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开国风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石头与水
林靖听得此事,当下气得将一套桌上摆着的茶具扫了出去,咣啷一声巨响,整个红木茶几都翻了出去。林靖如此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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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的越氏与夏五郎连忙起身,皆是一句话不敢说。林靖狠狠的喘了口气,问,“夏妹妹如何了?”
夏五郎摇摇头,泣道,“我姐姐说,再配不得阿靖哥你的。”
林靖当天就去夏家瞧了夏云初一回,夏夫人眼中那泪就没停过,夏尚书也从衙门回来了。林靖原想去瞧夏云初,夏云初在房里,谁都未见。林靖与夏尚书道,“去岁我回乡,看老家曲阜风景秀丽,人物风流,极好的地方。我与云初立刻完婚,婚后,我们去曲阜。”
夏尚书唇角微颤,道,“阿靖你是厚道人,只是,我家,我家……”
“难不成,还叫夏妹妹真去给襄阳公做续弦!”
“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能叫云初受这样的侮辱!”
林靖缓了口气,“自来男人三妻四妾,贞操这东西,不过专为女人设的禁锢。要论贞操,哪个男人又有贞操了。我并不在意这个。先办了亲事,我们回老家住些日子,离了这帝都,过上几年,待我们有了孩子,夏妹妹也就能想开了。”
夏夫人蓦地痛哭。
作者有话要说:ps:第三更……感觉,这章发出去,会被打……所以,今天会一气呵成,写完这个情节!
☆、第137章新帝之九
第137章
林靖不是不恨,不是不怒,事实上,如果襄阳公在他跟前,他直接捅死那老东西都不解恨。
但,相对于襄阳公这种恶心的臭虫,林靖更担心未婚妻。
要成亲必然要所准备,林靖说要成亲,越氏连忙张罗人去准备。虽林靖说了,不必大派请帖,但该有的布置也得有。夏家那里,夏夫人夏尚书都在劝闺女,劝闺女想开些,世间寡妇再嫁都不稀奇,何况林靖这样的心胸,诚心求娶。眼下虽艰难,慢慢过上几年,日子总能好的。
夏尚书还要去宫里告状,就是林翊也不能罢休啊!
林夏两家的亲事,可是一早就定了的!帝都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陈柒宝骤听闻此事,当下气得眼前一黑,立刻命内侍宣襄阳公觐见。襄阳公就一句话,“人已是我的了,我就要她做续统,正经国公夫人,怎么,还委屈她不成!”
陈柒宝冷冷问,“是谁陪在国公身边做的此事?”
襄阳公冷眼斜睨这个庶子一眼,道,“你这是问你爹呢!”
陈柒宝气得心口疼,襄阳公不好处置,陈柒宝命内侍直接到国公府拿了大小管事,就绑到襄阳公府的院子里,直接活活鞭死,便是那个萧远峰萧总管,前番在谢家人手里逃得一命,此次却是神仙难救!鞭死之后,不许下葬,人头就挂在国公府大门的额匾上。
这下子,襄阳公总算是给吓得不轻,因着长子次子都吓尿了,轮番的劝他,“小七现在做了皇帝,惹恼了他,有什么好处?如今咱们这府,外人无一个敢来的。总是和气着些,父亲还怕没好处么。小七便是不顾咱们,也得顾他自己的颜面。”
陈柒宝处置了一府管事,明显不能令林夏两家满意,陈柒宝了血劲,请孔太后出面,方是堪堪把两家安抚住了。
林翊回家听妻子说,林靖想尽快完婚的事。
林翊叹道,“咱们两家本就有婚约,这事,虽有些委屈阿靖,既是他愿意,也便如他的愿吧。”
就是二老太爷听闻此事后都说,“阿靖这孩子,小时候有些骄气,不想这样的仁义。”
二老太太道,“就该把那个狗屎襄阳公剁成八半!”
