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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纺江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陈立出了书房。

    他走到门口,关上门,朝四周看了看,没人,然后站在原地,稍稍倾身,耳朵靠近门缝。

    书房里头,骆怀雨在通话。

    “人留不得。”他说,“想办法除了。”

    后面便没有声音了。

    陈立又站了一会儿,才离开骆宅,出了别墅的门,他上车,拨了一个电话,号码存的是——大鬼。

    陈立:“是我。”

    哦,是黑无常大人的小鬼啊。

    黑无常大人问他了:“东西交给骆怀雨了”

    “给了。”

    黑无常大人又问:“没怀疑吧”

    陈立:“没有。”

    原件

    这辈子都不可能给原件,都是另外复制刻录的,反正坑两个人也是坑,坑三个人也是坑,多一笔是一笔。

    而且,骆怀雨的底细和算盘还不知道,周徐纺干脆将计就计,把录音内容给他,再等他露出狐狸尾巴。

    想远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周徐纺认真地问:“尾款汇了没”

    骆怀雨是大佬。

    所以周徐纺开价就更高了一点。

    陈立说:“已经汇了。”他语气焦急,问,“我都按照你说的做了,你什么时候把东西给我”

    他说的东西,是那块砸彭中明的石头,他过失杀人的证据。

    周徐纺当然不给他,掐着嗓子‘装神弄鬼’:“等黑无常大人不需要小鬼的时候。”

    目前,她还要他继续当内鬼。

    陈立被她拿着把柄,也反抗不了,只能配合:“骆怀雨刚刚找了人,像是要除掉谁。”

    “还有呢”

    “其他的没听到。”

    周黑无常大人徐纺很满意:“不错,继续好好干,只要干得好,黑无常大人一定不会亏待你。”

    黑无常大人心情很好,因为今晚坑了三个坏人,并且打麻将赢了不少,兜里钱变多了,就好开心。

    陈黑无常大人的小鬼立:“……”这种上了贼船下不去的感觉!

    那边,黑无常大人挂掉小鬼的电话,跑去跟江织说:“骆怀雨好像又要使坏了。”

    江织刚洗完头出来,把毛巾扔给周徐纺,要她擦头发,眼里还有浴室沾染的潮湿:“应该是要杀人灭口。”

    周徐纺踮着脚给他擦:“灭谁的口啊”

    江织猜:“可能是彭先知。”

    “他是帮骆青和灭口吗”

    江织看她踮着脚,怕她累,弯下腰,自己把脑袋凑过去,两只手不老实,放在她腰上,闹得她很痒。

    他说:“不一定。”他托着她的腰,把她抱高一点,让他踩着自己的脚背,“或许他也干了什么亏心事。”

    午夜时分,云遮蔽了月,是外头最黑的时辰。

    床上的人睡得不安稳,眉头紧蹙,手攥成了拳头,放在被子外面,指尖蜷缩,轻微挣扎着。

    是噩梦,她醒不过来。

    梦里,有个苍老浑厚的声音在喊。

    “骆三。”

    “骆三。”

    咣的一声,阁楼的门被推开了,外头的光线全部扎进去,缩在木床上那瘦小的一团在瑟瑟发抖。

    哒,哒,哒,哒……

    声音越来越近,她抬起眼睛,最先看见的是拐杖,再往上,是一双布满了老年斑的手。

    “过来。”他在招手。

    她害怕极了,往床角缩。

    他拄着拐杖越走越靠近:“不是会说话吗,怎么不叫人”

    她不敢再抬头了,抱着膝盖,声音发抖:“爷、爷。”

    老人俯身看她,眼睛浑浊,他说:“把衣服脱了。”

    她往后缩:“不、不可以。”

    声音又粗又哑,说话时磕磕绊绊。

    “听话,骆三。”

    他伸出了手,朝她靠近……

    周徐纺猛然睁开眼,大喊:“江织!”

    江织惊醒,立马起身,到床边:“我在这我在这,怎么了”他开了灯,才看见她满头的汗,拽着被子的手还在抖,他俯身抱住她,“做噩梦了”

    “嗯。”她靠在他肩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后背汗湿了衣服,冰凉冰凉的。

    他抱紧她,吻落在她眉心、眼睛、脸上,一下一下,安抚着:“梦见什么了”

    她摇头,像哭过,眼眶通红,两只手紧紧攥着他的衣服:“不知道,一睁开眼睛就忘了。”

    她脸色苍白,还没缓过来。

    江织用睡衣的袖子擦她额头的汗:“那就不想了。”

    她不再想了,却依旧心有余悸,心跳像擂鼓,震得她耳鸣,她惶惶不安,抱紧江织的腰,把整个人都藏进他怀里。

    “江织。”

    江织摸她的头:“嗯”

    “你别打地铺了,抱着我睡。”

    因为他睡相实在太差,老是踢人,她便让他去客房睡,他怎么也不肯分房,就说等她睡熟了,他再去地上睡。

    他才第一天打地铺,她就做噩梦了。

    他抱着她躺下:“好,抱着睡。”

    她往他身上靠,紧紧挨着他。

    “纺宝。”

    “嗯。”

    他又喊:“纺宝。”

    她抬起头:“嗯。”床头昏黄的灯光落在她潮湿的眼睛里。

    “纺宝。”

    她问:“干嘛一直叫我”

    江织轻抚着她散在他肩上的发:“多叫几句,你就能梦到我了。”他低头,亲她的眼睛,“等我到你梦里去了,你就不用怕了。”

    她闭上眼睛,耳边只剩江织的声音了。

    “纺宝。”

    “纺宝。”

    “……”

    果真呢,梦里有江织。

    梦里的他,还是清瘦俊朗的少年郎。

    少年脾气不好,在她门外大喊:“骆三!”

