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天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所来径
”
齐晗决定闭嘴,再也不说话了。
膝盖上凉凉的,‘霍观音’的药和手法用在这样的伤势上,基本药到病除。霍忍冬轻轻放下他的脚,无奈道:“上衣脱了,你不记得
自己背上还有鞭伤吗……砍柴……”
“咕噜噜……”一串声音打断了女子的唠叨。
齐晗羞得想找个缝儿钻进去!
霍忍冬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说道:“小晗你能不能争点气,先学会好好照顾自己再去完成你那个先生什么功课什么任务!啊?这
都什么时候了?你是不是不知道‘人活着是要吃饭的’这件事情啊?啊?”
炸了毛的师娘吩咐莫淼去小厨房煮了碗面,给齐晗背上上好药了之后,盯着他一口不剩地全部吃了下去才放下了警戒的目光,好
像他一错眼,齐晗就连面都不会吃了似的。
她现在总算知道了,为什么她的夫君这么不放心这个孩子,文武双全的少年在有些方面真的是很让人着急啊!
第134章浮生半日
“嗖……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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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晗咽下一声闷哼,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膝盖上,才堪堪稳住了前倾的身体。虽然风哥哥的手法一日比一日娴熟,虽然师娘日
日给他上药,但是每日十鞭的责打还是让他的整个背上纵横交错遍布鞭痕。而且自从那晚吃了那颗药之后,他对疼痛的感知异常
敏锐,他不想在整个时候犯规矩,别说重来,他连一鞭子都不想多挨!
“少爷!”秦风察觉不对劲,忙放下柳鞭去扶齐晗,走到正面才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和如雨的汗水。“我……我打重了吗?”
齐晗抿着嘴摇头,深深呼吸了几次,终于有些缓了过来。他撑着秦风的手臂站起来,安慰道:“没……没有,只是最后一天了,
特别……疼……”
秦风自然知道伤上加伤的厉害,扶他到床上趴好,细细擦拭伤口再上药。
“幸好主子昨儿交代了今早不用去书房请安,”秦风边擦药边说道,“用过早饭就好好休息,别再去后院劈柴了!”秦风有些抱怨,
这背上的伤好得这么慢,还不是这个闲得发慌的少爷天天去给老张头劈柴的缘故!
齐晗闷闷笑道:“风哥哥你不知道,张叔还有李叔、王叔几个最近给我讲当年跟着先帝和师公平定天下的事,原来他们竟然是师
公的亲军呢!他们亲历每一场战役,生死之间,他们至今还记得每一个细节!过去跟先生学兵法,总是纸上谈兵,这些用生命和
鲜血堆砌的经验是多么难能可贵!现在他们因为受伤,退下来了,我给他们劈点柴,烧点火,算不得什么,他们可是平定天下的
功臣呢!”
秦风擦好药,扶着齐晗起来,看到他除了脸色有些白,眼里却是神奕奕,心中也是欣慰。这么多年,他看着他一天天长大,无
时无刻不处在主子的高压之下;这一次虽说是上了刑具的责罚,可居然让他暂时有了喘息之机。真不知是福还是祸!
“对了,风哥哥,”齐晗习惯性把柳鞭当腰带系了,问道,“先生最近常常出门,你知道是什么事吗?还有师父,很久没见师父了。
”
秦风摇头道:“能让主子亲自处理的事,定然不是什么小事。最近楼里事务也多,我也抽不出空去多问。”
“哦……”齐晗记得先生不让他多问晏天楼里的事,他略略有些失落,又马上转移话题道,“那风哥哥你去忙吧,我先去后院了。”
说罢,也不待秦风唠叨,就拖着脚链出门了。秦风看着他兴致勃勃的背影,到底没有阻止。他家少爷是个苦命的,这样凭着自己
的意志生活的机会就像偷来的,既然他愿意,就随了他吧。秦风一直相信,主子这次的责罚另有用意,而且……时间不会太长的
。
齐晗来到后院,照例帮着那些老兵们做事,随后用过了早饭就来到院子里听他们讲过去战场上的事情。
几日来,他们从他们年轻的时候从军开始说,一直说到今日将要说到的攻陷帝都的那战。最开始说的张老头已经也是听众了,他
没有坚持到那个时候,因为被砍了一只胳膊捡回一条命被送回了原籍。
他本来就是孤儿,从军也是在乱世之中谋一条生路,结果功名未就身已半残,像他这样的人,往往晚景凄凉。
他没有想到的是,在他苟延残喘了十几年之后,有一天有个相貌平平的人找到他,说有个地方可以让他安度余生。这个名叫张兴
全的老兵没有多想,就跟着来人离开了家徒四壁,只等着饿死的家乡,来到了繁花的西湖畔这座没有主人的宅院里。
来到这里之后,他才发现,与他又类似遭遇的好几个当年的老兵已经到了,他们的身世、遭遇以及被送回之后的境况几乎雷同,
而此刻,他们又遇到了同样的照顾。
也同样没有人知道,这一切是谁所为。
齐晗顺手喝了一杯酒,这是李根亲手酿的,无法和世面上的名贵酒相比,却有一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烈!似乎还残留着沙场
烽烟乱世豪情的烈!