两家亲事就定在三天后,原该是大喜的日子,可发生这样的事,当真是没有半点儿喜气。林靖早早起床,待两家过了聘礼,送了嫁妆,林靖按着吉时过去迎亲。但没想到,襄阳公也打扮得一身喜服去了,襄阳公是当真瞧中了夏云初,他放低身段,与林靖哀求道,“林四爷,你还年轻,家中国公门第,以后什么样的媳妇娶不着。我这把年纪了,是真的喜欢云初,你就把他让给我吧。算我求你。”
襄阳公这么一闹,夏云初没出夏家的门,在家便自尽了。
倘林靖当真有绝世武功,估计襄阳公不能活着回去。因为就这样,林靖也压着他抽了十七八个嘴巴,要不是有人劝着拦着,林靖真能当场打死襄阳公。
喜事变丧事。
林靖抱着未婚妻很是哭了一场,之后直接按冥婚的礼,硬是把这亲给结了。
要说林靖以往在帝都是个亦正亦邪的名声,此事一出,便是与他不大对付的谢国公都是喟叹一声,与老妻道,“备一份重礼,让长允过去吊唁一二。”
先时因林靖把娘家侄儿不小心踢死的孔夫人进宫说到此事,亦道,“那林家小四,我不大喜欢,但这事,办的当真仁义。”
与林靖不对付的都这样说了,更遑论其他。
林家是喜事丧事一道办,朝中御史台是忍无可忍,再不发声,还要御史台有何用。以左都御史为首,参奏襄阳公在帝都讹诈百姓,欺压平民,强抢官宦千金的奏章雪花一般送至陈柒宝的案上。
这时候,襄阳公一脉便是想走,此时此刻,此案不结,却也是走不成了。
陈柒宝亲自换了素服,过去林家祭奠了夏云初,并给夏云初赐了诰命,令她以一品诰命的身份下葬。
陈柒宝在夏云初的灵前与林翊说的,“朕必还林夏两家一个公道。”
襄阳公府这回是真的慌了,再没想到夏云初宁可死也不肯嫁他襄阳公。林夏两家,一个国公府,一个尚书府,哪个都不是吃素的。
襄阳公先是与宗正哭诉,“我待夏姑娘一片真心,她这一朝去了,我也不想活了。”
襄阳公想不想活,他这一把年纪,便是现在嘎嘣死了。估计也是高兴的人多,伤心的人少。但,两个儿子可没活够呢,好容易弟弟做了皇帝,他们好日子刚来,要是因此事坏了大好局面,以后日子要如何过?
一家子合计了好几日,最终有人想出个法子,像御史台参奏的那些罪名,什么讹诈金银、欺压百姓,都不是什么大罪。襄阳公府最大的罪,就是夏云初的案子。
想要挽回局面,只有求得林夏两家的谅解,然后,陈柒宝难道愿意对有血缘的父亲兄弟下手吗?要知道,当初他可是因孝义之名,才得了孔太后的青眼,进而坐了帝位啊!
只要有一线不能下手的理由,陈柒宝就不会下手。
想通这一点,陈大宝陈双宝分别硬着头皮去林夏两家说好话,夏家根本进不得门,夏家门房一听说是襄阳公府的人,立刻打了出去。林家也是一样,不过,陈大宝毕竟是做长兄的,心思细些,既是进不得门,便在街上等着,一见林靖立刻扑过去说好话,求谅解。
要说林靖的阎王脾气,那是阖帝都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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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
你要跟他结下死仇,那就等着吧。当年荣家正是势大之时,林靖都能命侍卫一剑射死荣四!荣家还没倒灶呢,林靖就能忽悠着帝都府尹去围了荣家,私刑审讯。
甭看襄阳公府在帝都恶心这些日子,可有几人会正眼看他们。林靖不一样,林靖可是真的下过手,杀过人的。
陈大宝第一回拦车,林靖给他两鞭子,继而扬长而去。
可襄阳王府的人吧,别的本事没有,死皮赖脸的本事当真是一等一。
陈大宝第二回拦车,林靖给他一顿鞭子。
一直拦了第五回,陈大宝都要给林靖抽的毁容了,林靖方松了口,道,“看在陛下的面子,看你家的表现。”
什么表现?
陈大宝回家分析了一天一宿,觉着林靖可能是要钱。襄阳公府还真存了些金银,陈柒宝原只拿出了一部分,结果,硬是给林靖抽刮的一点儿不剩。然后,陈大宝觉着,就他一家子的讹诈本领加在一处,也不比林靖啊。林靖冷笑,“我撤了状子,你们也没了官司,有陛下在,以后还怕没银子使!”
