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纺江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薛冰雪还在说正事,板着脸,表情严肃:“秦世瑜也调过你的病历。”
江织还是魂不在:“嗯。”
“应该查不出什么,医院里都是你的人。”
江织嗯了一声。
全程魂不守舍。
薛冰雪掀开他的衣服,戴了手套,按压他的心肺处:“疼不疼”
江织:“不疼。”
“情况还好。”用听诊器听了一会儿,薛冰雪说:“再过几天应该就可以出院了。”
“先住着。”
暂时不想出院,出院了他家小姑娘哪会那么乖得天天来报道。
江织又看阿晚:“几点了”
受不了!阿晚有点烦他了:“您刚刚问了!”
江织冷面,满眼桃花结了冰:“几点了”
屈服于雇主大人的淫威之下的阿晚:“五点四十五。”
江织心情有点不怎么愉悦了,盯着地上那双粉色的兔头拖鞋,她怎么还不来!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出的臭毛病,一看不到她,他心里就毛毛的,有点发慌。他等不了了,拨了个电话过去,然而——
她!没!接!
“周小姐不接吗”阿晚看他那张漂亮的皮囊上,寒气越积越重,就说,“可能不方便接电话,您发个微信试试。”
江织把手机一扔,抓了一把雾蓝的头发,撕了一块暖宝宝,扔到垃圾桶里:“我为什么要发”语气越来越恶劣,“爷还离不得她了是吧”
阿晚:“……”他说什么了吗
再说了,不就是离不得!
江织哼了声,又撕了一张暖宝宝,全是周徐纺给他贴的,他一股脑扔进垃圾桶。
然后,过了十秒——
他拿起手机,给周徐纺发微信,一连发了五条语音。
“周徐纺。”有点凶。
“快六点了。”很凶!
“你说六点回来。”语气又缓了。
“你人呢”语气柔和了。
“在哪”最后,乖了。
阿晚:“……”
他敢肯定,雇主大人跟那个泡菜剧男主一样,神经病!
江织连发了五条语音,等了十几秒都没人回,一开始是恼周徐纺的,现在顾不上恼了,有点担心她。
他又发了一条:“为什么还不回医院”
等了四五秒,没反应。
他语气急了:“你回我一句。”
终于,周徐纺回了一句了:“我在外面。”
江织问:“你在外面做什么”
又问:“又去打工了”
周徐纺打字,速度又慢,显示了很久的正在输入,才发过来简单的两个字:“有事。”
简单得江织觉得她在敷衍。
江织:“什么事”
周徐纺:“。”
江织:“周徐纺。”
周徐纺:“。”
江织:……
聊不下去了!
这么不听话,想把她逮过来,叼一口!
咣的一下,他把手机扔桌子上了,把身上周徐纺贴的暖宝宝全部撕了扔掉,从病床上起来:“我要出去一趟。”
薛冰雪把手套取下,哼了他一声:“你刚刚还说要多住几天。”
“去抓人。”
江织刚拔了针头,放在柜子上的手机响了,他以为周徐纺,眼神明媚了,立马拿起来,一看来电,脸又阴了。
“什么事”
电话那边说了一会儿。
江织问:“老太太那边什么态度”
是江家老宅打过来的电话。
“你看着点。”江织挂了电话,对薛冰雪说,“我姑在警局。”
薛冰雪一听就急了:“维尔出什么事儿了”
“她把靳松打了,那畜生现在要告她。”江织接了阿晚递过来的外套,“而且我家老太太发话了,谁也不准去捞人。”
江老夫人在等,等肖麟书去低头。
傍晚,雨歇了。
警局外的路灯下,人影斜长,刚下过雨,水汽很重,空气雾蒙蒙的,灯光穿过朦胧,像江南烟雨。
“你要怎样才肯撤诉”
灯下,肖麟书眼覆寒霜。
靳松笑着看他,模样算好,只是眼神三分轻挑,七分阴鸷:“真喜欢她啊”
“跟你无关。”
靳松笑意更大了,眼角有轻微的细纹:“你当初不是说,你只是喜欢她江家老五的身份吗”
肖麟书不言,目光冷若冰霜。
靳松这才敛去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雪茄,点上:“你也跟了我这么多年,没有情分也有情面,听我一句,保你自己,江家那个老太太太厉害了,你不是她的对手。”
“你冲着江家来的”
他把人送进局子,不止泄愤,还另有所图。
靳松不否认,也毫不掩饰他眼神里鄙夷与不屑:“你看,这就是你和江维尔的差距,不用说帝都江家了,你连跟我谈判的资本都没有。”
肖麟书怒目而视,眼里全是火光。
当年十八岁的少年,翅膀已经长硬了呢,靳松抖了抖烟灰:“麟书,记住,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掐了雪茄,靳松走了。
肖麟书在路灯下站了许久,拿出了手机:“江老夫人,是我,肖麟书。”
靳松的秘书在对面的路上侯着,车停在路面,见人过来,他下了车。
“副总。”秘书替他开了车门,“回公司吗”
靳松坐进车里:“帮我约一下薛三爷。”
秘书已经发动了车,刚应答完,马路中间突然晃出来一个影子,他心下一惊,立马猛踩刹车。
汽车骤停,靳松整个人往前倾。
“你怎么开车的”
“副总,有人。”
紧随着——
地上有金属物的摩擦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刚入夜,万籁俱寂,声音显得各外瘆人。
靳松朝车窗外看过去,就见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那人穿着一身黑,帽子大得几乎要遮住整张脸,只剩两个眼珠子,发着光。
看不清男女,他手里拖着一根铁棍,从黑暗里走出来。
靳松神经紧绷,声音不自觉地发颤:“你是什么人”
“下来。”
声音清冷,是女人。
“你——”
她打断,:“我是黑无常。”声音冷冰冰的,毫无感情,她举起了手里的铁棍,“来索你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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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阿纺的马甲又掉了!