最年轻的王顺今年四十九,二十几年前他是随着军师君子渊冲入前朝帝都的第一批人之一,只可惜在帝都的巷战中,他失去了一
条腿。他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人。
齐晗一边听着王顺激情豪迈地诉说当日军师的风采,被酒刺激的脑海中却不断浮现这些年自己参与的未参与的那个男子为这个
天下所做的一切!
那个时候他几岁?八岁?还是九岁?他开口说话了吗?他怎么想到这些奉献了生命、青春和健康的老兵,在上位者享受着天下的
时候,他们却在某一个不知名的角落里,拖着残缺的身体苟延残喘?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直到蔓草荒烟,直到千里孤坟,也没
有人直到他们曾经也为这座王朝奉献过?除了这座西湖畔的宅院,整个中州天下,还有多少这样的地方这样的人!
齐晗再次喝了一大杯酒,烈性的酒似乎要在他体内燃烧起来!
“亦晗,这酒不能这么喝的!”张老头发现了齐晗的不对劲,忙抢下他的酒杯道,“你这孩子,你身上还有伤呢!老李,把你那酒拿
走,我们能喝,他能这么喝吗?”
不待李根拿酒,齐晗已经一把抱住酒壶,他双颊酡红,眼里已然有了迷离之色。他抱着酒壶站起来道:“我能喝!我还要敬你们
!没有你们,就没有中州!来!干!”
说罢,又一杯饮尽。
几个老兵却是被他所说的话吓得不轻!这话哪里能这样说啊!
“我跟你们说……呃……”齐晗脚步踉跄,活动一下之后,似乎冲天的酒意都冒了上来,“我学艺……六载,现在内力也废了……还
总是……闯……闯祸,所以……先生都不要我啦……呃……我给你们舞剑好不好?”
已有四五分醉意的少年随手拿起一根树枝,哗哗哗地舞起了剑,间歇之时还不忘拿酒壶往自己嘴里倒酒,顿时,那四五分醉意直
接变成了六七分,他甚至已经连脚步都踩不利索!
张兴全几人看着他如此的样子,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事情;可他们都是历经世事的人,自然也看出眼前的少年绝非普通
仆役,此番不知被什么激起了往事,伤怀别抱,解救消愁。
“生死关……我两肋插刀……呃……”齐晗已经醉了,手里本能地舞动着早已镌刻在心中的剑招,胡乱的,却透着凌厉,在手脚铁
链的丁当声里,少年把酒当歌,“情义无价……豪情比天高……”
“晗儿!你在干什么!”突然,回廊上传来一声喝问,一个高大魁梧的汉子冲上来一把拍掉了齐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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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刚要对着嘴喝酒的酒壶!
张兴全等人回头一看,纷纷跪倒,口称‘主子’,低了头不敢抬起。
回廊下,不正是此间的主人,忙了好几天不曾露面的君默宁吗?
而刚才的大个子,正是楚爷楚汉生。
这边,被楚汉生打落了酒壶的齐晗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拿着树枝虚虚地指着来人,疑惑道:“师……师父?”好像还知道这样指
着人是不对了,他连忙扔下树枝,踉跄着向前走,似乎想要看得更清楚似的说道,“真的是……师父……回来了吗?”