襄阳公一脉当真看错了林靖,以己度人,他们爱钱,便觉着林靖也爱钱了。
不过,林靖把襄阳王府榨干净后,当真去宗人府撤了状子。
林靖此举,很叫人摸不着头脑。
便是林翊问他,林靖道,“陛下要是有心处置,早把这群人关起来了。陛下既是无心,何必强求,夏妹妹已入土为安,过些日子,我想出门散散心。这案子,不若给陛下个人情,以后陛下也能记得咱家的好。”
林翊道,“这样也太委屈你了。”
林靖叹,“人生在世,谁还能不受些委屈。”
林靖撤了状子,林家不追究,夏家虽觉着不甘,可如今夏云初已是入了林家门,何况,林靖对夏云初有情有义,林靖要撤诉,夏家也没说什么。
便是林靖诈了襄阳公不少银钱,他在东城贵人巷置了处五进大宅,请襄阳公一家子过去吃饭。林靖与陈大宝这些天的来往,两家说是有些恩怨,可不知怎地,俩人竟也颇能说得到一处去。尤其林靖对襄阳公府以后路线的指点,令陈大宝颇有些拨天乌云见月明之感。
林靖下帖子请客,襄阳公觉着,与林家和解也好,这样,皇帝儿子兴许不会再生他的气了。于是,举家赴宴。
血案就此发生。
林靖怎么杀的人,刑部宗人府并未向外公布,但,刑部忤作有一次吃醉了酒,曾说过一句,“我也见过不少凶徒,但,林四爷这样的,还是头一回见。”
至于宗人府,宗正回家就病了,病得起不来身,阖眼就做恶梦。
林靖是把在帝都的襄阳公一脉,只要是活的,都宰了。然后,连夜逃出帝都城,不知去向。
林靖犯下这等血案,震动帝都。
先时那些对襄阳公一脉喊打喊杀的,觉着对襄阳公最大的处置,无非就是往宗人府关到死。不想,林靖自己报了仇!
还是这样的酷烈的手段!
因林靖实在太过凶烈,满朝闻此凶案,一时竟没人站出来说些什么。
但,这案子该讨论还是要讨论的。
要知道,杀人偿命,这件事是有前提的。
得是,杀了无辜的人,才需偿命。
现在的律法,譬如,你杀我娘,我为我娘报仇,这样的杀人,是律法允许的,不属罪责之列。
不过,林靖是杀襄阳公一个,还好说。这把襄阳公连带长房二房都杀干净了,这还是属于犯罪的。
不过,新君陈柒宝很快制止了朝廷的讨论,道,“此事容后再议。”
林翊颇是憔悴,他是第一个知道林靖杀人之事的人。林靖昨夜没回家,林翊着人去找,林靖置的大宅,林翊也是知道的。着人过去一瞧,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林靖早有准备,他给家里留了书信,自愿别立宗祠,去往外头开枝散叶,从此不再回来。对名下财产也做了分派,一半给了林泽,另外四成,是给二侄儿三侄儿的,最后一成,供应族学花销。另外,就是他屋的东西,也都分好了,连身边丫环的去向,亦都有所安排。
林翊深知林靖性情,只看这封信,就知林靖是不打算再回来的。
越氏很是哭了一场,林翊命人将林靖的松林院封了,静坐半日,还得处理林靖的官司。陈柒宝是屏退内侍,与林翊谈起此事。
陈柒宝看向林翊,道,“我少时寄居国公府上时,就知国公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件事,是有缘由的。我想了又想,此事,朕不追究,但是,林靖不能再回帝都。国公看,如何?”
这样的结果……
林翊感激的行了大礼,道,“臣谢陛下隆恩。”
陈柒宝扶起林翊,看向林翊坚毅的面庞,轻声道,“朕在宗人府,到两个字‘覆辙’。”
林翊不解,“陛下?”
