头上司,当然,这个还要看县里的分工是怎么安排,夏县长也一定很关心这事吧!”
夏文博虽然年轻,但在东岭乡的这短时间也经历了很多事情,现在成熟许多,对此等公式化的“奉承加试探”的套路,再熟悉不过,面无表情地柔声表白:“谢谢王局你一直这么关心我,真正的好大哥。可我的事嘛,倒不操心,因为操心也没什么用,领导爱怎么分就怎么分吧,到是王局我很为您不平,当副局长都已六七年了吧,也该动一动了。”
夏文博短短几句话,集公道、自谦、奉承、讽喻于一体,既无懈可击,又畅快淋漓,王副局长在感到温暖的同时又感觉些许不自在,他并没有听出夏文博说中他六七年不长进的痛处,其实蕴涵了平日内心对他人品、能力的鄙视,反而被激起了感慨:“是呀,七年了,就是抗日嘛都快要胜利了,可我就是原地不动,我们这些老同志是没什么希望了,就看你的了。”
“王大哥哪里老嘛?您50还没到吧,正是事业如日中天的年纪,经验又丰富,又有成熟男人的魅力和稳重,走到哪里人家不说您像大官?”
“哈哈,又不是找女人,成熟稳重有什么用?要用你,你成熟稳重是优点,不用你,就变成墨守成规、缺乏魄力了。现在混,讲能力不行,讲学历不行,最重要的还是要讲关系,要说你行的那个人很行才行。”
王副局长满以为他一番高论定能使这个年轻的县长折服,可听到的却是夏文博的不以为然:“王局说的是,可也不一定。也不排除有的人,在组织真正需要的时候脱颖而出了。”
夏文博虽然对官场现形记了然于胸,却还有几分书生意气,绝不甘愿走千人踩、万人踏的升官道路,事实上也没有钱去走,没有性子去走,而是秉持自己的信念,依靠自己稳重灵活的处世方式,和睿智勇猛的斗争手段,倔强地向前走。他的话仿佛是为自己预留了一条路,一条在熙熙攘攘官人官道边狭窄的小路,既不过于偏远以致将自己埋没,又不至于过于平坦以致过客多多。
王副局长逐渐感到话又不投机,便又将话题转向足球,却发现夏文博在发短信,嘴角还留有狡猾的笑,便起身告辞。
“那我就不打扰夏县长休息了,以后要是分管了我们民政局,我可是全靠夏县长你关照啊!”
“哈哈,那是一定,一定的!”
“对了,夏县长,我们局长这人有点倔,所以要是有事情,你直接找我就成,我一定尽心尽力的给你办好!”
夏文博心中暗笑,这家伙到底还是忍不住露出了尾巴,想扶正也是不择手段,连自己这个末尾的副县长都不放过,不过夏文博还是在心里很佩服这个王副局长,他的眼光和政治敏感度还不错,知道自己很可能会分管他们民政局,所以提前来示好,真也是难为他了。
作为最后扫尾的副县长,一般都会分管农业,民政,档案等等不很热门的,没权,没钱的部门,这差不多是全国各地的一种定式了,至于那些热门的城建,水电,国土,税务,财政等等,新来的副县长想都不要想。
望着王副局长的离去,夏文博从沉重虚伪中回过神来,给婓雪慧回了条短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也很愉快,希望能常聚聚!”
这个夜晚,夏文博是带着婓雪慧身上的幽香睡着的,他舍不得洗刷那残留在手指,皮肤上的她的味道,他希望自己能梦到她和自己在一起的样子,只是,整个晚上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像样的好梦来,一觉睡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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