楚汉生看得直皱眉,突然浑身酒气的齐晗被自己脚下的铁链一绊,整个人直直地往他身上倒!楚汉生连忙接住他,少年竟然痴痴
笑道:“师父……晗儿不是在……做梦吧……”
“晗儿!你怎么喝成这样!”楚汉生无奈地扶着齐晗,看了看面无表情站在廊下的爷,转首对跪在地上的老兵们说道,“你们也是,
这酒烈成这样能让他喝吗?还不把东西都了!”
老兵们连忙答应。
“师父!是晗儿……要喝……张叔他们……了不起!”齐晗在楚汉生怀里扭来扭曲,一手指着几个老头道,“晗儿……没用……先生
……不要我了!师父……”
“汉生,把他给我吊院子里醒酒!”廊下的君默宁终于发话道。
第135章真言
齐晗迷迷糊糊地靠在树干上,酒气上涌,头脑昏沉,他口吃不清地问道:“师父,您为什么要绑晗儿啊?”嘴里这么问,身体却没
有任何反抗,任凭楚汉生把他的双手用粗绳子捆了起来。
“师父,您从来不罚晗儿的?”感觉到自己的双手被向上扯直了,齐晗顺着绳子往前走了两步,绳子一紧,他整个人都被拉直了,
力道没有停,直到他双脚离地!
“唔!师父,疼!”齐晗挣扎着呼痛。
楚汉生初时还生着气,一听齐晗的叫声,马上松了绳子放他站在地上。他回头看了看敞开的书房门,终究没有忍心真的把小徒弟
吊起来齐晗的半只脚尚能着地,虽然不至于好受,但总比全然吊着好的多。
“还疼不疼?”看到他手腕上的铁链垂下来荡在胸前,怎么看怎么违和,楚汉生把它撩到齐晗脑后,而后凑近了问道。
齐晗脑袋卡在双臂间,上下点了点,闷声道:“疼,师父,晗儿手疼……脚疼,背上也疼……”
楚汉生既心疼又生气道:“知道疼你不知道安分一点!都用链子锁了你还整幺蛾子!喝酒?!我看你欠抽!”
齐晗勉强抬起头,少年脸上鲜有一丝叛逆道:“张叔他们都是……都是了不起的人……只有喝……最……最烈的酒……先生……
先生也了不起……他什么都想得到……呃,做得到……”
少年说着,悲伤弥漫开来,“晗儿想帮先生找易……结果差点……先生生气了,不要晗儿了,还不准晗儿再姓君了……晗儿不
怕挨打,晗儿愿意……天天挨鞭子……师父,求您……帮帮晗儿吧,帮晗儿求求先生……呃,求求先……”
楚汉生看着半吊着的徒弟终于抵不过酒的侵扰昏睡过去,嘴里却还喃喃着‘求求先生’的话,一时真是不知该拿他怎么办!
大个子叹了口气,转身走进书房。君默宁已经泡好了茶,也不问他怎么耽搁了那么久。
“爷,算我给晗儿求个情,您罚他打他都行,就是别不让他姓君,您知道他最在乎这个!”楚汉生开门见山地求情。
君默宁喝口茶斜睨了他一眼,问道:“他还说了什么?”
“都是酒后真言,”楚汉生也坐下道,“张兴全他们最近估计跟他说了不少事,晗儿那么聪明,自然猜出了爷这些年的苦心。本来这
酒是说到豪兴处喝的,谁知道这孩子没撑住,直接用来消愁了……”
“消什么愁?秦风不是说他想得挺开的吗?”君默宁不以为然道。
楚汉生苦笑道:“秦风那个粗神经的话您也信!晗儿稍稍掩饰一下他就全当真了!也许他说的时候是想得挺清楚的,谁知道心里
还压着委屈呢,只是埋得深了怕是连自己的不知道。这下子喝了酒,一股脑儿全说了。”
楚汉生趁热打铁道:“爷,吊久了伤腕子,您宽责……”
君默宁无奈地看看才吊了几句话功夫就心疼的楚汉生,别过眼不说话。
楚汉生蹭的站起身,连声谢都不说就冲出去解救他心尖儿上的小徒弟了,君默宁看得直咬牙!