“国公怕是忘了,昔日往国公那里借书,有一回,一本书里夹着张书集备注的字条,那字体,朕一直记得。”陈柒宝握住林翊的左手,“倘朕所料未氏,国公左手亦可书。”
话到此处,林翊却没有半点居功之心,道,“彼时,是臣逾越。陛下,还是作未知吧。”
“朕一直不明白,听闻,金陵王之孙,是国公的外甥。”
“这是帝位,不是谁的私位。”
陈柒宝的手微微用力,握紧,道,“是国公扶朕坐上这个位子,以后,也要国公,扶持着朕,一路走下去。”
林翊沉声道,“此生不负陛下。”
“朕亦不负国公。”
作者有话要说:ps:第四更~~~~
☆、第138章寒州城之一
第138章
陈柒宝对于林翊一向充满好感,这种感情,像是弟弟对哥哥,又像单独的对林翊人品的一种敬重与敬仰。或者林翊不知道,可陈柒宝永远不会忘记,当年他为父亲官司来帝都走动时寄怪林府。他第一次知道,世间有这样亦兄亦父的兄长。
在陈柒宝少年的生活中,他一直以为父兄皆是那等烂泥一般的存在。到了林家他方明白,世间是有林翊这样宽厚、细致、温和、又严厉的兄长的。
只是,他无福拥有罢了。
而今,他能居于帝位,亦是拜林翊扶持。
他何德何能,或者,他的福分,也不算太差。
陈柒宝的确是为生父做过牢,但要说对父亲的感情,只观襄阳公行事,便知此人这般人品,是很难激起子女的孺慕与敬重的。
所以,林靖把襄阳公宰了,陈柒宝心中难过有限。
至于林靖,如同林靖对陈柒宝的感觉,陈柒宝对林靖的印象一直是,骄纵贵公子。当然,林靖骤然杀人,还是有些出乎陈柒宝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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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相较于林靖先时在帝都所在,他会杀人,也不是非常难以理解的事。
陈柒宝不会追究林靖,不说别的,看在林翊的面子上,他不想林翊这样为难。
何况,为林靖求情之人颇多,就是宫里孔太后也说,“这事儿,要说对错,肯定是阿靖的错。哎,他年轻,少年人可不就是这样么,一时恼怒便什么都顾不得了。哎,这孩子,哎”
就凭孔太后这么一咏三叹的,便是林靖在帝都,陈柒宝估计想杀他也难。
不说孔太后,就是林靖的死对头谢国公,也为林靖说了几句,谢国公道,“林靖走且走了,陛下心胸宽阔,天下敬服。”当然,这话到底是为林靖开脱,还是架桥拨火,还得两说。
不过,林靖终是走了,这一走,谢国公道,“帝都少了林四爷,当真是寂寞不少。”
谢国公府之所以没有全力攻诘此事,并不是碍于林国公府的面子,而是,林靖并没有被抓起来,而是逃了。林靖这等辣手,他还活着,此时,谢国公是当真有些后悔当初派刺客杀林靖的事了。尤其是,刺客还失手了。
林靖这样的凶徒,一日不能将他置于死地,一日不能轻易对他出手啊!
但,林靖一走,林家少此擎天一柱,于谢家,百利无一害。
谢国公已经开始考虑新的帝都形势了。
至于帝都其他人家,与林家相近的,自然为林靖可惜。不过,有许多武将官员,却是觉着,林靖此举虽则犯了国法,但,这事儿办得,当真大快人心!男人嘛,被人戴了绿帽子,难道还能装出云淡风清无所谓来!林四爷此举,才算个男人!
还有一家,孔家的老夫人孔国公夫人可是吓得不轻,当初林靖不小心踢死她娘家侄儿,她老人家是不依不挠,最后林靖回老家给父母上坟,离开帝都城,孔夫人才算罢休。如今想想,何其险也。好在彼时林靖凶性未发,不然,把林靖惹毛了,襄阳公一脉的下场就是孔家的先例啊。
把孔夫人吓的,人前人后再不敢说林靖一句不好。
林靖不是一人走的,他身边带了贴身的侍卫。
依林靖之能,身畔如何能没有心腹之人。
就是离开帝都,林靖也早想好了去处。按理,不论晋中或是牧州,他都去得。就是徒小三所在的锦州府,林靖亦可去的。但,此二地,林靖哪儿都没去,他带着侍卫,一路北上,经过锦州府,继续往北,一直到了疆界最靠北的寒州城。
林靖与徒小三再见面是两年以后的事了,徒小三一行领了参役,倒不是叫他们去挖参,而是他们过去管着这一块儿。但这寒州城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谁要是过来挖参,必得交采参钱。而且,这钱的可是不老少。
徒小三以前就过过路,但,以前是他别人,现在却是别人他了。把徒小三给气地,怒道,“银子到爷爷头上,知道爷爷是谁不?爷爷是朝廷封的正经百户,正八品实缺!”
那银子的小子眯眼一笑,“知道,就爷您这百户,外头明码标价五百两。我们大人身上是正三品昭武将军,比您也就高个十来阶吧。”算盘珠子啪啦一拨,“承惠二百两!”