她打断:“我是黑无常。”声音冷冰冰的,毫无感情,“来索你命了。”
话落,她举起手里的铁棍,眼睛不眨,狠狠砸下。
“咣!”
巨响一声,车玻璃四分五裂,应声而碎,渣子溅得到处都是。
靳松右脸被扎破了几道口子,早被吓慌了神,身体不自觉往后缩,一开口就哆嗦了:“你、你别过来。”
不明来历,此人,很危险。
这来历不明的危险人物,正是周徐纺,这一棒子下去,有用。
怕了呢。
知道怕就好。
她把铁棒杵在地上,敲了两下:“出来吧。”鸭舌帽外面还戴了个大大的兜帽,口罩很大,就露两个眼珠子,她抬头,看了看遮蔽在乌云里的月亮,然后蹲下,搬起那辆车,再松手,duang的一声,把车里两个人震傻了,胆也震破了。
最后,她面无表情、一本正经地念了一句:“阎王要你三更死。”
周徐纺最近在看一个捉鬼的电视剧。
她记性好,记得很多台词。
夜深人静,路上空无一人,四周阒寂无声,只有阴风吹着树叶簌簌作响,靳松只觉得头皮发麻,高喊了两句。
“庞秘书!”
“庞秘书!”
庞秘书在主驾驶,也吓白了脸。
这个‘黑衣人’,能能能……能空手抬车,太诡异了!
靳松命令:“你下去。”
大冬天的,庞秘书满头大汗:“副总……”
他退到后座最里侧,吼道:“下去!”
庞秘书做了很久了心里建设,才颤颤巍巍地开了车门,不敢靠近,隔着几步距离:“这里离警局不远,你、你别乱来。”
她不乱来。
她说:“你阳寿未尽。”对这秘书挥挥手,声音冰冷,还有回声,“走吧。”
庞秘书豆大的汗往脸上滚,壮着胆子挪步上前,咬了咬牙,身手摸到了那根铁棍:“谁派你来的”
对方眼珠子黑漆漆的,浑身上下包裹得不多露一寸皮肤,她声音死板,犹如鬼魅:“阎王。”
“……”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鬼!
庞秘书不动声色着,又往前挪了一小步,偷偷伸出去的手已经握住了铁棍,他一鼓作气,一把抢过去。
周徐纺根本没用力,就让他抢,见他抱着铁棍扬起来,她还站着纹丝不动,歪头,问:“你是要打黑无常大人吗”
“……”
庞秘书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瞪着‘黑无常大人’,不再犹豫,大着胆子抬起棍子,一咬牙,狠狠砸下去。
他用了全力。
周徐纺抬起手,却是轻飘飘的动作,轻而易举就截住了棍子,声音也是轻飘飘的,严肃又刻板,眼珠子不转,她说:“这是阴间的东西,你摸了要折寿的。”
庞秘书直愣愣地撞上那双眼,下一秒,条件反射一般,拿着铁棍的手立马撒开了。
嗯,人还是怕鬼的。
‘黑无常’周徐纺把铁棍拿起来,没用力似的,一抬一落。
咣!
棍子的一头敲在车顶,顿时砸出个坑来,庞秘书闻声直哆嗦,正要往后缩,后颈被拽住了,回头一看,目瞪口呆。
‘黑无常大人’就用两根手指捏着他后颈的领子,毫不费力就把他拎起来了,左晃晃,右晃晃。
车里的靳松已经被吓愣了。
庞秘书腿软,蹬都蹬不动了,宛如一块纸片,被拎来拎去,他开口,磕磕绊绊:“你你你你……你要干干干什么”
周徐纺又想起了捉鬼电视剧里的一句台词,用低沉的嗓音一板一眼地念出来:“你竟敢对黑无常大人无礼。”
说完,她拎着人,更用力地晃。
正常人类的力气,是不可能这么大的……
庞秘书又怕又晕,都快吐了,整个人像从水里捞起来的,身上全是汗,抖着牙齿,哆哆嗦嗦地求饶。
“大、大人饶命。”
“黑无常大人饶命啊……”
‘黑无常大人’从头到尾一个表情,就是没有表情,:“好吧。”
然后就松手了。
庞秘书摔在了地上。
‘黑无常大人’把手指往身上蹭了两下,有点嫌弃,又拿着铁棍敲了两下地,俯视地上的人,冷冰冰、阴森森地说:“等你阳寿尽了,我再去索你的命,你走吧。”
庞秘书瑟瑟发抖地爬起来,趔趄了两步,把腿就跑。
‘黑无常大人’嘴角悄悄勾了一下。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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