到底还是吊了有一会儿了,齐晗被楚汉生搀扶着进书房的时候,痛楚和酒意撕扯着他的意志,使他无法昏睡过去的同时,意识却
更加模糊。
楚汉生从来没想到,他乖了这么多年的小徒弟居然会耍酒疯!他无奈地看着齐晗在书房内室的床上翻来覆去,嘴里喃喃有声,却
不知在自言自语些什么。这样的场景让他一下子想起上辈子看过的《冰河世纪》中那只名唤希德的树懒。
楚汉生起身拿药膏,却看到君默宁正施施然抱着手臂斜倚在门框上,一脸‘你忙,我不打扰你’的看好戏的表情,可是楚汉生怎么
就清晰地感觉着自家爷一脸云淡风轻下的‘杀意’?
“晗儿,趴好,师父给你上药!”楚汉生掰过齐晗扭动的身体,他背上的鞭伤有些绽裂,血印子都透在了衣服上。
“不……不上药,师父……疼……”齐晗继续拱火。
楚汉生真是忧心,自家爷门神一样看着,小祖宗你就消停一点吧!
楚爷放下药罐子,一把翻过齐晗的身子,干干脆脆一巴掌甩在他后臀上!“趴好!再动让你先生拾你!”
立竿见影的,齐晗在刹那间停了下来,不扭了也不叫唤了。
楚汉生轻轻舒了口气,并不敢去看让他用了名号的君默宁的脸色,解下小徒弟腰间的柳鞭,将他的上衣撩到了脖颈。自然,楚爷
看到了六七十道深深浅浅的鞭痕。
楚汉生拿起药膏上药,这件事对他来说太驾轻就熟。
齐晗又扭了一下。
“晗儿,师父弄疼你了?”楚爷紧张地问。
“师父……”齐晗闷闷说道,“您回来了……真好……”
楚汉生也不知道他是否清醒,却实在难得看到小徒弟这么坦坦荡荡地撒娇胡闹,便故意接话道:“师父回来当然好,好给你求情
,少受点罚!”
“嘿嘿……”齐晗醉意朦胧地笑道,“晗儿知道,师父最……最疼我的……师父,那……晗儿能求您件事儿吗?”
“你说。”
“晗儿……不想……当皇帝……”
楚汉生霎时停了手,转头看君默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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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宁也在看他,看他们。
齐晗继续说:“晗儿不……不当皇帝……那个地方又大……又小,人又多……不……不对,人那么少,没有先生,没有师父……
也没有晗儿……”
楚汉生不太能听得懂所有的话,但他知道,君默宁能听懂。大个子依然认为是齐晗心底还担心会被送回皇宫的事,过去身份未名
之前他就一直担忧,如今身份确定,更是躲都躲不了了。
“晗儿,我们不会把你送回去的,你放心……”
“可是……晗儿自己……要当皇帝的呀……”齐晗似乎没有听到楚汉生的安慰,只是说着藏得无比深的、平日里怕是连自己都不敢
去想的念头,“师公说……昀儿不做皇帝……那晗儿就要做……皇帝……先生说……昀儿要一辈子……一辈子保护我……我是嫡
皇长子呀……我要做皇帝的……”
楚汉生无以言对,坐在床沿上看门口的君默宁。
君默宁走进内室,坐在床头,他要听下去。
齐晗扑棱了一下,把脑袋朝外别着。他闭着眼,额上有挣扎的汗水,眼角湿润。他嘟嘟囔囔了几句,撇了撇嘴,好像要哭出来的
样子。
“师父……晗儿想回家……回别院……晗儿不要做皇帝……”齐晗刚才似乎还有说不完的话,哭起来却很压抑,一点声音都没有,
只是眼泪流得很凶。
许久之后,他终于沉沉睡去。
楚汉生帮他盖好了被子,随君默宁一同来到外间书房。大个子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爷,晗儿……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齐昀
……”
君默宁接口道:“这件事现在说还为时尚早,晗儿不知道他自己的身体状况,齐昀表现得又很明显,他自然就把自己归到那个位
置上了。怕也是最近夺了他的君姓,才让他怕成这样。”
说到这个,楚汉生疑惑道:“那爷为什么要这么罚晗儿?您打算什么时候恢复他的姓氏?”