徒小三更是怒上加怒,“这参拢共也就值两千两,你就二百两,我干脆送你好了。”
那小子眉眼一笑,躬身一礼,“谢大爷赏,老参两株。”
徒小三连忙将参塞怀里,示意小牛子给过路钱,二百两!一想到这过路钱交的这么贵,徒小三就心疼的直抽抽,一路臭着脸回去。
徒小三一行是什么出身,从来都只有他们讹别人,不想这回叫人给讹了,个顶个儿的咽不下这口气。徒小四出主意道,“哥,我听说那个什么玄武将军就住在城里,要不,今晚我们过去瞧瞧。”
徒小三道,“先老实些。这人敢这般放肆的采参钱,必有倚仗。打听清楚再说。”
徒小三一打听不得了,这玄武将军来历不名,有的说此人是个杀了人的逃犯,杀人逃犯什么的,徒小三倒不在乎,他也是杀人逃犯呢。可关键是,这人没来寒州城时,寒州城里蛮人、北地人、商人混居而生,虽有朝廷派出的官员主政,其实主政官都不大敢狠管。
但,自从此人来了寒州城,两年的时间就扰了十几伙流匪,继而入主寒州城,自此,寒州城便以此人为大。后来,此人花银子买了个三品玄武将军,从此,主政官是更不敢管了。
所以,现在,寒州城是这一位说了算。
徒小三虽说暂等等,可徒小四的脾气,哪里等得了,当天晚上就约了贾氏兄弟,过去玄武将军府上探底。这一探底,就没能回来。
把徒小三给急的,在家寻思片刻,找了个红木匣子,里头热了雪缎丝棉,用两根红绳系在两根参上,妥妥的放在匣子里,揣着这个匣子,就往玄武府上去了。
徒小三倒是很有胆量,道,“昨天家弟过来拜访将军大人,一夜未归,下官过来给将军大人请安。”然后,给了门房一人一封银锭子。
徒小三在门房等了半个时辰的功夫,门房才让他进去了。
徒小三穿过重重院落,这将军府虽是武官府第,但除了侍卫布置,颇有些景致可赏。徒小三救弟心切,哪里有心思赏景,终于在一处极致的院子里,听到了玄武将军的声音。
是的,就一个声音,倒不是没见着人,只是,人隔着帘子,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
就听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问,“昨儿有人来我府上行刺,就是你弟弟?你胆子倒不小嘛,还敢过来本将军府上,这是来投案自首了?倒也识趣。本将军就成全你,送你们兄弟团聚。”
眼瞅着就要让他们兄弟团聚呢,徒小三一听这声音却是愣了,直待一畔侍卫要捉查于他,徒小三突然道,“阿靖,是阿靖吗?”
这就是徒小三特殊的本事了,但凡他听过的声音,都不会忘。
就听“唉哟”一声,徒小三连忙过去,林靖正抱着手指自帘后绕了出来,见到徒小三,颇是讶意,“咦,三哥,怎么是你啊?”
徒小三看他捏着手指,拉过来细瞧,见正流血呢。徒小三道,“如何这般不小心?”
“我刚在剪指甲,你一叫我名儿,把我吓着了。手一歪,就剪肉里去了。”
有侍从捧上药膏纱布,徒小三就给林靖包扎上了,问林靖,“阿靖,你怎么到了寒州?”
林靖一笑,“屋里说话。”
林靖此方大致与徒小三说了自己的事,“我在帝都犯了案子,呆不下去,就想着可往哪儿讨生活。想着你在锦州,我就来了这北面儿。”
徒小三道,“我倒是到你的信,说不让我再往帝都给你去信了。我以为是有什么缘故,你既来了北面儿,怎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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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我,反来了寒州。这寒州冷的很,你如何住得?”
“哪里就住不得人了,你看,我不住的好好儿的么。”
徒小三不大乐,“先时你一人来寒州,得多难啊。兄弟是做什么的,就是用来倚靠的,你还不知我的底细么,别人嫌你有案子在身,我断不会如此的。”
林靖道,“哎,咱们这不是又见了么。”
徒小三道,“要不是赶了个巧,哪里就能见得着了。”
“就是你不来,我也打算着人去寻你了。”林靖笑,“前两年我这里一直不安定,就没去找你。”
徒小三不乐,“你这就是与我外道。”
林靖啥性子啊,在家时从来都是人哄他,就是出来,这也是占城为王过路的主儿。林靖看徒小三嘟嘟囔囔没个完,干脆道,“还没完没了啦!你也不想想,我堂堂七尺男人,我知道我去你那儿你不能外待我,但我就不要脸面了?我得自己活出个人样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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