    “骆三!”

    骆三开了门。

    那时的骆三不好看,又瘦又黑,还没有留头发,是个丑丑的小光头。

    少年生她气了,大声跟她说话:“你又去偷红烧肉了!”他一来骆家便听下人说了,骆三又挨打了。

    他们说,骆三手脚不干净,总去厨房偷东西。

    她还没有眼力见,都不知道他有多生气,还傻乎乎地去翻箱倒柜,翻出一个纸包来,一层一层纸包着,里面有块红烧肉。

    她双手捧着,给他。

    少年本来就身体不好,被她气得直喘,恶声恶气地说:“我不喜欢吃肉!”

    也就她觉得红烧肉是最好的东西,在她过去的十四年里,最大的问题是温饱,她没见过更好的,以为红烧肉就是最好的东西。

    原来他不喜欢啊。

    她便问:“你喜欢什么”

    声音比很多变声期的男孩子还粗。

    少年还在生她的气,头甩到了一边,老半天了才别别扭扭地说:“狗尾巴草,我喜欢狗尾巴草。”

    他当然不喜欢狗尾巴草了,可骆家这么大个别墅,就只有那些草,她动了不会挨打。

    他语气认真了,郑重地跟她说:“下次我来,你就采狗尾巴草给我,别去偷肉了。”

    她以为他真喜欢狗尾巴草,立马点头:“好。”

    她要采一大束狗尾巴草送给他。

    少年骂她:“傻子。”

    她还咧嘴笑,笑得特别傻,把他也逗笑了,他弯着眼角,跟她说:“只有我能骂你傻子,别人不能骂,知不知道”

    她点头。

    她知道的,他骂她傻子,是对她好,他只是嘴巴不说好听的话。

    他是这世上,对她最好最好的人。

    “要是别人骂了你傻子,你就在栅栏上面插几株狗尾巴草,我看到了就会来找你,然后你告诉我谁骂了你傻子。”

    她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全是他,又傻又愣的样子。

    少年戳戳她的脑袋:“听懂了没有”

    她脸黑,一笑,牙齿特别白:“嗯,懂了。”

    她的声音一点也不好听,没人在的时候,她也会粗着嗓子跟他说话。

    少年问她:“你会说话,为什么还装小哑巴”

    “秀姨说不可以说话。”

    少年又凶她:“那你还跟我说话。”

    她傻笑:“因为是你啊。”

    少年嘴上哼哼,眼角却弯了:“我要回家了。”扭头要走,又扭回来,“肉不给我吗”

    “哦。”她把肉包好,“给。”

    那纸上油滋滋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纸,干不干净,少年有些洁癖,十分嫌弃,皱着眉拎着纸团的一个角。

    “我走了。”

    他走了。

    她跑着跟出去,他走她就走,他停她也停,赶都赶不走,一直跟到了大门口。

    少年回头,挥手赶她:“别送了,回去。”

    她还跟着。

    他骂她:“傻子。”

    那傻子还扒着铁栅栏,使劲跟他挥手。

    ------题外话------

    197被屏蔽了,估计还要锁个一天。

    那一章的主要内容是乔温的感情戏,暂时不看也不影响剧情的连贯性,你们先看198章,我尽快去催审核,放出来了你们再看197哈。




199:纺宝见家长,江织父母
    次日,江织带周徐纺去江家赴宴,去之前,江织特地把剧组的造型师叫过来,给她挑了昂贵的裙子和珠宝,再化上精致的妆。

    周徐纺说,这样瞧着更像被包养的小情人了。

    周小情人很少化妆,觉得新奇,在镜子前面转了好几圈,问她的‘金主大人’:“江织,我化妆好不好看”

    “好看。”江织给她挑了件厚外套,“老太太不喜欢用暖气,老宅还是烧碳火,晚上冷,你在裙子里面再穿条秋裤。”

    内心不想穿秋裤的周徐纺:“……”

    江织已经去找秋裤了,她跟上:“……好吧。”她跟在后面说,“今天你不要亲我,不然会把我的粉吃掉。”化妆师姐姐在她脸上涂了好多层呢,把她涂得好白好嫩。

    江织把秋裤给她:“又毒不死。”他凑过去,偏要亲。

    周徐纺躲开,不给亲:“你把我的粉亲掉了,就不均匀了。”就不白不嫩了!

    江织:“……”

    还以为她担心的是他吃了化妆品会对身体不好。

    江织为此,生了一路的闷气。

    七点,他们到了江宅。

    江织看着外边,周徐纺拉他衣服:“江织,我们到了。”

    江织:“嗯。”她没来哄,他还气着呢。

    周徐纺没有耳洞,戴的是夹式的耳环,她不自在,一直用手摸,把耳朵都摸红了。

    江织拿开她的手:“痛吗”

    周徐纺又摸了一下:“不痛,有点痒。”

    “那不戴了。”他解了安全带,靠过去,替她把耳环取下来,她耳朵被夹得红红的,他对着那处吹了吹。

    周徐纺被他弄得很痒,往椅子后面躲:“我们下去就开始演吗”

    江织把取下来的耳环放到她手里:“演什么”

    要演戏了,周徐纺有点兴奋:“不能让江家人看出来我们感情很好,要演虚情假意。”

    她倒还有戏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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