“这么多年,虽说打怕了他,可也打皮了他,”君默宁坐下道,“什么事都能靠一顿打摆平,所以他才屡教不改。这一次不给他一点
教训,难不成真的一辈子拴他在我们身边?至于什么时候恢复……等处理了易的事,再做分晓吧。”
楚汉生无奈点头。
“还有,等他酒醒了,拖院子里打二十板子,”君默宁喝了口茶道,“虽说打了没用,但白日酗酒,不罚不足以立规矩。”
第136章往事
君默宁罚下的二十板子,到底还是没有打成。没有等到齐晗找她上药的霍忍冬气势汹汹地杀到书房,一看到醉得不省人事的齐晗
,聪慧的师娘马上想到不能将他留在“虎口”之中。
所以,在齐晗还没有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被转移到安全地带了。他自然也全然不知,自己在二十板子面前溜达了一圈,全身而退
了。
君默宁看着妻子无奈地笑,楚汉生看着夫人,满眼钦佩的目光。
“想笑就笑吧,憋得又老又丑!”君默宁毒舌道,“现在那小兔崽子得了所有人的心,我还没碰他呢,就四面楚歌;要真打了他,别
说回房睡觉,一双双的白眼就能把我给淹了!”
“呵呵……哈哈哈……”楚汉生终于还是笑了出来,“爷,我老我也是没办法,您过来就是个孩子,谁让我找了个刚刚斗殴致死的不
良少年呢!至于不让您回房,这事儿您得找夫人,自己娶的老婆自己哄!”
“嘁!”君默宁发了个语气词,言归正传道,“你离开这么久,传回来的消息也是零零散散,说说吧,魔教那边到底怎么回事?”
楚汉生喝了口茶,把他查探的结果与君默宁一一说来。
中原武林向来自成一体,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因为各种原因而更新盟主人选,当然,这些原因之中也不乏仇杀或是阴谋,但总体而
言,终究只是属于中原的内部问题。这一点上,与历朝历代与外族的相处模式极为相似。
但是二十几年前,却发生了一件事。
当时的望江楼楼主江望楼在江湖中名望甚高,所以很早就被公推为盟主,且续任多年。江望楼有一子一女,长女江心澜是出了名
的美女,更加上过目不忘的蕙质兰心,几乎成了一本活的武林宝典;而小儿子江观澜却是个实实在在的纨绔子弟。江望楼曾经在
很长一段时间之内,都希望他儿子和女儿的性别能够互换。
也正因为江心澜的优秀,使得江湖子弟纷纷前来求娶,奈何父女二人均眼高于顶,始终看不上。
在江观澜二十二岁那年,她在一次武林集会上结识了一个叫做邢天易的游侠儿,二人一见倾心,在极短的时间之内边已难舍难分
。
当然,这件事很快就被江望楼知晓,他不动声色地暗中查探邢天易的家世背景,这一查之下才发现,他根本不叫邢天易,而叫易
天行。正是西陲纵天教刚刚接手教务的新任教主!
江望楼软硬兼施,希望女儿与易天行一刀两断。谁料向来有主见的江心澜几番反抗不成,竟然选择与易天行私奔。江望楼大为光
火,一路派人捉拿二人。
而望江楼的动静也终于惊动了江湖,那些与纵天教有恩怨的门派,纷纷派出锐子弟对二人围追堵截。邢、江二人在中原江湖辗
转近一年才在纵天教徒的保护之下,带着满身伤痕回到西陲,而此时,江心澜已有了五个月的身孕。
说到这里的时候,君默宁似乎一下子明白了很多事情,他问道:“这个孩子……就是现在纵天教的教主易舒云?他似乎身体不太
好,早年间还曾秘密派人到京城霍家求医。”
“是的,”楚汉生点头道,“可能是一路奔波伤了元气,江心澜生易舒云的时候就极为艰难,产后不到一年就过世了。就在那一年,
传说易天行练功走火入魔失了神智,发动了第一次对中原武林的正面进攻。”
君默宁也是从调查的资料中得知这一战的情况,易天行状若疯狂,几乎是以一己之力挑战中原各大门派。他所练的武功名为纵天
神功,极为霸道,遇强则强,这一次纵天教有备而来,实在把各大门派打了个措手不及。
自此之后,纵天教成为中原武林人人侧目的邪魔外道,以致如今皆以‘魔教’二字称之。
“那后来呢?”君默宁问道,“据我所知,江湖后来挺太平的,近十年没有纵天教的消息吧?易天行干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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